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C时代的企业员工培训：机遇和挑战

● 李新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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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认为，MOOC（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中文称为“慕课”）一词最早出现于2008年，可译为大规模的网络开放课程，是指在以Web2.0工具为支持的信息技术平台上，整合社会化网络与开放教育资源，开展各种方式的学习和交流研讨的交互活动系统，该系统可以实现大规模的网络学员同时在线学习。MOOC一经出现，便在教育培训领域引起高度关注和广泛应用，高校、在线教育商业公司、风险投资公司、基金公司等纷纷投入该领域展开合作，在线课程大量涌现，新的MOOC平台不断出现，MOOC正强烈地冲击着现代教育理念和培训模式。

一、MOOC的起源和发展

MOOC脱胎于早期的开放教育资源运动，起源于2005年的连通主义思想，形成于2008年基于连通主义理论的开放课程，伴随着各MOOC平台的兴起而大量出现于2012年。

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以发达国家为首的知名高校逐步开展了网络在线课程的探究和创新。首先将校内课程通过网络向公众开放的是麻省理工学院（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MIT），MIT于 2001年 宣 布开放课程计划，并于2002年启动了开放课件OCW（Open Courseware）项目，成为开放教育资源运动（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OER）的领跑者（Kop et al.，2011）。和以往的在线教育不同的是，OCW项目课程不仅对成员开放，也对非成员开放，这种基于免费共享知识的理念使得OCW项目成为MOOC这一大规模在线教育的早期形式。此后，世界各地开放课件联盟（Open Course Ware Consortium，OCWC）纷纷成立，如西班牙语高校开放课程联盟、中国开放课件联盟、非洲网络大学、韩国开放课程联盟、日本开放课件联盟等。目前，OCWC这一形式在全世界范围内囊括了250多所高校和其他教育机构，免费公开包括讲义、作业、课件和课堂视频在内的教学资源，即便不是联盟成员，只须遵守CC协议（Creative Commons），即作品必须遵循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禁止演绎再创作和相同方式传播四个条件，也可以免费使用、复制、传播、翻译OCWC的教学资源。

2005年，加拿大学者George Siemens发表了一篇文章，阐述了数字时代的学习理论，并提出连通主义（Connectivism）学习理念。他认为知识是网络化联结的，学习是在动态连结的知识网络中形成知识节点的过程（Siemens，2005），这一观点得到了加拿大国家研究理事会成员Stephen Downes的支持和认同。2008年，George Siemens和Stephen Downes设计并发布了一门课程《连接主义和连接的知识》（Connectivism and Connective Knowledge，简称CCK08），2200多位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免费在线学习了该课程。这门课程通过共同的话题将课程知识和大规模的学员知识连接起来，经过不断讨论和反馈，提供给个人继续学习（Cormier，2012），这种强调连通、协作学习和网络化知识建构的课程模式引起了极大的社会反响和普遍关注，此后又有高校效仿这种课程模式，主要是计算机领域的课程。之后，加拿大Prince Edward Island大学的学者Dave Cormier和国家通识教育技术应用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 for Technology in Liberal Education）的研究员Bryan Alexander针对CCK08这门课程的特点提出了“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这一概念，即MOOC（McAuley et al.，2011）。

图1 Coursera学员来源地区分布

MOOC教育模式的极大发展发生在2011年秋，斯坦福大学推出三门开放课程，其中一门由Sebastian Thrun和Peter Norvig教授开设的《人工智能论》吸引了全球16万学生的参与，随后另外两门分别由Andrew Ng教授和Jennifer Widom教授开设的课程也受到了极大欢迎。于是，2012年初，Sebastian Thrun教授发起成立了Udacity平台，Andrew Ng和Daphne Koller教授发起成立了Coursera平台，同期，MIT成立了MITx平台，之后又和哈佛大学合作将MITx平台更名为edX。Udacity、Coursera、edX三大MOOC平台的出现，进一步推动了大规模在线课程的热潮，开启了全球MOOC元年（Pappano，2012）。除了三大平台之外，2013年又出现了三大新锐平台，它们是德国的Iversity、英国的Future Learn以及澳大利亚的open2study，此外其它国家也纷纷研究和推出自己的MOOC平台。截至2014年3月，美国、加拿大、英国、爱尔兰、德国、西班牙、澳大利亚、巴西、日本、印度、中国等国家推出了80多个MOOC平台。

共享、开放是MOOC平台的共同特征。例如，来自Coursera平台的一项最新调查表明，Coursera的注册学员来自世界上196 个国家和地区，2/3来自海外，其中约41000人来自中国（Coursera的学员来源比例见图1）。学员可以参与在线测评，开展各种形式的互动，并可以获得课程学分认证。

二、MOOC时代的学习范式

早期的开放课件项目（OCW）侧重于知识的传播和获取，只是单纯的提供讲义、作业、课件和课堂视频等教学资源，缺乏教师和学员之间以及学员和学员之间的学习互动（张振虹等，2013）。2008年出现的MOOC形式是基于George Siemens教授的连通主义学习理论，也被称为cMOOC。cMOOC的核心思想包括：连通主义、知识建构、注重创新、同步与共鸣、学习者自我调节等。cMOOC以某一话题开始课程教学，学员围绕专题开展在线研讨，个人的知识组成了一个网络，这种知识网络被汇入各种组织与机构的知识网络，反过来各组织与机构的知识又被回馈给个人网络，提供个人的继续学习（McAuley et al.，2011），真正体现了以学员为中心。因此在cMOOC教学中，课程内容可以根据教学进度动态调整，学员在课程学习中依靠自我调控自发的开展学习。换句话说，cMOOC是从学生依赖于教师的传统的、封闭式的群组、讲授主义、高度结构化的课程转向以学员自学为主的开放式网络，这种模式的不足是当面对超大规模学员时，学习的效果和质量可能容易大打折扣。

大量出现于2012年的MOOC被称为xMOOC。xMOOC一词之所以被创造出来，是为了与理想主义者们基于Connectivism理念的cMOOC相区分，这里的“x”是从MITx和edX演变来的（Rdriguez，2013）。xMOOC又称为基于行为主义的MOOC，在形式上是对传统课堂教学的翻版，主要以结构化的知识传授为主，是在传统高等教育体制内，对教学模式的延伸性突破，它以微内容开展教学，通过学员观看教学视频，辅以在线作业和讨论构成教与学的主要形式。由于xMOOC结构化的课程体系和系统化的平台支持服务更容易被学习者所接受，并能与以学位教育为主的主流正规高等教育课程接轨，xMOOC得到了快速发展。各国高校（包括公办和民办）纷纷和国际知名MOOC平台合作，开放各类课程资源，迅速赢得了大量来自全球的使用者。Lisa Lane在个人博客中将cMOOC称为基于网络的MOOC（Network-based），将xMOOC称为基于内容的MOOC（Content-based），还提到了一种基于任务的MOOC（Task-based），称为tMOOC（Lane，2013）。tMOOC以任务为中心，侧重于学员技能的提升和任务的完成，例如Jim Groom教授的DS106课程、Lisa Lane的POT Cert课程中，要求学生独立完成任务并在网上提交作品，其间，老师仅起到指点的作用。表1是OCW、cMOOC、xMOOC和tMOOC的特点比较。

表1 OCW、cMOOC、xMOOC和tMOOC比较

MOOC的出现，带来了信息时代的教育培训革命。虽然上个世纪80年代末期，已经出现了利用电子数字技术实现在线学习的E-learning方式，但是其总体效果差强人意：课程不实用、冗长无聊，很少有员工或者学员主动登录平台学习。E-learning的普及不仅依赖于技术的先进性，更在于用户的接受和使用程度，交互性和平台的使用人数多少都会影响平台的使用意愿（王仙雅等，2013）。而MOOC的出现，改变了传统的E-learning学习方式的不足，其大量的在线学员、免费开放、在线作业和测试、注重反馈和交互都迎合了信息时代学员的学习意愿，其碎片化的学习方式更符合现代年轻人忙碌的生活节奏，游戏通关式的测验和作业方式更能吸引网络时代的年轻人参与学习，团队或小组讨论、实行课程认证等设计理念和运营模式上的创新，都真正实现了以人为本的教育培训理念，是E-learning学习方式的重大创新和完善，上海交大校长张杰认为MOOC是印刷术发明以来最大的教育革新，将引发学习的革命（方鸿琴，2013）。

三、MOOC时代企业员工培训面临的机遇

MOOC的兴起得益于网络技术的创新和发展，作为一个新鲜事物，MOOC不仅正改变着高等教育领域传统的教育培训模式，也正冲击着企业员工培训领域。例如，雅虎公司与Coursera合作，自Coursera成立之始就鼓励员工在Coursera上学习并获得课程学分，Intel、McAfee、SAP也纷纷利用MOOC平台开展员工培训。除了IT公司之外，传统行业中的企业也在利用MOOC开展员工培训，如跨国集团Tenaris与edX合作，为员工培训提供丰富的学习资源。据调查，目前国外已有约400家公司和Cousera等MOOC平台合作，以进一步获得MOOC课程成绩优异学员的相关资料，作为发现人才和筛选人才的途径（廖肇弘，2014）。

不仅国外的企业在探索将MOOC引入员工培训实践，国内也有大胆的尝试。例如中石化从2011起就在探讨大规模的员工在线培训方式，最多的时候同时学习的员工人数达到14500多名员工，员工借助个人电脑或在指定教室学习，并通过课程测试等方式获得课程学分，不仅是员工培训的一种方式，也是员工考核的一种手段（胡怀滨，2013）。尽管中石化的尝试还远未实现以员工为中心，个性化、互动性及学员的主动参与都有待改进，与真正意义上的MOOC还有一定差异，但是已经在朝着MOOC的方向迈进。2013年，中国银联培训中心与中国金融培训中心合作，面向300多名银联员工，开展了“团队学习+个人学习”的以任务为导向的MOOC模式认证培训，截至2014年4月已经成功开办了四期培训。员工通过在线学习“微”课程、完成相关作业，利用微信等在线工具开展讨论并和讲师互动、提交培训作业，最后通过在线考试获得课程认证。培训强调交互以及体验，真正实现了以学员为中心，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在线学习平台企大网也正在探讨未来在中国以免费模式吸引优秀的讲师、培训机构、企业和学员入驻，打造企业在线培训的新方式。可以预见，在不远的将来，MOOC必将成为一种重要的培训模式，对企业员工培训产生重大而深远的影响。

MOOC的出现给企业员工培训领域带来了极大的发展机遇，主要表现在：

1.MOOC能有效整合全球优质资源开展员工培训，提升公司人力资源水平

全球包括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内的各国知名高校纷纷推出大规模在线课程，使员工有机会足不出户就可以学习到全球顶级的技术、经验和理论知识，有机会聆听全球顶级大师的教诲，学习方式也更灵活方便。工作年限、学历层次以及经验背景等不同的员工，在知识、技能、特质等方面都存在差异，人力资源服务公司Adecco于2013年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高层员工存在的差距主要是计算机技能、领导能力、技术技能等。面对全球顶级的知识和经验的传授大师，员工可以主动结合自身需要完善自己的知识体系。

2.MOOC能顺应网络时代员工的学习特点，激发员工学习兴趣，增进培训的有效性

当今时代，信息技术已经深入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并被普遍接受，MOOC的出现，能激发员工的学习兴趣。尤其是伴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而成长起来的新生代员工已经或即将成为企业人力资源的中坚力量，对企业的绩效和未来发展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他们通常具有较高的计算机应用能力，乐意在工作中利用高科技设施带来的便利，习惯利用信息技术和网络环境处理生活、学习、交友和工作中的各类事务。MOOC游戏通关式的课程设计既能满足员工追求新鲜的一面，提高他们参与培训的积极性，又能实现企业员工培训的目标，增进培训的有效性；另外，MOOC采用混合式学习理念和方法设计与运营，高度重视学习者的参与互动，其培训效果显著好于传统的面授式培训和传统的单向的在线学习。

有调查表明，参与MOOC学习的学员主要集中在年轻人和受过良好高等教育的群体中，例如，edX课程的学员有72%是大学生，其中31%的学员有硕士学位，7%的学员有博士学位。Coursera课程的学员平均年龄是37岁，有77%的学员是大学毕业生，43%的学员有硕士及以上学位。另外，一项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研究还表明，发展中国家的学员年轻化比较突出，有63%的学员在30岁以下，而美国学员年龄在30以下的只占24%。

3.MOOC能有效促进知识的网络化学习，促进企业的知识更新和技术创新

信息时代的知识结构不再是层级、静态的，而应该是流动的、开放的。基于连通主义学习理念的cMOOC追求知识创新与分享，更利于创新创造知识，能有效促进知识的网络化学习，促进员工的知识革新和企业的技术创新，对知识型企业尤为适用。如果企业通过MOOC课程公开产品设计需求或者待解决的问题，通过知识的重新建构和创新，企业不仅可能选出最佳创意或者解决方案，也有可能因此而发掘出优秀的人才或团队。据人力资源公司Future Workplace于2013年所做的一项调查表明，70%的被调查者认可MOOC在企业员工培训中的积极意义，有可能将MOOC整合到自己公司的培训项目中。

4.MOOC能大大降低企业员工培训成本

一方面，大型企业尤其是跨国公司，员工分散在全球各地，传统的培训所产生的差旅费、代班费、授课费等费用数额高居不下，作为一种新型的在线学习的模式，MOOC的有效利用能极大的降低企业员工培训成本。例如，世界上最大的保险及员工福利供应商JLT利用MOOC为其在孟买、印度办事处的850多名员工提供员工发展及企业学习的内容。另一方面，选择和高校、MOOC平台运营商合作，利用已有的优质的开放资源，也可以大大节省员工培训的投入，企业需要做的可能只是如何激励员工更好的利用这些资源。

5.MOOC能有效延伸企业培训的对象范围，提升公司形象

MOOC不仅可用于企业的内部员工培训，也适合对企业的客户、合作伙伴以及社会人员的培训，有助于企业品牌建设、文化传播、形象的提升和产品或服务的市场推广。例如，美国银行和可汗学院合作，对其客户进行培训，开发了一系列理财在线学习课程，改善了客户的认知，通过吸引大量潜在的客户，对公司的形象起到了宣传的作用。

四、MOOC时代企业员工培训面临的挑战

伴随MOOC的迅猛发展，理论界也提出了诸多质疑，例如学习效果难以评估、教学模式囿于传统等（高地，2014）。MOOC是不是能成功的引入到企业员工培训中来，也存在着诸多挑战，主要表现在：

1.企业核心知识容易受到模仿

MOOC的基本理念是通过知识的免费共享、交互，获得知识和形成新的知识，这一点对于企业知识的形成、技术的创新、管理的提升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在一个开放的培训平台上，企业赖以形成核心竞争力的独特的知识和经验也存在外泄的风险。在“隐私”和“共享的信息”之间如何划出一个合理的界限成为企业必须考虑的问题，如何保护企业核心知识的专有性、排他性成为发展企业MOOC的极大挑战。

2.MOOC的课程内容设计、组织方式、学习交互是影响企业员工培训效果的重要因素

MOOC的课程内容、课程设计与实施、组织方式以及学习体验是影响学员学习积极性的重要因素。杜克大学（Duke University）教学技术中心发布的一项调查数据显示，有些课程的学员流失率高达90%，值得深思。一些学者公开指责MOOC 教学模式缺乏教学法层面上的创新，使用了陈旧和过时的行为主义教学法等（高地，2014）。如何设计合理的课程体系、组织方式、学习交互是企业成功运用MOOC开展员工培训必须考虑的问题。

3.MOOC平台差异较大，企业自身开发专业MOOC平台的成本较高

MOOC平台技术与传统E-Learning有很大的不同，企业现有的E-learning系统若不加以改造，很难实现MOOC的理念，只能流于形式。目前盛行的MOOC大多属于xMOOC类型，且大部分是高等教育领域的知识类课程传播，尽管也有少量商务技能、IT技能课程，但难以满足企业多样化的需要或个性化的培训要求。侧重于学员知识的创造和建构的cMOOC以及基于技能提升和任务完成的tMOOC更适合企业培训发展的需要，但企业需要寻找、开发、改造并形成新的MOOC平台。这不仅是个技术难题，也涉及到开发成本和费用的问题。2013年以来，包括微软公司在内的各大商业机构的MOOC平台陆续出现（部分典型的商业MOOC平台见表2），如何有效利用这些商业平台合作也是企业需要考虑的一个重要问题。

4.MOOC在高等教育领域出现的不足，同样可能会影响企业MOOC的成功运用

例如，MOOC缺乏面对面的人际交流，人们通过网络学到的多是信息性的知识，员工如何在知识培训之外进行情感式沟通？在线培训如何培养员工的团队意识、合作精神及企业凝聚力？如何评估员工培训效果？MOOC平台大多采用标准化考核和交互式考核等方式在线检验学员的学习质量，而对于需要发散性思维的培训内容则面临无法合理检验效果的困境；目前盛行的xMOOC仍属于传统的教学模式等。企业MOOC需要不断完善现有的不足，并结合自身需要和企业技术特点，探索适合自己的MOOC培训模式，这同样需要承担一定风险。

五、结论和建议

MOOC的出现既为企业员工培训提供了良好的发展机遇，也带来了极大的挑战，将对企业员工培训产生深远影响。任何新兴事物都会有一个不断完善的过程，就目前来看，MOOC已经成为现代企业员工培训无可回避的发展趋势。作为一种新型的员工培训的在线模式，MOOC成功运用于企业员工培训的关键要素是：良好的平台、完善的培训方案和顺畅的运行机制，三者缺一不可。因此，在员工培训中成功应用MOOC，要做到：

表2 部分商业MOOC平台

1.构建良好的MOOC平台

良好的MOOC平台是有成效的员工培训的基础。企业可以有三种选择，一是企业单独开发MOOC平台，搭建适合企业发展需要的个性化MOOC，这种方式投资一般较高，并且需要具备先进的信息技术水平和技术解决方案支持。例如大数据分析公司Datalogix就是采用自建MOOC平台的模式；二是和MOOC平台运营商以及培训机构（如高校、专业的培训公司）合作开发，目前已经有企业采取这种模式，比如雅虎、美国银行、SAP等；三是借用已有的MOOC平台的免费公开课程，鼓励员工学习并以某种方式奖励获得课程学分认证的员工。这三种方案在资金投入、技术要求和时间约束方面都有较大的不同，企业可以根据自身情况进行选择。

2.设计完善的培训方案

完善的培训方案不仅包括培训课程的选择、讲师的优选，还包括培训方法的创新，突出过程性和交互性的特点。企业应选择针对性强的培训课程和对应的专业平台，制定相应的培训模式，培训内容可以涉及企业运作、专业技能的开发、技术研发、企业文化、绩效考核等方面；培训方式可以选择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一部分课程通过免费、开放、共享的方式开展员工培训，而另一部分课程选择面授等传统的培训方式。培训课程设计完成后，可在企业中进行试运行，根据员工的反馈意见，进一步修改和完善。

3.形成顺畅的运行机制

MOOC在全球范围快速发展的重要原因，不仅是打通了资源获取的免费共享通道，解决了发展需要的技术、经费、产权等问题，还有可以解决学员课程证书、学分认证或学位认证等，让学员获得知识的同时能得到招聘机构、用人单位的青睐，这可能也是MOOC得以快速发展的重要原因。例如，一项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研究发现，获得认证水平较高的往往是那些失业率比较高的国家的学员，比如西班牙和希腊，两地的失业率在四分之一左右。一般来讲，员工在参与培训的过程中，功利性、目的性比较强，如果参与MOOC学习，能获得企业认可，得到鼓励或奖励，获得重要职位，打通晋升通道等，可以更好的吸引员工参与培训，增强培训的实效性。

未来的企业员工培训将更多地关注员工个体的成长，并注重系统的持续性学习，MOOC的出现和发展正好迎合了这种需求。基于知识获取、问题解决、知识创造或者特定任务的MOOC培训模式将不断满足并引领企业的在线员工培训，积极探索并选择适合企业自身需要的MOOC模式将成为企业开展员工培训需要研究的重要课题。MOOC来袭，我们拭目以待。

1.方鸿琴：《“慕课”能否引发大学教学模式变革》，载《中国社会科学报》，2013年9月30日，第A03版。

2.高地：《MOOC热的冷思考——国际上对MOOCs 课程教学六大问题的审思》，载《远程教育杂志》，2014年第2期，第39–46页。

3.胡怀滨：《企业MOOC的实践研究》，载《企业研究》，2013年第24期，第 211–212页。

4.廖肇弘：《关于企业MOOC成功案例的几点发现》，Http://blog.sina.com.cn/s/blog_59170fb60101jfyu.html，2014.3.24。

5.王仙雅、林盛、陈立芸：《混合学习模式下e–Learning平台使用意愿的影响因素研究》，载《电化教育研究》，2013年第11期，第72–85页。

6.张振虹、刘文、韩智：《从OCW课堂到MOOC学堂：学习本源的回归》，载《现代远程教育研究》，2013年第3期，第20-27页。

7.Cormier D.The CCK08 MOOC-connectivism course, 1/4 way.Available at Http://bit.ly/GSvAoV，2012.2.6.

8.Kop R, Fournier H, Sui Fai Mak J.A pedagogy of abundance or a pedagogy to support human beings: Participant support on 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The InternationalReview of Research in Open and Distance Learning, 2011,12(7):74-93.

9.Lane L.Three kinds of MOOCs.Available at Http://lisahistory.net/wordpress/2012/08/three-kinds-of-moocs/，2013,5(20).

10.McAuley A , Stewart B, Siemens G， Cormier D.The MOOC model for digital practice.Available at Http://davecormier.com/edblog/wp-content/uploads/MOOC_Final.pdf.2011,10(3).

11.Pappano L.The year of the MOOC.The New York Times, November 2, 2012.Available at Http://www.nytimes.com/2012/11/04/education/edlife/massive-openonline-courses-are-multiplying-at-a-rapid-pace.html?pagewanted=all&_r=0.

12.Rdriguez O.The concept of openness behind c and x-MOOCs（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Open Praxis, 2013,5(1):67–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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