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英语学习负动机影响因素因子分析

李池利

（福建工程学院外语系，福建福州350108）

1.引言

近年来，外语学习负动机已成为二语习得研究领域的热点之一。尽管对负动机的定义仍存有争议，但是学界在对引起负动机的影响因素上已达成一致，即负动机是引起学习者动机减退或者消失的所有外部和内部因素（李琳 2013;汤闻励2012；周慈波，王文斌 2012;Falout,Elwood&Hood 2009）。国外对外语学习负动机现象的研究始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至今已有较大发展（Dörnyei 2001;Kikuchi&Sakai 2009）。与国外相比，国内负动机研究直到本世纪初才兴起，且主要以重点大学和老牌本科大学英语学习者群体为研究对象 （李琳2013；周慈波，王文斌2012；汤闻励2012；胡卫星，蔡金亭2010），还未见研究关注我国本科办学历史不长的新建本科院校大学生的英语学习负动机情况。因此，本文试图从研究对象上丰富现有文献，对新建本科院校大学生英语学习负动机情况进行实证研究。

2.研究背景

Chambers(1993)最先把负动机研究引入外语教学领域。他发现教师相关因素（如讲课不清晰、解释不充分等）导致了学生外语学习热情不高。Oxford（1998）以回溯写作方式调查了250名美国大、中学生外语学习负动机情况，发现导致负动机的四个诱因：不和谐的师生关系、教师对待课程的消极态度、师生间的风格不匹配、课堂活动设计不合理等。归纳出九类导致匈牙利中学生负动机的因子：教师因素、学校教务不完备、衰退的自信心、对所学二语的负面态度、二语作为必修课、正在学习的另外一门外语的干扰、对所学二语国家的消极态度、对待周围同学的态度、上课所用的教材。这九种负动机因子成为后来外语教学领域负动机研究的基础。与欧美学者不同，亚洲学者多采用量化或定量定性相结合的混合型方法来研究负动机。Kikuchi&Sakai（2009）运用探索性因子分析得出五个引起日本大学生外语学习负动机的因子：课程教材、不完善的学校设施、考试分数、非交际性教学方法、教师能力和教学风格。Kikuchi（2009）得出5类影响因素：教师课堂教学行为、语法、翻译教学法、测试和入学考试、单词记忆、教材与相关课程材料。

中国学生外语学习负动机现象近年才逐渐受到关注。在主流外语类期刊上发现的相关研究主要有：胡卫星、蔡金亭（2010）、汤闻励（2012）、李琳（2013）和周慈波、王文斌（2012）等。 胡卫星、蔡金亭（2010）对 170 名非英语专业大学生进行访谈和问卷调查，发现学习环境、效价、学习目的、学习兴趣、焦虑都对动机减退有直接影响。汤闻励（2012）的研究对象为277名非英语专业大一、二学生。她发现10类引起这些学生英语学习“动机缺失”的因素:英语学能;教学内容;教师个性、教学能力及方法;教学模式;作业;教学设施;按高考英语成绩高低分A/B班;动机不稳定;学习气氛;其它课程、课外活动的影响。周慈波、王文斌（2012）对766名非英语专业大学生进行问卷调查，发现负动机是外部影响因素（教师能力与教学风格、课程设置与学习材料、不完善的教学设备）和内部影响因素（内在兴趣缺失、有效学习策略缺乏）共同作用的结果。李琳（2013）对127名非英语专业大二学生进行调查，发现四大类因子内部因素：自信心下降、情感认知能力不足、学习策略缺乏、学习情趣缺失。

以上文献显示近年来国内对大学生英语学习负动机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发展。然而以往的研究样本较小、缺乏可信的理论基础，其结果的代表性和有效性仍需在今后的实验乃至实践中加以验证。而且令人遗憾的是，国内现有研究的对象较为单一、且都为重点大学（胡卫星，蔡金亭2010；李琳2013）、老牌普通本科大学（汤闻励2012）的大学生以及在校研究生（赵冰，黄秋文2011），对新建本科院校大学生英语学习负动机的研究更是空白。正如胡卫星、蔡金亭（2010）、刘宏刚（2009）等所指出，未来的研究应对更多不同学习背景的学生进行深入的调查和分析,以便对英语学习负动机的过程有更深更广的理解。基于这些原因，本文试图通过调查新建本科院校大学生英语学习负动机情况，进而从研究对象上丰富以往的研究。

3.研究设计

3.1 研究目的

本研究主要回答以下问题：1）新建本科院校大学生英语学习负动机的影响因素有哪些；2）学习环境各层面因素与此类学生外语学习负动机有何关系？

3.2 样本院校与研究对象

本研究样本院校为5所新建本科院校：样本A地处西北地区某地级市，2005年升格为本科院校，师范类背景；样本B位于东部地区某省会城市，2002年升格，工程类背景；样本C地处中部地区某地级市，2002年升格，城建类背景；样本D位于东北地区某省会城市，2003年升格，外语类背景；样本E为西北地区某地级市，理工科院校，2005年升本。5所样本院校都定位于应用型本科大学。研究对象为713名大学学生，其中样本A（272 名）、样本 B（199 名）、样本 C（75 名）、样本 D（68 名）和样本 E（99名）。男生 324 人、女生 389 人。大一年级244人、大二351人、大三118人。研究对象专业涵盖电气、电信、机械自动化、计算机、生物、土建与交通工程、城市规划、会计管理、思政文法、外语等学科领域。在家庭背景方面，400人来自乡下、204人来自城镇、109人来自城市。他们中年龄最小的为17岁、最大的为24岁，平均年龄20.88岁。样本高考英语成绩最低分40份、最高135份，平均分数为97.1501。在自评英语学习热情方面，208人认为自己的英语学习热情较低、406人选择中等程度、只有99人认为自己的英语学习热情较高。

3.3 研究工具与过程

研究工具为自编问卷调查表。在受试访谈和回溯性写作反馈的基础上，总结出受试英语学习负动机的主要特点和趋势。然后参考以往文献如胡卫星、蔡金亭(2010)、汤闻励(2012)、周慈波、王文斌(2012)等人的调查工具，共设计了77个题项。问卷调查表采取李克特五级量表形式，1、2、3、4、5分别代表“非常不同意”、“不同意”、“不同意也不反对”、“同意”、“非常同意”。问卷整体内部一致性信度Cronbachα系数为0.942，具有较高信度。调查采取抽样形式，委托五所样本院校的任课教师在课间休息时对样本学生进行调查。学生作答时，教师首先向学生介绍了调查目的和答题方法。共收回问卷826份，剔除无效问卷后、有效问卷为713份（有效问卷率为86.32%）。问卷数据首先输入SPSS统计软件，然后运用探索性因子分析方法对数据进行分析。

4.研究结果

先将问卷量表中设计的77个题项的原始数据输入到数据分析软件中后，然后对数据进行因子分析。结果表明：卡方=16069.031，P=.000，而且KMO值为0.904。这一结果说明调查样本的数据适合做因子分析。然后，我们运用主成分分析法和极大似然法正交旋转后，根据因子跟特值大于1、观测变量载荷值为0.4的标准，最终确定有效问卷项目为60项、共计15个有效因子，累计解释总问卷方差的59.868%。这些因子的信度区间在0.557-0.867之间，信度系数较高，说明其内在一致性较好（表1）。

表1 提取因子全部解释方差

最后，根据上述因子确定过程，我们对15个因子进行了命名。表2显示因子1-8的变量载荷及及其命名名称。因子l共有9项观测变量，涉及教师的个人性格、教学能力与教学方法。受试认为这些教师因素诱发了负动机，因此这个因子命名为教师个人性格、教学能力与教学风格。第2个因子被标注为内在兴趣缺失，它包含4项观测变量：学生对英语学习、英语测试等的内在兴趣，以及对目标语的学习目的和未来个人职业规划的期望。因子3是教学过程与教学内容，它与教学内容与测试对学生英语学习负动机的影响有关。因子4是有效学习策略缺失，它所描述的是在英语学习过程中学生学习策略的使用情况与反思。因子5包含4项观测变量。这些变量主要关于学生英语学习能力对他们学习负动机的影响，因此这个因子被命名为英语学能。因子6命名为不愉快的学习经历，它共有5项观测变量。这些变量主要关于失败经历对学生学习负动机的影响，如考试

成绩不理想、教师的批评等。因子7是英语效价负面影响，它包含4个观测变量。因子8共有5项观测变量。这些变量描述课堂教学模式对学习负动机的影响：如以教师为中心的、只注重词汇与语法学习的非交际性教学模式。因此这个因子被命名为教学模式。

表2 因子1-8及其变量载荷

表3显示因子9-15的变量载荷及及其命名名称。因子9共有3项观测变量。这些变量主要是关于教学设备对学生学习负动机的影响，因此这个因子被命名为不完善的教学设施。因子10是课本与教学材料，包含3个题项。这些题项与教材里面的课文内容、话题以及课后练习有关。因子11是自信心受损，它主要描述自信心下降对学生学习负动机的影响。因子12被标注为课堂教学环境，它共有3项观测变量。这些变量主要反映多媒体技术、视频、音频以及互联网等对学生负动机的影响。因子13共有3项观测变量。这些变量所描述的是在英语学习过程中，同伴关系与氛围对他们学习负动机的影响，因此这个因子被命名为同伴氛围消极影响。因子14是其他课程以及课外活动负面影响，它包含2项观测变量。这些变量主要与其他课程以及课外活动对他们学习负动机的影响有关。因子15命名为作业负面影响，它共有2项观测变量。这些变量主要关于作业对学生英语学习的负面影响：如过多的作业等。

表3 因子9-15及其变量载荷

本文将这15类影响因素可以划分为内部因素和外部因素（表4）。内部因素与学习者相关，在本研究中包括内在兴趣缺失(因子2)、有效学习策略缺失（因子4）、英语学能（因子5）、不愉快的学习经历（因子6）、和自信心受损（因子11）。外部因素与客观环境有关，在本研究中则包括教师性格、教学能力与教学风格（因子1）、教学过程与教学内容（因子3）、英语效价负面影响（因子7）、教学模式（因子8）、不完善的教学设施（因子9）、教材内容（因子10）、课堂教学环境（因子12）、同伴氛围消极影响（因子13）、其他课程以及课外活动（因子14）和作业负面影响（因子15）。表4显示新建本科院校大学生英语学习负动机内、外部影响因素的比例构成结构。结果显示，引起学生负动机的内部影响因子占35.023%，说明内部因素对这些学生的英语学习负动机有重要影响。本研究也显示，外部因素比例高达64.977%，说明外部因素，尤其是教师相关因素是导致他们英语学习负动机的主要因素。这一结论与Oxford（1998）、Kikuchi&Sakai（2009）等人的研究相似，即以教师为主的外部因素是导致学生外语学习负动机的主要诱因。本研究还发现与学习者相关的内部因素也具有重要影响。

表4 受试负动机内外部影响因子比例构成

5.分析与讨论

本研究的主要发现是：造成新建本科院校大学生英语学习负动机的影响因素主要体现在15个因子方面。这15个因子包括5个内部因素和10个外部因素，体现了学习者、情境活动、学习情境、社会环境等四个层面对外语学习负动机的影响。具体讨论如下：

负动机内部影响因素方面，内在兴趣缺失（因子2）影响程度最高，其次为有效学习策略缺失（因子4）、英语学能（因子5）、不愉快的学习经历（因子6）和自信心受损（因子11）。这说明与学习者自我层面相关的因素对新建本科院校大学生英语学习负动机有较大影响。具体来说，内在兴趣缺失是学习者自我层面最具影响力一个因素。这一结论印证了李琳（2013）、周慈波、王文斌 （2012）等人的研究。在这个影响因子中，题项64、65和66的均值都超过了3，其中题项65（我们有将来从事外语相关职业的计划）的均值为3.3969、题项64（我对英语学习目标不明确）的均值为3.2637。说明这些学生的远期学习目标对他们的英语学习负动机有明显的影响（胡卫星，蔡金亭2010）。这可能与此类学生的背景有关。这些学生大部分来自乡下农村地区，远离国际化都市，而且学校大多定位为应用型院校，这些因素可能导致他们对毕业后的规划与英语等国际化背景的职场相关性较小，因而使得他们对英语学习的自我目标不明确，进而导致其英语学习动力不足（Lamb 2013）。

有效学习策略缺失（因子4）是另外一个重要内部因素。这一结果验证了周慈波、王文斌（2012）等人的研究。在这个因子中，所有5个观测变量的均值都超过了3，说明这些新建本科院校大学生外语学习的策略知识和能力非常不理想。这些题项显示学生的学习策略仍然与词汇和阅读理解有关，说明他们在英语学习中在词汇、语法和阅读理解中遇到的困难较多，从而导致他们学习动机衰退。在题项67中，受试表示不知道如何学习英语，这说明他们的学习策略能力较低。题项64同时也说明这些学生自主学习能力有限。这可能与新本院校仍然以传统的教师为主的教学模式相关（刘春慧，李池利2013）。本研究也发现英语学能（因子5）对此类学生英语学习负动机有着重要影响。这个结果与汤闻励（2012）的研究结果相吻合，说明这些学生的感知英语学习能力不强、自我效能较低，同样是造成他们负动机的一个重要原因。这些题项主要与学生的词汇、语法学习等相关，进一步说明了以词汇、语法为主的教学内容对新建本科院校大学生英语学习负动机的影响。

不愉快的学习经历（因子6）验证了蔡锦文、侯先绒 (2013)的研究结果。该因子中的题项显示，与同伴比较、得到父母长辈以及教师的肯定，对新建本科院校大学生有着很重要的影响。大部分研究对象来自农村和城镇地区，所读学校又非名牌重点大学，这些可能导致他们不够自信、甚至自卑心理，他们的情感认知能力不足，因而任何不愉快的经历都有可能导致他们出现负动机现象。因此，这些学生所表现出来的自尊和自我身份意识显得更重要。本研究发现的自信心受损（因子11）也与李琳(2013)的研究结论相同。说明对英语学习中的困难或者不愉快的经历会诱发负动机。题项37（口语考试使我紧张、焦虑）和题项38（英语作文太难，让我畏惧考试中的写作部分）的均值最高，分别为3.1851和3.0042。说明新建本科院校学生英语产出能力、尤其是口语和写作能力不理想。这就可能导致他们的英语学习焦虑，进而诱发负动机（胡卫星，蔡金亭2010）。

本文发现10类外部影响因素。其中最具影响力的是教师相关因素，如教师个人性格、教学能力与教学风格（因子l）。这与蔡锦文、侯先绒（2013）等人的研究结果相似。说明教师的个人性格、教学风格与教学能力、教学态度、以及教师在与学生互动中形成的师生关系，都有可能导致负动机现象。教学过程与教学内容（因子3）是另外一个重要外部因素。在这个因子中，题项34（英语课主要以翻译为主，觉得无聊）、题项33（英语课需要背诵很多单词、语法、句型和课文，觉得无聊）和题项35（英语课主要是为了考试（如期末考试、四六级考试等），觉得无聊）的均值最高，分别为3.0996、3.2763和3.3955。说明以词汇、语法和翻译为主要内容的外语教学过程对这些学生的学习动机产生了负面影响。这可能与新建本科院校仍然以传统的语法—翻译教学为主有关（刘春慧，李池利2013）。另外一个与教师相关的重要因素是教学模式（因子8）。这与汤闻励（2012）的研究结果相似。其中题项06（课堂活动没新意，提不起兴趣）和题项07（英语课上主要讲课文内容，课外的东西少，觉得没意思）的均值最高，分别为3.2314和3.1837。说明新本院校以教师为中心的、只注重词汇与语法学习的非交际性教学模式可能诱发了负动机。

在学习情境层面，课本与教学材料（因子10），如教材里面的课文内容、话题以及课后练习等对此类院校学生英语学习负动机有重要影响。其中，题项09（英语课里的配套练习题型单一固定，没兴趣做）的均值为3.0126。说明新本院校英语学习教材编撰不科学，课文话题和内容不能反映此类学生的学习需求。同样，作业负面影响（因子15）也被发现是影响此类学生英语学习负动机的一个重要诱因。这可能与这些新本院校学生语言基础薄弱、课堂学习评估手段单一等有关（李池利 2013）。另外一个重要因素是课堂教学环境（因子12）。说明现代信息与多媒体技术在英语课堂中的运用对此类学生英语学习负动机有重要影响（Dörnyei 2001;Sakai&Kikuchi 2009）。题项48（课堂上学生人数太多，很少有用英语去交流的机会）的均值为3.0210。大班教学是中国外语教育课堂的一大特色。过多的学生人数，可能导致学生与教师的互动机会较少、进而引起学生英语学习热情不高。不完善的教学设施（因子9）对学生学习负动机有着重要影响。这验证了周慈波、王文斌（2012）和汤闻励（2012）等人的研究结果。本研究还发现其他课程以及课外活动负面影响（因子14）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它包含2项观测变量。这两个题项的均值都超过了3，说明其他课程以及课外活动对这些学生的英语学习负动机影响较大。这可能与新建本科院校英语课程地位、学校管理等学习环境层面的因素有关（胡卫星，蔡金亭 2010）。

在学习情境活动层面，同伴氛围消极影响（因子13）是一个重要影响因子。说明同伴氛围是导致这些英语学习负动机的重要因素之一，这一结果与靳铁柱（2013）、汤闻励（2012）等人的研究相似。这个因子中三个题项的均值都超过了3，说明新建本科学院大学生认知不够成熟、情感认知能力不足、自我调节能力较差，容易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李琳2013）。英语效价负面影响（因子7）是在社会环境层面的一个重要因素。这些变量表明了英语学习的社会效价，如英语对整个英语学习者所处社会的重要性，以及学习英语的代价，如压力和负担等，是导致学生英语学习负动机的重要因素（胡卫星，蔡金亭2010）。说明英语在整个中国社会的重要性会给学生造成巨大的压力。而这些压力通过学生身边的重要他人（教师、家长、学校等）等中介作用，都会对他们造成巨大压力，进而对他们的英语学习动机产生负面影响。

6.结语

本文运用问卷调查方法，发现15类影响新建本科院校大学生英语学习负动机的影响因素。其中5个内部因素，包括内在兴趣缺失、有效学习策略缺失、英语学能、不愉快的学习经历和自信心受损；10个外部因素，即教师性格、教学能力与教学风格、教学过程与教学内容、英语效价负面影响、教学模式、不完善的教学设施、教材内容、课堂教学环境、同伴氛围消极影响、其它课程以及课外活动和作业负面影响。研究结果表明，新建本科院校大学生英语学习负动机影响因素与重点大学及老牌本科大学生有部分相似之处，但也体现了此类院校大学生的独有特征。本研究丰富了我国二外语学习负动机研究，可以为新本院校英语教师减弱或者消除此类院校学生英语学习负动机提供有益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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