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复杂系统的教育决策综合集成研讨厅的构建和分析

于博

[摘 要] 钱学森院士提出的综合集成研讨厅技术已经成为复杂系统决策的一种重要方法论，为复杂系统背景下的教育决策提供了一种可资利用的决策支持系统。未来的教育决策综合集成研讨厅将把专家智慧与计算机系统以及知识体系有机结合起来，构建一个智能化的人机系统，具有独特的价值和作用。

[关键词] 复杂系统；教育决策；综合集成；研讨厅

doi ： 10 . 3969 / j . issn . 1673 - 0194 . 2014 . 21. 080

[中图分类号] F287.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 - 0194（2014）21- 0112- 02

教育系统是一个与社会大系统不断进行物质与能量交换，深受系统内外各方面关系影响的复杂系统。教育政策决策（以下简称教育决策）过程要走向科学化，不得不面对复杂性，不得不用复杂系统的观点来研究政策决策机制问题。本文将运用计算机网络信息技术、复杂性科学理论、现代决策理论、综合集成理论等，将教育决策系统作为开放的复杂系统进行研究，寻求解决复杂系统下教育决策的新途径；构建人机结合的综合集成的教育决策支持体系，从整体上提高教育管理的水平和能力[1]。

1 复杂系统下教育决策的方法论基础

教育系统是典型的开放复杂系统，在处理复杂决策问题时，过去用来研究简单系统或简单巨系统的运筹学、系统动力学、自组织理论等这些定量分析手段和方法都无法找到解决办法，基于计算机的数据及模型技术也很难处理这类开放的复杂系统中的各种复杂性问题。人工智能技术曾被世界复杂性科学的研究中心——美国圣塔菲研究所寄予厚望，用于模拟各种现实中的复杂系统，但现在被许多学者置疑是否存在问题解决的极限；而在解决复杂系统决策的实践中，人们回过头来发现，当我们一味注重计算机模拟和分析方法的改进时，却忽略了处理复杂系统决策问题时人的重要作用，特别是具有经验或专业知识优势的专家有着不可替代的问题解决能力，只有将定性与定量结合，将计算机的数据、模型等技术与人的知识和问题解决能力有机结合，才能找到解决复杂系统下教育决策的合理路径[2]。

我国著名科学家钱学森院士曾于1989年提出和支持建立了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综合集成研讨厅模式”。综合集成就是将数据、信息、专家经验、知识与计算机有机结合起来[3]，而“综合集成研讨厅”则是一个将有关的理论、方法与技术集成起来，供专家群体研讨问题的工作平台。在这个平台上，信息交流快捷而方便，大家的聪明才智在平台上可以交流碰撞，定性与定量相结合，形成满意的决策效果。所以这样的研讨厅，实际上是一个人机结合，人网结合的信息、知识、智慧的集成处理系统[4-5]。综合集成研讨厅技术在国内多个部门曾得到过成功应用，实践证明，这是具有中国特色的解决复杂系统决策的一套新理论和新方法。以此为基础建立的有关复杂系统决策的综合集成研讨厅分析模式为我们解决教育系统的决策问题提供了重要的方法论支持，也为复杂背景下的教育决策提供了一种可资利用的决策支持系统。因此，针对教育决策系统这类开放的复杂系统，迫切需要建立“教育决策综合集成研讨厅”来解决该类系统的决策问题。

2 教育决策综合集成研讨厅的构建

2.1 研讨厅的构建

综合集成研讨厅的实质是把专家体系、数据和信息体系以及计算机体系结合起来，构成一个高度智能化的人一机结合系统，这个方法的特点在于发挥这个系统的综合优势、整体优势和智能优势。它能把人的经验、知识、智慧以及各种资料和信息等通过计算机技术集成起来，使定性认识与定量认识充分结合，钱学森院士称此为“大成智慧工程”[6]。 可以讲，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研讨厅技术综合集成了以计算机技术为核心的高新技术成果，在知识信息系统的支持下，与专家群体构成了一个智能化的人机结合系统[7]。综合集成研讨厅由3个部分组成：专家体系、知识信息体系和机器体系。其中，专家等人工体系是核心，是研讨厅的主体，是决策咨询求解任务的主要承担者，专家通过思考、研讨和选择，其提出的对策，往往是问题求解的关键。计算机系统以及研讨厅所依靠的信息技术、多媒体技术等组成的机器体系，具有快速准确计算统计、数据模拟和搜集处理信息的能力，为定量分析发挥重要作用，机器体系是物质和技术支持，同时是知识体系的载体。由各种形式的信息和知识组成的知识信息体系，为综合集成研讨厅系统提供知识和资料储备，这主要包括与决策咨询相关领域的知识信息，决策问题求解所用到的各类知识、信息。综合集成研讨厅就是运用综合集成方法，把这3个部分连接为一个整体，形成的统一的、人机结合的智能系统[8]。

在构建国内的多种复杂系统决策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的实际应用中，中国科学院自动化所的专家已经就综合集成研讨厅的设计、体系结构、工作方式与研讨流程，基于Internet研讨厅的技术路线与思路等方面做了多方面的工作，进行了实际的操作和应用，取得了显著的效果[9]。虽然国内外目前尚无“教育决策综合集成研讨厅”的实际构建和应用，但是，实现该系统的理论、方法和技术条件都已经初步具备，综合集成的教育决策支持系统的探索和实现过程，也将推动综合集成的理论、方法和技术的进一步完善[1]。

我们可以设想，未来智能化的人机结合的“教育决策综合集成研讨厅”，不仅具有教育政策及其相关知识的综合分析功能，而且具有对教育决策实现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功能，将为教育政策的科学决策提供各种支持和服务。

2.2 研讨厅的模式和结构

模式：教育决策综合集成研讨厅的工作模式是以人为主，人机结合，人网结合，体现了全方位、多层次、网络式互动的特色。教育决策主体依靠该教育决策支持系统来达到决策科学化、民主化的目标：在微观层次可以保证决策参与者充分利用系统提供的决策支持，帮助完成复杂的决策过程；在中宏观层次上实现工作系统（教育主管部门和决策者）与政治系统（如政党等） 联接、与智囊系统（如科研院所的专家）、与社会系统（如民意代表、利益诉求者等）联接，互补互动中达到决策的目标[1]。

以人为主，人机结合、人网结合的研讨结构：对于复杂的教育系统来讲，其决策问题必然涉及大量非结构性复杂问题，而这类问题是不可能完全通过计算机等做定量处理的，这时候需要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发挥人的定性分析的特长，提出需要定性解决的问题和对策，人与机器的特点要充分结合并发挥出来，这就是以人为主，人机结合。具体的教育决策问题，实际上都有两个方面：一是每一种决策问题都有结构性的可定量处理的方面，对这些问题的计算、分析和模拟，计算机具有人所不具有的优势；二是每一种决策问题也都有非结构性的难以定量处理的方面，需要利用人脑的优势，进行定性分析和处理。对每个决策问题都应做好二者的结合，做好人机结合，将需要决策的问题在进行定量处理和计算的基础上，由决策者进行综合分析，提出初步方案，然后，可以将初步方案进行计算机模拟和实验，如果有结果的话，可以再反馈给决策者，以便比较和验证，提出新的问题和新的对策，修正原有的教育决策方案。特别注意的是，在这一定性和定量结合的过程中，要不断通过网络收集新的数据、资料及各种相关信息，做好人网结合，通过机器的汇总、处理和计算，来支持人的决策. 在人机结合、人网结合、决策主体-专家-民意系统结合的反复互动中，综合集成科学合理的教育决策方案[1]。

3 教育决策综合集成研讨厅的独特价值和作用

建立教育决策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不仅可以增强教育决策系统的复杂适应性，提高决策的科学性和决策的民主参与程度，从而进一步提高决策的质量、减少教育政策决策失误；而且通过专家系统、机器系统、知识系统的综合集成，可以切实改善教育决策的方式方法和进程，是对教育决策科学化路径的有效探索。

3.1 增强教育决策系统的科学决策能力

综合集成的教育决策支持系统在计算机和网络等现代科学技术支撑下，可以扩展教育信息的采集范围和路径，加快信息的传输，扩大决策参与主体的范围，改变教育决策系统的信息处理范式，增强教育系统的科学决策能力。

3.2 提高决策的民主程度

综合集成的教育决策支持系统可以使教育决策系统在复杂性环境下，与教育系统内部各子系统（如： 教育决策中枢系统、教育决策信息系统、教育决策咨询系统、教育决策执行系统、教育决策反馈系统等若干子系统） 之间，社会其他子系统之间，研究机构和专家群体之间，以及民众代表和各类传播媒介之间达成信息共享、知识互补、决策互动，充分享有信息和实现良好的沟通，从而实现民主基础上的教育政策的科学决策[1]。

3.3 体现教育决策过程中的综合集成的优势

在现代技术条件下，综合集成的教育决策支持系统可以将教育信息资源库和专家的群体智慧与计算机技术和网络技术等整合为一体，发挥出综合效能，改变过去教育决策的简单模式，使其优势充分发挥出来，从而在整体上增强教育决策系统的作用，提高决策的质量和可操作性。

3.4 增强教育决策的复杂适应性

教育决策综合集成研讨厅可以帮助人们在决策的各个阶段，通过对决策信息的输入和输出，进行经常性连续的分析、研究，提出决策调整的方案，增强决策系统的复杂适应性，可以通过模拟和仿真的技术手段，来模拟实验教育政策，将定量研究与定性研究相结合，以最大程度减少决策失误可能带来的损失[1]。

总之，当前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思想已经成为复杂系统决策实施的一种重要方法论，国内已经进行了一些研讨厅应用系统的开发， 这些工作丰富和完善了钱学森院士的综合集成的理论思想，形成了研讨厅系统可操作性的方法和技术[2]。对比其他系统的研究，综合集成研讨厅技术能把人的经验、知识、智慧以及各种数据、资料和信息通过计算机系统集成起来，从定性认识到定量认识，综合分析，反复修正，以求能对开放的复杂系统，及其发展变化的各子系统的相互关系等，从定性到定量梳理清楚，进而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案，形成科学合理的决策[10]。该方法论在军事、经济复杂系统的成功应用，将为教育系统的决策研究提供和开启一条重要思路和途径。可操作的教育决策系统综合集成研讨厅的应用，将有利于教育决策制度的完善，促进教育决策实现制度化、科学化。

主要参考文献

[1]熊继宁.关于建立综合集成立法决策支持系统的设想[J].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2006（2）：108-117.

[2]胡晓惠. 研讨厅系统实现方法及技术的研究[J] 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2002（6）.

[3]刘丹. 综合集成研讨厅若干关键技术研究[D].南京：南京理工大学，2007.

[4]崔霞，戴汝为. 以人为中心的综合集成研讨厅体系——人工社会[J] 复杂系统与复杂性科学，2006（4）：9-20

[5]于景元，周晓纪. 从定性到定量综合集成方法的实现和应用[J].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2002（10）：26-32.

[6]钱学敏. 试论钱学森的“大成智慧学”[C]//钱学森科学贡献暨学术思想研讨会论文集， 2001.

[7]宋东明. 面向复杂产品概念设计的综合集成研讨厅问题求解过程与方法研究[D].南京： 南京理工大学， 2009.

[8]戴汝为. 支持科学决策和咨询的技术——思维系统工程[J]. 中国工程科学，2005（1）.

[9]戴汝为，等. 综合集成研讨厅的研制[J]. 管理科学学报，2002，5（3）：10-16.

[10]曹筠. 宏观经济预测系统集成建模方法与定性仿真研究[D]. 哈尔滨：哈尔滨工程大学，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