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艺术创造是艺术的生命力,语言元素的运用构成艺术创造;我们寻找的创新之路,也是我们寻找语言元素创造之路;作为中国画的创作,传统象征和隐意充斥在笔墨语言元素中,对既定的笔墨语言元素的象征和隐意的继承消解,创造新的象征和隐意是创作的全部意义;一个有活力的心灵是不会满足于用“神圣”的裹尸布束缚内心对自己独在世界的感悟,且永远尝试跳脱自我与他者对叙述的影响。
关键词:艺术,画,述评
作者简介:肖寿林(1974-),男,汉族,云南曲靖人,讲师,艺术学硕士,单位:云南师范大学艺术学院,研究方向:书法、美术学。
[中图分类号]: J2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編号]:1002-2139(2014)-08-0-01
艺术创造是艺术的生命力,语言元素的运用构成艺术创造;我们寻找的创新之路,也是我们寻找语言元素创造之路;作为中国画的创作,传统象征和隐意充斥在笔墨语言元素中,对既定的笔墨语言元素的象征和隐意的继承消解,创造新的象征和隐意就是创作的全部的意义;一个有活力的心灵是不会满足于用“神圣”的裹尸布束缚内心对自己独在世界感悟,且永远尝试跳脱自我与他者对叙述的影响。
但任何述说都有开始的地方,积淀了数千年的文化和笔墨语言系统是中国画创作开始的地方,这个地方给了我们无比有力的精神和技术支撑,然而庞大的象征和隐意系统也构成一层层灵魂的牢笼,梦生起的地方同时也扼杀了梦的向往。
荷是中国画最常见的题材之一,同时也是最代表文化传统隐意和象征的题材;从古至今,涌现出不计其数的以荷为创作题材的优秀作品,这也就意味着荷的笔墨表现语言带给我们最有力的支撑,同时也为完美的创作带来了极大的障碍;内涵上,莲有夏天所代表的繁荣昌盛的寓意,又具有四君子之一的隐意与象征和佛陀智慧、高洁的寓意:《爱莲说》中“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其即非木本之坚硬,亦非柔藤之弹性,然春之生机,夏之蓊郁,秋之斑斓,冬之硕实。使人阅于目,赏于心,寓于意,实于惠。赏之、赞之。爱之曰:美哉,处子!其精神隐意达到至高之境。
在这个庞大的寓意系统的支撑下,传统的荷画作品在笔墨语言形式上就有了简洁、质朴、明快的特征;纵观历代画荷高手都以荷拟人。或将天边的荷塘,简约为几块大黑大白的笔墨,或将其诗意化成扑朔迷离的烟雨荷塘。文人将其喻为君子,赋予人格化身。在墨色上力求创造一种以干净的大面积水墨画出荷叶,简淡的用笔勾出荷杆,轻快利落的用笔点出荷花;画面力求简洁,创造一种合乎荷花寓意象征的审美样式。要在如此程式化的荷花笔墨语言中寻求创造性表达,其难度不言而喻,其需要的勇气也可想而知。
王首麟先生的荷花作品,其表面的形式看似也是传统的笔墨意味,荷叶也是大块的水墨,简淡而强劲的荷杆用笔,俏丽轻快的荷花,《爱莲说》的题跋;整个画面充满了中国传统文人画的趣味和意境,似乎和传统荷画没有什么不同。但在解读其画面寓意的时候,却出现了阐释的难度,荷叶的水墨中出现了鲜艳的色彩,本来干净的画面上多了无数的杂草和不知名的花或许是草——也或许只是作者随机加上的笔墨符号。撑满画纸的构图选择,也不断地把画面的趣味和传统荷画区分出来。
笔墨符号的运用是画面最后的寓意,符号的相互砥砺产生独特的意味。扁平而杂乱的芦苇使高洁的荷的隐意回归成此在的荷、具体的荷,是观者和作者现实生活所能够见到的荷,不是文化的荷,不染人间烟火的荷;那些不知名的小花和符号,也把荷的隐意解构成为水塘中活着的荷,简单成长,但却充满着无限生机的荷,荷回到了荷本身,荷不要担负一个强大的文化内涵和文化隐意,这样的荷没有了高高在上,没有离开我们生命本真状态的浪漫寓意;正如画面些许的浮萍或者小鱼,完满而自足地存在着,可以是自由的寓意,也可以什么也不是,只是具体画面需要的一个语言元素,而整个的创造也只留下点点的笔墨构成的语言元素和画家的述说方式。
王首麟《爱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