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SSCI文献共引分析的中国知识转移可视化研究

基金项目：本文系南京邮电大学社科基金项目（项目编号：NYS212030）。

作者简介：薛娟（１９７３－），女，副研究馆员，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知识管理。•信息计量学研究与应用•

〔摘要〕利用可视化软件（CiteSpaceⅡ），对CSSCI收录的2001－2012年间793篇知识转移文献进行文献共引分析（DCA），绘制出相应的知识图谱。分别从共引聚类、研究热点、知识基础、研究前沿、突变引文、关键文献等几个方面进行研究，探索我国知识转移领域的知识结构和演化过程。

〔关键词〕CiteSpaceⅡ；文献共引分析；共引聚类；引用突变；可视化

ＤＯＩ：１０．３９６９／ｊ．ｉｓｓｎ．１００８－０８２１．２０１４．０５．０２５

〔中图分类号〕Ｇ２０３〔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８－０８２１（２０１４）０５－０１１８－０６

The Visual Analysis Study on Knowledge Transfer in

China Based on CSSCI Document Co-citation AnalysisXue Juan１，２

（１．Business School，Hohai University，Nanjing 211100，China；

２．Library，Nanjing University of Posts and Telecommunications，Nanjing 210003，China）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Based on the 793 articles about Knowledge Transfer from CSSCI during the period of 2001-2012,this paper made use of the visual software（CiteSpaceⅡ）to draw the knowledge mapping and accomplished document co-citation analysis respectively from co-citation clusters,research highlights,intellectual base,research front,citation burst,key references and several aspects.The paper explored intellectual structure and evolution process in the field of Knowledge Transfer study in China.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CiteSpaceⅡ;document co-citation analysis;co-ciataion cluster;ciation burst;visualization

“知识转移”概念最早是由美国技术和创新管理学家Teece于1977年首次提出的。他认为企业通过技术的国际转移，能积累起大量跨国界应用的知识，从而缩小地区之间的技术差距［１］。此后，知识转移逐渐成为知识管理的关注热点。随着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知识取代了传统的资本和劳动力等要素成为重要的战略资源，是企业获取竞争优势的关键所在，而知识转移无疑是获取知识的重要环节。因此，把握知识转移领域的知识基础，追踪其研究前沿，利用掌握这一领域发展的重要过程和关键知识，将有益于开拓未来的研究空间。

本文利用CiteSpaceⅡ软件对知识转移领域进行可视化分析，采用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方式分别从知识热点、知识基础、研究前沿、关键知识等方面进行分析，从而解构其发展历程。

１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本文研究数据来源于中国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数据库，数据采集时间是2013年4月12日，检索范围是2001-2012年收录的所有题名包括“知识转移”或关键词为“知识转移”的来源文献，共采集793条记录。

本文采用的研究工具是美国得雷克赛尔大学信息科学技术学院的陈超美（Chaomei Chen）博士开发的用于文献引文网络分析的可视化软件——CiteSpaceⅡ。该软件将信息可视化方法、文献计量方法和数据挖掘算法集成起来，是一个在引文数据中提取信息的交互式的可视化工具，根据“共引”与“引文”建立节点之间的关联，绘制知识图谱［２］。

２知识转移图谱可视化研究

CiteSpace展现了由一组独立网络组成的共引网络，每个独立网络都是由一定时间间隔内（Time Splice）发表的文献组成。CiteSpace合成了这些独立的网络，显示了研究主题的演化过程。

２１知识转移的共引聚类及研究热点

CiteSpace将共引文献节点自然分成若干个聚类，每个聚类中的节点都紧密关联，聚类之间关联较弱。聚类形成后，CiteSpace可通过modularity和silhouette值来反映图谱的质量，其值范围是0～1，越接近1说明图谱呈现的聚类越清晰，聚类的一致性或同质性越高，一般要求≥04。本文以Cited reference为节点类型，时间跨度为2001-2012年，时间间隔为2年，阈值（c，cc，ccv）分别为3，5，7；5，7，12；2，3，5，得到13个聚类，如图１所示，其中modularity为07671，平均silhouette为08967，说明本文生成的图谱和聚类能清晰地显示出我国知识转移领域的研究状况。表１列出了含节点数最多的前五大聚类，其中聚类标签是按照一定的算法（TFIDF、LLR、MI）从各聚类引证文献的索引词中自动提取出来的。图１Pathfinder精简“抓拍”的文献共引网络

表１共引文献的聚类

聚类＃节点数Silhouette标签（TFIDF）标签（LLR）标签（MI）8570684知识发酵；知识社会化知识发酵；知识创新企业大学；螺旋模型4320797团队；研究型大学研究型大学；知识转移障碍合作创新；创新网络9310808商业秘密风险；转移方法跨国公司；企业供应商关系合作创新；创新网络7210898网络能力；产学研合作产学研合作；网络结构资源嵌入知识、知识整合6180963Netlogo；虚拟企业多智能体；虚拟企业系统动力学、仿真

通过表１给出的聚类标签，结合构成聚类的引文及其引证文献，可以得到我国知识转移研究的主要热点如下：

（1）聚类＃8：知识转移过程和转移模式研究，包含的节点数量最多，共57篇文献，聚类标签为“知识发酵”、“知识社会化”、“知识创新”“企业大学”、“螺旋模型”等；

（2）聚类﹟4：知识转移影响因素与内在机理研究，包含32个节点，聚类标签为“团队”、“研究型大学”、“知识转移障碍”、“合作创新”、“创新网络”等；

（3）聚类﹟9跨国公司知识转移研究，包含31个节点，聚类标签为“商业秘密风险”、“转移方法”、“跨国公司”、“企业供应商关系”、“合作创新”、“创新网络”等；

（4）聚类﹟7：网络视角下的知识转移研究，包含21个节点，聚类标签为“网络能力”、“产学研合作”、“网络结构资源”、“嵌入知识”、“知识整合”等；

（5）聚类＃6：知识转移的仿真研究，包含18个节点，聚类标签为“Netlogo”、“虚拟企业”、“多智能体”、“系统动力学”、“仿真”等。图２共引聚类的Timeline视图，聚类标签按TFIDF算法

endprint

在图２的Timelines视图中，清楚地显示出共引聚类的划分。很明显，聚类＃8是最活跃的一个聚类，其中包含的高被引文献（年轮较大的）和关键节点文献（紫色外圈）最多，形成时间也最长，最早的文献出现在1945年，主要活跃期在1990-2005年之间。从图中还可以看出，被引频次最高的3篇文献分别属于聚类＃4、＃8和＃2，它们是Szulanski（1996）“Exploring internal stickiness:Impediments to the transfer of the best practice within the firm”（被引120次）、Cohen（1990）“Absorptive Capacity:A New Perspective on Learning and Innovation”（被引101次）和Simonin（1999）“Ambiguity and the process of knowledge transfer in strategic alliances”（被引90次），用黑色文字标注。说明这几篇文献对我国学者的影响力最大。

２２知识转移的研究基础

知识基础（Intellecture base）是由研究前沿术语的科学文献所形成的演化网络中的引文和共引轨迹组成［３］，一般由较大聚类中的高被引文献组成。表２概括了前五大聚类中被引频次位于前3位的文献，其中φ代表被引频次。这些文献代表了我国知识转移研究的知识基础。下面就＃8、＃4和＃9 3个主要聚类进行分析。

在聚类＃8有关知识转移过程和转移模式的研究中，被引频次最高的是Cohen等（1990）发表的有关知识接受方吸收能力对知识转移效果的影响研究。Cohen等认为吸收能力主要体现在接受转移知识前接受方知识存量的作用，这种作用使接受方能有效地评估、消化吸收、应用接受的知识。相反，接受方如不能有效利用外部知识，则与其缺乏吸收能力直接相关［４］。被引频次第二位的是Argote等（2000），他们研究了知识的嵌入性对知识转移效果的影响，认为知识通常嵌入在个体、工具（产品）和惯例中，这种特性可以促进知识内部转移而阻碍知识外部转移，因此是企业竞争优势的基础［５］。Davenport等（1998）和Nonaka等（1995）同时位于被引频次第三位，Davenport等从个体角度研究了知识转移动因，指出企业中存在一种内部的知识市场，互惠、名誉和兴趣在这个市场中起着支付机制的作用，员工之间、部门之间的信任关系是该市场顺利运作的必要条件［６］。Nonaka等研究了知识转移的层次和过程，将知识在主体间分为4个层次：个体、团体、组织和组织间，根据知识创新活动的特点，提出了著名的知识螺旋（SECI）模型，将知识创新活动分为社会化、外化、整合、内化4种模式，这实际上就是个体知识向组织知识转移的4个阶段［７］。

在聚类＃4有关知识转移的影响因素与内在机理的研究中，最显著的文献是Szulanski等（1996），被引120次，也是整个共引网络中被引频次最高的文献。Szulanski等用交流模型研究组织内部知识转移，认为知识特性（因果模糊、不可验证）；知识源（激励不足、不可靠）；知识接收方（激励不足、没有吸收能力、没有保留能力）；转移环境（组织环境匮乏、内部联系脆弱）等因素贯穿了转移的全过程［８］。陈菲琼（2001）研究知识联盟中影响知识转移的主要因素和转移层次，认为知识的模糊性是影响知识转移的主要因素［９］。Uzzi（1997）从人类学研究的角度揭示了强联系形成的特殊启发式关系能引起更为有效的知识交流［１０］。

聚类＃9有关跨国公司知识转移研究的知识基础是Grant（1996）、Gilber等（1996）和Kogut等（1993）。Grant（1996）提出了基于知识的企业理论，Grant认为，组织竞争优势主要来源于无形资产，如企业的专业知识，员工头脑中的隐性知识以及知识创造的能力［１１］。Gilber等（1996）根据多年的研究提出知识转移五步骤的概念模型：知识获取、交流、应用、接受、同化［１２］。Kogut等（1993）研究了跨国公司内技术知识的可编码性、可教性以及复杂性和与转移模式选择之间的关系，实证结果表明，技术越不容易编码，越不容易教，越复杂，越可能采用向全资子公司转移的模式［１３］。

以上这些研究基础大多来自国外学者的研究成果，说明国外在知识转移领域的研究比我国起步早，且对我国学者具有较大的影响。从表２可以看出，国内具有较大影响力的研究成果大多出自于2000年之后，说明我国的知识转移研究从那时起开始趋于成熟。

表２文献共引聚类中的知识基础与研究前沿

Cluster

＃被引文献引证文献φ作者、题名引用覆盖度

（％）作者、题名8101Cohen等（1990）.Absorptive Capacity:A New Perspective on Learning and Innovation.64Argote等（2000）.Knowledge Transfer:A Basis for Competitive Advantage in Firms.59Davenport等（1998）.Working Knowledge:How Organizations Manage What They Know.59Nonaka（1995）.Knowledge Creating Company:How Japanese Companies Create the Dynamics of Innovation.12石芝玲（2010）知识转移与知识发酵.11尤天慧（2010）组织知识转移能力评价方法及提升策略.11林枫（2010）国外知识转移评述.11石芝玲（2010）基于知识发酵理论的知识转移研究.11费钟琳（2010）主体风险态度对校企联盟知识转移模式的影响.4120Szulanski（1996）.Exploring internal stickiness:Impediments to the transfer of the best practice within the firm.12刘岩芳（2010）研究型大学与企业间知识转移注意障碍因素及对策研究.20陈菲琼（2001）.我国企业与跨国公司知识联盟的知识转移层次研究.12方刚（2010）网络资源的分类与作用机制——基于知识转移视角的研究.16Uzzi（1997）.Social structure and competition ininterfirm networks:The paradox of embeddedness.12杨燕（2010）企业合作创新中知识粘性与知识转移实证研究.925Grant（1996）.Toward a Knowledge-based Theory of the Firm.13刘帮成（2010）知识获得与创业绩效关系研究——基于跨国创业导向的视角.23Gilber等（1996）.Understanding the process of knowledge transfer to achieve successful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13刘明霞（2010）以子公司为输出主体的跨国公司知识转移治理研究.22Kogut等（1993）.Knowledge of the Firm and the Evolutionary Theory of the Multinational Corporation.10徐笑君（2010）跨国公司总部向在华子公司转移知识的影响因素模型构建.754Cumming等（2003）.Transferring R&D knowledge:the key factors affecting knowledge transfer success.19徐国东（2011）产学研合作中的网络能力对知识转移影响的实证研究.37Lane（1998）.Relative absorptive capacity and interorganizational learning.19方刚（2010）网络资源的分类与作用机制——基于知识转移视角的研究.35王毅（2001）.产学研合作中粘滞知识的成因与转移机制研究.14曹兴（2010）技术联盟知识转移行为绩效评价研究.613胡汉辉（2006）.组织知识转移与学习能力的系统研究.89杨波（2010）系统动力学建模的知识转移演化模型与仿真.10Simonin（1999）.Transfer of marketing know-how in international strategic alliances: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of the role and antecedents of knowledge ambiguity.83杨波（2010）多agent建模的虚拟企业知识转移演化博弈仿真分析.7郭春侠（2008）.国内外知识转移研究述评.61杨波（2010）虚拟企业知识转移激励机理的演化博弈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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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３知识转移的研究前沿

研究前沿（Research front）定义为一组突现的动态概念和潜在的研究问题，聚类的引证文献组成了其相应知识基础上的研究前沿［１４］。表２显示了我国知识转移文献共引聚类中前五大聚类的关键引证文献，按引用覆盖度进行排序。引用覆盖度表示引证文献引用聚类中被引文献的数量。如在＃6聚类中，杨波处于显著地位，他的3篇文献分别位于该聚类引证文献的前三位，引用了该聚类中89%、83%和61%的文献，属于关键引证文献，代表这个聚类的研究前沿文献。表１中的聚类标签就是按照一定的算法从相应聚类的引证文献中提取出来的，因此可以作为该聚类的研究前沿术语。如聚类＃6中“netlogo”、“多智能体”、“虚拟企业”等是该聚类的研究前沿术语。又如在＃7聚类中“网络能力”、“产学研合作”、“嵌入知识”等代表该聚类的研究前沿术语。通过对比也可以发现，表２中引证文献中的加粗部分与表１中的聚类标签是一致的，说明两种研究前沿的探测结果一致，这些文献和术语均可代表我国知识转移领域的研究前沿。

２４知识转移研究的引用突变

引用突变（citation burst）是反映文献的被引频次极速变化的情况，通过考察被引文献，将某段时间内被引频次变化率高的文献探测出来。突变的引文代表了研究前沿留下的脚印，在图谱中表现为节点年轮中出现红色年轮，如图２所示。引文突变包括两个属性，即突变强度和突变持续时间［１５］。表３列出了知识图谱中突变强度最大的5篇文献。

表３知识图谱中的引用突变文献

被引文献（作者、题名）突变强度

Burst突变期时间范围（2001-2012）所属聚类

＃Davenport T H（1998）.WorkingKnowledge:How Organizations Manage What They Know.7442005-20078Cohen W M（1990）.Absorptive Capacity:A New Perspective on Learning and Innovation.4132005-20068Hamel G（1991）.Competition for Competence and Inter-partner Learning within International Strategic Alliances.4042005-20078汪应洛（2002）.知识的转移特性研究.3362005-20068Nonaka I（1994）.A Dynamic Theory of Organizational Knowledge Creation.3112001-200610

由表３可知，前4个强突变引文都来自第一大聚类＃8。有趣的是，第五位强突变引文是来自一个小聚类＃10的文献——Nonaka（1994），但这篇文献的突变期最长，从2001-2006年，说明在这段相当长的时间里Nonaka的知识创新理论对我国学者的影响非常大。文中Nonaka研究了组织知识创新的动态过程，从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相互转化定义组织的知识创新，认为组织的知识创新是两种知识在个体、群体、组织以及组织外部之间不断螺旋上升的过程［１６］。

２５知识转移研究的关键文献

关键文献是指图谱中具有重要位置的文献。节点的中心性是用量化点体现网络节点地位重要性的图论的概念。中间中心性（Betweenness centrality）是用来进行中心性测度的指标，指网络中经过某点且连接两点的最短路径占这两点之间最短路径线总数之比。具有高中间中心性的节点一般具有两个特征：（1）与其它节点充分连接；（2）连接不同聚类［１５］。因此，高中间中心性的文献在知识图谱中具有桥梁的重要作用，可以看作该研究领域的关键文献。

表４高中间中心性的被引文献

排名中心度〖〗文献聚类＃1056Hamel G（1991）.Competition for Competence and Inter-partner Learning within International Strategic Alliances.82036徐金发（2003）.企业知识转移的情境分析模型83036Frost T S（2002）.Centers of excellence in multinational corporations.94033Simonin B L（2004）.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of the process of knowledge transfer in international strategic alliances.8表４（续）

排名中心度〖〗文献聚类＃5027Gilber M（1996）.Understanding the process of knowledge transfer to achieve successful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96027Levin D Z（2004）.Strength of Weak Ties You Can Trust:The Mediating Role of Trust in Effective Knowledge Transfer.127026Zander U（1995）.Knowledge and the Speed of the Transfer and Imitation of Organizational Capacibillities.88023Nonaka I（1991）.Knowledge-Creating Company.39021王毅（2001）.产学研合作中粘滞知识的成因与转移机制研究.710021Argote L（2003）.Managing Knowledge in organizations:an integrative framework and review of emerging themes.9

表４列出了图谱中具有高中间中心性的10篇文献。对于我国知识转移研究领域，这些文献的重要性不仅在于它们是我国学者的高共引文献，而且它们连接两个或多个聚类，是我国知识转移不同研究热点之间的桥梁。从图３中我们也可以看出，有紫色外圈的节点即为高中间中心性的关键节点，如节点Hamel，G（1991）和徐金发（2003），有不同颜色的连线和它们相连，说明它们联结了不同的聚类，在知识图谱中具有桥梁的重要作用。图３图谱中的关键文献——高中间中心性的文献（紫色外圈）

３结论

本文针对CSSCI数据库中2001-2012年知识转移研究的数据，分别从共引聚类、研究热点、知识基础、研究前沿、引文突变和关键文献等几个方面进行可视化知识图谱分析，得出中国知识转移研究领域的知识结构和演化过程。通过Citespace的聚类可知我国知识转移分为5个主要研究热点，包括过程模式研究、影响因素机理研究、跨国公司的研究、网络视角的研究、仿真方法的研究。在此基础上，又得到了这些研究热点的知识基础与研究前沿以及研究前沿的足迹和关键节点文献。上述研究向我们展示了中国知识转移研究的发展历程和现状，有利于国内学者进一步开展知识转移的理论与实践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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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任编辑：孙国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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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任编辑：孙国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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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任编辑：孙国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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