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批评视阈下的莎翁《暴风雨》

2015-03-28 07:57
关键词:生态批评暴风雨魔法



生态批评视阈下的莎翁《暴风雨》

周丽敏1王文霞2

(1.忻州师范学院公共外语部,山西忻州034000; 2.长治学院外语系,山西长治046011)

摘要:莎翁戏剧生成的历史语境与不同时代的受众之间具有“差异与重复”的审美距离,《暴风雨》的现实解读视野和意义随着的时间发展而不断地游移着,以生态批评的视阈赏析《暴风雨》中主人公普洛斯彼罗的智慧和“魔法”给荒岛带来的社会改变和自然生态的破坏。《暴风雨》影响所及,几乎是全球性的,而将《暴风雨》置入生态批评的语境中,可以更加凸显《暴风雨》中展现出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暴风雨》;莎翁戏剧;智慧;魔法;生态批评

莎翁的《暴风雨》描绘的是一个神奇、虚幻的世外岛屿,其戏剧创作灵感在2012年8月英国首都伦敦奥运盛大的开幕演出中深刻再现,舞台设计神似《暴风雨》的“神奇之岛”风貌。美轮美奂的“伦敦碗”被打造成一个如诗如画的英国乡村,奥林匹克大钟上醒目地刻着莎翁《暴风雨》中的那句“不要怕,这岛上充满了各种声音”。莎翁名剧《暴风雨》已经成为当代英国文化的一个标志,其宽恕、和谐的思想主题下蕴含的生态意识则实现了现实意义转换,提示了全球化语境中世界各民族四海一家同住“地球村”的合理化交往愿景,跨时代的莎士比亚元素意味着莎剧对当今世人来说也并不陌生。

一、生态批评的诞生和定义

在生态界,自然变化是正常的,然而,如果变化的原因是人为的结果,那就不正常了——这是生态危机即将到来的预兆。“the revenge of Gaia”经常出现在最流行的生态作品中,这也许有点骇人听闻。由于人类破坏地球而造成的生态危机已经威胁到了人类的生存。洛夫洛克(Lovelock)写到人类的一些行为有可能造成地球的不适宜生存。人类的破坏行为可能会导致:破坏性生物入侵的疾病,传染病的感染,宿主的破坏或者是共生。

在文学研究领域里,学者们开始意识到保护环境的必要性,都开始调整自己作品中的批评焦点,这种研究意识最终促进了生态批评意识的出现,给文学研究带来了巨大的变化。一般说来,研究文学领域的理论就是研究文学作品和现实世界之间的关系。“世界”通常指的是社会或是社会领域。生态批评的定义可以外延到整个生物圈。这种研究文学意识的改变表明学者们对文学研究方法的探索。ASLE的创建人之一Scott Slovic明确地阐释,任何一部文学作品都不能充分准确地定义生态批评的含义,它是未被发掘的的环保阅读。这种态度表明了思维领域对生态批评意识的高度自信,同时也显示了在文学批评领域里生态批评意识的生命力和潜力。

“生态(ecology)”这一词是由希腊语中的“oikes”一词演变而来。1886年,德国的动物学家Ernst Haecke首先提出生态一词,并且在1890年更加充分地定义了“生态(ecology)”,生态科学更加注重生物、环境和二者之间的关系。在生态领域,基本的概念就是所有以地球为家的“居民”之间的相互关系。1972年,挪威哲学家Arne Naess提出态批评的哲学基础是深生态学。深生态学的核心点就是要开展模式转换——感知、价值观和生活方式——作为重新评估现代化、工业化的社会发展对生态破坏的依据。可以说,深生态学为生态批评的形成和推广铺平了道路。深生态学为生态批评奠定了哲学基础。更为重要的是,它把深生态学的理论和实践意义发展到文学批评的领域。

1978年,生态批评(Ecocriticism)一词出现在William Rueckert的论文“Literature and Ecology: An Experiment in Ecocriticism”中。1989年,Cheryll Glotfelty进一步强调生态批评的观点,在他看来,生态批评研究的是文学与自然环境之间的客观联系。生态批评的研究思路带来了英语语言研究策略的改变——从语言的严格使用到再次强调语言本身所承载悲喜的实际作用。在另一方面,批评家Christopher Cokinos认为:就像处于鼎盛时期的女权主义一样,生态批评从根本上来说是一种道德批评和教育法,生态批评对自我、社会、自然和文本之间的关系进行调查研究,并使得这种关系得以发生。[1]

由于生态批评是新的思维流派,所以有必要给出概要介绍。1991年,由哈罗德·弗洛姆主持的西方文学特别会议主题就是“生态批评:文学研究的生态环保”。1992年,在内华达州的里诺,西方文学协会(Western Literature Association )召开特别策划会议成立新的机构大力支持“自然写作”。所有的参会学者和作家都认为创办一个新的组织去发展未来的环境事业至关重要。在美国文学协会研讨会期间,Glen Love高度评价了名为“美国自然写作:新环境,新方法”的议题。依据Cheryll[Burgess]Glotfelty,这个组织被命名为文学与环境研究协会(Association for the Study of Literature and Environment)。到1993年,在Cheryll Glotfelty的倡导下,生态文学研究已经成长为享有盛誉的重要的文学研究流派。

依据Cheryll Glotfelty的看法,生态批评就是研究文学与客观环境之间的关系。生态批评的前提条件就是:人类的文化意识与物质世界紧密相连,文化意识影响物质世界同时受物质世界影响。生态批评是自然世界与物质文明尤其是与文学作品相互联系。

生态批评的理论不是凭空产生的,它的出现有着深刻的社会、经济、政治和哲学原因。最核心的诱因就是在我们这个时代全球变暖,由于环境的恶化,各种无法想象的灾难促使文学界思考。无论有如何大范围的调查,多少层次的定义,所有的生态批评主义者都有基本的共识:人类的文化与客观的世界彼此互相影响。生态批评者把自然与文化看做是互为影响紧密相连的主题,尤其在语言与文学这里一领域里。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生态批评主义作为一个新的理论已经涉足文学领域,而且已经在人类和其他物种之间建立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二、《暴风雨》中生态批评理论的线索和实践领域意义

在英国资本主义殖民化的推进中,新世界和爱尔兰是《暴风雨》特殊的现实缩影,早期的移民在新世界参与了印度战争;爱尔兰遭遇了1607年的大危机,导致大批本土贵族逃难到欧洲大陆,纷纷涌进爱尔兰北方厄尔斯特等省份,英国的庄园主逐步取而代之,此时,殖民主义的潜台词对于莎士比亚时代人很熟悉:新斯图亚特王权相关的合法统治与继承权是核心问题之一。喜剧场景是《暴风雨》的戏剧框架,围绕正统的君王之争展开:一方是西巴斯辛与安东尼奥为首的叛乱贵族,另一方是普洛斯彼罗与贡柴罗为代表的公民和谐的保卫者。戏剧的第四幕是庆祝米兰达和费迪南的订婚礼,象征着英国巩固了欧洲传统内部的权力,同时戏剧也展开了对土著居民的剥削和压迫这一具有开放性问题的探讨。

“在16世纪和17世纪期间,一种新的自然观开始形成,这和自古有之的希腊传统提法‘地球并非是一个有机体,地球更应该被看成是一架机器’是有区别的。”[2]这两种观点在莎士比亚暴风雨中此起彼伏。一方面,戏剧用普罗斯彼罗的魔法策略证实了这个新的观点。另一方面,似乎又再通过普罗斯彼罗的超自然的魔法控制自然证实旧的观点。普罗斯彼罗逃难荒岛后不久就取代了卡列班岛主人之位,土著人岛屿的社会关系被打破,自然环境遭遇严重的破坏,卡列班和精灵爱丽儿沦为普罗斯彼罗的奴仆,普罗斯彼罗对荒岛的霸权统治迅速的建立起来。《暴风雨》的结局,《圣经》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当面对昔日的旧敌时,普罗斯彼罗用他的善心宽恕了。在莎士比亚的晚期作品中,《圣经》的影响深远,也成为了作品的最光辉的亮点。然而一切的圆满都无法改变事实:荒岛最后成为一个自然生态、社会生态破坏严重的岛屿。人类怀着对长久圆满、幸福的渴望,开始探究《暴风雨》的文学意义和现实价值。

《暴风雨》描绘荒岛上自然灾害正在爆发的同时,荒岛的社会性质也在发生着改变,作者试图以文学里生态批评的方法探析戏剧中自然生态、社会生态的元素。预测生态灾难是为了阻止灾难的发生,预测世界末日就是为了重生和救赎。莎士比亚不遗余力,生动地描绘一个恐怖、可怕的海难,就是让读者身临其境地感触到生态危机近在眼前,然而莎士比亚又没有让读者彻底地绝望,惊恐之中实现了绝处逢生的效果。毫无疑问,通过敌对势力的和解,莎士比亚意欲提醒观众:如果人类能及时地采取有效措施,人类所面临的生态灾难也有可能得到有效的解决,和所有的生物共同和谐地生活在地球上。就如权威的生态批评家Greg Garrard所说:“只有当我们想象地球会有未来的时候,我们才有可能对这个星球在责任上有所担当。”[3]

在剧本中,莎士比亚高度地崇尚焕然一新的宇宙,我们也高度地崇尚这一点,因为莎翁预测的这些重要思想能决定未来科学与文化的发展。不可否定的是,剧本没有提供给我们现成、可行的如何阻止生态灾难发生的策略,也没有提供如何维系社会和谐关系的策略,仅是提出要对这些有强烈的探索和追求。同样的,剧本也没有告知我们人类如何保持与自然共生共存关系的指导思想。但是所有的这些却更加迫使我们要重新慎重思考、解决人与自然和谐共处中最核心的策略。这些宝贵的资料能够提供给我们宝贵的线索,帮助我们合理地谋划,建立未来理想的“地球村”。照此类推,生态批评会关注一些关系因素,这些关系因素让自然世界和文化世界形成了对立。[4]以生态批评视角赏析莎士比亚的《暴风雨》会引导我们运用生态批评的角度去重新检测过去的生态观点、过去的社会生态观点,以此为基础探索这些对世界的理解感知如何影响现实的发展。

三、释放精灵爱丽儿改变了社会生态

“知识就是力量”的这一真理,莎翁通过主人公普罗斯彼罗的“魔法”再一次淋漓尽致地重申。大卫·L·赫斯特(David L.Hirst)认为:在岛上普及知识的过程,就是普罗斯彼罗驾驭魔法试图控制岛上土著居民的过程。普洛斯彼罗的魔法在剧本中占据着任何其他力量难以匹敌的地位。《暴风雨》第二章第二幕邪恶女巫西考拉魔法是“黑色魔法”,普洛斯彼罗的超自然能力的魔法在莎翁的笔下是“白色魔法”。莎翁对二者魔法的描述语言精细微妙之中有着本质的区别:普洛斯彼罗是理性的术士亦或是魔术师,充满智慧、崇尚知识;西考拉本性贪婪,滥用法令,膜拜魔鬼。西考拉的魔法具有摧毁性,令人厌恶惊悸,普洛斯彼罗的魔法被描绘成奇妙鱼美妙交织,利用魔法呼风唤雨,驾驭精灵不动干戈夺回自己应有权力,拨乱反正,本性不贪婪、也不过度痴迷魔法,结局是放弃魔法,践诺爱丽儿。

登岛之初首先是运用魔法释放了卡列班母亲西考拉囚禁在“a cloven pine”的精灵爱丽儿,后来常常作为普洛斯彼罗运用魔法工具出现,爱丽儿这个“忠实的”奴仆也助其有效地管理卡列班,控制了岛上其它大大小小的精灵,一群乌合之众在爱丽儿的监管之下成为了普洛斯彼罗王国的“肱骨之臣”,普罗斯彼罗操纵、训练、发号施令于岛上的一切。逃难荒岛12年期间,普洛斯彼罗一直等待机会返回自己的家乡,开篇可怕的暴风雨导致大船失事,表面上这是一场惨烈的自然灾害,但事实上是由普洛斯彼罗谋划已久、精灵爱丽儿严格执行的“报仇”的开始。当爱丽儿完成任务复命时,普洛斯彼罗再次核查爱丽儿对魔法落实情况,当得知自己的计划完美地得到实施之后,高度地肯定精灵爱丽儿。从这些对话中可以看出普洛斯彼罗是一位出色的充满智慧的领导者,深谙领导之术。第一,他深知必须有效地控制有一定能力的爱丽儿,助他实现复仇计划,所以他经常表扬、肯定爱丽儿,让她感到自己的价值,使其心甘情愿地作为自己的奴仆——士为知己者死;第二,经常不断地诱惑、提醒爱丽儿衷心为仆,最终实现彻底的自由。

爱丽儿在普洛斯彼罗处一方面可以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价值,另一面也可以实现自己的人生最高目标,所以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无论什么时候普洛斯彼罗吩咐什么事情,爱丽儿都会不遗余力地效命“法旨”,对他的主人是绝对服从。岛上普洛斯彼罗策划的一系列的魔幻都是由爱丽儿落实的,有了岛上经营的保障,策划了海难之后,还必须促成自己的女儿与斐迪南王子的婚姻,这仍然需要爱丽儿召集岛上其它的精灵来完成自己的女儿与斐迪南王子的婚礼,为离开岛屿,荣耀回归故里筹谋深远。从对精灵的管理可以看出普洛斯彼罗已经蜕变为一个出色的领导者,改变了荒岛原有的社会结构,通过海难的策划、女儿婚礼的筹谋,夺回了旁落的王权。至此岛上原有的社会生态被打破了。

四、对土著居民的“殖民化”的教育和控制破坏了自然生态

普罗斯彼罗登岛之后征服了岛上唯一的土著居民卡列班。剧本中“a poisonous slave got by the devil himself”,卡列班是西考拉和魔鬼的儿子,半人半动物的卡列班生活在野外的孤岛上,母亲死后,卡列班自然地继承了岛主的身份。初来乍到的普罗斯彼罗对卡列班非常的友好,卡列班非常慷慨地尽地主之谊,在岛上成为普罗斯彼罗生存的向导。对于卡列班来说,普罗斯彼罗通过教授卡列班语言和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实现了殖民化的第一步。剧本第一幕第二场,卡列班的控诉可以看出:卡列班承认学会说话是普罗斯罗的功劳,起初他还认为学会说话是非常了不起的。尤其在开始,尽管卡列班从来没有和普罗斯彼罗平起平坐过,然而他们也似乎和平共处得很愉快。普罗斯彼罗对待同样为奴仆的卡列班完全迥异于爱丽儿,管理手段简单粗暴——惩罚警告,尽管他和他的女儿日常生活所需都依赖卡列班,可是从来没有没有把卡列班当作是人看待过,对待他态度恶劣手段残忍。随着普洛斯彼罗的到来,卡列班失去了一切,除了反抗能有一线生机之外没有出路,而爱丽儿从监狱中解脱有获得彻底自由的大好前程。爱丽儿受命于普洛斯彼罗惩处卡列班,使得二者没有化解前仇和谐生活在岛上的可能。普罗斯彼罗控制了卡列班同时维系了自己新岛主的位置。

卡列班对岛上资源的熟悉是普洛斯彼罗生活的保障,他的主要活动就是为普罗斯彼罗砍树。大部分树木的用途主要是普罗斯彼罗改善他的“穴居”环境。岛上的精灵监督卡列班为普罗斯彼罗伐木,如果卡列班偷懒的话,将会受到处罚。所以普罗斯彼罗吩咐卡列班伐木除了满足自己的生活所需之外,也有限制控制卡列班的用意。当费迪南一见钟情于米兰达的时候,普罗斯彼罗命令他背原木去表达他的忠心,这也佐证了普罗斯彼罗经常用奴役的办法控制人。对于普罗斯彼罗来说,繁重的劳动就是最有效的控制人的办法,完全没有顾忌岛上自然生态的合理使用和保护。爱丽儿和其他精灵的协助是普洛斯彼罗魔法实施复仇的关键,魔法制造自然灾害,岛上自然资源完全都变成了生活无度浪费和复仇计划的资源。

莎士比亚以过度砍伐森林形式预测了生态危机迹象。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遥远的孤岛上,让人费解的是普洛斯彼罗和米兰达安定地定居荒岛而不是试图离开荒岛,12年的逃亡生活,荒岛不是地狱而是天堂,因为他们没有任何节制肆意地享受岛上的天然资源。当阿索隆的船被雷电击沉,阿索隆和他的随从也逃至荒岛。逃难的人们有的脱离集体,在岛上享受自然资源,其中有些人立刻就想驱逐、取代岛上的主人试图在岛上安定下来。作者经过细细的赏析之后,殖民化的线索就开始发生,作为逃荒或者是客人的普罗斯彼罗根本就没有尝试要入乡随俗,相反的,作为主人的卡列班却努力地学习直至丢掉了自己的语言。卡列班岛主人的位置沦丧之后,普洛斯彼罗运用魔法控制了岛上精灵开始经营管理“殖民地”,开始残酷地奴役卡列班,他在岛上的主要行为就是伐木,最典型的破坏生态环境的行为。

也许似乎有点庆幸,这些荒诞无稽的行为不是现实,只是莎士比亚笔下的虚构,以传奇方式给人警示。但事实上,几乎每个读者都意识到《暴风雨》的故事原型是海上探险海难逃荒的现实。现实的大自然的灾难类似于《暴风雨》里孤岛上的由于过度的迫害而导致的生态危机。人类必须停止对自然资源无度的挥霍和索取,同时要实施有利于大自然休养生息的举措从而遏制环境恶化的步伐。问题根源,无论是问题本身还是解决问题的策略似乎都是经济问题,就像想停车必须停止发动机一样,找出有效策略去制止进一步恶化这是人类的责任。

五、结语

《暴风雨》本身就是混杂、流变、开放、多义的聚合空间,处于一种持续流变状态,而我们对文学艺术多重交叠“空间的理解与联系是在不断地重新谈判、重新绘制、重新链接的”[5]。著名英国文学学者王佐良先生曾经精辟地论及莎士比亚的好处在于他无所不包,不会让人失望,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在他身上找到喜欢的东西。借助生态批评的视阈重读《暴风雨》这样的文学经典,无疑能够给我们不少新的思想启迪,提升我们对人类精神结晶——文化与文学的价值判断与审美体悟。

参考文献:

[1]Dowden,Edward.Shakespeare: A Critical Study of his Mind and Art (3rd ed)[M].New York and London: Harper&Brothers Publishers,1905.

[2]Drew,Wayland.“Killing Wilderness.”Deep Ecology for the 21st Century[M].George Sessions,ed.Boston and London: Shambhala,1995.

[3]Egan,Gabriel.Green Shakespeare: From Ecopolitics to Ecocriticism[M].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2006.

[4]Ehrenfeld,David.The Arrogance of Humanism[M].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78.

[5]Ace Sophia.Foucault’s Heterotopia: The“Other”Spaces Between What is Real and Utopian[EB/OL].(2013-11-15).http: / /www.socyberty.com/Philosophy/Foucaults-Heterotopia-The-Other-Spaces-Between-What-is-Real-and-Utopian.83040.

(责任编辑:李莉)

On William Shakespeare’s The Tempes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cological Criticism

ZHOU Li-min1,WANG Wen-xia2

(1.Department of College English,Xinzhou Teachers University,Xinzhou 034000,China; 2.Department of English,Changzhi University,Changzhi 046011,China)

Abstract:There has long been the aesthetic distance of“difference and repetition”between the historical context for the birth of W.Shakespeare’s play The Tempest and its comprehension by readers of different eras,because its comprehension perspective and meaning can vary with time.This paper attempts to analyze the social change and damages to natural ecology on the barren island brought about by the intelligence and“magic”of Prospero,the protagonist in The Tempest.Given the global impact of The Tempest,efforts should be made to highlight its practical significance by placing it in the context of the ecological criticism.

Key words:The Tempest; Shakespeare's plays; intelligence; magic; the ecological criticism

作者简介:周丽敏(1979-),女,山西忻州人,忻州师范学院公共外语部讲师,研究方向:英语语言学、英语教育;王文霞(1978-),女,山西陵川人,长治学院外语系讲师,研究方向:大学英语教学。

收稿日期:2015-05-22

中图分类号:I 561.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5310(2015)-08-007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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