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冯宇,韩雪蓉
(1.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犯罪学学院,北京100038;
2.四川师范大学地理与资源科学学院,四川成都610068)
“盗窃符号”类别、特点及理论性分析初探
郭冯宇1,韩雪蓉2
(1.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犯罪学学院,北京100038;
2.四川师范大学地理与资源科学学院,四川成都610068)
随着我国盗窃犯罪日渐专业化,“盗窃符号”开始在社会中广泛显现,并日益威胁着社会治安与居民安全感。对“盗窃符号”的概念进行了类别划分,总结出“盗窃符号”具有总体数量多、增长趋势明显、城市间差异大、区域性明显、隐蔽性高这五个特点。结合犯罪社会学相关理论进行分析,发现其反映出理性选择理论与日常活动理论的丰富内涵,并显现出犯罪专业化的趋势,提出了相关的防控对策。
盗窃符号;盗窃犯罪;犯罪防控
近年来,我国盗窃犯罪案件一直居高不下,并逐渐成为影响我国社会治安的重要因素。随着网络大众化,这些盗窃案件在网络中被人们广泛关注,尤其是在团伙盗窃犯罪中出现的“盗窃符号”,引起了居民的高度关注与紧张。那么什么是“盗窃符号”,需要给予明确界定。
在团伙盗窃犯罪中,犯罪人会做出形形色色的盗窃符号,以提示和引导犯罪同伙共同实施犯罪行为,这也是团伙盗窃犯罪的典型手段之一。而关于“盗窃符号”的定义,国内学者的相关研究甚少,没有相对完整的定义。
笔者认为在研究盗窃犯罪中的符号现象时,应采用侧重于社会学视角的定义。总的来说,“盗窃符号”是在盗窃犯罪中具有一定象征意义的标志物,具体而言,就是指在个体或团伙盗窃犯罪中,用来提示犯罪主体或犯罪同伙实施(或终止)盗窃犯罪活动相关注意事项的标志物。
在明确了盗窃符号的概念后,需要对盗窃符号的类型进行探索性划分,以便于更全面地分析“盗窃符号”呈现出的特点。笔者通过对近十年内网络中有关“盗窃符号”相关资料的收集,共发现网络报道3280篇,在筛除重复报道后,最终筛选出214篇。这些网络资料按照不同的分类标准可以划分为不同的类别。
(一)“盗窃符号”的分类
从总体资料反映的情况来看,盗窃符号很难按照统一标准进行分类,所以笔者尝试运用以下几种分类标准进行类型划分。
1.按照犯罪主体范围划分
个体盗窃符号是犯罪个体为了方便实施盗窃犯罪而制作的盗窃符号,这种情况主要集中在犯罪个体在不同区域进行的流窜作案。团伙盗窃符号是指犯罪团伙为了更有效率地实施盗窃犯罪而制作的盗窃符号,团伙盗窃符号比个体盗窃符号更为常见,也具有更大的危害性。此外,由于个体盗窃符号因个体特殊性与差异性太大,而且相关报道较少,笔者认为团伙盗窃符号比个体盗窃符号具有典型代表性,所以在本文主要探讨团伙盗窃符号。
2.按照来源类别划分
公安机关一般会对新查获破译的盗窃符号进行公布,以提醒居民注意防盗,增强辖区居民的警惕意识。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有以下两个案例:
一是2011年12月的成都盗窃符号案例。2011年12月9日,成都市公安局金牛区公安分局民警在辖区张贴的“民警提示”中,专门罗列了17种特殊的盗窃符号,并提醒居民注意这些盗窃符号(如图1所示)。
图1 成都警方公布的17种盗窃符号
二是2011年12月河北栾城盗窃符号案例。2011年12月19日,河北栾城警方通过对周边县市入室盗窃案件的分析研判,发现了一些用粉笔标注的盗窃符号,这些符号比成都警方公布的17种符号更加简单,警方能够确认的主要有6种符号,如图2所示。罪主体为实施犯罪进行的踩点准备工作,这一类符号主要是试探性地说明作案环境与户主的初步情况。例如,“√”代表家里比较宽裕,可以成为目标,但户主偶尔在家;“o”代表家里长期无人在家,是理想目标。
图2 河北栾城警方确认的盗窃符号
第二,盗窃中引导类符号是指在前期踩点符号的基础上,犯罪同伙制作的如何接近目标,如何逃离,如何隐藏身份等符号。例如,用“→”箭头符号标注的路线指示图,用“煤”、“奶”等文字符号暗示可以利用修煤气、送牛奶的身份进行隐藏。
第三,盗窃后评估类符号是在实施犯罪或中止实施犯罪后,留下的用于总结与评估该处犯罪环境的符号。例如,“∴”代表这家共三口人;“”代表这家比较危险,不要下手。
在被害人反映情况中,包括既然被害人陈述和潜在被害人报告两种情况。第一,既然被害人陈述大多是在盗窃事件发生后,主动在网上向大家陈述一些警方调查的盗窃符号,也包括自己在被盗后主动发现盗窃符号并上传的情况。例如,辽宁省大连市一位老太太回家发现被盗后,发现了门上与电表箱下有粉笔做的叉叉圈圈符号,便照下来传到网上,提醒大家。第二,潜在被害人报告是指在盗窃案件发生前,户主发现小区异样标记,主动上传到网络以寻求网友辨识的情况。例如,广州市某小区的几位住户均发现了其小区住户门上被画了各种符号,因无法辨识是否是盗窃符号所以求助网络媒体。
3.按照犯罪时间阶段划分
第一,盗窃前踩点类符号是在盗窃犯罪前,犯
综上所述,由于各地盗窃犯罪团伙的作案风格不同,所制作的盗窃符号也千奇百怪,所以在分类上无法做出统一的类别标准。本文主要采取第三种分类方式,以不同时间阶段的划分标准为主,试图挖掘出盗窃符号在不同时间阶段具有不同的功能与目的,从而探寻盗窃符号的基本概况,为进一步的盗窃符号特点的分析提供相关基础。
(二)“盗窃符号”的特点
从网络媒体与社会民众的反应上看,“盗窃符号”的存在引发了不小范围的居民惊慌。笔者认为在进行分类后需要总结其特点,为理论分析奠定基础。“盗窃符号”作为一种传递盗窃犯罪相关信息的标志物,总的来说有以下五个特点。
1.总体数量多
从网络资料反映出的社会现实情况来看,几乎每个大城市的网络媒体都会报道相关“盗窃符号”事件,而北京、上海、广州等一线城市则存在更多相关报道。通过对网络报道的不完全统计,发现沿海城市的相关报道率要超过内地城市,广东省的媒体报道率最高,这可能是由于经济发展水平与盗窃案件高发有密切关联性。然而,这仅仅是有限的网络资料反映出的情况,加上现实社会中还客观存在着很多未公布的“盗窃符号”事件,所以目前我国盗窃符号呈现出总体数量多的特点。
2.增长趋势明显
笔者通过对近十年内214篇有关盗窃符号事件的新闻报道数据进行线性拟合,从拟合情况可以知道平均每年至少3到4起新增的与盗窃符号有关的报道,事件拟合度为0.9084,相关系数为0.9531(当相关系数>0.95表示二者显著性相关),说明盗窃符号事件在近十年内显著增加,也说明了盗窃符号事件的报道将会呈现增长趋势。
3.城市间差异大
由于不同城市的文化构成与生活方式不同,并且不同区域的盗窃犯罪团伙的作案手法与风格也有很大差异,所以盗窃符号在不同城市间具有不同的差异性。从各地新闻报道中可以发现,尽管各城市都有报道类似的盗窃符号事件,但是却形成不了统一的盗窃符号,所以很多城市的公安机关只能参考其他城市公布的盗窃符号进行宣传,从而提醒本市居民提高警惕。此外,有些城市的盗窃犯罪团伙将其制作的具有独特性的盗窃符号固定下来,作为与其他犯罪团伙区别“势力范围”的标志之一。由此可见,不仅是城市间,甚至在同一城市内,都有显著差异性。
4.区域性明显
在城市间差异大的基础上,盗窃符号还具有明显的区域性。从传统的地理空间上讲,盗窃符号的差异性应该遵循地理距离递减原则,距离越远,差异越大。但是,随着网络社会的普及化,网络交流互动的便捷使得地理距离递减原则逐渐弱化,一些内地盗窃犯罪团伙也会了解到沿海盗窃犯罪团伙的盗窃符号。此外,在城乡不同区域,盗窃符号的分布程度也不同,总的说,在城乡结合部最多,其次是一些旧的老城区,这也反映了盗窃犯罪在不同的区域呈现不同的分布规律。
5.隐蔽性高
盗窃符号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以最不引人注目的形式隐藏着暗示信息,这与有组织犯罪亚文化中的“黑话隐语”很相似。网络资料显示出,大部分的盗窃符号都是在住宅出入口附近,尤其以住宅门上最多。但随着居民对盗窃符号的关注不断上升,盗窃符号也更趋于隐蔽,近几年盗窃犯罪团伙开始将符号藏在电表箱或防盗门下,隐蔽性越来越高。
(一)反映了理性选择理论与日常活动理论的丰富内涵
理性选择理论源于“情境犯罪预防”的概念,并采用经济学理论中的“预期实用性”原理为基础,认为犯罪人的所有决定都是根据期待要花费的精力和从犯罪中获得的回报,与被抓、被判刑的轻重所比较、平衡后而做出的。其中主要包括利益、风险和成本三个要素,这三个要素决定了犯罪人是否实施犯罪行为。理性选择在盗窃犯罪类型中体现得比较突出与明显,而盗窃符号正是团伙盗窃犯罪人基于理性分析的结果。为了最大限度地获得犯罪收益,盗窃犯罪团伙不惜花费大量精力标记盗窃符号,以达到对整个居民楼、街道和社区情况的掌控,从而使该区域成为该盗窃犯罪团伙的收益源泉。
(二)显现了犯罪专业化的趋势
目前我国正处于社会结构转换、观念转变、机制转轨和利益调整的社会转型时期,在此期间,传统城市空间结构被打破,大量农村劳动力涌入城市,造成了城市结构中自然形成城乡结合部这一特殊的区域。[1]在城乡结合部中,存在着大量的空间失序与结构混乱问题,这相当于为制作盗窃符号的犯罪团伙提供了良好的背景环境。
其次,中国的城市建筑由院落格局过渡到单元格局,再发展为社区格局,实际上是削弱了传统的邻里控制,增强了邻里的疏离感,正如美国犯罪学家奥斯卡·纽曼(Oscar Newman)在其著作《可防卫空间》中阐述的那样,随着现代建筑楼层越来越高,建筑内的盗窃犯罪会增多,尤其是在建筑物的较高楼层。[2]而这些高楼大厦的空间盲区与居民楼的较高楼层相当于给犯罪团伙提供了可行的建筑条件。
然后,伴随着网络大众化与科技现代化,犯罪团伙能够从网络中模仿与学习先进的犯罪技术,包括如何制作盗窃符号等,这等于为犯罪团伙提供了技术支持。在背景环境、建筑条件与技术支持的相互作用下,犯罪走向了日益专业化的道路。这种犯罪专业化体现在如下几点:
1.犯罪的团伙化趋势明显
从各一线城市的相关法律年鉴上可以发现,犯罪低龄化与团伙化趋势上升很快,尤其是以盗窃犯罪为首的侵财类犯罪案件中。团伙化使得盗窃犯罪更加简单、高效与实用。由于盗窃符号在团伙犯罪中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所以才会成为盗窃犯罪团伙青睐的手段之一。随着盗窃犯罪团伙化趋势的上升,盗窃符号的增加趋势也日渐明显。
2.犯罪呈现劳动分工化
劳动分工源于1776年著名经济学家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的全面阐述,是指人们社会经济活动的划分和独立化、专门化。具体而言,就是在各自领域的经济活动过程中技术上的联合方式。[3]在本文中,盗窃符号就是盗窃犯罪团伙进行劳动分工的产物,在整个犯罪过程中,其劳动分工如同一条流水生产线,可以被分为三个部分:一是“生产准备阶段”,即踩点准备阶段,这个时候负责踩点的犯罪人对社区治安情况、住户基本情况与犯罪中的引导信息进行标记;二是“生产商品阶段”,即犯罪实施阶段,这个时候犯罪人利用踩点类符号与引导类符号,实施盗窃犯罪,并在盗窃过程中进一步完善符号信息;三是“生产评估阶段”,即犯罪后评估阶段,犯罪人针对实施入室盗窃的详细情况评估符号信息的真实度与完整度,进一步丰富符号的内涵,为下一次犯罪提供情报基础。
3.犯罪团伙逐渐重视以情报信息引导犯罪
盗窃符号就是情报信息的主要载体,而进行踩点制作盗窃符号的过程就体现了一个犯罪人收集情报信息的过程。近几年,国内的公安工作广泛借鉴了西方的“以情报信息主导警务”模式,并取得了很多显著有效的成果。但是,警察与犯罪人对抗的过程是一个相互作用的博弈过程,警察使用情报策略收集犯罪信息,寻找犯罪证据,试图瓦解犯罪团伙,反过来讲,也是犯罪团伙也会不断提高自身情报信息机密性,并完善团伙反情报能力。盗窃符号是一种微观现象,但却可以深入挖掘出犯罪专业化的诸多特点,笔者在研究盗窃符号中假设犯罪团伙趋于专业化的重要表现之一就是逐渐重视以情报信息引导犯罪,这也是网络社会犯罪的新型变化之一。
(一)从宏观上提高社会控制范围,加强社会治安综合治理
当代中国处于社会转型期,盗窃案件发案率居高不下,相应的盗窃符号也随之增加,这与社会控制的范围缺乏广泛深入性有很大关联性。赫希认为人类之所以不犯罪,是由于各种外在因素控制的结果,而在人类社会化的过程中,人和社会建立起大小不同的社会联系纽带,从而防止人们去犯罪。[4]这种社会控制思想对于盗窃符号的防控有着启发作用。从实质上讲,社会控制就是运用社会力量对人们的行动实行制约和限制,使之与既定的社会规范保持一致的社会过程。传统的社会控制范围集中在对犯罪人的防控上,提高范围即将社区防控与空间防控也纳入其中,同时对被害人的环境需要进行有针对性的防控,从而形成对犯罪人、被害人社区、空间环境的综合防控。可以说,提高社会控制范围不仅是一个具体的防控操作过程,更是一个加强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的综合防范过程。
(二)从中观上加强公安机关有针对性的侦查、治安与情报工作
从盗窃符号的理论性分析可以看出团伙盗窃犯罪呈现专业化的趋势,针对这种专业化趋势,公安机关需要改变传统工作思维,加强有针对性的侦查、治安与情报工作。
在侦查方面。尽管盗窃符号的产生有诸多负面影响,但也侧面揭示出了当地盗窃犯罪活动的某些特点与规律。侦查部门可以利用这些盗窃符号显示出的活动线索进行侦查工作,深挖盗窃犯罪团伙的作案特点与犯罪手法,为侦破案件提供有利条件。
在治安方面。针对盗窃犯罪团伙日益专业化的特点,警务治安管理机制需要进行创新,目前警务治安管理机制基本依附于传统的管理模式,缺乏运用现代思维与相关性分析去应对治安问题,而且警务管理与治安系统之间也存在着犯罪增长与警力配置、人口流动与治安管理、信息化犯罪与传统警务等诸多不相容问题,所以需要建立创新性的协同治安防控模式。[5]
(三)从微观上提高社区居民的犯罪预防意识
社会现象根源于社会,防控对策落脚于群众,所有宏观与中观的防控对策都需要社区居民的大力支持与配合,所以从微观上提高居民的犯罪预防意识才是防控对策的落脚点。从网络资料中也发现,“盗窃符号”主要标记在居民楼道中,因此居民是第一线索人,很多资料都需要由社区居民提供,所以提高居民的犯罪预防意识势在必行,具体可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一是加强居民对盗窃符号的识别。盗窃符号因其独有的隐蔽性,往往被居民所忽略,因此需要对社区居民普及盗窃符号的各种表现形式,成都警方的做法很值得借鉴,由社区民警将盗窃符号复印成小册子,在各居民楼张贴,使居民在出入楼道都能看到。
二是提高居民对陌生人进出社区的警觉。盗窃犯罪团伙做出的选择都是趋向于采取最优策略,以最小代价取得最大收益,[6]所以需要在犯罪前进行踩点,并制作出相关盗窃符号。居民对进出单元楼的邻居基本认识,看见不认识的陌生人需要提高警觉,留意其可疑之处,及时告知社区保卫部门和警方。此外,对于出入社区送牛奶,维修电器的服务人员,也需要严格登记,管控其活动范围。
三是发现符号要冷静,及时联系警方。有些居民自以为识破了盗窃符号的把戏,便在自己住户门前制作“非目标”的符号,以为可以躲过一劫;也有居民故意乱画各种符号,想要破坏犯罪人的符号;还有居民胡乱宣传盗窃符号的隐含意义,让社区变得人心惶惶。这些做法都有缺陷性,社区居民在发现盗窃符号后,应该保持冷静,先联系保卫部门和警方,待警方取证后再进行清除或者进行后续辅助工作。
[1]黄晓京.符号互动理论——库利、米德、布鲁默[J].国外社会科学,1984(12):96—99.
[2]曹立群,周愫娴.犯罪学理论与实证[M].北京:群众出版社,2007:70—71.
[3]Cohen L,Felson M.Social change and crime rate trends:A routine activity approach[J].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1997(44):588—608.
[4]Newman,Oscar.Defensible Space:Crime Prevention Through Urban Design[M].New York:Macmillan,1972:63.
[5]陈 平.劳动分工的起源和制约——从斯密困境到广义斯密原理[J].经济学,2002(1):227—230.
[6]李明琪.西方犯罪学概论[M].北京: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2010:197—198.
[责任编辑 范 藻]
Theoretical Analysis of the Categories and Features of“Theft Symbols”
GUO Feng—yu1,HAN Xue—rong2
(1.Criminology School of China People’s Public Security University,Beijing 100038,China;2.Geography and Resource Science School of 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Chengdu Sichuan 610068,China)
With the increasing specialization of theft crime,“Theft Symbols”appears everywhere and shows a widely po—tential threaten to social order and the sense of resident’s security.Firstly,the concept of Symbols of Theft will be de—fined,and it will be classified by different ways.Secondly,the five characteristics of Symbols of Theft will be explained which includes a large number of overall quantity,an obvious growing trend,a large differences among cities,an obvious regional difference and a high concealment.Thirdly,it combines sociological theories of crime to analyze,then finds the results that Symbols of Theft reflects the affluent content of Rational Choice Theory and Routine Activity Theory,and al—so shows crime professional trends.Finally,the paper puts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about crim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Theft Symbols;theft crime;crime prevention.
D917
A
1674—5248(2014)06—0073—05
2014—08—20
郭冯宇(1990—),男,四川达州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犯罪社会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