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丽
(常州大学 思政部,江苏 常州213164)
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是新形势下中国意识形态建设的核心内容。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经济全球化的推进,世界上各种思想文化、价值观念相互交织,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深刻复杂,西方国家加紧对我国进行思想文化渗透;国内在我国社会深刻变革和对外开放不断扩大的环境下,社会各种矛盾和问题充分暴露,多元多变的思想文化影响了人们的价值追求,思想道德领域出现了一些不容忽视的现象[1]。这些问题严重影响了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社会认同。只有认真研究、准确把握、科学分析影响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主要因素,努力探寻排除这些因素的方法渠道,才能最大范围,最大领域,最大层面实现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社会认同。
这里所说的传统的思维方式和思维方法,是指新中国成立后,改革开放之前的人们思考问题的方式方法。传统思维方式和思维方法在意识形态领域的主要表现是对中国社会主义的模式或表现形式形成了固定的看法,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特别是对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本质的理论形成了固定的理解和认识。没有体现中国特色,没有形成与时俱进。这种思考问题的方式方法往往具有一定的“左”的思想倾向。改革开放前,人们对中国社会主义的认识局限于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或是局限于马克思主义的精典词句上。认为社会主义就是“全民所有”。社会主义生产资料和劳动产品归集体所有,人与人之间是平等互立的关系,各尽所能,按劳分配。在这种过于强调集体力量,过于强调社会平等、公正的背景之下,人们形成了“不患贫穷,只患不均”的社会心理,而且是根深蒂固。文化大革命期间甚至出现了“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也不要资本主义的苗”思想论断,使这种社会认识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人们对社会主义的理解形成了完整的思维定式。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中国以改革开放为标志,在全面解放思想中开始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的伟大实践。在坚持社会主义本质的前提下,借鉴了西方资本主义发展建设中的好的经验和做法,提出了“计划经济不等于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也有计划;市场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也有市场”[2]等主张。以“三个有利于”为检验标准,鼓励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大胆实践。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中,传统的思维方式被打破,在借鉴西方国家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的一些成功经验过程中,中国社会出现了与传统模式不完全相同的许多新生事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活动一度引发了思想理论界及社会各界的争论。一些“左”的思想倾向一直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前途命运担忧。还有一些老同志,出于对中国共产党,对中国社会主义的朴素感情,发出了“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叹。经过改革开放后三十多年的建设和发展,中国共产党用充分的事实证明了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正确性。然而,时至今日,仍然有人在思想上没有理解和接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还有人拿改革开放前三十年说事,拿中国社会转型期内存在的各种问题和矛盾说事,企图否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社会主义性质,严重束缚了新时期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这些思想观念有的被别有用心的社会思潮利用,干扰破坏中国新形势下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
改革开放以后,人们的生活方式、行为方式和价值观念发生了深刻变革,中国社会出现了多元的价值取向。与此同时,西方社会的思想文化和价值观念大量涌入我国,在与中国社会转型期内的思想文化交融中助推了中国文化价值观的独立性、选择性、多变性、差异性的形成。形形色色的非马克思主义社会思潮干扰和破坏了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主导作用,冲击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社会认同[3]。当前,中国社会比较有代表性的错误思潮和主张及活动主要有:宣扬西方宪政民主。他们打着“维护宪法”和“依法治国”的旗号,攻击中国的社会民主政治,污蔑中国“有宪法无宪政”,宣扬包括三权分立、多党制、普选制、司法独立、军队国家化等资产阶级的国家理念、政治模式和制度设计。把党的领导与宪法和法律实施对立起来。实质是要“否定我国宪法及其确立的制度和原则,否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4]。宣扬“普世价值”。企图把一种所谓的“超越时空、超越国家、超越阶级”的人类共同价值推向世界,把这种价值说成是“普适”、“永恒”的。实质上仍然推行西方的价值观,推行西方的自由、民主、人权。根本目的是歪曲我们党倡导民主、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等价值,企图用伪装人西方价值观念取代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念。宣扬公民社会。把西方的社会政治理论,特别是在社会领域个人权利至上,国家不得干预当作宣扬的主要内容,以此宣扬西方的政治理念。称在中国建立公民社会是保障个人权利的前提,是实现宪政民主的基础。其实质是要把基层党组织和基层政权排除在基层群众自治之外,形成政治对抗力量[5]。宣扬新自由主义。主张经济绝对自由化、彻底私有化和完全市场化,反对国家对经济的任何干预和调控。在中国鼓吹“市场万能论”,称我国宏观调控扼杀了市场效率和活力;反对公有制,称我国国有企业是“国家垄断”。其实质是企图改变我国社会主义的基本经济制度,削弱党和政府对国民经济命脉的控制[6]。宣扬西方的新闻自由。用西方的“新闻自由”否定中国党管媒体的基本原则,攻击马克思主义的新闻观。片面夸大媒体作用,鼓吹“网络信息自由流动”,诬蔑我国媒体是“法治盲区、人治特区”。称我国限制新闻出版自由,主张撤销宣传部。干扰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建设。宣扬历史虚无主义。歪曲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和新中国的历史,把零碎的历史事件加以夸大或涂抹剪裁,进而否定中国共产党对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已经做出的正确评价,甚至把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革命说成是“只起破坏性作用”,把中国选择社会主义道路说成是“误入歧途”,是“一系列错误的延续”[7],企图否定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的合法性。质疑改革开放。把中国当前社会转型期内的各种矛盾和问题统统归结到改革开放政策上,声称“改革开放过了头”、“背离了社会主义方向”[8],甚至怀疑中国搞的是不是社会主义。还有人称中国的改革不到位,“政治体制改革滞后阻碍了经济体制改革”。主张以西方的制度为标准搞所谓的全面改革。这些社会思潮的存在,严重冲击了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社会认同。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经济发展经历了国内、国际两个大的背景。在经济社会发展的过程中,由于发展不平衡、改革不到位等原因,社会上出现了很多消极现象和不容忽视的问题。这些问题的出现严重影响了我国主流意识的认同。一是利益分配和社会不公现象影响着人们对社会主义本质的认识。社会主义的本质之一是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这是我们的努力方向和发展目标。但现实是,我们坚持共同富裕,但不能实现同步富裕。在鼓励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的过程中,在某种程度上社会出现了收入差距拉大的情况。人们在消费等领域表现出很大差异。司法、教育,分配等不公现象也使一部分人心态失衡。强大的社会竞争压力诱发个别民众的心理焦虑[9]。二是党内不正之风和腐败行为影响着人们对党的性质和党的宗旨的认同。一些党员干部理想信念缺失,贪污腐败严重。有的以批评和嘲讽马克思主义为时尚,不负责任的批评改革开放和社会问题;有的精神空虚,“不问苍生问鬼神”;有的信念动摇,把配偶子女移民到国外,把钱存在国外;有的心为物役,信奉金钱至上、名利至上、享乐至上,心里没有敬畏,行为没有底线。腐败行为、与民争利、行业不正之风现象屡禁不止,严重损害了党和政府形象,损害了党与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影响了人民群众对党和政府的信任[10]。三是市场经济条件下出现了多元的大众意识形态。在思想文化日益多样化的条件下,人们想问题、办事情的想法和做法与过去产生了很大不同。人们一方面在揭露和批判例如腐败等错误思潮和错误现象,另一方面,为达到个人目的而主动迎合这种腐败行为。在复杂的矛盾中形成了特定的价值观念、评价标准和话语体系,形成了大众思想意识。“大众思想意识在一个特定层面形成大众意识形态。这种意识形态具有草根性、日常性、自主性、差异性、易变性、逆反性、开放性等特征”[11],对社会大众和社会生活的影响日益增强,其负面因素和消极影响直接影响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社会认同。
改革开放以来,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利用中国对外开放的时机,对我国大肆进行文化侵略。他们运用音像制品腐蚀青少年,极力改变中国社会生活方式;运用文化输出影响中国社会认识,推广其资本主义的价值体系和价值观念;运用各种社会思潮干扰人们思想,直接对抗和冲击中国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通过抛售“中国威胁论”、“中国崩溃论”、热议“中国模式”等形式,拉拢一些不明真相的国家围攻中国,直接威胁中国主流意识形态安全。在经济全球化进程中,“西方敌对势力的意识形态攻势也向多样化、深层次拓展。他们不再限于兜售西方的享乐主义、消费主义等生活价值观,而是向政治、哲学价值观发展。布热津斯基攻击共产主义学说的‘大简化理论’,丹尼尔·贝尔的‘意识形态终结论’、福山的‘历史终结论’都是对马克思主义的公然挑战。这些社会思潮极具迷惑性,试图通过系统化的理论和貌似客观的历史事实,赢得人们的信服和认同,从而动摇主流意识形态的权威性”[12]。敌对势力对中国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干扰破坏也从原来的较为隐蔽,发展到现在的比较直接。境外媒体和反动出版物大肆宣扬错误的社会思潮和反动的思想主张,他们通过互联网和地下渠道向中国渗透,并以各种方式在境内传播。
纵观新世纪以来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对中国社会思想文化的干扰和破坏,对中国价值观念的侵蚀和干扰,无论是在范围上,还是层面上,都有扩大和深入的趋势。中国意识形态领域渗透与反渗透的斗争形势依然严峻。
所谓新媒体技术,是指网络新的应用模式,是新型的网络工具,是信息传播的一种新的载体。目前,新媒体技术应用较多的有博客、即时通讯工具、流媒体等。“在新的技术支撑体系下出现了新的媒体形态,如数字杂志、数字报纸、数字广播、手机短信、移动电视、网络、桌面视窗、数字电视、数字电影、触摸媒体等。相对于报刊、户外、广播、电视四大传统意义上的媒体,新媒体被形象地称为‘第五媒体’”[13]。新媒体技术的产生改变了信息流动结构和媒体生态,突显了新兴媒体的平民性、对话性、匿名性、社交性和涌现性,也导致了国家管理部门面临媒体内容监管困难、媒体可信度低、数字版权混乱、盈利模式模糊等问题。这种个人意志、思想和文化得到充分展示的现象及这一时期,被有些学者定义为“自媒体现象”,或“自媒体时代”。新媒体技术的出现为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提供了机遇,我们可以广泛、充分的应用新媒体技术,加强党的思想和主张的宣传,加强马克思主义的教育和引导,加强先进文化的推介和传播,积极主动的向社会传递正能量。新媒体技术的出现更为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提出了挑战。在新媒体技术的生产方面,我们相对于西方发达国家来说,还存在着起步晚、进入状态慢、精力和经费投入相对不足等问题,在达到最佳技术效果方面还有很大增长空间;在新媒体技术的使用方面,我们存在着部门、行业等重视和使用不均衡,使用效果不明显等问题,很多从事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干部在媒体技术使用上亟待提高,很多阵地和载体还需要完善和巩固;在新媒体技术管理方面,由于是新生事物,我们在管理上还处于探索阶段,在不良信息监控方面还有盲区和误区,“网络大亨”的出现确实考验和锻炼了党和政府的管理能力。这些问题,为新形势下利用新媒体技术做好意识形态认同教育工作提出了严峻的考验。需要广大宣传思想文化工作者、需要整个社会重视新媒体技术,学习和使用新媒体技术,利用新媒体技术创造最佳的意识形态认同教育效果。
新形势下增强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必须从战略的高度强化人民群众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教育意识,发挥各级党委对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方向引导作用,发挥各级宣传部门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组织协调作用,发挥广大人民群众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主观能动作用;必须以务实的精神研究人民群众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内容,增强马克思主义在我国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的认同,增强对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认同,增强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认同;必须用科学的态度创新人民群众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教育方法,发挥传统思想教育的方法优势,充分利用现代网络等媒体技术和手段,构建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当代话语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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