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琪张 洁郭 静
(1.青岛科技大学,山东 青岛 261500;2.曲阜师范大学杏坛学院,山东 曲阜 250200)
在中国,“儿童文学”这一术语于五四时期崭露头角。它是指切合儿童年龄特点、适合儿童阅读欣赏、有利于儿童身心健康发展的各种形式的文学作品。”(陈子典,2003:43)与其他的文学作品一样,儿童文学的创作者和译者都是成人,但它的目标读者却是儿童。因而儿童文学的创作和翻译的目标读者具有很大的特定性。中国古代时期是否存在儿童文学,学术界还不敢轻易断言。虽然在一些民间文学中已经存在一些为儿童所喜爱的传奇故事,如《画蛇添足》、《守株待兔》等寓言故事,但是儿童文学还没有作为一种独立的文学形式展现在世人面前,更莫谈儿童文学翻译的存在与否了。儿童文学翻译的萌芽期是晚清时期,那时洋务运动使中国敞开国门,自此中国开始引进国外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如《伊索寓言》、《金银岛》等170多种儿童文学作品),丰富了中国儿童读者的精神。五四前后是中国翻译史上西学翻译的高潮期,同时也催生了儿童文学翻译的热潮。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拉封丹寓言等儿童文学名著被大批地介绍到中国,不但儿童从中汲取到了丰富的精神营养,而且译者和创作者也从中获得了儿童文学翻译和创作的典范和艺术灵感。因而儿童文学在“五四”新文学运动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是“五四”以来儿童文学翻译发展最快、成绩最显著的时期,也是中国儿童文学发展史上最重要的转型期。这一时期翻译的理念开始转向“儿童本位”,译者努力使用贴近儿童的现实生存与生活状况,贴近儿童的审美意识与阅读接受心理的语言把国外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介绍到中国,使儿童文学真正走向儿童。北京师范大学教授詹美妮将之称为“儿童文学回归大地”。直至今日,仍不断有众多的、优秀的各国儿童文学作品被译成中文介绍给中国的儿童读者(如当前风靡全球的《哈里?波特》),把沉迷于电脑游戏和网络世界的儿童朋友们重新拉回到书本上。同时随着时代的发展,昔日的一些经典的儿童文学作品也在“与时俱进”不断地被重译,这足以证明儿童文学翻译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1.1.1 历史上的儿童文学概念
在西方,“儿童文学是对儿童进行教育和训导的文学”的概念从18世纪一直延续到19世纪末。 在中国,不同的历史时期,有过三种主要的儿童文学概念:
“儿童本位的文学”(20世纪20年代前后中国现代儿童诞生之初)
“教育儿童的文学”(30年代直至80年代)
“适应儿童的心理和趣味的文学”(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
1.1.2 新的儿童文学概念
儿童文学是考虑到儿童理解力的文学。与历史的儿童文学概念相比,在儿童文学的内涵和外延上,新的儿童文学概念似乎显示了更灵活、更开放的立场和态度。
肯定了儿童文学的儿童性。21世纪的儿童文学基于艺术水平的提升,越来越拥有包括成人在内的广泛的读者群,但儿童文学之所以成立,首先是因为它具有特殊的读者群。儿童文学主要以儿童为读者对象,同时,儿童的文学阅读也主要以儿童文学为对象。
确定了儿童文学的文学本质。儿童文学首先是文学,遵循文学的基本规律,具有文学的基本特性和面貌,给予儿童文学的熏陶和滋养,文学性使儿童文学区别于一般儿童读物——同样具有教育性和儿童心理适应性的其他儿童读物。
反映了现在世界儿童文学创作的发展和变化.特别是20世纪中后期世界各国儿童文学作家已基本达成的共识,其中主要包括:
1)所谓为儿童写作并不是把成人的思想、信条强加给儿童;2)其内容必须要让读者能够理解、能够领会;3)其内容和结构应符合并激发儿童的情趣;4)必须要了解到儿童读者的心身发展阶段;5)作者在具有文学才能的同时还应持有与儿童共鸣的思想和心绪。
1.1.3 儿童文学的存在状态
被儿童占为己有的 “儿童文学”。即那些既为儿童所阅读又影响儿童文学发展的成人读物,如笛福的《鲁滨逊漂流记》、斯威夫特的《格列佛游记》、格林兄弟的童话集以及优秀成人读物的改写本(如德?拉马雷的《圣经故事集》)、各种民间故事和神话传说等。
“为儿童创作”的各类文学作品。成人明确地以儿童为读者对象创作的文学作品,普遍被认为就是儿童文学。这类作品在整个儿童文学作品中占据最为核心最为重要的地位。如安徒生童话、张天翼童话、秦文君的儿童小说、沈石溪的动物小说等。
“自我表现”的儿童文学。作家创作只是“写出自己认为有趣的东西”,是“为了自己得到乐趣”,而不是“为了儿童”,但他们的作品却被儿童读者接受并承认。这类作品主要是作家以青少年生活为题材的自叙传。这类作家大都是具有儿童文学作家资质的人,如马克?吐温的《汤姆索亚历险记》和《哈克贝里?费恩历险记》、任大霖的《童年时代的朋友》等。
儿童自己创作的文学作品。如田晓菲 13岁以前创作的诗集《绿叶上的小诗》、《快乐的小诗》,以及重庆小诗人梁芒的诗《灯海和星海》、郁秀的小说《花季?雨季》等。
儿童文学可按儿童年龄分为婴幼儿文学、儿童文学(童年文学)、少年文学三种类别。儿童文学遵循着一些特有的艺术标准,以实现和成人文学的区分。被视为儿童文学特点的艺术特征主要有:
1)反映儿童的现实世界和想象世界;
2)表达儿童情感和愿望,富有儿童情趣;3)人物鲜明生动,故事情节曲折丰富;4)主题积极明朗,格调轻松,节奏明快;5)语言具体、形象、活泼、优美。
(1)儿童性。儿童文学的生产者是成人,消费者是儿童。真正的儿童读物应以儿童为中心,合乎儿童心理的,它的目的在于帮助儿童的发展。
(2)教育性。应是广义的、无形的教育。其中包括语言教育、人格教育、集体思想教育等等。
(3)文学性。文学的感人之处在于潜移默化中讲究写作技巧。为儿童翻译,就要和孩子们交往,要热爱他们、尊重他们,要了解儿童心理,接触儿童、熟悉儿童。译者应该站在儿童的立场上,用儿童的观点去透视原文,用童心去鉴赏,以儿童的情趣去体会原文,然后再选用小读者喜闻乐见、浅显易懂的儿童文学语言翻译儿童文学作品,以保持原作的风格和儿童情趣,再现原作的思想内容、人物形象和艺术意境。
如今,儿童读物占了文学读物相当大一部分。很多人都以为非常了解儿童和儿童读物.但其实这两个概念较为新近一社会对童年的定义出现于两个世纪前,儿童文学是在成人文学发展较为完善之后才开始发展,儿童读物出现于l8世纪后,盛行于19世纪中期后。长久以来学术界不承认儿童文学为正式的研究课题,只关心其教育价值而非文学价值。儿童文学无法取得和成人文学平等的地位,屈居于文学多元体系中的低劣位置。儿童文学翻译的发展也受到影响。在中国,19世纪末才开始有进步民主人士注意到儿童读物问题。在维新改革人士提倡“师夷长技以制夷”思想后,大量西欧儿童读物被译成中文,如《鲁滨逊漂流记》,《伊索寓言》,《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等,促进了中国儿童文学的萌芽和发展。通讯技术的发展和全球化的加速使得全世界儿童都能够分享多种文化作品,在文化交流过程中,翻译的作用和意义也愈加重要。但是,翻译只是文化多元体系中的一个分支,翻译研究也只处于研究体系的边缘.再加上儿童文学在文学领域中的边缘位置,儿童文学翻译研究无疑也只是“边缘中的边缘”(李丽,2005:103)。虽然国外优秀作品不断引进,但是具体理论和研究依然得不到充分探讨。
基于儿童身心发展的这些特点,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心目中一定要有目标读者——儿童。因为从接受美学的观点来看,儿童已经从被动的接受者的地位中解放出来了,他们成为了构造作品意义的一部分,这就要求译者进行角色的“换位”,即站在儿童的立场上,用儿童的心灵去揣摩作品的真谛,而以成人的世界观去过分追求主题深刻反而显得拙劣。除此之外,在语言的运用上还应该做到以下几点:
1)生动活泼,富有“情趣”
儿童的天性是追求快乐的,因而让孩子快乐是儿童文学创作和翻译的一个重要目标。所以,儿童文学的翻译应该具有情趣,它的语言和思想能够引起儿童的兴趣,让他们快乐,这样才能被儿童接受,成为一部好的译作。而儿童情趣,即童趣,是儿童的情调趣味在文学作品中的艺术反映,通常是儿童文学中情感色调趣味性的总称 (《儿童文学词典》,1991:22)。具体地说就是用风趣幽默的笔调,用富于儿童特色的语言绘声绘色地将儿童生活、儿童心理的各种特点描写出来,使小读者产生一种亲切感,从而激起他们的兴趣和共鸣。(郁炳隆,唐再兴,1990:25)由此可见,儿童文学中隐含的情趣最终是通过语言手段来实现的。谢天振主张文学翻译使用的是一种特殊的语言,那么儿童文学翻译使用的是非常特殊的语言。儿童的心理、审美和价值观等的特殊性导致了语言使用的不同,因而儿童文学的译者要熟悉儿童的语言特征,懂得他们的精神渴求,力争使翻译的作品达到孩子的接受能力,为他们所喜欢。被誉为“东方的安徒生”的儿童文学家陈伯吹指出:“一个有成就的作家,愿意和儿童站在一起,善于从儿童的角度出发,以儿童的耳朵去听,以儿童的眼睛去看,特别以儿童的心灵去体会,就必然会写出儿童能看得懂、喜欢看的作品来。”(陈伯吹,1959)。但鉴于原作语言与译人语在表达上的差异,有时源语言的童趣难以直接在译人语中找到对等语,因此为了使儿童们也能感受到原作中的乐趣,添加必要的标识是一种非常有效的途径。例如,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和翻译家任溶溶在翻译美国作家E.B.怀特的“Charlotte’s Web”时为了使中国的儿童也能咯咯地笑起来就添加了如下标识:
她正在向着她的小猪,这时老师问道:“弗恩,宾夕法尼亚州的首府是哪里?”
“威尔伯①”,弗恩像做梦似的说。同学们咯咯笑起来(①美国宾夕法尼亚洲的首府应该是哈里斯堡。)
同学们为什么会笑呢?因为美国宾夕法尼亚洲的首府应该是哈里斯堡。鉴于这时候儿童读者的知识有限,有的可能不知道美国宾夕法尼亚洲的首府应该是哈里斯堡,所以为了达到与原作同样的效应,任溶溶老师就添加了标注说明,使儿童朋友们也能咯咯的笑起来。
2)选词简单,准确鲜明
翻译的关键在于对语言的驾驭,因而选词是个关键。一个外语单词有多个对应的中文词汇,但儿童读者的词汇量少,生活经验也不丰富,因而在翻译时必须首先考虑儿童读者的文学理解能力,然后比较每个词的用法,再对照上下文,选择在其理解范围内的词语进行翻译;力争做到语言简单易懂,准确鲜明。但语言简单易懂绝不是要把语言绝对的简单化,前苏联文学理论家特·考尔聂奇克指出:“不论哪一部作品都不能严格的(仅仅停留在)符合一定年龄的儿童概念的范围、知识的储藏与文法知识程度。这些限制假如真的实际运用的话,(但这是不可能的)就会人为培养幼稚气,阻碍儿童的成长及他们知识的扩充和加深,并且妨碍儿童以新的词发展和丰富自己的词汇。”(周忠和,1983)在这方面,经由《儿童文学助读》编委会改编的《格林童话》是一部比较成功的典范,这部译品不但选词简单易懂,而且在一些对于儿童难以理解的字、词方面给予注解。又如阮斌兵译《风语河岸柳》中有这么一句话:
“are you feeling ill,Toad?What’s the matter?” (Jennifer Basset,2002:66)
“你病了,癞蛤蟆?怎么了?”(阮斌兵译)
“toad”一词翻译成癞蛤蟆而没有译成书面语蟾蜍,小朋友尤其是乡下的小读者可能知道癞蛤蟆是什么,但是对蟾蜍可能还没有概念,这样翻译既简单易懂又增添了文章的趣味。
3)句型简短,通俗易懂
英语文学作品中多用一些长句、复合句,但汉语中长句却并不多见,特别是在儿童文学作品中。因此在翻译过程中要注意将一些长句、复合句化短,给儿童读者以喘息的时间,从而使他们不觉得文章冗长失去往下读的兴趣。同时也助于他们将文字朗读出来,因为儿童期是语言能力逐步完善的阶段。儿童不像成人那样先对内容感兴趣,其次才是韵律和节奏,相反,韵律和节奏首先给予儿童以审美愉悦,激发他们的情绪(郁炳隆,唐再兴,1990:105)。例如一些学龄儿童能够把一些唐诗或儿歌做到倒背如流,但是他们却对文字的意思一无所知。儿童在思维上的这一特点要求译者在语言的运用上做到儿童化、简单易懂,并富有较强的节奏感和韵律感。
如:“So while the children swam and played and splashed water at each other,Wilbur amused himself in the mud along the edge of the brook,where it was warm and moist and delightfully sticky and oozy.”(因此,当两个朋友游泳、玩耍、用水你泼我我泼你时,威尔伯就待在河边的烂泥里自得其乐,烂泥暖和,湿嗒嗒的,黏黏糊糊,舒服极了。)(任溶溶,2005:13)
译文中将长句断开,而且把“warm,moist,sticky,oozy”这四个形容词翻译得通俗易懂并富有节奏感。同时这样的短句形式也很符合儿童注意集中时间较短的特点,可以保证读者对作品的理解,使他们对所描述的物体有一个整体而形象的概念。
4)图文并茂,乐在其中
儿童心理学的研究表明,儿童期的思维开始从以具体形象思维为主要形式逐步过渡到以抽象逻辑思维为主要形式,但这种抽象逻辑思维在很大程度上仍带有较大的具体形象性。这时期注意力正逐步从无意注意向有意注意发展,但主观的具体的事物(形状,颜色,声音,和形象)仍比较容易引起他们的注意(《儿童文学概论》,1990:16)。瑞士心理学家、发生认识论创始人皮亚杰认为,儿童思维是一种“原始思维”,这种思维导致儿童产生泛灵论(万物有灵),他们把一些狗、猫、布娃娃等当作和自己一样有生命的伙伴。因而带有插图的书籍会使儿童感到亲切,比较受儿童的欢迎。而且这时期的儿童的文字理解力还没有发展完全,抑制力也差,读书并不像成人那样有很大的自觉性,通常他们的注意阈限较短,如果添加一些有趣的插图的话就能够让他们因为有趣而继续阅读,因为图画是文字说明的有利补充,它能够通过展示具有故事性的图画,使得孩子们对阅读产生兴趣,培养孩子的想象力,从而更好的理解作品。因而译者在翻译原作的过程中应该添加必要的、忠实原作风格的图画,从而帮助小读者更好地理解原作。
5)跨文化转移
诚然,文学没有国界之分,但是语言是文化的载体,因而翻译决不是简单的文字间的转换,而是一种跨文化的交际活动。美国语言学家尤金?奈达(Eugene A.Nida)指出:“对于真正成功的翻译而言,熟悉两种文化甚至比掌握两种语言更为重要,因为文字只有在其作用的文化背景中才有具体的意义。”(Nida,1993:110)。从历史上或从当前世界各地区、各国家来看,儿童心理发展各阶段的顺序,各阶段和年龄的相应关系,以及各阶段中变化发展的顺序和速度,大体上都是相同的。(许政援等,1984:67)但是各国儿童后天所处的社会环境、文化氛围、传统观念以及所接受的教育理念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差异性,因而要求译者在将国外的文学作品介绍到中国的同时,既要考虑到信息的正确性更重要的是注意文化的移植。翻译过程中对文化因素的处理一直存在着异化和归化之争,前者是以源语言文化为中心,尽量保留原文的异国情调,使读者了解到源语言及文化的特点从而拓宽他们的知识面;后者主张以译人语文化为中心,把不符合译人语读者口味的异国文化变成译人语的表达法。对于知识经验浅显的儿童读者来说,前者虽然可以学习到新的东西,但是理解难度大,因而容易失去阅读的兴趣;后者可以使他们容易的读懂作品,但是了解不到异域的风情,从而丧失了翻译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目的。很显然,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但是偏向了那一方面都会顾此失彼。如果添加标识说明的话,就会在异化和归化之间搭起一座桥梁,使儿童读者既能读懂文章又能了解异国的情调,这有利于他们知识的积累。如著名的儿童翻译学家黄衣青在翻译杰克·伦敦《猎熊的孩子》中为了让小读者读懂,译文加了如下两处注释:
当漫长的冬季的黑暗来时(在北极整个冬季都是黑夜)……传说里的基色,是一个灵敏的强健的孩子,他已看见了十三个太阳,在北极地方是这样计算时间的(在极带地方,半年白昼,接着半年黑夜,因此看见十三个太阳就是活了十三岁)。(黄衣青,1961)
对于中国的儿童读者来说“漫长的冬季的黑暗”和“十三个太阳”是陌生的概念,而且这两段文字恰巧出现于作品的开头,如果读者刚开始阅读就碰到困难,对后文就没有继续读下去的兴趣了。但因为有了标识说明,儿童读者才能怀着好奇心通读全文。
儿童文学,不管是着重文学审美价值还是教育价值,作为儿童早期接触的作品,对各人生都有着深远影响。现在的儿童文学较前已有所发展,也更为复杂.儿童受到更多关注,教育大为改善,儿童文学及其翻译也有所发展。但是,目前国内只有一小部分学者致力于这一领域的研究:应引起更多翻译工作者的注意,为进一步的研究和系统理论提供完善的指导方针。读者对于翻译来说,不是可有可无的。翻译的作品最终是为了给读者看,让他们能分享你的快乐、你的悲伤。当我们翻译的时候,心中时刻要想着为谁翻译,要考虑他们的期待视野、接受能力与水平、知识经验结构等等。儿童文学作品的翻译就更是如此了。他们的知识水平、生活经验以及人生阅历等不如成年人丰富,所以,他们需要我们这些成年的译者给他们作出正确的引导,把我们所理解的东西,尽量地用他们的表达习惯以他们能够理解的水平表达出来。译者对原文要“钻”得进去,也要“拔”得出来。带有洋味的译文估屈聱牙,读者看了势必感到头疼。傅雷先生在《致林以亮论翻译》书中说:“我们在翻译的时候,通常是胆子太小,迁就原文字面、原文句法的时候太多。要避免这些,第一要精读原文,把原文的意义、神韵全部把握住了,才能放大胆子。”
[1]曹文轩,主编.秦文君,点评.外国儿童文学名作导读本[M].广西:广西教育出版社:小说卷,1992.
[2]陈伯吹.儿童文学筒论[M].武昌:长江文艺出版社,1959.
[3]陈子典.新编儿童文学教程[M].广州: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
[4]胡经之.文艺学美学方法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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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任溶溶.夏洛的网[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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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Zohar Shavit.Poetics of Children’s Literature[M].1986.
[10]E.B White.Charlotte’s Web[M].Harper Collins Publishers,19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