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珏,石学军
(1.山东理工大学 齐文化研究院《管子学刊》编辑部,山东 淄博 255049;
2.山东理工大学 学报〈社会科学版〉编辑部,山东 淄博 255049)
春秋末期吴国谋霸战略得失辨析
王 珏1,石学军2
(1.山东理工大学 齐文化研究院《管子学刊》编辑部,山东 淄博 255049;
2.山东理工大学 学报〈社会科学版〉编辑部,山东 淄博 255049)
春秋末期,诸侯国吴的地缘环境和后发优势使其在霸政舞台上崭露头角,它存在的历史与晋越鲁等诸国的战略“误导”有重要关联。从战略决策分析,由于其对周边环境的评估、诸国关系的处理、军事力量的使用等三方面的失误,促使其由勃兴走向衰亡。
春秋末期;吴;谋霸;战略
春秋时期,诸侯林立,霸权迭兴。郑庄公、齐桓公、宋襄公、晋文公、秦穆公、楚庄王相继登上历史舞台,各展风骚数十年。至末期,地处东南的吴国(以下简称吴)在“误导”中破楚、臣越、制齐、威晋,大有军事崛起之势。吴从勃兴到灭亡的历史不过110余年,原因是与其谋霸战略运用的得失密切相关。
一
(一)吴的初建与地缘优势
周初分封之前,吴的历史记载较为简略。《诗经·鲁颂·閟宫》云:“后稷之孙,实维大王,居岐之阳,实始翦商。”[1]1079徐中舒先生据此论证说:“余疑太伯、仲雍之在吴,即周人经营南土之始,亦即太王翦商之开端。”[2]143《穆天子传》载“大王亶父之始作西土,封其元子吴太伯于东吴”。[3]118更是径言周太王古公亶父为实现翦商的战略目的而分封吴太伯。商代末期,周人为戎狄所逼迁居岐山之阳(今陕西岐山),立足未稳,便有如此周密的战略安排,可见周人久有宏图远猷。
吴太伯的最初落脚地在今江苏南京、安徽当涂交界处的横山一带。就当时政治军事格局而言,吴立足此地的优势有三:第一,吴偏居东南一隅,拥有独立发展空间。春秋争霸诸侯中,齐、晋、楚、吴诸国的共性就是同具边缘优势。然而,这并不等同于真正的实力。只是意味着,如果战略措置得当,吴成长为中原霸主的可能性较大。第二,吴的初创者为周文王伯父,素有贤名,其后人易于获得以周王室为正统的宗族观念认同。第三,太伯死后,其弟仲雍继位。仲雍改弦易辙,入乡随俗,“断发纹身,裸以为饰”,获得了当地人的支持。吴以此为根基,开始了灭侯夺邑、开疆拓土的历史进程。由太伯传到第十九世寿梦时,“吴始益大”。公元前585年,寿梦开始称王。从此,吴有了确切的历史纪年。
吴王寿梦即位之前,吴的疆域北邻郯(今山东郯城境);西与钟吾(今江苏宿迁境)、徐(今江苏泗洪境)、钟离(今安徽凤阳境)、州来(今安徽凤台境)以及淮南群舒之地(北抵淮河,南及长江,西限霍山山脉,东达巢湖西岸)相接;向南在黄山、天目山,太湖一线与越为邻。此时,楚遭到中原诸侯的强力排拒,不得不改弦更张,向东加强对淮河一线的经营。“楚庄王立,吴服于楚”。[4]170吴在西方受楚的挤压,亦受其文化之影响,逐渐兴起。在楚的逼迫之下,吴在西向处于守势。吴控制的核心区域在苏锡常平原,从未受到来自北方的威胁,而江东地区作为一个整体出现在中国的地缘政治舞台上,已现趋势。为吴计,此时应先整合位于战略后方的杭嘉湖平原和浙闽丘陵,通过内部经营,使江东地区融合为一体。然而吴明显选错了拓展方向,《左传·昭公三十年》载:“(吴)今而始大,比于诸华。”公元前 584年春,吴伐郯。郯是晋的盟国,又与鲁有婚姻关系。吴的这一举动对中原诸侯造成极大震动,吴为周之封国,寿梦敢于称王以示不臣,甚至在后方不稳,实力不足以支撑问鼎中原的目标之时,便急于北向征伐,“夫作事者必于东南”,[5]686吴的冒进之举的确存在关键性战略失误。
(二)晋的误导与吴楚交恶
综观全局,楚的咄咄逼人之势是对中原诸侯的严重挑战。为了获取战略主动,中原霸主晋寻求可以共同抗楚的力量,开始将目标定向锋芒初露的吴。早在公元前589年,楚亡臣申公巫臣出奔晋,为报灭族之恨,建议晋与吴结盟,共同抗楚。公元前585年,巫臣自晋出使吴,申明晋的意图。对于吴而言,这无疑是摆脱楚人控制,进而实现西向拓展的机遇。吴王寿梦欣然接受,决意联晋背楚。实际上,晋挑起宿敌楚与敢于进军中原的新兴势力吴之间的战争,在战略上实属一举两得的成效。吴甘心绑在晋的战车上,成为晋制约楚的工具,与实力强大的楚打消耗战,则是陷入晋的误导之局。深谙楚军虚实的巫臣便教吴用兵之道,重点传授箭术、乘车和战阵,吴军战斗力大增。公元前584年,吴牛刀初试,向楚及其附属势力发动进攻,尽取淮河中游地区蛮夷属于楚者。公元前574年,以舒庸(今安徽霍山、桐城一带)为前导,吴再次大举伐楚,围巢(今安徽巢县),伐驾,围釐、虺(此三地不详,应在安徽北部)。同年楚人反击,袭灭舒庸。公元前570年,楚伐吴,克鸠兹(今安徽芜湖东南),至于衡山(今安徽当涂东北),但在继续进攻中被吴军伏击,惨败。楚军退兵,吴伐楚取驾。由此看来,吴在淮河中游进展很快,原为楚控制的淮南群舒之地大部为其掌控。
二
(一)吴西进和疲楚肄楚
在晋的协助下,吴历十九世得以长期积累的潜力,[5]1461终于形成军事上的后发优势,并转化为支撑吴西进伐楚的强劲动力。吴楚在淮域的争夺日趋激烈,公元前548年,吴王诸樊伐楚,被楚人射杀。公元前547年,吴王馀祭即位。与此同时,吴开始与越争夺江南地区。公元前 544年夏,吴伐越,吴王馀祭被守舟的俘虏所杀,吴王夷末(昧)即位。此后吴楚在淮域有五次较大规模的较量,吴稍占上风。公元前526年吴王僚即位。公元前522年,楚大夫伍奢之子伍员(子胥)逃至吴,为报父兄之仇,向吴王“言伐楚之利”,吴楚战争继续升温。公元前515年夏,伍员豢养的死士专诸刺杀吴王僚,觊觎王位已久的公子光自立为吴王阖闾。伍员晋身吴之重臣,吴楚战争开始掺杂个人复仇的因素。公元前512年,吴灭钟吾和徐。吴王阖闾问计于伍员:“初而言伐楚,余知其可也”,“伐楚何如?”伍员认为:“楚执政众而乖,莫适任患。若为三师以肄焉,一师至,彼必皆出。彼出则归,彼归则出,楚必道敝。亟肄以疲之,多方以误之。既疲而后以三军继之,必大克之。”阖闾从之。[6]1509仅就战术层次而言,伍员攻楚的谋议是无可挑剔的。但从战略层面考量,吴加紧伐楚步伐,几乎倾全部之力集中于一个方向,助伍员复仇,实为下策。这是因为,吴在肄楚疲楚的同时,自身也需要耗费资源。吴的综合实力本就弱于楚,如果与楚打消耗战,即使竭尽全力能将楚打败,吴的人财物力也捉襟见肘,难以为继,更遑论吴的“后院”还有虎视眈眈的心腹大患越。公元前511年秋,吴采用伍员之谋,开始全面控制淮河中下游,并继续西进,逼近楚腹地。公元前506年冬,吴、蔡(今河南新蔡)、唐(今河南唐河)诸国伐楚,联军在柏举(今湖北麻城境)击败楚师后,兵锋直指楚都郢(今湖北宜城南),楚昭王仓惶出逃,吴师入郢。
(二)越误导和吴越战争
“久暴师于外”本为用兵之大忌,几乎空国远征的吴军却在楚地长期滞留。公元前505年夏,越乘机袭吴。六月,秦兵救楚。九月,阖闾之弟夫概王归吴自立,吴王阖闾被迫归国。公元前497年,越王勾践继位。此时上距吴破楚入郢之战已经将近十年,吴的国力得到恢复。公元前 496年,吴决定趁越立新国君政局不稳之机伐越。结果吴军因骄傲轻敌被击败于檇李(今浙江嘉兴南),吴王阖闾伤足大指,卒于归途。吴王夫差继位,牢记父仇,矢志伐越。公元前494年春,吴王夫差败越于夫椒(今浙江绍兴北),攻入越境,越王勾践被围于会稽山。就其当时的形势,吴完全可以一鼓作气灭越。危机之际,越大夫文种及时献误导之谋,与吴议和:“王不如设戎,约辞行成以喜其民,以广侈吴王之心……将必宽然有伯诸侯之心焉。既罢弊其民,而天夺之食,安受其烬,乃无有命矣。”伍员识破了文种的真实意图:“夫越非实忠心好吴也,又非慑畏吾兵甲之强也。大夫种勇而善谋,将还玩吴于股掌之上,以得其志。夫固知君王之盖威以好胜也,故婉约其辞,以从逸王志,使淫乐于诸夏之国,以自伤也。使吾甲兵钝弊,民人离落,而日以憔悴,然后安受吾烬。”[7]539-540越示弱不成,再行贿买之策,“以美女宝器令种间献吴太宰嚭。嚭受,乃见大夫种于吴王。”吴王夫差“卒赦越,罢兵而归”。[5]1741越继续实施误导,示忠于吴,夫差愈发感到越已甘心成为吴的附庸。勾践入吴三年被放归,重新得到方圆百里的封地,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两次得到增封,越的领土基本上恢复到夫椒战败前的规模。
(三)子贡误导和吴师北上
早在吴王寿梦时期,吴疆域的北界就已经抵达郯。吴王夫差服越之后,开始谋划北上争霸的行动。“夫鲁,齐、晋之唇”。[4]1647吴要北上与齐、晋二国争霸,必须首先征服鲁。公元前489年,吴伐陈,借机向鲁施压,与鲁大夫叔还会于柤(今江苏邳州北)。公元488年夏,吴会鲁于鄫(今山东枣庄东)。秋,鲁伐邾(今山东邹县东南),邾向吴求救。公元前487年,吴为救邾伐鲁,克数邑,最终迫使鲁签订城下之盟。此后,吴王夫差积极准备与齐晋争霸。公元前487年,齐悼公请吴出兵联合伐鲁,又于公元486年春辞吴师,吴王夫差怒,欲联鲁伐齐。
相对北方诸侯国而言,吴有一个特别之处,就是“以船为车”。同样作为交通工具,船与车的区别在于前者的运能较大,成本低,但必须有合适的水道。为了便于向北方输送兵力,公元前486年秋,“吴城邗,沟通江、淮”。[4]1652吴的战略企图实际是借助运河介入河、济流域,为北上争霸创造便利条件。通过开挖邗沟,连通江、淮二水,再通过淮水的支流泗水将力量向北方投送。而泗水在中原地带的东侧,山东丘陵以西延伸,上游离济水很近。吴又开挖“深沟”,连接泗水和济水。起点在鲁都城(今山东曲阜)附近,终点位于济水南侧的“雷泽”,吴的船只便由此直达中原。
据史分析,吴王夫差此次挥军北上到身死国灭与孔子弟子子贡的战略误导大有关联。《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详细记载了整个事件的原委:齐田常欲出兵伐鲁,孔子命子贡解救父母之国的危难。子贡受命,先说服田常放弃攻鲁转而伐吴,又说服吴救鲁伐齐,再说服越随吴伐齐。之后,又提醒晋吴战胜齐后必然加兵于晋,让晋必须作好战争准备。事件的发展按子贡的预期逐步进行,正如《史记·仲尼弟子列传》所言:“故子贡一出,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子贡一使,使势相破,十年之中,五国各有变。”[5]2201公元前 485 年春,吴、鲁、邾、郯四国伐齐南鄙,齐人杀悼公向吴谢罪。吴舟师自海入齐,被齐打败。公元前484年吴、鲁二国伐齐,克博(今山东泰安东南),至于嬴(今山东莱芜),最后战于艾陵(今山东莱芜东南艾山附近)大败齐师。公元前482年,夫差决定向晋发起挑战,与晋定公午争长于河济相交的夹角地带“黄池”(今河南封丘境)。六月,越乘吴王夫差北上之机伐吴,攻入吴都。公元前478年,越再次伐吴,大败吴军于笠泽(今吴淞江)。公元前475年十一月越围吴都,公元前473年十一月,越灭吴。吴的疆土被越、楚、鲁、宋等瓜分。
三
综上所述,从吴初建、谋霸到灭亡的历史过程,可得以下启示。
(一)分清敌友,全面准确评估安全环境
根据周边势力的综合情况,主要是相互之间的利益关系,判读敌友性质,是全面准确评估安全环境的关键所在。对吴的安全有较大影响的诸侯国有越、楚、晋、鲁、齐,吴为姬姓诸侯,在以姬姓周王室为正统的春秋政治军事格局中,地处北方的晋和鲁是吴的同姓,齐为姬姓的舅氏,可视为天然盟友。楚在吴西方,势力一度向东扩张,但相距甚远,对吴的生存发展没有形成致命威胁。只有越与吴有着根本利益的冲突,吴越为邻,世为敌国。吴的核心区域在苏锡常平原,越最初的活动范围应该是以太湖为中心的地区。西周中晚期以后,随着吴的力量逐渐壮大,不断进逼越地,迫使越向南退却。到吴王寿梦时期,吴继续在太湖北部地区与越展开争夺,并最终将越赶出太湖北部地区。吴王阖闾时期,彻底控制了太湖北部地区,使太湖南岸成为吴、越的分界。[8]272-288对于吴而言,越是最大敌人,越灭吴之心不可改易,吴两次主力远征均被越乘机偷袭,已充分说明这一点。遗憾的是,吴对越的威胁一直没有形成清醒认识,公元前494年,吴本有灭越的良机,伍员深刻揭示出吴越之间的不可共存关系:“夫吴与越也,仇讎敌战之国也。三江环之,民无所移,有吴则无越,有越则无吴,将不可改于是矣。”[7]569而夫差却对孰敌孰友、现实威胁和安全形势没有清醒判断,无视越将对吴构成的威胁:“若越既改,吾又何求?若其不改,反行,吾振旅焉。”[7]539认为越已经不足为虑,完全在其控制之下,大言道:“若无越,则吾何以春秋曜吾军士?”[7]540击败越后,不仅允其存在而且放勾践返国。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立志报仇,而夫差竟无丝毫戒备之心。伍员再次尖锐指出:“越王勾践食不重味,衣不重采,吊死问疾,且欲有所用其众,此人不死,必为吴患。今越在腹心疾而王不先而务齐,不亦谬乎?”[5]1471但吴王仍是不听,真可谓集政治人物之弊病于一身。[9]
(二)谨防误导,妥善自如处理诸国关系
谋霸者要提升战略远见,保持清醒头脑和缜密战略思维,洞察并谨防各种势力的误导,甚至能够不动声色地因势利导。吴的兴亡与三次误导事件交织在一起,第一次是吴王寿梦被晋误导。自公元前584年吴楚交恶始,到公元前506年吴师破楚入郢止,78年间,吴楚交战20余次。吴在淮河一线的进展,证明晋以吴制楚的误导战略取得成效,晋诱使吴长期与楚较量,过早搅入强国博弈之局,深陷战争泥淖,无暇进行战略后方的经营,以致吴空国远征,后方遭到越的侵袭。第二次,吴王夫差被越误导。公元前494年夫椒战败后,越对吴实施一系列误导之策,先为达成和议“示弱于吴”,再“示忠于吴”,同时实施贿买之策,“重财币以遗其君,多货贿以喜其臣”。越王勾践入吴后,“亲为夫差前马”。[7]570“越王服犊鼻,着樵头,夫人衣无缘之裳,施左关之襦。夫斫锉养马,妻给水、除粪、洒扫。三年不愠怒,面无恨色”。“吴王疾,三月不愈”。勾践“以手取其便与恶而尝之”。归国后,“使国中男女入山采葛”,“使女工织细布献之,以求吴王之心”。[10]117-129“吴将伐齐,越子率其众以朝焉,王及列士,皆有馈赂”。[6]1664越费尽心机讨好吴王的最终目的就是“报怨复仇,破吴灭敌”。第三次,吴王夫差被子贡误导。公元前482年,吴重蹈空国远征的覆辙,倾其精兵北上争霸,越乘机伐吴,攻入吴都。相比之下,秦穆公进军中原不成,转而独霸西戎,专心经营战略后方,奠定了统一天下根基。吴的惨痛教训就是没有建立稳固的军事后备基地,不曾有意经营东南以拓展战略回旋空间。由此看来,谋霸者应慧眼独具,理清符合国情的崛起思路。如果按照威胁程度和缓急轻重确定战略步骤,吴应该是首先南灭越,其次西击楚,再次北上图霸。假若吴最高统治者明于此,春秋末期的争霸史或许会有另外一种面貌。
(三)积极务实,适度合理使用军事力量
谋霸者应注重全面战略经营,对军事力量的使用尤其要持谨慎务实的态度,以有利国家为原则,将灵活的外交策略与战争手段相结合。不轻启战端,不穷兵黩武。需要解除根本威胁时,不惜动用武力。不战则已,战之能胜。除恶务尽,不留后患。《淮南子·道应训》对吴速亡的原因有过透彻分析:“吴之所以亡者,何也?”对曰:“数战而数胜。”“数战数胜,国之福,其独以亡,何故也?”对曰:“数战则民罢,数胜则主骄,以骄主使罢民而国不亡者,天下鲜矣,骄则恣,恣则极,物罢则怨,怨则极虑,上下俱极,吴之亡犹晚矣。”[11]388吴王夫差在位的二十三年,是吴发动战争最密集的时期。夫椒之战后,在不具备条件和实力的情况下,吴王夫差急于北上与齐晋争霸。如果说夫椒之战是被迫应战和为父报仇的话,那么此后的吴伐陈、伐鲁、伐齐诸国,与晋争长于黄池无疑是为了称霸。在当时的历史阶段,适度使用军事力量,灭国夺邑,称霸于诸侯是潮流,但吴王夫差犯了用兵过度的错误,连年战争,四处征伐,炫耀武力,导致国力虚耗,难以为继。“黄池之会”归来后,吴王夫差就一蹶不振,在困顿的状态中度过了最后九年,越乘其弊连续攻伐,吴王最终落得身死国灭的悲惨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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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672-0040(2015)04-0052-04
2015-01-16
王珏,男,山东阳谷人,山东理工大学齐文化研究院《管子学刊》编辑部副编审,历史学博士;石学军,女,山东淄博人,山东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编辑部编辑。
(责任编辑 杨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