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学派对比较文学学科重要意义的探讨

2015-03-19 20:16:05邓云飞
成都工业学院学报 2015年3期
关键词:比较文学学派法国

邓云飞*

(西华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2)

辜正坤在《比较文学的学科定位及元—泛比较文学论》(以下简称《比论》)一文中说“法国比较文学学派”既然声称比较文学不是“文学比较或比较文学,而只是文学关系史的比较”,那么“其名称则不应该译为‘比较文学’而应该译为‘历史比较文学’或‘异语异族文学源流考据学’,或‘历史比较文学考据学’或‘异类文学源流比较考据学’之类。”《比论》还认为,“法国比较文学学派不是‘核心’的比较文学学派,更称不上正宗的比较文学学派”,而真正称得上“正宗”的比较文学学派的是“强调‘文学性’研究的美国比较文学学派”[1]。针对辜先生的质疑,我们反问:为什么作为比较文学奠基阶段的法国学派会声称“比较文学”不是“文学比较”,而是“国际文学关系史”的研究?什么是“美国学派”?它与“法国学派”有什么差异?为什么辜先生认为只有“美国学派”才是最接近“正宗”的比较文学?何为“正宗”的比较文学?本文拟对此进一步探究。

一、第一危机:艰难的抉择

法国学派诞生之前,早期的欧洲比较文学研究内容非常丰富,不仅有影响研究、也有平行研究、跨学科研究、比附研究,甚至也有不论章法地乱比较一通,这些乱象不可避免引起了学界的反感和质疑。其中,代表人物是克罗齐(B.Croce)。他认为,比较方法具有普遍性的意义,是任何一门人文学科或知识领域都可以会需要用到的方法,因此不能作为一门独立学科成立的基点。因而,“看不出比较文学有成为一门学科的可能”[2]。其质疑无疑对欧洲繁荣但混乱的比较文学研究给予沉重一击。为了抵御克罗齐的观点,法国学者放弃了备受争议的“比较”二字,而只强调“影响关系”。法国比较文学领军人物巴登斯贝格(F.Baldensperger)明确表明反对“比较文学就是文学比较”的观点。他指出:“仅仅两个不同的对象同时看上一眼就作比较,仅仅靠记忆和印象的拼凑,靠一些主观臆想把可能游移不定的东西扯在一起找类似点,这样的比较决不可能产生论证的明晰性”[3]33。卡雷 (J.M.Carré)也认为:“并非随便什么事物,随便什么时间地点都可以拿来比较,比较文学不是文学的比较,比较文学主要不是评定作品的原有价值,而是侧重于每个民族、每个作家所借鉴的种种发展演变”[4]43。基亚 (M.F.Guyard)在《比较文学》提出“比较文学史就是国际间的文学关系史”的观点。他声称:“比较文学并非比较,比较文学实际上只是一种被误称了的科学方法,正确的定义应该是:国际文学关系史”[5]1。

法国学派放弃“比较研究”选择“影响研究”基于两个原因:1)为了应对当时学术界对比较文学学科合理性的强烈质疑和挑战。“比较文学不是文学比较。”这一宣言成为抵挡克罗齐等反对者攻击的挡箭牌,却既体现了法国学者的机智与灵活,又蕴含了比较文学学者本身的矛盾和无奈。2)法国比较文学深受法国实证主义哲学家孔德(Auguste Comte)的影响,坚持科学性的理性反思与追寻,注重文学作品的外部因素的实证性研究。法国学派学者梵·第根(P.Van Teighem)极力反对那些不讲文学实证关系的比较文学平行研究。在他看来,平行研究仅仅是为了好奇心的兴味和美学上的满足,以及有时得到一种爱好上的批判以及高下等级的分别之外,毫无其他目标;而这样的“比较”,仅仅有助于培养鉴赏能力和思索能力,却缺乏历史的涵义,也无助于文学史方面的发展。他认为,比较文学的目的主要是研究不同文学之间的相互联系,而缺乏影响关系的比较完全不可取。

由此可见,对“比较”的放弃和对“关系”的选择,奠定了法国学派的学科定义和学科理论基础,形成了特色,即:将重心着眼于“事实联系”或“因果联系”,专注于文学史的实证性研究。

法国学者们在“实证方法”的引导下,用实事求是的态度和科学严谨的学风,为比较文学学科体系的建立和规范上做出了巨大贡献,对以后的发展奠定了基础。自此,实证主义的科研精神和规范不再为法国学者所独有,而是开始被广泛应用于别的研究领域。甚至后来与法国学派分庭抗礼的美国学派学者勃洛克(M.Block)也不得不承认,没有巴登斯贝格、梵·第根、阿扎尔(P.Hazard)与卡雷这些“法国比较文学大师在半个多世纪内做出的努力”,“可能今天就不会有叫‘比较文学’的一门学科”,更“不太可能有比较文学研究近年来在美国和其他地方的蓬勃发展”[6]28。

二、第二次危机:让位反思

然而,法国学派只讲实证主义研究注定要受到比较文学界的质疑和批判。20世纪初,克罗齐针对实证主义方法和文学外部研究提出批评:“每件艺术作品是件独特而个别的结构,是精神的表达,因此是一种创造,而不是一种模仿”[7]480。他认为实证性影响研究是企图用事实联系来说明影响,最多只能停留在作品的外缘,因此他倡导价值的判断,而不是让作品淹没在渊源和影响的简单综合评判中。

20世纪50年代,韦勒克(Rene Wellek)发表了被誉为比较文学美国学派宣言书的《比较文学危机》的报告。韦勒克与克罗齐的观点一脉相承,他痛斥实证主义是“把陈旧过时的方法强加于比较文学,使之受制于早已陈腐的19世纪唯事实主义、唯科学主义和历史相对论”;其结果是,比较文学“只能研究来源与影响、原因与结果,不可能完整地研究一部艺术品”;而“真正的文学学术研究关注的不是死板的事实,而是价值和质量”。在他看来,“艺术作品绝不仅仅是来源和影响的总和;它们是一个个整体,从别处获得的原材料在整体中不再是外来的死东西,而已同化与一个新结构之中”。认为“艺术作品是有自由想象构思而成的整体,如果我们把它分为来源和影响,就会破坏它的完整性和意义,所以孤立地找出艺术品中的原因是根本不可能的”。法国学派的做法是将比较文学局限于研究两国文学之间的“贸易交往”,“使比较文学变得仅仅注意研究外部情况”,只能成为“研究国外渊源和作家声誉的附属学科而已”。认为法国学派对比较文学研究方法的限定,只能使“比较文学成为一潭死水”[8]。韦勒克不遗余力与法国学派抗争有以下2个原因。

首先,韦勒克对法国学派的挑战,是出于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立场(尽管他在“比较文学危机”的报告中否认这一点)。20世纪中期的美国,无论在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都已成为世界霸主。然而,短短200多年的建国历史,其文学尚属成长初期。如果在比较文学领域内遵循法国的实证性影响研究,势必总是研究欧洲文学和文化对美国的影响,这是美国不能容忍的。为了将文学研究从外部因素引向内部研究,实现打破法国学派的垄断局面,韦勒克不惜将实证方法和审美性研究对立起来,并对实证研究方法加以批判。

其次,韦勒克与法国学派分庭抗礼,和他作为新批评的后期的代表人物的身份是分不开的。作为后期的领军人物,在新批评早已失势之时,他依然对其信守不渝。在《近代文学批评史》第6卷中,表达了自己是新批评基本观点及其历史功绩服膺者。“新批评的唯一缺陷是仅仅局限于英语世界,很少研究其他文学。除此之外,新批评可谓是无懈可击,完美无缺。”[9]264而实证主义仅仅关注对文学作品外部因素(即文学作品产生的历史和社会原因)的研究,忽视或排斥文学作品内部因素(即作品的文学价值的判断和美学分析)的研究。这是令韦勒克难以容忍的。

20世纪80年代,新批评遭到新历史主义的唾弃。罗伊·哈维·皮尔斯(R.H.Pearce)指出新批评派一定要把文学从历史条件中抽出,是表现了“我们(美国)文化的病症之一——害怕历史”[10]92。赵毅衡在《新批评》指出:“文学既是生活在特定环境中的人写的,而人观察世界的方式不可避免地受特定时代特定社会各种具体条件和关系的制约”“对于新批评派反对文学作品进行社会-历史式的研究,我们不得不给予断然反驳”[10]89-90。

此外,韦勒克将法国学派对比较文学这一学科的建构的努力,当作“文学之间的‘贸易交往’”和“一种单纯的爱国主义动机”,是“为自己国家摆功的强烈愿望”之实的言论,有失偏颇。法国学派的研究也并非都以法国文学对他国文学的影响,也涉及到别国文学对法国文学的影响。如巴尔登斯伯格所著《歌德在法国》和《巴尔扎克所受的外来影响》就是最好的证据。

法国学派在美国学派的抨击下,丧失了它在比较文学中的权威地位,比较文学的中心逐渐从欧洲转移到了美国。对于比较文学,美国学派提出了自己的定义,即比较文学是“把一国文学同另一国文学或几国文学进行比较,把文学和人类所表达的其他领域相比较”[11]208。奠定了美国学派的基本理论特征和方法论,从此,美国学派以其超越国界、超越语言甚至超越文化的特征,赢得了世界的认同,也拓展了比较文学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

三、法国学派和美国学派的关系

辜正坤认为注重实证性历史影响研究的法国学派不属于“正宗”的比较文学学派,而美国学派因注重纯文学性审美研究更接近正宗。这一观点实质上是将实证方法和审美对立起来,然而,事实上,法国学派和美国学派的关系是比较文学发展史上的2个阶段,它们各有特点又密不可分。

法国学派滥觞于浪漫主义时期,法国比较文学的开创者大多受到浪漫主义先驱作家德·斯达尔夫人(Madame de.Stael)的影响,提出了比较文学理论,形成了“法国学派”,他们既是文学评论家、史学家,也是著名的浪漫主义作家。因此法国学派并非只讲实证,不讲审美:被誉为法国“比较文学之父”的巴登斯贝格和安培(J.J.Ampère)十分注重文学作品审美研究。安培认为,既要“把文学提高到科学方法和科学范畴的水平”,又要“对作品的美发表意见”[12]170-171。文学史家朗松(G.Lanson)在《科学精神与文学史方法》中指出,在批评原则上,不能把文学与科学混为一谈,否则,就将文学分解成社会学、心理学和生理学等学科了;在《试论影响的概念》中认为,真正的影响是一种精神的存在,这种影响是无法用该国以往的文学传统和作家的独创性来加以解释,它不是靠具体的有形之物的借取,而是凭借某些文学精髓的渗透;这种对“文学精髓的渗透”是无法清晰实证,因为它涉及到对艺术创造和接受上的审美意义的探究。至于梵·第根,因提出“‘比较’这两个字应该摆脱全部美学涵义,而取得一个科学的涵义”的表述而饱受诟病。然而,如前文所述,他这个观点,只是在比较文学发展初期,边界划分的争论陷入一片混乱时,出于维护比较文学作为一个学科的科学性、公正性的初衷而提出的;他提出:“比较文学的性质,正如一切历史科学的性质一样,是把尽可能多的来源不同的事实采纳在一起,以便充分地把每一个事实加以解释:是扩大认识的基础,以便找到尽可能多的种种结果的原因。”[13]17,202这个表述包含了将文学研究的实证性和审美性相结合意思,即:文学研究并非止步于对来源不同的事实材料的罗列和整理,更为关键的在于把不同来源的事实采纳在一起”,并“充分地把每一个事实加以解释”的基础上,再得出结论。既然研究者在收集、鉴别、归纳和整理事实的过程中,还要解释,必然带有自身鲜明个性和价值取向以及对接受者的特殊属性的关注,必然有所取舍、过滤,扬弃乃至“创造性叛逆”怎样才能“摆脱全部审美涵义”?亨利·雷马克(Henry Remak)敏锐地洞见了法国学派在理论和实践之间的差异,认为,“比较文学的许多方面,尤其是比较文学的重大学术研究成果方面,大部分应该归功于法国人或在法国受训练的学者”。法国学派的“研究特点是处理比较和影响问题十分妥帖灵敏,对文学价值和个人气质的特点了解得细致入微,并且极善于把观察得来的大量结果归纳进总体发展的清晰的轮廓当中”[14]4。在《比较文学的法国学派和美国学派》中,更是不吝溢美之词:“巴尔登斯伯格、伽列、阿扎尔以及许多法国学者的比较研究中处处可见微妙的、有见地的、措词精美的篇章,显示了对文学作品美学价值的直觉的洞察力……尤其是阿扎尔的著作中的清晰的、吸引人的风格具有一种艺术魅力,这正是美国同行们有时似乎缺少的东西。”[15]68由此可见,主张实证性研究的法国学派并非否定和排斥审美性批评。

同样,以审美性批评为特征的美国学派的研究也离不开实证性研究。美国学派认为,“比较文学是把一国文学同另一国文学或几国文学进行对比,把文学和人类所表达的其他领域相比较”[15]1。一国文学同另外一国文学或几国文学比较,既包含了有影响关系的比较研究,也包含了无影响关系的平行研究。这两种比较是找到不同比较对象之间的相似性,即可比性的存在。如果失去了对比较双方差异性背后的共性或相似性的挖掘,平行的审美研究失去了事实和依据,研究就会成为主观臆断;同样,在文学与其他知识和信仰领域的之间的跨学科研究中,也无法离开确凿的证据和事实以及二者之间的联系的基础。因此,在平行比较研究和跨学科研究中,同样要求用事实说话,同样需要对事实共有的特性的观察和分析,寻找事物内部发展的规律,这些都离不开实证性的研究方法。

事实上,所谓“法国学派”和“美国学派”的划分,是后来研究者为了研究的需要,简单地归类并贴上的标签。这样的“学派”划分,在早期就遭到学界的诟病,学者们都力图避免被“标签化”。“法国学者”基亚在其所著《比较文学》评价道:“值得庆幸的是,人们对比较文学的这种看法不是一份护照,从这个观点来看,许多美国人是‘法国化’的,许多法国人却是‘美国化’的”[16]2。在美国,虽然雷马克对法国学派持批评的态度,但也并非全盘否定。他提醒美国学者们必须注意,“不要仅仅因为法国人似乎特别注重某些比较研究的项目(如接受研究、各国文学互相之间所持的态度、媒介、旅行、作者阅读外国文学作品的情况等)而排斥或忽略别的项目,就随便地放弃法国人喜欢研究的那些问题”[17]4。同时,不要“把孩子和洗澡水一同倒掉”,不要随便放弃比较文学研究的传统方向。雷马克在《比较文学的法国学派和美国学派》中承认

“在美国的比较文学实践中,并未出现法国学派的那种团结一致……在美国发表的比较文学研究著作有许多实际上是符合法国派的观念的”。他的许多研究也是按照法国模式进行的。其博士论文《司汤达在德国的接受》,以及《法德18世纪文学关系》和《歌德对司汤达的影响》等文章就是最好的例子。即便是对法国学派猛烈抨击的韦勒克,其《近代文学批评史》同样提倡“文学史和文学批评之间并没有区分可言”[18]58。他“对作品本身进行认真、缜密的批评和探讨,同时又非常重视以历史的眼光去审视和考察”[19]7-8。

法国学派的学者们也逐渐接受了美国学派的观点。1983年出版的布吕奈尔(P.Brunel)、比叔瓦(Cl.Pichois)与卢梭(A.M.Rousseau)合著的《什么是比较文学》中,对比较文学有了新的定义:“比较文学是有条理的艺术,是对类似、亲族和影响关系的研究,它将文学同其他表现或认识领域进行对比,或是文学现象之间,文学本文之间进行对比,不论它们在时间上和空间上是否相隔,而只要求他们属于几种语言或文化,即使是属于同一传统,对比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对它们进行描述、理解和鉴赏”。[20]22由此可见,法国学派和美国学派的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它们之间也非泾渭分明。

四、结语

比较文学出现危机的历史时刻往往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它预示比较文学发展到达一个新的转折点。中国学者提出了“比较文学第三阶段”“跨文明研究”“比较文学中国化”和“变异学”等创新型理论,为东西方异质文明之间交流寻找途径。与法国学派和美国学派不同,中国比较文学学者倡导跨异质文明下的文学对话和比较,并将异质性和变异性作为比较文学的可比性的基础。中国学者将比较文学定义为:“一种世界性的胸怀和国际化的视野,来从事不同国家、不同文明、不同学科之间的跨越性文学比较研究。它将各种具有跨越意义的文学现象之间的同源性、类同性、异质性作为可比性的依据,以影响研究、平行研究、变异研究作为基本方法,倡导建立一种全球性平等多元、相互包容的文学交流与比较的对话平台和机制,从而最终推动各民族文学及世界文学走向一条和谐共生的发展之路”。[21]我们要有开放的胸怀,世界的眼光,承前启后的魄力,在科学精神欠缺的当下,尤其有必要强调法国学派开创的科学、严谨的治学作风,把它作为宝贵的精神财富继承并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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