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主义诗歌中的抽象、变形与怪诞
——以艾略特《荒原》为例

2015-03-20 17:29
渭南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21期
关键词:艾略特荒原现代主义

乔 明 文

(渭南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陕西 渭南 714099)

【语言文化与文学研究】

现代主义诗歌中的抽象、变形与怪诞
——以艾略特《荒原》为例

乔 明 文

(渭南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陕西 渭南 714099)

T.S. 艾略特是杰出的现代主义诗人,代表作《荒原》将抽象、变形与怪诞充分结合,以扭曲的形态和夸张的手法,表现了生命主体在虚拟的世界中的情感变异,以及由于时空交错,历史与现在在运动中变形,生命主体在《荒原》中呈现出孤独、阴郁,自然客体呈现出抽象、变形的状态,令读者感受其独特的审美意识。

现代主义;《荒原》;抽象; 变形;怪诞

20世纪是人类历史上充满重大变革的时代,也是人类创造力和现代主义艺术发展的繁荣时期,在这一时期产生的野兽派、立体派、意识流派等具体而生动地体现了现代主义独特的审美意识。这一时期的文学作品着力描绘了现代西方人的精神状态,现代派的诗歌也在致力于寻找沟通现实和想象的桥梁,美国的诗歌虽在惠特曼和狄金森之后一度陷入低谷,但20世纪20年代兴起的新诗运动波及英美两国诗坛,埃兹拉·庞德高举“意象派”的旗帜,反对传统的诗歌题材和诗体,艾略特、桑德堡、林赛、杜利特尔、洛威尔等深受影响,其中以 T.S. 艾略特为杰出代表,虽然艾略特素来强调传统与经典,但是其诗歌的艺术特色包括主题、技法、意识方面完全符合现代主义诗歌的艺术特征,他的诗歌以独具一格的创新手法,探索人物的心理,描绘人类的苦难,将神话、典故、文学作品、《圣经》有机结合,在技巧上发挥立体剪贴和蒙太奇的效力,在情感上主张情感客观化,通过客观事物暗示情感,外在客体与内在主体相互影响,主体中的审美通过客体制造了抽象、变形与怪诞,以此表达生命内在力量的自身流溢。英国著名文人埃德蒙伯克在《关于崇高美和秀丽美概念起源的哲学探讨》中写道:“对艺术的正确判断也可以称之为上乘的审美力;而上乘的审美力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的感受力。”[1]10本文通过解析艾略特的名作《荒原》,来探讨现代主义诗歌内在主体如何通过抽象、变形与怪诞的客体来表达生命力的独特美感。

一、抽象、变形与怪诞的美学阐释

20世纪现代艺术中,抽象、变形与怪诞是通常的表现手法,引申到文学艺术的领域是指作家通过丰富的想象,不按生活本来的真实面目去反映生活,而是通过抽象、变形与怪诞的表现形式以扭曲的形态,以夸张的手法,表现生命主体对生活的一种独特的艺术感觉和认知,在审美上有属于自己的性质,是20世纪现代艺术中一个崭新的审美领域。《西方现代美学》一书中是这样定义抽象的:“抽象是对某种结构关系和形式关系的认识,而不是对具体的、个别事物的认识。艺术中的‘抽象’,它的存在方式不是概念的,而是图形的;它的展示过程不是逻辑的,而是结构整体的;它诉诸人的情感和直觉,而不是诉诸人的思维。抽象艺术是以一种有意味的组合达成一种整体的、连贯一致的形式结构,以其整体的结构形式诉诸我们的感觉,并把我们带入其别异的审美的世界。”[2]35320世纪的艺术作品除了“抽象”之外,“变形”也运用甚广,所谓“变形”,是指作品中出现的艺术形象,改变了对象原形的自然形态,“变形”是一种突破常规的超自然形态,是主体的审美感情经过幻化对客体的投射。[3]49“怪诞”的出典来自于意大利文,原意是指各种奇形怪状的山洞和钟乳石洞,“怪诞”的表现形式是光怪陆离,违反常态。其审美意蕴往往同艺术的夸张、变形、幻想和讽刺紧密地联系在一起。[3] 8020世纪西方现代主义艺术和审美的一个主导趋势就是逐渐背离传统的具体形象,脱离自然形式和物象,建立一种全新的审美形态和艺术语言,而“抽象”是这个时期的根本特性,如对客体对象的整体的变形,而传统艺术中存在的“变形”或者“怪诞”也可说是“抽象”名下的表现手法。 因此,“抽象”是一种大范围下的艺术形式,包括了诸如变形、怪诞这样的技巧,而此类的技巧整体得融汇于“抽象”的整体变形中。艾略特的名作《荒原》,将抽象、变形与怪诞充分结合,通过“抽象”的形式实现对无法表现的物象进行变形、怪诞的表现,对非理性的无限的东西进行表现,展现了一种独特的审美意识。初读艾略特的《荒原》,大多数人会觉得晦涩难懂,除了大量的典故,多种外国语言的使用,错综复杂的时间,中心人物的缺乏,时空的不停变幻等等,这些都构成了诗歌理解上的困难,但更重要的是现代主义作品表现出的审美意识区别于传统诗歌。《荒原》表现的种种内心情感是一种表面看似无秩序的混乱感觉,把审美的要求彻底建立在内在需要的基础上,这种审美意识一方面体现了作为主体的人们内心世界的凝聚,另一方面也是对客体的反映,是对约束人内心的物质世界的一种反抗。英国艺术史家里德说:“这种艺术秩序有它自己的生命和它自己的逻辑——艺术家的混乱的感觉可以晶化为自己澄清的秩序。”[4]12《荒原》中。诗人打破了传统的时空观念,亦真亦幻,忽古忽今,用“抽象”的表现形式,呈现出生命主体的孤独、纷乱与不安。

二、《荒原》中的抽象、变形与怪诞解析

《荒原》中所体现的人类情感反其道而行之,在缺乏爱情与信仰的荒原中,人们一方面渴望情感,另一方面所有的人都缺乏爱的能力,尤其是在性关系上体现得分外明显,性爱是无聊与厌恶的结合,人类最崇高的情感被机械的性爱代替。这种病态的社会背景,孕育出一批精神变异、性格荒诞的畸形人,《荒原》中没有出现中心人物,也没有逐一分析单一的人物,而是采用全景摄影的方式,将形形色色的各类人物全部呈现,诗歌中提到的人物大约有20多个,这些人物并不明朗清晰,而是若隐若现,展现了生活的各个侧面。这些人物的出现没有什么顺序,看似凌乱随意,人物之间也没有什么关系,仿佛个个孤立。诗人没有照搬照套,没有刻板遵照传统去描绘荒原的荒芜,而是通过内心的情感去展现这些荒芜,这是无可救药的信仰的荒芜。这种别样怪诞的审美特征,折射出人生的命运,透视人性的深度。《荒原》中生活的人们,苦恼、郁闷、迷惘、忧愁,因而诗人通过夸张和变形的手法表现情感的真实,人物表现的状态怪诞,行为也荒唐可笑,但是这种怪诞越是强烈,孕育的情感就越丰富,悲剧因素就越饱满,更容易产生一种令人同情的悲哀。如诗歌中出现这样的语句:“四月是最残忍的一个月,荒地上长着丁香,把回忆和欲望掺和在一起,又让春雨催促那些迟钝的根芽……”[5]1四月原本是人间最快乐的季节,花木兴盛,大地充满生机,一切都是生机勃勃。而由于诗人内心深处阴郁暗淡,痛苦无助,即使是在人间四月天,也同样写出了“四月是最残忍的”这样的诗句,符合康定斯基关于抽象形式的美学思想。他认为,具体的物像形式,在抽象表现的情况下,自然对象必须变形,只有本质得以保存,这便是艺术的目的。他说:“内在因素,即情感必须存在,内在因素决定艺术作品的形式。”[6]12诗歌通过这些怪诞的细节,解析诗人内心情感的真实,同时也反映出现代人生活的孤独与阴郁。“并无实体的城,在冬日破晓时的黄雾下,一群人鱼贯地流过伦敦桥,人数是那么多,我没想到死亡毁坏了这许多人,叹息,短促而稀少,吐了出来,人人的眼睛都盯住在自己的脚前。流上山,流下威廉王大街,直到圣马利吴尔诺斯教堂,那里报时的钟声,敲着最后的第九下,阴沉的一声。”[5]4但丁来到地狱边缘,见到这一群受苦的灵魂,故有此叹。诗歌中的都市是虚幻的,城市中充斥着死亡的阴影,诗人所作的艺术抽象,审美意蕴就在于将现实的世界与虚幻的世界结合起来,虚幻的世界中鬼影重重,又像是现实的世界,通过这样的艺术变形,幻想性的虚化环境的描写去展现诗人内心的情感。在《荒原》中,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如“去年种在花园里的尸首,它发芽了吗?今年会开花吗?”[5]5由于诗人内心充满着悲剧情感,自然客体也随之变得令人恐惧,这种抽象变形使内在的黑暗的东西随之释放出来,显现了内心情感的张力,唤醒了人类独特的审美愉悦。诗歌中表现出的“抽象”蕴含的主体状况是一群孤独、焦虑、不安的主体,这些主体无法在真实的自然界中实现自身或者肯定自身,只能通过建立一种抽象的形式世界去虚拟地再现自己的情感,而这些情感的表达也是抽象的,因而客体的表达也变得怪诞荒谬,这样的抽象与自然形式比较,是一种系统的变形。

“审美的空间形式必然是静态的,而时间形式则必然是动态的。”[2]271《荒原》同时也展现出时空的抽象与变异,诗歌中出现的时间和空间是不停地变化着的。一切物体不仅在空间中存在,而且也在时间中存在。诗人摆脱了传统的时空观念约束,打破了时空障碍,尽一切努力去表现时空的流动与运动。因为人类内在情感的涌现,是一个时间的川流,而审美对象不会局限于某一个固定的对象,随着时间与空间的绵延,才能真正地把握生命的本质。《荒原》中时空错综复杂,犹如立体主义的自由组合,整体的对象世界都是碎片,然后把碎片再进行拼接,任由自己的想象与梦想驰骋。这种抽象怪诞的形式,仿佛一切的景象处于时空的流动中。诗人引用神话中的荒原之王国来暗指现代社会之荒原,他打破时空之观念,当渔夫王身体受损,大地干涸,万物凋零,当渔夫王健康恢复,荒原之困境可解除,万物复苏。诗人将神话与现实穿插在一起,亦古亦今。诗歌中出现的人物不受时空限制,泰晤士河属于历史的过去,可是却和现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莎莎翠丝夫人属于现在,但通过纸牌和未来连贯起来。在《荒原》中,空间随着时间的流动不停地转换,雅典、耶路撒冷、维也纳、伦敦,既有历史的辉煌,也有现代的繁华,这些城市亦真亦幻,虚虚实实,时空的变换,仍然无法改变人类真实的情感,荒原中的人们还是无法摆脱精神贫瘠的事实,因此诗中所描绘的景象,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第二章《对弈》中,人物众多,情节复杂,地点变化,暗示淫乱的古代人与现代荒原人切磋棋艺。“她坐的椅子,像发亮的宝座,在大理石上放光,有一面镜子,座上满刻着结足了果子的藤,还有个黄金的小爱神探出头来……那古旧的壁炉架上展现着一幅犹如开窗所见的田野景物,那是翡绿眉拉变了形,遭到了野蛮国王的强暴:但是在那里那头夜莺她那不容玷辱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沙漠,她还在叫唤着,世界也还在追逐着,‘唧唧’唱给脏耳朵听。”[5]5翡绿眉拉被国王强暴后杀害,最后变为夜莺,现代的荒原人又在重复着古老的罪恶,分不清是历史还是现在。诗人以独特的手法将神话、典故与现实穿插,糅合在一起,古今对比寓空于时,化静态于动态,表现出纷繁的审美意象。如诗中第三章“火诫”中描写:“河上树木搭成的帐篷已破坏:树叶留下的最后手指想抓住什么,又沉落到潮湿的岸边去了。那风吹过棕黄色的大地,没人听见。仙女们已经走了。可爱的泰晤士,轻轻地流,等我唱完了歌。河上不再有空瓶子,夹肉面包的薄纸,绸手绢,硬的纸皮匣子,香烟头或其他夏夜的证据。仙女们已经走了。”[5]10古代的泰晤士河风光优美,伊丽莎白和凯瑟琳姐妹的船只顺流而下,诗歌中引用英国诗人斯宾塞所作的《祝婚诗》赞美甜美的泰晤士河,同时诗歌中时空转换,今日的泰晤士河到处是夹肉面包纸、丝帕、空盒、烟蒂或其他夏夜的证物,还有来到河上寻欢作乐的女郎。《荒原》中时空的抽象与变异,在运动中不停地变形,在流动中深刻地揭示现实的本质,给观赏者强烈的震撼,生命不仅存在于变化着的空间里,也存在于绵延的时间中,这些点面的结合,真正带来了审美的愉悦。

《荒原》中的人们生存在虚幻的、亦真亦假的虚构世界中。诗人采用变形与象征的手法,将现实与幻想结合,将现实的环境虚化,超越时空,用一个非理性的意志世界展现《荒原》中的人们的生活状态。《荒原》中的一切都是了无生机的,干旱的大地,荒芜的乱石,随风飞扬的黄沙,死亡贯穿始终。在《荒原》中,生命被蔑视,尊严被贬低,现代人群精神生活的凄凉跃然纸上。可是这并不是诗人的本意,在扭曲了的非理性意识中,诗人欲通过非理性的、否定性的东西对整体的客观对象进行纯粹的审美观审,通过自我否定以及对生命的蔑视与贬低来引出生机勃勃的生命意志。用这种抽象的表现手法来展现一种不确定的、晦涩和阴暗的生活状况,诗人对整体进行了变形处理,诗歌中生命的主体创造出的是一个虚拟的世界,这样的变形从整体上看是抽象的,怪诞的,呈现出的内容是丑陋的,然而丑陋的东西同样也可带来不可估量的审美愉悦。如诗歌中出现了一系列的自然界的意象“荒原”“枯井”“岩石”等等,这是一幅衰败的景象,通过这些意象突出自然界的荒芜,同时映衬人类精神家园的缺失。第一章“死者葬仪”中,展现出一幅现代人生活的画面,暗喻现代人的生活无异于出葬。“我要给你看恐惧在一把尘土里。”[5]3“我既不是活的,也未曾死,我什么都不知道,望着光亮的中心看时,是一片寂静。荒凉而空虚是那大海。”[5]3“去年你种在你花园里的尸首,它发芽了吗?今年会开花吗?还是忽来严霜到坏了它的花床?叫这狗熊星走远吧,它是人们的朋友,不然它会用它的爪子再把它挖掘出来!”[6]5这一幕幕描绘出一幅触目惊心的荒原景象。第二章“对弈”中,同样展现出现代西方女性虽生犹死、不疯犹疯的状态。“现在我该做些什么?我该做些什么?我就照现在这样跑出去,走在街上披散着头发,就这样。我们明天该做些什么?我们究竟该做些什么?”[5]7“明天见,太太们,明天见,可爱的太太们,明天见,明天见。”[5]9此处点出莎士比亚的悲剧《哈姆雷特》中欧菲莉亚在投水之前所说的一段疯话,折射出诗中人物疯癫无助的状况。所以在非理性的认识中,仿佛这就是一个悲惨的世界,诗人通过怪诞、变形的手法去展现了一个荒芜的世界,生命主体的孤独、阴郁,自然客体的抽象、变形,把我们带到了一个陌生、疏远的荒凉世界中,而恰恰是这样的悲惨世界为审美带来了可能,也引出了对蓬勃生命的不懈追求和诗人对救赎荒原中人群的探索。

三、结语

总之,现代诗歌艺术通过对整体系统的抽象表达来体现现代主义独特的审美意识,而走向抽象的表达是内在表现的必然结局,现代主义并不遵循传统按照自然的表现去抒发内心的情感或者冲动,而是借助抽象的形式,表达对世界的独特领悟。“抽象”名下包括了诸如变形、怪诞这样的技巧,而此类的技巧整体得融汇于“抽象”的整体变形中。现代主义艺术致力于通过抽象方式表达对世界的坦白和领悟,致力于一种无对象世界的审美,致力于将非理性的东西通过变形和怪诞的技巧呈现。《荒原》是现代主义诗歌中的杰出代表,蕴含了时空交错、情感变异、情节杂乱等诸多因素,这些因素的抽象、变形甚至怪诞使诗歌展现出一种变异的颓废的美感,事实上孤独、纷乱、焦灼的生命主体在自然客体无法满足其情感的归属时,便创造了抽象形式,诗歌中并不按传统的方式叙事,仿佛以石砌墙,没有黏合的媒介物,初读之下,杂乱无章。《荒原》各章中,神话故事、基督圣迹、历史典故、佛教箴言,堆叠穿插,似乎茫然无绪,很难领会其中的逻辑关系,就仿佛剪贴画中的一张张碎片,而生命主体的内在感受似乎受到了阻碍,因此通过抽象、变形和怪诞的手法将碎片进行组合,整体的对象世界都是碎片,然后把碎片再进行拼接,这样变成有意义的客体,以此表达生命内在力量的自身流溢。艾略特的《荒原》不愧是现代主义诗歌史上的一部经典著作,开创了现代诗歌的新纪元,具有划时代的历史意义。

[1] 张中载, 赵国新. 西方古典文论选读[M].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6.

[2] 牛宏宝. 西方现代美学[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

[3] 张德林. 现代小说美学[M]. 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1987.

[4] [英]H.里德. 现代绘画简史[M]. 刘萍君,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9.

[5] [美]艾略特. 荒原[M].赵萝蕤,张子清,译.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 2000.

[6] [俄]康定斯基.论艺术的精神[M]. 查立,译.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7.

【责任编辑 朱正平】

The Abstract Variation and Fantastic Beauty in Modern Poetry——Taking Eliot’s “The Waste Land” as an Example

QIAO Ming-wen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 Weinan Normal University, Weinan 714099, China)

T.S. Eliot, the most outstanding representative of the modern poetry, combines abstract, variation and fantastic beauty in his masterpiece “The Waste Land”, in the form of distortion and exaggeration to express the emotional variation of the subjects in the virtual world. Due to the time and space staggered and the variation of history and modern times in motion, the subjects in it are all shown in loneliness and gloom, and the objects are in abstract and variation to express the unique sense of beauty of vitality in the poem.

modernism; The Waste Land; abstract; variation; fantastic beauty

2015-06-17

乔明文(1965—),男,河南内黄人,渭南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副教授,教育硕士,主要从事应用语言学、英语学科教学论及外语教师教育研究。

I106

A

1009-5128(2015)21-005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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