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声音

2014-05-26 09:48
文学教育 2014年2期
关键词:毕飞宇苏童文学奖

●铁凝说只要文字存在文学就不会消亡

铁凝日前在《十月》创刊35周年最具影响力作品奖暨第十届“十月文学奖”颁奖仪式上致辞说:只要文字存在,文学就永远不会消亡。铁凝表示,作家应该避免表演生活。她以个人写作经验为例,“一旦我想急切地表演生活,那必是我失败的时刻,因为生活不是表演,生活不是用来打分的,生活是用来生活的”。在她看来,我们所处的时代是一个大时代,但她有幸入选的两部作品中的主人公却是大时代下的小人物。“网民们投票不是投给我的,而是投给大时代下的小人物的。这也许是因为,在文学这里,再大的时代,它的呼吸和生态往往是由一些不具有表演才能的小人物们完成的。”在颁奖现场,铁凝以一个作家的自信,为“永远不会过时”的文学做出见证。她说,“永远”这个词,在新世纪的多种喧哗中时而嘹亮时而沉默,时而衰弱时而结实,但什么都不能阻挡一个写作者相信爱、相信理想、相信生活,只要有文字存在,文学就永远不会消亡。“我最近看到叙利亚诗人阿多尼斯说,‘没有诗就没有未来。我不敢说没有诗就没有未来,未来还是会有的,但假如我们的未来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文学,那么那样一个未来值得我们期待吗?”

●肖克凡称童年情结是文学酵母

作家肖克凡日前在福建省文学院主办的名家大讲堂上和听众分享了他的童年经历、创作心得以及他与张艺谋合作《山楂树之恋》背后的故事。谈起如何走上写作这条路,肖克凡大谈童年经历,并提出写作者要是一个有往事的人。“人生往事的起点是童年,即便你到18岁、28岁甚至38岁才开始写作,写作出发地仍然是童年。无论来自农村还是城市,一个作家终生为童年经历所注定。”肖克凡说,写作本身就是对往事的咀嚼与回望,一个不珍惜往事的人,很可能缺乏心灵生活,这样的健忘者不可能成为好作家。肖克凡特殊的童年经历,对他以后的写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4岁时,父亲报名参加边疆建设,等他从大西北回来,几乎认不出来了;6岁时,父母离异。上世纪60年代,离婚在中国还很少见,但这样的家庭悲剧却被我撞上了。”肖克凡说。正是因为童年的境遇以及对外部世界的不可知,致使肖克凡的写作带有一种不确定性。曾有评论家评论他的小说,即使看到了后面也不知道结尾是什么样的,有着很强的不确定性。“写作是一种表达,尤其是一种自我表达。”在肖克凡看来,这种自我表达已然逼近文学表达的本质。写作者的生活经历各有不同,从童年、少年、青年、中年乃至老年,每天的生活经历都成为其生活积累,从而转化为写作资源。“广义上说,所有人都是写作者。作家是显性的写作者,没有成为作家的是隐性写作者。”肖克凡说,两者的区别是,你的往事是否被唤醒,是否把它表达出来。“童年情结是文学酵母,‘孩子气是这块文学酵母的气质特征。”肖克凡说,我们的写作依然能够不时流露童年时代残存的“孩子气”,这才是我们不愿放弃写作的基本理由。

●莫言称看《高山下的花环》曾泪流满面

“我对获奖感到十分荣幸,我是读着《十月》走上文学道路的。当年在部队里面跟战友抢着读《高山下的花环》,当时也都是热血男儿,读完真的是热血澎湃,甚至泪流满面。”日前,莫言出席《十月》创刊35周年最具影响力作品奖颁奖仪式时表示。此次莫言有两部作品获得《十月》创刊35周年最具影响力作品奖,分别是创作于1988年的《天堂蒜苔之歌》与创作于2006年的《生死疲劳》。莫言说,《十月》这个名字经常让他想起北京阳光明媚的秋天,以及收获的季节。“我是读着《十月》走上文学道路的,这话一点也不夸张。”莫言笑称,“记得当年在部队里面跟战友抢着读《高山下的花环》,当时也都是热血男儿,读完真的是热血澎湃,甚至泪流满面。”莫言表示,后来他在军校时曾与同伴传看铁凝的《没有纽扣的红衬衫》,并拿着这个小说来辩论,争论主人公是否有个性。莫言称,获奖的很多前辈老师都写出了自己写不出的小说,能和他们站在一起感到非常的光荣。

●毕飞宇称小说家最浪漫的事是把自己写老

在鲁迅文学院举行的2013年度茅台杯人民文学奖颁奖典礼上,毕飞宇的《大雨如注》获得了短篇小说奖。他虽未能到场,不过他发来了获奖感言。毕飞宇说自己还有一个月就50岁了,获人民文学奖为自己的50岁做一个小结,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1994年在毕飞宇30岁时,他获得了写作生涯的第一份荣誉就是人民文学奖,如今20年已经过去,“我说过一个小说家最浪漫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写老,我已不再年轻,但是离我的老还有一段距离。我是一个渴望浪漫的男人,在我的写作生涯中,永远年轻的《人民文学》引领并见证着我的浪漫,这是我何等的幸运、何等的幸福。”毕飞宇说自己会好好工作,努力在20年后还有机会获得人民文学奖,他在感言的最后说,“情感是真的,才华就是真的。”

●苏童认为作家富豪榜不会左右读者阅读

日前,2013第八届中国作家富豪榜主榜发布,作家苏童以新作《黄雀记》版税110万元,位居第59名。他在接受采访时说,读者不会因财富选择作家,榜单更不可能影响一个作家的创作方向。“这和我根本扯不上关系呀!”对于今年再次入榜,苏童感到十分无奈,“这是在拉郎配!”苏童说他的作品从来都不是什么“畅销书”,阅读群体是有限的,即使受读者青睐,也不至于成为富豪。他认为,制造榜单,纯粹是一种娱乐。“做有钱人的榜不好玩,换着法儿硬是把作家也拉进财富榜里。如果用财富比拼,作家们只能是弱势群体,论钱财,比不上包工头。这根本是在制造一个话题,没有任何实际意义。”苏童认为,这类榜单无非是推测,“没有一位作家愿意配合印证的,除非他脑子坏了,因此也很难求证是否属实。”此次再登榜单,苏童说之前没有任何人与他沟通求证。他表示,作为一名文学创作者,价值体现是多方面的,“说到底,还是选择。写什么,读什么,不是一个榜单所能决定的。我相信,喜欢你的读者不会因为你上不上榜,而读不读你的作品。所以,无论榜单是否精确,都是‘一过性的。”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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