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峰
摘 要:苏轼开豪放词的先河,这个创新让后人记住了他。其实苏轼不仅开创这个新的派别,还在题材、意境、写作手法等有不同于别人的品味,苏轼的这些贡献让他在宋词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后人用“新天下耳目”来形容他的词作的独特,文章借助教学《唐诗宋词选读》的机会,对此做了一些肤浅的探究。
关键词:词;苏轼;“新天下耳目”;创新
中图分类号:G632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2-7661(2014)23-377-01
苏轼的词开宋词豪放派的的先河,这是众多周知的,且不说他的“大江东去,浪淘尽”让多少文人骚客为之动容,激荡起多少豪气;单是从他的词作来看,与前人的风格有很大的不同,后人把他的这个词的品味定义为“新天下耳目”,那么,到底他的词作新在何处?正好笔者借助教学《唐诗宋词选读》的机会,对苏子词作进行了一番探究,并做出了以下几点不成熟的探索。
一、意境新,开豪放先河
历代学者对于苏轼的词作津津乐道的是他开拓了词的新派别,这就是豪放派。不仅如此,苏轼还是这一派别的重要的代表人物——“苏辛”之一,可以说苏轼对词作的贡献是大于他在散文和诗歌上的成就的。没有苏轼的豪放词作的开拓,我们就不会读到那么令人激动、催人奋进的诗词。“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不仅给我们留下了绝美的风景,更更让我们的胸襟一下变得豁达宽阔起来;“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他给我们传达的不光是那个不怕风雨、任凭风吹雨打的硬汉苏轼的形象,更向我们展示的是他自己不怕人生的风风雨雨的洒脱旷达,新的苏子形象在豪放词作中渐渐变得越来越高大。
可以说是豪放的词作救了苏轼,从与新党不合到自请出京,再到“乌台诗案”;从再次重用到再受旧党迫害,苏子都没有沉沦下去,这是为何?因为苏子把人生的痛苦倒进豪放的词作里,把遭受的不平亦夯进豪放的词作中,驾一叶扁舟,让痛苦消失在清风明月之中;掬一把江水,让它带走所有的失意。豪放的词作不但救了苏轼,更成就了苏轼,他改变了一直以来婉约派一派独大的局面,改变了词作在离愁别绪、痴男怨女的题材中幽怨缠绵的格局,让一个大男人再也不必只会吟咏那些风花雪月、思乡怀人的幽情,而是有情大声说出来,“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喊出了自己的狂放;“常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道出了自己内心的愤懑。这些豪放词写出了苏子的真性情,真正体现了苏子鲜明的个性,至今读来仍然令人读来动容。正如元好问所说:“自东坡一出,情性之外,不知有文字,真有‘一洗万古凡马空'气象。”此话不假。
二、品味新,以诗入词
宋词的地位,在苏子之前呈现的是“诗尊词卑”的格局,而到了苏子的那里,词的创作马上来个大转变,和显示出不同以往的品味。苏子认为,凡是诗歌中能写的,词的创作中也照样有;诗歌中能抒的情,词的创作也一样有同样的抒发,苏子认为词和诗一样,“词别是一家”。所以后人评价,苏子开创了“以诗人词”的形式,让词作登上了大雅之堂。从此词作中可以写平常人家“簌簌衣襟落枣花”的闲适;可以写人生的际遇“世间一场大梦,人生几度凉意”的悲凉;可以写祖国河山“大江东去,浪淘尽”的阔大辽远;也可以抒写狩猎生活的豪放,“老夫聊发少年狂”;亦可以借此抒发对亡人的悼念,“十年生死两茫茫”……
苏子以一个诗人的情怀来写着他眼中、心中的世界,可以说是没有什么他不能写入词作,只要是诗歌能写的,词作一样能写,所以苏子的高于别人品味的开创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展示在世人眼前,像他的豪放词,像他的悼亡词。
三、题材新,开拓词境
在苏子之前,词坛上还是以婉约派为主,就连苏子的词作也不全是豪放词,但苏子的贡献就于敢于在前人的基础上创新,像他有几个开创确实给词坛的写作题材上贡献不小。比如豪放词,它像一曲嘹亮的号角,一改过去婉约词愁苦缠绵、充满离情别绪的低吟,让豪情万丈激扬,不再全是是阴柔之美,而是充满着阳刚之气。苏子的第一篇豪放词就胆气异常豪雄“千骑卷平冈”、“西北望,射天狼”,也只有苏子这样的豪放词才可以展示如此雄壮的豪情,换了婉约词能行吗?《江城子·记梦》这首悼亡词是苏子的另一个独创,苏子敢于把自己的情感放在词里表达出来,像这首悼亡词,“小轩窗,正梳妆”,词人梦到自己仙逝十年之久感情谆厚的妻子,感情竟不能自已,回首往事的不如意,词人更加想念亡妻,于是这首感情真挚、沉痛感人的悼亡词就自然产生了。苏子还是一个善于利用的人,他把诗歌的创作艺术也植入了词作,更加扩大了词的题材范围,让词作真正从“诗余”的地位走向繁盛。
所以说,没有苏子的贡献,宋词的繁荣也许还要推迟一段时间;而幸运的是苏子在自己的对的时候做出了自己不平常的贡献,令后人踩着巨人的肩膀,经过不断的努力,使宋词终于与唐诗一样大放异彩。
四、格律新,不限于词律
有人说苏子能“以诗入词”,说明他不讲究词的格律;也有人甚至干脆说,苏子根本不通格律,所以他的词作细看不合词律……实际上到底如何呢?王灼先生这样评价苏轼:“先生非心醉于音律者,偶尔作歌,指出向上一路,新天下耳目,弄笔者始知自振。”从这种说法来看,苏子实际上强化了词的文学性,淡化了词对音乐的依附性,用先生自己的话讲,他写的词不是用来唱的,而是用来读的,他写的词和诗一样,都是自己真实性情以及独特感受的抒发,从来什么东西都可以像诗一样进入苏子的词中,像生活场景、个人交际、游玩,最新的还是大量描写壮美河山的自然景观,一一进入了苏子的词作中。苏子认为,词品就如诗品一样,反映的是人品,个人的真性情。所以,苏子的词作为了情感的真实抒发,可以不顾及词的音律,可以有所突破。这些理念实际上和诗歌的创作理念是一致的,为了写好诗,你尽可不必拘泥于格律那些形式上的东西,最重要的还是诗歌的立意。
苏轼在前人的基础上,敢于创新,亲自践行“词别是一家”的创作理念,开创了一个词作创作的新时代——新天下耳目,尽管他的创作可能还有瑕疵,但瑕不掩瑜,他依然给后人在词的创作题材、境界、艺术手法上起到了很好的指引作用,所以他的后继者才走着苏子的路,进一步打造了一个词作创作的辉煌,苏子在其中的功劳,世人绝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