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汉语语法与词汇的关系

2015-03-26 22:35李德鹏
关键词:现代汉语语义语法

李德鹏

(1.云南师范大学 学报编辑部,云南 昆明 650092;2.武汉大学 文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论汉语语法与词汇的关系

李德鹏1,2

(1.云南师范大学 学报编辑部,云南 昆明 650092;2.武汉大学 文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目前汉语学界一般将语法与词汇并列,这样划分概念在逻辑上是行不通的。汉语语法可以分广义语法和狭义语法,广义语法就是语言的规律,狭义语法是各类各级语言功能要素的组合和聚合规则。词汇属于广义语法的研究范畴,和狭义语法之间有交叉关系。厘清语法与词汇的关系可以构建现代汉语教材的科学体系、拓宽词汇学研究领域,对于其他学科的发展也有积极意义。

广义语法;狭义语法;词汇;关系;意义

语法和词汇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学术界对此也不是非常明确,例如目前比较权威的现代汉语教材都是把词汇和语法并列,胡裕树[1]和黄伯荣、廖序东[2]的《现代汉语》都是分为绪论、语音、文字、词汇、语法、修辞等6部分,邵敬敏的《现代汉语通论》分为现代汉语概述、语音、汉字、词汇、语法、语用等6部分[3]。按照逻辑学的观点,概念的划分必须根据同一标准进行①参看南开大学哲学系逻辑学教研室的《逻辑学基础教程》,南开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41页。,可是我们实在无法找出这样划分的标准是什么。特别是同样和词汇有关的内容,这3部现代汉语教材都把词的结构归入词汇部分、词类归入语法部分,这样分类有没有科学的标准,我们也无从得知。因此,我们认为有必要对词汇与语法的关系作进一步的探讨。

一、什么是语法

“语法”的定义是什么?高名凯对此有比较详细地论述,“‘语法’这个词的来源是希腊语的grammatike,意思是‘与书写的文字有关的艺术’……《法兰西科学院词典》对‘语法’这个词所下的定义就是这样的:‘语法是正确言语,正确写作的艺术,是一种语言的所有规则的总和。’”[4]25-41高名凯本人对“语法”的定义是:“语法是语言中可以作为建筑材料的语言成分(词或词素)之间的能够起组织作用的结构关系或结构方式,而受一定的规则所制约的。”[4]46邢福义认为“汉语语法,是汉语各类各级语法实体的构成规则和组合规则的总和。”[5]3陆俭明认为“语法是一种语言组词造句的规则。”[6]12

从上面的论述可以看出,学术界对于“语法”的定义观点不一。我们认为,“语”就是“语言”,“法”就是“规律”,《汉语大字典》对“法”的解释就是“规律”,如“《孙子兵法·军争》):‘倍道兼行,百里而争利,则擒三将军,劲者先,疲者后,其法十一而至;五十里而争利,则蹶上将军,其法半至。’”所以,“语法”就是“语言的规律”,我们同意《法兰西科学院词典》对“语法”的定义:是一种语言的所有规则的总和。任何语言一定有音和义,有文字的语言还有形,汉语就是有音、形、义的语言,所以中国传统“小学”分为音韵、文字、训诂三部分。语言系统中符号与符号之间的关系主要有两种: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邢福义[7]19)按照我们的观点,汉语音、形、义各组成要素的组合和聚合规则就属于“语法”的研究范畴。

对于汉语语音而言,声母和韵母之间的拼合规律就是一种组合关系,如舌面音“j、q、x”不能和合口呼“u”相拼,舌根音“g、k、h”不能和齐齿呼“i”相拼。声母中的双唇音、舌尖前音,韵母中的单元音、复元音,声调中的阴平、阳平,音位中的条件变体、自由变体,这些分类都是一种聚合关系。按照我们的观点,这些都属于语法的研究范畴。国外的一些语言学家也持同样观点,如“印度的语法学家也是同样的情形。班尼尼的语法所谈的极大部分是语丛音变和词的来源。”(高名凯[4]25)“美国的结构主义者布龙菲尔德也在他的《语言论》里把‘语法’这个术语运用在广泛的意义上,他甚至于把印度语言学家所说的梵语的语丛音变(sandhi)现象列入句法的范围,认为是语法学的研究对象之一。”(高名凯[4]28)“《大英百科全书》把音位学也列入语法系统之内。”(高名凯[4]41)奥托·叶斯柏森认为“我们永远不能忘记这样一条重要真理:语法首先应当研究语音,然后才研究文字。”[8]4

对于汉语语形,也就是汉字而言,“甲骨文、金文、小篆等字体分类属于聚合关系,“左右结构、上下结构”等结构分类也属于聚合关系,我们认为汉字中不存在组合关系。这些聚合关系也都属于汉语语法的研究范畴。

对于汉语语义而言,可以分为两类:语言内容和语言功能。语言内容包括义素、词义、句义等,如同义词、反义词、语义场等属于语言内容中的聚合关系;如“喝”不能和“面包”搭配、“绿色的思想在跳舞”不成立等都属于语言内容中的组合关系。语言功能包括词类、短语、句法成分、单句、复句等,词类的划分一般是以功能为主,所以名词、动词等应该属于语言功能的聚合关系,如果简单按照语汇意义来划分词类,就属于语言内容的聚合关系了;“副词”一般不和“名词”搭配,属于语言功能的组合关系。这些组合和聚合规律在我们看来都属于“语法”的研究范畴。古代的训诂学研究很多是涉及语法的,郭在贻就说过,“从上引戴震和钱大昕的话,可以看出训诂学的基本内容就是释词和解句……但是单个词儿的意思懂得了,整句话的意思不一定也能够懂得,所以训诂学的内容除了释词而外,还要进一步去解句,即解释整个句子的含意。而为要弄通句意,还必须对句子进行语法分析,对于某些特殊的修辞现象,也不能忽略,所以语法和修辞,也是训诂学所不能不过问的。”[9]5

以上论述的是汉语音、形、义内部各要素的组合和聚合关系,其实三要素相互之间的关系也属于语法的研究范畴,如音形之间、音义之间、形义之间。音、形、义之间的关系,一直是训诂学的研究范畴,王力曾经说过“凭同类字(部首)去研究语源,是说文家们的主要工作;但是这种研究方法是有其局限性的……自王念孙父子以来,汉语语义学(‘训诂学’)有了一个新方向,就是脱离字形的束缚,从语音上去追究词与词之间的意义联系。朱骏声、章炳麟、刘师培等人在这方面都有了不少的贡献。”[10]616-617至于音和形之间的关系,和音义、形义之间的研究密不可分,如张世南的《游宦纪闻》卷九:“‘戋’有浅小之义,故水之可涉者为浅,疾而有所不足者为残,货而不足贵重者为贱,木而轻薄者为栈。”(赵克勤[11]217-218)这些字音相近者,字形也相近,都和字义有关系。

就上面论述的汉语语音、汉字、语义三个要素来看,汉语语法在语义中的研究内容最丰富,在语音、汉字中的研究内容相对简单得多,我们通常提到的“语法”一般指语义中的组合聚合规律。古代汉语中的词是以单音节为主,每个汉字都有音、形、义,所以传统“小学”的研究以汉字为核心,严格来说这是不正确的,每个汉字一定有音和形,不一定有义,古代汉语中也有多音节单纯词,如《诗经·周南·关雎》的“参差荇菜,左右采之。”“参”和“差”就没有意义。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关于语音的研究,到汉字为止,和语义无关,古代汉语和现代汉语的语音学研究基本遵循这个规则,如唐作藩[12]的《音韵学教程》、林焘和王理嘉[13]的《语音学教程》。关于汉字的研究,也应该到汉字为止,和语义无关,但现在的汉字研究,多涉及语音、语义,如裘锡圭[14]的《文字学概要》就设专章讲形声字。

我们认为汉语“语法”可以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汉语“语法”就是“语言的规律”,指汉语音、形、义各组成要素的组合聚合关系以及三者相互之间的关系。狭义的汉语“语法”不包括音、形、义三者之间的相互关系,不包括语音、汉字内部各要素的组合聚合关系,也不包括语义中关于语言内容的部分,只研究语义中关于语言功能的部分,可以这样表述:狭义的汉语“语法”指汉语各类各级语言功能要素的组合和聚合规则。我们所说的狭义汉语“语法”概念,其实也就是中国语言学界普遍认同的“语法”的定义,国外对“语法”的定义很多也是狭义语法,如“马露佐在他的《语言学词典》里有这一段话说:‘语法学是对一种语言的组成成分的有系统的研究:声音、形式、词、结构和程序。狭义地说,有的时候,人们把语法学特别理解为形态学和句法学,而把其他的部门(词汇学、语义学、风格学)排斥在外。’”(高名凯[4]27)斯大林也说过“语法是词的变化规则和用词造句规则的综合。”(高名凯[4]39)所以,有的学者就把广义汉语语法中的语音归入语音学的研究范畴,汉字归入文字学的研究范畴,语义中的语言内容归入语义学的研究范畴,语义中的语言功能归入语法学的研究范畴,如骆小所的《现代汉语引论》就分为现代汉语概论、现代汉字、现代汉语语音、现代汉语语法、现代汉语修辞、语言风格、现代汉语语义。[15]

上面所论述的广义“语法”和狭义“语法”都是指共时语法,如果研究音、形、义各要素以及相互之间的发展演变规律,就是历时语法,如语音的变化、字形的变化、语言内容的变化属于广义“语法”的研究范畴;虚化、词汇化[16]等就属于狭义“语法”的研究范畴。

二、什么是词汇

“词汇”的定义是什么?黄伯荣、廖序东认为“词汇又称语汇,是一种语言里所有的(或特定范围的)词和固定短语的总和。”[2]216葛本仪认为“任何一种语言的词汇都包括着两个基本的内容,那就是该语言中所有的词的总汇,和所有的相当于词的作用的固定结构的总汇。”[17]4关于“词汇”的概念,学术界基本没有什么争议,我们也同意这个观点。问题是“词汇”的研究内容有哪些?黄伯荣、廖序东的《现代汉语》把“词汇”分为词汇和词的结构、词义的性质和构成、义项和义素、词义和语境的关系、现代汉语词汇的组成、熟语、词汇的发展变化和词汇的规范化[2]216-280。胡裕树的《现代汉语》把“词汇”分为语素、词和词汇、词的构造、多义词和同音词、同义词和反义词、词汇的构成部分、词典和字典[1]。邢福义、汪国胜的《现代汉语》把现代汉语语汇分为语汇概说、词的构成、词义、语汇的构成、语汇的发展、词典[5]。邵敬敏的《现代汉语通论》把“词汇”分为现代汉语词汇概述、构词法、词汇的基本系统、词汇的来源系统、词汇的熟语系统、词义系统、词义的分析与描写、现代汉语词汇的规范化[3]。他们的词汇部分都没有包括词类,我们不同意这种观点。前面已经论述过,汉语的音、形到汉字为止,不涉及语义,而“词汇”是音、形、义的结合体,所以“词汇”的研究主要和语义有关,应该包括词的内容和功能,词类自然属于词汇的研究范畴。葛本仪的《现代汉语词汇学》包括对词汇的再认识、词和词素、词的形成及其结构方式、词义、词义的类聚、词义的演变及其规律、词汇的动态模式探索,也缺少词类的相关内容[17]。

三、语法与词汇的关系

通过上面的论述可以发现,词的功能属于狭义语法的研究范畴,词的内容属于广义语法的研究范畴,因此,词汇和狭义语法之间是交叉的关系,二者不能并列。就汉语而言,按构成要素可以分为语音、汉字、语义三部分。其中语义按功用可以分为语言内容和语言功能两个部分,语言内容有词义、句义等,语言功能有词类、词的构成、短语类型、句子成分等;语义如果按照构成实体的层级可以分为词、短语、句子、句群,每一层级又可以分成内容和功能两部分。无论怎么划分,词汇和语法的分类标准完全不同,如果并列就违反了概念划分的两个规则:一是每次划分必须根据同一标准进行,二是每次划分中的各子项外延应为全异关系。*参看南开大学哲学系逻辑学教研室的《逻辑学基础教程》,南开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41-42页。

关于语音、文字、词汇、语法的关系,我们已经理清了,胡裕树[1]和黄伯荣、廖序东[18]的《现代汉语》还有一部分是修辞,邵敬敏[3]的《现代汉语通论》还有一部分是语用,修辞、语用和语音、文字、词汇、语法之间是什么关系呢?胡裕树的修辞分为修辞概说、词语的运用、词语的配合、句子的锤炼、句式的选择、语体和风格[1],黄伯荣、廖序东的修辞分为修辞概说、词语的锤炼、句式的选择、辞格、辞格的综合运用、修辞中出现的问题、语体等[18],邵敬敏语用分为现代汉语语用概述、言语行为及其基本准则、话语结构、语用意义、语言要素的修辞、语用效果与辞格、语体分析、病句修改[3],我们认为修辞和语用的研究内容基本相同,可以通称为语用。范晓、胡裕树提出语法研究的语义、语用、语法三个平面的理论[19]1-17,我们认为他们所说的语义就是上面提到的语言内容,语法就是狭义语法——语言功能,语用是语言运用的效果,包括词语的运用、句子的运用等。因此,对于汉语语言系统,可以进行如下划分:首先分为语音、汉字、语义三部分;其次,语义分为内容、语法、语用三部分,每一部分又可以分为词、短语、句子、句群等各级。胡裕树提出过语法、逻辑、修辞三者之间的关系问题[1]395,他说语法管的是“通不通”,逻辑管的是“对不对”,修辞管的是“好不好”,我们认为这里语法就是狭义的语法,逻辑是内容部分,修辞是语用部分。

四、厘清语法与词汇关系的意义

通过上面的论述可以发现,既然狭义语法与词汇不能并列,那么现有的现代汉语教材需要对章节结构进行重新调整,以求更加科学。除此之外,还可以拓宽词汇学的研究领域,词类等语法方面的内容、词语锤炼等语用方面的内容也都属于词汇学的研究范畴。

厘清语法与词汇关系对于其他学科的发展也有积极意义,我们以该研究在诗歌创作中的意义为例。陈仲义2012年在《华中师范大学学报》第1期发表了论文《何以“扭断语法的脖子”——现代诗语修辞研究之一》[20],笔者关注语法研究多年,看到论文的第一感觉是:以何扭断语法的脖子?语法怎么就成了诗歌前进的绊脚石了呢?仔细研读论文才知道,文章认为“禁止的鱼”和“今夜的天空很希腊”是诗的语言,在语法上是不通的。我们不清楚陈先生这里所说的语法是狭义语法还是广义语法,按照上文所说的狭义语法概念,“禁止”是动词,“鱼”是名词,“禁止的鱼”是定中短语,完全符合语法规则,汉语中动词作定语的例子很多,如“禁止的项目、吃的饭、喝的水”等等。“很希腊”是“副词+形容词”构成的状中短语,“希腊”具有形容词性,“很希腊”和“很好、很漂亮”一样符合语法规则。如果按照广义语法概念,“禁止的鱼”的确不符合语言内容的一般规律,“禁止”和“鱼”在语义上不能搭配,不符合广义的语法规则。正如冯广义所说,“言语交际中有这么一种特殊现象,即词语与词语之间的搭配,符合语法规则,但又超出了词语之间的语义内容和逻辑范畴的常规。”[21]104所以说,现代诗人在建构诗语时,应该“戴着镣铐跳舞”,可以打破语义搭配的规则,但必需遵循语言功能规则,即狭义的语法规则。根据“法国结构主义理论家让·科恩的一个调查,他在法国文学史上的古典主义、浪漫主义和象征主义三个流派中各挑选三个代表作家,又在每一位作家作品中随意选取100个句子,再从这些例句中寻求故意触犯语法的数据。结果发现:在古典主义的300句中不合规范的只有11句,占3.6%;在浪漫主义那里有71句,占23.6%;而在象征主义那里,有139句,占46.3%。再以体裁对比,结果发现不合常规语法的在科学散文里为“0”,在小说散文里为24句,占8%;而在诗歌中,竟有71句之多,占23.6%,后者为前者的三倍。”(陈仲义[20])我们是否可以这样理解?现代诗人在进行诗歌创作时,要努力寻求不符合语言常规的语义搭配,如“把短短的巷子/走成一条/曲折/回荡的/万里愁肠”、“空前繁荣的物价里油条瘦了”、“我出去散步/房子学会倾听”、“至于悲哀或正躲在靠近铁道的什么地方”(陈仲义[20])。这样的诗句可以造成语言的“陌生化”效果,从而延长了对诗语的理解时间、扩大了对诗语的想象空间,因此诗歌呈现给人们一个熟悉的陌生世界。

五、结语

本文的写作缘起是申报教育部课题时不知填哪个研究方向,既而引起了对什么是语法的思考,既然自诩多年关注语法研究,起码要知道什么是语法,自己竟然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当然不是说不知道语法的内涵就不能从事语法研究了,这个问题说明学术研究中存在这样一种现象:大家往往关注微观的问题,对于宏大的根本性的问题反而会忽视[22]。这样的例子在哲学社会科学界似乎不少,很多人对于准备为之奋斗终生的东西是什么都说不清楚,例如什么是语文,很多搞语文教学或研究的人都不清楚。不清楚语文的内涵,如何确定语文的培养目标?没有明确的培养目标,如何来建立科学的评价体系?连个科学的评价体系都没有,如何衡量语文教与学的效果?既然无法说清当下语文教与学的效果,所以,语文教学经常备受诟病不足为奇[23]。

[1] 胡裕树.现代汉语[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

[2] 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上[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

[3] 邵敬敏.现代汉语通论[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

[4] 高明凯.语法理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

[5] 邢福义,汪国胜.现代汉语[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6] 陆俭明.现代汉语语法研究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7] 邢福义,吴振国.语言学概论[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8] (丹麦)奥托·叶斯柏森.语法哲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

[9] 郭在贻.训诂学[M].北京:中华书局,2010.

[10] 王力.汉语史稿[M].北京:中华书局,2004.

[11] 赵克勤.古代汉语词汇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

[12] 唐作藩.音韵学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13] 林焘,王理嘉.语音学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14] 裘锡圭.文字学概要[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

[15] 骆小所.现代汉语引论[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1.

[16] 周广干.“至于的”词汇化和标记化[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2013(1).

[17] 葛本仪.现代汉语词汇学[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7.

[18] 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

[19] 范晓,胡裕树.试论语法研究的三个平面[M]//范晓.三个平面的语法观.北京: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998.

[20] 陈仲义.何以“扭断语法的脖子”——现代诗语修辞研究之一[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1).

[21] 冯广义.变异修辞学[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4.

[22] 李德鹏.论汉语的语素就是词[J].汉语学报,2013(2).

[23] 李德鹏.我国公民语言能力培养与语文教学的关系[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3).

责任编辑:王飞霞

2015-01-10

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新形势下国家语言文字发展战略研究”(项目编号:10JZD0043);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现代汉语双音节虚词成词历史研究”(项目编号:12YJC740042)

李德鹏(1976- ),男,山东临沂人,副教授,武汉大学博士后,主要研究方向为语言学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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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941(2015)02-012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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