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得知在《茼茼公丰》中扮演皇帝弗朗茨,约瑟大的卡尔海因茨吖F1姆在萨尔茨堡附近的家中去世,与真实的弗朗茨,约瑟大一样,都是享年86岁,不由回忆起奥地利之行,处处都镌刻着茜茜与皇帝的印迹。
绿嶂雪域的茵斯布鲁克
茵斯布鲁克( Innsbruck)是奥地利蒂罗尔州的首府,也是欧洲阿尔卑斯山区重要的交通枢纽。名字似乎有些绕口,但如果能领略到那贯通全城、奔腾不息的茵河(inn),再明白茵斯布鲁克(Innsbruck)即意为“茵河上的桥”,想必就能很快记住这座美丽小城的名字了吧。
茵河发源于阿尔卑斯终年积雪不化的山谷,沁凉的河水带着雪山的问候奔流而下,在夏季为小城带来了清凉沁人的山风,冬季映着白雪茫茫的连绵群山,河两岸那七彩积木堆起的房子更如童话世界一般。
在茜茜之前,奥地利还有一位更为名震四方、流芳百世的女王陛下——玛丽亚,特蕾莎( Maria Theresa),带领古老的哈布斯堡王朝重焕光辉荣耀,并奠定奥地利成为现代国家的坚实基础,她的头衔有一大串:匈牙利、波希米亚(现捷克一部分)、克罗地亚及斯洛文尼亚女王,茵斯布鲁克市区主干道即命名为玛丽亚,特蕾莎大街( Maria-Theresia-Strasse),尽头是旅游地标——黄金屋顶( Goldenes Dachl),邻近有一幢雕梁画栋、华丽繁复的楼房,好像一块大奶油蛋糕的建筑则是海尔布陵屋( Helblinghaus),据说茜茜曾在此居住过。
在特蕾莎大街上,有一家Weisses Kreuz酒店,1769年,老莫扎特带着他的天才儿子——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开始了第一次意大利之行,并下榻于此。莫扎特在6岁时曾为玛丽亚·特蕾莎女王演奏,传说还向她的小女儿——当时7岁的玛丽.安托瓦奈特求婚。
在老城的街巷里绕来绕去,有两家面对面的餐厅吸引了我的目光,一家是金鹰酒店( Goldener Adler),建筑外墙上刻着海涅和歌德的浮雕头像,他们是历年来下榻酒店的诸多名人之一,酒店附属的Goldener Adler餐厅是当地著名的美味之选;金鹰酒店对面的Ottoburg餐厅所在的建筑是茵斯布鲁克最古老的建筑之一,建造于l460年间,红白相间的窗户如奥地利国旗一般非常跳脱好认,有着传统蒂罗尔美食和上好的葡萄酒。山岳茵城的夏天,到了晚上就会凉意飕飕,座位上已铺上毛皮靠垫,来份生长在高海拔阿尔卑斯山区的牛排,又嫩又软。
边境明珠库夫施泰因
顺着茵河而下,在奥地利蒂罗尔州与德国巴伐利亚州相邻处,坐落着一座被誉为“蒂罗尔明珠( PerleTirols)”的小城——库夫施泰因(Kufstein),这里有古老的城堡,有世界上最大的露天管风琴,有着白然清新的美味。出了火车站,马上就看见了白己预订的河边酒店,山丘上矗立着敦实的城堡,入住后才发现还有更大的惊喜:这酒店处于一条宁静小巷中,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巷子的繁复优美,因为眼睛都已经看不过来了。后来才知道,这家餐厅居然是奥地利历史最悠久的一家酒馆。
这条名为Romerhofgasse的巷子白然也有着悠久的历史,一侧竖立着著名音乐家卡尔.刚则( Karl Ganzer)的雕像。1946年,他在我入住的这家酒店餐厅里演奏《你知道珍珠吗?》( Do you know the pearl),成为民间最流行的歌曲之一,也使库夫施泰因闻名世界。
巷子里每扇窗户外都点缀着怒放的花朵,花草中还点缀着田园气息的小胖鸡、小肥猪,每堵墙上都画着复古的蒂罗尔人,优美的镂空铁艺,圆弧的拱门拱窗,仿佛带人回到了那个光耀灿烂的中世纪时代。
库夫施泰因靠近德国,啤酒白然不可少。嫩煎鳟鱼是当地特色,比较符合中国人的口味,有点像炸烤秋刀鱼;还有种丸子,是用面粉、火腿肉、腊肉、奶酪等做成的,盛在汤盘里一起端上,味道反正挺奇怪的。
据说最受欢迎的是一道叫做Grostl的菜,是蒂罗尔州的传统菜肴,基本就是用平底锅炒牛肉、猪肉或腊肉和蘑菇、土豆等,上面再加个荷包蛋,配一盆似乎是放了茴香籽的腌菜,关键在于牛肉和蘑菇都是鲜嫩多汁,仿佛把阿尔卑斯山和茵河的山水精华全都吃进了肚里。
在维也纳追寻茜茜公主
“茜茜遇刺身亡后,一直认为她未尽皇后责任的社会舆论更同情皇帝,因为当时的报纸媒体是由弗朗茨·约瑟夫一世控制的。但很快,人们就认识到了皇后遇刺一事的市场价值,一个凄美哀婉的故事总是蕴藏着巨大的商机,各地竖起了茜茜的雕像。茜茜的永生,从她死后开始。”刚到维也纳茜茜博物馆的第一间展厅,讲解器里就飘出了以上的解说词,预示着这将是一场电影童话颠覆之旅。
在我们所熟知的《茜茜公主》三部曲之前,还有一部同时也是第一部描写茜茜的电影,是在1919年由茜茜的侄女Marie Larisch导演的,年代过于久远,只能在博物馆里看到些零星的片段了。
茜茜博物馆所在的霍夫堡皇宫是一处占地面积达24万平方米的宫殿建筑群,包括茜茜大婚的奥古斯丁教堂( Augustinerkirche),有着一个醒目的白色尖顶。皇族成员长眠地则在不远的嘉布遣会教堂( Kapuzinerkirche),邻近霍夫堡皇宫东面的新集市广场,广场上矗立着著名的萨赫酒店( Hotel Sacher),酒店因萨赫蛋糕( Sachertorte)出名,是堪称奥地利国宝的巧克力蛋糕,也是茜茜公主所喜爱的蛋糕,据说每年蛋糕的收入占据酒店总收入的三分之一。此外,奥地利最有名的巧克力蛋糕店之二——德梅尔( CafeKonditorei Demel)也是奥地利哈布斯堡皇室御用甜品店,据说茜茜公主一直在此预订巧克力蛋糕送入宫中。
老实说,奥地利的甜品,包括著名的莫扎特巧克力,对国人来说,实在是太甜了,那么换换口味,来吃肉吧。维也纳最著名的肉食可说是烤猪肋排( Sparibs)和炸牛排( Kalbs wiener schnitzel),烤猪肋排有着惊人的一米长,只可惜去的那家餐厅位于地下,没能扪到令人满意及惊诧的照片。我又慕名来到了维也纳最古老的餐厅-Griechenbeisl品尝煎牛排,这家餐厅的地基建于罗马时代,餐厅在1447年左右开始营业。维也纳炸猪排( Wiener Schnitzel)似乎比炸牛排更有名,但其实炸牛排才是更为传统地道的奥地利菜肴,两者做法差不多,都是将猪排或小牛排扪打至薄,裹上鸡蛋液、面包粉炸至金黄酥脆,蘸的酱则多为酸甜味的果酱,吃时还可挤些新鲜柠檬汁以提味。
霍夫堡皇宫是冬宫,而维也纳西南处的美泉宫( Schloss Schonbrunn)是夏宫,塞满肉食,来此散步欣赏口落是上佳之选,庞大的花园里甚至包括了一个动物园,园里设有多处餐厅,风景如画,价格和市区差不多,没有因为地处景点而价格离谱,最值得一去的当数美泉宫至高点——小凯旋门( Gloriette),又称哥罗利埃台,茜茜曾在这里啜饮咖啡,享用下午茶。站在哥罗利埃台外绿草茵茵的丘陵上,俯瞰整座美泉宫,宫墙外表是一种特殊的赭黄,被称为“美泉黄”,夕阳为这座巴洛克建筑抹上了灿烂的光辉,当茜茜站在高处审视着皇宫时,她会想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