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寅伟 陈冬 玲张虹
作者简介:宋寅伟,男,医学博士,主要从事眼科学研究;陈冬玲,女,医学博士,主要从事麻醉与循环研究;通讯作者:张虹,女,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眼科学研究【摘要】 目的 研究原发性翼状胬肉组织中SPARC蛋白的表达的临床意义。方法 收集15例原发性翼状胬肉组织标本及5例对照组结膜组织标本,免疫组织化学法检测胬肉及正常结膜组织内SPARC蛋白的表达及空间分布,并探讨SPARC蛋白与微血管密度的相關性。结果 SPARC在原发性翼状胬肉组织中的66.67%,平均计分为2.47±1.30,与结膜组织无显著性差异(U=25.00,P=0.261)。SPARC分布于结膜组织上皮基底层细胞和成纤维细胞,少量内皮细胞也存在染色。SPARC与微血管密度存在负相关性(rSPARC=-0.551,P=0.0333)。结论 SPARC的低表达可能参与了原发性翼状胬肉中的血管生成。
【关键词】原发性翼状胬肉组织;SPARC含量;意义
【中图分类号】R777 【文献标识码】B【文章编号】1004-4949(2014)06-0049-01
原发性翼状胬肉是位于眼表的纤维血管增生性疾病,其病因尚不十分清楚,目前认为与紫外线照射有密切关系。目前研究发现翼状胬肉患者角膜中央上皮细胞减少而杯状细胞和树突状细胞增多,其与翼状胬肉的临床分级密切相关,而这一过程受到免疫机制及脉管系统的参与和调控[1]。SPARC(secreted protein acidic and rich in cysteine)即富含半胱氨酸的酸性分泌蛋白,也称骨连接蛋白,是一种多功能的小分子细胞基质-细胞酸性糖蛋白,它通过影响细胞黏附、细胞骨架的形成以及与细胞外基质蛋白的相互作用从而发挥多种生物活性作用。在一些组织修复的过程中,SPARC通常表现为生理性调控和抑制,而在肿瘤组织则更多表现为一种促进作用[2]。本研究拟通过免疫组织化学法检测原发性翼状胬肉组织和结膜组织中SPARC的表达与分布,以及其与微血管密度的相关性来探讨SPARC在翼状胬肉形成和发展中的可能作用,从而为翼状胬肉的防治提供一些实验依据。
1材料与方法
病例组标本15例,均为原发性翼状胬肉术中切除胬肉组织,男性6例,女性9例,平均年龄56.27±6.63。病程最短为2年,最长达35年。球结膜组5例(5例均为结膜松弛症手术术中切除的多余球结膜组织),平均年龄55.40±6.43。(均已于术前告知患者并获得患者知情同意)。
采用免疫组织化学染色进行观察微血管密度和SPARC表达情况。微血管密度的判断:400倍视野下计数3个不重复视野中的阳性血管数,取其中位数作为每例的MVD计分。SPARC免疫组化结果的判断:综合染色强度和阳性细胞数进行分级,随机选取3个高配镜视野细胞计数选取中位数作为SPARC计分。
统计学方法均采用SPSS19.0统计软件进行分析,以P<0.05为有统计学差异。
2结果
2.1 SPARC在翼状胬肉组织及结膜组织中的表达差异细胞质和细胞核内黄染和棕黄染均计为SPARC表达阳性:实验组阳性率为66.67%,平均评分为2.47±1.30,以成纤维细胞为主,少量上皮细胞和内皮细胞也可见着色。对照阳性率为60%,平均评分为4.60±3.51,以上皮基底层细胞和成纤维细胞为主,血管壁和管周也有表达。两组SPARC的计分差别不具备统计学差异(采用两独立样本的Mann-Whitney检验,U=25.00,P=0.261)。
表-1 SPARC在翼状胬肉和对照组球结膜中的的表达情况
例数 - + 阳性率(%)实验组 15 5 10 66.67对照组 5 2 3 60.002.2 SPARC与微血管密度相关性分析经Pearson相关性分析发现实验组中SPARC均与其微血管密度具有一定的相关性。其中rSPARC=-0.551,P=0.0333 (采用Pearson相关性检验)
表-2 实验组各标本SPARC染色计分及微血管密度情况
N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平均SPARC 3 5 2 3 1 4 1 1 1 3 4 1 3 2 3 2.47±1.30MVD 14 9 10 11 16 11 13 14 12 13 11 13 14 17 10 12.53±2.263讨论
目前翼状胬肉发病机制仍不十分清楚,以往的研究表明其发病机制可能与某些细胞因子的异常表达、正常细胞凋亡程序的破坏以及免疫因素的诱导等有关。然而研究发现新生血管形成参与翼状胬肉的发生与发展过程[3]。正常情况下,由于生长抑制因子的作用,阻止了角膜缘血管长入透明角膜。一旦抑制因子被降解或者破坏,新生血管即可在刺激因子的作用下长入角膜,并向高浓度刺激因子部位生长。此后不断有学者为这一理论提供依据,并进行了补充。多种因素,光照、缺氧、炎症浸润等都能诱发并加速新生血管的形成,也为其治疗提供了很好的思路。
本实验的结果提示SPARC蛋白则主要在成纤维细胞和上皮细胞内表达,并且血管壁周围的一些细胞中阳性表达,包括部分内皮细胞,但染色强度和细胞阳性表达率较对照组球结膜组织低,虽然不具有统计学差异,但是介于样本量的差别较大,仍推测SPARC可能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新生血管的长入。虽然不少活体或者体外实验表明,新生血管生成(特别是在肿瘤组织中)时内皮细胞中SPARC的表达增加。可是也有很多实验证实SPARC不仅能改变内皮细胞的形状和抑制细胞周期,还能降低一些成血管因子如碱性成纤维因子、血小板衍生生长因子和血管内皮生长因子等的活性[4],甚至通过影响这些生长因子与受体间的相互作用而影响血管的生成。这可能是不同分化阶段、不同类型的细胞对于SPARC的反应不同,也可能是由于其时间性和空间性分布的差别导致。
参考文献
[1] 宋寅伟,蔡小军.翼状胬肉新生血管形成机制及其治疗的研究进展.中华实验眼科杂志,2012,30(2):172-175
[2] 冯丹,蔡建,张颖一等. SPARC 结构与功能研究进展.现代生物医学进展,2012,12(3):560-562
[3] C Hill JC, Maske R.Pathogenesis of pterygium [J]. Eye, 1989,3:218-226
[4] 李莹,李维业,庞国祥等.SPARC基因在角膜碱烧伤中的表达,2002,22(01):1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