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传统习俗信仰力与彝区环保

2014-04-29 00:44罗曲
民族学刊 2014年1期
关键词:传统习俗彝族

罗曲

[摘要]人类与自然的关系问题,既是一个古老的课题,也是一个崭新的课题。就彝族而言,在与自然的关系中自古就有保护自然生态的习俗。这些习俗现从某些种角度看似乎是落后的“迷信”,但在特定的语境下却能发挥应有的作用。随着社会的发展,现在的环保固然要引进新的机制和科学的方法,使之形成一种综合的文化软实力,在彝区的生态环保中发挥积极的作用

[关键词]彝族;传统习俗;彝区环保

中图分类号:C95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9391(2014)01-0023-05

人类与自然的关系,既是一个古老的课题,也是一个崭新的课题。当人类告别人猿时代以后,首先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即人类如何适应环境爱护环境,从自然界中索取衣食、居住等方面的物质和能量,使自己能够世世代代地生存繁衍下去。于是,人们创造了与时相应的习俗文化,以调控人与自然的关系,调控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当人类在和环境进行了漫长的抗争之后,极大的发展了自己,增强了改造自然的能力和水平,更加认识到生存环境的重要性,于是,在生态环境保护方面翻开了新的一页。一一个民族的民俗,是他们世代创造、传承、享用的生活文化和精神文化,对一个民族的成员,具有教化、规范、维系、调节和审美等功能。其中,调节的功能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调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二是调节个人自身的心灵,三是调节人与自然的有关系。这调节人与自然的关系,从现在的生态环保角度看,很重要的内容就是以特有的行为保护生态环境,以特有的行为或舆论形式宣传保护环境的重要性①。

在世界上的很多民族都有洪水神话产生和流传。产生洪水神话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有关洪水的原因反映了一种人文的观念。比如《圣经》中的洪水原因是上帝见人间世象无人道,以及没很好地接待他。在彝族中,各支系的洪水神话发生的原因不尽相同,其中有一个原因说人类开垦过度,使上天众神之主策耿苴②以漫天洪水惩罚人类。比如,流传于贵州彝区的洪水神话,就把人们的勤劳耕地与洪水因果加以联系,在生态环保的语境下解读,会得出超越过去的不同结论。现将这种神话摘录一段于下以飨读者:

在笃慕之世,笃慕一家人,一家三兄弟,个个都勤劳,个个都骁勇,上山会牧羊,下地勤耕种。

笃慕三弟兄,主业靠务农,所有可耕地,多已开挖尽;剩些边与角,石堆和岩缝,不比羊皮宽,窄得没法种。

后来有一天,弟兄三个人,去挖乱石堆,对那石旮旯,一锄挖下去,把条小青蛇,连泥刨将起,青蛇头和腰,挖伤脱了皮。这条青蛇呀,立即腾空去,负伤到天庭,去见策耿苴,状告三弟兄,哀哀求护庇。

策耿苴却说:“蛇要啥土地,你的领土么,地边角落里,随处可栖身,要地有何益?有比那人们,无地可不行。世人不耕地,无物供祖宗。人若不种棉,何以御寒冬?不把粮食种,受饥肚皮空。人人这样说,农耕古来重。”

青蛇没奈何,有苦无处;哭哭啼啼的,仍旧回原处;住进地角边,再难将面露。

又有一天呢,弟兄三笃慕,箐林也垦完,只剩猪鬃般,稀稀几棵树。正在这时呢,有一个老妖,长起蓝鬃毛,嗷嗷嗥叫着,到冬娄洪勺,去将天君找,向着策耿苴,也把状来告,状告笃慕家:“树木全砍倒,箐林都种完,我没在处了;天君呀天君,你是天地间,公正大长老,我到你脚前,特地来求告,求你发善心,给主持公道。”

策耿苴答道:“妖要地何用!妖的地方么,就是死者们,长埋的坟茔。你说没在处,没处不要紧。可是世人呀,地怎能不耕?若是不耕种,没有粮食哪,定会受饥馑。在生不种地,死了饿肚皮!从古到如今,都这样说哩。”

蓝鬃老雄妖,无法再诉苦,哭哭啼啼的,仍旧回原处,一到地头边,钻进了坟墓。

后来又一天,笃慕三弟兄,岩上和岩下,岩头全耕尽。剩点零碎地,小如衣和裙。于是两仙神,仙君喜乌吐,神臣丽默纳,他们两个呀,又向天君道:“我们的住处,山岩高又高,无奈如今呀,笃慕三弟兄,又挖又是刨,没处可在了。天君呀天君,你是天地间,公正大长老,你在天地间,心善人最好,所以我二人,特来向长者,诉苦和求告。”

策耿苴说道:“仙神哪用着,占甚么地方!你们原住在,靠山岩头上;要依我说嘛,就去岩洞里,洞里安身吧,横竖都一样。”

这两位仙神,没法把冤伸;也是哭着回,岩洞去安身。

后来呢后来,笃慕三弟兄,扛着水锄头,去到黑水边,水下也要耕。终于剩下了,发丝般几绺,再也种不成。

独眼木觉③呢,却又哭啼啼,也去见耿苴,哀哀将苦诉。独眼木觉说:“笃慕三弟兄,真是好样的,真算是一家,耕种的能手。要想赛过他,世上真没有。我那住处呢,被他三弟兄,翻个烂稀粑,再也不能住。天君呀善人,你是天地间,公正大长老,故尔上前来,向大人求告。我的好天君,靠你作主了!”

策耿苴答道:“自来这样讲,木觉无地方!世上人人知,谁也没撒谎。”

独眼木觉呢,没处再求告,也是哭啼啼,哭着回去了,退往恩岂考。[1](P.61-69)

接着,笃慕三兄弟又耕种了策耿苴的猎囿,偷盗策耿苴的天马。策耿苴联想到笃慕三弟兄原来的行为,导致青蛇、老妖、仙神、水神等失去家园的事而彻底愤怒了,发洪水惩罚世间的笃慕三兄弟。[1](P.70-101)

对于这则洪水神话,在阶级斗争为纲的时代,都将之解读为世间人的反抗精神和行为,而小青蛇、老妖、仙神、水神等,都被视为是妖魔鬼怪或剥削阶级,所以世间的人把他们生存空间占有的行为是值得赞赏的。但在强调生态环保的语境下解读这则神话,却发现了彝族先民朴素的环保意识。在这里,小青蛇、老妖、仙神、水神等,都是自然界一分子,都是遭遇生存空间挤压的受害者。

一再袒护笃慕三弟兄的策耿苴,最终发怒以洪水惩罚人间,其实也折光地说明植被遭到毁灭必然会导致洪水灾难以及与上有关的泥石流等自然灾害。据贵州彝文文献所载,策耿苴即是人文天神之主,也是自然的化身。所以笃慕三弟兄耕种他的猎囿,可理解为笃慕三弟兄把最后的植被都毁灭了。所以,没有植被的大自然当然会受到洪水的灾害。二在彝族传统社会,除了这种以文学形式的舆论宣传环保外,还有相关仪式也具有环保的作用。从《西南彝志》及大量的古代彝文典籍和流传于彝族社区的民俗事象看,彝族传统信仰及其仪式中,有很多带有原始信仰性质的环境保护行为,而且卓有成效。

据凉山民族研究所有关同志提供的资料,在昭觉与西昌之间有一个叫地坡洛嘎的彝族居住地,每户人家的房前屋后都有竹林和柏杨树林,平均每户有半亩以上的自产林,尤如过去的自留地。在这里,每户居民都有植树与护林的良好风尚,没有乱砍滥伐的恶习。当地居民接受了当代科学种植知识,一到收割完庄稼后,除了种元根萝卜的地外,剩余的地全部种上绿肥,没有一块空着的地。这里之所以出现这样令人赞赏的现象,并不是因为有强有力的组织措施和专门的思想工作,而是在意识到植被对人生存环境重要性的当地居民们,充分利用传统习俗和现代知识以及相关的管理机制保护他们赖以生存环境的结果。这种生态环保的具体表现如下:

在每一年的农历十一月份彝族过年之前,为防乱砍滥伐与偷伐现象的发生,由当地祭司毕摩选择好吉日举行一种叫“事席”的传统仪式活动。其内容是用打鸡、打狗的方式来诅咒、告诫、制止乱砍滥伐特别是偷伐的行为发生。届时,人们在一个固定的地方集中,依次坐于荒草地上等待仪式的开始。仪式开始时,护林员甲抱着一只约2公斤左右的大红公鸡,护林员乙手持两根细竹杆插在地上,顺手将手里的砍刀插在用小布条拴着的两只鸡脚中间。几位年青人拿着砍刀跑进树林里弄一大堆湿松枝与枯枝柴禾以备用。组长(过去叫社长或队长)将准备好的水酒,单独分一斤给仪式主持者毕摩喝,剩余的由在场者你一口我一口传着喝。组长开始生火,一股浓烟向天空升起后,大家围着发出燃烧响声的火堆逐渐的沉默使整个场面的气氛表现出庄严肃穆。在炊烟袅袅中毕摩神色凝重,一只手抓着鸡翅,另一只手持月牙刀,一边高声朗诵咒语:“上天有眼,大白天想来偷伐的,或借着月色来偷盗的,所有胆大包天想来乱砍滥伐的,将与这鸡一样的下场!”一边用刀背狠狠地击打鸡的头与背,随着鸡挣扎时翅膀的拍打声,毕摩用力将鸡向前方抛出去,当鸡坠落地的瞬间,所有参加仪式的人都发一声喊:“窝喝!”。毕摩呷了一口酒后趋身前去验看鸡头的朝向后,满意地点点头说:“嗯,走得痛快!”意即诅咒有灵。④接着,把鸡头一刀砍下再劈成两半,再宰下带有鸡毛的鸡翅,然后把一半鸡头,鸡翅分开插在事先准备好的两根细竹杆上。甲、乙两位护林员分别将这两根细竹杆扛于肩上送出仪式场地:一根送到进入山林的必经的路口,一根送到地里醒目的地方插着。接着,祭司的助手们很利索地把鸡丢进火堆里烧尽毛后,一刀把鸡从胸脯上剖开,捞出肚杂,摘下苦胆递给毕摩占吉凶。毕摩把苦胆平展在手掌上眯着双眼,端详苦胆的颜色是否浓黑,形状是否饱满。如果形状饱满,颜色浓黑,预示人畜兴旺,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社会平安。反之则不吉利。年轻人熟练地把鸡肉砍成标准的12砣丢进火塘烧烤,烧熟的鸡肉由毕摩优先品尝后,再由大家撕扯着品尝。按传统习俗,在场的人都要品尝才吉利。品尝完鸡肉后大家就围坐在火堆边闲谈,等禾柴火燃尽时,人们才互相道别而散去,诅咒盗贼偷伐树木的仪式也就结束了。这种仪式,作为一种传统的文化软实力,在特定的语境里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与此同时,当地还引进现代管理机制,由村民自己毛遂自荐,配备专门的两名护林员看护森林及绿肥地,其待遇由全组人家户分摊。并且以罚款的办法惩罚偷伐树木或偷柴禾者,种植绿肥,保持水土增加肥力。

除此之外,为了有效地保护生态环境,还妥善地解决居民们的燃料问题和鼓励植树。鼓励村民们承包荒山荒坡植树,树种由国家无偿提供。树林的收成20%归国家所有,80%归农户自己所有。

以上这些传统习俗与现代管理的结合而保护当地生态环境的措施,纳入当地乡规民约中,成为一种“文化力”对居民们发挥着约束力。三在中国,很多有关环境方面的经验值得注意,大量的砍伐森林,使动、植物的种类极具减少甚至导致有的动物或植物灭绝,产生了严重的生态平衡问题,而且导致了气候的恶劣。例如:西双版纳的热带森林遭到严重破坏,森林覆盖率由1949年的69.4%降到1980年的30%以下。就景洪地区而言,由于森林被大面积破坏使气候恶化,具体表现是:平均气温上升而相对湿度降低,降水量减少,不仅雾日减少而且雾的持续时间也缩短了。这表明,景洪已经向干热气候演变了。[2-3]

解放前的西昌城郊是荒山秃岭,风沙很大。从1958开始,以飞机飞播大面积的云南松,现在成材的松林使昔日的荒坡成为茂密起伏的森林,大大的改善了西昌城郊的生态,使之相对湿度有明显提高:1958年的平均湿度为58,到20世纪70年代已经平均提高到62.4。大风次数也逐渐减少,1950年至1959年平均每年有大风11次,有了松林植被后,20世纪70年代平均减少到4.6次。西昌干热气候向湿润气候转化,人居环境显著改善,加上休闲娱乐设施的建设,休闲旅游观光者和外来进行商贸活动的人一年比一年多,大大促进了经济和社会文化的发展。这是四川彝区环境治理最成功的一个事例。但就凉山而言,还有不少地方的生态环境没有受到应有重视,山上的树被砍光,有的地方已经是寸草不生,在风的刮削下正在沙化。有的山坡本来是青草茂盛,但受“牛羊满山、麦浪滔天”为荣的影响,现有的山坡草根都快没有了。笔者调研曾到过的雷波县永盛区祛裡乡(即过去称呼的溪洛米)锅落坝某小队,荒坡几乎被开垦种植庄稼,原来曾见的树林和草坡地已经没有了。这样的现象,在笔者到过的美姑县天喜乡、雷波县的马劲子、西昌至昭觉县的山顶公路两旁荒坡,布拖县城周边等地,都不同程度的存在着。

由于生态破坏所遭到的自然界报复一年比一年厉害,损失一年比一年大。不同程度的泥石流现在凉山彝区已不再是新鲜事,而且有的泥石流还给当地造成了极大的损失,比如凉山彝区的腹心之地美姑县的枊洪在几年前曾发生过一次泥石流,就造成了巨大的生命财产损失。就是这个美姑县,其县府所在地的下方流淌着的美姑河,曾是文学作品中借以抒发情感、寄托思想的载体。但是自建立县城以来,她就在容纳着从县城排出的污水。更有甚者,在县城旁的一个小山包上建了殡仪馆,当地机关有人去逝后,按现在当地的有关法规,丧事活动要到殡仪馆去进行。有的丧事活动要宰杀猪牛羊若干,于是牲畜的粪便及其他污物、污水便与从美姑县医院中里流出的污水一道流向美姑河中。有一天下雨笔者从那里路过时,见沟中之水近似于粪便水。虽然从污水源到美姑河有约一华里左右的流程,但很难说到达美姑河时就已自然净化了。长此以往,今后的美姑河自美姑县城以下,可能就会成为一沟粪水。水中生物根绝,不言自明,靠美姑河生活的沿岸彝族居民,饮用这样的水,其惨象可想而知。这仅是笔者见到的无数事例中的一个典型,其他的还有昭觉县城边的昭觉河,其命运与美姑河可能好不了多少。

从诸多事象来看,凉山彝区的环境恶化,除了其他地方所有的原因外,就是传统信仰淡化,科学的理性又没建立起来。而且人们往往因眼前的一小点甜头,而对自己祖祖辈辈留下来的自然环境财富不加爱护。在凉山,小化肥、小钢铁、小纸厂、小水泥、小煤矿等五小工业,虽然不是处处都有,但前几年还是散见于各地,几乎每个县都有一点。除此之外,还有酒厂及其他加工厂,其污水也是没有条件治理就排于水体中,或者是地里。

从彝区及其他各少数民族的创世神话和史诗中可以看到,各少数民族的原始哲学思想中存在着明显的先出现宇宙天地而后才有人类的认识顺序,比如,在彝族的《梅葛》、《查姆》、《勒俄特衣》等神话史诗中都有这样的内容。人类及万事万物依赖天地而生的质朴自然观导致各民族原始文化中形成了自己特有的归顺自然、顺应自然、适度师法自然的生态哲学思想。这种思想的存在,出现了蒙上原始宗教神灵外衣的环境保护行为,并一直使人与环境融为一体。但是,落后文化阶段的人对自然的认识有限,所以首先是天文、地理、生物、气候诸因素的综合作用决定了人们文化的盛衰。人们生活资料的来源受制于自然,靠天吃饭,容易遭受自然规律所引发灾难的打击。在落后的社会里,由于科学知识的欠缺,先民只能以神灵观念、禁忌和习惯法来维系人与自然的平衡,属于封闭分割的、低开发度和受神灵支配的系统;科学文化所最终应达到的生态系统则是开放交流的、高开发度的、张扬人类生态理性的富于人道主义的生态系统。

近代工业文明和科学文化以打破封闭、崇尚科学和以工业为主导的产业使以前各民族封闭状态下的生态平衡受到严重挑战;产业资源、市场的瓜分与重组导致全球性的文化震荡与变迁,但很快便遇到了工业化必然出现的资源过度开发与生态环境破坏等问题。在落后传统文化阶段经历已久的人与自然的平衡被打破,虽然人的主体地位日益凸显,生产力不断发展,但一系列环保、能源、疾病危机亦接踵而至,人类犹如放出了潘多拉盒子中的恶魔,在认知世界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是,人们很快觉醒,重视人与环保的重新定位,把改造自然、征服自然的定位改为与自然和谐相处,持续发展。这种认识过程在世界上经历了比较长的时间,由于在信息社会人们生活于信息环境之中,很多知识不再亲自实践,而是以间接的方式获得。所以当其他地方的环保之风兴起之后,很快便吹到了凉山彝区,并为人们所接受。但是,四川彝区没有经历过近代工业文明那样历史,是从奴隶制度社会一跃千年进入社会主义社会的。中国自1949年到1978年这几十年间盛行极左路线,彝区传统文化在极左路线时代,受到严重摧残,和其他地区一样教育没有很好的发展,因而民族文化出现了与正常社会不相适应的断裂。所以彝族所经历的这段历史,除了被革传统文化的命之外,人与自然的契约即由于教育没有及时跟上,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用现代文化理念和规则来约束自己。这种情形使人处于既没有传统文化的有力约束,又没有新文化理念的约束,处于一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模糊状态。就四川多数彝区而言,在极左路线的长期作用下,人们在抛弃传统文化而接受现代文明之时缺乏必要的过度与适应,旧的信仰被政治和现代的市场经济所瓦解,科学的理性由于教育的原因而没有树立起来。对于他们而言,文化的变迁仿佛是一夜之间实现的,因为人们无所适从的原因,出现了严重的文化断裂。因此,在彝区的生态环保中,笔者以为充分运用优秀传统习俗继续发挥其调节功能、开发利用人类早期天人合一观和崇尚自然的生态环保精华,汲取先民师法自然的精神的同时,更为重要的是应采取政府行为,引进现代管理机制,加大人力资本的投资发展教育,加速当地居民的现代社会化进程的同时,也应考虑使优秀传统文化中的环保文化精华与现代科学有机结合,成为一种综合的文化软实力,于新的形势下在维护人类的生态环境中发挥积极作用。

注释:

①这里所说的以特有的行为就是指相关传统仪式,舆论形式是指仪式歌谣和相关文学作品。

②这里的策耿苴,有的称策举祖,四川称恩天古子,云南有的地方叫陈古子。

③彝族中的独眼木觉,指水神水怪。

④凡在这种场合,祭司毕摩一般都会向人们满意地说“嗯,走得痛快!”,以图吉利,而不会说“走得不痛快”,影响人们的心情,在人们的心情埋下阴影。

参考文献:

[1]王子尧.洪水纪[M].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1988.

[2]西双版纳气候简述. [2013-9-14].http://www.xsbn.gov.cn/situation/ShowArticle.asp?ArticleID=2581.

[3]西双版纳近二十五来的气候演变.[2013-9-14].http://xuewen.cnki.net/CJFD-YNRJ198001000.html.

收稿日期:2013-09-15责任编辑:王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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