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游戏NPC看网络教师的角色定位

舒 昊，马颖峰

陕西师范大学:1教育学院;2新闻与传播学院，西安 710062

随着教育信息化的不断推进，学习型社会的观念得以普及，网络教育已成为人们获取知识，提高技能的重要学习途径［1］。不论是在传统课堂中运用网络辅助教学，还是学习者自发运用网络的非正式学习，网络教育都发挥着它独特的作用。另一方面，游戏从公元前3 500年的“Senst”发展到现在的各类电子游戏，电子游戏凭借其良好的娱乐性一直吸引着广大青少年。从某种程度上讲，电子游戏与网络教育在学习引导、学习途径、评价方式等方面具有相似性，二者的关系也值得我们探讨。该文选取网络教师和电子游戏NPC进行试探性的比较，以期找出二者之间的相似和值得借鉴之处，为网络教师角色的定位提供参考。

1 网络教师

1.1 研究方法和工具

该文采用内容分析法，期望通过阅读文献，总结出网络教师当前的定位和未来的趋势。其基本做法是把媒介上的文字、非量化的有交流价值的信息转化为定量的数据，建立有意义的维度分解交流内容，并以此来分析信息的特征。研究工具使用的是Excel，可以简单有效地进行记录分析。

1.2 研究文献来源

以检索项“主题”，检索词:“网络教育”并含“教师角色”，检索来源类别:“SCI”、“EI”、“核心期刊”、“CSSCI”，检索时间“不限”为检索条件，在CNKI进行检索，并剔除内容相关性小的文献，最后总计21篇文献(如表1所示)。

表1 引证文献列表

1.3 文献分析

1.3.1 数量及发表时间 从图1中可以看出，对网络教育教师角色进行研究的文献总体数量普遍偏少。虽然21世纪初，国家大力推行网络教育，但专门研究网络教师的则不多。人们对网络教育的关注点从网络教育浅层概念转移到更具体的教学模式、网络资源设计、开发等要素上了，这有待进一步研究。

图1 来源文献发表时间及历年数量分布图

1.3.2 作者单位 综合院校和师范院校同时具有最大的研究比例，占到28%;其次是职业院校研究比例占到19%;电视大学研究比例占到14%;军校和其他机构分别为5%的比例。远程教育试点高校对网络教育应用具有很明显的带动作用，同时得益于师范院校对网络教育研究的跟进。职业院校由于其专业特色、学生数量及年龄特征等原因，一直以来是教学媒体实践应用的重要阵地。广播电视大学却由于固有的资源设备和长期形成的教学模式，并没有想象中的对网络教育的热情，这一点有待进一步研究(如图2所示)。

图2 作者单位分布

1.3.3 关键词 经过对引证文献关键词的有效合并与归纳统计，最终得到关键词的词频分析。表2列出了词频较高的几项关键词，所选论文基本上紧扣网络教育教师角色这个研究主题。其次着重强调了当前所处的信息化环境，并对比传统教育与网络教育，从而得出互联网时代的网络教师定位。据此分析得出，教师角色定位与作用问题在网络教育研究当中具有较高关注度，这也是该文下面联系电子游戏NPC进行比较的要点。

表2 关键词频分析

1.3.4 研究方法 样本绝大部分使用的是文献研究法，仅有2篇使用案例分析法，1篇使用访谈法(如图3所示)。均没有对网络教育教师角色进行定量的研究，大都属于个人的反思与见解。该文暂且使用所选文献所得的结论作为比较分析的理论依据。

图3 研究方法的分类

综上所述，近年来人们对网络教育中的教师角色研究的不多。虽然网络教育发展的如火如荼，但研究重点没有放在教师角色上，笔者认为这并不代表网络教师已经不值得研究。其次研究者主要分布在综合大学和师范院校，前者主要受到政策推动的影响，后者则本身担负研究的责任。笔者认为还缺少很重要的一部分研究者，即商业网络教育机构从业者，往往在名正言顺的利益驱动下所进行的网络教育，比在压力监督下的学校网络教育更能反映真实的网络教育。再者，从关键词来看，引证文献基本围绕了网络教师角色这个主题，且大都围绕现代化的技术对传统教师角色的影响，从而形成了网络环境中的教师新定位。最后，引证文献主要采用的是文献研究法，也就是非接触研究方法，不免对其信度、效度产生怀疑，会不会是过热的网络教育使得人云亦云，也值得反思。

1.4 网络教师角色定位现状

1.4.1 网络教师分类 引证文献将网络教师主要分为主讲教师和辅助教师两类。前者负责课程的设计与讲授，后者负责课程资源开发并提供学习支持服务。在学生学习的过程中，与主讲教师的互动体现在包含于教学资源内部的交互机制中，而与辅导教师的交互则更多地体现在课后辅导与答疑上［2-3］。

1.4.2 网络教师要完成的任务

①课程创设:正如课堂教学一样，网络教师也必须制定课程计划。课程中要讨论的话题、教学内容的传授方式、应该布置什么样的家庭作业、小组练习以及其他学习任务，应该如何评价学生对知识的掌握程度，等，都需要网络教师来设计。

②师生交流:在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环境下，教师的主要作用是提供不间断的信息反馈和指导，甚至在业余时间都应该有求必应。因此，很多网络教学项目对教师登录网络的频率和回复学生邮件的速度做了规定。

③教学指导与个性化学习:除了课程创设和师生交流之外，教师还有责任进行学习指导，具体包括设计和辅导小组讨论、完善小组研究项目、主动调整课程资源以满足学生了解具有挑战性疑难内容的需要。在教学过程中，还应当充分发挥计算机网络的优势，发现学生个别的问题，并进行个性化的学习辅导。

④评测、计分和学生升级:担任网络教学的教师也要完成与传统课堂教学教师相似的任务，如出题、考试、评分、布置课外作业、提供课程总成绩、决定学生是否可以进入下一单元、课程或年级的学习。虽然网络技术可以自动完成某些评分，但对学生进行整体评价仍然是职业教师的职责［3-4］。

1.4.3 网络教师的角色转化 网络教师不再是课程实施者和组织者，而是辅导者和促进者，辅导教师不仅要提供学术的辅导，还要扮演“促进者”、“协调者”和“学习向导”的角色［2-5］。正如祝智庭教授所说，网络教师要从单纯的讲师变成“教练”，能够为学生提供个性化指导，或者说我们要将传统指令性教学变成建设性学习服务。

2 游戏NPC

非玩家控制角色(non-player character，NPC)在电子游戏中它们通常由人工智能控制，在传统桌面角色扮演游戏当中，通常由游戏主持或裁判担当，而不是另外的玩家。

2.1 研究方法和工具

以“游戏”和“NPC”为主题，在CNKI搜索期刊未果(与主题相关性不大)的情况下，笔者最终选择使用观察法来研究游戏中的NPC。经过对8款流行的电子游戏进行试玩并分析，总结NPC在电子游戏中的表现形式、作用方式，等。研究工具为平板电脑及其相关游戏，并用Excel进行记录分析。

2.2 研究对象的选取

为了更好地将研究结论向教育迁移，该文依据多元智能理论［6］，并参照前人做过的电子游戏智能训练评测研究，选取了具有代表性的八款IOS游戏(如表3所示)。要说明的是，并非一种游戏仅仅对应一种智能，只是有所偏向。其中评级表示适合该游戏玩家的年龄底限，评价数表示自该游戏上架以来的用户评价数量，五星评价为满分评价、一星评价为最低评价。

表3 作为研究对象的八款游戏

2.3 游戏元素与游戏动机

电子游戏所关注的核心就是游戏体验，这是一种感性因素。游戏者感性因素可以初步划分为体验和动机两个层面，前者重在描述游戏氛围中的综合感受，后者则重在指明游戏的内在动机。游戏设计师Ben Cousins认为，游戏可被拆分为所谓的“游戏元素”，这些“基本粒子”形成多样的游戏。虽然这种理论着重观察和玩家行为统计，多少脱离了玩家体验层面而广遭非议。但是，这种化整为零、剥离抽析的方法不失为研究游戏性的有益思路。为了更清楚地表现NPC在游戏中的形式与作用，我们不妨将游戏性元素归纳为以下12个类别［7］:沉浸(immersion)、情节(story)、扮演(role-playing)、竞争(competition)、任务(mission)、动作(action)、益智(puzzle)、创造(creation)、探索(exploration)、成长(growth)、管理(administration)和群聚(sociality)。

其中，沉浸、情节和扮演围绕幻想核心展开;竞争和任务是设计中广泛使用的挑战元素;管理和群聚意味着权力或交流等社会性心理需求;而其他元素则或多或少地以本能的学习为核心出现于不同类别的游戏中。

此外，游戏性元素一般对应着不同的游戏动机。其中包括寻求体验、调整情绪、表达宣泄、解决难题、好奇探究、自我证明和融入集体等7个方面。在设计中如果合理运用游戏性的元素则能调动起玩家相应的游戏动机。其对应关系可以用表4进行表述。

表4 游戏元素与游戏动机对应表

2.4 NPC与游戏元素

既然游戏元素是游戏策划的核心，那么NPC与游戏元素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呢?该文通过观察法，得到电子游戏NPC与游戏元素的关系。其中，“对号”表示NPC在游戏中对该游戏元素具有显著增强效果(如表5所示)，其中游戏智能类型参考表3。

表5 NPC在游戏元素上的体现

在《成语玩命猜》当中，NPC表现为一个教书先生，主要作用是对玩家答案进行评价。比如:回答错误会反馈Fighting、不告诉你、切、好好想想，等。而回答正确则是好棒、耶、继续前进、哎哟不错哦、好棒、有点意思，等。

在《大富豪》当中，NPC作用稍显多样。如向玩家(董事长)汇报市场库存，店铺收入;指引玩家完成任务，调配员工;提示其他玩家发送的邮件;结合游戏剧情发展推送新闻的秘书外，还有服从玩家调配，到指定单位工作的员工，等。这些NPC在游戏性方面的表现主要是沉浸元素、扮演元素、任务元素、成长元素和管理元素。

在《Galaxy on Fire》当中，故事背景是更大范围的宇宙。因此，NPC扮演了十分多样的角色:太空盗贼、舰长、矿物商人、异族领导人、难民、难民区负责人、女酒鬼，等，他们大都由主角完成任务触发剧情而出现，为游戏的发展提供线索、还布置任务或提供帮助、或者与之开战。在不断的探索过程中，玩家角色逐渐强大。这些角色包括与主角敌对的、中立的、友善的派别。主要体现的是沉浸元素、情节元素、扮演元素、任务元素、动作元素和成长元素。

在《极品飞车》当中，角色的表现都以车的形式代替。一是与玩家比赛的赛车手;二是努力逮捕玩家的交通警察。他们对游戏元素的作用主要表现在沉浸元素、竞争元素和动作元素上。

在《乐动达人》当中，我们没有看到角色的设计。

在《The Sims》当中，严格来讲并没有NPC，因为所有添加到城市中的居民均由玩家操作成长。但在每一个短的单位时间内，玩家只能对一个市民进行操作，此时其他市民则表现为NPC，他们在游戏元素上的表现主要体现在沉浸元素、扮演元素、任务元素、探索元素、成长元素、管理元素和群聚元素。

在《君王》当中，NPC的形式则显得形式多样，有指引玩家入门升级的崔斯特、有盗贼、橡树精、狼王、野猪精，有村长、商人巴尼、铁匠李斯特，有被乔纳森兄弟抓走的贵族斯戴尔、贵族骑士莱登、拍卖师、药剂商，等。在这样一款MMORPG游戏中，NPC对游戏元素的体现主要在沉浸元素、情节元素、扮演元素、任务元素、探索元素、成长元素和群居元素。

在《Room Break》当中，仅有一个NPC，即玩家所扮演角色的妻子，在游戏元素上体现在任务元素和探索元素。

2.5 NPC的表现形式与作用

由此可以得出，NPC在不同的游戏类型当中，甚至是针对不同款的游戏，都会有不同的表现，但大致有如下特征:

其一，NPC在沉浸、任务和成长三个游戏元素的表现上最为出色。沉浸也可以译为“置入”或“临场”，简单来讲就是玩家以为自己就在游戏当中，忘了自己在玩游戏。这种真实的存在感，必须要利用各种生活化的东西进行模拟仿真，创造一种逼真的情境，NPC就是其中一个重要元素［8］。任务元素的意义在于把一个明确而具有挑战性的游戏目的提供给玩家，并促使玩家为之奋斗，进而在完成任务时获得成就感，任务已经成为很多游戏中NPC的主要作用。比如说在ACT(动作游戏)和MMORPG(多人在线角色扮演游戏)当中NPC的命令或提示。往往在与NPC的交互过程中，伴随任务的完成，都会有玩家角色成长的发生，表现为由低级或简单的形态向高级或复杂的形态发展，或者在数量、价值或力量上的增长。这种游戏元素会不断激励人们自我完善和追求进步。这其中，NPC起到了榜样模范，引导和竞争平衡的作用。

其二，在不同游戏类型上，NPC对游戏元素的表现也不尽相同。这与游戏的叙事是紧密相连的。比如在语言型与观察型的桌面小游戏当中，游戏的情节或规则比较的简单，玩家只需要通过简单的操作就可以完成简短的关卡，因此并不需要游戏设定NPC来引导游戏的进行，甚至在音乐游戏当中，强调专业偏向的技能操作，NPC起不到什么作用。反之在社交型游戏与内省型游戏当中，玩家需要在一个虚拟现实的环境当中成长，习得各种技能，完成系列的任务，因此NPC的作用比较明显，游戏发展方向的可能性在玩家一次一次的与NPC的交流与对决中得到确定。这也是游戏叙事赋予游戏无尽探索的魅力。

其三，经过NPC与游戏元素和动机之间的联系，可以发现NPC在游戏中对玩家动机的影响主要表现在调整情绪、自我证明和寻求体验方面。可以发现，NPC发挥作用的基础就是交流，不论是指令式的，还是帮助式的，都是为了更好的让玩家了解自己在游戏中的状态，并尽力完成任务。

3 网络教师与NPC的比较及启示

经以上分析，笔者选择从角色类型、角色功能、社交、动机4个方面进行比较。

3.1 角色类型:精细分工，真实反馈，依靠计算机而不是依赖计算机

网络教师常常分为讲师和辅导教师两类，他们具有不同的工作内容、工作时间，但总体来看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这样做不仅能让教师有更多的时间去专注的组织教学，同时减轻教师负担。在游戏中，特别是RPG游戏，如《时空猎人》、《火炬之光》，NPC的角色分类往往比较清晰，有提供装备、药品、符文的商人，也有提供训练、教授技能的师傅，有装备升级的锻造师，有提供解密线索的长老，还有等待解救的公主，等。这些角色的设定，使得玩家能够轻松地找到完成任务的方法途径，同时能够看到自己所扮演角色一步一步的成长。

目前，网络教育的规模不断扩大，笔者认为应该考虑将从事网络教育的教师角色进行细化。例如教学设计师、前测分析师、资源专家、讲师、作业分析师、网络辅导员，等，将个性化做到位，使得学生明明白白的学习，并将每一环节的数据做到真实准确，而不是一两位教师笼统的对教学各环节进行评价，更不能一味地依靠计算机客观判断。

3.2 角色功能:循序渐进，掌握学习，做到知识的精准呈现

由文献分析得知，网络教师的功能包括课程创设、师生交流、个性化教学指导、测试与学生升级。更深一层次的分析，这些功能可以综合为资源与指导两类。这与游戏中NPC的作用(资源与线索)不谋而合。不论是游戏任务更新、学习目标设定，还是网络学习指南、游戏操作说明，本质都是告诉学习者(玩家)接下来该怎么做。然而，不同点在于传递这些信息的条件与信息接收者的反馈。游戏玩家往往是在探索未知或角色成长需要的条件下主动的获得线索与指导。而网络教育中的学习指导，除了一部分自我提高意愿强烈的学习者是出于主动之外，大部分的学习者仍然出于被动的接受。笔者认为网络教师可以学习游戏的思路，将这些推送的指令或者说明转变成更容易接受的学生成长支持服务资讯。每一款游戏都有其中意的人群，同样网络教师也应该为中意网络教育的学习者提供完善的信息资讯，而不是为所有学生盲目推送学习指令。

其次是资源，在游戏当中，如《魔兽世界》，NPC实质上只是游戏本身给玩家提供装备或角色属性的入口，玩家的游戏过程可以描述为:获得资源与提高能力不断的循环。只有通过不断的玩，提高能力并达到级别才能得到更好的装备与角色属性，而更好的装备和角色属性则有利于玩家通关杀敌达到更高的级别，完成更困难的游戏任务，二者相互促进;在网络教育当中，教师所提供的资源，也就是课程所具备的资源，承载的主要是知识，只有通过学习者的有效学习，才有可能转化为技能，并运用技能更好地学习新的知识。网络教育(教师)应该找到合适的资源控制方式。是一次批量式全部提供，还是按照学习进度采取资源解锁模式，这些问题仍然值得研究。笔者认为当前网络教育还没有形成“资源”与“能力”的互动循环，教师端提供的学习资源仅仅是作为学习知识，锻炼能力的基础，而没有转化为学习者获取更多资源的能力，我们要从网络教学环节的设定考虑这个问题，要将知识放到具体任务情境当中来考核，用考核的数据评定能力，才能实现对资源的有力把控。

3.3 社交:网络的优势不仅仅是跨时空资源传递，更是跨时空交流

网络教育中，教师担负着与学生进行交流的责任，要及时了解学生的学习情况，解答学生的疑问。这些在传统教学当中势在必行的简易活动，在网络教育中却成了责任规定。现实的网络教育，往往在师生交流方面也做的不够完善，能与教师面对面交流的情况很少;学习答疑、个性化指导缺少教师的亲身参与;情感交流缺乏也被认为是网络教育的一大诟病。另外在“生生交流”方面，教师虽说没有直接参与，但仍然要考虑教师是否为学生之间的交流提供方便快捷的平台，是否为“生生交流”设计富有吸引力的主题，是否对交流做出恰当的引导并对交流结果有所反馈。反观电子游戏，NPC担负的不仅仅是玩家与游戏之间交换数据的接口，或者说开关电闸，同时引导玩家与其他玩家交流，形式包括社区、公会、部落、贸易市场、兵团，等，甚至包括一些游戏外的专题网站、贴吧、论坛。例如:热门游戏《Clash Of Clans》允许来自世界各地的玩家组成自己的部落，协作对战，玩家可以在部落中交流战术，捐赠并接收援兵，分享精彩游戏片段，等。正如该游戏美服排行第一的玩家Jorge Yao在接受专访时提到，游戏最吸引他的就是公会中队友间的信任与忠诚［9］。玩家之间的关系维护也成为保持游戏玩家留存率的重要因素。

笔者认为，网络教师首先得亲身参与到教学活动中，虽然计算机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但是仍然需要教师的理解与人文关怀;其次，网络教师要精心设计基于学习目标的网络活动，积极引导学生在网络上的交流，并对交流过程及结果做出有效的评价［10］。是否可以借鉴游戏当中的公会、兵团，并对社区成员颁发虚拟勋章，拟定军衔等形式。活动的设计不能停留在个人的“查阅提交成果”，而应该是多人“共享与协作”式的研讨。

3.4 动机:课程设计生活化，激发学习内在需求

不论是教育还是游戏，动机问题一直都是核心问题。设计师Chris Crawford将游戏动机分为:幻想/探险(fantasy/exploration)、蔑视指责(nose-thumbing)、证实自己(proving oneself)、社会润滑(social lubrication)、锻炼(exercise)和需要承认(need for acknowledgement)6个方面。需要说明的是游戏动机大多是自发的、内在满足的，游戏动机与游戏体验是相互促进的，二者有密切的联系，不可割裂。NPC在游戏体验上的作用也就能影响玩家的游戏动机。而目前网络教育中学习的动机，一部分是内在学习需求激发的，大多都以完成学习任务、拿到学历为主。因此，二者的作用效果不一样，即使网络教师花心思去设计策略、设计环节激发动机，但只要学生不愿意学仍是事倍功半。在当前学习压力大、分数至上的环境下，很难让学习者在学习中体会到玩游戏一样的快乐。

笔者认为网络学习应该作为有学习需求的学习者主动自发地去探究知识的方式，这样才能发挥网络所具有的优势。首先从课程设置上，网络教师应该考虑给课程设定有参考性并且可持续的课程背景。例如:法律课程跟踪一条犯罪案例，剖析一场持久的诉讼，土木工程跟踪分析正在实施的工程项目，计算机课程用经典的行业案例导入并持续更新课堂内容，等，给学习者良好的学习体验;其次设定可操作的学习与作业任务，在具体的情境中解决问题，真正做到学以致用并获得成就感;最后要落实对学习者的评价，做到公平、迅速、个性化，避免拖沓和流水线式的统一评价，确保学习者得到充分的自我证明。

当前的网络课程在网络教师作用方面表现不够，甚至在支持服务效率上不及NPC在游戏中的表现。仅仅把教学资源的设计作为教师的主要职责，显然与学习者的实际需求差距甚远，学习者需要的是更多的无时无刻被环绕的服务。NPC的很多优点值得网络教学的借鉴，比如全面的新手引导、对逼真现实社会的模拟，等。网络教师应该具有更明确、连贯的职责分工，确保跟踪数据的有效性，确保网络教育的质量。同时在课程方面，应该走精品路线，从挑选网络课程、设计课程背景、制定学习任务、组织专题研究到反馈跟踪分析做到极致。最后是社交，网络教师要避免时空隔离的劣势，充分发挥各种信息工具的优势，与学生保持沟通，并引导学生之间进行交流互动，笔者相信，善于沟通是成为良师益友的首要条件。最后我们也应该思考如何把NPC的教育功能应用到教育游戏当中，为学习者提供更活泼有趣的学习方式。

［1］陈巍.成人高等教育机构开展网络教育的实证研究［J］.开放教育研究，2010，(5):27-34

［2］陈丽，冯晓英.网络导学中辅导教师角色能力条件的研究［J］.中国电化教育，2012，(7):58-62，73

［3］王红.公共教育领域中的美国的网络教学［J］.中国成人教育，2012，(1):121-123

［4］徐红卫.高校网络教育中教师角色的定位与发展研究［J］.中国成人教育，2010，(2):127-128

［5］刘志成，姚和芳，王咏梅.互联网时代高职院校教师角色分析［J］.成人教育，2008，(6):23-24

［6］王蔚.电子游戏的教育性评价分类体系［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0:7-9

［7］黄石，丁肇晨，陈妍洁.数字游戏策划［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8:32-82

［8］马颖峰，隋志华.教育网络游戏中NPC与学习者置入感的关系研究—由Games-to-Teach项目想到的［J］.电化教育研究，2009，(6):109-112

［9］COC世界第一Jorge Yao专访:COC为什么会吸引你［EB/OL］.http://coc.ipadown.com/at3194，2013-06-06

［10］郭炎鑫，陈奕宏.基于网络环境下的教学模式和教师角色的定位［J］.继续教育研究，2008，(3):45-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