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家安全教育法》的颁布及其影响

美国《国家安全教育法》的颁布及其影响

曹晓飞， 唐少莲

(广东石油化工学院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部， 广东茂名525000)

摘要：美国《国家安全教育法》的出台是基于多重原因特别是服务美国国家安全战略调整的必然结果。该法案主要对“国家安全教育计划”“国家安全教育委员会”“国家安全教育信托基金”等内容作出了详细规定。《国家安全教育法》的颁布和实施不仅为美国国家安全教育发展提供了根本保障，而且为美国培养国家安全人才、增强经济全球竞争力、促进国际教育发展提供了战略性资源,对启迪中国的国家安全教育体系建设具有借鉴意义。

关键词：美国；《国家安全教育法》；国家安全；人才培养

[中图分类号]G53.57[文献标志码]A

收稿日期：2015-01-09

作者简介：徐湘荷(1971-)，女，山东冠县人，聊城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副教授，教育学博士，主要从事比较教育和教育哲学研究。

DOI:10.15998/j.cnki.issn1673-8012.2015.04.018

《国家安全教育法》是美国冷战后颁布的第一部高等教育法案。该法案对冷战后美国高等教育发展“国家安全化”产生了重大影响，在美国高等教育立法体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然而，我国学术界对该教育法案的研究还是空白①。鉴于此，本文试对美国《国家安全教育法》的出台原因、主要内容及其重要影响进行探析，以期为我国制定《国家安全教育法》提供有益的借鉴。

一、《国家安全教育法》的立法原因

1991年7月，美国参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大卫·博伦(David Boren)向国会提交了《国家安全教育法案》。经过两院的激烈讨论，1991年11月4日，美国国会正式通过了《国家安全教育法》，由布什总统签署并于1992年生效。在冷战终结、世界格局进入新时期时，美国迅速出台《国家安全教育法》有着其特殊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原因。

(一)地缘政治原因

美国全球地缘战略调整一直是我们分析美国出台一系列教育法案原因的钥匙。二战后，美国成为世界头号强国，为了确保其世界霸主地位，在全球范围推行“扩张主义”政策，并与苏联展开了近半个世纪的“冷战”。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东欧剧变，苏联解体，美国成为唯一的超级大国。美国“赢得冷战的胜利”，使得美国单独控制世界的野心更加膨胀，宣称要建立美国领导的“世界新秩序”。正如《国家安全教育法》开篇中宣示：“国家安全现在以及未来都决定于美国实现国际领导的能力。”[1]然而，两极格局崩溃后，地区冲突、恐怖主义活动却风起云涌，一些地区大国对美国的“领导者地位”构成了新挑战。美国为了实现“世界新秩序”的目标，其全球战略重心开始从遏制苏联转向防范东亚、中东等“关键地区”。因此，美国急需“关键地区”的情报资源及研究人才，以加强对这些地区的渗透和控制。

(二)经济危机原因

二战后很长一段时间，美国国家安全战略的注意力一直集中于政治、军事安全。20世纪80年代以后，经济全球化和多极化深入发展，世界经济竞争更加激烈，美国丧失了战后初期的绝对优势，因此不得不应对来自日本、西欧国家的经济威胁，与西方盟国的贸易战趋于白热化。与此同时，包括中国在内的许多发展中国家发展为新兴的市场经济体，并成为影响美国外贸经济的重要力量。1991年，美国经济进入了战后第8次经济危机的萧条阶段，国民经济出现了0.5%的负增长。为了尽快摆脱经济危机，打败竞争对手，美国工商界急需能够拓展海外市场特别是新兴市场的语言文化人才。正如《国家安全教育法》指出：“未来国家安全与美国经济的繁荣从根本上取决于国民的交往与竞争力，而这些能力又建立在了解他国语言和文化的基础之上。”[1]因此，美国政府认为，必须加强语言文化、国际研究人才的培养，以扩大美国的经济外交能力，维护美国的经济安全。

(三)军事安全原因

《国家安全教育法》强调：“美国实现国际领导能力，现在和未来都决定于美国在全球范围的军事力量发展。”[1]冷战末期，苏联走向解体，美国凭借其超强军事实力充当“世界警察”的决心大为增强。美国在全球140多个国家建立了上千个军事基地，海外驻军30万人以上。但是，美国的教育报告指出，美国教育部门并没有为美军培养出足够多的具有国际意识、理解当地语言文化的官兵[2]。1991年1月，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对伊拉克发动了“沙漠风暴”军事行动，尽管美军在海湾战争中取得了巨大胜利，但是美国国会在举行的一系列听证会上批评指出，由于极缺关键语言文化、国际研究人才，美军在该地区与联军协同作战能力、情报能力严重不足，以至于极大地影响了美军的行动效果。因此，美国国会强烈要求美军加强语言文化、国际研究人才的培养和训练[3]。

(四)文化输出原因

二战后，美国通过颁布《富布赖特法》《和平法令》《国际教育法》等诸多教育法案，积极开展文化外交，竭力向全世界推销美国的文化价值观。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美国大力推行“和平演变”战略，最终促成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美国人认为，“冷战的胜利是美国文化的胜利”“美国的自由民主制度必将是世界历史的终结点”。20世纪90年代初，以约瑟夫·奈的“软权力论”、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为代表的国际关系新理论的迅速兴起，使得美国更加重视文化输出战略，并把中国作为“和平演变”的头号目标，旨在通过新的教育手段来增强美国的文化霸权。由此可见，《国家安全教育法》的出台是基于多重原因、服务于冷战后美国国家安全战略调整的产物。

二、《国家安全教育法》的主要内容

《国家安全教育法》共11款(801-811)，分别是法案的简称、必要性和目标；奖助学金和拨款项目；国家安全教育委员会；国家安全教育信托基金；管理细则；年度报告；财务总审计；术语界定；1992财年经费使用；1993-1996财年经费使用；补充的年度授权拨款。其中，《国家安全教育法》的核心内容是对“国家安全教育计划”“国家安全教育委员会”和“国家安全教育信托基金”等内容作出详细的规定。

(一)实施“国家安全教育计划”

《国家安全教育法》802款授权国防部1992年起实施“国家安全教育计划”。该教育计划包括3个项目：博伦奖学金(Boren Scholarships)、博伦助学金(Boren Fellowships)、高等教育机构拨款(Grants to Institutions of Higher Education)。博伦奖学金、助学金项目分别为到关键地区完成海外学习的本科生提供一个海外学术年6 000～20 000美元的奖学金；为从事关键语言文化学习、地区研究、反扩散化、国际问题研究以及相关学科的研究生提供国内研究12 000美元、一个海外学术年20 000美元的助学金。其中，“关键地区”根据803款(d)(4)确定，申请者要求是具有美国国籍并有志于到政府部门特别是国家安全部门工作的优秀学生。作为补偿，受资助学生需要签订合同，到政府部门完成1～3倍于受资助时间的服务。如果违约，受资助学生须返还奖助学金的本金和利息。高等教育机构拨款项目是资助美国大学加强阿拉伯语、汉语等关键语言教学、开展地区研究和国际问题研究，资助美国大学参加“国家语言旗舰计划”(National Language Flagship Initiative)。

(二)成立“国家安全教育委员会”

《国家安全教育法》803款授权国防部长牵头成立一个高级别的跨部门协调机构——国家安全教育委员会。该委员会由13名成员组成，其中包括7位联邦政府部门负责人：国防部长(担任该委员会主席)、国务卿、教育部长、能源部长、商务部长、中央情报局局长、国家慈善委员会主席和美国总统亲自任命的6名国际问题专家。803款(d)对“国家安全教育委员会”的职能作了详细阐述：(1)制定本科生奖学金、研究生助学金的资助标准；(2)制定申请者的资格条件，并提供相关信息；(3)确定哪些是美国学生学习很少却对美国国家安全至关重要的关键国家、语言和学科，并向总统和国会提交年度报告(806款对年度报告的提交时间和主要内容作出了规定)；(4)帮助受资助学生到政府部门的国家安全岗位完成服务工作；(5)对国家安全教育进行评估。805款还对“国家安全教育委员会主席”(即国防部长)的权限作出了规定，包括制定相关制度(实施前须通过参、众议院情报委员会的审议)、接受和使用国家安全教育的捐赠、志愿服务以及法律规定的必要开支等。

(三)设立“国家安全教育信托基金”

《国家安全教育法》804款规定，拨款1.5亿美元在财政部专门设立“国家安全教育信托基金”，以确保对国家安全教育的长期投资。该基金主要用于《国家安全教育法》规定的奖学金、助学金和拨款项目，以及联邦政府实施国家安全教育管理的必要开支。804款授权财政部长对“国家安全教育信托基金”进行充分投资，以获得由美国政府保证本金和利息的债券。财政部长按照市场价格对由该基金产生的债券(除专门为该基金发行的债券外)进行出售。任何由该基金产生的债券、任何根据802款(b)(3)支付给美国政府的资金以及任何国家安全教育捐赠资金都必须信贷给该基金。809款、810款、811款分别对1992财年、1993-1996财年、2003财年的经费使用作出了详细规定。例如，1992财年基金开支不应超过3 500万美元。自2003财年起，国防部每年为“国家语言旗舰计划”额外拨款1 000万美元。

除了这些基本的规定外，《国家安全教育法》还对国家安全教育的一些细节问题作出了规定。例如，由于“国家安全教育信托基金”主要来源于国防部、情报部门的预算拨款，因此在讨论《国家安全教育法案》时就有许多议员提出了“情报部门将侵犯学术自由”的质疑[4]。经过反复讨论修改后，法案最终授权国防部与提供海外学习奖学金、国际研究资助方面的专业组织机构签订合同，然后由这些组织机构根据“国家安全教育委员会”制定的标准对申请者进行严格的评审。为了打消他国对美国学生可能参与情报活动的疑虑，法案规定，受国家安全教育项目资助的学生在海外学习期间，禁止美国情报机构与之发生联系。另外，法案还特别要求“国家安全教育委员会”和合同机构对项目申请者的地域、文化、种族和民族背景进行均衡考虑，以充分体现国家安全教育的多样化原则。

三、《国家安全教育法》实施的重要影响

《国家安全教育法》是一部旨在加强美国国家安全教育、推动美国国际教育发展的法案。该法案实施20多年来，在培养美国国家安全人才、服务美国国家安全需要等方面都发挥了重要作用。从总体上看，《国家安全教育法》的实施至少产生了以下4个方面的重要影响：

(一)为美国国家安全教育发展提供了根本保障

美国历来高度重视国家安全与教育的关系，坚持把发展教育特别是高等教育作为维护美国国家安全的基石。1947年，美国颁布了世界上的第一部《国家安全法》，该法案授权国家安全部门与高等教育机构建立“伙伴关系”，并为院校提供“国家安全计划资金”[5]。有“美国教育大宪章”之称的1958年《国防教育法》宣示：“国家的利益迫切要求联邦政府支持对于国家安全至关重要的教育计划”，这就为联邦政府以维护国家安全为名，干预美国高等教育发展提供了重要依据[6]。而《国家安全教育法》通篇内容都是围绕“国家安全教育”展开，并第一次以法律的形式把“国家安全教育”置于联邦政府的重大战略地位。《国家安全教育法》强调：“确保政府部门中承担国家安全责任人员对国际形势变化作好准备，事关联邦政府的根本利益；采取行动解决美国学生对全球挑战缺乏准备的问题，同样事关联邦政府的根本利益。”[1]因此，《国家安全教育法》明确指出，实施该法案的首要目的就是“为国家安全教育提供各种必需的资源、责任和便利条件”[1]。事实上，《国家安全教育法》对国家安全教育战略价值的“前瞻性”认识，设置巨额“国家安全教育信托基金”(该基金是《国防教育法》颁布以来的最大一笔单项教育拨款)进行长期投资，授权国家安全部门扩大对国家安全教育资助、评估和管理的范围，不仅有效确立了国家安全部门对美国高等教育的话语权，而且大大提升了国家安全教育在美国高等教育体系中的重要地位，为美国国家安全教育发展提供了最有力的保障。正如我国国家安全法研究学者李竹指出：“《国家安全教育法》为国家安全堂而皇之地进入美国各类学府铺平了道路。”[7]

(二)为美国国家安全部门输送了大批优秀人才

在美国政府看来，语言文化人才、国际研究人才不仅是美国遏制“关键地区”大国崛起的战略武器，还是“和平演变”他国的重要资源，更是获取情报的最后保障。然而，美国的调查报告指出，联邦政府的语言文化人才、国际研究人才匮乏，导致美国对“关键地区”的战略研究、政策分析、外交能力、情报能力严重不足，极大地影响了美国国家安全战略的顺利实施。例如，美国教育理事会的报告显示：美国驻伊拉克大使馆的1 000多名工作人员中，只有6名美国人会说阿拉伯语[8]。《华盛顿邮报》刊文指出，华盛顿拿不出有效的对华战略,是因为政府人员中很少有人懂汉语,“美国智囊团看不透中国”[9]。因此，《国家安全教育法》强调“必须增加与国家安全责任相关的政府部门的人才培养和储备”[1]。1992-2013年，博伦奖、助学金项目资助了5 200多名学生，其中80%以上的受资助者被招募到政府部门特别是国家安全部门工作。高等教育拨款项目长期资助美国50多所大学为美国国防部、国务院情报部、国土安全部、中情局、联邦调查局等国家安全部门“订单培养”了数万名语言文化人才、国际研究人才和情报专家[10]。由于这些人才具有很强的跨语言文化能力、情报能力和战略意识，因而倍受用人单位器重，许多人后来都成为国家安全部门领导者，进而深刻影响了美国国家安全政策的制定和实施。

(三)为增强美国经济全球竞争力提供了重要资源

冷战后，美国把维护经济安全提升到国家安全战略的首要位置。1993年4月，克林顿政府颁布了《美国2000目标》。这份面向21世纪的战略性文件指出，美国学生缺乏国际思维严重威胁了美国经济的竞争力。美国“经济发展委员会”发布的《面向全球领导力的教育：国际问题研究与外国语教育对美国经济与国家安全的重要性》报告也指出，美国公司要想在全球竞争中赢得胜利，就必须拥有一批高素质的语言文化和国际研究人才[11]。因此，美国政府高度重视《国家安全教育法》的实施，并两次修订该法案为“国家安全教育信托基金”增拨更多资金，大力实施“国家安全教育计划”。该计划积极资助美国大学与美国工商界展开密切合作，以提高学生的语言文化能力和商业技能、经济情报能力、国际贸易研究能力。《国家安全教育法》授权“国家安全教育委员会”采取必要措施吸引美国公司、私人机构参加“国家安全教育计划”，为学习语言文化、研究国际问题的学生提供高额的奖学金和专门的就业岗位。《国家安全教育法》的实施为美国公司攫取全球经济情报、扩大海外并购、争夺全球市场、赢得人力资源战争等提供了战略性资产，进而有效增强了美国经济的竞争力。冷战后，美国创造了国民经济10年持续增长的“奇迹”，并成功打压了主要竞争对手，大大巩固了美国在全球经济中的绝对领先地位。尽管这一成就归因于诸多方面，但是《国家安全教育法》实施所产生的巨大推动作用是绝对不可忽视的。

(四)为美国国际教育复兴发展注入了新的动力

一般认为，美国国际教育处于世界领先地位，而实际上，这与《国家安全教育法》的实施密不可分。二战后，美国通过颁布《富布赖特法》《国际教育法》等诸多国际教育法案，极大促进了美国国际教育的“勃兴”发展。然而，自1966年通过《国际教育法》(该法案由于没有得到国会拨款而“失败”)至1991年通过《国家安全教育法》期间，联邦政府大幅度削减对国际教育的资助，许多国际教育项目由于资金匮乏而中断，美国国际教育发展进入了停滞发展的“黑暗时代”[12]。因此，《国家安全教育法》强调，联邦政府必须重新承担起对国际教育资助的重大责任，并授权联邦政府扩大对国际教育的援助。《国家安全教育法》的颁布和实施直接刺激了美国国会修订《国防教育法》和《高等教育法》，为各种国际教育项目大量拨款，这些拨款使得美国国际教育在20世纪90年代实现了“复兴发展”，并进入了快速发展的“黄金时代”[13]。此外，《国家安全教育法》的实施还极大地促进了美国国际教育体系的完善，因为美国留学海外的学生一直偏少(仅占美国学生总数的1%)，而且60%以上的留学生都集中在西欧国家，所以《国家安全教育法》重点资助美国学生到西欧国家以外的120多个国家留学，并聚焦于那些很少美国学生去但对美国国家安全具有特殊价值的“关键地区”[10]。因此，《国家安全教育法》的实施弥补了美国国际教育体系的不足，促进了美国国际教育的全面发展，进而为美国推行文化外交、维护文化霸权提供了人才资源。

四、结语

总之，以维护美国国家安全利益为最高目的是美国出台《国家安全教育法》的战略导向，反过来，《国家安全教育法》的实施又为美国确保世界霸权提供了战略性资源。当前，中美两国正在构建“新型大国关系”，尽管两国追求的国家安全利益大不相同，但是美国颁布实施《国家安全教育法》的经验依然可以启迪我国的国家安全教育体系建设。国家安全教育攸关国家的根本利益，是确保国家安全的必需手段。2013年11月13日，我国决定设立“国家安全委员会”以完善国家安全工作体制机制，及早制定我国的《国家安全教育法》，长远规划国家安全教育发展，应尽快提上“国家安全委员会”的重要工作议程。

注释：

①截止到本文投稿日，笔者在中国知网、中国国家图书馆均未检索到专题研究该法案的文献。

参考文献：

[1]USA Congress. National Security Education Act of 1991[EB/OL].[2014-12-20].http://www.intelligence.senate.gov/davidlboren national security act.pdf.

[2]STANLEY H. National Security Education Program: A Review and Analysis[J]. Anthropology Newsletter, 1992(11)：27-29.

[3]JEFFREY J. K. National Security Education Program: Background and Issues [EB/OL].[2014-12-20].http://www.fas.org/sgp/crs/misc/RL31643.pdf.

[4]STEVEN R, SWENSON.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and the national interest: The National Defense Education Act of 1958, the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Act of 1966, and the National Security Education Act of 1991[D].Oregon：University of Oregon, 1999：167.

[5]USA Congress. National Security Act of 1947 [EB/OL].[2015-1-10]. http://www.intelligence.senate.gov/nsaact1947.pdf.

[6]USA Congress. National Defense Education Act [EB/OL.[2015-1-10]. http://en.wikipedia.org/wiki/National_Defense_Education_Act.

[7]李竹. 国家安全立法研究[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6：51.

[8]American Council on Education. Beyond September 11: A comprehensive national policy on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EB/OL]. http://www.acenet.edu/bookstore/pdf/2002_beyond_911.pdf.

[9]XIANG L X. Why Washington Can't Speak Chinese[N].Washington Post，2006-04-16(05).

[10]NSEPO. NSEP Annual Report 2013[EB/OL].[2014-12-20].http://www.nsep.gov/about/archive.

[11]Committee for Economic Development. Education for Global Leadership: The Importance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and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for U. S Economic and National Security [EB/OL].[2014-12-20]. http://www.ced.org/pdf/Education-for-Global-Leadership.pdf.

[12]李爱萍. 美国“国际教育”：历史、理论与政策[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 2005：42.

[13]THEODORE M V.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It’s History and Promise for Today [M]. Santa Barbara, CA: Praeger Publishers, 1994:179.

(责任编辑杨慷慨)

The Implementation of American “National Security Education Act”

and Its Impact

CAO Xiaofei, TANG Shaolian

(Teaching Office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Theory Course, Guangdong University of Petrochemical Technology, Maoming Guangdong 525000, China)

Abstract：American “National Security Education Act” was the result of multiple causes, which served the adjustment of America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The main contents of “National Security Education Act” were to make detailed provisions of National Security Education Program, National Security Education Board, and National Security Education Trust Fund. The Bill not only has provided the basic guarante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American national security education, but also provided strategic resources for training America national security talent, enhancing the global competitiveness of economy and American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Key words：America; National Security Education Act; national security; personnel training

引用格式：徐湘荷.中美高校课程大纲比较研究[J].重庆高教研究，2015(4)：101-106.

Citation format：XU Xianghe. Comparison of the Syllabus in Higher School between China and America[J].Chongqing Higher Education Research，2015(4)：10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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