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垣《史讳举例》的思想、结构和方法论意义

2015-02-25 10:41朱露川
学术研究 2015年10期
关键词:陈垣举例方法

朱露川

陈垣《史讳举例》的思想、结构和方法论意义

朱露川

陈垣作为享誉中外的历史学家,在历史学的诸多领域成就卓著。他的创造性著作之一《史讳举例》,继承和发展了中国古代史学重视类例的思想,系统总结了中国古代历史上避讳的原则、内容与方法,创立了避讳学的结构,指出避讳学对于历史研究的重要性,为避讳学的建立和完善做出了重要贡献。

陈垣《史讳举例》类例思想避讳学方法论

陈垣作为20世纪中国史学界极具影响力的著名学者,在宗教史、校勘学、考据学、避讳学等历史学研究的诸多领域做出了突出贡献。在历史文献学领域,陈垣《史讳举例》一书,是通过对历史上的避讳传统的总结,以及对大量的文献收集、分类、整理撰写而成的经典之作,被称为“校读古书、研究古史的必备参考读物”。[1]在这部著作中,陈垣继承并发展了中国古代史家的类例思想,并提出了避讳学方法论,建立起避讳学的结构,创立了近代意义上的避讳学。许多学界前辈对此已有深入的研究,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本文试对该书的思想、结构和价值谈一点粗浅的认识。

一、继承和发展前人的类例思想

中国史学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优良的传统,类例思想是中国古代史学家的重要思想之一,是历史研究和撰述中重要的方法和路径。早在太史公司马迁撰《史记》时,已有了“区分类聚”的做法。唐代史家刘知幾指出:“昔《尚书》记言,《春秋》记事……至马迁始错综成篇,区分类聚。”[2]刘知幾注意到了类例在撰述过程中的重要性,并将类例思想运用到史学批评中,对中国古代史学著作进行分类,提出“六家二体”之说,即是突出一例。《史通》一书的撰写方法也是“区分类聚,编而次之”。[3]降至宋代,郑樵在《通志》中明确提出“类例既分,学术自明”,[4]标志着中国古代史家类例思想的成熟。明代胡应麟指出:“刘氏《七略》大概存《汉书》中,荀勖、王俭、阮孝绪,类例并载诸史,差可考焉。观其类例,而四部之盛衰始末亦可以概见矣”,[5]意在说明类例对于学术史研究的重要性。上述种种类例思想,或对于史事的梳理、编次,或对于史书体裁的划分,或用归类提炼问题,或对于典章制度表述上的分合,或运用于目录之学的重要等,以及历史上许多类书的编纂可谓处处皆得力于类例的思想和方法。

中国古代学者所使用的类例方法,对陈垣的学术研究产生了重要影响,成为他继承和发展传统学术的一个方面。我们仅从陈垣为其著作取名“举例”、“释例”、“表微”、“发覆”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陈垣深受前人影响而重视类例的思想。对于陈垣善于使用类例的方法,白寿彝曾这样评价道:

陈先生精于考证,开拓了乾嘉学者未曾垦殖的原地。他大量地运用了类例的方法,这种方法,在复杂的材料中找出问题,依类求证,集锦成章。……陈先生的《史讳举例》、《校勘学释例》,都是明显以例为书名的著作,《元西域人华化考》、《通鉴胡注表微》虽不以“例”名书,但用的也是类例的方法。陈先生是善于继承前人的类例法而加以发展的。[6]

从《史讳举例》的撰写来看,陈垣指出避讳现象“起于周,成于秦,盛于唐宋”,随着避讳的不断发展,讨论避讳现象的言论也逐渐增多,宋代洪迈《容斋随笔》、明末清初顾炎武《日知录》、清代王鸣盛《十七史商榷》等著作均有所论及。对此,陈垣这样写道:

宋时避讳之风最盛,故宋人言避讳者亦特多。洪迈《容斋随笔》、王楙《夜客丛书》、王观国《学林》、周密《齐东野语》,皆有关于历朝避讳之记载。清朝史学家如顾氏《日知录》、钱氏《养新录》、赵氏《陔余丛考》、王氏《十七商榷》、王氏《金石萃编》等,对于避讳,亦皆有特别著录之条。钱氏《廿二史考异》中,以避讳解释疑难者尤多,徒因散在诸书,未能为有系统之董理。嘉庆间,海宁周广业曾费三十年之岁月,为避讳史料之搜集,著《经史避名汇考》四十六卷,可谓集避讳史料之大成矣。然其书迄未刊行,仅《蓬庐文钞》存其叙例,至为可惜。[7]

《史讳举例》一书,就是在继承前人研究成果和方法的基础上撰写而成的新的研究成果。

陈垣多次强调其学术研究的目的是要为前人零散杂碎的研究作一系统的整理,并从纷乱中归纳出条例来。在《史讳举例》书尾所列的117种征引书目中,多有运用类例方法所得的研究成果,如《艺文类聚》、《宝刻类编》等都是这样的著作。

应当指出的是,陈垣受清代钱大昕影响最深。①钱大昕善于运用归纳义例的方法考史,例如他通过对《魏略》列传的研究,归纳出义例,阐明了裴注《三国志》的本意,纠正了人们对徐庶本姓单,后改姓徐的误解。这种用归纳法和演绎法结合起来考史的方法对陈垣的考据工作产生了重要影响。(参见吴怀祺主编,王记录著:《中国史学思想通史·清代卷》,合肥:黄山书社,2002年,第304页)《史讳举例》的撰述动因之一,正是“为一九二八年纪念钱竹汀先生诞生二百周年而作”。[8]书中转引钱氏研究,如卷5《避讳学应注意之事项》举“南北朝父子不嫌同名例”说:“《廿二史考异》廿八,谓魏宗室多同名,列举同名者凡五十九人。有同父而同名者,景穆子,阳平、济阴二王,俱名‘新成’,至称济阴为‘小新成’以别之。”[9]有学者统计,《史讳举例》多处引用钱大昕研究成果,如:“竹汀先生曰”或“竹汀先生谓”起句者共13处,引用《十驾斋养新录》9处,引用《潜研堂文集》、《潜研堂金石文跋尾》6处,引《廿二史考异》2处,共计30处。[10]《史讳举例》也十分重视赵翼的研究成果,如卷8《历朝讳例》举“辽金讳例”中,论及辽金时期只避汉名,不避“国语”之名,转引赵翼《廿二史札记》:“金一人二名,其‘国语’之名,便于彼此相呼;汉名则用之诏令章奏。其避讳之法,则专避汉名,而‘国语’之名不避,盖‘国语’本有音无正字也。”[11]由此可见陈垣学识的广博和对前人学术成果的尊重。可以说,《史讳举例》是陈垣在继承前人成果的基础上,对历代学者避讳研究成果的系统总结和全面升华。

二、《史讳举例》一书的逻辑结构

陈垣将类例方法应用到撰述上,突出地反映在《史讳举例》的撰写及其逻辑结构的安排中。《史讳举例》全书凡8卷82例目。对于《史讳举例》的编写体例,陈垣说,“兹编所论,以史为主,略仿俞氏《古书疑义举例》”,②陈垣:《史讳举例》,《陈垣全集》第7册,序,第4页。俞樾《古书疑义举例》全书归纳为88例,陈垣撰《史讳举例》仿俞氏之书,也采用了类例的方法。故名《史讳举例》。

《史讳举例》前7卷从内容上可分为三级结构,第8卷是对全书作总括性的论述。

第一级结构是从宏观上按照所述对象分为两个部分:前4卷讲述“避讳”为第一部分,5至7卷讲述“避讳学”为第二部分。陈垣明确地将“避讳”和“避讳学”两个概念区分开来,指出:“民国以前,凡文字上不得直书当代君主或所尊之名,必须用其他方法以避之,是之谓避讳。……研究避讳而能应用之于校勘学及考古学者,谓之避讳学。”[12]这里分别强调了“避讳”和“避讳学”的联系和区别,是为《史讳举例》全书结构编次的根本原则。

第二级结构是将第一级结构中的两个部分,即“避讳”与“避讳学”,按研究内容分别归类,予以阐述,可看作是中观考察。讲述“避讳”的部分包含“避讳所用之方法”、“避讳之种类”、“避讳改史实”、“因避讳而生之讹异”四个方面;讲述“避讳学”的部分划分为“避讳学应注意之事项”、“不讲避讳学之贻误”、“避讳学之利用”三个方面。

第三级结构是二级结构下每一卷的进一步归纳和分类,是微观举例。卷1按照避讳所用方法分为4例;①即“避讳改字例”、“避讳空字例”、“避讳缺笔例”、“避讳改音例”。卷2将历史上避讳按照内容分为17例;②即“避讳改姓例”、“避讳改名例”、“避讳辞官例”、“避讳改官名例”、“避讳改地名例”、“避讳改干支名例”、“避讳改经传文例”、“避讳改常语例”、“避讳改诸名号例”、“避讳改物名例”、“文人避家讳例”、“外戚讳例”、“宋辽金夏互避讳例”、“宋金避孔子讳例”、“宋禁人名寓意僭窃例”、“清初书籍避胡虏夷狄字例”、“恶意避讳例”。卷3举因避讳而改史实7例;③即“避讳改前人姓例”、“避讳改前人名例”、“避讳改前人谥例”、“避讳改前代官名例”、“避讳改前代地名例”、“避讳改前代书名例”、“避讳改前朝年号例”。卷4论述因避讳而产生讹异的现象共14例;④即“因避讳改字而致误例”、“因避讳缺笔而致误例”、“因避讳改字而原意不明例”、“因避讳空字注家误作他人例”、“因避讳空字后人连写遂脱一字例”、“讳字旁注本字因而连入正文例”、“因避讳一人二史异名例”、“因避讳一人一史前后异名例”、“因避讳一人数名例”、“因避讳二人误为一人或一人误为二人例”、“因避讳一地误为二地或二地误为一地例”、“因避讳一书误为二书例”、“避讳改前代官名而遗却本名例”、“避讳改前代地名而遗却本名例”。卷5讨论避讳学所应注意的问题共11例;⑤即“避嫌名例”、“二名偏讳例”、“已祧不讳例”、“已废不讳例”、“翌代仍讳例”、“数朝同讳例”、“旧讳新讳例”、“前史避讳之文后史沿袭未改例”、“避讳不尽或后人回改例”、“避讳经后人回改未尽例”、“南北朝父子不嫌同名例”。卷6讨论不懂避讳学所造成的讹误共7例;⑥即“不知为避讳而致疑例”、“不知为避讳而致误例”、“不知为避讳而妄改前代官名例”、“非避讳而以为避讳例”、“已避讳而以为未避例”、“以为避讳回改而致误例”。卷7阐述如何应用避讳学,举11例。⑦即“因讳否不画一知有后人增改例”、“因讳否不画一知有小注误入正文例”、“因讳否不画一知有他书补入例”、“因讳否不画一知书有补版例”、“因避讳断定时代例”、“因犯讳断定讹谬例”、“因犯讳知有衍文脱文例”、“因犯讳或避讳断为伪撰例”、“据避讳推定而讹误例”、“避讳存古谊古音例”。

《史讳举例》卷8,以时间作纵向贯通,以朝代按类例区分,达到纵向联系和横向区分的目的,以总括全书之旨。这一部分,列举“秦汉讳例”、“三国讳例”、“晋讳例”、“南北朝讳例”、“唐讳例”、“五代讳例”、“宋讳例”、“辽金讳例”、“元讳例”、“明讳例”、“清讳例”等11目,显示出各代在避讳上的异同,可视为对中国古代避讳史作简要概括,便于读者通览、查阅和应用。

除了在内容上分为三级结构对历史上的避讳现象作梳理和归纳,在具体行文表述上,《史讳举例》也遵循一定的体例,即每级结构下均先作简要陈述,然后举例论证,自成体例,了然成篇。二级结构下每举一例,均先作提要予以概括,而后逐一具体举例加以说明。如第1卷“避讳所用之方法”,起首即指出“避讳常用之法有三:曰改字,曰空字,曰缺笔”,概括了避讳常用的3种方法,并一一展开说明。三级结构下每举例之前,或先交待此例的发源,或交待此例的进一步分类,不明发源或类例太多者,则交代最早可见的对此例的文献记载或引用前人的研究成果。交待该例发源的,如第1例“避讳改字例”首先交待“改字之例显于秦”;[13]又如第3例“避讳缺笔例”首先指出“避讳缺笔之例始于唐”,[14]第4例“避讳改音例”首先指出“避讳改音之说,亦始于唐”;[15]再如第11例“避讳改经传文例”首先指出“《据隶释》所引《汉石经残碑》,《论语》、《尚书》邦字,多改为国,避汉讳也。”[16]

进一步交待该例分类的,如第2例“避讳空字例”,首先交待“有因避讳,空其字而不书,或作空围,或曰‘某’,或径书‘讳’字”;[17]又如第6例“避讳改名例”首先交待“避讳改名之例有三:一改其名,二称其字,三去其名一字”;[18]再如第25例“避讳改前代官名例”首先指出“或改前人官名,或以后代官名加诸前人”。[19]有不明发源或类例众多的条目,则交待可见的最早对此例的记述或前人对此例的研究,如第5例“避讳改姓例”开头交待“避讳改姓之例甚多,俗说相传,有不尽足据者。《通志氏族略》云……《闻见后录》廿一云……”;[20]又如第14例“避讳改物名例”开头交待“《左传》桓六年,申对问名,有‘名不以畜牲,不以器币’之条,曰:‘以畜牲则废祀,以器币则废礼。’”[21]再如第31例“因避讳改字而原意不明例”便引用了钱大昕的说法。[22]

此外,对于一些特殊的类目,陈垣便直举最著名的例子以说明问题,如第15例“文人避家讳例”中则举司马迁为避父司马谈之名,在《史记》中改张孟谈为张孟同,改赵谈为赵同之例,用以说明历史上文人避家讳例的一类。

类例的思想和方法在陈垣的其他史学研究中也得到了精深、灵活的运用。如在校勘《元典章》时,先后用五种版本同沈刻本对校,将发现的沈刻本之讹误、衍脱、颠倒、妄改等错漏一一归纳,总体上分为“无心之误”和“有心之误”两大类,[23]撰成《元典章校补》,为便于归纳、分类和解释,取其中1/10为例,撰成《元典章校补释例》,后又更名《校勘学释例》。该书凡6卷50例,每条均以“例”取名,全书结构严谨、清晰,每例先交待论点,后举例论证,内容翔实。

陈垣在“一个专题下搜集许多材料,区分类别,找出一定范围内的通例,然后组织成文”,[24]这种区分类聚的研究和撰写方法,对于分析史实、探求规律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从而拓展了近代历史考证学的研究范围。

三、《史讳举例》在治史方法论上的启示

在近代西方科学思潮传入的背景下,陈垣将“考史、论史、述史结合起来,从而发展了传统的考据之学”,[25]在历史文献学的方法论建设方面做出了突出贡献,类例是其始终强调并创造性运用的方法之一。对此,白寿彝评价说:“(陈垣)在治学方法和撰述体例上,善于从个体看一般,从类例的探索中引导学者进窥全貌。”[26]这正是大家器识的一种风范。

陈垣在《史讳举例》自序中说到其撰述的目的是:“意欲为避讳史作一总结束,而使考史者多一门路一钥匙也”。[27]这是提出要为避讳史作总结,即揭示历史上避讳的规律,而类例思想指导下的纵向、横向考察结合的方法,就是揭示避讳规律的路径。《史讳举例》一书,首先分类叙述了历史上出现的避讳的方法和种类,继而提出了如何正确利用避讳这一文化现象进行历史考证的各种路径,这是对中国古代避讳现象与社会历史之关系的概括和传承。陈垣回忆撰写《史讳举例》的初衷时曾指出:

避讳为民国以前吾国特有之体制,故史书上之记载,有待于以避讳解释者甚众,不讲避讳学,不足以读中国之史也,吾昔撰《史讳举例》问世,职为是焉。[28]

可以看出,陈垣将撰写《史讳举例》视为研究避讳学的一项职责。在对历代避讳方法、种类的考察分析后,陈垣揭示了避讳学应注意的方法、避讳学的应用以及因不懂避讳学而造成的谬误,这就是从避讳的具体研究走向避讳学的理论。陈垣正是通过类例的方法,开创了近代意义上的避讳学,使避讳学真正成为一门独立的史学分支学科。从中我们可以窥见陈垣对民族文化传统的理解、热爱与责任,而后学受益者亦在此。

陈垣在中国近代史学上的崇高地位,史学界已有定评。陈寅恪在1935年为《元西域人华化考》一书作序时这样写道:“近二十年来,国人内感民族文化之衰退,外受世界思潮之激荡,其论史之作,渐能脱除清代经师之旧染,有以合于今日史学之真谛,而新会陈援庵先生之书,尤为中外学人所推服。盖先生之精思博识,吾国学者,自(清代史家)钱晓徵以来,未之有也。”[29]白寿彝从历史文献学的学科建设方面评价陈垣在史学上的贡献时说:“他在史学上最大的贡献,是在不少重要方面为近代中国历史文献学打下了基础。”[30]来新夏认为,陈垣“使历史文献学从整理走向实用,使单纯的征文考献走向知人论世,为我国的历史文献学建立了一个比较完整的学科体系”。[31]这些评价,反映出陈垣治学的突出成就和在方法论上的价值,不仅使史学工作者在治史方面少走弯路,以至避免因不懂避讳学而产生的种种错误;同时,也使以历史题材为创作对象的文学、艺术工作者受益良多。这就是《史讳举例》一书在思想、结构和方法论上带给我们的启示。

[1]许殿才:《陈垣在近代史学领域的开拓》,《史学集刊》2004年第2期。

[2][唐]刘知幾撰,[清]浦起龙释:《史通》卷4《编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第101页。

[3][唐]刘知幾撰:《史通·原序》,第1页。

[4][宋]郑樵撰,王树民点校:《通志·校雠略》,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第1806页。

[5][明]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甲部·经籍会通二》,北京:中华书局,1958年,第20-21页。

[6]白寿彝:《励耘承学录·序》,刘乃和:《励耘承学录》,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2年,第2页。

[7][12][27]陈垣:《史讳举例》,《陈垣全集》第7册,合肥:安徽大学出版社,2009年,序,第3、3、4页。

[8]陈垣:《史讳举例》,《陈垣全集》第7册,重印后记,第163页。

[9]陈垣:《史讳举例》卷5,《陈垣全集》第7册,第87页。

[10]许冠三:《新史学九十年》,台北:唐山出版社,1996年,第108页下注。

[11]陈垣:《史讳举例》卷8,《陈垣全集》第7册,第148页。

[13][14][15][17]陈垣:《史讳举例》卷1,《陈垣全集》第7册,第5、9、11、7页。

[16][18][20][21]陈垣:《史讳举例》卷2,《陈垣全集》第7册,第22、17、15、27页。

[19]陈垣:《史讳举例》卷3,《陈垣全集》第7册,第42页。

[22]陈垣:《史讳举例》卷4,《陈垣全集》第7册,第51-52页。

[23]陈垣:《校勘学释例》,《陈垣全集》第7册,序,第167页。

[24]白寿彝主编:《史学概论》,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323页。

[25]吴怀祺:《类例与通史:文献学的方法与思维》,周少川主编:《历史文献研究》总第29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8页。

[26]白寿彝:《历史教育和史学遗产》,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170页。

[28]陈垣:《通鉴胡注表微》,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年,第70页。

[29]陈寅恪:《元西域人华化考》,刘梦溪主编:《中国现代学术经典·陈寅恪卷》,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序,第859页。

[30]白寿彝:《纪念陈援庵先生诞辰一百一十周年》,《史学史研究》1990年第3期。

[31]来新夏:《陈垣老师与历史文献学——纪念陈垣老师110周年诞辰》,《纪念陈垣校长诞生110周年学术论文集》,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0年,第6页。

责任编辑:郭秀文

K092

A

1000-7326(2015)10-0106-05

朱露川,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硕士研究生(北京,100875)。

猜你喜欢
陈垣举例方法
受益终身的三点“忠告”
陈垣与启功的师徒谊父子情
三角函数求值题型举例
数学竞赛中数列不等式的常见解法举例
金属活动性应用举例
尊师风范
抽象函数应用举例
用对方法才能瘦
四大方法 教你不再“坐以待病”!
赚钱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