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积极心理学的运动员心理卫生研究综述与展望

2014-12-05 07:57张忠秋
成都体育学院学报 2014年3期
关键词:心理卫生心理学运动员

杨 舒,张忠秋

(1.上海体育学院运动科学学院,上海 200438; 2.国家体育总局体育科学研究所竞技体育研究中心,北京 100061)

基于积极心理学的运动员心理卫生研究综述与展望

杨 舒1,张忠秋2

(1.上海体育学院运动科学学院,上海 200438; 2.国家体育总局体育科学研究所竞技体育研究中心,北京 100061)

通过对心理卫生及心理健康标准进行梳理和总结,从积极心理学视角出发,分析提出运动员心理健康和心理卫生的概念;并对目前运动员心理卫生研究现状进行梳理,结合心理健康的双因素模型,分析传统消极取向的心理卫生研究的局限,以及积极心理学对运动员心理卫生研究的启示;并提出基于积极心理学的运动员心理健康标准、心理健康的本质、环境交互影响等方面研究有待解决的问题。

运动员心理卫生,运动员心理健康,积极心理学,心理健康双因素模型

心理卫生问题是关系到社会和谐、人民幸福的重要问题。而一般大众日益关注的心理卫生问题,放到竞技体育领域,却常常被忽视。“运动员也是人,只是他们完成的工作不一般。其实他们和我们一样,有情感问题要处理,有压力要承受。现在社会上存在一种误解,就是运动员总能够很好地处理自己的心理问题”[1]。近年来,国际体坛时有传出运动员自杀事件。在高度紧张,竞争残酷的竞技训练和比赛环境中,“高水平运动员心理和身体长期承受着普通人难以体会的心理压力和高强度刺激挑战,所以生活中的一些打击对他们造成的心理损伤会更加严重”[1]。目前运动心理学界对运动员心理健康的标准尚未有定论,且传统消极取向评价标准的心理健康模型在指导运动心理研究工作上似乎已遭遇到瓶颈,而能够为运动员提供全面发展的系统的心理卫生概念亦未有提出,因此,本文在梳理相关概念和标准的同时,结合积极心理学启示,对已有运动员心理卫生研究工作进行综述,试图对今后的研究方向进行探索与展望,旨在为今后相关研究提供参考。

1 运动员心理卫生的概念及心理健康评价标准

1.1运动员心理卫生的概念

心理卫生,又称精神卫生。一直以来,“心理卫生”这个概念在我国学术界和实际生活中存在三层含义:指一门学科,即心理卫生学;指一种专业和实践,即心理卫生工作;指心理健康状态[2]。大英百科全书对心理卫生的定义为:保持心理健康,防止精神疾病、神经症及其它心理障碍的科学。1999年版的《辞海》中,对心理卫生的解释为:“保持个体心理健康,预防精神疾病的活动和措施,包括从新生命孕育开始的各个年龄阶段的心理卫生,以及各个社会群体的心理卫生”。

在实际的研究应用中,也有研究者将心理卫生与心理健康、“心理保健”、“精神卫生”作为同一概念处理[3]。然而大多数的研究者倾向于将心理卫生与心理健康认作手段与目的的关系[2,4-5],认为心理卫生是研究如何保持和增进人类心理健康的科学[4]。有研究者认为心理卫生从狭义上去解读是预防和矫治心理障碍与心理健康,从广义上则是维护和增进心理健康,培养健全人格,以提高人类对社会生活的适应与改造能力[2]。Karl Hecht认为心理卫生有三个目的[5]:一是心理不正常(包括精神障碍)的预防;二是优生学或其他方法帮助人们在个人能力之内保护其天生禀赋;三是将天生禀赋及才能充分妥善的运用于身体,社会,教育,职业等活动中,适应良好。总的来说,心理卫生是与心理健康紧密相关的一个概念,根据不同年龄阶段、不同族群有不同的具体解读。在运动领域内,根据现有理论亦可将动员心理卫生定义为研究如何达到并保持运动员心理健康的手段。

1.2运动员心理健康评价标准

何为心理健康?国际心理卫生大会(1946年)提出:“所谓心理健康是指在身体、智能以及情感上与他人的心理健康不相矛盾的范围内,将个人心境发展成最佳状态”,其标准为:①身体、情绪、智力十分调和;②适应环境,人际关系良好;③有幸福感;④在工作中,能充分发挥所能,有效率[6]。这仅仅是一个笼统的指导性的标准,迄今为止,关于心理健康还没有一个统一的概念[7],在不同文化、不同人群中,大量研究者对于心理健康提出了不同的解读。国内对于心理健康的标准的探讨在20世纪90年代达到高潮[8],有研究者收集到现行的心理健康的标准达30多种[9]。

传统对心理健康的评价大多基于精神病理学模型以消极取向作为评价标准,以精神心理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作为心理诊断标准[10],将心理健康等同于心理疾病的消除。并且在实际使用中,由于消极指向的心理测评在操作性上的优势,目前对于心理健康的测评使用最多的便是通过消极方面的评价量表做出评价。有统计研究发现[11]:我国1979-2006年27年间心理健康测评使用频度最高的前三位量表分别是:①症状自评量表;②抑郁自评量表;③焦虑自评量表。

虽然使用频繁,但是这种以精神病理学指标的传统心理健康标准,更倾向于“适应标准”,而非“发展标准”[12]。它存在着维度单一、忽视个体修复能力及对健康水平存在诊断误差,误导干预效果等的不足[10,13-15],逐渐受到各研究者的质疑。早在1958年Jahoda就提出心理疾病的缺失只是心理健康的必要非充分标准[16]。随后也有研究者提出应使用心理健康的积极状态和消极状态来对个体进行综合评价[17-18]。我国学者也普遍认为心理健康应从两个方面理解:积极调解心理状态,发展和完善个人生活;预防和修复消极心理状态[19-20]。目前虽然对于心理健康的评价已日趋多元化,但是这仅存在于理论层面。

大多数学者都同意,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中,不同的特定人群的心理健康评价标准应有区别[4]。这不难理解,例如在某些文化环境中能够包容看待的行为,到了另外一个文化环境,可能就是极端的离经叛道的行为,在不同环境中做出类似行为的个体的心理资源是不同的。在不同人群中亦是如此。目前大多数的心理健康标准都是针对成年人或学生,且多是直接从国外移植过来,在适用环境和适用范围上都存在一定的局限性。虽然运动员心理健康问题日渐受到重视,但针对运动员族群的心理健康评价标准尚未有提出,也没有明确的操作性指标。分析运动员所处竞技运动环境,可以发现运动员的运动生涯一直处在一个追求卓越,不断挑战的“择优”竞争的定向,而非“去劣”定向。因此我国运动员心理健康的标准,应该更倾向遵从“精英原则(发展标准)”的思路,而非“众数原则(生存标准)”[21]的思路。运动员的心理卫生应该定位于消除心理疾病的同时还必须加强积极心理资源的培养或发展[22-23],而积极部分的培养或发展是个体获得最佳绩效和最佳竞技状态的必要条件[14,24-25]。因此,运动员的心理健康评价标准则应分为两个方面:运动员心理障碍的消除;运动员最佳竞技心理状态的获得。而结合心理卫生概念,运动员的心理卫生则可理解为:通过各种教育和措施,维护和改进运动员的心理健康以适应当前和发展着的社会、生活和竞技任务环境,使其生理和心理、社会功能都能保持在一个最佳或完满的状态。

2 运动员的心理卫生的研究现状

目前国内外针对心理卫生的较完整的相关实证研究还很少,研究内容多集中在特定人群的心理卫生状况调查上,如,大学生[26];育龄妇女[27];心脏神经官能症患者[28]等。或特定时期的心理卫生状况调查,如,地震后[29];高考前[30]。其研究工具针对普通人多使用症状自评量表(SCL-90),针对精神障碍者则使用CCMD-3精神障碍诊断。

而在运动领域,近年来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锻炼心理学,如,体育运动参与情况与心理健康水平关系[31],或运动锻炼对心理健康的影响[32-34]等,且已有研究发现:身体锻炼与焦虑、抑郁、应激反应、心境状态、自尊和认知功能存在一定关系[35]。

然而在竞技运动研究领域,运动员作为心理卫生问题的高危人群,他们的心理健康、心理卫生研究却常常被忽视,研究较少涉及。心理卫生问题的临床表现一般有:焦虑障碍、抑郁障碍、躁狂症、紧张症、进食障碍、睡眠障碍、性障碍、痴呆等[36]。根据运动员从事的项目要求特点不同,其发生的概率会有所区别,有研究者指出,高水平运动员需要注意预防的心理卫生问题包括:苛求完美、竞赛焦虑症、神经性饮食障碍以及抑郁症[37]。李可可[38]曾运用症状自评量表(SCL-90)评定湖北省体工队多项目运动员的心理卫生状况,并使用“影响运动员心理健康因素调查表”调查引起运动员不良心理反应的原因。结果显示,约有38%的运动员存在着某种轻度的不良心理反应,有10%的运动员存在着某种明显的心理卫生问题,运动员的心理不良反应主要表现在躯体化、人际关系敏感、焦虑、敌对等四个方面。调查发现,运动员不同的心理卫生问题有其不同的影响因素。廖贻农等[39]采用症状自评量表(SCL-90)对军队跳伞运动员进行测评,发现跳伞运动员存在中度心理问题者不少于7.0%,其中SCL-90的躯体化、人际关系敏感和焦虑均显著低于中国军人常模;而阳性项目、强迫症状、偏执和精神病性却显著高于中国正常人常模。不同年龄跳伞运动员SCL-90的躯体化和恐怖情绪差异有显著性意义;跳伞不同次数、男女运动员SCL-90的恐怖情绪差异有显著性意义。魏文山等[40]采用临床自评量表(SCL-90),对我国高校139名高水平运动员的心理健康状况进行了调查。发现:高水平运动员的心理健康状况与国内常模相比,除躯体化因子外,其他因子都明显好于常模;心理健康状况存在性别差异,年龄、年级、专项等方面的差异不显著;男性心理健康状况要好于女性。可能由于研究样本较少,且研究对象大多非普通专业竞技运动员,从事竞技体育的环境不尽相同,以上研究结果出现一定矛盾之处,且这类研究仅仅停留在现象层面,并未深入其机制的探讨。可见针对竞技体育运动员的心理卫生研究很少,急需进一步研究挖掘。

近年来,在积极心理学思潮的影响下,通过积极指标来评价心理健康的研究越来越多,国内许多学者也做了有益的尝试,针对学生[41-43]、普通人[44-47]等制定一些可操作性的非单一维度的心理健康评价标准。但是在运动领域中,此方面的实证研究还比较缺乏。Mare统计近年来积极心理学在运动心理领域应用的现状,发现仅有积极归因风格和主观幸福感两个方面的研究涉及了积极心理学范畴[48]。目前针对运动员的心理健康进行的测评几乎全部采用的是负性指标量表。2005年,陈勇嘉,殷恒婵本着体育专业大学生心理健康“常态”和“发展”并重的原则,确定了适用于体育专业大学生心理健康结构模型的六个维度[25]:①自主性;②环境适应与控制;③成功体验与控制感;④自我接纳;⑤同情心与合作;⑥目标与方向感。并且以积极取向来作运动员心理卫生工作的相关实证研究也尚未见到,这可能是由于积极心理学的兴起比较晚,在研究方式上还未成熟。另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可能对于运动心理学来说,近40年积极理论相关的研究都关注在与运动员表现相关的心理素质上,而非心理健康。并且受到主流心理学影响,最佳运动表现相关的理论也大都是从消极角度来勾画最佳竞技状态,如:多维焦虑理论、焦虑方向理论、最佳功能区理论以及突变模型等[49]。

3 心理健康双因素模型与运动员心理卫生相结合的探讨

随着对单一消极指标评价心理健康的不足的认识,积极心理学思潮的兴起,有大量学者围绕完全心理健康的概念、标准、预防及干预等方面进行了相关研究[10,13,15,50]。Keyes在美国成年人健康调查中发现心理健康和心理疾病属于两种潜在的连续体[51],引发了他对心理健康的思考。积极心理学兴起后,在总结前人研究的基础上,Keyes于2008年提出了有别于传统心理健康观点的“心理健康的双因素模型”,该模型认为心理健康是一种完全的状态,并且把心理健康的人群从精神病理学和主观幸福感两个维度进行分类,将人群划分为:完全心理健康(Low PTH-High SWB)、部分心理健康(Low PTH-Low SWB)、部分病态(High PTH-High SWB)以及完全病态(High PTH-Low SWB)四类。并且它认为促进心理健康的策略必须在继续追求预防和治愈心理疾患的同时,追求怎样去提升那些没有心理疾病的个体的心理朝向积极心理健康的方向发展[52]。总之,在预防和干预方面,心理健康的双因素模型,不再认为症状消失就是治疗完成,它认为干预需要达到完全健康的状态,并且能防止心理疾病的再次复发[14,16,53]。

心理健康双因素模型主张心理卫生在消除心理疾病的同时还必须加强主观幸福感等积极品质的培养,而积极品质的获得是个体获得最佳学业(或工作)成就和最佳身心健康的必要条件[4.25]。这与运动员心理卫生的目的有着高度的一致性,也可以为运动员心理卫生工作提供理论基础。

3.1从运动员心理健康判断标准上来看

在传统运动心理学研究中,对运动员心理健康的判定大多使用精神病理学模型来做指导标准,测量工具多用SCL-90量表。此标准是基于运动员消极心理指标的构建,比的是心理障碍的严重程度,而非积极程度。此外,弊端在于此标准是外来的,非本土的,有研究指出心理健康标准存在文化相对性[54],因此直接使用跨文化的心理健康标准来衡量我国运动员心理健康状态是否合理尚不可知。而且运动员群体长期处于高竞争高压力的环境中,其生活、训练环境单一,行动目的性较强,与普通人生活环境有一定区别,因此普通人心理健康判断标准在运动员身上的适用性也需要进一步验证。

心理健康的双因素模型中对心理健康判断标准从“去病”和“发展”两个角度出发,强调对心理健康的积极状态和消极状态进行综合评估,这对传统消极状态评价的单一取向来说是一个进步,且这与运动员心理健康要求一致,符合运动员超越自我、追求卓越的目标定向。但是心理健康双因素模型中,对于积极心理状态的评估使用的是主观幸福感指标。Lundqvist通过大量的运动心理研究综述发现,目前尚无法给运动员的幸福感一个统一、明确的定义,只有使用各种各样的标签去描述,如:主观幸福、心理幸福、精神幸福等[55]。且主观幸福感是一个上下波动的指标,稳定性较差[56],从干预角度来说,以此作为一个心理健康评价指标,存在不足。因此,笔者认为要基于心理健康双因素模型对运动员心理健康进行评价可能还需要进一步深入考虑运动员心理健康消极与积极状态产生的机制作用。

3.2对运动员心理卫生干预工作的指导

心理卫生和心理健康是手段和目的的关系,那么心理卫生工作除了对运动员心理健康进行判定外,干预也是很重要的部分。

从目标上看,传统消极取向的心理健康观念以心理问题和障碍为中心,实践中重点集中在问题应对或解决上,忽视了心理健康积极取向的引导,重点放在了有心理问题的小部分运动员身上,忽视了运动员心理潜能的开发和心理品质的培养与发展。心理健康的双因素模型中,心理卫生的干预目的包含了修复、预防与发展三个部分,其中修复和预防是针对消极状态,发展针对积极品质。在其观点的指导下,运动员心理卫生不再局限于克服心理问题,还将把培养和发展运动员的积极品质作为根本目标,这将有利于运动员的心理全面发展和最佳竞技状态发挥。

从内容上看,早期的竞技运动心理学家重点放在心理问题的干预上,这与竞技运动心理学中重要干预手段多是从消极角度来构建有影响,就连有着积极名称的最佳竞技状态,也是从消极方向来进行描述[57]。传统的运动心理学工作者的角色常常被定位为临赛前的“佛脚”、出问题时的“救火队”,其工作内容临时、单一。心理健康的双因素模型提示我们,运动心理学家的工作不单单只局限于解决问题、修复状态,还要包含通过发展运动员积极心理品质来帮助运动员可以更有效的“自助”[58]。这也帮助运动员更好的认识最佳的竞技状态不仅仅是没有心理问题,而且还要具有全面积极的心理品质。

从效果来看,近年来运动员的心理健康问题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但是运动员的心理问题并没有因为关注而大幅减少,反而极端、恶性事件频发[59],这可能就在于以修复心理问题为中心的传统心理卫生干预手段遭遇了瓶颈。新时期的竞技体育环境,各种新鲜的刺激层出不穷,光靠一个个打压是不够的。有众多研究揭示了积极品质的发展会导致消极行为的减少[60],心理健康的提升也会显著减少可能引发心身疾病的隐患[61]。因此对于运动员心理健康积极方面的关注,可能能从实际上强化运动员预防心理问题的基础,这也同时给运动员心理卫生工作带来新的生机与活力。

4 有待解决的问题

4.1运动员心理健康的指标

心理健康的双因素模型提示我们,可以从消极和积极两个维度去评价运动员的完全心理健康状态。但是,目前常用的消极指标测量工具SCL-90,存在着跨文化、专项性不足的问题。而Keyes提出的主观幸福感的积极指标,在运动员中还没有达成共识,并且其指标的波动性也会影响到运动心理卫生效果的评价。因此运动员心理健康的消极指标和积极指标的选取还是研究者进一步探讨的方向。

4.2运动员心理健康的本质

使用消极和积极指标综合对运动员心理健康状态进行评价,对于运动员心理卫生的预防和修复方面的工作是有意义的,但是从发展的角度说,我们还需要从根本上做出促进运动员心理品质的提升的工作。与涉及到人类发展的生态学理论、积极青少年发展观以及心理韧性和预防干预领域的发展资源模型的结合可能会带给研究者一定启发[62]。

4.3环境交互影响

总的来说,目前基于积极心理学视角开展的运动员心理卫生的研究多流于表面,无实验,且干预手段单一,机制性少,并且忽略了个人心理品质与环境交互作用的影响。运动员群体,特别是高水平运动员的个性化是很强的,促进每个运动员的最佳竞技表现的心理卫生手段应该也是个性化、多样化的,那么研究者需要更深入的探讨运动员个人心理健康与环境相互作用的机制,以获得不同环境背景下促进运动员心理健康所需要的个体、家庭、运动队等重要支持资源的最佳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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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iew and Prospect of Athletes'M ental Health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ositive Psychology

YANG Shu1,ZHANG Zhong-Qiu2
(1.Shanghai University of Sport,Shanghai,200438;2.China Institute of Sport Science,Beijing,100061)

By reviewing thementalhygiene and themental health criterion,the paper discussed the necessity of the combination of positive psychology and mental hygiene,and proposed the concepts ofmental hygiene and mental health criterion of athletes.By summarizing the present research situation of athletes`mental hygiene,the paper,combined with the DFSMH,analyzed the limitations of traditionalmental hygiene researches and the effects of positive psychology on mental hygiene.Finally,it listed some problems waiting o be solved in order to offer reference for sports psychology research.

athletes`mental hygiene;athletes`mental health;positive psychology;the Dual-Factor System of Mental Health

G804.8

:A

:1001-9154(2014)03-0069-06

G804.8

:A

:1001-9154(2014)03-0069-06

杨舒(1985-),女,在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运动心理学。

2013-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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