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分异与社会分层的相互作用研究——以上海为例

2015-01-03 10:54朱静宜
城市观察 2015年5期
关键词:准入条件分异新村

◎ 朱静宜

一、居住空间的分异与社会分层

从新马克思主义的角度理解,城市空间是社会关系的载体和容器,城市居住空间作为城市空间最主要的部分,无疑是社会现实的集中反映。以上海为例,因为特殊的历史发展过程,今天上海的居住空间呈现彼此分隔且破碎多元的状况,每一种居住空间的形态都对应着特定时期的经济、政治与文化政策与环境(图1)。居住空间分异这一城市物质空间的特征,无疑同时体现了社会关系的分异,也就是社会分层现象。

对于“居住分异”这一概念,若干学者给出过措辞不同但含义基本类似的定义。杜德斌将居住空间分异定义为“不同的社会阶层由于经济收入和社会地位差异以及家庭结构、择居观念的不同而产生的居住水平和居住区位的差异,在空间形态上形成面积不同、景观相异、相互隔离且具有连续性发展趋势的同质化居住体系”(杜德斌,2001)。李强和李洋认为,“居住分异”指居民住房的分化现象,特别指人口形成一定规模的居住小区之间在空间上的分化现象,最典型的就是国外所谓的“穷人区”、“富人区”的分化(李强、李洋,2010)。李斌进一步指出居住空间分异会导致居住空间阶级化,即城市内某类居住空间的居民向单一社会阶层集中,而不同阶层的居民分别归属于不同类别的居住空间的过程,或者说是社会结构的分化现象在城市居住空间布局上的反映(李斌,2013)。这些定义都强调,居住分异首先是特定人群向某种居住空间集聚的过程,在居住空间产生分异的基础上产生了社会的分异与阶层化。

国内已有的关于居住分异与社会分层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两个领域。首先,从宏观上回溯中国社会在改革开放以来经历的重大社会转型以及由此导致的居住空间转型,分析不同时期的经济政治背景与土地等政策对居住空间的影响,即对居住分异与社会分层的宏观背景进行研究。如廖邦固等人从土地利用方面对1949年到2000年上海中心城区居住空间的结构演变进行了分析(廖邦固等,2008);黄吉乔对上海中心城区居住空间结构的演变与对应的相关历史事件进行了回顾,并总结了各时期居住空间的特点(黄吉乔,2001);王颖将上海现有的社区归纳为传统街坊社区、单位公房社区、高收入商品房社区、中低收入商品房社区与社会边缘化社区等五类,标示出了它们在城市中的位置并对其特点进行了分析(王颖,2002)。研究的第二方面是对某种具体的居住空间进行研究,包括其空间特点、历史与现状、居民结构与群体身份认同等,即对居住分异与社会分层后的各阶层与其对应的空间进行研究,例如马学广对“单位制”下的城市空间进行了研究(马学广,2010);杨辰对计划经济时代上海的工人新村进行了更为细致的谈论(杨辰,2011);李斌则聚焦于中产阶级、城市底层群体、农民工以及失地农民各自的居住空间,对其中人群的组成特点与社会关系等进行了调查(李斌,2013)。

已有的研究在宏观和微观层面都有较为全面的工作,但在中观层面,即个体在怎样的社会条件下对居住空间进行选择,又如何受到空间选择的影响形成不同的社会阶层的情况,还缺少分析。本文在重新梳理上海居住空间变迁的历史的基础上,尝试在中观层面回答,是什么导致了居住空间的分异,居住空间分异与社会分层又以怎样的方式相互作用。

图1 城市景观中明显的居住分异现象

图2 建国前上海典型的居住空间形式:老城厢的棚户、里弄、花园洋房与近代公寓大楼

二、上海居住空间发展与变迁

开埠前的上海是封建统治之下的县城,居住空间的布局主要满足封建统治的需要,反映统治者的意志而不能真实反映市场、政府、个人等主体之间的关系。因此对上海居住空间分异的研究应从上海开埠开始,大致经历三个主要阶段。

(一)里弄与公寓:现代房地产的产生

上海的现代化起始于19世纪末的被迫通商开埠。1845年开始,在上海老城厢范围之外,相继设立英、法、美租界,在租界中建设了一定数量的花园洋房。适应近代生活方式的独院式花园住宅传入后,很快为军阀、官僚、买办、资本家所追慕,他们纷纷向外国人转手购置①。19世纪五六十年代,由于小刀会起义及太平天国运动,大量外省城乡富户以及上海老城居民涌入租界避难,租界人口剧增。为了满足大量新增人口的居住需求,同时最大程度上牟利,外国房地产商开始在租界建造联排式的木屋供出租、出售,在此基础上逐渐演变成为最具上海本土特征的里弄住宅。由于租售灵活,里弄住宅既吸引大量中等收入的租户,也吸引一部分高收入的租户。20世纪30年代后,在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大背景下,上海的房地产业再次蓬勃发展,出现了一批由外国房地产集团与中国的财阀集团开发的多层、高层公寓。这些公寓多配备有较高水准的电气、水暖设施,主要吸引收入较丰的高级职员、商人、外国人等上层住户。除去这三种开埠之后产生的新住宅形式,租界区中还散布着一部分插建的棚户,老城厢也逐渐衰落形成棚户区。据1950年统计,上海市居住房屋中,花园住宅占9.5%,公寓住宅占4.3%,里弄住宅占72.5%,简易棚户占13.7%②(图2)。

(二)工人新村:集体主义下的居住模式

新中国成立后,为了配合工业发展,满足产业工人的生活需要,实现就地生产、就地居住,上海在城郊工业区附近进行了大量工人新村建设,仅1954年至1958年的5年中,除了在已有基地上的扩建之外,在城市边缘又另辟新村基地11处,建新村126个,面积1308万平方米,占新村总量64%③。曹杨新村是上海的第一座工人新村,在其之后上海又在沪东、沪西两个工业集中分布区建设了多个工人新村,诸如鞍山新村、江宁新村、大连新村等④。1958年后,由于之前片面强调生产的经济政策带来的种种弊端,以及上海在国家战略层面地位的下降和十年文革的影响,上海的工人新村建设几乎完全停滞,仅仅通过填空补齐和改造的办法扩建已有新村,20 年间新建新村60 个,面积285 万m2,占新村总量的14%⑤。这一时期的工人新村建设多集中在城市外围的工业区附近,也就是今天的内环线附近,而传统的上海内城地区在建国后的三十年中并没有大规模的住房建设,主要是对原有的棚户区进行改扩建。位于闸北区的蕃瓜弄(图3)是这种改造的典型案例,其原是典型的棚户区,住户多为运输工人和纱厂女工,建国后改建为居住街坊,原地安置拆迁户。

在这一时间段中,单位分配住房是城市居民获取住房的主要方式。虽然城市中还存在着一些私人搭建的现象,但因为搭建房扰乱市容以及私人搭建的权属等问题,即使建国初期在政府规范下有所发展,最终还是被压制下来,1979年,上海市区私有住房仅占住房总面积的22.7%,私有住房已经完全丧失了在上海住房体系中的原有地位⑥。

(三)商品房小区:市场经济下的绝对主流

上海的商品房市场的开端是所谓的“侨汇房”,顾名思义,买房者需要有“三侨”身份(海外侨胞、归国华侨及侨眷),且必须使用外汇购买。后来出现了“外汇房”等需要用外汇、但不需要三侨身份即可购买的商品房,主要面向外企职工等。1979年,上海从统建公房中拨出20套共计923平方米,出售给三侨,为突破住房统一分配、生产商品住房开了先例。1980年5月,中共上海市委批转《市住宅建设工作会议纪要》中提出住宅商品化试点问题。1981年,市建设委员会在杨浦区、普陀区调拨两处住房作为补贴商品住宅,这是首次补贴出售的商品住宅,多数为职工购买。补贴商品住宅是上海试行住房商品化过程中建造时间最早、数量最多的一种普通标准的商品住宅,以市场价出售给政策规定的企事业单位和市民。1992年起,上海开始建立由国家、企业(单位)、个人共同解决住房问题的机制,逐步把住房的生产、交换、分配、消费纳入商品经济的轨道⑦。

图3 蕃瓜弄改造前与改造后

图4 不同种类的商品房小区

图5 上海市传统街坊、单位公房和商品房社区的分布

住房商品化真正开端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确立。在1994年颁布的《国务院关于深化城镇住房制度改革的决定》中,提出把住房建设投资由国家、单位统包的体制改变为国家、单位、个人三者合理负担的体制,把各单位建设、分配、维修、管理住房的体制改变为社会化、专业化运行的体制,把住房实物福利分配的方式改变为以按劳分配为主体的货币工资分配方式,建立以中低收入家庭为对象、具有社会保障性质的经济适用房供应体系和以高收入家庭为对象的商品房供应体系等原则。1998年,国务院再次颁发《国务院关于进一步深化城镇住房制度改革加快住房建设的通知》,提出深化城镇住房改革的目标是,停止住房实物分配,逐步实行住房分配货币化,建立和完善以经济适用房为主的多层次城镇住房供应体系,发展住房金融,培育和规范住房交易市场。至此,单位的住房分配走出历史舞台,商品房成为城市住宅的主流(图4)。

从目前的空间分布上来看,单价较高的商品房集中在徐汇、长宁、静安等传统中心地区,在浦东滨江地区也有众多高档商品房社区。一些高档别墅区已经扩展到离市区较远、环境优良的郊区。中档、低档商品房住宅区则集中在内环线与外环线之间的地区。原有的居住区则面临着不同的命运,一些传统里弄街巷得到再开发,成为市中心的时尚焦点,一些地段则被成片拆除,让位于商品房楼盘的开发(图5)。在商业楼盘之外,上海还有一些里弄社区与工人新村,虽然得以被保留下来,但建筑质量低下,周边环境也在持续衰退,居民的生活状况与商品房小区的住户比较而言较差。

三、居住空间分异与社会分层分析

对于居住空间分异如何导致社会分层的作用机制一般有如下的解释,即拥有相似的经济社会地位的群体倾向于聚集在一起,形成一种排他的环境,同时通过各种物理上有形的隔离实现对不受欢迎的人群的排斥。这种解释毫无疑问是正确的,但是忽略了不同社会条件下由居住空间分异造成的社会分层的本质。笔者认为,在居住空间的获取过程中,存在一种准入条件,在获取居住空间之后主要有基本与附加两方面的收获。准入条件主要指获得居住空间不可或缺的条件,基本收获指获取的居住空间以及对相关空间资源的占用,附加收获则指除了实际使用的居住空间之外获得的有形或无形的附加物。在不同社会背景下,基本收获是大致相同的,而准入条件与附加收获是有所不同的,因此在不同的社会中有不同的社会分层的体现。

在建国之前,获取居住空间的准入条件主要是支付能力。在这一时期,居住空间的主流是各种形式的里弄住宅,它类似于今天的房地产开发项目。最早逃亡至上海租界的外地富户可以购买整栋住宅甚至是共用山墙的几栋;随着房型的细化和社会形势的变迁,更多住户根据自己的需要和经济情况选择租住整栋住宅中的一间或几间。在附加收获方面,可以认为拥有较多居住空间的人可以通过出租自己的房间获得一定的附加收获,但这种附加收获也是对其自身居住空间被压缩的一种补偿,房东和租户并没有明显的附加收获的区别。对于财产更少的住户来说,只能通过自建棚户来获取居住空间。对于可以负担起花园洋房的官僚资本家和选择居住公寓的高级职员和商人来说,准入条件同样主要在于支付能力,在基本收获方面除了自身的居住空间外可能会收获少量的较好的周边环境与设施,而附加收获主要是来自于居住在“高级”社区中带来的声望与地位。因此总结而言,这一时期居住空间获取的主要准入条件是支付能力,基本收获除内部空间资源外只有极少数人可以获得一定的外部空间资源,而主要的附加收获,如果有的话,是依附于居住空间的声望。因此在这一时期,由居住分异导致的社会分层实际上是原有社会分层状况的一种体现,居住的分异并不会产生新的分层。

建国后至80年代末,个人通过“实物分配、低租金使用”的方式获取国家、单位统一分配的方式获取工人新村的住房。以曹杨新村为例,最初新村住房的分配主要分两个阶段:首先是在全市范围内对企业进行挑选,其次是在入选企业内部对职工进行挑选。企业主要包括上海央企和地方国企,留给私企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而对职工的筛选主要遵循四个原则。首先,根据车间人数按比例分配名额,第二,在工厂里从事技术创造发明,对生产有显著贡献者,第三,生产上一贯带头的优秀先进工作者,第四,工龄较长的老年工人⑧。因此在该时期,决定居住空间获取的准入条件主要是职业与职业方面的资历,实际上也是较高的政治忠诚度。而在新村中居住主要带来的附加收获主要是一种荣誉,所谓“一人住新村,全村都光荣”。在当时的社会情况下,虽然主流意识形态并不认可社会分层的存在,通过职业与户籍的区分,事实上还是存在着不同的社会阶层。但同样,这一时期的居住分异也没有产生新的社会分层,居住分异仍然是原有社会分层状况的体现。

从90年代开始,商品房市场开始逐渐走向规范,到今天已经比较成型。但在越来越多的情况下,居住空间获取的准入条件已经不仅仅是支付条件那样简单。根据上海的规定,购房时,首先要区分本地与外地户籍。购房者凭本地户籍可以直接购房,如果尚未获得上海户籍,购房时首先要同时满足三个条件:一是以家庭名义购房,即购房者已婚;二是该家庭在沪无房;三是能提供至买房合同签署日前两年内在沪累计缴纳一年以上个税或社保的证明。长期居住证满3年才可以享受上海本地人的待遇直接购房,无需提供税单。⑨截止到2014年,上海常住人口总数为2425.68万人,其中外来常住人口有996.42万⑩,数量逼近户籍常住人口。在需要买房的外来人口中,又有很大一部分是未婚的年轻人,为了买房,他们常常选择走落户这条路。

对上海的户口政策进行分析可以发现,除了购房时必要的资产外,获取住房的另一项重要的准入条件就是户籍。而在申领户籍的过程中,最重要的门槛之一就是教育。对照上海市最新的户口打分政策可以看出,具有高学历、海外留学经历、特殊技能的教育程度较高的人才更容易获得落户上海的资格,相应地也比非户籍常住人口更具有获取居住空间的能力。李斌根据CGSS2003和CGSS2005的数据,对中国城市居民居住空间的获得与经济资本、文化资本、政治资本与空间资本的研究数据可以从另一方面验证文化与教育作为准入制度一方面不断上升的影响。在表格中分析了不同资本形态与城市住房面积的关系以及对城市住房面积的贡献率,可以发现,虽然经济因素,即家庭的收入仍然是购房时最重要的准入条件,但以学历为表征的教育状况与城市居民人均住房面积的相关程度在不断增加(表1),同时对人均住房面积的贡献程度也在不断加强(表2)。可见,在中国普遍的状况之下,教育在获取居住空间过程中的重要程度在不断增加,而在上海,购房的过程中实际对教育程度已经有了隐形的要求,因此可以预见到,教育将越发成为获取居住空间获取过程中的隐性准入条件。

与多元化的准入条件相对应,在今天的上海,获取居住空间后得到的各种收获也更为丰富。首先,商品房小区周边经常配备有更完善的生活服务设施(远郊区除外),这其中有一部分市场的力量,但对于居住者来说,较为成熟的商品房小区客观上就代表着更好的生活环境。在呈现板块分布的城市居住空间体系之中,新建的商品房小区中的生活质量和改造较少的传统街区或工人新村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差别。另一方面,很多商品房小区不仅对城市封闭,同时也占用着城市的公共空间,例如浦东的许多滨江高档住宅区,实际就在占用着城市的公共滨水资源,而城市公共资源本应是无价的、不能被购买或销售的。这些属于除了获取内部空间资源之外获得的附加收获之一。但商品房带来的最大的附加收获是对教育资源的获取,即所谓的“学区房”,这也成为很多家庭选择住房时首要考虑的因素。因为有“学区房”概念的存在,获得某一地区的住房在某种程度上就保证了下一代的教育(虽然学区房主要针对义务教育,而义务教育对今后教育的影响并没有定论)。因此,在当前的居住空间获取中,主要的准入条件除了支付能力(事实上十分高昂,是难以跨过的门槛)外还有户籍(会成为很多非户籍人口尤其是单身青年获得住房的障碍),这一准入条件的前提条件之一是较高层次的教育(是获取户口过程中较为顺畅便捷的一种途径),而获取居住空间之后,最主要的附加收获在于后代接受更好教育的条件。

表1 城市居民人均住房面积与各资本形态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

表2 不同资本形态与人均住房面积的多元回归分析结果(标准化回归系数)

图6 不同时期“准入条件”、“基本收获”与“附加收获”示意

这一过程的问题在于,准入条件和附加收获实际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环(图6)。虽然通过购房获取的受教育的优势仅体现在义务教育阶段,该阶段的教育机会并不能保证未来教育的成功,但是这部分儿童通过父母获得的户籍优势不会被抹杀,而另一方面,非户籍人口家庭生活的方方面面已经受到限制,子女的教育也会受到没有户籍的影响而处于劣势,对于接受更高层次的教育也会产生影响,在今后户籍、住房方面会再次面临父母所面临的问题。同时,虽然并没有研究表明,通过学区的优势进入所谓重点学校的儿童一定会接受更好的教育,但他们的父母往往是在落户、购房过程中经过了筛选、可能具有较高学历的专业人才,可以通过家庭氛围影响子女的教育与未来;也可能是在财力或社会关系上具有优势,可以在另一条路径上帮助子女获得更有利的受教育的机会。因此,在现行的制度下,居住空间的获取已经不是由单一因素决定的过程,在上海这样外来人口问题突出的特大城市中尤其如此,户籍、教育与居住空间的获取有形或无形地纠缠在一起,形成无法打破的怪圈,最终的结果是高收入、高学历人群的子女被保护在同样的阶层中,父辈通过自己达到准入的条件为子辈带来“附加收获”,而自身无法达到准入条件的父辈无法为子女提供这样的附加收获,使子女在一开始就处于竞争的劣势地位,最终优质的教育将成为一部分人的特权,文化资本将被掌握在有限的一部分人手中。值得注意的是,今天住房、户籍、教育问题的本质都在于资源的不足与巨大的人口数量之间的矛盾,虽然各方面的政策都在进行一定的调整,但资源配置不足的问题在短期并不会得到解决,因此居住空间获取过程中各种准入条件与附加收获相互纠缠的问题还会在一定的时间继续存在。

因此,在当今社会,一方面,社会分层现象不可避免地存在,也一直通过居住空间的分异被表现出来;另一方面,由于附加收获与准入条件在一定程度上连接成了封闭的圈,社会分层状况可能会因为居住的分异得到进一步强化。

注释:

①潘谷西.中国建筑史.

②潘谷西.中国建筑史.

③杨辰.社会主义城市的空间实践.

④资料来源:http://news.163.com/15/0406/08/AMGO0C5S00014SEH.html.

⑤杨辰.社会主义城市的空间实践.

⑥李爱勇.1950~1980年的上海私有住房 ——城市中的意识形态、私房权利和住房空间.

⑦余琪.转型期上海城市居住空间的生产和形态演进.

⑧资料来源:http://help.3g.163.com/15/0529/10/AQPDKGQN00964JN9.html.

⑨资料来源:http://www.meilele.com/article/zhuangxiu-gonglue/19473.html.

⑩资料来源:http://www.askci.com/finance/2015/03/02/15537qv0r.shtml.

[1]杜德斌.中国城市的社会分化与居住分异研究.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2001:12.

[2]李强,李洋.居住分异与社会距离[J].北京社会科学,2010(1).

[3]李斌.中国城市居住空间阶层化研究[M].光明日报出版社,2013年第1版.

[4]廖邦固等.1947-2000 年上海中心城区居住空间结构演变[J].地理学报,2008(2).

[5]黄吉乔.上海市中心城区居住空间结构的演变[J].城市问题,2004(4).

[6]王颖.上海城市社区实证研究——社区类型、区位结构及变化趋势[J].城市规划汇刊,2002(6).

[7]马学广.“单位制”城市空间的社会生产研究[J].经济地理,2010(9).

[8]杨辰.社会主义城市的空间实践——上海工人新村(1949—1978)[J].人文地理,2011(3).

[9]潘谷西.中国建筑史[M].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9年第6版.

[10]李爱勇.1950~1980年的上海私有住房——城市中的意识形态、私房权利和住房空间[D].华东师范大学,2014.

[11]余琪.转型期上海城市居住空间的生产和形态演进[M].东南大学出版社,2011,12.

[12]杨上广,王春兰.上海城市居住空间分异的社会学研究[J].社会,20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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