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性教育的困境与突破*

□钟龙彪 赵晓呼

思想建设是党的建设的基础。党性教育又是思想建设的核心，是干部教育培训的关键。提高党性教育科学化水平是全面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的题中应有之义。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要“以改革创新精神全面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全面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加强党的思想建设必须“抓好党性教育这个核心”。①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人民日报》2012年11月18日。习近平同志要求:“在干部教育培训中，理论教育是根本，知识教育是基础，党性教育是关键。要更加突出党性教育，帮助干部始终保持政治上的清醒和坚定，始终保持高尚的道德情操，始终保持共产党人的本色。”②习近平:《做好新形势下干部教育培训工作》，《学习时报》2010年10月27日。《中国共产党党校工作条例》明确规定:“党性教育是党校的必修课”，“党性教育要贯穿党校的教学全过程”。党校作为党的干部教育培训主阵地应准确把握新形势下党性教育的新特点，探索党性教育的新规律，创造性地开展工作，实现党性教育的科学化，不断增强党性教育的时代性、针对性和实效性。

一、新形势下党性教育现状总体评估

当前，党性教育情况总的是好的，多数党员干部学习自觉性比较高，各级党校、干部学院在组织开展党性教育教学方面不断进行改革创新，取得很大成效。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坚持将理论学习作为党性教育的基础。各级党校、干部学院坚持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学习作为教学的中心内容，不断改进和完善教学布局，不断改进讲题设计和考核办法，不断充实教学内容。近年来，又进一步加大了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导读课和党史党建课的分量。通过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学习，使学员更加坚定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信心，进一步增强了贯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特别是科学发展观的自觉性和坚定性。

第二，坚持创新党性教育方式方法。各级党校、干部学院在改进课堂讲授，引入案例教学、研讨式教学的同时，采取现场教学、行为体验等方法和社会调研等方式，切实增强教育培训的吸引力和感染力。有些干部教育培训机构开设专题讲座、学员论坛等，效果不错。近年来，浦东、井冈山、延安三所干部学院采取课堂讲授与现场体验相结合的方式，用长三角地区改革开放的实践成果印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强大生命力，用井冈山、延安的红色资源回溯和重现中国共产党人的坚定信念，有力地推动了理论教育和党性教育更有成效地进入干部头脑。

第三，坚持加强管理，将党性教育寓于管理和服务之中。各级党校建立了规范的制度体系，从严治校，从严要求学员，于细微处点点滴滴，将党性教育灌注其中。建立党性教育计划制度，具体规定学员党性教育的目标、内容、途径和考核要求。建立学员党性教育考核制度，一方面要求学员结合自己的思想实际撰写党性分析报告，并作为学习考核的主要内容；另一方面制定党校学员党性教育考核办法，对学员的学习态度、参加党性锻炼活动情况、廉洁自律情况等方面的表现进行考核。

同时必须清醒地看到，党性教育效果不容过于乐观，针对性和实效性有待进一步提高。

从受教育者角度看，主要问题是:（一）有的学员不愿学。“我要参加党性教育”的内生动力不足，没有给党性教育应有的重视。有的更关注能力培训或个人修养方面的课，对政治理论课，也只对国际国内形势等时事方面的课感兴趣。甚至有的认为，社会上潜规则太多，需要的是关系而不是知识，学习多了反而适应不了社会，照书上写的、课堂上老师讲的道理做会吃亏。这导致有的持“党性教育无用论”，不愿意认真学习。（二）有的学员不勤学。有的热衷应酬，忙于事务，不勤于学习。有的认为自己现有的知识差不多了，不用学习也能应付工作。有的认为干比学重要，学不学习无所谓。（三）有的学员不真学。有的装点门面、走走形式。到革命旧址参观的时候，一些学员觉得以前来过就不上心，有的甚至不进去。他们没有将这作为一次深刻的党性教育的机会，而是当作游山玩水的机会。（四）有些学员不深学。有的心浮气躁、浅尝辄止。有的学员表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还不完全清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到底“特”在哪里，思想上尚存困惑，理论上说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是公平正义和共同富裕，但我们的收入分配差距比较大。（五）有的学员不善学。有的食而不化、学用脱节。有的学员对党校严格管理很反感，认为把干部当中小学生管，不能接受，还有的学员对学校安排的党性锻炼活动不但不参与，反而还冷嘲热讽。有些学员在对腐败不满的同时，也感到见怪不怪，在议论个别干部“出事”的时候，认为官场就是这样的，没有办法，抓住了算倒霉。（六）有的学而不信。有的学员出国多，对西方国家的政治制度和经济制度比较了解，在讨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时候喜欢讲自己的所见所闻，如西方的教育制度、保险制度、房产政策、就业政策等。虽然没有讲资本主义的优越性，但在比较的过程中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显得尴尬。如何从思想的高度让领导干部真信真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依然是党性教育中的难点问题。共产主义信仰是党性教育中不能绕也绕不过去的话题。学员在做党性分析的时候，喜欢讲共产主义信仰不够坚定。虽然这是一种政治上的表态，但也道出了信仰上的困惑。（七）有的学用脱节，学一套，做一套。我们党始终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把实现好发展好和维护好人民的利益作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归宿。但是有的学员在党性分析时坦然地说，在工作中总要遇到对上负责和对下负责的矛盾。如果两者一致，工作比较好办；如果两者不一致，通常情况下总是把对上负责放在第一位。还有的说，我们党倡导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但在实际政治生活中，只有“不唯书”可以做到，不唯上、只唯实则很难。

从教育者角度看，主要问题是:（一）有的不善教。开展教学思路不开阔，形式单一，方法简单，在引导学员加强日常学习、激发学习内在动力上缺乏有效措施，培训形式、培训方法和培训手段创新不够，缺乏吸引力。党性教育满足于一般化的说教、灌输，不够生动、感人，说服力、感染力不强。（二）有的不深教。有的课堂教学，教员只举例子，不深入揭示例子背后的深刻道理。有的只讲负面现象，对形势的判断不全面、客观、准确。有的只讲问题的表面现象，不深刻分析问题的成因，不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这让学员感到不解渴，思想上依然困惑不解。有的现场教学、体验教学，走马观花，蜻蜓点水，缺乏深度，对学员的认识没有提升，感情没有震动。（三）有的教育活动形式大于内容。有的热衷形式，搞得阵势很大，花费不菲，但教学的针对性不强，学习效果不佳。有的组织学员参与拓展训练，这与提高党性修养到底有多大联系，对提高党性究竟有多大作用，值得思考。（四）有的教育活动效果不持续。有的学员反映，在参观革命历史遗迹，接受革命传统教育时，为革命先辈的事迹和精神深受感动，但只是当时当场感动一阵子，一离开现场，回到现实社会，就没有了这种感觉和感情。（五）有的不敢管。有的制度不完善、措施执行不到位，无法做到“从严治校、从严施教、从严管理”。党校的部分同志，面对到党校参加培训的领导干部学员，不敢大胆管理，影响了正常的教学秩序。

从党性教育的效果评估、运用看，主要问题是:（一）制定评估标准困难。党性教育的目的主要是改造领导干部的主观世界，提升其思想境界。对主观认识的提高程度、效果进行评估，要做到科学、准确在具体操作上确实有一定困难。困难之处，主要在于制定标准困难。对领导干部的党性教育效果进行检查、监督、评估目前还缺乏权威、统一的定性、定量的规定和标准。领导干部通过学习是否已经接受了党性教育的内容，相信了多少，实践的程度如何，难以简单地通过设置一些指标来评分。（二）考核教育效果困难。由于很难用具体量化的指标来评估党性教育的效果，对领导干部的党性修养情况就难以准确定位，导致在实践上出现形式主义的问题。有的党校对学员党性锻炼的要求，简单化为交一篇党性分析材料。而党性分析材料可能不是领导干部自己动手写就的，是由秘书代劳完成的。即使是领导干部自己写的，也可能写非所想。可能党性分析材料的写作水平是一流的，但写的是一套，想的是另一套，做的更是又一套。这样做的结果显然背离了制度设计的初衷，难以达到党性教育的效果。（三）运用评估结果困难。由于对党性教育效果的评估难以做到完全客观、准确，所以运用评价结果来考核领导干部的思想政治素质是否通过党性教育真正得到了提升就不容易。此外，根据对党性教育效果评价的反馈来发现问题和不足，并据此加强和改进党性教育教学工作的内容设计、方式方法也难以实现。如果这个问题不能真正有效解决，提高党性教育科学化水平，增强党性教育的时代性、针对性、实效性就有可能变成一句空话。

上述问题是党性教育面临的比较突出的现实困境，此外还有其他困境，需要认真研究其背后的复杂成因，采取切实措施加以解决。

二、党性教育困境的成因分析

造成当前党性教育困境的因素不只是受教育者的学习态度和教育者的教育方法、管理水平等，其背后还有更广泛、更复杂、更深刻的因素。

第一，党性教育本身深入的艰难性。党性教育深入难是一个长期存在，始终困扰党性教育工作的问题。党性教育之所以入耳、入脑、入心难，是因为党性教育旨在确立和影响干部的思想观念和行为态度，不同于一般的知识传授和技能训练，更需要讲究科学方法。这就要求通过潜移默化的传输和春风化雨般的引导，使理论学习和党性修养成为干部的自觉行动。干部掌握先进理论，树立正确思想的关键，是达到知（知识）信（信念）行（行动）相统一。这个问题历来都存在，而今天更为突出。随着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普及，文化水平的普遍提高，干部懂得马克思主义的一般道理并不困难。懂得了不意味着相信。加上现代社会人们的心理结构更趋复杂，一些人心理的内隐层与表象层分裂，造成知与信不统一，言与行相脱节的问题十分严重，个别人甚至形成两重人格。党性教育要使干部完成把知识内化为信念，外化为行动的艰巨过程，做到真学、真懂、真信、真行。真学，是学习不是为装潢门面，而是为了改造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由于理论思维本质上属于抽象思维，是人类高级的精神活动，所以理论思维是艰苦的精神劳动，真学要下苦工夫。真懂，是从价值取向和精神实质上把握马克思主义包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真信，要求理论在实际生活中得到验证，真正相信，并升华为信念。毫无疑问，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成就证实了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最新成果的真理性。妨碍人们相信理论的，是理论与现实在某些方面的差距，以及由此造成的人的消极体验。①姚桓:《关于干部党性教育科学化的若干思考》，《中国延安干部学院学报》，2011年第1期。而要克服党员干部的消极体验，证明党的理论的真理性，使其真正相信、实践党的理论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第二，党性教育与社会现实的差异性。学员在党校学习不是生活在真空中。学员对社会现实包括负面现实的体验与了解超过教员的水平。党校对学员开展的党性教育效果不能不受到错综复杂的社会背景影响。一些社会上的不良现象可能会冲淡、削弱正面教育的说服力。党性教育是在对各种思潮和信息进行对比分析、深入思考、克服消极体验的基础上逐步形成正确认识开放社会的各种思潮和信息，转型期生活里的大量消极现象都会影响人们的思想。眼下的社会，主旋律与多样化并存，主流意识形态与非主流意识形态同在，社会思潮复杂多样;价值取向多样化，这已经成为思想领域的常态。对同样的事件，对同一个事物，人们从各种角度说三道四，很多事情是不能轻易定于一尊的。信息社会的大量繁杂信息以迅捷的，不可阻抗的形式冲击着人们的思想，引发思考和疑虑。特别要重视的是，转型期生活里的大量消极现象，造成人们的消极感受。这对人们思想的负面影响是很大的。对比二者，负面信息的影响是流，生活中消极现象的影响才是源。这样认识问题是符合唯物论的反映论的。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只能在对各种思潮进行对比，对各种信息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深入思考，克服消极感受，逐步形成正确的认识。①姚桓:《关于干部党性教育科学化的若干思考》，《中国延安干部学院学报》，2011年第1期。所以，面对这些现实中的问题，如何对党性理论和社会现实的矛盾作出有说服力的解释，就是提高党性教育科学化水平的一个绕不过去的重要问题。当然，这也不是一个能轻易说服人的难题。

第三，党性教育功能的有限性。提高党员干部的党性修养，要多措并举，把教育、管理、监督、激励、惩治有机结合起来。只靠教育，显然是不够的。当下许多人包括一些干部的入党动机都有一定的功利色彩，有的仅仅把入党当干部作为谋生手段，作为一项职业而不是事业。以这样的思想基础接受党性教育，是要经过艰苦的改造和提升过程的。市场经济造成个人利益问题非常突出，干部生活中的不确定因素增多，许多个人生活问题都不能由组织包下来，需要通过个人努力去解决，难免干部的个人考虑比较多，很多人还感受到竞争的压力。所以，干部党性教育呈现艰巨、长期、反复的特点。②姚桓:《关于干部党性教育科学化的若干思考》，《中国延安干部学院学报》，2011年第1期。过去“一本书影响人的一生”、“一堂课改变人的思想”的现象很难再现。在理想、宗旨、纪律等党性原则问题上，模糊的不正确的思想往往重复出现。解决这些问题，党性教育是不可缺少的，有其独特的功能。但是，教育不是万能的，党内存在的许多问题，不是单纯靠教育就能够解决。因此，我们对党性教育的地位和作用要有足够的重视，同时也要认识到它的局限性，在强化教育的同时，还必需加强管理、监督、激励和惩治。只有这样，党性教育才能取得比较好的效果。

第四，参加集中党性教育时间的短暂性。从某种意义上说，党员的党性修养和党性锻炼最终应该在实践中得以体现，而党校的党性修养和锻炼只是其长期党性修养和锻炼过程中的一个特殊的阶段。这个阶段的党性教育呈现出四个特点:时间上相对集中，内容上比较系统，要求上严格规范，环境上较为宽松。如果学员能真正认真学习，教员切实严谨教学，党校严格管理，学员的党性修养应该是能够得到有效提升的。尽管如此，学员在党校学习的时间毕竟是非常短暂的，而党员领导干部党性修养水平的提高固然需要理论教育的引导，但是主要还是靠在平时的工作、学习、生活中进行锻炼、提升。所以，党校开展的党性教育应该说非常必要、有意义，实践也已经证明是有效果的。但是，党校的党性教育也不是万能的。在党校这么短暂的学习时间内，希望完全解决学员在长期的工作、生活中积累的思想问题、理论困惑，恐怕这个目标不是那么容易达到。因此，提高党员领导干部的党性修养，到党校集中学习是一个重要途径，但是，仅靠这一个途径显然不够，还需要党组织平时坚持加强对党员的日常教育、管理，真正做到“党要管党、从严治党”。只有把平时的分散学习与党校的集中学习、组织的教育管理与个人的自我修养有机结合起来，形成一个闭合的党性教育系统，才能取得更加良好的效果。

第五，党校的党性教育在现实中还存在干部调训难和党性教育成效考核难、运用难的问题。培训对象“重复培训”与“多年不训”矛盾突出，特别是重要部门、重要岗位的干部调训难。在党校培训学习中，有的单位总是派居于闲职的同志当“学习常委”。这就会导致党校的党性教育覆盖不全面，教育资源浪费，教育成本提高，培训效率不高的问题。实践中，如果是否接受了党性教育、党性教育效果好差、在党校的党性表现如何对党员干部以后的考核、提拔没有多大作用、影响，这自然不能激励党员干部积极参加党校的党性教育，也必然会影响党性教育的效果。

三、突破党性教育困境的若干思考

突破党性教育困境，提高党性教育科学化水平是一项长期、复杂、艰巨的系统工程，当前重点是要提高教育理念、教育内容、教育方法和教育制度的科学性。

首先，实现党性教育理念的科学化，提高党性锻炼的自觉性和主动性。科学的党性教育理念的核心是激发党员干部进行党性锻炼的自觉性、主动性，真正把党员干部作为学习、思考、实践的主体而不是单纯接受灌输的对象。党性教育是党组织对党员干部的教育，也是党员干部在组织引导下的自我教育。灌输原则作为马克思主义思想教育的理论依据是正确的，今天也必须坚持。灌输不等于被动地机械地接受教育，先进理论在人们头脑中生根，要和人们原有的思想观念发生碰撞，通过积极思考，比较分析，消化吸收。这个过程决不像计算机录入那么简单。现在社会开放，信息多元，人们思想活跃，主体意识强烈，更需要党员干部发挥思维的能动性、创造性，不仅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还要投身实践，产生把理论付诸实践的决心和意志。使党员干部成为学习、思考、实践的主体，需要不断提升学习的动机。一般说，学习党性知识的动机有三个层次，一是被动地执行组织要求，消极应付式地学习。随着认识到党性锻炼的必要性，开始把党性学习与做好工作，克服本领恐慌，拒腐防变相联系，进到第二个层次，这是很大的进展，可是还不够。还要进一步认识到党性锻炼也是贯彻科学发展观、全面发展自我、提升综合素质的需要。到达第三个层次，党员干部才能切实认识到，党性不是紧箍咒，而是加油站；党性学习不是束缚，而是解放和激励；党性锻炼不仅是成就党的伟大事业的必然要求，也是个人全面发展自我，实现人生幸福不可缺少的功课，从而产生学习、思考、实践的自觉性、主动性。①姚桓:《关于干部党性教育科学化的若干思考》，《中国延安干部学院学报》，2011年第1期。

其次，实现党性教育内容的科学化，增强党性锻炼的针对性。党性教育的内容是不是科学，很关键的一条，取决于教育内容是否符合教育对象的实际需要，能否有效地为教育对象接收和内化。一是要坚持分层分类。“夫子教人，各因其材”。党性是党的本质属性，对每个党员干部的要求都是一样的。但对于不同类别、不同层次、不同年龄、不同经历的干部来说，党性教育的需求是不一样的，需要解决的问题也不一样。先进性要求和普适性要求要有所区分。强求划一达到高度一致不可能，也不现实。必须分层次、分对象、按领域、划阶段，采取不同方式，使党性教育更具针对性。二是要研究解决实际问题。当前特别要突出领导干部的责任意识、忧患意识教育。要深入开展调研，准确把握干部队伍建设存在的突出问题，以及干部关注的热点难点问题，有针对性地开展党性培训，进行党性分析，解决思想疑虑，把理论与实践、改造客观世界与主观世界有机地结合起来。增强党性教育的针对性，必须紧紧围绕现实热点、难点问题进行理论讲授和社会调研，从理论和实践上解决干部深层次的思想认识问题，帮助干部提高素质和能力。三是要重在促发主体省思内化。党性难以直观呈现和考核，只有靠省思固化才能发挥作用。因而，党性教育是一种思想和行为相互促进、不断发展的动态教育，需要学员主动参与、切身体验和深刻反思。要采取各种学习形式和载体，在环环相扣、不断深入上下工夫，注重在客观讲授上拓展，在现场体验中升华，在互动研讨中深化，在社会实践中增强，教育引导学员“每日三省吾身”，做到见贤思齐，见不贤而自省，让党性观念在灵魂深处扎根。②孙学玉:《努力提高党性教育科学化水平》，《中国党政干部论坛》，2010年第10期。

再次，实现党性教育方法的科学化，提高党性锻炼的有效性。党性教育是一门科学，要讲究科学方法，春风化雨，细心引导，达到理论与实践、历史与现实、主观与客观的统一。党性教育不仅需要理性思考，还依赖于情感震撼。通过现场体验、故事讲述、警示片等多种形式，启示、警示干部心灵，感动、撼动干部情感，达到党性教育的最佳效果。一方面在课堂教学中注重理论教育、知识教育和党性教育的融合，开展好党性、党风、党纪专题教学，通过理论探讨和思想交锋、观念碰撞，引导学员坚定理想信念、增强宗旨意识、加强党性修养；另一方面要将室内课堂延伸，通过革命传统教育等基地教学，深化课堂教学内容，引导学员以科学理论为指导，理论联系实际，在丰富生动的实践体验中感受“红色”精神，弘扬优良传统，把讲党性、重品行、作表率内化为自我需要和自觉行动，始终保持共产党人的政治本色。③柳建辉:《提高党性教育科学化水平应处理好的几个关系》，《中国党政干部论坛》，2010年第10期。

最后，实现党性教育制度的科学化，确保党性教育目标的顺利实现。实现党性教育制度的科学化，必须提高制度的执行力，使各项管理制度真正落到实处，做到落实制度全覆盖，执行制度无例外。当前，有几个现实问题必须得到切实解决。一是要解决主要领导干部、重点岗位干部调训难的问题。二是要加强干部在校期间的管理监督。因为良好的学风不仅是干部党性修养的重要内容，也是干部培训期间加强党性教育的重要保障，必须大力加强学风教风校风建设，从严治校，从严治教。三是要创新考评机制，让学员考评学员，让学员监督学员，发挥学员相互间的激励约束作用。四是要建立健全培训与考核相结合的制度，把十七届四中全会《决定》中提出的“把理论素养、学习能力作为选拔任用领导干部的重要依据”落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