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昊阳 侯悍超 杨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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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由于Greenwald 在内隐社会认知测量方面的贡献,内隐态度成为心理学研究的一大热点。自尊的测量也不再仅仅局限于自我报告法[1],一个新的概念-内隐自尊被提出来。根据最初的定义,内隐自尊(Implicit self-esteem)是在评价自我有关和自我无关的事物时,个体内省无法识别的(或不能准确识别的)自我态度效应[2]。
当前对于内隐自尊的测量主要有两类方法。最常用也是最受欢迎的是内隐联系测验(Implicit Association Test,IAT),以及由它衍生而来的Go/No-Go联想任务(The Go/No- Go Association Task,GNAT)和外部情绪性Simon 任务(The Extrinsic Affect Simon Task,EAST)。这类测验都是基于反应时技术,它的基本假设是,在词语分类任务中,联结程度更紧密的词,反应速度也应该相对更快,且更不容易出现错误[3]。比如在IAT 测验中,如果人们对自己的评价比对他人的评价更积极,那么当自己与积极词语联系以及他人与消极词语联系时的反应时和错误率应该小于自己与消极词语联系以及他人与积极词语联系时的反应时和错误率。另外一种比较常用的方法,是姓名-字母测验(Name-Letter Test,NLT),也叫做首字母和生日偏好任务(Initials and Birthday Preference Task)。这个方法的假设是人们对自我的态度通常会表现在人们对与自我相关的客观事物的态度上[4]。所以,当人们表现出对自己名字首字母和生日的偏爱时,其实是他们较高自尊的一种反映,即他们对自己整体的基本态度是积极的[2]。
虽然内隐自尊开拓了自尊研究的领域,也带来了新的视角,但内隐自尊也存在很多的争议。由于内隐自尊的提出是基于方法学的改进,而不是理论的构建,因此,内隐自尊测量的信效度问题受到了普遍的关注[5]。大量的研究发现,无论是用IAT 的方法还是NLT 的方法,内隐自尊和外显自尊之间几乎没有显著的相关关系[6-7],而且内隐自尊的测量方法之间相关程度较低[8-9]。除此之外,很多研究发现内隐自尊容易受到情境的影响,表现出易变性[10-11]。这些研究结果使我们不得不怀疑,内隐自尊究竟测量的是什么?它是否是一个稳定的结构?本文就将对以上两个内隐自尊热点问题进行总结和讨论。
内隐自尊是在内隐态度测量的方法学基础上提出的概念[3],因此关于内隐自尊的概念,即内隐自尊测量到了什么,也存在一些争议。许多研究已经证实,当前的内隐自尊测量方法得到的内隐自尊与外显自尊测量方法得到的外显自尊相关很低[6-7,9]。不仅如此,一些研究还发现,与外显自尊共变的变量,如情绪波动,心理幸福感等与内隐自尊之间也几乎不存在相关关系[12-14]。这样的结果让研究者产生疑问,即内隐自尊究竟测量的是什么?
一些学者认为,内隐自尊测量了外显自尊无法测量的无意识过程[10,15]。但这一假设比较抽象,因为无意识的定义是复杂的。
大部分时候,我们认为的无意识是指对自己意识不够客观,甚至有所偏差,比如在我们进行自我报告的时候,我们多数呈现的是我们自己想要达到的理想状态,而非实际情况。这也是大部分研究用来解释内隐自尊与外显自尊低相关时所用的理由[7,9]。这一说法听起来很有道理,然而,许多研究者提出,自尊是终生发展的,它是人们基于自己的各种经验,包括他人的评价,社会比较,基因等,由于人们无法记住所有的经验,因此会从众多经验中提取并形成对自己的整体认识[16]。这种整体的认识虽然不完全准确,但仍有其正确性,因此我们无法用此解释内隐自尊与外显自尊的低相关。
还有一种对无意识的认识即无意识就是自己完全意识不到的部分。但是在2008年Krizan 的研究中,研究者给被试做NLT,然后询问被试是否知道研究意图,结果一部分被试是能够猜测出研究意图的,而且更有意思的是,猜到NLT 意图的被试,其NLT分数要高于那些没有猜到意图的被试[7]。这一研究结果充分说明,内隐自尊的测量方法所测量的并不完全是意识不到的部分,被试依然有可能知道研究意图,而且也会受到与外显测量相同的社会赞许影响。
虽然很多研究似乎都无法证实内隐自尊是测量无意识过程,但是也确实有研究发现,当研究者操纵外显自尊的测验速度和认知负荷时,在高时间压力或高认知负荷量下的外显自尊与内隐自尊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二者呈现出高度显著的正相关[10]。这一研究结果确实为内隐自尊测量无意识过程提供了一些依据,但是这一结果只能表明有无意识过程的参与,而不能完全证明内隐自尊是无意识的。目前内隐自尊的测量可能确实在某种层面上测到了个体的无意识层面,但是测量方法上仍无法完全排除意识的参与。其测量无意识的结论也缺乏足够实证研究的证实。
另外一个对内隐自尊的假设是:内隐自尊是情感反应的一个指标,它表现了人们对刺激更为直接的反应,即类似于直觉的过程[17-18]。这一假设与“内隐自尊是无意识过程”的假设不同,它表达的是内隐自尊在反应情感态度方面比外显自尊好。但是,在之前的叙述中已经提到,在情感变量的相关性研究中,外显自尊表现出的相关都显著高于两种内隐自尊的测量方法[12-14],所以,这一假设也存在一定争议。虽然内隐自尊似乎与情感性变量没有直接相关,但是一些研究却发现了他们之间潜在的联系。比如有的研究发现,低内隐自尊几乎可以完全预测抑郁[5,19]。如果根据贝克的理论,抑郁是某些自动化的消极自我认知的话,这一结果确实在某种程度上证明了内隐自尊的自动化过程。而且有的研究发现,内隐自尊与外显自尊的不同在于,内隐自尊能较好地预测消极情绪,比如厌恶和愤怒[17]。我国学者蔡华俭的研究发现,虽然内隐自尊和抑郁之间没有直接相关,但是对处于抑郁状态的个体而言,有内隐自尊高于外显自尊的倾向;对于正常个体而言,有外显自尊高于内隐自尊的倾向[20]。也有研究发现抑郁症患者的内隐自尊不稳定,容易受失败反馈的影响,而正常人的内隐自尊比较稳定[14]。整体来说,内隐自尊对情感变量的预测证据不足。但是从一些研究结果中,我们能够发现,内隐自尊对情感变量存在着一些微妙的影响,也或许这其中存在一些调节变量,比如外显自尊,这些都有待进一步探索。
外显自尊一般会分为状态的和特质的两种,因为许多研究者认为,自尊的稳定性和自尊水平的高低同样重要,甚至有着更好地预测作用[21]。但是对于IAT 和NLT 所测量的内隐自尊,研究还没有对此达成一致结论。
目前内隐自尊几乎没有进行过长期的追踪研究,因此我们无法对它的长期稳定性进行评估,但是从短期追踪来看,内隐自尊的重测信度只有0.69(IAT)和0.63(NLT),而相比来说,外显自尊却达到了0.8 的重测信度[8]。后来的研究发现,IAT 一周的重测信度只有0.3,虽然研究经过调整后重测信度达到0.5,但这种统计上的调整仍然值得商榷[22]。
Hetts 等人[23]对在美国长大的亚裔美国人和一组过去10年中移居美国的亚洲人的内隐自尊和外显自尊进行了研究。结果发现,亚洲移民和在美国抚养长大的人相比其内隐自尊更低。但两个群体在外显自尊的水平上没有差异。Hetts 认为这一结果表明外显自尊很容易受到环境影响而发生改变,而内隐自尊是长期相对稳定的,即使环境变化,也仍然可以在较长时间内保持不变。但是这个研究有个缺陷是并没有进行追踪,所以究竟这种内隐和外显自尊的差异是否是由于外显自尊没有内隐自尊稳定还有待进一步证实。
目前关于内隐自尊的情境性研究很多,而被最广泛验证的是启动效应,即如果把自我和积极词汇进行联结,可以提高内隐自尊水平。Koole 等人用姓名字母偏好测验研究表明,在智力测验后给予被试消极的负反馈会使被试对自我的积极偏好降低,而对被试某种重要的人格特质给予积极评价时,被试对自我的积极偏好又会上升[10]。张镇、李幼穗的研究也发现,内隐自尊既有一定的稳定性,也会由于情境的变化而产生波动,积极的情境线索会扩大内隐自尊效应,而消极的情境线索会降低内隐自尊效应,后者比前者产生更大的启动效应,而外显自尊对具体情境不敏感,没有产生启动效应[24]。侯舒艨等人研究发现,只是简单地把自我和积极词反复重复出现就能够显著提高内隐自尊[25]。
另有一种常见的假设是认为认知负荷以及动机和情绪唤起会对内隐自尊产生影响。该假设是基于双重态度模型,模型认为个体对同一态度对象会有两种不同的评价,即双重态度,一种是自动的、内隐的,另一种是外显的。人们在某时某地采取何种态度取决于是否拥有提取外显态度的认知能量,以及他们的外显态度是否能掩蔽内隐态度。据此,个体对自我可以同时拥有内隐的和外显的两种态度,当认知资源充分并具有相应的动机时,个体的外显自我态度将起主要作用,而相应的内隐自我态度将会受到抑制[26]。张守臣和温国旗在运用智力测验对成败进行操纵的研究中却发现,不论是接受成功反馈还是失败反馈,成败操纵后,被试的内隐自尊水平都显著地低于操纵前,这一结果从侧面验证了双重态度模型[11]。
还有一类比较重要的关于自尊稳定性的研究是关于自尊的补偿效应,即外显自尊和内隐自尊都对威胁性信息有一定缓冲作用[15,27],当遇到威胁自尊的信息时,个体会采用一些策略保护自尊,比如自尊会暂时性提高。有一个针对抑郁患者的研究发现,在这些人身上,内隐自尊会比外显自尊起到更好的缓冲作用[28]。
综上所述,内隐自尊的不稳定性很强,似乎很容易受到环境中各种微小因素的影响,但是我们也看到,内隐自尊不稳定的原因并不清楚,而且内隐自尊测量方法的重测信度并不理想,这让我们不得不思考这些研究结果究竟是方法的缺陷,还是内隐自尊本身的特性。这可能是今后进行这方面研究需要首要解决的问题。
从以上两种争议的讨论中,我们可以明显看出,虽然当前的研究很多,但是结果却并不一致。内隐自尊的测量和理论中存在着很多矛盾和冲突,而且也有很多无法被证明的地方。虽然我们上面讨论的是内隐自尊的争议,但是在某种程度上,这些研究也反映了内隐自尊测量方法-IAT 和NLT 的效度问题。其实已经有研究发现,IAT 和NLT 无论是在结构效度、会聚效度还是区分效度上都比外显自尊差[29],这让学者开始怀疑IAT 和NLT 是否真的能够测量内隐自尊。而之前各种不符合假设的研究结果,可能也是与方法的效度有关。
虽然,IAT 在测量一些基本态度上确实有着较好的信效度[30],例如种族歧视,甚至总统竞选的态度,但是自尊或许不能如此简单的归结成对自己的态度,也不能采用如此简单的条件反射来进行测量,毕竟自尊是对于自我价值感的判断[31]。对于IAT来说,它的弊端主要有两个方面:①它是基于反应时的测验,自尊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条件是它的形成是基于自我经历的,而阈下的反应时太短,短到可能还没来得及启动自我经历的部分,而是直接受到了当时情绪状态以及一些词汇的影响;②IAT 测得的自我概念是建立在与他人比较的基础之上的,存在比较的问题,也就是说,不是我-积极,他人-消极,就是他人-积极,我-消极,但是实际情况可能要复杂得多。对自己的态度和对他人的态度是两个完全独立的过程,比如可能存在我-消极,他人也消极的情况,而IAT 未将这种情况考虑在内。
而对于NLT 情况有所不同。NLT 虽然似乎给了足够的时间进行反应,但是NLT 只是把对自己的态度缩小到是对自己名字首字母的态度,这种缩小是值得怀疑的,毕竟自我的概念涵盖面非常广,而且NLT 的研究完全基于“我喜欢我的名字”这个假设[7],但是这个假设显然不可能时刻都成立,也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除此之外,正如之前提到的,NLT 的测量过程中,被试其实是能够猜测到实验意图的,所以依然很难避免社会赞许性的作用。
后来,有学者提出采用EAST 的方式测量内隐自尊,可以测得自我和他人的单一态度,有效避免IAT 必须采用比较的方式测量内隐自尊的弊端。而且杨福义等人的研究中也确实发现了积极的自我态度和消极的他人态度的存在[32]。但是其研究也发现EAST 的效应大小与代表该对象的刺激样例有关,用姓名代表自我时,比用一般词(我,我们)代表自我时效应更高。因此,EAST 的测量方法也还需要进一步调整和完善。
尽管内隐自尊目前面临很大的挑战,但它的尝试和思路仍然是值得提倡的,因为外显的自我报告法确实存在缺陷。我们所需要做的可能是换一个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比如,在当前测量潜意识的方法中,投射测验(Projective Test)虽然没有表现出较好的信度,但是确实在临床上表现出一些效度。而且投射测验的代表--罗夏墨迹测验也已经开始利用质性分析的方法进行标准化,并且在临床上广为应用,其中就有关于自我知觉方面的测验编码[33]。如果我们能从发展投射测验的角度探索测量内隐自尊的方法,也或许可以有不一样的发现。再比如,也有一些研究从眼动等生理指标上发现了内隐自尊的存在[34],或许神经科学的路线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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