《诗经》中的昆虫世界

2015-04-02 15:08沈英英陈良中
关键词:先民蟋蟀崇拜

沈英英,陈良中

(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重庆 401331)

一、《诗经》中丰富多彩的昆虫意象

《诗经》中的昆虫意象极其丰富,它们以各种各样的形态、意蕴出现在诗篇里。《诗经》305篇中,涉及到昆虫描写的诗篇共21篇,主要集中在风诗和雅诗当中。

昆虫意象首先作为一种比兴之物被人们写进了诗里。在《召南·草虫》当中,以“喓喓草虫,趯趯阜螽”作为起兴之物,引出女子“未见君子,忧心忡忡”的心理活动。《诗经注析》云:“诗人见草虫叫鸣、阜螽跳躍相从,触动她思夫之情。”[1](P54)“草虫,常羊也,大小长短如蝗也。奇音,青色,好在茅草中。郑注云:‘草螽,草虫也。亦谓之蚱蜢。’《正义》曰:‘《出车》,《笺》云,草虫鸣晚秋之时。’山阴陆氏曰:‘ 草虫鸣,阜螽躍而从之。 ’”[2](P149-163)在《小雅·出车》当中,也有同样的诗句,“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既见君子,我心则降。”[1]只不过诗中描写的主人公变成了出征在外而思归的战士。季节的更替,物候时序的变迁,能引起人情感的变化。而情感的变化又影响文字的表达,就算是小虫的声音,也能使人的心绪泛起波澜。因此,无论出于何种心情,草虫的鸣叫,阜螽的跳跃相从都引起了思妇和征夫情思的变化。刘勰在《文心雕龙·物色》篇中说过,“春秋代序,阴阳惨舒,物色之动,心亦摇焉”,“岁有其物,物有其容;情以物迁,辞以情发。一叶且或迎意,虫声有足引心。”[3](P413)就是这种心绪的映证。

昆虫也因其外形特点成为入诗的对象。如《豳风·东山》:“蜎蜎者蠋,烝在桑野。敦彼独宿,亦在车下。”“蠋”乃是“一种虫,青色,形似蚕”。[1](P421)《郑笺》云:“久在桑野,有似劳苦者。”[1](P422)而士兵在夜晚身体蜷缩成团的样子,就像蠋久在桑野,身体卷曲的形态,因而诗人触物起情,有了这样的描写。又有《卫风·硕人》用昆虫的外形来形容美人的样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1](P166)关于“蝤蛴”这种昆虫,“郭云,以在木中者白而长,故诗人以比妇人之颈。《硕人》云,领如蝤蛴是也。《埤雅》旧说,蝤蛴生于木中,内外洁白。”[2]又有解释说:“蝤蛴,桑虫也。桑质柔、腴白,蝤蛴食桑之腴,故色白而体柔。”[4](P578-584)从这两种解说来看,用蝤蛴来形容女子,是在赞美女子的脖颈柔软、修长、洁白的样子。而“螓首”则是在形容女子的额头。“螓,蜻的假借字。虫名,似蝉而小。孔疏,此虫额广而且方。”[1](P166)由此也可以看出,古人认为女子的额头广而方是十分漂亮的。至于“蛾眉”,“蛾,蚕蛾,其触须细长而弯曲。”[1](P166)此处用来形容女子的眉毛,说明漂亮女子的眉毛是细长而弯曲的。在《小雅·都人士》中则以昆虫喻女子的发型之美:“彼都人士,垂带而厉。彼君子女,卷发如虿。我不见兮,言从之迈。”[1](P719)“虿,一名杜伯,河内谓之蚊,幽州谓之蠍。《毛传》,虿,螫虫也,尾末揵然,似妇人发,末曲上卷。”[2]因此,看到“虿”之尾,大概就能联想出美妇人卷发的样子了。

而昆虫在《诗经》中运用最多的是它们的象征意蕴。如《周南·螽斯》所写:

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

螽斯羽,薨薨兮。宜尔子孙,绳绳兮。

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1](P14-15)

“这是一首祝人多子多孙的诗。”[1]此诗以重章复踏的节奏,不厌其烦的提到“螽斯”这种昆虫。螽斯,《诗集传》曰:“螽斯,蝗属,长而青,长角长股,能以两股相切作声,一生九十九子。”[5](P6)这种解释不仅介绍了“螽斯”的名称、外在形态,且所述“两股相搓作声”的属性在《豳风·七月》中有所映证,即“五月斯螽动股”。[1](P421)而“螽斯”最重要的一个属性就是“一生九十九子”,因着这个属性,古人认为:“后妃不妬忌而子孙众多,故众妾以螽斯之群处和集而子孙众多比之,言其有是德而宜有是福也。”[5]因而就有了以“螽斯”之诗祝人多子的主题解读。又有《曹风·蜉蝣》之诗: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于我归处?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于我归息?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于我归说?[1](P394)

“这是一首叹息人生短促的诗。”[1]对于“蜉蝣”,有解说曰:“蜉蝣,方土语也,通谓之渠略,似甲虫有角,大如指,长三四寸,甲下有翅能飞。夏月阴雨时地中出,今人烧炙,噉之美如蝉也。樊光曰:‘是粪中蠋虫,随雨而出,朝生而夕死。’”[6](P18)又说:“蜉蝣轻也,朝生而暮死,故谓之渠略。生于夏月,阴阳气之卑湿而浮游者,故其为物,不实而小。”[4]这两种说法的共同之处是,都指出了“蜉蝣”朝生暮死的生理特性。“蜉蝣”也因这样的特性成了古人感叹人生短促的代表之物。而有一些昆虫则被赋予了贬损之意,如“蝇、蟊贼、螟螣”等等。如《齐风·鸡鸣》:

匪鸡则鸣,苍蝇之声。

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1](P264-265)又《小雅·青蝇》:

营营青蝇,止于樊,岂弟君子,无信谗言。

营营青蝇,止于棘,谗人罔极,交乱四国。

营营青蝇,止于榛,谗人罔极,构我二人。[1](P694)

这两首诗中都描写了“蝇”这种昆虫。《毛诗名物解》曰:

蝇蝇好交其前足,有绞绳之象……亦好交其后足,摇翅自扇。叚氏曰:“苍蝇声雄壮,青蝇声清聒,声皆在翼。又曰,青蝇尤能败物。盖青蝇善乱色,苍蝇善乱声,故诗以青蝇刺谗。而东方未明,曰匪鸡则鸣,苍蝇之声也。一章言耳闻,疑而起也。二章曰月出之光,言目见似而起也。青蝇,首赤如火,背若负金。苍蝇,又其大者,肌色正苍,今俗谓之麻蝇。”《传》曰:“以水致蝇,盖蝇逐臭者,喜暖而恶寒,故遇水辄侧翅远引,所谓夏虫不可以语水者也。”[4](P678)

此段解说了“蝇”的外形特点、声音特点和习性特点,并且区分了“苍蝇”与“青蝇”的差异。因着这二者的差异,因而在诗中就有了不同的运用。《鸡鸣》的描写是意在突出苍蝇的声音惹人讨厌,而《青蝇》的描写则是因其尤能败物而用以刺谗。而“蟊贼”在诗中则出现得尤其多:

去其螟螣,及其蟊贼,无害我田稚。《小雅·大田》[1]

天降丧乱,灭我立王。降此蟊贼,稼穑卒痒。《大雅·桑柔》[1](P673)

天降罪罟,蟊贼内讧。昏椓靡共,溃溃回遹,实靖夷我邦。《大雅·召旻》[1](P929)

瞻卬昊天,则不我惠,孔填不宁,降此大厉。邦靡有定,士民其瘵,蟊贼蟊疾,靡有夷届。罪罟不收,靡有夷瘳。《大雅·瞻卬》[1](P922)

《陆氏诗疏广要》曰:“螟似虸蚄而头不赤。螣,蝗也。贼,桃李中蠧虫,赤头身长而细耳。或说云,蟊,蝼蛄,食苗根为人害。许慎云,吏冥冥犯法,即生螟吏。乞贷则生蟘吏,抵冒取人财則生蟊。旧说云,螟螣,蟊贼,一种虫也。如言寇贼奸宄,内外言之耳。故犍为文学曰,此四种虫,皆蝗也,实不同,故分释之。《尔雅》,食苗心螟,食叶蟘,食节贼,食根蟊。”[2]这里的解说是把“螟、螣、蟊、贼”作为四种害虫来解释,并且各有各的特点。我们在这里不去细究这种区分。但可以看到的是它们是以“螟螣”、“蟊贼”的整体形态出现在诗篇当中,成为被刺对象的代表,表达了诗人的憎恶之情。

因此,《诗经》中的昆虫意象多处可见,或因其声音形态、或因其意蕴被诗人写进了诗里,成为《诗经》中的一大亮点。

二、昆虫的文化内蕴

细究昆虫在周人生活中的作用以及它们所具有的文化信仰,会发现昆虫在《诗经》中所具有的意义。

(一)昆虫是周人季节变迁的物候指南 昆虫对于时序变迁的感悟,是周人农业生产的指导,引导着先民对于季节的判断。因而,昆虫与先民的生产生活息息相关。而时序感悟最为敏感的当属“蟋蟀”。这种时序感悟力在《七月》当中体现的最为明显,“五月斯螽动股,六月莎鸡振羽,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穹窒熏鼠,塞向墐户,嗟我妇子,曰为改岁,入此室处。”[1](P412)此章当中,在七月到九月的描述中都省略了主语,到十月的时候才出现了描写的主体“蟋蟀”。由季节的变化,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蟋蟀活动地点的变化,而蟋蟀活动的变化自然而然引起了先民们行为的变化。当蟋蟀钻到先民床下的时候,先民的活动是“穹窒熏鼠,塞向墐户,嗟我妇子,曰为改岁,入此室处”。由此可见,先民的活动随着蟋蟀的由外而内,也都放弃了室外的活动,而进到屋内。宋人严粲在《诗缉》中说:“蟋蟀之虫在野,至八月乃在檐宇之下,寒则依人也。九月则在室户之内,十月则入我床下。小虫愈近于人,知大寒至矣。”[7](P194)这里已经明确指出了蟋蟀由外而内,渐渐靠近于人,是因为大寒将要来临。当先民看到蟋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就知道寒之将至了。宋人段昌武在《诗集解》中曰:

范曰:“五月日短,至而阴生。斯螽动股,莎鸡振羽,气使之然也。阴阳之气积微而为寒暑,君子之戒民也蚤矣。”……曹曰:“斯螽、莎鸡,得暑而股羽振动,蟋蟀得寒而渐,以附近于人。寒暑变迁,昆虫犹随之以出入,而况于人乎。”孔曰:“虫既近于人,大寒将至,故檯塞其室,又告妻子,言我所以为此者,为改岁,大寒当入此居处也。”[8](P612-613)

这段文字不仅解说了蟋蟀所具有的感应时序的能力,也解释了斯螽动股、莎鸡振羽的原因,乃是阴阳之气所致。因而斯螽和莎鸡的鸣叫声就是物候变迁的一种信号,在提醒着先民寒暑之气来了。而蟋蟀近于人,是大寒将至的表现,先民得此提示“塗塞其室,又告妻子”,进入室内。明人梁寅的《诗演义》有曰:

斯螽、莎鸡、蟋蟀,一物而异名也。又曰,《络纬》曰:“促织以将寒而鸣,乃劝女工,故以名之也。其始生而动股,稍出而振羽,散处而在野,渐凉而在宇,将寒而入床下,亦随时而易处也。言完室备寒在于九月。而必自五月言之者,以五月一阴生,乃寒气之始萌也。烁石之暑,不始于春暮,而始于冬至。一阳之生,水酒之寒,不始於秋晚而始於夏至。一阴之生,故言寒气自五月而始,如易言履霜坚冰,其来以渐,欲人辨之於早,而虑之於微也。”[9](P95-96)

此种解说认为斯螽、莎鸡、蟋蟀是同一种昆虫,就是促织。我们且不论这三者是否一物,仅看昆虫的活动就知道,天地时气极其明显的影响着昆虫的居处。昆虫的行为,又影响着先民对时序物候的判断。昆虫以其十分敏感的物候感悟力引导着先民早辨时气,早日准备过冬的事宜。《唐风·蟋蟀》云:

蟋蟀在堂,岁聿其莫。今我不乐,日月其除。

无已大康,职思其居。好乐无荒,良士瞿瞿。[1](P307-308)

当“蟋蟀”入到堂内之时,就是岁末的时候了。诗人正是看到蟋蟀的入内,意识到到岁末来临,因而引起了忧伤的情思。

因此,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蟋蟀是人们感知世界与自然的一种媒介,人们通过昆虫的行为感悟世界,把握时序,进而安排自己的生活。先民们对于昆虫活动细致入微的体察,让他们能更深入地体悟自然,适应自然,因而昆虫与周人的生活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所以,昆虫是先民们的物候指南,在人们的生活当中有着很重要的指导作用。

(二)昆虫描写托予着古人浓厚的原始崇拜 在越来越脱离物候时序影响的今天,昆虫对人们的影响在逐渐减少。但是对于先民来说,昆虫的作用是巨大的。原初的先民们以一种与我们完全不同的方式在思考和看待着这个世界。列维·布留尔在《原始思维》当中就说过:“原始人是在一个许多方面都与我们的世界不相符合的世界中生活着、思考着、感觉着、运动着和行动着。”[10](P374)他们的世界是受着一种神秘力量支配的世界。昆虫的重要性也并非仅仅指导着先民的生产生活这么简单,而是寄予着先民们浓厚的原始崇拜。

1.自然崇拜

先民们生活的时代,人们依靠着自然界生存和发展,因而就对自己所依赖的自然界产生出信仰和崇拜心理。在自然崇拜中则盛行着动物崇拜,昆虫崇拜就位居其列。此种崇拜在《礼记·郊特牲》中有详细的记载:

天子大蜡八,伊耆氏始为蜡。蜡也者,索也。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也。蜡之祭也,主先啬而祭司啬也,祭百种以报啬也。飨农及邮表畷、禽兽,仁之至,义之尽也。古之君子,使之必报之。迎猫,为其食田鼠也;迎虎,为其食田豕也,迎而祭之也。祭坊与水庸,事也。曰:“土反其宅,水归其壑,昆虫毋作,草木归其泽。”[11](P206)

这里所说的“天子大蜡八”就是指天子蜡祭八神。祭祀的顺序依次是:先啬,司啬,农,邮表畷,猫虎,坊,水庸,昆虫。《礼记集说》中曰:“闭藏之月,万物各已归根复命,圣人欲报其神之功者,故求索而飨祭之也。”[11]由此可见,昆虫之神在先民的心目当中是有功劳的,它对于人们生产生活有重要的指导作用,因而在岁末的时候,天子就会祭祀之,以表其功。此种祭祀,也正表明了先民们的信仰崇拜。

2.生殖崇拜

生殖崇拜是一个十分古老的话题,根据《中国宗教史》中的论述,当先民们认识到人是最重要的劳动力的时候,先民们对于自己的生命来源以及诞生就带有浓厚的崇拜色彩。狭义的生殖崇拜只是先民对于自身生殖器官和生殖能力的崇拜。而广义的生殖崇拜则是先民不仅崇拜自身的生殖器官和生殖能力,并且把这种神化了的生殖器和生殖功能的观念用来解释自然,认为自然界也普遍地存在着生殖现象。[12](P47-51)从这样的观念出发,我们就可以很清楚地知道,先民们对于昆虫是存在着生殖崇拜的。如《诗经》中的《螽斯》篇,《毛诗名物解》中曰:“螽斯,虫之不妒忌,一母百子,故诗以为子孙众多之况。”[4]《诗经注析》中也说:“这是一首祝人多子多孙的诗。诗人用蝗虫多子比喻人的多子,表示对多子者的祝贺。”[1]这种对诗篇主题的解读,揭示的是“螽斯”因其极强的生育能力,成为了诗人祝福先民多子的对象。而“螽斯”一母能生百子的状况,一方面表现了先民们的艳羡之情,另一方面也使得“螽斯”成为了先民们崇敬的对象,因而在“螽斯”身上寄托着先民浓厚的原始宗教崇拜情结。

纵观周人与昆虫的密切联系,归根究底是周人与自然界关系的一种反映。先民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对于时序的把握,对于自然的崇拜都是为了更好的适应自然,以求在自然环境当中能有自己安生立命的一席之地。其中透露的乃是先民们深深的忧患意识。这种忧患感是对自己生存的担忧,是对自己可能无法把握的神秘自然的一种忧惧,同时先民们又希望在担忧中力求更多地了解自然,为自己的生存创造条件。因而,与先民惺惺相惜的昆虫也成为了诗篇中的描写对象。昆虫描写在《诗经》当中占据着相当多的篇幅。诗人通过比兴的手法,将昆虫的形态、特征、功能写进了诗篇当中,透过文字的书写,昆虫描写寄托着古人喜怒哀乐的情感。又因为昆虫具有指示的功能,成为先民生产生活当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因着这种重要性,先民们对昆虫产生了浓厚的宗教崇拜情绪,昆虫也因此成为先民们祭祀的对象。如果不了解先民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模式,就不能理解昆虫所具有的重要作用。因此,在解读经典的时候,一定要从先民们的思想文化精神方面入手,力图作出恰当的解说。

[1]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M].北京:中华书局,2013.

[2](明)毛 晋.陆氏诗书广要(卷下之下)[M].台北:商务印书馆,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70册),1986.

[3]周振甫.文心雕龙注释[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

[4](宋)蔡 卞.毛诗名物解(卷十二)[M].台北:商务印书馆,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70册 ),1986.

[5](宋)朱 熹.诗集传[M].北京:中华书局,2011.

[6]陆 玑.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卷下)[M].台北:商务印书馆,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70册 ),1986.

[7](宋)严 粲.诗缉(卷十六)[M].台北:商务印书馆,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75册 ),1986.

[8](宋)段昌武.诗集解(卷十五)[M].台北:商务印书馆,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74册 ),1986.

[9](明)梁 寅.诗演义(卷八)[M].台北:商务印书馆,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78册 ),1986.

[10]列维·布留尔.原始思维[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5.

[11](元)陈澔注,万久富整理.礼记集说[M].南京:凤凰出版社,2010.

[12]王友三.中国宗教史[M].济南:齐鲁书社,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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