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女子冰壶队进攻战术能力研究

王 珂，于 亮，李 妍，冯 伟

中国女子冰壶队在温哥华冬奥会获得了中国冬季集体项目冬奥史上的首枚奖牌。在新奥运周期内，伴随社会关注度的不断提升，女子冰壶成绩却在世界大赛中起伏较大，如何把握冰壶项目制胜规律，是科研人员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研究发现，中国女子冰壶队在投壶等技术方面已表现出较强的实力［3］，目前，亟需突破全队战术手段匮乏的瓶颈，全面提高主动进攻战术能力。冰壶进攻战术包括中区进攻、边区进攻和混合进攻3种形式，而进攻战术能力则包括更为广泛的以意识为前提，以技术为基础，以配合为根本的综合竞技能力，体现在比赛不同时间段或不同状况时分析、阅读和应对比赛的能力，具有（本队特点、对手特点、冰面情况、先、后手，比赛时间段和比分）6个影响因素［6，9］。本队特点是指本队的长处和不足；对手特点是指发现对手的优势和弱点；冰面情况是指冰面的滑涩度及变化情况；先、后手是指在某一局比赛中双方的投壶顺序；比赛时间段是指处于一场比赛的阶段；比分是指比分领先或落后以及领先或落后的程度。在上述影响因素中，先、后手、比赛时间段和比分是可以通过对比赛有效分析，得出规律性结果，从而成为制定战略战术的依据。通过运用加拿大“4－Rock Free Guard Zone Strategy”战术判定标准，分析2011—2013年女子冰壶世界锦标赛各队比赛中先、后手差异、不同比赛时间段和不同比分状况与胜率的关系，更好地备战2014年索契冬奥会。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参加2011—2013年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的15支队伍（瑞典、加拿大、中国、瑞士、丹麦、俄罗斯、苏格兰、美国、德国、日本、韩国、意大利、捷克、挪威和拉脱维亚队）的各队投壶成功率与进攻战术的关系，重点研究每届世界锦标赛均入围的9支队伍（瑞典、加拿大、中国、瑞士、丹麦、俄罗斯、苏格兰、美国和德国队）的具体进攻战术能力。

1.2 研究方法

运用观察法，依据瑞士CURLIT权威统计规则，升级冰壶统计软件CURS Professional对各队投壶成功率（PCT）进行统计，有针对性地分析投壶成功率及稳定性之间的关系。运用特尔菲法，依据加拿大“4－Rock Free Guard Zone Strategy”战术判定标准，WCF专家对2011—2013年女子冰壶世界锦标赛的15支参赛队进行后手得分能力（Hammer Efficiency，HE%）、先手控分能力（Force Efficiency，FE%）、先手得分能力（Steal Efficiency，SE%）进行评分，数据由赛事统计裁判组采集，国内统计裁判员根据比赛视频复核数据；同时，设计比赛时间段的新分类标准，分析开局先手或后手对胜率的影响，确定中局领先或落后对胜率的影响，以及末局选择得分与主动权对胜率的影响，比赛中得失大分对胜率的影响。

采用Microsoft Excel 2007进行数据整理，确定在不同比赛阶段选择的进攻战术能力对胜率的影响，以平均数±标准差（S）的形式表示。应用Spss16.0软件统计数据，各队投壶成功率与投壶成功率均值之间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显著性差异水平为P＜0.05。运用简单相关分析和偏相关分析确定先、后手、比赛时间段、得失大分情况等与运动成绩之间的关系，以r表示样本的相关系数，显著性差异水平为P＜0.05。

1.3 统计概念及标准

HE%为后手情况下至少得到2分；FE%为先手情况下使对手仅得到1分；SE%为先手情况下至少得到1分。比赛时间段是按照局数将比赛分为A段（1局、2局）、B段（3局 、4 局 、5 局 ）、C 段 （6 局 、7 局 ）、D 段 （8 局、9 局 、10局）等共4部分，其中，第1局开始、第5局结束和第9局开始为重要时间点，分别称为开局、中局和末局。

2 研究结果

2.1 成绩排名及评分

以往研究提示，胜负场次或成绩排名不能作为评价各队投壶技术发挥的有效指标［4］，但在战术层面研究中，由于各队的进攻战术能力是取得成绩的保障，更是需要经过较长时间融合才能体现能力的提升，因此，需对阶段性成绩进行统计。为了探讨进攻战术中的关键点，对参加了近3届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9支队伍的成绩进行汇总（表1）。为便于统计分析，根据每届比赛中的成绩对各队赋予相应分数，近3届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成绩最好的是瑞典、加拿大和瑞士队。中国队只参加了一届淘汰赛，近两年比赛成绩不理想，分数较低。另外，各队比赛场次不一致，场次较多的队不仅进行了常规赛，还参加了淘汰赛。在常规赛循环赛制和淘汰赛制中，技术运用和战术选择截然不用，需首先排除技术方面即投壶成功率对成绩及战术选择的影响，探讨战术能力。

表1 近3届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成绩及总排名统计一览表Table 1 Results and Ranking in World Women Curling Championship 2011—2013

2.2 全队投壶成功率

按照CURLIT统计标准可将投壶技术分为6种快壶技术和6种慢壶技术［2］。随着冰壶技术评价体系的不断完善，现已在原有12种技术的基础上增加了旋打和旋击技术评价，其总体的PCT可用于分析各队之间的技术差距。同时，在分析PCT时发现，常规赛和淘汰赛的PCT具有一定的变化规律，强队的PCT变化不大，弱队或勉强晋级的队伍淘汰赛时PCT下降，所以，应按常规赛和淘汰赛分别分析PCT。表2显示，中国队近3届女子冰壶世界锦标赛的常规赛投壶成功率分别为（81.55±3.83）%、（83.36±4.67）%、（79.91±5.56）%。横向对比发现，尽管加拿大队投壶成功率均值同为81.55%，但计算概率分布离散程度的归一化量度变异系数后发现，中国队投壶成功率的变异系数仅为4.70，PCT偏差较小，而加拿大队达到8.40，由此确定，2011年女子冰壶世界锦标赛常规赛中国队投壶成功率最高。与德国队相比具有显著性差异（P＜0.05），与美国队和苏格兰队相比具有非常显著性差异（P＜0.01）。但在2012年世界锦标赛常规赛中，中国队（83.36±4.67）% 的 PCT 横 向 比 较 低 ，仅 高 于 （79.09±4.87）%的德国队（P＜0.05），与其他队相比无显著性差异（P＞0.05），提示已不具有优势，甚至还低于几支强队。2013年世界锦标赛中国队的PCT继续下滑，仅为（79.91±5.56）%，与大部分队伍相比无显著性差异（P＞0.05），与苏格兰队（84.64±4.97）%和瑞典队（85.27±3.50）%的PCT相比具有显著性差异（P＜0.05），明显低于两支冠、亚军球队。

表2 近3届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常规赛及淘汰赛各队投壶成功率一览表Table 2 The PCT of Every Team in Robin Round and Playoff of World Women Curling Championship 2011—2013（%，S）

表2 近3届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常规赛及淘汰赛各队投壶成功率一览表Table 2 The PCT of Every Team in Robin Round and Playoff of World Women Curling Championship 2011—2013（%，S）

注：＃为P＞0.05，＊为P＜0.05，＊＊为P＜0.01。

淘汰赛2011年 2012年 2013年 2011年 2012年 2013年中国队 81.55±3.83 83.36±4.67 79.91±5.56 78.00±6.56常规赛——瑞典队 77.73±6.60＃ 85.09±4.76＃ 85.27±3.50＊ 77.00±9.90 87.50±0.71 78.50±2.12加拿大队 81.55±6.85＃ 84.55±4.20＃ 83.45±4.50＃ 80.50±6.24 87.00±6.00 86.33±2.08瑞士队 80.27±4.13＃ 86.55±3.27＃ 76.36±4.57＃ 77.00 85.00±5.65 82.50±3.54美国队 72.55±5.03＊＊ 86.09±4.23＃ 80.45±4.44＃ — 87.00 83.67±4.04苏格兰队 73.09±6.71＊＊ 82.91±2.91＃ 84.64±4.97＊ — — 83.67±1.53俄罗斯队 77.73±6.28＃ 82.82±4.51＃ 83.27±4.27＃ — — 82.00丹麦队 80.36±7.31＃ 82.18±5.49＃ 79.27±5.41＃ 75.50±4.95 — —德国队 76.09±7.40＊ 79.09±4.87＊ 78.36±5.30＃ — — —S 77.88±6.01 83.63±4.32 81.22±4.72 77.60±6.91 85.77±3.80 82.78±2.66

分析结果显示，中国队PCT纵向呈现逐年下降的趋势，这与队伍人员调整及适应战术打法等因素有关；横向对比发现，中国队与其他成绩较好的队伍差距并不明显，甚至有高于瑞士、苏格兰等队的情况。表明PCT虽为实现战术意图的基础，具有重要作用，但中国队成绩不佳的首要原因并非是技术层面PCT较低，可能是进攻战术能力薄弱，应从进攻战术能力角度分析确定制胜因素及规律。

2.3 进攻战术能力对胜率的影响

2.3.1 先、后手

图6显示了计算机仿真和实验室测试结果。如图所示,滤波器测量结果与计算机仿真结果吻合良好。所设计的滤波器具有4个带通频道,中心频率分别为1.27 GHz、2.2 GHz、2.63 GHz、3.4 GHz,相应的3 dB相对带宽分别为9.84%、13.25%、2.66%、2.35%,最小插入损耗为分别为1.5 dB、1.1 dB、1.7 dB、1.9 dB,滤波器通带范围内回波损耗低于-13 dB。另外,本文所设计的四频带通滤波器具有多个传输零点,进一步提高了滤波器的频率选择性。

先手或后手对局面的控制程度可基本体现该队的进攻战术能力，具体至每局是由先、后手情况选择具体战术进而决定如何投壶。大多数情况下，冰壶比赛中后手方优势明显，后手时的主要任务是得分并且要得2分以上。在不能得2分以上时应选择空局，为下一局保留后手权。而先手时的主要任务是能够“偷分”，有些情况下应该迫使对手只得1分。因此，从先、后手角度评价进攻战术能力的主要指标是后手得分能力（HE%）、先手控分能力（FE%）和先手得分能力（SE%）。

表3显示，中国队的 HE%为0.343±0.028，仅次于瑞典队的0.399±0.086，列9支参赛队的第2位，而且即使在2012年和2013年成绩不佳的情况下，中国队仍体现出较强的HE%，表明中国队把握住了后手得分这一冰壶取胜的根本要素。后手时需根据对方的战术制定对策，自由防守区战术变化相对较少，按照使局面简单或复杂的意图主要采用投进、占位、击打走位和粘贴4种技术，其中，投进和占位较常使用，也是中国队一垒较为擅长的技术，但中国队较强的后手得分与不佳的成绩形成对比，提示HE%或许不是进攻战术能力的制胜因素。

表4和表5为各参赛队先手情况下的控分和得分能力。先手投壶可引导自由防守区布局，直接体现出进攻战术意图。分析发现，中国队FE%为0.382±0.056，列9支参赛队的第5位，高于苏格兰队0.342±0.059和瑞士队0.335±0.014，但明显低于加拿大队0.429±0.127和瑞典队0.404±0.024等强队，表明中国队先手控分能力有限，易造成对手后手得分甚至得大分。由于在先手方比分领先时应尽量实现控分，在先手方比分落后时应尽量完成得分，因此，在先手比分领先时，自由防守区布局应进大本营占位，这对冰壶运行至场地相应分区的准确度要求极高，可能为制约中国队FE%的原因之一。进一步研究发现，2013年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冠军苏格兰队的FE%仅为0.412，甚至低于中国队，提示有比FE%更能准确评价进攻战术能力的指标。

表5中各队的SE%显示，加拿大队0.198±0.025和瑞典队0.194±0.091的SE%均处于较低水平，反映两队在先手时的得分能力不足，由于两队的HE%和FE%都较强，提示两队往往采用先手控分的方式，利用后手得分赢得比赛。与上述两队在SE%情况相似，中国队该项指标也比较薄弱，仅为0.196±0.050，且低于平均水平，落后于瑞士队0.239±0.043、苏格兰队0.202±0.039等主要竞争对手。值得一提的是，苏格兰队2013年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中常规赛的SE%高于淘汰赛，不排除淘汰赛中改变战术的可能。

表3 近3届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各队后手得分能力（HE%）统计一览表Table 3 The HE%of Participated in World Women Curling Championship 2011—2013

表4 近3届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各队先手控分能力（FE%）统计一览表Table 4 The FE%of Participated in World Women Curling Championship 2011—2013

表5 近3届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各队先手得分能力（SE%）统计一览表Table 5 The SE%of Participated in World Women Curling Championship 2011—2013

总的来说，中国队后手得分能力较强，先手控分能力一般，先手得分能力明显较弱，而且呈现逐年下降趋势，需要在比赛中进一步明确战术思想。比如，先手局中第1壶有62.83%会选择直接进入大本营，虽然对方可以对此壶进行击打，但是该选择直接明确了不进行先手得分的战术意图，全队会采用防守战术，实现先手控分成功。已有研究发现，先手方开局最常见的战术是中路布局，谋求先手控分，甚至先手得分；而后手方开局最常见的战术是边路占位和进入大本营，尽量争取后手得分，甚至得大分的机会［1］。图1显示，各队在 HE%、FE%和SE%评价上都存在强项或弱项，即使强、弱项分布不均，难以体现整体情况，也可作为决定胜负的重要战术能力。

图1 近3届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各队HE%、FE%和SE%对比示意图Figure1. The Comparison of HE%，FE%and SE%in Participated Team

2.3.2 比赛时间段

以往的冰壶比赛时间段分类方法是将10局比赛分为开局（1～3局）、中局（4～9局）和末局（10局）［5］。但通过研究不同时间段胜率对比赛胜负的影响发现，第1局开始、第5局结束和第9局开始为重要时间点［7］，对比赛的走向及胜负具有深远影响。因此，通过访谈国内、外冰壶专家，将比赛时间段分为4个部分，重点研究首局（第1局开始）、中局（第5局结束）和末局（第9局开始）。

表6 近3届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首局胜率统计一览表Table 6 The First End Winning Rate in World Women Curling Championship 2011—2013

10局制的冰壶比赛中，按照规则在第5局结束后有相对较长时间的局间休息，全队可调整并商讨技、战术方案，此时为冰壶比赛又一重要时间点。通过对近3届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424场比赛分析发现（图2），前5局比赛领先并赢得比赛（半胜全胜）和前5局比赛落后并输掉比赛（半负全负）的概率高达64.05%；而前5局比赛领先但输掉比赛（半胜全负）和前5局比赛落后但赢得比赛（半负全胜）的概率仅为13.81%。双方在前5局比分相同后赢得或输掉比赛（平胜或平负）的概率为22.15%。这表明，冰壶比赛是环节严密相扣的技、战术全方位较量，首局获胜有利于前5局比赛战术实施，而前5局比赛领先更可有效调节后5局的战术布置，所谓“逆转”是较难实现的。

图2 近3届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前5局结束时成绩与最终成绩关系示意图Figure 2.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core after fifth end and tenth end in World Women Curling Championship 2011—2013

因此，统计各队在这一时间点的成绩发现，中国队半胜全胜仅为30.56%，成绩最好的瑞典队可达到56.41%。中国队半胜全负为16.67%，尽管难以在前5局领先而最终告负，但中国队的该项指标仍为所有参赛队最高。另外，平胜／平负能力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局间战术布置是否能够按照比赛的实际情况进行调整，应具备的能力是平胜要高于平负，但中国队平胜为5.56%，平负为8.33%，需要提升局间休息时的战术布置能力。在此方面，加拿大队平胜为23.26%，平负为9.30%，表现最佳，甚至德国队平胜也达到18.18%，平负为6.06%，值得借鉴参考。

当第8局比赛结束后，比赛进入到末局。如果此时双方分差不大，则在第9局比赛中除了全力争取有利于自己的结果外，还需要考虑此局若只得1分，并且得分后仅领先1分或平局甚至落后情况下，与第10局后手权之间的关系。冰壶比赛中，后手方得1分是被对方控分成功，将失去后手权，对手可在第10局比赛中采用溜壶结合击打的战术形成简单局面，最终依靠投进至少获得1分［6］。通过计算不同分差下第9局选择得1分和空局的获胜概率发现，领先3分的情况下，无论选择得1分还是空局都会100%获胜，但从领先2分的情况直至落后3分的情况看，选择空局的获胜概率都大大增加，尤其是平分时和落后1分时选择空局胜率分别为82.47%和29.50%，选择得1分胜率分别为70.50%和17.53%（表8）。有学者对加拿大410场男子冰壶比赛分析发现，第10局后手方最常见的得分为得1分，其次为得2分［9］，本结果同样支持上述计算。中国队在该项指标上表现尚可，在领先和落后1分均选择了空局，在落后2分和落后3分时，胜率已经很低。唯一不足的是，在两次8局过后平分时选择了得1分，结果均输掉比赛。需要说明的是，第9局得1分和空局也并非完全依据主观选择，有时也受对手多个壶置于大本营的战术牵制，不得已而得分。

2.3.3 比分

得大分及失大分对比赛中促使进攻战术改变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虽然因为任何战术变化必须得到严格的执行，否则将适得其反，但是得大分、大比分领先后不仅可以取得整体优势，还可以改变战术，使用溜壶技术简化局面，有利于限制对手发挥。表9显示，中国队在近3届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常规赛得3分7次，得4分以上1次，为各队最低，淘汰赛得3分1次，说明中国队得大分的能力逐渐下降，随着比赛的进行会致使局面复杂。相反，中国队失大分的情况有所增加，常规赛失3分8次，失4分以上6次，表明在投壶过程中存在各种情况的失误，致使PCT下降，应巩固各种技术的PCT，并强调各垒次的投壶合理性（PTS）。

表7 近3届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各队前5局结束时成绩与最终成绩关系一览表Table 7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core after Fifth End and Tenth End in Participated Team of World Women Curling Championship 2011－2013 （%）

表8 近3届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各队不同分差下第9局选择得分1分和空局的获胜概率一览表Table 8 The Winning Rate of Ninth End 1Point and Blank End in Different Points （%）

表9 近3届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不同阶段得、失大分统计一览表Table 9 The Big End or Against of Different Stage in World Women Curling Championship 2011—2013 （次）

2.4 进攻战术制胜规律

上述相关指标均可有效体现进攻战术能力，但确定何种战术，提高何种能力与成绩的关联度最大，对成绩的影响最明显，是当前面临且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相关分析是指两个变量之间相关程度的分析，在多变量的情况下，变量之间的相关关系很复杂，反映冰壶进攻战术能力的多项指标之间也存在相互影响。因此，对中局、得大分情况进行简单相关分析，对先、后手能力和首局情况进行偏相关分析，在控制同组其他指标影响的条件下，衡量特定指标与成绩间的线性相关程度。

表10 近3届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各组变量与成绩相关分析一览表Table 10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Variables of Every Set and Result

表10显示，在固定变量首局后手百分比下，成绩与首局胜率的偏相关系数r＝0.971，P值达到0.000，在α＝0.01水平下线性关系显著。成绩与半胜全胜的相关系数r＝0.774，P 值为0.014，在α＝0.05水平下线性关系较为显著，说明首局获胜和保持住前5局比赛结束后的领先优势对最终结果影响较大（图3），中国队首局胜率不高，前5局比赛领先情况不多，直接影响比赛成绩。其余指标与成绩之间相关性双尾检验结果P值未见显著性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图3 近3届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首局胜率、半胜全胜与成绩关系示意图Figure 3. The Relationship among Winning Rate of First End，Winning Rate of after Fifth End，and Result

3 结论

1.在进攻战术研究中，需要对胜、负场次或成绩排名进行统计，应考虑到各队常规赛和淘汰赛参赛场次问题。赋予相应分数后，发现近3届世界女子冰壶锦标赛成绩最好的是瑞典队、加拿大队和瑞士队。中国队成绩不理想，呈下降趋势。

2.PCT增加了旋打和旋击技术分析。中国队PCT逐渐下降，但队伍间横向对比差距不大。可确定中国队成绩下滑固有技术层面问题，更应从进攻战术能力角度分析差距及制胜规律。

3.先、后手角度评价进攻战术能力的指标为HE%、FE%和SE%，而且上述指标与自由防守区布局及战术的选择密切相关，具体表现为各队各项指标强弱不均，中国队HE%较强，FE%居中，SE%较弱。

4.将比赛时间段分为4段，重点时间为首局（第1局开始）、中局（第5局结束）和末局（第9局开始）。首局胜率不受首局后手情况制约，不同队的首局先手、首局后手胜率各异。中国队首局胜率较低，影响了整体战术布置。前5局结束领先获胜的概率最大，但中国队半胜全胜率较低，可能受开局影响。

5.经计算，在第9局得1分与第10局后手权之间，应选择后手权。中国队此方面发挥尚可，抗战术牵制能力较强，但比赛中得大分能力不强，失大分次数增加，形成了技术失误影响战术选择的局面。

6.相关及偏相关分析提示，首局获胜和保持住前5局比赛结束后的领先优势对最终结果影响较大，是战术安排的制胜因素。中国队在这两方面的不足直接影响比赛成绩。今后应通过结构方程模型计算各个指标之间的关系，充分考虑冰面及对手特点设定进攻战术能力，进一步完善战术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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