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竞争优势与比较优势的内在联系和差异

2014-10-10 00:21袁正明秦盛丰
经济研究导刊 2014年19期
关键词:比较优势联系

袁正明 秦盛丰

摘 要:比较优势理论的发展路径是围绕要素禀赋和要素密集度的组合变化而进行的。通过从比较优势理论的三条演进路径反映了国家竞争优势的路径,中国对外贸易战略的发展必须将比较优势与国家竞争优势相结合。

关键词:比较优势;国家竞争优势;联系

中图分类号:F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14)19-0002-04

一、国家竞争优势与比较优势的内在联系

国家竞争优势与比较优势的内在联系是通过比较优势理论的动态化演进体现出来的。

大卫·李嘉图在发展亚当·斯密绝对优势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比较优势学说。李嘉图对国际贸易发生的原因和国际贸易模式的研究是比较优势理论的出发点。在李嘉图看来,比较优势是不同国家生产同一产品的机会成本差异,该差异的来源是各国生产产品的劳动生产率差异。然而,这一理论存在两大局限性:一是假定两个国家的两种可贸易产品的生产都只使用一种生产要素——劳动,且给定生产要素(劳动)的供给;二是李嘉图是假设了而不是解释了比较优势的存在。由此可见,李嘉图的比较优势理论只是一种静态分析。

李嘉图比较优势理论的局限性导致了国际贸易理论的进一步发展。赫克歇尔—俄林把李嘉图的单要素模型扩展为一个包含两要素的模型,从国与国之间要素禀赋结构差异以及由这种差异所导致的要素相对价格差异来解释国际贸易发生的原因。赫克歇尔—俄林定理在一系列严格的假定条件限定之下指出,在自由贸易条件下,一国应当出口该国相对充裕和便宜的要素密集型的商品,进口该国相对稀缺和昂贵的要素密集型的商品。简言之,在一个只有劳动和资本两要素的模型中,劳动相对充裕的国家应当出口劳动密集型商品,进口资本密集型商品;资本相对充裕的国家应当出口资本密集型商品,进口劳动密集型商品。这个定理说明要素禀赋和贸易模式之间的关系以及由此带来的贸易利益。

但是,赫克歇尔—俄林理论的假设条件仍然把其限定在静态分析的范围内。这也预示着比较优势理论的动态化是其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向。这方面的研究主要分两个阶段向三个方向来进行理论演绎。

第一个阶段是从要素禀赋和要素禀赋的变动上考察生产要素成本变动对比较优势和国际贸易的影响。这方面有两个演进方向:

一是在产品的要素密集度既定的条件下,通过商品流动对要素流动的替代的分析和放松赫克歇尔—俄林模型中生产要素在国与国之间不能流动的假定,把生产要素的国际流动与国际贸易联系起来,在H-O定理的基础上相继提出了要素价格均等化定理、罗勃津斯基定理[1]。要素价格均等化定理指出,即使生产要素只能在国内各部门之间自由流动而不能在国与国之间流动,自由贸易不仅使两国的商品价格相等,而且使两国生产要素的价格相等,以致两国的所有工人都能获得同样的工资率,所有的资本(或土地)都能获得同样的利润(或租金)报酬,而不管两国生产要素的供给与需求模式如何。其原因在于商品流动替代了要素流动对要素价格产生了影响。英国经济学家罗勃津斯基发现,在商品相对价格不变的情况下,某种生产要素的增长会使密集使用该要素的商品生产扩大,使密集使用其它要素的商品生产缩小。显然,要素禀赋的变化既来自一国资源配置变化而进行的产业结构调整,也来自生产要素的国际流动。以上两个定理明确地阐述了比较优势理论的第一条动态化发展路径。但是,对于比较优势如何动态演进并没有论述。

比较优势理论的第二条演绎路径是在各国的要素丰裕度既定的条件下,把产品生产不同“生命周期”的要素密集度与国际贸易联系起来[1]。在这方面做出突出贡献的是美国经济学家弗农。弗农的生命周期理论认为,产品生产技术发展的不同阶段会造成对生产要素的不同需求,即使各国仍然拥有原来的生产资源的储备比例,其生产和出口该商品的比较优势,也会由于产品生产要素密集度的变动而转移。当某种产品处于发明阶段时,所需的主要资源是先进的科学知识和充足的研究经费,新产品实际上是一种科技知识密集型产品,只有少数发达国家才拥有该产品生产的比较优势。当新产品的技术成熟以后,大量生产成为主要目标,所需资源是机器设备和先进的劳动技能,产品从科技知识密集型产品变成技能密集型或资本密集型产品,比较优势转移到资本和熟练工人充裕的国家。随着新产品的生命周期进入第三个阶段,技术和资本也逐渐失去其重要性,而劳动力成为决定产品是否具有比较优势的主要因素,此时,劳动力资源丰富的发展中国家具有无可比拟的优势。

第二个阶段是在一国要素禀赋结构既定的前提下,通过要素组织管理对比较优势和竞争优势的影响来考察产品差异型对国际贸易的影响。这形成了比较优势的第三条演进路径。

比较优势理论的第三条演进路径是在一国的要素丰裕度和产品的要素密集度既定的条件下,比较优势向竞争优势的发展。1990年,迈克尔·波特在《国家竞争优势》一书中,把国际贸易的比较优势理论和投资与竞争战略融合形成国家竞争优势理论。他认为,一国竞争优势的发展可分为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为要素推动阶段,国家竞争优势主要来源于一国在生产要素上拥有的优势,具有竞争优势的产业一般是资源密集型的产业;第二个阶段为投资推动阶段,竞争优势主要来源于国家和企业的发展愿望和投资能力,具有竞争优势的产业一般是资本和熟练劳动密集型的产业;第三个阶段为创新推动阶段,竞争优势主要来自于国家和企业的技术创新愿望和能力,具有竞争优势的产业一般是高新技术产业和经过高新技术产业改造过的传统产业;第四个阶段为财富推动阶段,竞争优势主要来源于一个国家和企业在过去积累的财富,在这个阶段,企业创新、竞争能力开始下降,产业竞争力衰退。显然,国家竞争优势理论与比较优势理论有着不可分割的理论渊源,构成比较优势理论动态化的第三条演进路径。

从比较优势理论的三条动态演进路径可以看出,国家竞争优势理论已把不同国家不同产业的比较优势和不同国家同一产业的市场竞争优势有机地综合在一起。不仅继承了自然禀赋产生比较优势的观点,而且揭示了非自然禀赋产生比较优势的可能性和现实性,进一步扩展了比较优势理论。因此,竞争优势理论实质上并未脱离比较优势的理论框架,仅用比较优势或竞争优势解释国际竞争力都难免有失偏颇,都将会误导理论对实践的指导作用。如果我们将两者有机结合起来,构建一个内部一致的理论分析框架,才是科学、合理的。

二、国家竞争优势与比较优势的差异

比较优势理论演进的两个阶段三个演进方向构成了比较优势理论动态化的完整发展链条。如果把第一个阶段称为动态比较优势阶段,把第二个阶段称为国家竞争优势阶段,这两个阶段在一脉相承的基础上又存在着诸多差异。

1.比较优势来源于产品生产要素密集度的变化,而国家竞争优势来源于生产要素组织管理的变化。比较优势源自于产品生产要素密集度的变化。在产品生产的要素密集度既定的前提下,商品贸易替代了生产要素在国与国之间流动(如果假定生产要素在国与国之间不能流动)的作用或者生产要素在国与国之间的流动改变了一国的要素禀赋结构和资源配置状况,从而导致比较优势的转化。

国家竞争优势来源于生产要素组织管理的变化。为了创造高层次的竞争优势,企业唯一的选择是进行持续的投资和创新。因此,一系列有利于企业的持续投资和创新的要素条件对企业创造高层次竞争优势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条件。波特提出“钻石体系”模型来描述这种投资和创新环境所需要的要素条件及其与比较优势所需要素条件的区别。“钻石体系”包括四种主要因素:(1)生产要素,包括初级的生产要素(一般的人力资源和天然资源)和被创造出来的生产要素(包括知识资源、资本资源和基础设施);(2)需求条件,包括国内需求的结构、市场大小和成长速度、需求的质量、需求国际化的程度等各个方面;(3)相关产业和支持性产业的表现,包括纵向的支持(企业的上游产业在设备、零部件等方面的支持)和横向的支持(相似的企业在生产合作、信息共享等方面的支持);(4)企业战略、企业结构和竞争对手,包括企业的经营理念、经营目标、员工的工作动机、同行业中竞争对手的状况等方面。

按照波特的分析,为了形成低层次的竞争优势一般并不需要钻石体系的全部因素来配合。通常,低成本竞争优势仅仅需要具有足够丰裕的初级生产要素就能够形成。依靠广阔的国内市场来建立生产的规模经济从而取得成本上的优势是低成本竞争优势的另一个常见来源。但是,产品差异型竞争优势的建立则需要钻石体系中的各种因素相互配合才能够形成。比如,高层次人力资本、专业化的研究机构、优良的基础设施为企业的研究发展活动提供了必要的生产要素条件;国内市场上内行而挑剔的客户以及激烈的同业竞争为企业的投资和创新活动提供了足够的压力和刺激;最后,同样拥有竞争优势的供应商保证了设备和原材料的质量。

通过其“钻石体系”模型,波特解释了一个国家的企业(或行业)如何取得持久的国际竞争能力。在此之后,波特将这一企业竞争力理论发展成为一种经济发展理论。按照波特的逻辑,国家经济发展的目标是使其国民取得较高的收入水平,而收入水平的高低则决定于该国企业(或行业)的生产率水平。既然只有发展高层次的竞争优势才能够使企业获得高层次的生产率水平,那么,国民收入水平的高低也就同样取决于该国的企业能否获得高层次的竞争优势了。这样,波特就将其企业竞争优势理论与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联系在一起并最终将企业竞争优势理论发展成为国家竞争优势理论。

2.比较优势是低成本的资源型竞争优势,而国家竞争优势是产品差异型竞争优势[2]。低成本的资源型比较优势是以要素丰裕为前提的,来源于特殊的资源优势(较低的劳动力和原材料成本)、其他竞争者使用较低的成本也能够取得的生产技术和生产方法、发展规模经济等。然而,随着科学技术的日益发展及其在经济生活中的作用日益显著,低成本的资源型比较优势原理遇到了挑战。比如,低成本的资源型比较优势理论不能回答不利的生产要素何以能够造就新的经济增长点。它无法解释黄沙遍地的以色列为什么能成为高效农业和相关产业的生产者。土地资源稀缺和自然资源稀缺的中国温州为何能率先步入市场经济的行列。再如,按照低成本的资源型比较优势原理,大量的国际贸易应当发生在具有资源差异的国家,然而随着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全球绝大多数贸易恰恰发生在条件相当的发达国家。其原因在于技术的发展可以产生大量的新产品、新工艺,在更高的层面形成新的相互依赖关系,形成一个更高层次的需求和供给。因此,现在的国际竞争不是基于比较优势的低成本的资源型竞争优势,而是基于产品差异型竞争的国家竞争优势。

波特认为,高层次的竞争优势则是一种“产品差异型竞争优势”。产品差异型竞争优势是建立在通过对设备、技术、管理和营销等方面持续的投资和创新而创造更能符合客户需求的差异型产品上。产品差异型竞争优势之所以被称为高层次的竞争优势主要是因为:(1)与低成本竞争优势相比,成功的差异型竞争优势通常能够为企业带来更高的收益因而代表更高的生产率水平;(2)与低成本竞争优势相比,差异型竞争优势更难被竞争对手模仿从而更有可能在长期中保持下去;(3)政府和机会是影响国家竞争优势的两个重要因素,政府可以通过自己的活动来影响钻石体系四种核心因素中的任何一个方面,从而达到影响企业竞争优势的目的。同时,新的需求、新的技术出现等机会因素则为落后企业追赶先进企业提供了最佳的时机。

世界著名的战略竞争专家迈克尔·波特指出,企业往往以最新的技术发展新产品、新工艺、新流程,以弥补资源的不足。他断言,技术造成的影响,如果不完全淘汰传统生产要素,至少也可以相当程度地减少这些因素的影响。例如,具有弹性的自动化系统带来小量、多样而机动的生产方式,减少了许多产业生产中的劳动因素,创造和掌握新技术比低廉的工资更重要。故此,在20世纪80年代,制造商的生产线通常是往高工资而非低工资的地方移动。波特的结论是,比较优势原理所以能在18世纪、19世纪风行,是因为当时产业粗糙,是劳动密集型的,比较优势原理在今天所以遇到了挑战,是因为产业的提升和科技的进步。

3.比较优势的转换路径是由高层次优势向低层次优势转换,国家竞争优势的转换路径是由低层次优势向高层次优势转换。产品生命周期理论,这个理论作为动态的比较优势理论,一个特点是产品要素密集度的动态化,而且这种动态变化是基于产品自身属性的,因此是内生的动态变化。论证了比较优势的转换路径是由高层次优势向低层次优势转换。

针对一系列比较优势理论所不能解释的现象,波特提出了国家竞争优势的概念,用他的著名的“钻石理论”给予新的解释。钻石理论是由四个方面的因素构成的一个体系,包括生产要素,需求条件,相关产业和支持产业的表现,企业的战略、结构和竞争对手。其中生产要素(指高层次生产要素)处于主导性地位。这四个因素分布于一个菱形图形的四角,恰如一枚钻石,故称“钻石理论”。波特认为高级生产要素是可以培养的,在高级生产要素的培养中政府起着关键作用。他指出,政府最传统也最重要的角色就是创造和提升生产要素,其中包括拥有熟练技术能力的人力资源、基础科学、经济信息和基础设施等。一个国家要从生产要素中获得优势,现在拥有什么资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一套能够提升生产要素的机制,即生产要素的组织管理。波特实际上告诉人们,一个是具有激励性的制度,对于高级生产要素的脱颖而出是十分重要的。没有这样的机制,创新和培养就可能是一句空话。

无疑,波特的理论解释了科技发达的国家经济何以发展的事实,与社会发展是一致的,对于处于发展过程中的我们,极富启发意义。也就说,我们不仅要注重传统的生产要素,而且要注重高级生产要素。任何国家的经济发展都是从资源优势发展起来的,此后再上升到更高的阶段,例如高级生产要素起主导作用的阶段。作为发展中国家,我们无疑有自然资源相对丰富、劳动力相对便宜的优势。我们无疑应当发挥自己的优势,积极寻找与市场的契合和对接。即使是“粗糙”的产业,只要这些粗糙的产业依然为社会所需要,就证明其还有盈利空间。发达国家可能恰恰超越了这个阶段,没有这一方面的优势。优势永远是比较的,或者说是比较而言的,因而只有合适的经济结构才是有效的经济结构。只要我们具有这一方面的优势,只要这样的优势在国际比较中还有一席之地,我们就完全有理由把它做得更好。与此同时,我们还要注重提升生产要素,还要有有效的竞争。因为,有效竞争是提升生产要素的杠杆,而一旦讲到有效竞争,平等进入就成为了关键。平等进入和有效竞争是迈克尔·波特考察了十个经济发达国家后得出的带有普遍性的政策建议。没有平等进入,就没有有效竞争。没有有效竞争,就没有市场经济的魅力。对于中国而言,要特别关注非公有资本的平等进入。

4.比较优势的动态发展使得许多国家特别是发展中国家所拥有的比较优势是输入性比较优势,而国家竞争优势则是创造性的原发性比较优势。产品周期理论使得比较优势理论进入了动态化分析阶段。同时,在产品生产生命周期的不同阶段,投入的要素的密集度不同,这对发展中国家确定自己在产品生命周期的何种阶段参与国际分工具有指导意义。例如,东亚的发展中国家吸收美国、日本传递下来的产业,采取所谓“雁行结构”的方式进行发展,加上出口导向的经济发展战略,经济获得了巨大发展,被誊为“经济奇迹”。但是,发展中国家由此所获得的比较优势是输入性比较优势,这是值得发展中国家注意的。

波特通过其“钻石体系”模型,解释了一个国家的企业(或行业)如何取得持久的国际竞争能力。按照波特的逻辑,国家经济发展的目标是使其国民取得较高的收入水平,而收入水平的高低则决定于该国企业(或行业)的生产率水平。既然只有发展高层次的竞争优势才能够使企业获得高层次的生产率水平,那么,国民收入水平的高低也就同样取决于该国的企业能否获得高层次的竞争优势了。这样,波特就将其企业竞争优势理论与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联系在一起并最终将企业竞争优势理论发展成为国家竞争优势理论。因此,国家竞争优势则是创造性的原发性比较优势。

三、几点结论

1.比较优势是竞争优势的基础。具有竞争优势的产品一定具有比较优势,良好的要素禀赋条件是形成竞争优势的基础,两者是一致的。竞争优势在一定条件下也可以脱离比较优势去培育,但其形成过程漫长而成本高昂。如果从比较优势向竞争优势转化,则可以大大加快产业竞争力的提升进程。

2.竞争优势是比较优势的动态化发展,具有综合性。产业尤其是相对落后国家的产业,完全按照比较优势参与国际竞争也能得益,但国际贸易利益份额将会越来越少,而且得到的是眼前的静态利益。因为在不完全竞争的市场条件下,比较优势已不能直接形成竞争优势并提升国际竞争力。要获得长远的发展利益,必须将比较优势和竞争优势结合起来,将产业的潜在优势转变成现实的竞争优势,才能改善不利的贸易条件和提高国际竞争地位。而比较优势向竞争优势的转化是资源、资本、技术、政府等各种要素综合作用的结果。

3.国家竞争优势战略的发展具有变动性。一国贸易发展战略选择和相应政策制定尤为关键,贸易政策与产业政策的结合有助于推动产业高度化发展,也有助于形成传统优势产品(即使是低位产品)的垄断优势,逐步提升产业国际竞争力。一个国家的产业结构根本上取决于国内要素禀赋的变化,要素禀赋升级是产业结构升级的基础。

波特认为,在竞争优势战略发展的要素推动阶段、投资推动阶段和创新推动阶段竞争优势是不断上升的。但第四阶段即财富推动阶段很容易产生惰性,反而有可能被后来者超越。

4.实施国家竞争优势能改变按比较优势贸易的利益格局,具有可持续性。按比较优势分工的国际贸易格局有利于产业高度化的国家,而使产业低度化国家陷入贫困化增长的境地。比较优势陷阱之所以形成,一是比较优势是本国产品间的比较,在国内具有优势的产品不一定在国际市场上具有竞争优势;二是比较优势在完全竞争条件下可以形成竞争优势,但在现实不完全竞争条件下,商品价格大于边际成本和平均成本,不能如实地反映一国的比较优势;三是现有贸易条件有利于产业高度化国家,其维持固有贸易格局的愿望日益强烈,因而,长期执行单纯的比较优势战略会固化已有的贸易利益格局。

实际上从罗勃津斯基定理的推论中得出要素禀赋的变化使比较优势具有动态性质。将具有动态比较优势的产业或产品向国际竞争优势转换是发展的必然趋势。

我们把比较优势和竞争优势结合起来,考虑到国家竞争力就是产业竞争力,必须强调政府的影响力,由此建立一个拓展了的产业国际竞争力分析框架。即对在不完全竞争和规模经济条件下,价格竞争优势决定比较优势,非价格竞争优势决定竞争优势,在政府的推动下,竞争优势和比较优势有机结合共同决定产业的国际竞争力水平。它的最终目的在于形成具有竞争优势的产业。

因此,中国的对外贸易发展战略必须要从比较优势战略为指导转换为以制度创新为核心,以自主创新为主线,以国家利益为导向,以人力资源培育和要素禀赋为支撑,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综合竞争优势。提高整个国民经济的生产效率和国际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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