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研究的“西藏地区方志”是指自清代以来,西藏行政区划所在区域内官方及私人编纂的方志或具有方志性质的地方文献资料。从方志的编修及整理、具体志书研究、方志编修工作相关研究等三个方面展开回顾与总结,以期梳理出西藏地区方志研究的现状,旨在让西藏地区方志的研究引起学界更多的关注。
DOI:10.16249/j.cnki.1005-5738.2015.02.01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738(2015)02-108-06
收稿日期:2015-03-15
基金项目:2015年度西南民族大学研究生学位点建设资助项目阶段性成果,项目号:2015XWD-S030505
第一作者简介:吉正芬,女,汉族,四川南充人,西南民族大学政治学院讲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近现代史、方志学、中国方志史。
相比内地省份而言,西藏方志虽数量不多,但因具极高的文献价值和研究价值,历来受学界重视。本文研究的“西藏地区方志”是指自清代以来,西藏行政区划所在区域内官方及私人编纂的方志或具有方志性质的汉语地方文献资料,这些方志成为藏学领域研究者倚重的参考资料。但目前学界对其本身的研究却多集中在对具体志书的作者考辨、成书背景、成书时间、刻印及流传等问题上,较全面地对西藏方志作专门研究的成果还没有。总体上讲,目前学术界对西藏方志研究的关注度仍远远不够,往往仅着眼于某一部志书的个案研究,而对于其既有研究和今后发展趋势仍缺乏必要的总结和思考。这一状况显然与西藏方志的历史价值及地位不太相称。有鉴于此,笔者拟进一步总结、评述国内学界对于这一研究领域的成就与最新动态,以期促进这一领域研究的发展。
一、方志汇编及整理研究
(一)西藏地方志的汇编再版类研究成果主要有6部
西藏自治区社科院自1982年开始编纂《西藏研究丛刊》 [1]。该书对西藏地区的旧方志《西藏志》、《卫藏通志》进行了汇编及介绍。
陈家琎主编的《西藏地方志资料集成》(2册) [2]是一部具有工具书性质的著作。它们将历代的西藏各地方志书分门别类编排,方便了学界对这些资料的检索,提高了西藏地区旧方志的使用价值,对西藏地方历史、自治区新方志的编修起到了积极作用。
《中国地方志集成·西藏府县志辑》 [3]是一部关于西藏地区旧志的汇编。收录了《拉萨厅志》、《卫藏揽要》、《西藏纪述》等19种。这部辑著所收录的西藏地区旧志虽不全面,但对保护西藏地区方志仍具有重要作用。
《中国边疆史志集成·西藏史志》 [4]共计24册,收录西藏方志40余种。其中有涉及全藏区的史志,如《卫藏通志》、《西藏新志》,涉及某一地区的史志,如《拉萨厅志》、《波密县图志》等,都是研究西藏的珍贵史料。此外,该套丛书还选刊了部分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的史志,能为人们了解清末民初藏区的情况提供便利。
《中国西藏及甘青川滇藏区方志汇编》 [5]是第一部西藏及甘青川滇藏区地方志和涉藏志乘文献总汇,囊括了西藏地区方志文献的基本内容。其第一辑《西藏地方通志》收录《卫藏通志》、《西藏志》、《西招五种》、《西藏图考》、《西藏新志》(上)5册;《西藏厅县志》共3册,收录有《道光拉萨厅志》、《拉萨厅志补编》、《日喀则志稿》、《阿里补志》、《昌都县志》、《波密县志》等;第七辑《近现代学者编著涉藏志乘》收录有《西藏史地大纲》、《西藏史大纲》、《西藏通览》三种;此外,该套丛书还收录了有关藏区宗教志、语文志、江河志文献16种。该书为研究藏区的学者和社会各界从事藏学研究、了解西藏提供了丰富的历史文献依据。《中国西南文献丛书·西南稀见地方志文献》 [6]收录《西藏志》等4种西藏地区珍稀方志。
(二)西藏方志目录提要类论著
主要有《中国地方志综录》 [7](1956年版)辑33种;《藏族史料书目举要》 [8]辑103种;《中国地方志联合目录》 [9]辑47种;《稀见地方志提要》 [10]辑4种;《中国地方志总目提要》 [11]辑19种。
《西藏志书述略》 [12]一书则辑录了关于西藏全境的志书,并对不同地区的不同志书逐一进行了介绍,涵盖较为全面。读者可通过该书较为全面地了解西藏地区的旧志,便于对某部志书进行深入研究。
(三)对西藏地区修志历史源流及各方志概况介绍性质的期刊论文
张莉红的《西藏地方文献考略》 [13]主要探讨了西藏较早的综合性通志文献。如吴廷伟《定藏纪程》、杜昌丁《藏行纪程》、黄沛翘的《西藏图考》等的形成背景、作者简况、版本源流、文献价值,并订正了某些文献的讹误。肖幼林、黄辛建、彭升红的《我国首批西藏方志产生的原因及其特点》 [14]则简要介绍了著于清季康熙末年至乾隆初年西藏战乱频仍之际的首批藏志,并对其产生的原因和表现出的特点进行分析,指出由于此时期藏乱频仍,清政府加大治藏力度是历史上首批藏志产生的根本原因。清政府重视修志事业是其产生的重要条件,而入藏官兵(商旅)所作纪程和总记是首批藏志产生的重要因素。青龙的《西藏地方传统修志初探》对西藏方志文献的编纂历史进行了初步梳理,尤其是对地方志在西藏的出现时间、发展演变历程进行了一些考辨。文章指出了早在吐蕃时期西藏就存在官方修志遗迹等重要见解。曹备的《西藏地方官修史志的考察》就西藏地方对吐蕃政权的记事意识、清代驻藏大臣奉命编修《卫藏通志》的活动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在西藏自治区全区范围内编修地方志的现状做了详尽介绍。
赵心愚的《<中国地方志联合目录>西藏地区清代方志的著录问题》一文对《中国地方志目录》中有关西藏地区清代方志的著录进行了考订,指出其存在的一些问题和遗漏。其中重要发现有较早的《藏纪概》、《西藏志》及清末的《巴塘盐井乡土志》、《西藏新志》等9部方志的著录及注均存在值得商榷之处,有的应加注而未加注;著录遗漏了《西藏志考》、《三藏志略》、《西藏赋以及雍正《四川通志·西域志》及《乍丫图说》、《门空图说》等。彭升红的硕士论文《清代民国西藏方志研究》对清代和民国时期西藏的46种方志产生的历史背景、条件、概况、特征、价值和影响做了深入分析,并分别考述了《藏纪概》和《西藏志》的著者、成书时间、成书地点等问题,具有较高的参考价值。刘健的《论<中国西藏及甘青川滇藏区方志汇编>的价值与特点》 [15]对该套汇编所刊内容进行了详尽介绍,通过对丛书的特点、现实意义的评价,分析了丛书出版的现实意义,旨在为研究西藏甘青川滇藏区者提供理论依据。
二、具体志书研究
对具体志书的研究还未见专著,有16篇期刊论文。
研究旧志序、跋的论文以赵心愚的《清代西藏地方志序—跋的史料价值——读几部清代西藏地方志的序、跋》最见功力 [16]。赵心愚教授以清代西藏方志史前期四部方志《藏纪概》、《西藏见闻录》、《西藏志》、《西招图略》以及西藏方志史后期三部志书《拉萨厅志》、《西藏图考》和《巴塘盐井乡土志》序、跋为例,逐一介绍其内容,对其中的重要观点、评价进行分析评述。该文从修志材料的重要性、反映西藏方志的特点及记载清代西藏地方志发展、清代西藏方志史研究和与藏区相关的一些重要资料等方面予以论述,指出了清代西藏地方志序、跋的特点及其在清代西藏方志研究中的资料价值。
赵心愚也是目前国内学术界为数不多的对清代西藏方志进行系统、深入研究的学者。除前述文章外,还著有《<西藏志考>成书时间及著者考》 [17]、《<西藏考>与<西藏志>、<西藏志考>的关系》 [18]、《清末藏东南方志类著作<门空图说>、<杂瑜地理>考论》 [19]、《<西藏记><西藏志>关系考》 [20]及《<西藏图说>与<西招图略>的关系及其特点、价值》 [21]、《<藏纪概>现流传版本中的两个问题》 [22]、《宣统<西藏新志>“地理部·驿站”的主要资料来源》 [23]、《道光<拉萨厅志·杂记》的有关问题及作伪证据》 [24]等。
在清代西藏地方志书中,《西藏志考》是一部成书时间较早的通志类志书,具有极为重要的资料价值和研究价值,但其抄本却鲜为人知。在《<西藏志考>成书时间及著者考》及《<西藏考>与<西藏志>、<西藏志考>的关系》中,赵心愚指出其成书时间应在《西藏志》、《西藏记》、《西藏考》之前,著者应为果亲王允礼的随从人员,甚至称果亲王著亦可;《西藏志》、《西藏记》应是在其基础上进行调整、修改而成,而《西藏考》也并非《西藏志》的衍生书,其材料取自于或抄录于《西藏志考》。
通过对成书于乾隆前期的《西藏记》与《西藏考》两书的体例、篇目名称、部分篇目内容及脱字和误字的比较,赵心愚认为二者关系紧密,前者的刻本最早的基础当为后者的某种抄本,但二者之间又同时存在着不少值得注意的不同之处,因此,不能简单地将两者画上等号,更不能简单地认为两者只是篇目顺序有所不同和名称改一个字而已。他指出《西藏记》虽然是在乾隆十六年左右根据《西藏志》的某种抄本整理而成,但其刻本与和宁《西藏志》刻本相比,内容上较多地保留了《西藏志》某种抄本的原貌,而这也正是《西藏记》值得学界留意的独特价值所在。在《<西藏图说>与<西招图略>的关系及其特点、价值》一文中,赵教授通过分析其刊印、版本情况、自序、书中内容及图与说明文字指出,所谓《西藏图说》本为《西招图略》的一部分,并非松筠的另一部著。此外,文章还对《西藏图说》的特点和价值做了多方面的比较与分析,认为此书在清代西藏方志史上也是有其重要地位的。
除上述通志类研究外,赵心愚还特别关注清代西藏府县志的情况。他在《清末藏东南方志类著作<门空图说>、<杂瑜地理>考论》一文中,对成书于宣统年间的段鹏瑞《门空图说》及程凤翔的《杂瑜地理》二作做了详尽介绍和考订。《门空图说》涉及今察隅一带的历史、地理、交通、经济、物产、民族、民俗、宗教等史迹,是研究西藏东南部历史的重要一手资料;《杂瑜地理》记录了杂瑜地区的地理及此地区内的山川、形势、气候、津梁、关隘、路程及部落等史事。由于清代西藏的府县志极其缺乏,尤其藏东南地区的府县志更几为空白,因此,他的研究对西藏方志研究而言,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藏纪概》是清代西藏成书最早的方志著作,在《<藏纪概>现流传版本中的两个问题》中,作者考察了其现流传版本存在的两个问题:一是“卷之初”中“行军纪程”本应为“卷之次”的内容;二是“卷之尾”中“附国”目后半部分内容本应为同卷“土则”目的部分内容。作者认为之所以出现这样的问题,可能与该书的改辑有关,更可能与其辗转传抄有关。
在西藏现存旧志中,《西藏志》是学界公认的成书时间较早和影响较大的一部志书,历来受到研究者的重视。西藏的一些旧志和其他关于西藏的著作都时加引用,从中取材。但是,两百多年来,关于该志的作者究竟是谁却一直未有定论。关于这一问题,张羽新的《<西藏志>即萧藤麟所著<西藏见闻录>考》 [25]通过详细对比分析《西藏志》和《西藏闻见录》两书的篇目结构、每篇的内容、文字及成书时间,认为二书皆出于萧氏之手笔;赵伍的《<西藏志>著者辨》 [26]认为张氏所提依据和论证都存在问题,不能由此得出《西藏志》即《西藏见闻录》,两书实为一书的结论,并论定《西藏见闻录》多取材于《西藏志》,也即萧藤麟是在《西藏志》的基础上撰成《西藏见闻录》;而邓锐龄在《读<西藏志>札记》 [27]一文中,从该书抄本、成书时间、文献价值、作者等方面予以考辨,推定该书为驻藏大臣衙门内某一名(或数名)官员所编,并就其与《西藏记》、《西藏考》、《西宁府新志》、《西藏见闻录》之异同详加分析。针对前述张羽新认为二者实为一书的观点,作者特别指出两书无论是在行文风格、体例还是在表露作者个人感情上都存在差异;谢晖的《乾隆<西藏志>作者小考》 [28]则认为其作者为乾隆十年进士湖北广济人徐天球。
除《西藏志》外,关于《卫藏通志》的作者也是学界历来争议的焦点。吴丰培认为是松筠所作,而张羽新认为其著者应为和宁。针对这两种观点,曹彪林在《<卫藏通志>作者辨析》 [29]一文中,通过对该志的编纂时间及作者的综合考察,认为该志是受朝廷之命而编纂,属于官修志书,因此编纂者不敢自署其名。作者由此推断和琳、松筠、和宁均参与了改志的编纂工作;曹海霞在《<卫藏通志>作者探究》 [30]一文中则认为该志是一部驻藏大臣集体合力完成的作品,是驻藏大臣集体整理的治藏资料集。
《三藏志略》是仅有的几部西藏早期志书中的一种,十分稀见。《中国地方志联合目录》以及其他的一些地方志目录中均未收录此书,足见该书流布不广,尚未被藏学研究者充分利用。鉴于此,张永江的《<三藏志略>及其史料价值》 [31]一文专门对该书内容做了详尽介绍,以期引起学界对该书的了解和重视。
房建昌《伪造的吴丰培先生所藏<道光拉萨厅志>手抄本》 [32]一文指出,吴丰培所藏《道光拉萨厅志》疑点颇多,如其内容中将别蚌寺(哲蚌寺)和米堆寺误认为是两个寺,将大昭寺、菊岗寺也误认为是两个寺,使人很难相信作者“宦藏地久”。此外,有清一代,拉萨从无厅之建制,而更为重要的是这本自称完成于1845年的志书,其诸多程站记载,竟然与1907年出版的日文书的一部分雷同,而这部分内容是19世纪70年代末印度间谍南·辛格进出拉萨的路线记录。因此作者指出,所谓李梦皋所撰的《道光拉萨厅志》应系伪作。
杨长虹的《刘赞廷藏稿研究》 [33]则对刘赞廷遗存的《藏稿》的产生、流传、研究价值和编纂动机等诸多方面进行了论述,指出刘氏的《藏稿》对研究清末民初我国西康社会政治经济发展状况,特别是对研究清川滇边务大臣赵尔丰在西康地区实施改土归流的历史具有非常独特的史料价值;对研究西藏政教合一制度、清代中央政府与西藏地方政府关系、中英关系、中印边境划界等问题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对记述区域的地方经济文化发展,如旅游业、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等则具有现实意义。
三、新方志编纂工作相关研究
西藏新方志编纂工作开始于1996年末,以11月全区第一次地方志工作会议为标志正式启动,较内地其他省份而言,起步较晚。针对西藏地方志编纂工作所做的研究有上百篇论文,本文限于篇幅,不一一赘述,只择其大概加以介绍。在此类文章中,大多内容为介绍西藏自治区社会主义新方志价值所在及编纂工作进展情况,主要强调的是方志的社会功用。万新平的《积极开展西藏地方志的编纂工作》 [34]、马建国的《西藏修志工作基本情况汇报》 [35]、西藏自治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的《西藏自治区地方志编纂工作进展情况》 [36]、唐水江的《西藏自治区修志工作情况汇报》 [37],皆在总结自治区新方志的编纂工作情况的基础上,强调在西藏自治区开展修志工作对维护民族团结、保存民族历史文化资源、促进西藏社会经济发展等方面具有的重要作用。
此外,还有一些文章是针对具体方志编修工作所做的宏观性指导,内容广泛,涉及自治区新方志的体例、内容、篇目、语言、入志资料取舍等内容,旨在保证西藏地区能编纂出更有水平的方志。如李俊池在其《浅析西藏修志工作中应把握好的几个问题》 [38]一文中,特别指出应将维护祖国统一、增强民族团结,反对分裂倒退、促进长治久安作为自治区修志的历史使命和崇高职责,志书内容应客观公正地记述西藏地方的主权归属,记述西藏自古以来与祖国内地密不可分的关系及其与历代中央政府的关系,记述近代以来西藏地方所面临的反侵略、反蚕食、反分裂斗争的客观现实及帝国主义、殖民主义企图分裂西藏所犯下的罪行等。西藏地方志办公室的《西藏编修社会主义新方志的经验得失与思考》 [39]一文,在总结新方志编纂成就的基础上,也客观地指出存在的问题:部分已出县志由于资料的缺失,仅可算是粗线条的记述,未能将该县历史发展历程详尽表现出来;部分县志地方特色亮点不够突出;此外,文章还指出西藏历史上的一些重要历史人物的活动及战斗经历尚未得到很好反映等问题。针对此现状,该文还提出了今后努力的方向。另外还有一些文章是对志书所作的具体指导。主要分为三种类型:一种是对某一方志的特点或优点进行的总结,此类文章数量较多;另一种是对具体某部方志初稿的阅后意见,提出其问题所在,并给出具体解决方法;最后一类是对正在编纂中的某部方志所作的构思和规划。这些对自治区新方志具体指导的文章具有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有利于正在进行中的编纂工作存在的问题得到及时解决,较好地保障新方志的质量。
此外,还有少部分文章是有关自治区方志编纂与内地兄弟省市之间的业务交流、合作等方面的情况介绍和经验总结。
结语
纵观西藏方志研究现状,硕果累累,但其中还有一些不足之处。
首先是西藏地区方志研究的数量有限。与全国其他省份比较,学术界对该地区的研究显得相对薄弱;在藏学研究方面,现有论文对方志文本的研究和解读也不如对其他文献的研究和解读广泛深入,成果数量较少。专著类成果则要么是对西藏方志进行简单汇编、要么是以方志为工具进行历史研究和其他社会研究,没有形成一部以西藏方志本身为研究对象的研究论著。其次,从已有的研究成果看,对旧志的研究大多集中在对几部志书的著者、成书时间、相互关系之间的考证,或是对其内容的简单介绍,缺乏系统、全面、深入的研究,使人难以把握整个西藏历史上方志编纂的脉络。再次,对新方志的研究又多集中在反映方志工作进展情况、指导方志编修两个方面,其成果形式大多为有关自治区方志编纂的会议讲话文稿、会议报道或阶段工作进展总结,并不是以自治区方志工作本身为对象进行的研究。若以方志为对象进行研究,可以对之前的旧志和现阶段正在从事的新志编纂从更深层次挖掘其特点和价值,形成整体上更深刻的认识,这不仅有利于西藏古旧方志得到更好的开发利用,也有利于积累经验、开拓创新,指导新方志的编纂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