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碧珊
(西北工业大学档案馆,陕西西安 710072)
校史研究的新构想
——基于叙事学理论的“文化校史”观
刘碧珊
(西北工业大学档案馆,陕西西安 710072)
作为历史元素的校史文化,随着现代历史学科自身的整合与分化也要与时俱进,形式和内容都需创新。本文分析了传统校史文化的局限,借用教育学理论中的研究方法,提出了将“校史文化”转向“文化校史”,将传统校史以史料汇编为经、以时序编年为纬的编年史体改为以人物为经、故事为纬的碎片编事体的校史编纂新构想——基于叙事学理论的“文化校史”观。以求将重要人物、反映学校演进的重大事件与一个个生动感人的故事相融合,珠玑相连,经纬交织,从而形象直观地反映大学历史脉络。
校史研究;叙事学;新构想;“文化校史”观
高等学校,不仅仅是客观的存在物,更是一种文化存在和精神存在的映照与承载。文化是一种行为和生活方式。高校文化孕育的是追求真理、严谨求实和追求理想与人生抱负的文化,是崇尚学术自由、理论联系实际的文化,是崇尚道德、大度包容与具有强烈批判精神的文化。
高校历史是在漫长办学过程中积淀、选择、凝练师生共同认可的价值观和行为准则而形成独具风格的人情校象记载,是师生与时代匆匆步履的忠实记录。高校校史文化,是指在特定的历史环境和条件下,高校人经年累月形成的一种独特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所创造的一切物质和精神产品综合的文化表征,它所透视折射出的是借鉴和启迪的哲理。它对师生有着巨大的历史文化穿透力,具有潜移默化、不可比拟的教育力量。它增进学校发展的信心,为学生树立学习的榜样。当你走进学校的历史,遥想往昔峥嵘岁月,了解创业者戮力奋斗、艰苦开拓的故事,与前辈先贤进行心灵的对话,自然会给人以心田的滋润、思想的升华、精神的提振、向上的激励、境界的提升。
无疑,高校校史文化具有很强的代际传承、横向辐射性和教化育人的功能。然而,以怎样的“表达”来实现其传承、传播、教化的功能,应当成为高等学校校史文化建设研究的课题。激活寄寓在这些人与物之中的大学精神,并使之得到良好的传承与传播,叙事意义下的校史文化转向文化校史当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探索。
校史,顾名思义,即为学校发展变迁的历史,是从建校伊始而至今日,对教学、科研、党建、学生活动、思想政治工作、校园建设等方方面面情况的客观纪录。一般而言,大学校史主要包括学校的历史沿革、教学的科研成果、办学理念、办学特色、重大改革、杰出校友、知名学者、师生事迹等诸多方面[1]。
校史文化所涵盖的内容是非常丰富的,它记录着学生自主学习、教师创新教学、学校自主办学达到一种默契和谐境界的办学传统,也承载着那些蕴涵内在规律和客观真理的办学定位、战略规划、管理体制、学科建设等一系列的重要史料[2]。有人物和事件、有仪式和典礼、有建筑与设备、有典范与收藏、有人生观和价值观,呈现出五彩斑斓的人文景象,凝结着意涵深厚的大学文化与大学精神。校史研究的实质是在真实记载学校历史的基础上,对各种资料用科学的理论、方法和手段加以总结和归纳,挖掘学校在长期教育和办学实践中积累与创造的具有鲜明个性和深厚蕴含的校园文化,探索高校办学过程中的发展规律,汲取教训,总结经验。以史为鉴,面向未来,以期为学校当下和将来的发展提供借鉴。
校史研究的重要性体现在有助于更好地实现高校人才培养、科学研究、服务社会、文化传承与创新的四大职能——开展校史校情教育,有助于广大师生深入了解母校的既往历程,从而树立崇高的人生观,培养以校为荣、积极进取的思想导向;校史资料里的各类统计数据,是对高校教学、科研重大成果的如实记录,有助于师生查阅文献、掌握充分的资料,在更好地把握学科发展、撰写研究综述的基础之上,实现理论创新和技术变革;高校校史馆大多面向全社会开放,既是学校宣传的平台,也是爱国主义和传统文化的教育基地,具备显著的服务社会、教化育人的职能;通过忠实于历史的客观记录,校史工作本身就是对既有文化的传承。同时,通过适当程度的表现和再现、合理的艺术加工,亦是结合当下新形势对传统文化精髓的创新与提升。
深入开展校史编研工作、充分重视校史馆的建设符合党的十八大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要求,符合各高校加快自身建设与发展的需要,也是高等学校丰富自身内涵、提升文化软实力的需要。首先,文化校史的研究,有助于打造健康向上、和谐有序的校园文化环境,使之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保持高度一致;其次,校史编研使校园文化的弘扬具有连续性、完整性,不会因为突发事件或特殊情况,导致文化断裂;再次,能够强化大学生素质教育,促进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开展。在专业学习的基础之上,提高师生的人文素养,培养过硬的思想品德。四川大学开设了校史文化选修课,清华大学、浙江大学、北京大学的校史馆已经成为省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这都是很好的实践和例证;最后,校史研究工作在修史编志和教化育人之外,更重要的意义在于“资政”——校史编研成果能够为高校实施科学管理、制定发展规划、提高学科水平、加强师资队伍建设等方面提供可靠数据和分析材料,为决策层提供依据和参考。
从1988年“中国高等教育学会校史研究分会”成立之日算起,这一领域的研究至今还不足三十年。校史文化在校园文化建设中的作用尚未得到充分体现,校史编研的地位也没有得到应有的彰显,个别高校甚至没有自己编撰的基本校史文献。当前的校史研究尚处于初步兴起的阶段。
初级阶段的具体表现和存在问题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目前的校史研究还没有完全突破以往政治史、革命家史的研究局限,这需要一个必经的过程,更需要研究者解放思想、大胆革新;第二,研究成果大多着力于校史本身和校史教育两个方面,关于校史文化或者文化校史的研究尚且处于起步阶段,这一领域的专著寥寥无几;第三,各大高校的编研工作普遍存在重视材料汇编、轻视学术研究,重视纸质文献的校史、忽视生动活泼的“口述历史”的问题;第四,校史编研力量亟待增强,校史工作应得到充分重视。应该把校史编研工作纳入到常态化、固定化的学术研究范畴,而不是依附于校庆活动、新校区建设等事项。
现代各个学科都在不断派生新的子学科,产生新的研究方向和学术空间。历史学科也在进行自身的整合、分化与改进,出现了“口述历史”等新的研究方向,开阔了传统历史的视野、丰富了史学研究的方法[3]。同样,作为历史元素的校史文化也要与时俱进,形式和内容都需要创新,其载体也要呈现喜闻乐见的图文并茂、实物展陈,甚至运用现代声光电多媒体技术的新样态校史读本。我们完全可以将口述历史和叙事学理论应用于校史研究和展览。这是因为高等学府自成体系,本身就是一个缩微的小社会,这里不仅是“传道授业解惑”的场所,更是广大师生、员工们生活的大舞台。从耄耋老者到青春少年,从百岁老人到90后、00后,甚至跨越了一个多世纪的时空转换,这些代际分明、个性鲜活、思想各异的个体或者群体,在学校这个特定的场所里演绎出大量千姿百态、饱含意蕴的故事,故事背后蕴含着学校的校园文化、独具特色的教学实践以及师生的精神风貌等丰富内涵,这些宝贵的隐形精神文明财富都有待我们去发掘展陈、弘扬传承。
(一)什么是“文化校史”观?
“文化校史”是将传统校史以史料汇编为经、以时序编年为纬的编年史体改为以人物为经、故事为纬的碎片编事体。人物,主要指曾在本校工作和任教过的杰出领导、知名学者、行业专家等;故事,包括重大历史事件、广为流传的掌故、名人轶事等。文化校史不同于传统校史的写作形态,它以“叙事”为主要笔法,通过对一个个故事的诉说,“珍珠”串线,配置相应的图片介绍和实物展陈,使之图文并茂。在“图说”与“话说”的不同节点上,穿插高校文化历史、文化背景及相关事件链接,形象直观地反映大学的历史脉络。
“文化校史”是基于叙事学理论的新的研究导向和门径。近年来逐渐兴起的教育叙事学的倡导者们同样认为,复杂多样的中国教育现状也要求管理者和研究人员突破传统、调整视角,实现研究方法的多元化和管理模式的科学化。“叙事学”这一概念的最早提出者是托多罗夫,他于1969年发表的《〈十日谈〉语法》中写道:“这部著作属于一门尚未存在的科学,我们暂且将这门科学取名为叙事学,即关于叙事作品的科学。”事实上,在此之前叙事学的研究设想和理论轮廓已大致完备。罗兰·巴特则认为所有的素材都适宜于叙事,除了文学作品以外,还包括绘画、电影、连环画、社会杂闻、会话、采访等。叙事的承载物可以是口头的有声语言或者书面的纸质文献、固定的或活动的画面、具有意涵的手势,以及所有这些材料的有机混合。高等教育培养人的一切活动都是人类文化专业积淀和增殖的一种历史文化过程,是促进人类社会既有文化向个体内在文化转变,并使个体精神世界与外在的既有文化融为一体。因此,这一切活动无不有意无意地在一定的场景、情境中发生着,充满师生心灵的悸动和情感的认同,涌现出许多逸闻趣事、传说传奇,充满了叙事情节性的故事。教师有其自己的亲身经历,学校有变迁的历程以及学科发展的故事等等。随着漫长的光阴荏苒,岁月流逝,即便是学校的建筑、设备、机构也逐渐具有了故事的特征。例如北京大学的“一塔湖图”等建筑物被诸多动人故事所笼罩,并在这些故事中折射出了独到的校园文化,富含深刻的启迪思想、育人哲理。
“叙事”是教育理论中的一种研究方法,是“通过对一个个故事的描述,去追寻参与者的足迹、倾听参与者的声音;通过个体的叙述、群体的叙述来研究个体、把握群体,深入了解他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叙事有简短故事、寓言、小说、诗歌、神话、传说等多种形式。它具备教育的价值,具有愉悦身心和教化育人的作用,这与校史研究工作的诉求不谋而合。叙事学被其它诸多学科特别是社会科学的许多领域广泛地引入应用,高校校史研究也应该在基于客观叙事的基础之上,透过诸多现象,回归事实本质,充分尊重史实,最大程度地还原和再现历史原貌。“口述历史”是得到普遍认同的把叙事学应用于校史研究的一项成功尝试——采访德高望重的学者、知名校友、杰出领导,倾听他们生动而深情地回忆、讲述早年往事,进而搜集整理第一手资料,删选提炼、编辑撰写,形成可读性强、吸引受众的校史读本[4]。
试想,当一名大一新生在“学生证”意义上隶属于某所高校之后,他势必渴望更快地在“心灵史”的意义上皈依于精神校园,进而在校园文化的感召下,积极上进、奋发图强,更好地钻研专业、完成学业,描绘未来人生的绚烂图景。然而,要帮助学生完成这一使命的仅有老师、学长们的口口相传是远远不够的,而更具普遍性和持久性的是广大学生与校史读本之间的深切体证和“对话”。
由此,我们所提出的“文化校史”观,是指以文学创作方式表现高校人在特定环境下所创造的一切物质和精神综合产品的文化表征。它是在时空大背景之下,以人物为经、故事为纬的“碎片”编事体。所存在的状态首先是作为历史本体的“实史”,再现已经发生过的历史;其次是作为历史书的“编史”,以故事、小说、传奇等形式对过往历史的记述。“实史”是活在“编史”之中。通过真实鲜活的人物形象、生动通俗的人物语言,对既往历史资料,通过当下的解读和阐释、表现和再现,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启发后人,教育来者。
(二)提出“文化校史”观之动因
基于上文指出的当下校史编研存在的几个问题和传统研究方法的弊端,例如,校史文本的撰写平铺直叙,几乎是以“流水账”的形式力求涵盖学校发展的各个阶段。这种编写体例和方式导致了详略不当、重点不显,进一步导致具有自身特色和独到教育意义的事件突出不够。以史料汇编为经、以时序编年为纬的编年体叙述策略,往往平均用墨、求全求大,“事事人人皆讲到,事事人人未讲明”。进而,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校史文化的可读性和传播力度。
所以,笔者认为校史文化应转向以“叙事”的史实、掌故的故事性特征创作方式来编写的文化校史,也即用撰写故事的手法去描述历史事件,用精彩通俗的语言勾勒并还原出一个个历史事件当时的情境,以特写镜头撷取历史长河中具有典型教育意义的人物和故事,抓住一人一事、剖析历史背景、道清来龙去脉,编写出内容生动充实、形式吸引受众的校史读本。翻开人类经验的历史,基本上是故事的堆叠和演绎。人类不仅依赖故事而生,而且也是故事的生产者、组织者。有研究指出,在人们获得的经验中往往是以语言对话形成的故事情境,效果更好[5]。所以,以仿真人物“对话”架构一个个鲜活的故事、学校名人、代表性事件及重大成就,能使还原历史更具有现场感和说服力,也更加容易被广大师生接受并认可。进一步的编研工作还是应该扩大研究视域,吸纳并借鉴历史学、文化人类学、教育学、语言学的研究路径和前沿的理论导向,因地制宜、合理发挥于校史研究领域。
(三)“文化校史”与传统校史文化研究的对比及优势
传统校史文化是以史料汇编为经、以时序编年为纬的编年史。然而,这种体裁本身限制了对波澜壮阔的大学校园文化的再现。首先,它的写作往往是基于年鉴等基本素材作为主题的叙述,而年鉴又是个体和机构所从事的相关事件在时间、空间上的简略资料记载。这些资料文献仅只代表官方立场,只陈述现场的主题面,仅为研究者提供了被研究事件的背景或者概要,缺乏人与校史读本之间深切的“体证”与“对话”;其次,校史的写作方式及其用语描述基本上是约定俗成的“按图索骥”式,缺乏灵动、鲜活的民间语言,使许许多多鲜活生动的人文精神映照的故事、传奇等事件形如槁木,不能引人入胜,不能使人“心向往之”;第三,传统的校史编研忽视了历史人物的生动语言,而“语言是存在的家园”,语言是文化积累、传递与表征的基本形式,语言只有通过人物形象、人物对话才能获得并生发其意义。语言意蕴深刻,历史人物极具性格魅力的语言可以警醒后辈、可以引人深思、也可以“雷倒”当下。在传统校史文化中忽视人物语言意义的情境性和社会性,很难将寓于历史事件的育人哲理生动、传神地表现出来,从而难以充分实现校史文化良好的传承、传播以及化育英才的功能。
文化校史不同于传统校史文化的写作形态和表达方式。它具备宽广的视野和多学科理论支撑、能够以灵活和变通的形式展陈校史内容、对概念的内涵和外延进行重新界定。作为历史元素的文化校史是能够有力促成文化认同的,是校园文化不可或缺的部分,是校园文化发展的根基和特色标签[6]。对于它的“表达”形式改革,是涉及到能否充分发挥传承、传播、教化等功能的重要问题。就文化的分层理解,校园文化所表现出的“景行行之”的建筑物群、语言服饰,“高山仰止”的大师风采,人物群体性格,礼仪等以及深层的价值观和思想导向,要充分将这些一览无余、重点突出地反映在校史文化中,编写形式的选用是很重要的。在编写文化校史中要努力做到有故事、有理念、有文采[7]。当然,任何一种单一的理论方法都不可能穷尽研究对象,基于叙事学理论的“文化校史”与现有的其他研究方法不是对立排斥的,也不是互为替代的,我们应该依据具体的对象,采取最恰当的理论依据和展陈方式。
众所周知,在宏大的国家兴亡、历史变迁的背景下,高等教育每一个阶段的校史都有它特定的主题[8],如果将校史中多次类似出现的材料过滤后,我们就能看到它清楚的骨架。校史上的一些基本母题故事,总能供人们反复咀嚼和思考并被不断地重新讲述、多次体验,故事中所蕴涵的个人实践知识与智慧随之不断呈现着教育意义,散发出教化育人的魅力。从而更容易使受教育者在不知不觉中,自然而然地走进大学精神的家园,构建积极的生活理念与崇高的人生理想。
基于叙事学理论的“文化校史”观能够适应当下高校校园文化建设的诉求,能够以更加易于被受众接受和吸纳的方式宣传校史。结合当下校史编研的现状,“文化校史”具有充分的实践操作性。首先,笔者亲身采访过我校和其他高校的几位杰出校友和离退休教职工。他们是学校历史的创造者,是学校发展变化的见证人,他们中的一部分虽然年事已高,依然怀着一颗赤子之心,建言献策、发挥余热,热切地关注着或直接参与学校的建设和发展。他们是“口述历史”的校史研究者应该深度接触和挖掘的对象;其次,国内已经开展了二十余年的校史研究,奠定了一定的基础和高度。开拓新的研究方法,有大量可资利用的基本素材;再次,在表达策略上由传统的文献研究转向生动的文献与口述、叙事等相结合的方式,更加有利于受众的接受,容易引发参观者的共鸣。
那么,如何更好地将这一新的理论应用于校史研究的实践工作中去,笔者有如下思考。
(一)充分占有详实的历史资料,客观理性地艺术加工
以叙事的手法、讲故事的方式编写校史的前提,必须是在理性的视觉下进行,对既往发生的人和事研究确认有其意义的“有事可叙”,那么就需要对以年鉴、档案、实物等所反映的资料为基本信息源,选择搜集、调研考证,完成原始素材的整理工作。以流畅洗练的语言表达能力和简洁明快的文字对所要叙述的事件加以撰写,编写成历史的故事。
(二)系统、深入地开展校史研究工作
吸纳专业史学家对收集的原始信息整理、分析的研究成果,严格按照“尊重史实、言必有据、孤证不立”的史学原则,处理好“故事情境与历史事实背景的关系;学术严谨与表达风格的关系;政治与学术的关系;继承与发展的关系;积累与发掘创新的关系。”才能做好大学校史文化改革转向。
(三)充分重视校史研究工作的重要意义,建立长期固定的校史编研机构
这是开展校史工作的基本保障,也是提升校史工作再上新台阶的必要条件。校史研究者应该是一个集合了老、中、青三代人的创作班底,在充分了解学校历史、热爱校史工作的前提下,还应该具备文史哲的学科专业素养,同时掌握基本的采编、摄像、制作声像档案的专业技能。
(四)深入挖掘,努力钻研,撰写校史编研专著,将校史工作上升到更高的学术研究层次
例如,为纪念哈军工建校60周年,2012年出版了一系列校史编研书籍,包括《陈赓大将图传》《哈军工将军画传》《难忘的哈军工岁月》《哈军工精神研究》《军中名校哈军工》《哈军工校友诗词书画摄影集》《梦想与追求》等几十余种,可谓成果丰硕。这些书籍系统深入地回顾了哈军工的发展变迁,客观真实地展现了哈军工为祖国建设和国防事业所做的杰出贡献,是了解哈军工历史、传承哈军工精神的珍贵资料。
今天,现代意义上的中国高等教育已经走过百年历程,以怎样的表达方式和叙述策略去深度开挖、充分激活蕴含在人物和事件里的大学精神和校园文化,“文化校史”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创新和有益的尝试。“对历史的每一次超越都成了幻觉。世界周围没有道路,历史周围没有道路,而只有一条穿越历史的道路。”[9]不难想象,校史文化转向文化校史同样受客观规律的支配,过去的已经过去,现在的未来取决于当下。在校园文化建设已经愈加受到诸多高校重视的大的时代背景之下,高校校史文化改革必将成为高校深化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千千万万的高校人将从蕴含人生哲理的校史故事和昂扬向上的大学文化中汲取精神养料,不断提高自身工作水平,为学校的发展贡献更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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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820.3
A
1009-2447(2015)02-0107-05
2015-01-05
刘碧珊(1986-),女,陕西岐山人,西北工业大学档案馆(校史馆)助理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