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
(南京师范大学,江苏 南京 210023)
从《生活》周刊言论看邹韬奋思想的转变
林梦
(南京师范大学,江苏南京210023)
《生活》周刊由黄炎培创办,在邹韬奋的苦心经营之下逐步成长,成为民国时期发行量最大的刊物之一。《生活》周刊发展的历程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邹韬奋思想的变迁轨迹。因此,本文将通过分析《生活》周刊的言论,从他对资本主义文明、国民党政府以及苏联和社会主义的认识这三个方面,分析邹韬奋是如何从一个改良主义者逐渐向共产主义靠拢,由一个爱国知识分子成长为革命斗士。
邹韬奋 思想转变《生活》周刊
《生活》周刊诞生于1925年10月11日的上海,由黄炎培、王志莘等人联合创办,是中华职业教育社的机关刊物,邹韬奋负责编辑工作。1926 年10月,邹韬奋正式接任主编,真正开启了他的新闻出版事业。
创刊之初,作为中华职业教育社的机关刊物,《生活》周刊更多的是关注青年的职业教育与职业修养问题,并给予青年职业方面的指导。邹韬奋接任主编之后,《生活》周刊逐渐转变为大众生活类刊物,受到广大读者的好评。“九·一八”事变的爆发,促使《生活》周刊的刊物性质再一次发生改变,转变为新闻评述性质的刊物。同样地,“九一八”事变的爆发对邹韬奋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冲击,在此之后,他的思想发生了重要变化。可以说,“九一八”事变是邹韬奋思想的重要转折点,但这并不是说“九一八”事变之后邹韬奋已经转变为一个共产主义者,只能说他的思想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正逐步由民主主义向共产主义靠拢,但是这一转变还没有完成,因而只能是进行时,而不是完成时。下面,笔者将从三方面来分析邹韬奋思想的转变过程。
邹韬奋出生于一个日渐没落的官僚地主家庭,幼年的他接受了传统的儒学教育,有着深厚的国学功底,后入读南洋公学和圣约翰大学,受到了西方资本主义文明的熏陶。邹韬奋成长的年代,正值中国社会大动荡的时期,这种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环境,造就了一大批爱国知识分子,邹韬奋就是其中的一员。西方的坚船利炮打开了中国的大门,伴随着大量廉价商品的涌入,西方的多元思想在中国呈现出井喷式的发展,物竞天择、民主平等、实用主义、无政府主义等思想一时间在中国大地上不断滋长,强烈冲击着传统的儒家文化。西方先进的资本主义文明对寻找救国之路的爱国知识分子具有巨大的吸引力,尤其是新文化运动的兴起,更是增强了他们对于西方资本主义文明的憧憬,邹韬奋也不例外。
邹韬奋主编《生活》周刊前期,多次刊登了介绍西方资本主义文明中健康的生活方式、科学的教育制度以及先进的科学技术等方面的文章。对于美国的城市生活,《生活》周刊也是大加赞赏,认为 “这都是因为他们市政及各种设备完全的缘故”,“宽阔的街道,良好的马路,电车,电话,电灯,煤气,自来水,沟渠,公园,此外还有医院,旅馆,青年会,教堂,戏院,图书馆等等”。[1]良好的硬件设施为市民的生活提供了更多的便利。在《美国一个小城的市政会议》中提到:“城中居民不到五千,但是市政却由他们自己管理。”[2]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对美国这种市民可以参与市政、选举市政委员、成立市民自治机关的民治精神的赞美和向往。《胡适之先生最近回国后的言论》一文认为,“中国容忍‘以人为奴隶的人力车夫’之存在,这种文明,实远不及西方”,“没有交通的国家虽大,不能算是国家”。[3]《生活》周刊曾分三期刊登了胡适的《我们对于西洋近代文明的态度》,文中胡适批驳了“讥贬西洋文明为唯物的,而尊崇东方文明为精神的”观点,认为“西洋近代文明绝不轻视人类的精神上的要求”,在“满足人类心灵上的要求的程度,远非东洋旧文明所能梦见”。在文章前面,编者写道:“胡先生的回信”是“本刊的荣幸”,[4]由此可见,编者对于胡适是尊敬和崇拜的,对他的观点基本上是持赞同态度。
但是,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西方经济危机的爆发将资本主义制度的弊端暴露无遗,使得邹韬奋等爱国知识分子对资本主义制度日渐失望。资本家追逐利润的根本目的,导致生产过剩,这是造成经济危机的主要因素,“只要是资本主义国家,便决不能逃出经济恐慌的厄运”,英国也不例外,即使政治家们颁布了一系列政策,但仍未解决经济危机的问题,“因为这是整个的社会制度问题”。[5]批判 “资本主义是极不健全不合理而带有剥削性的一种旧的生产制度”[6]。对于中国的前途,《生活》周刊已经不再一味推崇欧美的资本主义制度,认为“仿效欧洲,也许变成更糟”[7],“资本主义和民主政治的没落是我们这时代的普遍倾向”[8],已经意识到应该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主动去创造。其次,由于利益争夺,各资本主义国家的矛盾也逐渐暴露,为了维持表面上的和平,解决相互间的意见分歧,英、法、德、意四国缔结了《四强公约》,然而这并没有多大的约束力,作用也微乎其微。这一事实让邹韬奋渐渐看清各资本主义国家的真实面目,对于资本主义制度的向往之情也被现实击破。
当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肆意践踏中国大地,民族危机迫在眉睫,尤其是“九·一八”事变爆发之后,邹韬奋曾一度希望国联可以主持公道,然而,以英法为代表的国联却对日本侵华持隔岸观火的态度,强烈刺激了邹韬奋等爱国知识分子的神经。他们认识到国联只不过是帝国主义用来欺骗民众的工具,“自从日本帝国主义占领东北以来,国际联盟除了暗示中国向日本屈服以外,绝没有履行它的约章上所规定的任务”[9]。1933年初,国联派遣调查团前往中国,意图解决帝国主义间的冲突。然而,国联调查团公布的《报告书》却令人大失所望,“调查团的观察及结论,诚然对日本颇有不利,但对于中国的不利,却更大于日本的不利”[10]。国联的所作所为让邹韬奋深感失望,英法等资本主义国家对日侵华的冷眼旁观、为了自身利益与日本帝国主义妥协的行为,让他意识到只有广大民众联合起来,共同抵抗日本侵略,才能实现民族的独立,而不是依靠帝国主义的代表者——国联。
资本主义制度弊端的显现以及国联在日本帝国主义侵华问题上的妥协,都促使邹韬奋对资本主义文明的憧憬之情日益褪去,更多的是失望。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一次次击碎了邹韬奋的幻想,迷惘中的他不得不寻找中国新的出路。
邹韬奋是著名的爱国知识分子,他又与民族资产阶级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民族资产阶级的文化代言人。对国民党政府,邹韬奋态度的变化与民族资产阶级态度的变化也如出一辙。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之初,邹韬奋对于来之不易的统一十分珍惜,一度希望国民党政府可以在中国真正建立欧美式的民主制度,对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等民主权利愈发渴望。蒋介石政府为拉拢民族资产阶级及其知识分子,获得他们经济上的支持,也曾制定了一些有利于民族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政策,给予部分民族资产阶级及其知识分子参政的机会。可是,蒋介石政府实际上代表的是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利益,不可能真正给予民族资产阶级及其知识分子以实权。“济南惨案”之后,邹韬奋对国民党政府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对于1928年5月发生的“济南惨案”,邹韬奋认为“此则今日之政府,应负完全责任,谋与全国人民共雪此耻者也”,对国民党政府表达了些许不满,但是并未质疑国民党的执政合法性,只是敦促国民党政府“振起新精神,力图全国一致,进而实施准备作战之具体政策”。[11]“九·一八”事变爆发之后,邹韬奋对国民党政府的态度有了更加明显的变化。
首先,邹韬奋强烈谴责了国民党政府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不抵抗政策,其中不乏言辞激烈之作,因而激起了国民党政府的仇恨,成为之后《生活》周刊被查封的导火索。在《为民族争光的马将军》一文中,邹韬奋将马占山的英勇抗敌与国民党政府的不抵抗主义进行了鲜明对比,抨击了国民党政府的妥协政策。“最近暴日来袭,我国却出了‘日本人爱什么就给他什么’的‘不抵抗主义’的‘中华民国陆海空军副司令’,……以及其他无数精于逃遁的高级军官们!”相反,对为民族争光、誓死抗日的马占山将军及其忠勇的部下,邹韬奋 “顶礼膜拜,致其无上的敬意”。[12]除此之外,邹韬奋还在《生活》周刊上刊登启示,进行筹款,积极援助马占山的抗日运动,不仅在精神上支持马占山等抗日英雄,而且在物质上给予他们援助。邹韬奋更是直截了当地批判东北当局的“不抵抗主义”就是“极端无耻主义”[13],严厉批评了这种置中华民族危亡于不顾的不负责态度。如果说“济南惨案”发生后,邹韬奋希望国民党政府积极抗日,并敦促其采取抗日措施,仍然承认国民党政府的执政地位。那么,“九·一八”事变之后,邹韬奋已经意识到软弱的国民党政府不可能带领全国民众共同抗日,“中华民族的解放,必然的是不能倚靠民众自身力量以外的任何势力”[14],唯有广大民众团结起来才能取得胜利。
其次,当日本帝国主义侵华的战火一步步蔓延,国民党政府却奉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全然不顾国家安危。1930年12月开始,国民党先后向中央革命根据地发动了五次“围剿”,把本应用于抵抗日本帝国主义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用于围剿红军,用于内战,消耗了宝贵的资源,激起了全国民众强烈的不满。邹韬奋疾呼停止内战,认为“在此外患环逼的危殆时代,若再内战即等于自己求亡的代名词”[15],“要极端反对仍以党争而一再误国”[16],应该将整个中华民族的利益置于党派利益之上。他提出:“中山先生主张以党治国,其目的在以党救国,决非主张以国殉党,若因闹党见而不惜以国家为殉,对于中山先生为罪人,对于全体国民为公敌。”[17]邹韬奋的言辞无不表明他强烈反对国民党的内战政策,斥责国民党为了党派私利而不顾国民生死的丑恶行径,反映出爱国知识分子强烈的忧国忧民之心。
除此之外,邹韬奋还怒斥了国民党的一党独裁。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之初,还给予民族资产阶级及其知识分子一定的政治话语权。然而,随着国民党统治的深入,其代表官僚资产阶级的根本属性日渐暴露,南京国民政府完全成为国民党的一党独裁的机构,不仅在政治上剥夺民族资产阶级及其知识分子的权利,而且还限制他们的言论自由。《生活》周刊最终难逃查禁的命运。邹韬奋更是被国民党特务列入了暗杀的黑名单,无奈之下于1933年7月14日流亡海外。在 《与读者诸君告别》一文中,邹韬奋说道:“我们所得的罪名是‘言论反动,毁谤党国’,其实我们对问题或国事有所评论,全以多数的民众为立场,公开的事实为根据,不知道有何‘反动’,也不知道有何‘毁谤’。”[18]作为一个报人,邹韬奋无比向往着言论自由。《生活》周刊的查封,使他对国民党政府的失望程度进一步加深。《生活》周刊最后一期说道:“统治者的利剑,可以断绝民众文字上的联系,而不能断绝精神意识上的联系。”[19]
主编《生活》前期,邹韬奋是一个主张实业救国的资产阶级改良主义者,邹韬奋及《生活》周刊的其他撰稿人对于苏联和社会主义的认识带有主观色彩,具有片面性。《生活》周刊曾报道:“共产主义之希图赤化中国,更为众目昭彰之事”。[20]但是,随着欧美资本主义国家经济危机的爆发,资本主义的弊端日渐暴露,与此时社会主义苏联的经济建设成就形成鲜明对比,促使邹韬奋等爱国知识分子逐渐转变对苏联和社会主义的态度,有了较为客观的认识。
从第6卷开始,《生活》周刊刊登了多篇介绍苏联的文章。其中,《苏俄五年经济计划》、《苏联的五年计划》、《五年计划的成果》、《第二个五年计划》等文章对苏联通过五年计划所取得的社会主义建设成就予以充分肯定。除此之外,还赞赏了苏联重视儿童教育的重要举措以及男女平等的良好氛围,报道称“只有苏联我们才能见到男女的真正平等”[21]。在资本主义国家普遍出现经济衰落,失业恐慌之时,“只有苏联是例外”[22]。邹韬奋在读过《苏俄的真相》一文之后,在《生活》周刊上发表了一篇读后感,他认为“这本书里最可使我们注意的是苏联领袖人物和党人的自我牺牲为民众奋斗的精神”[23],肯定了苏联共产党人为革命献身的伟大精神。由此可见,邹韬奋已经可以从较为客观的角度对苏联进行理性的分析。
对于中国革命的领导权、依靠力量、革命手段以及未来社会走向等问题也有了较为清晰的认识。邹韬奋认为只有一个兼具革命性格和革命能力的集团才能救中国,才能领导中国革命取得胜利,“这个集团的最大前提的目标是为大多数民众的福利而奋斗,非为少数私人或一团中人自己的权利享用而出来争权夺利”[24]。显然,邹韬奋所说的集团不是指国民党政府,虽然他还没有认识到这个集团是中国共产党,但是这已然是他思想上的升华。对于中国革命的依靠力量,邹韬奋认为人民大众是抵抗帝国主义侵略的最大力量,只有广大民众团结起来,才能取得革命的成功。“农工不但是反帝的主要队伍,而且也是反帝的最大数量。”[25]此外,邹韬奋曾经认为应该通过温和的改良解决社会问题,反对流血革命。随着客观现实的变化,邹韬奋在1933年提出“革命事业的最后手段当然要靠枪杆”[26]。对于中国社会未来的走向,邹韬奋认为“中国无出路则已,如有出路,必要走上社会主义的这条路”[27],“剥削大多数民众以供少数特殊阶级享用的资本主义的社会制度终必崩溃;为大多数民众谋福利的社会主义的社会制度终必成立”[28],他已经充分认识到资本主义制度终将崩溃的必然趋势。但是在后文中,他又强调应该实行孙中山先生的救国计划,实行集产社会主义,可见邹韬奋所说的社会主义并非马克思所说的社会主义。《生活》周刊还刊登了相关文章介绍唯物辩证法,并且认识到世界已经分成两大阵营,“一方面是帝国主义统治者的阵营,一方面是全世界被压迫民众的联合阵营”[29]。邹韬奋对于苏联和社会主义认识的变化除了受国内外环境的影响之外,还受到了其好友共产党人胡愈之的影响。虽然此时的邹韬奋还没有站在共产主义的立场上,但是这些论述已经同马克思主义的相关理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从上述三个方面的变化可以看出,邹韬奋的思想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转变,并且朝着马克思主义的方向发展。《生活》时期是他从民主主义者向共产主义者转变的关键时期,是量变的积累。特别是“九·一八”事变之后,邹韬奋的相关论述已经同马克思主义有着许多相似之处,但是还没有真正达到马克思主义的理论高度,所以不能说“九·一八”事变之后他已经转变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比如,他认识到了资本主义必将灭亡、社会主义必将兴盛的必然趋势,但是在对社会主义的理解上还存在一些偏差。此时,中国共产党受到以王明为代表的“左”倾思想的影响,对民族资产阶级及其知识分子实行全面打击的政策,这不能不对邹韬奋的认识产生一定程度的影响。另外,一个人思想的转变不仅受外在条件的影响,还受他自身思想发展轨迹的影响,邹韬奋早年深受资本主义文化的影响,要转变到共产主义的方向上必然是要经过一个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更不可能因为“九·一八”事变的爆发,其思想倾向就突然转变。所以,《生活》周刊时期邹韬奋还没有真正转变为一个共产主义者,这一系列的变化只是为之后的质变创造条件。在国外避难期间,他更加系统地研究了马克思主义,深化了对马克思主义的认识。随着全面抗战的爆发,中国共产党倡导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正式确立。在这些内外因素的共同作用之下,邹韬奋的思想才发生了质的变化。
周恩来同志曾这样评价邹韬奋:“邹韬奋同志经历的道路是中国知识分子走向进步走向革命的道路。”他的思想转变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是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是一个爱国知识分子最终选择了中国共产党、选择了马克思主义的过程。
[1]邹恩泳:《美国的城市生活》,《生活》周刊第 3卷第2期,1927年11月13日。
[2]邹恩泳:《美国一个小城的市政会议》,《生活》周刊第3卷第9期,1928年1月1日。
[3]邹韬奋:《胡适之先生最近回国后的言论》,《生活》周刊第2卷第43期,1927年6月26日。
[4]胡适:《我们对于西洋近代文明的态度(上)》,《生活》周刊第3卷第4期,1927年11月27日。
[5]炳然:《世界经济恐慌中的英帝国主义》,《生活》周刊第8卷第2期,1933年1月14日。
[6]寒松:《资本主义的解剖》,《生活》周刊第8卷第4期,1933年1月28日。
[7]庄泽宣:《游欧杂感(下)》,《生活》周刊第8卷第第4期,1933年1月28日。
[8]伏生:《从罗斯福就职谈到白恐怖》,《生活》周刊第8卷第10期,1933年3月11日。
[9]伏生:《日内瓦的黄昏》,《生活》周刊第7卷第38期,1933年9月24日。
[10]伏生:《评国联调查团<报告书>》,《生活》周刊第7卷第14期,1932年10月8日。
[11]邹韬奋:《国民党与中华民族之惨痛》,《生活》周刊第3卷第37期,1928年7月29日。
[12]邹韬奋:《为民族争光的马将军》,《生活》周刊第6卷第47期,1931年11月14日。
[13]邹韬奋:《无可掩饰的极端无耻》,《生活》周刊第6卷第41期,1931年10月3日。
[14]寒松:《中国的现状危机和出路》,《生活》周刊第8卷第1期,1933年1月7日。
[15]邹韬奋:《民意所在》,《生活》周刊第6卷第25期,1931年6月13日。
[16]邹韬奋:《夜长梦多的三星期》,《生活》周刊第6卷第45期,1931年10月31日。
[17]邹韬奋:《呼吁和平的实效几何》,《生活》周刊第6卷第39期,1931年9月19日。
[18]邹韬奋:《与读者诸君告别》,《生活》周刊第8卷第50期,1933年12月16日。
[19]同人:《最后的几句话》,《生活》周刊第8卷第15期,1933年12月16日。
[20]新生:《中国经济上的出路》,《生活》周刊第6卷第24期,1931年6月6日。
[21]爱而:《苏联妇女赶向建设前线》,《生活》周刊第8卷第46期,1933年11月18日。
[22]胡愈之:《一年来的国际》,《生活》周刊第6卷第42期,1931年10月10日。
[23]邹韬奋:《读<苏俄的真相>》,《生活》周刊第7卷第14期,1932年4月9日。
[24]邹韬奋:《救国之力》,《生活》周刊第 7卷第4期,1932年1月30日。
[25]寒松:《反帝的主要队伍》,《生活》周刊第8卷第19期,1933年5月13日。
[26]邹韬奋:《拿着笔杆》,《生活》周刊第 8卷第13期,1933年4月1日。
[27]邹韬奋:《我们最近的趋向》,《生活》周刊第7卷第26期,1932年7月2日。
[28]邹韬奋:《我们最近的思想和态度》,《生活》周刊第7卷第1期,1932年1月9日。
[29]胡愈之:《两个阵营》,《生活》周刊第 8卷第31期,1933年8月5日。
责任编辑:马俊
2015—09—10
林梦,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中共党史专业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