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敏敏+夏建中
摘要:社区基金会是西方的舶来品。西方社区基金会的运作模式主要有银行模式和聚集模式。目前,我国社区基金会尚处于初步发展阶段,其发展呈现混合模式和类聚集模式两种倾向。银行模式、混合模式以及类聚集模式都不是我国社区基金会发展的目标,聚集模式才是我国社区基金会发展的理想方向。我国社区基金会在向聚集模式发展过程中需要在确定工作重点、明确角色承担及处理横向关系三个方面做出努力,同时要注意发展速度并加强对互联网的运用。
关键词:社区基金会;聚集模式;发展方向
中图分类号:C913.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0751(2014)12-0065-05
美国著名管理学大师德鲁克有句名言:“一个健康的社会要由三个重要部分组成:卓有成效的政府、卓有成效的企业以及卓有成效的社区组织。”①所谓“卓有成效的社区组织”是指社区组织能真正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在特定场域中比政府和市场具有更多的优势。社区基金会是社区组织的一种。它最早可以追溯到古代社会,公元前1000多年前赫梯人的古代部落就已出现个人把财产捐赠给寺庙和社区以用于某项事业的做法②,而具有现代意义的社区基金会起源于美国。1914年,美国为了解决当时层出不穷的社区问题,成立了第一家社区基金会——克利夫兰社区基金会,在此之后,社区基金会很快在美国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纽约社区基金会、加利福尼亚社区基金会、旧金山基金会、硅谷基金会等相继成立。经过长期发展,西方的社区基金会已经形成了成熟的运作模式,在当今社会社区治理中发挥着重要作用。2008年,我国社区基金会开始起步。与西方国家相比,我国社区基金会具有起步晚、发展慢、类型单一、地域分布不平衡的特点。面对此种现状,我国社区基金会何去何从成为一个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这一问题的解决对于我国社区基金会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基于此,本文在对深圳市社区基金会调研的基础上,尝试探讨我国社区基金会的理想发展方向。
一、社区基金会的概念
社区基金会是西方的舶来品。由于各国国情不同,不同国家和地区对社区基金会的定义也有所不同。美国把社区基金会界定为一个地区的居民为解决本地区问题而成立的独立性的非营利性公益组织。③在欧洲,社区基金会通常指的是一个免税的、独立的、获得公共支持的慈善组织,通过接受捐赠机构的资助致力于一个特定区域的长期利益。发展中国家和东欧各国把社区基金会界定为一个独立的慈夏建中,男,中国人民大学社会与人口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100872)。善组织,致力于满足一定地区的需要,提升当地人民的生活质量。④本文借鉴各国社区基金会的定义并结合我国社区基金会的实践,认为社区基金会是依照所在国法律规定依法登记成立,利用自然人、法人和其他组织捐赠的财产,为解决社区问题、促进社区发展提供资金资助的公益性、慈善性法人。
二、社区基金会的运作模式
在西方国家,社区基金会得到了迅速发展。以美国为例,截止到2011年12月,美国已经有700多家社区基金会,资产总额达560亿美元,从1990年至2011年,美国社区基金会接受的捐赠额增长速度超过了600%。⑤在发展过程中,社区基金会也形成了相对成熟的运作模式。美国学者伯仁资(Berenholz)、福汤(Fulton)和凯斯普(Kasper)在他们的代表著作《新希望的边缘》(On the Brink of New Promise)中把西方社区基金会的运作模式分为银行模式(Bank Model)和聚集模式(Convening Model)。⑥
1.银行模式
银行模式就是社区基金会把慈善信托人的钱聚集起来,并通过一个独立董事会的决议把这些钱分配给有需要的社区。社区基金会的这种发展模式与银行的日常运转方式相类似,因此这种模式也被称为银行模式。其具体运作流程如下(见图1)。美国最早的社区基金会——克利夫兰社区基金会就是采用银行模式逐渐发展壮大起来的。
由图1可见,银行模式有三个特征:一是单纯中介性。社区基金会所起的是一个资金中转机构的作用,慈善信托人与有需要的社区彼此隔离,不直接发生关系。二是功能单一化。社区基金会仅发挥聚集资金的作用,为捐赠者提供施善平台,不实际参与社区发展和服务。三是作用依附性。社区基金会发挥作用的前提是有捐赠资金,其发挥作用的大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捐赠资金的多少。
不可否认,银行模式大大加快了社区基金会初期的发展速度,使二战后美国的社区基金会短时间内积累了大量的资金,从而为其作用的发挥提供了坚实的资金保障。但是,银行模式也饱受学者诟病。一些学者认为,这种模式先天的“依附性”特征决定了其存在“重上游、轻下游”的问题,也即是银行模式过多地把注意力放在资金的积累上,忽略了对社区的多元服务。
鉴于银行模式的缺陷,《新希望的边缘》(On the Brink of New Promise)指出,社区基金会的银行运作模式必须做出改变,以适应社会的发展。这种改变也是诸多外部压力所导致的结果,具体而言,来自外部的压力主要有三种:一是市场压力(Market Imperative)。为了解决社区基金会的单纯中介属性,1991年美国成立了忠诚慈善礼物基金会(Fidelity Charitable Gift Fund),其做法是使捐赠者直接和他们关心的对象、领域相联系,使捐赠者也成为基金会运行的实际参与者,让他们清楚所捐钱财的去向。这种变化给社区基金会的透明化运行带来了挑战。随着多起慈善丑闻的出现,公众对靠银行模式运作的社区基金会信任度明显下降。来自市场的压力既迫使采用银行模式的社区基金会在捐赠者和受捐赠社区之间建立联系,又要社区基金会运行透明化,向社会公布慈善资金的支配去向,接受社会和公众监督。二是道德压力(Moral Imperative)。美国学者博德(Ballard)认为,道德压力主要来自于社会公正的缺失,社区基金会恰好可以对此进行弥补,改变社区基金会的功能单一化属性,为社区居民提供解决社区中犯罪、贫穷等问题的平台,进而改善社会公正缺失问题。⑦三是科技压力(Technological Imperative)。互联网时代的到来,要求社区基金会必须改变与外界单一的面对面交流模式,也使得社区基金会可以利用网络以比较低廉的成本宣传自己,提高自身的知名度和公众信任度,扩大资金来源,摆脱受少数人或企业左右的命运,这为改变社区基金会的作用依附性提供了可能。⑧
2.聚集模式
鉴于市场、道德、科技三方面的压力,社区基金会原有的运作模式——银行模式必须做出调整,并最终形成新的模式,以适应新形势的发展需求。这种新模式就是聚集模式。所谓聚集模式,是社区基金会通过动员各方力量,聚集各种资源,领导社区居民通过共同参与解决社区问题。这种模式要求社区基金会不再只是承担资金枢纽的角色,而是积极动员各种力量来共同应对社区中的挑战,解决社区中的问题。聚集模式的出现实现了社区基金会的三个转变:一是工作重心由机构本身向社区多元服务转变;二是角色扮演由资金管理者向社区领导者转换;三是不同社区基金会之间的横向关系由竞争向合作转变(见图2)。⑨聚集模式有两个特征:一是工作重心社区化。社区基金会以解决社区问题、满足社区多元需要为首要任务,而不再是以聚集资金为第一目标。二是工作成果实践化。评判社区基金会成功与否的主要依据是其取得的实际成果(主要指如何通过宣传和沟通以聚集资源来解决社区中的实际问题)。目前,美国的社区基金会形成了以聚集模式为主、银行模式为辅的格局。聚集模式的运作流程如下(见图3)。
三、社区基金会在我国的发展
1.社区基金会在我国的发展概况及发展倾向
我国社区基金会的发展从2008年起步,至今仅有6年时间。目前,在官网上可以查到的我国社区基金会共有10家,上海市1家,广东省9家,其中广东省深圳市有8家。本文通过对深圳市社区基金会发展的实地调研,分析目前我国社区基金会的整体现状。从调研来看,我国社区基金会的发展呈现混合模式和类聚集模式两种倾向。下面我们以发展相对成熟的深圳市桃源居公益事业发展基金会和南坑社区基金会为例,分别论述我国社区基金会的两种发展倾向。
(1)混合模式。所谓混合模式,指兼具银行模式和聚集模式的特征,既有银行模式中社区基金会作为资金枢纽机构的特点,又有聚集模式中以解决社区问题、满足社区需求作为社区基金会工作重心的特点。在我国,深圳市桃源居公益事业发展基金会的运作方式采用的就是混合模式。2008年11月,深圳航空城实业有限公司捐赠1亿人民币成立桃源居公益事业发展基金会(以下简称“桃基会”)。桃基会是目前我国唯一的专门培育社区公益组织的企业型非公募公益基金会,负责培育社区公益组织,扮演着社区公益事业的“输血者”“风险投资者”的角色。桃基会的业务范围主要有两个:一是对依法成立并具备条件的社区公益组织给予一次性资金资助,支持其开展社区养老、社区教育、社区文化,社区体育、社区公共环境保护、社区公共医疗服务和志愿者服务,以促进社区公益和慈善事业的发展;二是为社区公益组织提供组织战略发展规划、内部制度建设等管理支持。可见,桃基会在运行中主要为需要资助的社区公益组织提供资金支持和管理支持,其工作重心是全方位培育社区公益组织,由培育的公益组织承担社区公益服务。从提供资金支持的角度看,桃基会运作采用的是银行模式,实际捐资者(深圳航空城实业有限公司)和受助者(社区社会组织)之间并没有发生直接联系,桃基会只是扮演了资金中转枢纽的角色。从提供管理支持的角度看,桃基会采用聚集模式,实际参与社区组织建设,并不是单一的资金拨付。从工作重心看,桃基会的工作重心是扶持社区建设和发展,不是募集资金,也属于聚集模式。所以,桃基会的运行模式是兼具银行模式和聚集模式的混合模式。在当前我国转变社会治理方式的进程中,政府、学界、公众都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社区社会组织在社会治理中的重要作用。⑩但是,资金短缺一直是制约我国社区社会组织(尤其是慈善类社区社会组织)发展的关键因素。以桃基会为代表的混合模式加速了处于起步阶段的我国社区基金会的发展,进而为我国社区社会组织的发展提供资金支持,可谓为发挥社区社会组织的作用提供了“源头活水”。如2013年桃基会定向捐赠160万元用于发起成立深圳市幸福海裕社区基金会;2013年,桃基会定向捐赠100万元给中国社会组织促进会用于成立中国社会组织促进会社会组织发展基金,旨在奖励和扶助社会公益性强、社会形象好的社会组织。可以说,混合模式下的社区基金会作为资金枢纽机构,可以比较高效地给受助对象提供稳定的资金支持。但是它的劣势是除了给予资金和管理的支持外,没能动员更多的力量参与到社区多元服务中,没有起到培育社区社会资本的作用。
(2)类聚集模式。我国有的社区基金会的运作方式还不是成熟的聚集模式,但已经具备了聚集模式的部分特征,因此可以称之为类聚集模式。这种模式有两个特征:一是将社区多元服务、满足社区需求作为社区基金会的工作重点;二是不同社区基金会间的横向联系具有合作关系。所以,类聚集模式只是完成了由银行模式转变为聚集模式过程中的两个转变,角色扮演并未由资金管理者变为社区领导者,同时也不具备聚集模式的“工作成果实践化”的重要特征。2013年12月深圳市成立的首个社区级非公募基金会——深圳市南坑社区基金会(以下简称“南基会”)就属于类聚集模式。南基会由南坑社区33家爱心企业及个人共同捐献110万元成立,其公益业务范围包括:为社区低收入者、经济困难者提供经济援助;通过专业化管理模式,发动南坑社区居民、企业为南坑社区服务事业、福利事业发展提供资金支持。南基会经常为其他社区基金会提供经验,积极帮扶其他社区基金会的发展。可见,南基会只是完成了两个转变:发动社区内外的力量为社区提供多元服务,积极与其他社区基金会开展交流合作。但是,它还没能承担起社区领导者的角色,所以,南基会的运作模式属于类聚集模式。以南基会为代表的类聚集模式的功能主要有两个:一是聚集各方力量扶贫救弱。南基会成立后资助的第一位救助对象是社区居民叶阿姨,她老伴过世较早,唯一的女儿因癌症去世。南基会在南坑社区图书馆给叶阿姨设立一个岗位,每月给予一定补贴。另外,2014年,南基会还开展关爱行动,为75周岁以上长者和残障人士提供适当的物质帮助及关怀,为贫困学生每人每年提供8000元的助学金。二是促进社区社会资本的产生和再生产。美国著名学者普特南通过对公民“参与合作”的强调,凸显了社会资本能动性的特征,使社会资本超越了个体意义,上升到更具公共物品属性的社会层面上来,从而确立了以“社会”为中心的社会资本的实质和内涵。南基会与社区社会资本之间是一种双向互构关系,这种关系促进了社区社会资本的产生与再生产。一方面,潜在性社区社会资本的激活是南基会得以产生并成功运转的前提;另一方面,南基会的慈善救助活动加强了社区成员之间的联系和沟通,扩展了居民互助的形式,增强了社区居民间的依存感和归属感。当然,以南基会为代表的类聚集模式也有不足之处,即南基会没能完全担当起社区领导者的角色。美国社会学者汉密尔顿(Hamilton)指出,社区基金会可以承担一些募集资金之外的领导者的角色。如促进居民对公共政治生活的参与,鼓励居民通过合法的方式维护社区的权益等。显而易见,南基会目前还没能起到这些作用。
2.我国社区基金会发展的理想方向
从实践来看,无论是银行模式还是类聚集模式,这两种发展倾向均取得了一定成就,为社区发展提供了诸多帮助,但也都存在一些问题。对处于起步阶段的我国社区基金会来说,有选择地借鉴国外社区基金会的发展经验,积极探索一条适合我国国情的社区基金会发展之路非常必要。鉴于银行模式、混合模式以及类聚集模式都有明显的局限性,我国社区基金会未来的理想发展方向应是聚集模式。在社区治理主体日益多元化的今天,我国社区基金会向聚集模式发展,可以使社区基金会较快融入城市社区治理中,既节约政府的行政资源,又提升社区治理效率。因此,我国社区基金会转向聚集模式,需要尽快完成三个转变,在确定工作重点、明确角色承担和处理横向关系三个方面取得有效成果。
(1)把解决社区问题、满足社区的实际需求作为工作重点。摒弃银行模式只关注机构自身的做法,避免出现“重上游、轻下游”的弊端,杜绝控制大量资源的捐赠者决定社区需求现象的发生,防止以捐赠人为导向带来的“慈善家长主义”(Philanthropic Paternalism)和“慈善业余主义”(Philanthropic Amateurism)问题的出现。因为这些现象和问题带来的直接后果是当社区居民发现他们的真正需求没有得到满足时社区基金会与社区居民之间会形成潜在的冲突。因此,我国的社区基金会应将解决社区实际需求作为工作重点,把关心社区、满足社区需求作为出发点,积极开展满足社区多元需求的活动。
(2)承担起社区领导者的角色。博德(Ballard)认为,美国社区基金会的大量事实证明,社区基金会可以成为世界上最好的社区领导者。承担社区的领导者角色意味着社区基金会把社区居民、社区基金会本身和外界的资源联合起来,产生一种显著地、可以被广泛分享的、持续性的影响来解决社区面临的挑战,共同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所以,我国的社区基金会要努力承担起社区领导者的角色,不仅承担筹集资金、分配资金的任务,更重要的是动员社区居民共同参与资金的筹集、资源的争取,并组织居民通过合法途径维护社区权益。
(3)建立与其他社区基金会的横向合作关系。我国社区基金会向聚集模式方向发展,需要加强与其他社区基金会的交流与合作。在银行模式中,社区基金会以融资多少作为衡量自身成功与否的标准,经常出现不同社区基金会为争夺资源而相互竞争的现象,从而带来社区基金会各自为战的后果,不能有效发挥社区基金会的合力效应。聚集模式则强调社区基金会之间的横向合作关系,加强不同社区基金会之间的交流与合作,相互取长补短,实现资源共享,充分发挥社区基金会的合力效应。因此,我国社区基金会之间要加强相互之间的合作与交流,实现横向合作,这是我国社区基金会实现健康良性发展的必由之路。
四、我国社区基金会发展需要注意的问题
西方的社区基金会已经形成了较为成熟的运作模式,其中聚集模式在促进社区居民参与、培育社区社会资本、解决社区问题等方面具有优势,并在西方社会的社区治理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目前,我国社区基金会正处在初步发展阶段,其运作模式主要有混合模式和类聚集模式,这两种模式在显示一些优势的同时也存在一些问题。今后,我国社区基金会应选择性地借鉴国外发展经验,努力向聚集模式方向发展,并注意以下两个问题。
1.把控好社区基金会的发展速度
从社区基金会的发展来看,在未来几年中,社区基金会将在全国范围内陆续建立。因此,一定要避免不顾本地现实情况将“典型做法”普遍推广并实行一刀切的做法,避免脱离实际、拔苗助长。因为这种急功近利的做法会带来两个后果:一是出现“僵尸型”社区基金会。这类社区基金会主要是指那些资金、人员配备方面都存在问题,不具备一个社区基金会正常运行的基本条件,但为了完成行政任务而在本社区按上级要求成立的某种类型的社区基金会。二是社区基金会成立缺乏合法基础。有的基层政府为了完成上级任务,在本社区资金有限的情况下,挪用其他地方的资金用于社区基金会注册,使社区基金会自成立之时就不合法。所以,我国要在有条件的地方稳步推行社区基金会,积极引导其向聚集模式方向发展。
2.充分利用互联网技术
赛唐(Saxton)等人通过对美国100个社区基金会网站的研究表明,社区基金会网站发布恰当的内容可以起到动员社区居民、传递服务、建立与社区居民的关系、培养社区居民对社区认同感的作用,同时也有利于把社区基金会建设成为一个问责的和负责的社区组织。因此,我国社区基金会要充分利用互联网技术:一是利用互联网宣传基金会的理念、宗旨、开展的活动等内容,使外界深入了解社区基金会,提升外界对社区基金会的信任度;二是把社区基金会的网站建成一个与外界沟通与互动的平台,使居民可以在网站的讨论区域对社区基金会的活动进行反馈等。我国社区基金会在向聚集模式方向发展过程中,要充分利用互联网这一高速、快捷、经济的技术动员各方力量来解决社区问题。
注释
①德鲁克基金会:《未来的社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年,扉页。②马胜利:《外国的基金会制度》,《欧洲》1994年第1期。③资中筠:《财富的归宿》,三联书店,2011年,第27页。④王建军、叶金莲:《社区基金会:地位与前景——对一个类社区基金会的个案研究》,《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6期。⑤Brad R. Watts. The Role of Evaluations in Community Foundations. Western Michigan University, 2011, pp.4—5.⑥⑧⑨Kinser E. Sarah. Caught between Two Paradigms: Changes in the Community Foundation Field and the Rhetoric of Community Foundation Websites. University of Arkansas at Little Rock, 2009, pp.5—9; p.10; p.13; p.38.⑦Ballard, C. S. Community Foundations and Community Leadership. CF Leads & The Council on Foundations Community Foundations Leadership Team, 2007, p.1; p.6.⑩关信平:《当前我国增强社会组织活力的制度建构与社会政策分析》,《江苏社会科学》2014年第3期。吴军、夏建中:《国外社会资本理论:历史脉络与前沿动态》,《学术界》2012年第8期。Siobhan Daly. “Institutional Innovation in Philanthropy: Community Foundations in the UK”.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Voluntary and Nonprofit Organizations, 2008, 19(3).Martin, D. G. “Non-profit Foundations and Grassroots Organizing: Reshaping Urban Governance”. The Professional Geographer, 2004, 56(3).Saxton, G., Guo, S., & Brown, W. “New Dimensions of Nonprofit Responsiveness: The Application and Promise of Internet-based Technologies”. Public Performance & Management Review, 2007, 31(2).
责任编辑: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