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培培
(南京师范大学,江苏 南京 210097)
争议中的创业型大学及其出路①——大学理念的视角
马培培
(南京师范大学,江苏 南京 210097)
20世纪末期,创业型大学作为大学积极应对急剧增长的新需求和新挑战的一类大学而出现,但它的成功一直伴随着对它的怀疑甚至质问,最集中的争议在于创业型大学的理念与传统大学理念之间的冲突以及如何消解的问题。创业型大学内含的创业精神有利于克服大学在面临变革时通常具有的惰性,是当今大学急需变革时期所应具备的基本态度;同时,学术自治与学术自由的传统大学理念自身也在更新其本来的内涵,创业型大学需要在这些新的内涵中寻求自身获得合法性存在的依据。
创业型大学;大学理念;学术自治;学术自由
(一)创业型大学的基本内涵
20世纪末,美国著名高等教育学研究者伯顿·克拉克在进行大量访谈和实地调查后,提出了创业型大学这一概念,从克拉克的著述中,我们可以归纳出创业型大学的基本内涵。
第一,创业型大学不是高等教育系统中的某一层次或者类型,而是大学的一种共存的内在特质或者说精神。从层次上分,有些创业型大学是传统的教学学院,有些是多科性技术工程学校,也有赠地学院和研究型大学。从投资类型上分,有些是私立的,而有些是公立的。正如克拉克所言,“不应该把大学的创业精神看作一个局限于技术大学或者已经建立了与工业的重要联系的规模大的综合大学的现象”[1]。
第二,创业型大学内含的创业特质或是精神主要反映在三个方面,即冒险的精神、开放的心态、坚定的意志。与传统大学相比较,创业型大学的最大特点便是突显出这些特殊的精神气质。无论该大学属于哪一层次或者类型,只要是创业型大学,必然投射出这三种精神,它们渗透在大学组织内部的每一个细胞内,从组织内的人而言,上至校长,下至基层教师、学生和管理人员,就组织内的机构而言,上至董事会,下至学院、专业系。
第三,这种创业的特质渗透在大学内部的每一个细胞中,是集体的创业行动。创业型大学的转型“不会因为单个创业者夺得了权力,从上而下办一切事情:这种情况是例外”[2]。
总之,创业型大学是各种模式的综合体,每所创业型大学都具有自身的特色,也都没有套用任何一所其他大学的模式。它们在高等教育系统的各个层次中表现出独有的特色和定位,在社会中履行着各自不同的使命和价值。
(二)创业型大学取得的成功
创业型大学的出现不亚于19世纪初柏林大学的成立和美国威斯康星大学的兴起对于世界高等教育的影响。在柏林大学和威斯康星大学出现以后,科研与服务社会的融合虽然使市场在对大学发生作用,但仅仅是作为象牙塔的大学一定程度上只将市场作为其运行考虑的因素之一,在很多时候市场仍被视为学术的对立面而存在。而创业型大学则将市场的惯习彻底地带进了学术场域,并确立起了其合法性基础,在市场进入后的全新场域里,创业型大学寻求到在旧有学术场域中而无法享受到的更多的资源,获得更多的话语权。教学和科学与知识资本化相结合的过程中诞生了创业型大学这种新的大学模式。在美国、欧洲、澳大利亚以及更多的区域和国家,几乎同时出现这种新式大学。创业型大学确实成功了,它在这种属于自己的场域中获得了更多的资金和地位,将其自身从危机之中解脱,获得重生,并从高等教育系统的边缘逐渐走向核心地带,引起社会和国家的关注。不仅如此,它们通过产出智力资本、人力资本和社会文化资本,加大了在社会经济发展中的作用,正在成为国家和社会的轴心机构。在这一层面上,将大学当作企业家具有正面的意义,因为事实证明,创业型大学的种种决策和行为带来各种各样的好处。
(三)在理念层面创业型大学却备受争议
创业型大学理念似乎已经远离传统大学理念,它以创业精神为核心的新理念在坚守传统大学精神的人那里备受争议和质疑。创业型大学与企业的关系成为争议的中心问题。在创业型大学承担起新的角色,发展新的关系的过程中,常常突破传统的做法。与企业交往甚密或者大学本身的市场化运作是保守主义者最担忧的问题。有人认为,创业型大学舍弃了学术自治的本质,彻底投向市场和商业的怀抱,牺牲了原本的大学属性。另有学者认为,在有用知识和无用知识之间,创业型大学的选择显得过于功利,而忘却了学术自由的理念,沦为市场的奴隶。“创业型大学中的教学活动与学习活动主要关注的是那些能产生直接或者潜在利益与经济回报的知识,从第一眼开始,人们就发现创业型大学里的教学与学习活动似乎很少涉及古老的大学引以为豪的高深知识,尤其是那些只适合少数人在幽暗的图书馆里潜心研读的历史与哲学、文学与艺术的知识。这些知识在知识经济与全球经济市场中可能没有多大价值,在人类文化中却可能是最重要的成分。”[3]总之,批评者们认为创业型大学在传统理念的坚守与创业理念的取舍方面已经做得过头了,以至于创业型大学已经变得不像大学。
在历史上大学面临重大变革的危机时刻,都或多或少表现出固守传统、惧怕变革的特征。大学害怕变革除了基于懒散的作风之外,在不断增长的超负荷面前大学有限的反应能力也限制着大学重启变革。
但是,工业社会尤其是后工业社会阶段,危机成了整个社会共同的危机,大学也同样深陷危机之中,大学消极等待的后果令人堪忧,大学的转型已经提到了现代大学议事日程的顶端。创业型大学的出现有利于克服这种作风,将大学推向新的起点。在伯顿·克拉克理解中的创业型大学是作为一种大学的新理念或新精神而不是一种类型而存在。“创业型是一个含义丰富但是具有针对性的词语,是最可靠地导致现代自力更生和自我驾驭的大学的态度和程序。”[4]伯顿·克拉克在大量实证调查的研究中,找到了创业型大学的五个核心要素:一个强有力的驾驭核心;一个拓宽的发展外围;一个多元化的资助基地;一个激活的学术心脏地带;一个一体化的创业文化。这五个核心要素是作为创业型大学转型的基本途径或者说作为程序而存在。更重要的是,在启动转型的程序之前,所有创业型大学已经具备了共同的态度,即创业的态度。这一态度与大学原始的懒散的作风、畏惧变革的态度截然相反。具体说来,创业的态度反映在三个层面:首先是敢于冒险的精神。在克拉克考察的案例中,大部分的大学面临各种各样的困境,如资金的严重缺乏,不断被边缘化的现实窘境,不确定的前途……所有的困难带给这些大学的信息是:如果继续站在原地不动,就像站在自动下降的扶梯上一样,等于在倒退、在走下坡路。它们深信,惟有敢于冒风险,采取主动的姿态积极探索,寻求在组织的特性上做出实质性的转变,才有可能取得更有前途的态势。尽管变革看起来前途未卜,但它们希望采取这种创业的方法,承担那些困难的、危险的、或者大胆的事情。财政危机是使创业型大学采用企业的运作模式的最重要的推动力。其次是开放的心态。主要体现在想尽一切办法,解决现存的困难。它们不将自己陷在常规之中,而是打破常规道路,不轻易复制任何大学的模式(如斯特拉斯克莱德大学),甚至选择退出所在国家控制的高等教育(如恰尔默斯技术大学),采取一种独特的姿态,寻求更加个性化的道路。开放的心态还体现在走出象牙塔,适应外围需求。以有用学习、有用科研、有用教学为大学的核心理念,以响应社会对大学的适切性需求。在这种理念的推动下,创业型大学开发出很多新单位,这些单位比传统的学系更加容易跨越旧大学的边界,与校外的组织和群体联结起来。同时,开发出一些以跨学科研究项目为重点的研究中心,以表达和解决许多非学科性的经济和社会发展中的重大实际问题。最后是坚定的意志。克拉克所言的意志(volition)引自政治经济学,意指决断力、意志力。在大学这种组织环境中,“意志是产生集体承诺的集体决定”[5]。在政治民主的解释框架内,人们创造而不是发现他们的要求、需要和兴趣。一旦这种要求、需要和兴趣被创造,就成为一种坚决的承诺,承诺转过来促进发展和鼓励各种各样不断前进的决定的态度和实践,导致更强的自力更生的精神。在20世纪80年代,沃里克大学曾和其他英国大学一样面临国家投入的严重削减,学校决定采取创收政策筹集一般的收入以弥补政府的削减,结果取得了惊人的成功,于是最初的决定产生雄心勃勃的意志帮助推动大学继续坚定地转型。沃里克典型地反映出“主动地驾驭院校走向一个方向而不是另一个方向的一条稳定的在社会中形成的意志(决定)的溪流”[6]。
创业型大学展示出的冒险的精神、开放的心态、坚定的意志与传统大学畏惧变革、自我封闭和懒散犹豫的性格呈现出截然相反的面貌。大学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它们与市场进行广泛的相互协调,而不是坐等国家的控制和安排。克拉克说:“国家主导的道路,明显地不是适合21世纪快速前进的环境中的复杂的大学变革的道路。”[7]国家对高等教育系统的改革一般都是缓慢的且生硬的,并且每所大学都有其特殊的传统、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区域环境以及不同于其他大学的学科和专业布局,在这个追求多样化的高等教育发展趋势中,在这个充满竞争不进则退的时代中,高等教育改革需要把注意力转移至院校层次。此时,大学必须具有创业的态度和精神,自力更生,唯有如此才能掌握自己未来的命运,整个国家的高等教育系统和世界高等教育的发展也才能熠熠生辉,呈现出繁荣的多样化景象。
创业型大学的出现本身就是现代性的征兆之一,本身就符合时代变革的自身逻辑。只要现代性的生活形式继续主宰我们,传统的大学形式就势必会被不断地突破,直到它变异为各种各样的无以名之的大学。如果对于固守传统大学理念的保守主义者而言,他们批判创业型大学这个称谓已完全抹去大学原初的模样,那么可能还会有其他称谓的、在他们眼中无法接受为“大学”的大学出现。尽管这种蜕变的历程充满阵痛和争议,大学仍不可避免地变形再变形。正是这种纷争不已的否定和超越才构成了大学博弈的最基本形式,也正是这种不断博弈才有可能让大学在危机中再次崛起。
(一)创业精神与学术自治
学术自治,亦即大学自治,意指大学作为法人机构,不受政府、教会或任何其他法人机构的控制或干预,独立自主地决定自身的发展目标和计划,并将其付诸实施。学术自治是中世纪大学留给当今大学的古老而神圣的文化遗产,是构成现代大学与中世纪大学之间历史渊源的精神纽带。在中世纪,大学自治是从大学争取特权和自治权开始,特权和自治权的获得极大鼓励了大学学术思想的发展,促进了高深学问的进步,大学自治作为经典的大学理念得以确立还要归功于德国教育家洪堡。他认为国家决不能要求大学直接地和完全地为国家服务,国家若染指其中,只会起阻碍作用。在今天,大学已无法回到那个黄金时期。政治、经济、社会对于大学的干预愈发明显,大学越想摆脱干预,外在的干预反而越多。尤其在创业型大学这种受到新自由主义影响的高度市场化的大学中,传统的大学自治越来越困难。
大学自治只是始终作为大学的理想伴随着大学的日益更新,真正的自治有史以来实属罕见。在洪堡时代也仅仅曾经短暂地享有过自治的黄金时代,但很快便被德国的国家政治观念替代,大学自治因而受到了极大约束。因此,我们也不能完全地固守中世纪或德国的大学自治理念,就像谈起大学就立刻祭起自由教育的大旗而忘了它自身究竟有没有被扬弃式发展的余地。“必须警惕这样一种本质主义的倾向:一旦谈论起大学,总是贪图省事不假思索地以不变应万变——误以为只要从西方文明的源头略加思索,就准能在那里找到必然预制好的万应良药来。”[8]但是,大学自治仍然是任何一所大学应该坚守的理念。放弃自治等于放弃自己作为大学存在的合法性。
出路恐怕还在于对大学自治理念本身的理解。对于大学自治的内涵及其变更犹如对自由教育的理解一样,每个历史时期都有其独特的理解和不同的意义。正如当德国的大学自治理念被德国联盟的严密监督所破坏时,利奥塔尔针对此种情况指出:“自从知识不再以理念的实现或人类的解放为自身目的,它的传递便不再属于学者和大学生特有的责任了。在今天看来,‘大学特权’的观念已经属于另一个时代了。”[9]今天,大学的学术资本主义成为不容忽视的现实,创业型大学之类几乎蜕变为“企业”模式的营利性大学已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对于大学自治理念的挑战也已不再是回到过去或者固守传统,而是“如何从冒现状停滞危险的消极的自治,转向冒变革的不确定危险的前进的自治”[10]。“在它们比较积极的自治中,它们把对改革的同事关系和对现状的同事关系结合起来。这些现代的院校懂得大学与国家机构之间的区别。它们也懂得大学和商号之间的区别。它们同样也懂得一所复杂的大学拥有很多‘灵魂’……同时它们懂得世界并不欠它们生计,那种传统的态度是不够的。大学自我发展的第三条道路是它们提供的谎言。”[11]从消极自治走向积极自治将是创业型大学守住自治理念的出路,它们必须懂得如何在市场场域中周旋的同时摆脱其不利的影响,懂得保持清醒的头脑和独立的尊严而不被现实利益蛊惑而失去自我。
(二)创业型大学与学术自由
学术自由与大学自治一样源于中世纪大学,“在西方大学发展史上,‘大学自治’和‘学术自由’是一对孪生概念,二者互为条件、互相依存”[12]。中世纪大学的自治为学者们提供学术独立性的保障,获得相当大的学术自由。学术自由真正作为大学理念同样缘起于柏林大学。这一理念不认为科学应该为国家或市民社会的利益服务。正如利奥塔尔认为的,“知识首先在自身找到了合法性,正是它自己才能说出什么是国家,什么是社会”。[13]
然而,这一久远的学术自由理念并不仅仅在创业型大学中遇到挑战,19世纪初开始,伴随学术自治在德国受到政府压制的同时,学术自由也同样面临威胁,此后,学术自由不停地受到新的挑战,强制性的干预被各种诱惑所代替,但它对于学术自由的伤害一点不亚于过去的直接压制。学术自由理念一直处于危机之中。创业型大学的学术自由只是危机的冰山一角。尽管如此,历史上即使“学术自由没有绝对实现过,也没有绝对不自由过”[14]。创业型大学不可能实现绝对的学术自由,但也不可能绝对不自由。从时间维度上,创业型大学的学术自由无法强求其等同于洪堡的新人文主义的理念,也不可能回到19世纪红衣主教纽曼所认为的那种有用的知识是一堆垃圾的时代。从空间维度上,放到整个高等教育系统中来考虑它的学术自由理念可能更为实际,即对于不同类型的创业型大学所拥有的自由应赋予不同的涵义。研究型的创业型大学应更多些任性和不问世事的态度,它们的自由需要受到国家的保护和社会的理解;而更多的技术类的创业型大学的所谓自由应考虑到市场的利益和自身生存的需要,毕竟它们是被投资者和赞助者们边缘化了的大学,筹集资金和获得更核心的地位是它们所必须考虑的根本问题。如果在如约恩苏大学之类的创业型大学中人文学科无法得到充分的进展,那么在麻省理工学院这类的创业型大学中便有责任守护人文学科并倡导人文学科。最重要的一点是,学术自由即使可以更新其内涵,却不能没有根本的底线,巴尼特则认为真正称得上是自由高等教育的东西是“学生理解所学、所做,使之概念化,在不同情况下掌握,并对之采取批判态度的能力”[15]。
(三)大学新理念与创业型大学
从柏拉图到康德再到黑格尔,有关理念的探讨因世界观和方法论的不同而有不同的理解,但质言之,尽管理念的对立物是物质世界,但同时又是它本身,即精神与物质的统一。从这点来理解大学理念,其出现也并非是单纯从理念到理念的过程,它最终还是来源于大学及其大学的变革本身。正如柏林大学、威斯康星大学的成功得到认可最终其理念也成为所有大学普遍予以接受的理念一般,创业型大学的成功也正在将其理念渗透至更多的大学内部。创业型大学一边在传统理念的话语中面临合法性存在的危机,一边却在颠覆传统理念,映射着全新的大学理念。
这种新的大学理念即传统的大学自治、学术自由应与合作伙伴关系的建立共存。首先,大学与外界的合作伙伴关系是大学改革与发展的重要动力和先决条件,全世界高等教育发展已认识到这一新理念的重要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二十一世纪的高等教育:展望与行动》中提到:“高校应努力与家长、中小学、学生、社会经济界和社区建立积极的合作伙伴关系。”[16]“有关各方——国家和学校的决策者、教学人员、研究人员和学生,及高校的行政与技术人员、职业界和社会团体——之间的合作伙伴关系与联盟是进行改革的一支强大的力量。同时,非政府组织也是这一改革的重要参与者。因此,以共同利益、相互尊重的合作伙伴关系应成为改革高等教育的主要方式。”[17]创业型大学在建立积极合作伙伴关系的新理念倡导下发挥了率先性的榜样作用,它以它的创业精神实践着这一新理念并以它的成功证实了这一新理念在大学变革中的可行性。其次,合作伙伴关系并不否定大学自治和学术自由,它必须建立在尊重传统理念的基础之上。《二十一世纪的高等教育:展望与行动》中同时提到:“高等院校在制定其计划和结构方面的优先行动时应在新的基础上建立与职业界的关系,包括与所有有关的社会部门建立有效的合作伙伴关系,首先是相互协调行动,为人类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寻求解决办法;所有这一切均应在负责的自治与学术自由的条件下进行。”[18]创业型大学首先应该成为自由探索的场所,始终在社会上发挥创造、引领与批判的作用。对自由予以充分尊重的合作伙伴关系才是创业型大学应该坚守的理念。
[1][2][美]伯顿·克拉克.建立创业型大学:组织上转型的途径[M].王承绪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3:128、3.
[3]温正胞.大学创业与创业型大学的兴起[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1:171.
[4][5][6][7][10][11][美]伯顿·克拉克.大学的持续变革:创业型大学新案例和新概念[M].王承绪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8:导言9、119、119、243、导言8、导言8-9.
[8][加拿大]比尔·雷丁斯.废墟中的大学[M].郭军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序6.
[9][13][法]利奥塔尔.后现代状态:关于知识的报告[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106、73.
[12][14][16][17][18]王建华.高等教育学的建构[M].广州: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100、113、117、117-118、118.
[15][英]罗纳德·巴尼特.高等教育理念[M].蓝劲松主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译序9.
(责任编辑:于翔;责任校对:徐治中)
The Disputed Entrepreneurial Universities and the Outlet
MA Peipei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 Jiangsu 210097)
In the late 20th century,entrepreneurial university appeared as a positive response to a sharp increase of new requirements and new challenge,but its success has been accompanied by doubts,the largest conflict lies in the concept between entrepreneurial university idea and traditional university idea,and how to resolve the problem. Entrepreneurial university with entrepreneurial spirit could overcome inertia when facing changes,it is an the basic attitude when face the urgent need,at the same time,academic autonomy and academic freedom update its original connotation themselves,entrepreneurial universities need to seek its own legitimacy in the new connotation of the basis.
entrepreneurial university;university idea;academic autonomy;academic freedom
G640
A
1674-5485(2015)12-0045-05
①江苏省社科基金项目“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融入高校人才培养模式的协同创新研究”(13MLD022)。
马培培(1982-),女,江苏南通人,南京师范大学博士生,盐城工学院讲师,主要从事高等教育原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