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释学视角下的译者主体性研究
——以亚瑟·威利的《论语》英译本为例

2015-03-18 18:40何明珠
武汉纺织大学学报 2015年4期
关键词:斯坦纳阐释学威利

何明珠

阐释学视角下的译者主体性研究
——以亚瑟·威利的《论语》英译本为例

何明珠

(华中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9)

传统的翻译研究往往忽视了译者的主体地位,使译者的处境尴尬,不利于翻译研究的多元化发展。本文借助斯坦纳的阐释学翻译理论,从阐释学视角对亚瑟·威利翻译的《论语》译本进行分析,从翻译过程的信任、吸收、侵入和补偿四个方面探讨,以期证明译者主体性在这四个步骤中的具体体现。

阐释学;译者主体性;《论语》翻译

引言

在当今世界一体化的大背景下,中国在国际社会上越来越受到关注,提升中国文化软实力,发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推广汉语典籍是适应时代需求和历史潮流的重要举措。而翻译古代典籍,最难以克服的障碍即对原文的理解。《论语》以古代汉语著成,再加上版本不同,对其注解不统一等问题,对于使用现代汉语或是国外的译者来说,准确地理解原文就成了难题,这就需要译者充分发挥其在翻译过程中的主体地位。然而,译者作为文化沟通的桥梁,其身份和地位在传统翻译理论之中未受到重视,传统的翻译理论以作者和原著为中心,译者的身份被定义为“仆人”(许钧,2003),这与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的地位和作用不相符。当翻译研究发展到后结构主义阶段,目的论,多元系统理论及阐释学兴起,译者的主体性开始受到重视。乔治·斯坦纳是阐释学的代表人物,认为翻译的过程即阐释的过程(2001:28),在其代表作《通天塔之后:语言与翻译面面观》中将该过程分为信任、侵入、吸收和补偿四个步骤。这一过程的实现,需要译者发挥其主体作用。本文旨在以乔治·斯坦纳的阐释学翻译理论为指导,并将他提出的翻译步骤用于分析亚瑟 · 威利《论语》的英译本,探索译者主体性的发挥。

一、阐释学翻译理论与译者主体性

(一)阐释学与阐释学翻译理论的建立

阐释学(Hermeneutics)是20世纪60年代之后盛行于西方的一种哲学和文化思潮,是一种探究意义的理解和解释的理论,其名称起源于希腊神话中的赫尔墨斯(Hermes),为众神的使者,他的使命是将宙斯的旨意传达给众神。阐释学形成之初并不是针对翻译的,而是针对艺术作品的理解和解释,但是由于对艺术作品的赏析和阐释与在翻译过程中译者对原文本的解读、分析和用目的语表达在很多方面有相通之处,因此,阐释学的思想对翻译研究是具有借鉴意义的。

阐释学的发展经历了古典阐释学、浪漫阐释学、哲学阐释学和后现代阐释学四个阶段。在哲学阐释学发展阶段,一些翻译理论家以阐释学的理论为基础,发展出了阐释学翻译理论。伽达默尔反对传统阐释学追求文本唯一正确的意义,提出了理解的历史性、 视界融合以及效果历史三大哲学阐释学原则。乔治·斯坦纳首次将哲学阐释学的理论应用到翻译研究当中,建立了系统化的阐释学翻译理论。20世纪70年代,斯坦纳的代表作《通天塔之后:语言与翻译面面观》问世,书中的核心观点是语言的产生和理解过程就是一个翻译的过程,他“在书中将翻译理论与实践分为三个历史时期,对传统的翻译理论中的直译与意译观提出质疑,指出翻译的过程就是读者和译者理解和诠释过程”(西风,2009)。同时,翻译的过程伴有译者或读者对文本的阐释,因此,他认为没有必要在翻译的过程中复制文本。乔治·斯坦纳在吸收伽达默尔“视界融合”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翻译过程的四个步骤:信任(Trust)、侵入(Aggression)、吸收(Incorporation)和补偿(Restitution)。信任是指译者相信原文是有意义的,译者要充分再现文本的意义,就必须要对文本有透彻的理解,然而这种理解难免会受到语言、文化、历史、心理等诸多因素的阻碍,译者为了获取文本意义就必须“侵入”到原文中去,以打破原文的外壳,带回原文的精华,是指“人带有自身特性与社会属性的视域侵人到文本视域的过程”(柴橚,袁洪庚,2013)。“吸收”即吸收原文的价值和有利因素,并且运用到译文之中,这一方面丰富了目标语,但另一方面也带来了考验,目标语在这一过程中会不可避免地被改造。第四步是“补偿”,在第一步,译者偏向于原文,失去了平衡;在第二步和第三步,译者侵入原文,然后将从原文中夺取的有价值的成分添加到译文中,又一次打破了平衡,因而为了恢复平衡或建立新的平衡,翻译过程还需要“补偿”。

(二)阐释学对主体的关注

在古典阐释学和浪漫阐释学阶段,阐释学理论强调追求文本唯一正确的意义,笃信原文作者对作品最权威的解释权。当阐释学进入哲学阐释学发展阶段之后,诸如伽达默尔和斯坦纳为代表的阐释学理论家们,开始反对传统的阐释学理论,打破了原文本的桎梏,更多关注解释者作为主体的主观能动性。

伽达默尔提出理解是历史的,人的生存具有历史性,并且人无法摆脱历史的特殊性和局限性。无论是认识主体还是客体,都包含于历史性之中。真正的理解不是去克服历史的局限,而是去正确地评价和适应它,从这个意义上讲,对文本的理解无疑也是历史性的。“理解决不是理解与对象的绝对吻合,不是消极地复制文本,相反,理解是一种创造性劳动,它充分体现出人的精神存在的能动性和创造性,它在理解者前见中照亮文本,在对文本的体验、感悟中揭示作品的意义”(张德让,2001)。此外,理解的主体—理解者和理解的客体—文本都各自具有自己的视界(Horizon)。文本包含了原作者的视界,而理解者则具有在其生存的时代背景下形成的自己的视界,两种视界之间存在着差距,且是任何理解者都无法消除的。伽达默尔认为,应在理解过程中,将理解者和原文文本的视界交融在一起,从而使理解者和理解对象都超越原来的视界,达到视界融合,进入一个全新的视界。“我所说的视域融合就是在阐释的过程中,阐释者不把自己的视域带进来就不能阐释文本的含义”(伽达默尔,1999:538-539)。因为原文本是不动的,这就需要发挥理解者的主体作用,让自己的视界去靠近原作者的视界。以上两方面均体现出伽达默尔对阐释主体—理解者的关注,强调其能动性和创造性。乔治·斯坦纳提出的翻译过程中包含的四个步骤—信任(Trust)、侵入(Aggression)、吸收(Incorporation)和补偿(Restitution),无一不体现出对主体的关注。首先译者要选择信任什么文本,即决定翻译的文本。接着,译者要克服语言、文化、心理等多重障碍,充分认识和理解原文。然后,译者要面对在译文中吸取原文有利因素的问题,还有多大程度上吸收及如何吸收。最后,译者要努力恢复或重构译文与原文的平衡。

(三)译者的主体性

从哲学范畴来看,主体性是指主体内在能力对客体作用的外化,是一种作用于客体的特殊的能力与特性,其目的是让客体为主体服务。在翻译理论研究层面,一直以来主导着传统翻译理论的是作者中心论和原著中心论,译者的角色被定位为“生活在原作者身影下的隐形人,不应该具有个人情感和背景”(屠国元,朱献珑,2003)。“理想的译者应成为一块玻璃,透明得让读者感觉不到他的存在”(Venuti,1995:42),主张译者要以原作为权威,忠实再现原文,而译者的主观能动作用却被忽视了。20世纪60年代以后,一些新的翻译理论出现,如1990年, 苏珊·巴斯内特( Susan Bassnett)在其著作《翻译、历史与文化》(Translation, History and Culture)中提出翻译研究的“文化转向”问题,翻译研究便开始摆脱译作与原作二元对立的封闭、静态的体系,进入语境、历史和文化等宏观动态的境地,探讨影响整个过程的操控因素。(孙致礼,2003: 121)。此外,目的论,读者接受反应理论出现,阐释学兴起,对翻译有了新的认识,译者的主体性越来越受到关注。由此可见,翻译的研究经历了由本体到主体的转变,由一元到多元的跨越,从而将翻译活动的主体——译者的作用研究置于不可忽视位置。

我国学者查明建和田雨曾将译者的主体性定义为“作为翻译主体的译者在尊重翻译对象的前提下,为实现翻译目的而在翻译活动中表现出的主观能动性,基本特征是翻译主体自觉的文化意识、人文品格和文化、审美创造性”(2003)。可见,译者的活动贯穿于整个翻译过程,其对文本的选择,翻译的动机,所采取的翻译策略等都反映了译者是与作者地位平等的创造主体,在翻译的过程中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性。

(四)阐释学翻译理论与译者主体性

阐释学发展到后期,趋向对解释的主体—解释者的关注,而“翻译是一种解释,解释的过程极富主观性,因为意义是一种动态生成物,是读者通过文本的中介在与作者的对话过程中生成的,是在主体间的互相作用过程中生成的”(吕俊,2000),这使阐释学应用于翻译之中成为可能,在此基础上发展出了阐释学翻译理论。阐释学翻译理论的创立者乔治·斯坦纳也曾提出“理解即翻译”,认为翻译过程包含信任(Trust)、侵入(Aggression)、吸收(Incorporation)和补偿(Restitution)四个步骤,四个步骤都体现出主体关注,受此启发,翻译研究开始更多关注“译者主体性”的命题。在翻译研究中,译者主体性的实质是“以翻译为媒介来表达自身目的,这一过程不仅仅反映译者的特点、个人的修养,也彰显译者对目标语的感觉与创造能力”(柴橚,袁洪庚,2013)。

译者主体性虽然体现于翻译过程,译者的译入语文化意识和读者意识等诸多方面,但是本文选取翻译过程来分析译者主体性,因为翻译过程是译者主体性表现得最为突出的地方。

二、《论语》译本中译者主体性的发挥

(一)关于《论语》及其译本

《论语》是一部集中反映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典籍,由孔子的弟子及其再传弟子编撰而成,它以语录体和对话文体为主,记录了孔子及其弟子言行,被奉为儒家学说的最高经典。《论语》共二十篇,一万二千字,虽然篇幅不长,但内容博大精深,二千多年来,其思想对历代中国人都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此外,这部集中体现孔子智慧的语录也对世界文明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因其文学价值和影响力,很多中外译者对《论语》进行过翻译,例如英国汉学家詹姆斯·莱格,亚瑟 · 威利,美国汉学家托马斯·柯立瑞,中国的辜鸿铭、丁往道、王福林等,其中威利翻译的《论语》是广为国内外读者接受和喜爱的一个译本。本文从阐释学翻译理论出发,以亚瑟 · 威利的英译本为例,来分析其中译者主体性的发挥。

(二)译者主体性的发挥

(1)信任

早在17世纪,《论语》的拉丁文本就已经出现,开始向欧洲传播。从19世纪60年代起,一些西方汉学家翻译的《论语》陆续出版。英国汉学家亚瑟·威利(Arthur Waley)翻译的版本于1992年在纽约出版,并于1992年由我国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引进和出版。威利在《论语》英译本的前言中说,他要译出自己的版本,旨在让欧洲读者了解《论语》作者们的初衷。可见威利选择翻译《论语》的目的在于向西方读者传达《论语》真正的意旨和思想,传播中国的文化。可见译者认为翻译该书是有价值的,他选择自己信任的文本体现了译者的主体性。

(2)侵入

译者的翻译是建立在对原文透彻理解的基础之上的,而理解难免会受到语言、文化、历史、心理等诸多因素的阻碍,《论语》用文言文著成,即使是中国人也不能透彻理解,更何况是西方人威利了。此外,作为中华典籍之一,《论语》中包含众多文化历史因素,给译者带来挑战。译者必须要冲破如上种种阻碍,“侵入”原文,才能得到原文的精髓。这个侵入的过程要求译者发挥其主体性,具体体现为翻译时增加词汇,作合理的改动,明晰化处理,采取不同的诠释等等。

例1: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译文:Master Tseng said, “Every day I examine myself on these three points: in acting on behalf of others, have I always been loyal to their interests? In intercourse with my friends, have I always been true to my word? Have I failed to repeat the precepts that have been handed down to me?”

在原文中,“传”字表达的意义很模糊,译者在翻译时,有意识进行了添词处理,给”hand down”增添了宾语“the precepts”,因而使得句子的意思更明晰。

例2: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译文:The Master said, “If the ruler himself is upright,all will go well even though he does not give orders. But if he himself is not upright, even though he gives orders, they will not be obeyed. ”

原文中的“其”字是代词,可代指人或事物,此处指人,若直接将“其”翻译为“he/she”,译文读者会产生疑惑。而此处,译者采取了明晰化的策略,将“其”指代的具体内容直接呈现给读者,有利于准确传达原文的内涵,便于译文精准把握原文的意义。

例3: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译文:The master said, “He who rules by moral force (de) is like the polestar, which remains in its place while all the lesser stars do homage to it.”

译者在翻译 “众星共之”时,没有和原文完全对应,将其翻译为“all stars revolve around it ”,而是作了合理的改动,丢弃了“众星共之”这个具体的意象,翻译为“ do homage to it”,将“众星共之”的内涵意义直接呈现给读者,减少了读者加工处理的时间和因为文化差异,对原文“众星共之”的意义曲解

(3)吸收

在“侵入”之后,译者夺回了原文的精髓,下一个便是吸收的问题了,“译者必须拿出已经准备好的,或者是临时寻找到的语言、文化等等各种工具把抢夺来的东西分解,并按照自己的想法组装起来”(夏宁,2007)。吸收的过程一方面丰富了目标语,但另一方面也带来了考验,目标语在这一过程中可能被同化,失去其特色。这就需要译者把握合理的度,充分发挥主体性,决定采取异化和归化策略的场合。威利翻译的《论语》,主要采取了归化策略,以官职名、头衔的翻译和有丰富历史文化内涵的词语翻译为例,译者将“昭公”译为“Duke Zhao of Lu”,“武王”译为"King Wu",“陈司败”译为"the Minister of Crime in Chen",以西方对应的头衔来翻译,对于“司败”这种没有直接对应头衔的词,译者进行了解释性的翻译,弥补了读者因文化背景缺失而导致理解上的偏差。在处理有丰富历史文化内涵的词语方面,译者也充分发挥其主体地位,如三军(the Three Hosts/Armies),九夷(the Nine Wild Tribes of The East),东蒙(Mount Dongmeng),太庙 (the Ancestral Temple),均以自然的符合目标语习惯的表达方式呈现,读者不会产生陌生感。从目标语读者的接受力和翻译目的考虑,译者更多采取了归化翻译策略,这体现了译者的主体性。

(4)补偿

译者信任、侵入、吸收的过程带有一定的主观性,或添加补充资料,或省略、删减难以翻译的部分,这就打破了平衡,因而译者必须寻求补偿。补偿策略包括文中加括号注释,添加脚注,附录等。

例4: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译文:Master zeng said, “When proper respect towards the dead is shown at the End and continued after they are far away the moral force(德)12of a people has reached its highest point.”

在这个例句中,译者对moral force加了括号,注明它表示“德”这个汉字,而且通过脚注对其进行了说明。此外,在译文后的附录中,译者对一些频繁出现且集中体现《论语》实质和精髓的关键字词作了说明,如仁、德、君子等,这些补偿策略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恢复和重构被打破的平衡。

三、结语

在翻译理论研究的“文化转向”提出之后,译者主体性研究逐渐兴起,阐释学翻译理论重视对译者主体性的研究。本文从阐释学视角,主要借助了斯坦纳的阐释学翻译理论,从翻译过程的信任、吸收、侵入和补偿四个方面,通过大量实例分析了亚瑟·威利翻译的《论语》译本,译者主体性在翻译过程的四个方面都得到了体现。译者充分发挥主体性,展现了《论语》的实质、精髓和文化内涵,实现了其翻译的目标,让西方读者了解儒家哲学,品味中华典籍、中国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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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ermeneutics——A Case Study of 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 Translated by Arthur Waley

HE Ming-zhu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 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Wuhan Hubei 430079, China)

Traditional translation research mostly ignored the subjectivity of the translator, which made the position of translators quite awkward. It is detrimental to the diversified development of translation studies. This article tries to analyze 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 Translated by Arthur Wale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ermeneutics by relying on Steiner’s Hermeneutic translation theory. This article will probe from four aspects, namely, trust, aggression, incorporation and restitution, during which process,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can be revealed.

Hermeneutics;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translation of 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

何明珠(1990-),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

H059

A

2095-414X(2015)04-006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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