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的标杆就是文本(创作谈)

2014-07-12 07:54王季明
星火 2014年4期
关键词:短篇小说讲故事小时候

□王季明

翁贝托·埃科说:“当我们还不能把某些思考系统转化为理论时,我们必须借助讲故事的手段。”

是的,对于少年时代那些至今想来如万花筒一样的场景,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加历历在目,在我根本无力转化成理论时,我只能用讲故事的方式来加以叙述。这样的故事已经讲了两年,其结果是十多个中短篇小说发表了。

必须说明的是,这些小说发表的责任编辑多是《星火·中短篇小说》编辑部主任杨剑敏,《小说林》杂志主编何凯旋,《滇池》杂志主编张庆国,《太湖》杂志副主编任智民。为何这些小说集中发表在这些文学杂志而不在其它杂志?这并不是说我没有给过其它杂志,而是遭到嗤之以鼻。曾经有一家杂志主编对我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写当代题材小说,而要耿耿于怀你的过去,你的少年?这话让我想起每写完一篇小说,喜欢给最亲近的朋友先看一样。这些朋友大多都是否定的。其中一位部队大院出生的同龄朋友甚至在电话里激烈反击:你小时候是这样的吗?现在这社会哪点比你小时候好?我哑口无言。无言是年龄大了,并不想与人争论。窃以为,鉴定小说的杆标就是文本。离开文本谈小说,那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

那么回过头来说,这些年我为何沉浸在少年时代,执著地从上海“文革”年代的生活中寻找创作素材,我想说的就是,通过噩梦般的时代,见出人性的缺失与手段的卑劣、人生的无助与命运的悲惨。而这种命运是通过独特的少年视角与少年体验引导进历史叙事中,既着力展现底层市民子弟的生存成长经验,又努力通过诸多被欺凌、受伤害角色的描绘,揭露特定历史语境下复杂人性的阴暗面,从而努力做到真实细致地展现我在上海少年时代的生活,起到如同翻阅一张张上海老照片的作用。

上海师大教授、博导杨剑龙先生曾经看了我近两年所有小说后说,王季明近年的小说可归入“后伤痕文学”之列。这些小说大多以第一人称展开叙事,真实细致地展现了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上海少年的独特韵味,使作品具有身临其境的亲切感和真实感,也形成其小说叙事的流畅和散文化意味。

杨教授这话是在说文本,是好话,但我确实努力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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