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异质性下农地流转状况及影响因素
——以武汉、荆门、黄冈为实证

2015-01-12 05:43王亚运蔡银莺李海燕
中国土地科学 2015年6期
关键词:主产区农地功能区

王亚运,蔡银莺,李海燕

(华中农业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

空间异质性下农地流转状况及影响因素
——以武汉、荆门、黄冈为实证

王亚运,蔡银莺,李海燕

(华中农业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

研究目的:分析重点开发区、农产品主产区及生态功能区的农地流转状况及影响因素的空间异质性。研究方法:Heckman两阶段模型。研究结果:(1)调研区域农地流转率为15.2%,农地流入、转出租金分别为2966.85·元/hm2·a、1933.95元/hm2·a,流转率和租金价格水平偏低;农户偏好将土地流转给自家亲戚或同村村民,仅有10%的农户信任土地流转中介,考虑灵活行使土地权利,倾向1—5年内的短期流转;(2)重点开发区受经济区位、家庭禀赋及生计方式等因素影响,农地流转率、租金水平相对较高,农地流转后“非耕作”现象逐渐增多;农产品主产区家庭户均经营规模较大,农户更偏好土地流入;生态功能区农户对农业企业、中介组织信赖程度偏低;(3)农地流转行为受家庭劳动力特征、经济特征、未来预期、耕地资源特征、区域发展特征等变量的影响,且影响因素的基本特征在空间上异质。研究结论:不同主体功能区农地流转行为及市场发育程度具有空间异质性,应因地制宜地推行土地流转政策,考虑土地流转的空间差异及限制因素,推行差异化的农地流转策略。

土地管理;土地流转; Heckman模型;主体功能区;空间异质性

土地是农户家庭重要的经济来源,也是不可缺少的生产要素。农地承包经营权参与市场资源配置是经济体制改革的必然趋势。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赋予农户更多财产权利”,明确未来农村土地流转市场化改革的基本方向。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不仅有利于释放农业劳动力、提高土地资源配置效率和农民收入,也加快农业规模化经营的步伐、提高农业种植效益[1]。近年来,随着中国城市化水平和经济发展速度的加快,农村非农产业发展和非农就业机会的增多,在区域改革创新实践政策推动和农户自发需求引致的双重作用下,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市场正逐渐形成,土地流转市场方兴未艾。

国外关于农地流转的研究多关注土地交易与土地市场,例如,在经济转型中的东欧和俄罗斯,土地私有化并未带来土地市场的有效培育,反而受官僚体制、政府腐败、立法限制等因素影响而并不活跃[2-3];在亚非拉等欠发达国家和地区中,受家庭收入、贫困等因素的影响,当地的土地交易行为受到严重抑制[4-5]。国内学者对于土地流转市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流转动因及问题的分析,通常认为制度缺陷[6-7]、城镇化发展[8-9]及农业比较利益低下[1,10]是土地流转市场形成的驱动因素。当前土地流转市场存在行政干预过度、农民利益受损[11],市场不健全、价格被扭曲、土地流转缺乏有效监督[12],以及法律存在产权不明的缺陷[13]等问题。此外、土地流转的区域差异和影响因素也是国内研究的热点。综上所述,一些研究多通过实地调研分析特定区域农地流转情况、影响因素及区域差异,或从农户分化及产权偏好视角分析区域农地流转的限制因素[14-15],而融合不同主体功能区经济发展、耕地资源禀赋、农户生计等因素,比较分析农地流转特征及影响因素的空间异质性的研究则相对缺乏。本文以湖北省为实证,结合《湖北省主体功能区划》,分析空间异质性下重点开发区、农产品主产区及重要生态功能区的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状况及市场发育程度,掌握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的区域差异及影响因素,为政府在完善农业政策、补偿制度、产权规范等方面提供参考意见,针对区域差异制定配套的政策体系,同时推进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的市场建设。

1 研究区域与数据来源

根据湖北省区域特征,选取武汉市、荆门市、黄冈麻城市分别作为主体功能区的典型调研区域。其中,重点开发区选取武汉市和荆门市掇刀区,武汉市规划为中部地区中心城市,耕地面积3.45×105hm2,区位优势明显,对周围区域具有显著的辐射作用,农业发展水平较低;荆门市掇刀区位于荆门市西部,是荆门市高新产业区,经济发展条件较好,农业生产极不稳定。农产品主产区选取荆门市京山县,该县是中部地区优质粮、棉、油生产基地之一,拥有耕地面积1.01×105hm2,人均耕地0.156 hm2,农业发展水平较高。麻城市是生态功能区的典型代表,耕地面积为0.82×105hm2,70%以上为丘陵或山地,属于大别山生态环境高度敏感区,农业发展受生态环境承载力的限制。

课题组于2013年10—11月对研究区域的土地流转状况进行实地调研,随机抽样553户农户家庭,有效样本495份,占89.5%。其中,重点开发区、农产品主产区、生态功能区问卷调研分别为231份、170份、152份,有效份数分别为189份、164份、142份。调研内容主要涉及受访家庭土地流转、家庭经济及农业经营情况。考虑武汉市和荆门市掇刀区分别为国家级和省级重点开发区,两者虽在开发强度、政策扶持度等方面存在差异,但单列省级开发区,样本数过少,因此将荆门市掇刀区和武汉市合并分析。

2 研究方法

2.1 变量设定

结合研究目的及现有研究进展,确定家庭劳动力特征、经济特征、农户未来预期、耕地资源特征及区域发展特征作为本文的解释变量(表1)。

表1 变量的定义及描述性统计Tab.1 Defnition and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variables

2.2模型说明

将农地流转行为分为两个阶段:是否流转以及流转面积。采用Heckman两阶段法可以避免在流转过程中存在的选择性偏误问题[16]。

第一阶段是以“是否流转”作为被解释变量,对所有样本运用Probit进行分析,如式1所示。

式1表明,是否发生流转Yi1是由可观测变量Xi1和不可观测变量α共同决定,发生流转时Yi1= 1,否则Yi1= 0;Xil是第i个样本的变量;ξi是残差项。

考虑OLS估计中可能存在选择性偏误,从Probit估计中得到转化比率λ,如式2。

式2中和分别表示为变量的标准正态分布的密度函数和累积密度函数。第二阶段利用选择后的样本进行回归分析:

式3中,Yi2表示流转面积;Xi2表示第二阶段的解释变量;μi是误差项;λi是根据第一阶段方程计算出的逆米尔斯比率;利用全部样本将 Yi1对Xi1做概率介于0—1的二值估计来得到估计值δ1,然后估计δ2。

3 农地流转市场发育程度的功能区异质性特征分析

重点开发区、农产品主产区及生态功能区农户在土地流转率、租金、流转对象、流转年限等方面存在区域差异。

(1)不同类型主体功能区农地流转率存在差异,重点开发区农地流转市场发育程度相对较高。调研地区受访农户家庭的农地流转率为15.2%,低于全国平均水平(26.0%),其中,重点开发区的农地流转率达25.0%,接近全国平均水平,而农产品主产区和生态功能区的农地流转率分别为7.0%和16.0%。重点开发区因经济及市场区位优势所带来的土地流转需求旺盛,同时农户家庭耕地经营规模较小、非农就业机会多,农户偏好通过流转土地以解放剩余劳动力,获取更高的经济收益。农产品主产区虽然农地流转率较低,但农业收益较高,受访农户兼业程度较弱,仅为39.0%,低于重点开发区的53.4%及生态功能区的49.3%,农业种植较稳定,具有比较优势,因此农产品主产区家庭劳动力充足的农户家庭及种田大户发挥比较优势,在进行农地流转时候倾向于流入土地,并逐渐形成耕作规模大、粮食产量多、供应商品化的新型农业经济主体。生态功能区多位于生态高度敏感区,农业发展条件及地理区位差,耕地破碎度高,农业种植比较优势较低,受访农户多倾向外出打工,土地转出需求高。

(2)重点开发区流转租金较高、更偏好中长期流转,农产品主产区农地流入租金高于转出,生态功能区农地流转租金水平低于均值(表2)。调研区域农地流转市场的租金水平较低。重点开发区因为市场及经济区位优势明显,流转租金相对较高;农产品主产区农地流入的平均租金明显大于农地转出租金,这是受农业发展条件及农业政策影响,农产品主产区的农业收益与非农收益的差距相对最小,因此对于农地流入需求较大,进而导致农地流入价格相对较高;生态功能区受区域发展条件、经济水平所限,区内农地流转多为代种行为,农地流入转出租金水平低于均值。在农地流转年限上,受访农户更偏好1—5年的短期流转。从中长期流转偏好来看,重点开发区受访农户非农就业机会大,易融入城市社会保障体系,部分家庭耕地的社会保障功能开始弱化,并被逐渐剥离,因此中长期流转发生率要高于生态功能区和农产品主产区;生态功能区和农产品主产区受访农户担心中长期流转会因为产权模糊而产生纠纷,为确保行使更灵活、自由的生产决策权力,倾向1—5年的短期流转。

(3)农产品主产区农地流转后多用于农业生产,生态功能区农地流转后经济作物种植比重较低,重点开发区流转后出现“非耕作化”现象。调研区域农地流转后的土地70%以上用于农业生产,超过80%的农户只信赖同村村民及亲戚。重点开发区因为区位优势,农户受教育程度高,生计方式多元,对于土地流转政策及市场形势易于接受,有40%的受访农户信赖农业企业和中介组织等新型流转主体。农业企业参与农地流转后往往会选择高效益的经济作物,甚至出现假借流转之名,开展农地“非农化”,因此重点开发区内农地流转后不仅出现“非粮化”,甚至 “非耕作化”。生态功能区因农业发展条件较差,农户受教育程度偏低,因此经济作物的种植比例也较低。农产品主产区受访农户相对认可农业生产,对于家庭耕地的养老就业功能的认可比例为60%,高于重点开发区的43%及生态功能区的49%,农地流转后用于农业生产的比例超过95%。

表2 不同主体功能区农地流转租金 单位:元/年·亩Tab.2 The rent of land transfer in different main functioning zones unit: yuan/a ·mu

4 农户家庭参与农地流转的影响因素分析

运用STATA 12.1统计软件,对研究区域农地流转行为的影响因素进行Heckman两阶段模型拟合(表3)。Heckman两阶段模型要求第一阶段自变量是第二阶段的自变量的真子集[17]。经过多次模拟实验后,剔除务农劳动力平均年龄这个变量,结果显示转出面积和流入面积的λ(逆米尔斯比率)均在10%下显著,表明农地流转存在选择性偏差,故选择Heckman两阶段模型是合适的。

4.1 家庭劳动力基本特征对于农地流转的影响

在第一阶段,受访农户家庭务农劳动力男性比例和无收入人群比例对于耕地转出具有显著影响。在第二阶段,农户家庭务农劳动力男性比例、务农劳动力平均年龄、无收入人群比例均对农地流入转出行为影响显著,但作用方向相反。农地流转集中在家庭男性劳动力较低、平均年龄较大、有一定无收入人群比例的农户家庭中。其中,农产品主产区务农劳动力男性比例最高,达到53%,务农劳动力平均年龄最低,仅为49.73岁,因为荆门市京山县是国家级农产品主产区及著名的“桥米之乡”,农业种植受到国家政策的扶持,农业比较效益高,能吸引更多年轻男性劳动力参与农业种植。生态功能区农业发展条件较差,家庭男性劳动力多外出务工,务农男性劳动力比重仅为45%。重点开发区由于靠近城市中心,非农就业机会大、生计方式及类型多样,故其家庭成员中无收入人群比重较低,仅26%。

4.2 区域发展状况对农地流转的影响

区域发展状况对农地流转市场培育有重要影响。在区域发展特征方面,经济发展状况对耕地是否流入转出以及耕地转出面积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由于重点开发区富裕村庄比例达44%(农产品主产区为15%,生态功能区为0),对于农地重视程度低,农地流出面积与农地流转率也更高。农业补贴标准对于耕地流入转出面积有负向影响。重点开发区农户家庭亩均补贴金额为69.88元,生态功能区为84.87元,农产品主产区为102.51元。纵观不同功能区农地流转率,可以发现农业补贴标准较高的农户家庭土地流转面积反而较少,表明农业补贴政策在强化了农民产权意识的同时对于土地流转具有一定抑制作用。

4.3 农户家庭经济特征对农地流转影响

在家庭经济特征方面,农业收入比对于农地转出存在显著的负向影响。从图1中可以看出,农地转出面积集中在农业收入比不足50%的范围内,超过50%的部分转出面积趋势变缓。对比分析时可以发现重点开发区和生态功能区农地转出面积主要集中在农业收入比不到10%的区间内,这反映出农地转出多集中在家庭非农收入比重大的农户家庭中。

表3 农地流转Heckman两阶段模型结果Tab.3 Estimation result of Heckman two-stage regression model of land transfer

4.4 农户家庭未来预期对于农地流转的影响

受访农户对未来生活的期望指数对耕地流入面积在5%水平下通过显著性检验,其中农产品主产区受访农户家庭对未来生活有较高期望的比例为50%,略低于重点开发区的54%以及生态功能区的55%。考虑农产品主产区的农地流转率要远低于其他两区,因而要促进农产品主产区的流转市场发展,需要更多关注农户家庭对未来预期产生的变化。

4.5 农户耕地资源特征对于农地流转的影响

如表3所示,耕地资源特征中粮作比对于农地转出呈负向影响,粮作比越高的农户家庭农业种植越稳定。粮作比在主体功能区之间差异较大,农产品主产区流转农户家庭粮作比高达90.7%,明显高于重点开发区的46.5%和生态功能区的35.3%。在农地流入方面,耕地灌溉条件及耕地破碎度有着显著影响。从图2可以看出,生态功能区农地流入较其他功能区更集中在耕地破碎度较大的农户家庭,而这与生态功能区土地承载力弱,土地破碎度高的实际情况相吻合。水源条件直接关乎农业生产,转入农地的大部分农户家庭耕地水源条件都比较差,因此更愿意转入水源条件较好的土地来改善自家耕作条件。

图 1 农业收入比与农地转出面积累积频率Fig.1 The cumulative frequency of the agricultural income and farmland transfer area

图2 耕地破碎度与农地流入面积累积频率Fig.2 The cumulative frequency of the farmland fragmentation and farmland into area

5 结论与讨论

5.1 结论与政策建议

(1)土地市场发育水平在不同主体功能区存在差异。重点开发区流转率、租金水平较高,农地流转后易发生撂荒及非耕作行为。农产品主产区农户进行农地流转时偏好于耕地流入以扩大种植规模,这导致其耕地流入租金要高于转出,也更偏好长期流转。同时,调查区域土地流转市场呈现出农地流转率、租金水平偏低,倾向将农地流转给同村村民或亲戚,农地流转中介市场发展缓慢等特点。

(2)家庭劳动力特征、经济特征、未来预期、耕地特征、区域发展特征中均有变量对农地流转情况存在显著影响。受访农户家庭务农男性劳动力比例、务农劳动力平均年龄、家庭无收入人口比例对农地流入转出面积的作用方向相反;农业收入比对于农地转出存在负向影响;未来预期中,对未来期望指数对农地流入面积的影响显著;耕地水源条件及破碎度对于农地流入面积也具有显著影响;区域特征方面,村庄经济发展状况对于农地流转状况影响显著,农业补贴标准对于农地流入面积存在负向影响。

(3)农地流转的影响因素存在空间异质性。重点开发区无收入人群比例最低;生态功能区务农男性比例最低;农产品主产区务农平均年龄最小、男性比例最高。农产品主产区农户对于家庭经济特征变化更敏感,对于生活的期望指数相对较低。生态功能区农户家庭耕地破碎度较高,基础条件较差;农产品主产区粮作比明显高于其他主体功能区。在区域发展特征中,重点开发区经济发展条件最好,但农业补贴标准较低,生态功能区经济发展条件最差,农产品主产区农业补贴标准最高。

根据以上结论,提出以下建议:(1)实施差别化的土地流转政策。不同主体功能区土地流转市场存在差异,重点开发区土地流转相关政策应偏向后期相关制度建设,而农产品主产区和生态功能区则应将重心放在提高土地流转发生率上。(2)要深入推进农村土地确权登记,将农村土地权利制度化、法制化,消除农户因产权模糊而对土地流转的消极心理;建立健全土地流转相关补偿制度建设,剥离土地的生活保障功能,提高农户进行土地流转的积极性。(3)推进土地流转用途监管制度建设。规范土地流转合同,明确土地流转用途,加大惩罚力度,在法律层面消除流转土地“非耕作化”现象的发生。

5.2 讨论

分析重点开发区农地流转状况时,受流转农户样本限制,未能区分重点开发区中存在的国家级与省级开发区“复区”问题,未来研究中将通过扩大调研区域与样本,分析国家和省级重点开发区的异质性。同时农产品主产区农地流转发生样本相对较少,难以从计量模型上直接区分比较不同主体功能区影响因素差异,有待今后研究进一步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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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编:仲济香)

The Status of Farmland Transfer in the Context of Spatial Heterogeneity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Case Studies in Wuhan, Jingmen and Huanggang

WANG Ya-yun, CAI Yin-ying, LI Hai-yan
(College of Land Administration, Huazho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Wuhan 430070, China)

The purposes of the paper are to analyze the difference of the farmland transfer in different types of functionally zoning area, and discuss the factors impact the farmland transfer under the spatial heterogeneity. A research method is the Heckman model.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1) the rate of the farmland transfer was 15.2%, and the rent of the farmland inflow, roll out was 2966.85 and 1933.95 Yuan per hectare per year; the rate of the farmland transfer and the rental pricewere low; the peasant household prefered to rent the land to their relatives or fellow villagers; only 10% farmers trusted intermediary, and short-term transfer, e.g., 1—5 years were more popular for the purpose of more flexibility. 2) The key development area had higher land transfer rate and higher rent level, and “non-farming” were common after the farmland transfer; the size scale of farmland in main producing areas of agriculture was large, and farmers hence prefered land transfer; In the case areas villagers did not trust the agricultural enterprises, intermediary organization. 3) The characteristics of family labor, economic characteristics, future expectations, cultivated features, and regional development features had significant effect on the farmland transfer situation, and meanwhile, farmland transfer characteristic factors showed spatial heterogeneity. The paper concludes that the farmland transfer in different areas has showed spatial heterogeneity. Different areas should adopt different policies of farmland transfer so as to promote the function of the market.

land management; land transfer; Heckman model; main function region; spatial heterogeneity

F301.2

A

1001-8158(2015)06-0018-08

10.13708/j.cnki.cn11-2640.2015.06.003

2014-11-13

2015-05-28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41371519,40901288);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特别资助(2013T60729);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20110491160);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2014RW013);华中农业大学“人文社会学科优秀青年人才培养计划”;华中农业大学博士研究生创新研究工程项目(2014bs42)。

王亚运(1990-),男,湖北鄂州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土地资源管理及农业经济。E-mail: wyy2028@163.com

蔡银莺(1979-),女,广东潮州人,博士后,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土地资源经济与管理。E-mail: caiyinying@mail.hzau.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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