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管理模式下医生多元身份的建构

2015-03-22 07:43夏玉琼
关键词:医患身份交际

夏玉琼

(金陵科技学院 外国语学院,江苏,南京 210038)

身份既指“人的出身、职业、资格等在一定社会关系中的地位”[1],也指个人主动建构的身份,即“对他人和自我的社会定位”[2]。身份研究最早由Mead(1934)引入社会学和社会心理学领域,现已发展成为人文社会科学的重要议题,在社会学(Mead,1934)[3]、社会心理学(Simon,2004)[4]、社会语言学(Labov,1966;Omoniyi & White,2006)[5-6]和系统功能语言学(Achugar,2009)[7]等领域都占有一席之地。进入新世纪以后,身份及其建构的研究引起了语言学家的关注,比如Holmes(2005)[8]从语义学角度分析工作场所中社会和职业身份的建构,Patrona(2005)[9]从语篇分析视角探讨公共演讲者的身份建构,Allen(2007)[10]从话语分析角度研究总统辩论中的身份,Victor Ho(2009)[11]从功能语法视角考察电子邮件中领导身份的建构。国内对身份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学者先是提出语用身份的概念(陈新仁,2008)转引自[12],对国外身份理论进行介绍与综述(袁周敏,2011a,2013)[12-13],然后对具体情境,如学术语篇(任育新,2013)[14],文学作品(陈新仁等,2013)[15]和商业会话(袁周敏,2013)[16]中的身份问题进行分析,最近又深入研究不礼貌环境下身份建构的语用取向(陈倩、冉永平,2013)[17]以及从批评隐喻视角探讨国际机构身份的构建(陈婧,2014)[18]。纵观国内外现有文献,学者们在社会学、社会心理学等领域的身份研究取得了较丰硕的成果,但对身份建构的语用学关注不足,主要表现在对机构性语境中身份的话语建构,比如语言范式、语用取向和交际效应等关注不足;对身份建构在人际关系管理中的作用鲜有关注。医患会话做为机构性话语,具有不同于日常言语交际的话语程式、话语角色、话语权力与权势关系等[19],因此其身份构建情况也有别于日常交际。此外,在医生与患者或患者家属的交流过程中,医生是否可以通过建构不同的身份对医患关系进行管理,也是值得探讨的问题之一。鉴于此,本文基于人际关系的和谐管理模式,探讨医生如何建构多元身份以及如何利用不同的身份对医患关系进行动态管理,以期为身份研究拓展一个新的视角。

一、理论背景

(一)身份建构

身份建构主要分为本质主义和社会建构主义两大视角。传统的身份本质主义观(the essentialism)将身份看作是人们在社会上相对固定的自然特性,是社会和心理世界的简单反映,身份具有单一性和持久性特征,身份建构在个人进入社会互动前业已完成(比如Hall,1992)[20]。在社会建构主义思潮的影响下,身份研究经历了从本质主义到后现代社会建构主义(the post-modern social constructionism)的转变(比如Mckinlay &Dunnett,1998;Kroskrity,2000;Graham,2007)[21-23],经历了从对语言与身份的静态反映关系研究到对话语与身份的动态建构关系研究的转变[24]。社会建构主义观反对本质主义将身份看作是人的核心本质的自我观,认为身份是人们在社会交往和互动过程中通过语言或非语言手段动态在线建构的,并且个人可以建构多重身份。相对于传统的本质主义观,社会建构主义观强调探究多重身份而非单一的身份,并认为身份具有流动性、非永久性、复杂性和语境敏感性等特征。[24]本文探讨医患会话中医生如何通过语言手段建构不同的身份,是立足于身份的社会建构主义观。

(二)人际关系和谐管理模式

所有的语言皆有两大功能:信息的传递和社会关系的管理[25]。基于此,Spencer-Oatey 构建了人际关系的和谐管理模式(rapport management),将和谐取向(rapport orientation)看作是人际交往的基本取向之一,并指出人们在人际交往中相互间可以有不同的和谐取向,比如和谐-增强取向(rapportenhancement orientation)(增强谈话者之间和谐关系的愿望),和谐-维护取向(rapport-maintenance orientation)(维护或保护谈话者之间和谐关系的愿望),和谐-忽视取向(rapport-neglect orientation)(可能因为关注自己而对双方关系的质量不关心)或和谐-挑战取向(rapport-challenge orientation)(挑战或损害谈话者之间和谐关系的愿望)。[25]由于人们处于动态交际中,随着交际动机的改变,和谐取向也会随之发生变化。交际中有诸多因素影响和谐取向,其中三大主要因素是:行为期待,对面子的敏感度和互动交际的需求。[26]在人际交往中,语言不仅传递信息和管理社会关系,还可以建构交际者不同的身份,“我们确立自己身份以及在他人面前展现自己是谁的最基本的方式之一就是使用语言”[27]。然而,通过语料分析发现,交际者通过建构不同的身份,选择不同的身份视点也会对人际关系的和谐取向产生影响。在人际关系和谐管理模式下考察医生多元身份的建构,旨在说明医生可以通过建构不同的身份对医患关系进行管理,从而实现不同的交际目标或取得不同的交际效果。

二、医生多元身份建构与人际关系管理

Brewer &Gardner(1996)基于身份的社会学和社会心理学研究成果,提出要区分三种层面的身份表征:个体层面,人际层面和群体层面,与之相对应,个人具有三种身份:个体自我(personal self)(区别与他人的自我身份概念);关系自我(relational self)(来自与其他显著社会成员的交往而形成的身份概念)和群体自我(collective self)(源自显著社会群体的成员身份)。[28]其中,关系自我和群体自我是自我概念的社会延伸。[28]作为传播学家的Hecht et al.(2005)也将身份分为个体身份、关系身份和群体身份。[29]下面将从群体、关系和个体三个层面展开对医生多元身份的考察。

(一)医生群体层面的身份建构

医生身份群体层面主要表现为医生属于医院这一群体,具备这一群体的成员资格。医生群体身份又可分为机构身份和职业身份。机构身份(institutional identity)指“说话者对自己做为某个组织成员的社会定位”[30],也即医生对自己做为医院成员的社会定位。例如,以下是医生周小白、刘敏和患者家属钱宽之间的对话(患者钱宽父亲因为突然休克被推进重症监护室抢救):

(1)钱宽:“大夫,我爸爸不会有事儿吧?”

刘敏:“哎,你怎么进来了?赶快出去!这可不是你能进的地方。”

钱宽:“哎,你推我干什么?那是我爸爸,他病了,我守着他还不行?”

周小白:“先生,这里是重症监护室,您真不能进来。”

钱宽:“你算什么东西?轮得着你教育我吗?重症监护怎么了?老子有钱,一高兴我把这病房全包下来!”

刘敏:“这位先生,请你出去,这是医院,如果你一定要这样做,我们要报警了!”

在上面的对话中,医生让患者家属“出去”,并强调“这是医院”,医生之所以有权利让患者家属出去,是因为医生具备医院这一特定机构成员的机构身份,而且在当前语境下,这一身份能够给医生带来交际资本。“在交际活动中,说话人会构建自己处于优势地位的身份特征,希望听话人能够屈从于他们的交际需求”[17]。作为医院的成员之一,医护人员有资格要求患者家属服从安排,不准随意进出医院某些场所。随着交际的推进,由于医护人员周小白和刘敏无法顺利完成让患者家属钱宽离开重症监护室这一交际目的,只能威胁对方要"报警",这一强势机构身份的运用对医患关系构成了和谐-挑战取向。

医患会话属于机构性话语,机构性话语的主要特征是,会话参与者由“专家”和“外行”组成[31]。医生职业身份(professional identity)主要指“说话者通过展现自己做为专家而建构的身份”。[32]医生在和患者讨论病情时,常建构其职业身份。例如下例是心外主任医师钟立行在查房时和病人之间的对话:

(2)病人:“我,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大夫?”

钟立行:“根据我的判断,你有轻微的气胸。这说明您胸腔里的某些部位可能有破裂的地方,需要进一步的检查,如果确定有,您需要转到胸外科做一个手术,这样我保证你就不会再胸痛了。”

医生在解释病情时经常使用的专业性医学用语,体现了其职业群体的专业性特征和专家身份的权威功能。[33]医生钟立行通过“气胸”、“胸腔”等专业性行话的使用,成功构建了其作为专家的职业身份。这一身份的构建有利于医生取得患者的信任,从而保证对患者诊治工作的顺利开展,也有利于维护医生和患者之间的和谐关系。

(二)医生关系层面的身份建构

关系身份的原型是指诸如父母和子女之间、爱人之间、朋友之间这种比较亲密的双向关系,也包括基于双向关系网络中的面对面的小群体成员身份,主要源自与其他显著成员的联系和角色关系而形成的身份。[28]在医患会话中,医生并不总是以机构身份或职业身份和患者交流,有时为了达到安抚患者的情绪或拉近双方的社交距离等交际目的,会构建带有情感互动色彩的关系身份。下面是医院副院长武明训和患者王欢之间的对话:

(3)王欢:“武院长,我不想做这个手术了。”

武明训:“为什么?”

王欢:“做手术要花好多钱,我这病看样子怎么也治不好了。”

武明训:“傻孩子,不能这么想,做完手术,你很快就会好的,过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家了,就又是健康人了。”

“有意识地使用不同的称呼语反映了交际者在元语用意识下顺应不同的交际语境而采用的元语用策略”,[34]在上例对话中,武明训并没有以高高在上的院长的身份和患者王欢谈话,而是称呼王欢为"傻孩子",构建了自己亲切的长者形象,这一形象的构建缩短了彼此间的心理距离,实现了情感趋同,从而达到了安慰患者的交际目的,同时构建了更加和谐的医患关系,在人际关系管理中,属于和谐-增强取向。

以下是医生严如意和患者唐小婉之间的对话,唐小婉来医院看病,因为误会和一位青年医生(严如意的儿子)发生冲突,甚至大打出手,之后唐小婉来到严如意的办公室:

(4)严如意:“孩子,你多大了?”

唐小婉:“二十五岁。”

严如意:“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唐小婉:“我?在一家建筑公司,做建筑设计的。”

严如意:“噢,挺好的工作。”

……严如意:“孩子,论起来,我的年龄应该跟你妈妈一样大,怎么也算是阿姨了,想听我说几句心里话吗?”

唐小婉:“您说吧,我愿意听。”

“身份从根本上是一个交际的过程”,[35]由于机构性话语的特殊性,交际双方之间的社交距离一般较远,因为医生和患者之间原本互不相识,上例对话中严如意询问对方的年龄、工作等,超出了医患会话正常的话题范围,介入了私人话语。私人话语涉及交际者个人的兴趣、爱好和情感等方面的话语,通过介入私人话语,说话人可以预设一种联盟关系,建立起一致性,[33]并通过称呼对方为“孩子”,自称自己“阿姨”,缩短了双方的语用距离,增加了双方的语用亲密度[36],成功构建了和对方关系比较亲密的关系身份,从而为下文实施劝说这一言语行为建构了适切的身份视点,不仅化解了一场冲突,还增强了会话的和谐取向。

(三)医生个体层面的身份建构

医生个体层面的身份建构主要是突显医生做为个人的自我概念。例如以下是某银行金行长的弟弟和医生钟立行之间的对话(之前由于该院麻醉医生术前探视金行长的母亲而吓到了老人家):

(5)金行长弟弟:“怎么是病人自己的问题?你们说话要负责任,明明告诉过你们,我妈她胆小,你们为什么不打招呼?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么多?”

钟立行:“这位先生,事情是这样的,原则上说,医生是没有权利向病人隐瞒病情的,当然,特殊情况下,我们会考虑家属的意见。这次的事情,怪我,是我没有向下面的医生交代清楚,有什么问题,我来承担。”Simon在总结身份的功能时指出,个人身份的关系层面和群体层面提供给人一种归属感,个体层面则突出了个人的独特性特征。转引自[37]面对病人家属一连串的责问,医生钟立行先是以机构身份和患者家属交流,指出“医生是没有权利向病人隐瞒病情的”,实则表明医生向病人如实陈述病情是正当工作职责,不存在过错,而后出于交际需要,突显做为“我”的个人身份,强调“我”做为个人愿意承担任何问题,构建了一个勇于承担的医生领导形象,对人际关系表现出和谐-维护取向。

四、医生多元身份的建构

正如Omoniyi所言,身份具有多样性和多层面性,“语言选择预设了身份的可选择性”,并且“一个身份不是简单地从一系列可能性中选择出来而将其他身份丢弃。相反,存在一组共存的身份,但突显程度不同。”[38]在某些特定情形下,医生不止以一种身份和患者交流,有时会出现多元身份共存的情况。例如下面是医院院长丁祖望和银行金行长之间的对话(此前,金行长的母亲因与医院医生发生不愉快,未及时进行手术而离世):

(6)丁祖望:“金行长,对不起,我刚回来。”

金行长:“丁院长,您,这是?”

丁祖望:“病了,刚做了手术,老人家的事,我们对不起你!本来,她离开医院,我想上门去拜访,请老人家回来,没想到我自己先倒下了,谁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

金行长:“丁院长,您别这么说,这事不怪你们,谁也不怪,要怪就怪我们自己。”

丁祖望:“您就看在我的份上,原谅我们吧。”

金行长:“丁院长,您别再说了,这事儿已经过去了。老院长,你们医院贷款的事,我等过几天,我母亲的事处理完就给你们办。”

以上对话中,院长丁祖望既构建了做为自我的个人身份(“我想上门去拜访”;“我自己先倒下了”),又构建了做为医院院长代表整个医院的机构身份(“我们对不起你”;“原谅我们吧”),而“您就看在我的份上”则构建了和对方有过交情的关系身份。“说话人建构不同的身份是由某一具体阶段的交际需要决定的。身份建构是说话人追求语用平衡,实现交际需要的一种语用手段”。[39]通过建构不同的身份,丁祖望成功实施了道歉这一言语行为,有效化解了之前因金行长母亲一事金行长和医院之间的不愉快,并达到了劝说金行长愿意为其医院贷款的交际目的,表现出对人际关系和谐取向的有效管理。

需要强调的是,在医患会话中,医生选择不同的身份视点会对医患关系的和谐取向产生截然不同的影响。例如以下是在刚做完手术后,患者母亲孙丽娜和医生丁海及武明训之间的对话:

(7)孙丽娜:“快点啊,洗个手要那么久!”

丁海:“哎,你有完没完,上完厕所当然要重新刷手!”

孙丽娜:“那就不要上,,你们都出来了,我儿子在里面怎么办?”

丁海:“我都一天不吃不喝不尿了,上个厕所还要你批准?”

孙丽娜:“我也一天不吃不喝了,我儿子在里面,我就是没有上过厕所!”

丁海:“那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

武明训:“欢欢妈妈,你的心情我理解,孩子挺好的,手术很顺利,您在外面等吧,这里面是无菌的!”

医生丁海的一句"那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具有语用离情功能,体现了说话人和对方在情感或心理方面的离异,从而制造了双方之间的社交距离,显现双方之间情感上的趋异,疏远了双方的人际关系,[40]也属于只注重自我感受而对双方关系质量不关心,从而忽视医患双方的和谐关系甚至是对和谐医患关系提出了挑战,而医生武明训的一番话则是使用了语用移情策略,从对方的心理或情感需要出发,替对方着想,充分理解或满足对方的需求,从而实现了交际双方之间的情感趋同,[40]构建了一个理解患者体恤患者的医生形象,突显了和患者之间有情感联系的关系身份,有效安抚了对方的情绪,维系了和谐的医患关系。

三、结束语

近年来,国内医患关系紧张,冲突频发,医患矛盾尖锐化,其中有体制的原因,但医生和患者之间不能有效沟通,也是重要原因之一。[41]然而,“追求人际和谐是人类理性的本质”。[42]本文在人际关系和谐管理模式下,基于Brewer &Gardner对身份的划分,探讨了医生群体身份、关系身份和个体身份的建构。医生群体身份主要表现为机构身份和专家身份的建构;关系身份是为缩短和患者之间的社交距离而有意建构的情感身份;个体身份突出医生做为个体的独特特征。“人们具有多元身份,身份赋予人们行为意义,解释行为的动机”。[43]医生借助语言手段建构不同的身份,是为满足不同阶段的交际需要,实现特定交际目标的手段之一,也是对和谐医患关系进行有效管理的方式之一。本文不足之处在于没有考察非语言要素对医生身份建构的影响,未来的研究可以深入系统地从多模态角度分析医生身份的建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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