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如歌

2014-04-29 07:54施作模
大理文化 2014年1期
关键词:文化宫胶卷大理

透过那些已经逝去的青春时光,回忆40年摄影生涯里走过的往事和那些几近沧桑的面庞,在我年过七旬的时候,再次翻阅那些年轻时拍摄的珍贵照片,我内心深处的情感掀起了层层波澜。

大理,我自小成长到老都没有离开的地方,我深深地热爱和眷恋着这片土地,我为能生长在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上而感到无限荣耀。

在40年的摄影生涯里,我跑遍了大理的山山水水,村村寨寨,拍摄了3万多张黑白彩色照片,发表刊登在各大报刊,入选各种影展和画册,不少作品在全国还小有影响。

40年来,我用镜头诚挚地记录她的发展变化,骄傲地向世人展现她的美丽丰富的模样。

第一部相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青春年华,而每个人的青春年华里总会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拥有一部属于自己的相机,是我年轻时的梦想。

每每看到有人拿着相机拍照的时候,心中就羡慕不已,总是希望自己也能拥有一台相机,好拍下身边精彩的瞬间、凝固美好的一刻。由于那个年代,全家生活仅靠我和妻子微薄的薪水支撑,很难开口向妻子提出这个奢望。

1956年从下关入伍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六十医院,在院务处从事文书、会计工作,后因写得一手好字、会画画、还能歌善舞,于是就转业到俱乐部任文职干部。到俱乐部工作后,看到宣传干事肩挎相机时常给官兵拍照,更加激起了我对摄影的浓厚兴趣,进而再次滋生了想买一台相机的念头。

1966年我转业到地方工作,安置在下关市农村办,次年调入下关市工会工人俱乐部工作。当时条件比较简陋,开展活动比较单一,基本上就是放放电影,出上两期黑板报,在重要节日或重大活动的时候由宣传队搞上一点演出。

那时下关市工会工人俱乐部前的空地上有四块专栏板报,主要以摘录的形式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表彰好人好事,内容单调。我边工作边寻思,要是有个相机就好,拍些照片办个专栏,宣传的效果不是更好吗?单位用于购买器材的经费有限,不可能拿出钱来专门为我个人买相机。于是,我下决心要自己攒钱自己买,我把想法跟妻子牟淑仙说后,得到了她的大力支持。

照相机如今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了,就连专业单反相机也已经“走”进了普通人家。当时我40多元的工资。她30多元。两人的收入加起来也就70多元,维系一家人的生活都显得十分紧张。为了给我买相机,实现我的梦想,全家人节衣缩食为我的理想做着物质的准备。在那段时日里,我们从来没给个孩子买过玩具,就连家中烧火做饭的蜂窝煤也尽量少买,一到星期天,我就推着手推车到木棕厂和一号信箱,捡锯木屑和刨花来做燃料。买菜捡着便宜的挑,买肉根本舍不得,我们甚至舍不得添置一件像样的家具。全家人挤在一块,衣服破了补,穿破了再补,层层累积,我的一件上班经常穿的衣服上,竟然层层叠叠补了十几个补丁。

1971年,我终于买了一台“海鸥”牌135相机,圆了我多年以来的梦想。那种喜悦心情难以言表,用现在的话说就好比买彩票中了头奖一般高兴万分!

爱上摄影

有了相机,我开始了刻苦学习摄影的历程。我想,既然爱上了摄影,就要吃得苦受得累,于是,利用星期天和节假日,骑上家中那辆破旧的“永久”牌自行车,跋山涉水,走村串寨,深入工厂车间、农村田头,拍摄工人工作的场景。农民劳动的场景,在单车都无法通过的地方,我就用肩膀扛起单车步行,回到家中,便一头钻进暗房冲洗照片,当看到用自己相机拍摄的,还是自己亲自洗出的照片,心里充满了一种成就感和满足感,白天奔波的辛苦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因经济条件有限,买不起胶卷,眼前出现的一个个美景,一个个动人场面,我都反复观察,在反复选好角度之后才摁下“金贵”的快门,力求用最少的胶片拍出最理想的照片。

上世纪七十年代,彩色胶片还没有普及,我用的都是黑白135、120胶卷,每次胶卷拍完就送到下关照相馆冲洗,当时照相馆冲洗的胶卷,用D-72配方药水,大盆冲洗3至5分钟就冲出一卷。但是冲的胶片粒子粗,放大照片的效果不是很好,下关照相器材商店也有好的D76配方,我也用过,要想得到自己感觉到好的配方显影液,就得自己配制了。由于工人文化宫宣传阵地扩大,图片用得更多,我们报请政府批准购置了一套冲洗放大照片的设备,搞了一个暗房。从此我从外面采风回来,晚上就冲进暗室,有时一搞就是一个通宵。暗房对我来说,是第二次进行创作的地方。我最难忘的是冲第一卷胶卷,那时,冲洗黑白胶卷,都是在全黑的暗房中操作,冲卷用的是显影罐,还要有暗袋。在装片时,由于不熟悉,把片子搞错位重叠,冲完打开一看,一卷胶卷全部报废,我难过万分。后来我用这卷废片进行练习,反复熟悉装片要领,时间一长就熟能生巧,再也没有出现废片了。

七十年代我从黑白暗房摄影起步,冲洗黑白胶卷和放大黑白照片。我使用的是国产海鸥135相机、国产海鸥4A120相机,日本理光XP7型相机,尼康F2相机,玛米亚6X7中画幅相机,这都是使用胶片的相机。当年生产的胶片相机外观精美,做工扎实,我保存至今大部分都还可以使用,拿在手里机械感十足。机械快门清脆声,过卷上弦的发条声、光圈调节的齿轮声,依旧悦耳动听。

1979年底,下关驻关部队从自卫反击胜利归来时,下关市组织了社会各界群众数万人在建设路迎接人民子弟兵,那天我早上七时起床,拿上相机在建设东路和西路走了一圈,拍摄了不少迎接解放军的生动场面,最值得关注的是解放军的车辆行驶到下关宾馆旁时,数百名小学生拥到车辆旁向英雄的解放军叔叔问好握手,有一位小朋友很小,看不见叔叔们,此时,他的父亲就把他抱起来举向解放军叔叔握手,坐在驾驶室里的解放军看到小孩要与他握手,他也就把身子从驾驶门窗里伸出来跟小孩握手,当时我看到这种场景,很快举起相机捕捉了这一感动人心的瞬间。

当时我用的是海鸥135相机,拍摄的是黑白胶卷,相机的功能全是手动对照,没有测光表,如果是现在用数码相机拍摄,我一定设置在快门优先档上,设置在连拍挡上,至少也要拍它3至5张。这幅照片在后来举行的“国防杯”摄影大赛上,荣获全省艺术摄影二等奖,后又被中国第十四届摄影展入选并获优秀奖。

1980年我的作品《时代——节奏》荣获云南省摄影展览三等奖,奖金100元。100元钱在当时还是值钱的。当我看到获奖证书和邮寄来的款,深感高兴,这是我爱好摄影以来第一次获得的奖项作品,为了报答单位对我的支持关心,我用100元奖金购置了两套瓷器,一套瓷器有五十多样,我向每个职工赠送了两件。

八九十年代下关流行的相机,大多数还是以单反相机为主。对焦、曝光都要手动调节,完全靠自己琢磨掌握经验,拍摄的难度大。我最初拍摄的照片,就有很多欠缺的地方,有时会出现对焦不清,有时曝光过少或过多。1985年我被推举选派参加中国摄影家协会举办的为期一年的函授学习,并且以优异的成绩结业。

1986年,广东省摄影家协会组织会员来大理采风,我陪他们到江尾、双廊、挖色拍照,当他们看到眼前的山水秀色、民族风情,便举起相机不停地摁动快门,不断地更换胶卷,着实让我羡慕了一回,对我的触动很大,他们可以一口气拍5个胶卷,而我最多只能拍5张照片,我在物质条件上不能同他们相比,但在精神上不能落伍于他们,从此我更加珍惜手中的相机,更加珍惜每一次的拍摄机会。

之后,我又有数幅作品入选中国摄影家协会和举办的全国摄影展览并获奖,1988年我加入了中国摄影家协会。

我没有其它特长,但我坚信,是缘分让我在大理摄影事业的这片广阔天地里,默默耕耘,跃马前行。

工人文化宫

工人文化宫承载了下关人太多的回忆,作为老下关人,我记得当时最流行的一句顺口溜是:“思想不集中,想着文化宫”,说的就是当年文化宫的好玩和热闹,让人人都向往。对大部分下关人来说,工人文化宫是小时候的兴趣爱好班、谈恋爱时约会跳舞的场所,工作后的“充电”宝地,退休后的娱乐场所,节假日里的文艺联欢舞台……

对我来说,工人文化宫的意味更为重要和丰富得多。

1983年9月,下关市和大理县合并成立大理市,下关工人俱乐部也随之更名为大理市工人文化宫。也就是在这一年,我担任了下关工人文化宫的主任,肩上的担子更重,责任更大,各种会议,各种活动和应酬也随之频繁起来,但我没有放下我手中的相机。

名称改了,职能没变,但随着改革开放的到来和深入发展,文化宫宣传活动的内容也丰富了,还新建了三个大橱窗,任务更加繁重了,要求比以前更高。后因工作需要,单位也购置了相机和冲洗胶卷和放照片的暗房设施,我一刻也没有懈怠,没有停止对摄影这个事业的追求。

1987年春节,文化宫有100多棵各种品种的茶花,开得十分鲜艳,为了让职工群众春节期间到工人文化宫休闲观赏茶花,那时玩相机的很少,彩色照相根本没有,为了服务职工,我就在文化宫贴出一张通告:春节期间为职工拍摄迎春茶花全家福照片。没想到一个星期就拍摄了40多个彩色胶卷,我和其他同志苦战五天五夜,用手工制作出1200多幅照片。那时洗的照片色彩不是很好,但是职工领到照片还是很开心。

除了自己拍摄外,我们还注重培养新生力量。通过举办摄影培训班和摄影简报等形式,扩大摄影队伍。经常深入生活、深入一线拍摄工人、农民和普通群众的生产生活,举办各种展览、发动摄影爱好者拿起手中的相机,积极拍摄身边的好人好事。利用工人文化宫“摄影园地”专栏和摄影专刊,刊登他们的作品,丰富宣传内容,使摄影园地和摄影专刊办得红红火火。橱窗专栏先后刊登摄影照片270多期,受到社会的好评,有的作品还被选送到全国总工会参展。大理市工人文化宫也因此被全国总工会授予“职工学校和乐园”的光荣称号,我个人也被全国总工会评为职工文化先进工作者。

也就是在这一段时间里,我的工作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肯定,也得到了同行们的认可,1996年选举我担任大理州摄影家协会主席,在州影协任职9年。

临近退休的那几年里,为了把协会工作做得有声有色,我想尽办法。向有关领导、企业和个人争取活动经费,先后争取经费10多万元。有了经费就组织会员外出采风,举办各种展览,还选择会员的优秀作品,编辑《大理影像》专刊,为大理影坛增添了一个让广大摄影家和摄影爱好者相互交流、相互学习的平台,同时也为大理对外宣传增添了一个靓丽的窗口。

退而不休

人生总是要老,再有雄心壮志,也逃不过告老退休,我当然也不例外。

1998年我退休,按照常理辛苦一辈子,子女都已成家立业,不需再四处奔波,应该过点轻松自在的生活。但我考虑的是过去搞摄影,没专门的时间和精力,充其量只是个业余的爱好,现条件都具备了,对一生钟爱的事业不能半途而废。退休不能退志,要投入全部的时间和精力去钻研,要把这项事业做精做深,过去叫摄影,现在叫创作,要把摄影水平从过去的低层次提升到更高层次。

从一个初出茅庐的摄影门外汉,逐渐成长为本地众人熟知的摄影人,除了我对这一行业的喜爱和孜孜不倦的追求外,更重要的是得益于大理的山,大理的水,大理的人。她们给我提供了丰富的创作源泉和创作灵感,我吸吮着苍山洱海甘泉,我还要为家乡拍出更多更好的精品佳作,回赠家乡对我的哺育之恩。

从此,我开始了新的创作历程,寻觅在苍山洱海之间,融入到普通百姓之中,只要发现美景和有意义的人、事,我都会不停地摁动快门,记录在相机里,可以说这段期间是天时、地利、人和,摄影技术已经实现根本性的转变。

海印小普陀,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也是摄影人最爱去的场所,不同的季节不同的气候条件,小普陀都会呈现不同的景色。我这一生中,到过次数最多的地方也就是小普陀。2002年的秋季的一天,我在那里守候等待美景的出现,夕阳西下之时,夕阳照耀天际,天空中出现成片成片的彩霞,犹如大鹏展翅,气势磅礴,与苍山洱海同辉,构成极其美丽壮观的画卷,我立刻摁动快门。后来,这幅《普陀夕辉》作品在参加建设部举办的全国风景名胜摄影大赛中获得金奖。

1989年,中国摄影家协会在全国举办民族婚礼摄影大赛,我深知,越是能代表民风民俗的东西,越会有生命力和广阔的发展机遇。我通过了解得知,周城白族村一户人家要办婚礼,我便提前赶往周城,了解白族婚礼习俗和流程,找准拍摄角度,连续三天进行跟踪拍摄,然后筛选出最具代表性的8幅作品参赛,取名《白族婚礼》,荣获大赛铜奖。

2004年10月,大理被评为最佳魅力城市。大理市要在北京召开新闻发布会,让我制作80幅大理风光图片,我用3天的时间,精心挑选多年珍藏的作品,用优质的木框装裱分袋,通过航空托运到北京。80幅图片,在新闻发布会上被来宾和记者们抢尽,市领导直呼做少了。

2006年3月,一个台湾摄影部门组织了一个摄影团来大理,我受邀接待这个团,给他们介绍大理苍山洱海的美景,给他们介绍大理白族的民风民俗,让他们欣赏我的作品,次日又陪他们到挖色、双廊、江尾拍摄,向台湾同胞展示了我们大陆摄影人的水准和精神面貌,受到摄影团成员的称赞。

建市三十周年到来之际,在市总工会、市文产办的支持,我在人民公园举办“见证大理三十年”摄影展,展出1983年到2013年三十年间拍摄的黑白彩色作品一百多幅,按改革辉煌、生态环保、城乡建设、民生改善、民族风情、旅游休闲、经济发展、文化繁荣、记忆大理老照片9个方面进行展出,黑白与彩色对照,老照片与新面貌相比,较为直观地反映大理市三十年来的发展变化。特别是下关城,三十年前的老照片城区规模小,楼房低矮,街道狭窄,城区干道主要有建设路、人民街,西洱河上只有黑龙桥、新桥,三十年后的新照片,下关城城区面积扩大三倍还多,街道宽敞,车水马龙,到处高楼林立,城区干道主要增加了苍山路、景观大道等,西洱河上除了原先的两座桥外,又新架起泰安桥、兴盛桥。群众观展后不仅勾起了他们对过去的回忆,也激发起了他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向往。

我是一个爱照相的人,拍照是我生活中的一个不可分割的重要部分,我觉得,每一张相片都是一个时期的代表,而且背后都有一个故事,相片也一路伴我成长,是我工作、学习和成长路上的最好见证。

快乐摄影

感恩,这是每个人都应有的良知,对于我来说,我要感谢我的老伴牟淑仙对我摄影事业的支持,可以说没有她,我的事业就不可能取得今天的成绩。

我自从开始摄影后,家务事全部落到老伴的身上,白天上班,晚上回来烧火做饭,还要照料三个子女,晚上常常是忙到深夜才休息,她生老大和老二时,我由于忙工作,忙摄影,都没时间去医院陪护,至今想起,仍很内疚。每到星期天,我骑上自行车外出采风去了,家里一堆事情全靠她去做,没有一个休息天,还要为自己男人的安全牵肠挂肚。我有时跑得远,回来晚了,看到我进家门了,老伴一颗悬着心的才落下。她以一个善良妇女最坚韧的毅力,默默地支撑着生活带给她的负载,孝敬公婆,抚育儿女,无怨无悔,始终如一。

2001年,老伴从云南省下关军供站副站长的岗位上退休,从此有了更多的时间为我做好“后勤保障”工作。我外出了,她提前给我准备好摄影包、水杯以及可能要吃的药,叮嘱路上要注意安全,吃的要讲卫生。哪些不能吃哪些要少吃。我拍摄回来后,她帮我整理照片,收集资料,刻录光盘,俨然是我的助理。时间一长,她和孩子竟然在无声无息之中爱上了摄影。

2005年她的作品《鱼鹰乐》曾入选中国文化七彩云南,并于2006年9月至11月在美国、法国、巴西进行巡展。2013年她的作品《公馆别墅与苍洱同辉》荣获一等奖。儿子施云东在我的教诲和熏陶下,十多年来他也和我一样,在摄影艺术天地里,辛勤耕耘,用心创作,捕捉了一些反映红土地上人与自然和谐的画卷,2006年他出版发行了“大山的诗”摄影作品集。

回顾与相机相伴的40年,有辛酸,有喜悦,有失败,有成功,感慨万千。但我深知,一个人的理想,要根植于家乡的这方沃土,才会像大青树根深叶茂:一个人的前途要与家乡的发展联系在一起,才会像雨后的彩虹释放出奇光异彩。

有了她们的相伴,我倍感温馨,倍感快乐。

2006年我开始用数码相机。先后购置了佳能10D、D700、D800E,这些相机有多种曝光模式,多种测光,多种对焦等,使用存储卡,不再用胶卷,它可以即拍即看,图像介质,反复利用,画面演示,及时欣赏,后期加工,锦上添花。虽然高档的相机有很多功能。但摄影依然需要持之以恒的经验积累。

退休后,我在进行个人创作的同时还成立了“退休干部AA制摄影组”,经常义务组织他们外出采风,交流心得。我的主导思想是:摄影快乐,快乐摄影。2012年5月,大理州老干部大学的领导找到我,老年大学要办个摄影培训班,让我去授课,这对老年摄影爱好者来说是个很有意义的事情,我欣然接受这个任务。在教学中,我从如何用好自己的数码相机最基础的知识入手,把我多年摄影实践积累的经验向学员进行耐心细致的传授,组织学员到湿地公园、大理古城、巍山等地采风,组织学员参加蝴蝶会、红山庙会、三月街民族节活动,对学员拍摄的照片逐一进行点评,使学员的摄影水平有了较大的提高。

在摄影交流和活动中,我们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和欢乐。晚年能为大家做点事,找准自己的定位,实现人生最后的价值,而感到欣慰。就这样,几年来在不知不觉中,我这个70出头的老头,又焕发了第二次青春。

人生七十古来稀,爱上摄影我心无悔,而且感到无比欢快和欣慰,时时怀念那段几十年迷失在光影世界里的岁月。

作为一名摄影人,用镜头全面展现大理丰富的自然人文资源、丰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和经济社会建设的丰硕成果,让更多的人了解大理、关注大理、支持大理,到大理养生度假、投资创业,这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和责任。

编辑手记:

记忆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回首往日,年复一年,不觉时光如云烟般流逝,恍惚中,下关今非昨,繁华似锦。

彭怀仁和施作模老师都是年过七旬的人了,他们俩一位爱好写作,一位追求摄影。时间,尽管庞大到可以概括一切,但你不难看到两位艺术家从头到尾都对这片土地如此钟情与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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