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正能量传播现状评析

2014-08-17 01:27刘利才
关键词:能量

马 露, 刘利才

(西华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四川 南充 637000)

2012年,国内有个词很流行,它被称为“正能量”。缘于2012年伦敦奥运会火炬传递期间,十位中国草根火炬手远渡重洋,在大西洋彼岸参与伦敦奥运火炬传递,公众认为,这些火炬手身上所绽放出来的能量价值,给予了整个社会。于是,有人在网上发表“点燃正能量,引爆小宇宙”和“点燃正能量,运气挡不住”的博文,这两句富有诗意的话便迅速被网友跟进和模仿,成了时下网络最热门的词语。后来,网友把“点燃正能量”的励志口号与火炬传递结合起来,奥运火炬成了“正能量”的代言物,“正能量”一词在中国走红。当下,“正能量”已成为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泛指一切积极的、健康的、催人奋进、给人以希望和追求的动力和感情。

一、正能量走红背景及运用现状

据国家语言资源监测与研究中心、商务印书馆、中国网络电视台联合主办的“汉语盘点2012”与《咬文嚼字》编辑部发布的“2012年十大流行语”,“正能量”(Positive Energy)一词高居榜首。它不同于2010年流行的“纠结”,也不同于2011年流行的“给力”,是在改革进入攻坚阶段和深水区的状况下流行的,具有一定的特殊性。这一时期,我国的经济、政治、文化都发生着变化,相应的也存在一些问题:经济增长的内动力不足、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一些反动势力、分裂势力有所抬头,影响国内政治稳定;文化、价值观多元化趋势加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不断受到冲击,人们的利益诉求更趋多元化……在我国快速发展与问题显现共生的过程中,社会中出现了急功近利、盲目攀比、麻木冷漠、信任危机、谩骂政府等一系列不良社会现象。在负面现象、负能量、负情绪弥漫的环境中,我们急需正能量的引领与示范效应,以净化社会生活环境和升华精神境界。

正能量流行后,上至政府高官下至平民百姓,不论是在官方场合还是日常生活中均在使用。例如:在2013年8月召开的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坚持团结稳定鼓劲、正面宣传为主,是宣传思想工作必须遵循的重要方针,并强调必须坚持巩固壮大主流思想舆论,弘扬主弦律,传播正能量,激发全社会团结奋进的强大力量。在平时微博、微信、媒体报道及生活中,正能量一词无处不在地被运用,它的使用范围及程度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二、正能量传播的国内外动向

目前,对正能量传播的研究处于持续升温中,本文通过中国知网,截取了两个时间点进行了相关的文献检索,具体检索数据如图1、图2所示。

对比两组数据可以看出:“正能量”一词是从2012年才开始真正热起来的,但之前有使用基础,2013年对它的研究热度持续上升,到2014年(仅前三个月)研究势头仍然上升,这一时段,也正是对其研究的黄金时期。

图1 关于“社会正能量传播”研究的中国知网检索数据

注:检索时间:2014年2月24日(检索均以“社会正能量”、“传播”两词进行)

图2 关于“社会正能量传播”研究的中国知网检索数据

注:检索时间:2014年3月30日(检索均以“社会正能量”、“传播”两词进行)

目前国内对正能量的研究通过上述研究文献分析可知,按学科划分,多从以下四个学科进行研究:

第一,思想政治教育学方面,主要通过讲述思想政治教育学内容及思想政治工作方法对传播正能量的作用和影响。许尔君[1]阐述青少年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性及其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关系及传播正能量的实施路径;林艺[2]强调思想政治教育活动开展的过程,就是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运用丰富的正能量资源,不断影响和感染受教育者的过程及其教育活动开展的注意事项;蔡红建《思想政治工作如何传播好正能量》[3]讲述心理疏导是思想政治工作传播正能量的着力点和如何把握能量的传播规律达到积极传播好正能量的目的。

第二,语言学方面,学者主要从认知语义、语义延伸及语言模因等方面解读了正能量。孟德鹏在《点燃“正能量”》[4]中认为自媒体强大的传播力量、语言使用过程中趋利避害的社会心理因素及英国心理学教授理查德·怀斯曼《正能量》一书畅销等是“正能量”流行的原因;张春泉[5]认为语言是人类重要的交际工具,与思维有着密切的关系,认知语义是语言单位(常常指词语)的词汇语义传递到接受者,经接受者接受(尤指“理解”)后在接受者那里所形成的意义,即具有心理现实性的语用意义,并且“正能量”的构成成分“正”和“能量”的普适性强,可接受度高,从语言学角度分析“正能量”这一科学术语中的“高能”热词从学术科技领域渗透到其他领域的主要理据;宋海芽[6]探寻正能量一词的释义和隐喻机制,揭示新词的产生过程;王雪明[7]揭示中英译之间的不对等及对其中文释义从社会文化学层面和具体意义方面的理解。

第三,传播学方面,主要通过传播要素分析正能量传播的内容、方式、途径、方法等。朱京凤[8]讲到民族文化包括了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正能量主要是对民族文化中精神文化层面的凝结和升华。从民族文化中选取精华,摒弃糟粕,形成一种符合时代特征、承载主流价值、利于扩散传播的民族精神理念,提炼出具有中国特色的正能量,这是正能量传播的主要内容;曹锋《党报要做“正能量”传播的引导者》[9],刘兰明《报纸传播“正能量”的实践与思考》[10]都是在讲通过主流媒体(党报)或传统媒体(报刊、广播、电视等)方式引导、传播正能量。靖鸣、马丹晨[11]是讲述通过微博这种网络新媒体以及微博中的意见领袖、活跃分子等如何传播正能量。

第四,新闻学方面,主要讲述各种新闻媒介的特性、功能及其传播正能量的运用。胡业宏、马蕾[12]阐述传播正能量是新闻媒体的责任及其传播的方式和注意事项;杨振武[13]认为无论传统媒体,还是新兴媒体,都应释放社会正能量担负起壮大网上主流思想舆论、改善网络舆论生态的重任勇于善于作为;符蔚[14]则强调正确理解民生记者的职责,避免报道误区,最大限度传播正能量。

从研究内容上划分,多为以下几种情况:

第一,对正能量概念、走红原因、存在领域、影响的分析。如沈玉保、李艳[15]讲述正能量的流行与泛化,“能量”前强调式地加上“正”,意在突出其正面性、正向性,因而“正能量(positive energy)”也被称为“正面能量”或“正向能量”,它流行的原因是民众的群体需求与集体潜意识的力量及媒体传播的推动。朱京凤《民族文化中正能量的传播》、王海英《网络新词的研究》[16]、汪梨《孝廉文化“正能量”刍议》[17]等从正能量的深刻内涵及其在多个领域的流行与使用等方面论述了正能量的传播使用状况。

第二,通过对具体人物、事例的分析,彰显正能量的内涵及传播的重要性。如杨天瑜[18]讲述2012年由中央电视台和光明日报社联合主办的“寻找最美乡村教师”大型公益活动在社会上引发了强烈反响,通过关注“小人物”感受普通人谱写出的“最美”旋律并凸显人文关怀,使“最美”中闪烁着人性光芒,通过创新报道形式,用全媒体描绘“最美”脸谱,最终力挺正能量传播真善美。李传鹏《诚信鸡蛋哥,社会正能量》、陈信奕《能量有正负传播当明辨——对负能量传播现象的思考》[19]、李艳《辩证理解新闻“正能量”》[20]、褚亚玲《储瑞耕:一生散发正能量》等均是从具体的个人或社会上出现的典型事件入手来挖掘正能量传播的内容扩大正能量的影响。

第三,对正能量传播方式方法的研究。如李红[21]强调主流媒体是党的宣传工作的重要理论武器,是党和人民的喉舌,是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反映人民群众正义诉求的重要载体,也是传播正能量的重要载体。主流媒体通过创新重大主题报道,增强舆论引导力,通过做好重大典型宣传,增强社会感召力,通过对“负面新闻”正面引导,传递社会正能量。王兆聚《用思想政治工作传递正能量》[22]、胡冬华《微博如何传播正能量》[23]、许昱《图书馆文化如何传播社会正能量》[24]、张志安、张宇宜《社会化媒体的正能量传播——〈2012社会化媒体影响力排行榜〉述评》[25]、吴兴富《高校应成为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社会正能量》[26]等均论述了通过微博、思想工作、学校教育等途径、方式对社会正能量的传播。

三、正能量传播现状简析

综观上述研究文献,对正能量传播的研究呈现出两大特点:第一,以报纸报道、采访、会议类文章居多,旨在宣扬具体人物和具体事件对正能量的传播,扩大其影响范围和影响效果。第二,以正面教育(即榜样教育、榜样示范)为主,多以社会上出现和发生的正面人物和正面事例为主来传播正能量,旨在倡导和弘扬当下我国社会的主流价值、核心价值观。正如毛泽东所说: “典型本身就是一种政治力量。”有的专家认为,典型是群众身边最鲜活的正能量。先进典型人物,是看得见的哲理,是听得到的正气歌,是对人最好的引导,一个榜样胜过书上20 条教诲,起到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之效。并且典型人物的社会道德价值,更多的是一种激活、一种唤醒。榜样的力量恰恰不是他们的惊天动地,往往是他们的平淡如水,所以更能深入人心,使正能量传播接续。

与此同时国外对正能量的传播研究,起于英国的心理学大师Richard Wiseman(理查德·怀斯曼)于2012年所出的心理学著作《Rip it up》(《正能量》),此书中,作者通过种种实验和数据向我们阐释了伟大的“表现”原理,破除了人们过去秉持的“性格决定命运”、“情绪决定行为”等认知,通过一系列的训练方法,运用“表现”原理激发出的正能量,使人们产生一个新的自我,让人们变得更加自信、充满活力,也更有安全感,提升人们内在的信任、豁达、愉悦、进取等正能量,规避自私、冷漠、沮丧、消沉的负能量。该书一出版便受到人们追捧,使正能量一词迅速被使用,之后 Richard Wiseman又出版了《正能量2:幸运的方法》,再之后心理学家Wayne W.Dyer也出版了《正能量:实践版》,随着这些有关正能量的书籍的出版,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们对正能量的关注。

通过国内外研究动向的分析,可以看出国外对正能量的研究是基于心理学领域的,而国内对正能量的研究则比较零散,各个学科、各方面内容的都有,但是缺乏系统的整合,基于系统论原理致力于研究正能量传播体系的基本没有。因此我们可以着眼于此,通过了解正能量概念和基本内涵,分析正能量传播的内在动因,在全面评析当前正能量传播状况后,致力于正能量传播路径、体系的研究,以期使正能量传播的方式方法不断成熟、完善,从而最大限度地、有效地使正能量传播,使社会主流价值得到更好的弘扬。

参考文献:

[1] 许尔君.新形势下发挥青少年思想政治教育的正能量[J].河北青年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13(4).

[2] 林 艺.思想政治教育正能量资源的有效运用[J].中学政治教学参考,2013(8).

[3] 蔡红建.思想政治工作如何传播好正能量[J].探索研究,2013(6).

[4] 孟德鹏.点燃正能量[J].语文建设,2013(4).

[5] 张春泉.“正能量”:科学术语中的一个“高能”热词——基于认知语义的语域渗透理据分析[J].江汉学术,2013(12).

[6] 宋海芽.“正能量”一词的翻译和语义延伸的认知阐释[J].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6).

[7] 王雪明.“正能量”与positive energy的名与实[J].中国翻译,2013(4).

[8] 朱京凤.民族文化中正能量的传播[J].安顺学院学报,2013(6).

[9] 曹 锋.党报要做“正能量”传播的引导者[J].今传媒,2013(2).

[10] 刘兰明.报纸传播“正能量”的实践与思考[J].每月聚焦,2013(6).

[11] 靖 鸣,马丹晨.论微博大V如何传播正能量[J].新闻爱好者,2014(2).

[12] 胡业宏,马 蕾.用新闻传递社会正能量[J].新闻实践,2013(8).

[13] 杨振武.新闻媒体都应是社会正能量的放大器[J].前言报告,2013(10).

[14] 符 蔚.广播民生记者应以传播正能量为重心[J].视听,2013(7).

[15] 沈玉保,李 艳.给力的“正能量”[J].语文月刊,2013(6).

[16] 王海英.网络新词的研究[D].黄石:湖北师范大学,2013.

[17] 汪 梨.孝廉文化“正能量”刍议[J].湖北工程学院学报,2013(2).

[18] 杨天瑜.从“最美群像”看典型人物报道的正能量——从“寻找最美乡村教师”说起[J].传媒论坛,2013(1).

[19] 陈信奕.能量有正负传播当明辨——对负能量传播现象的思考[J].中国地市报人,2013(9).

[20] 李 艳.辩证理解新闻“正能量”[J].新闻世界,2013(7).

[21] 李 红.主流媒体传递正能量的途径与方法[J].学术百家,2013(6).

[22] 王兆聚.用思想政治工作传递正能量[J].科技向导,2013(26).

[23] 胡冬华.微博如何传播正能量[J].传媒e时代,2012(12).

[24] 许 昱.图书馆文化如何传播社会正能量[J].科技创新导报,2013(15).

[25] 张志安,张宇宜.社会化媒体的正能量传播——《2012社会化媒体影响力排行榜》述评[J].传媒,2013(6).

[26] 吴兴富.高校应成为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社会正能量[J].喀什师范学院学报,20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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