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政治精英价值观初探

2014-04-29 00:44李婷玉
领导科学论坛 2014年3期
关键词:领导干部价值观

【内容提要】 政治精英作为政治权力的掌握者和使用者,其价值观与行为倾向更是对大众利益的综合和输入起着决定作用,因此相关的研究也显得更为迫切。本文凭藉问卷抽样调查所采集的相关数据,对作为当代新型干部精英群体中的局部,即上海局处级领导干部的价值观进行粗略的描述,并对照WVS中国数据和上海市民调查相关数据,寻找不同群体在目的价值取向和工具价值取向上的差异,探寻地方政治精英的个体德性与集体行动逻辑。

【关键词】 政治精英 领导干部 价值观

【作者简介】 李婷玉,南京大学社会学院博士,上海市委党校现代人力资源测评研究中心副教授。

【中图分类号】 C93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5103(2014)03-0029-05

任何一个社会的良性运行与发展,都需要秩序,而最低限度的秩序即社会的基本结构和伦理价值体系。而价值观是一种外显或内隐的,有关什么是“值得的”看法,既是个体的选择倾向,又是个体的态度、观念的深层结构,它主宰了个体对外在世界的感知和反应的倾向,影响着个体对行为方式、手段和目的的选择。政治精英作为政治权力的掌握者和使用者,其价值观与行为倾向更是对大众利益的综合和输入起着决定作用,因此相关的研究也显得更为迫切。由于各种条件的限制,笔者尚未能够采用成熟的量表对领导干部的价值观进行测量,只是凭藉问卷抽样调查中所采集的相关数据,对作为当代新型干部精英群体中的局部,即上海领导干部的价值观进行粗略的描述,寻找时代发展、社会变迁在干部精英群体身上所留下的印记,也希冀能为处在充满风险与不确定性的“除了冒险别无选择的社会”中的我们,寻找到一些可以依靠的力量与前进的动力。

一、概念界定与数据来源

1. 概念界定

本文所研究的地方政治精英操作化为上海市处、局级领导干部。因为这一群体基本上涵盖了上海市各级党政机关部门、国有企事业单位、人民团体中的领导层,是各级组织中权力的掌握者和使用者。

2. 数据来源

本文所使用的数据来自笔者2012年5-9月在上海市级和区级共4所党校学员中进行的问卷抽样调查,符合本文研究对象的有效样本为357个。由于在党校受训的学员基本上涵盖了上海处级及以上干部的各种类型,可以大致的反应上海市领导干部的整体状况。调查的研究总体设定为调查时段内在上海市委党校和14所区县党校主体班次培训的学员,并采取了简单随机抽样和整群抽样的方法以保证数据的代表性。

二、数据描述与分析

本文通过问卷调查中4道有关价值观的试题结果来探寻上海政治精英的价值观。这4道题包括:对日常生活中不同方面的重要性评价、一生中最重要的3样东西、希望子女具备的特质以及海上遇险时的逃生选择。心理学家Rokeach曾将价值观分为“终极状态”与“行为方式”两大类,即终极性价值观(terminal values)和工具性价值观(instrumental values)。前者是反映人们有关最终想要达到目标的信念,后者则反映了人们对实现既定目标手段的看法。本文借用上述概念,将通过“对日常生活中不同方面的重要性评价”和“一生中最重要的3样东西”这两题所反映的价值观看作是目的价值取向,而将“希望子女具备的品质”以及“海上遇险时的逃生选择”这两题所反映的价值观看作是工具价值取向。

1. 日常生活中的价值倾向

在日常生活中,家庭、朋友、闲暇时间、政治、工作和宗教对政治精英来讲重要性如何?问卷调查结果发现(参见表1),上海领导干部认为家庭最重要,得分均值达到1.09,(按4级量表评估,1分为非常重要,2分为比较重要,3分为不怎么重要,4分为不重要) ,其次是工作、朋友,接下来是闲暇时间、政治,得分均值在2分以内,得分最低也即最不重要的一项是宗教,均值为2.99,接近“不怎么重要”,但在宗教问题上,有高达18.9%的人表示“不清楚”,而未选择的人数也最多,达22人次,占6.0%。呈现出这种状况可能与被试中94.4%为共产党员有关,党章规定共产党员应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因此在对规范的依从或认同之下,对宗教重要性评价不可能高。

表1 以下各项在您日常生活中的重要性如何?

[ \&家庭\&朋友\&闲暇时间\&政治\&工作\&宗教\&个案数\&357\&357\&333\&337\&356\&267\&缺失数\&0\&0\&24\&20\&1\&90\&均值\&1.095 \&1.541 \&1.754 \&1.834 \&1.514 \&2.985 \&标准差\&0.294 \&0.516 \&0.606 \&0.589 \&0.517 \&0.884 \&]

方差分析结果表明,不同年龄段的领导干部对工作、闲暇时间和宗教的重要性评价存在显著差异(p<0.05),不同任职级别的领导干部对工作重要性的评价上也存在显著差异(p=0.01<0.05)。从年龄来看,46岁以上的领导干部对工作重要性的评价高于45岁以下的干部,35岁以下干部对工作重要性的评价最低。由于工作与闲暇总是相对的,因此相应的,对工作重要性评价最高的46-55岁群体对闲暇时间重要性的评价最低,而对于56岁以上的领导干部来说,由于接近退休,在工作中的重要性逐渐降低,因此相对青年干部而言,对工作可能表现出特别的情感,更加能体会到工作的珍贵与美好,而闲暇时间由于预期的丰盈,重要性自然下降(参见图1)。对于宗教的重要性,35岁以下的干部评价最低。从任职级别来看,对工作重要性的评价是局级干部(均值为1.31)高于正处级干部(均值为1.46),正处级干部高于副处级干部(均值为1.60),这与不同级别干部的岗位重要性及其所承担的责任较相匹配。

图1 不同年龄段领导干部在工作、宗教、闲暇重要性评价上的差异

表2 以下各项在您日常生活中的重要性如何?(2007年WVS中国数据)

[ \&家庭\&朋友\&闲暇时间\&政治\&工作\&宗教\&个案数\&1988\&1925\&1854\&1586\&1886\&1485\&缺失数\&27\&90\&161\&429\&129\&530\&均值\&1.235 \&1.883 \&2.408 \&2.375 \&1.681 \&3.185 \&标准差\&.472\&.684\&.758\&.835\&.725\&.926\&]

如果将问卷调查中领导干部在该题的数据与2005-2008年世界价值观调查中的中国数据进行比较(参见表2),可以发现在重要性的得分排序上基本一致,家庭、工作、朋友排在前3位,宗教排在末位,不同在第4和第5位的顺序,上海领导干部是闲暇时间和政治,WVS中国数据是政治和闲暇时间。排序虽然差距不大,但得分均值的差距比较大。方差分析表明,问卷调查数据与WVS中国数据在六个方面的均值差异均具有显著性,即上海领导干部对家庭、工作、朋友、政治、闲暇时间、宗教六个方面重要性的评价均高于WVS中国调查结果,均值差距分别为:0.135,0.167,0.342,0.541,0.654,0.2,在闲暇时间、政治的重要性评价上差距较大。当然在此需要说明的是,对于政治,领导干部与普通民众的理解可能存在较大的差异。政治作为一个舶来品,在中国大体有两种不同的理解。一是知识精英眼中的政治,它基本沿袭西方政治内涵的谱系,限定为有别于经济和社会生活的特有的国家活动领域,尤其指以行政政府为核心的制定和执行政策的过程。二是普通民众眼中的政治,中国传统社会脱胎于宗法制度,在此基础上形成了“以一个中心元点(君主)出发的单向辐射性政治仪式形态;天、君、国、家长合为一体的政治认知”,突出地表现为家国同构的社会结构特征,即一切具有公共性的领域都被视之为政治领域。在历史传统和现实社会结构的双重形塑下,民众对政府、立法和司法等机构并未有清晰的划分,可能都被视为是政治。

2. 人生价值追求

问卷调查结果表明,在权力、财富、知识、荣誉、爱情、健康、事业、家庭等价值追求中,上海领导干部选择第一位中,健康和家庭比较突出,健康独占61.3%。在选择第二位中,家庭、健康、事业比较突出,家庭占47.6%。在第三重要选择中,事业、家庭、健康、知识、财富依次被选(参见图2)。综合来看,健康、家庭、事业、知识是上海领导干部追求的人生价值(参见表3)。

图2 人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三样东西(上海领导干部)

图3 人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三样东西(上海市民)

表3 人生价值追求比较(上海领导干部与上海市民)

[选项\&权力\&财富\&知识\&荣誉\&爱情\&健康\&事业\&家庭\&SH1上海领导干部\&1.4%\&11.2%\&22.1%\&4.2%\&4.8%\&92.7%\&67.8%\&89.9%\&上海市民\&13%\&38%\&31%\&6%\&15%\&83%\&37%\&74%\&]

与2011年上海市民调查中的相同数据比较(参见图3,表3),上海领导干部人生追求的一致性程度较高,主要集中于健康、家庭与事业;相对而言,市民追求的多样性倾向明显,对于财富、知识、爱情和权力有更多的欲望表达。这与上海处局级领导干部的同质性高而上海市民的异质性高较相吻合。无论是政治精英还是普通民众,对与健康、家庭和事业的追求是共通的,这是作为“人”或者说“中国人”具有高度认同的价值选择。差别在于政治精英的其他欲求表达微弱,而普通民众的其他欲求表达丰富。笔者尝试从两个方面来理解这种差别。一方面,由于领导干部作为政治精英,其事业追求中应涵盖了“权力”的范畴,但“事业”作为一个正向词汇能够被人们普遍接受,从而避免了选择“权力”可能带来的负面认知,如“争权夺利”、“野心勃勃”;而且,政治精英由于其社会地位的限制及其在政治体系中日常经验的积累,对于个人意愿的表达往往谨慎,亦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习惯于跟随主流价值规范与要求而放弃个人意愿的表达,至少在“公共场合”如此。而对于普通市民来讲,其个人意愿表达上的顾虑要少很多,在匿名性的社会调查中倾向于更多的自由表达。另一方面,可以借用罗纳德·英格尔哈特所提出的匮乏假说来理解,即一个人的优先价值观是社会经济环境的反映,人们把最主要的主观价值观给予相对匮乏的事物上。作为地方的政治精英,上海领导干部在知识、财富、权力上应该处于社会的上层至少是中上层,而这些要素对于普通民众而言更多的处于稀缺状态,表达相应的欲求也在情理之中。

2. 认可的品质

问卷调查结果表明,在希望子女具备的9种品质中,重要性排序依次为责任感、对他人的包容与尊重、独立性、毅力、努力工作、想象力、无私、节俭、服从(参见表4)。除了服从一项的得分大于2(介于比较重要和不怎么重要之间),其它品质得分均小于2(1分表示非常重要,2分表示比较重要,3分表示不怎么重要,4分表示不重要),即倾向于希望子女能够具有此类品质。

表4 希望子女具备的品质

[ \&责任感\&对他人的包容与尊重\&独立性\&毅力\&努力工作\&想象力\&无私\&节俭\&服从\&个案数\&356\&353\&356\&348\&351\&332\&333\&335\&304\&缺失数\&1\&3\&1\&7\&4\&9\&8\&8\&12\&不清楚\&0\&1\&0\&2\&2\&16\&16\&14\&41\&均值\&1.140 \&1.292 \&1.329 \&1.333 \&1.390 \&1.608 \&1.676 \&1.740 \&2.276 \&标准差\&0.348 \&0.455 \&0.476 \&0.478 \&0.494 \&0.530 \&0.551 \&0.554 \&0.672 \&]

方差分析表明,在对努力工作的重要性评价上存在性别差异(p=0.013<0.05);在对想象力、毅力、无私的重要性评价上存在年龄差异(p=0.001/0.013/0.025,<0.05);对想象力的重要性评价上还存在文化程度(p=0.009<0.05)和任职级别(p=0.001<0.05)的差异。从性别来看,女性领导干部比男性领导干部更看重子女应具备“努力工作”的品质,即女性领导干部更希望子女能努力工作。从年龄来看,如图4所示,56岁以上的领导干部相对其他年龄段的干部,最为看重毅力和无私这两种品质,最不看重想象力这种品质;而35岁以下的干部则相对而言最不看重毅力和无私这两种品质,36-45岁的干部最为看重想象力这种品质。从学历看,学历越高,对想象力的重视程度越高,即越希望子女具有想象力(大专、本科、硕士、博士评价的均值分别为1.73,1.66,1.47,1.4);从任职级别看,级别越低,对想象力的重视程度越高,即越希望对子女具有想象力(副处级、正处级、局级评价的均值分别为1.5,1.69,1.79)。

图4 不同年龄段领导干部对子女想象力、毅力、无私品质的重要性评价

世界价值观调查(WVS)的2007年中国数据中有类似的一题,即让被试选择最希望子女学习的5种品质,数据分析结果发现,选择率从高到低排名依次为努力工作(90.2%)、独立(75.4%)、责任(70.7%)、节俭(69.1%)、对他人的包容与尊重(67.3%)、无私(34.9%)、毅力(27.5%)、想象力(23.2%)和服从(16.1%)。上海领导干部数据与2007 WVS中国数据比较发现,两者差别比较大;普通百姓最为看重的是努力工作与独立,政治精英最为看重的是责任感和对他人的包容与尊重。如果参照谢洛姆·施瓦茨(Shalom H.Schwartz)等人对普遍的价值观动机类型的10个分类,可以理解为领导干部的自我超越动机与成就动机比较强,而普通百姓的成就动机甚至超过了领导干部。另外,普通百姓比较注重节俭,而政治精英比较注重想象力;对于传统社会非常强调的服从,无论是屈服于权威还是遵从传统,同时被政治精英和普通民众所抛弃。

4. 危机中的价值取向

调查问卷中设计了一道经典的价值取向测试题,即假设一艘船在海上遇险,即将沉没,船上有10人,但只有一只至多能乘5人的救生艇。让被试选择他们最愿意拯救的5个人,并排序。问卷分析结果显示,上海领导干部选择前五位分别是:73岁医生,青年模范工人,精通航海的劳改犯,事业成功的女企业家和船长(参见图5)。在之前提到的2011年上海市民调查问卷中有相同的测试题,数据结果显示,上海市民选择的前五位分别是:73岁医生,船长,您自己,精通航海的劳改犯和青年模范工人(参见图6)。从结果来看,无论是政治精英还是普通市民,都具有工具理性倾向,即在获救个体的选择上,追求最优方案、最高效率的有效性思维,而抗拒其他形式的非理性追求,比如形而上的终极关怀或者浪漫主义的情感冲突,因此在做出选择时,被试更多的是将问题视为“技术性的”,强调理性的价值,即解决实际问题的功用和效果,从而凸显了能力本位的观念,缺乏了对弱势群体的人文关怀。不同之处在于,市民将“自我”放在了更为重要的位置上,而政治精英则更具有公众意识,或者可以看作是在长期的“先锋模范”、“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等意识形态熏陶之下,在危机面前能够更大程度的做到“舍己为人”。领导干部的修养和人生境界还是非常值得我们期待的。

图5 领导干部的海上遇险逃生选择

图6 上海市民的海上遇险逃生选择

三、结论与讨论

1. 从目标价值取向来看,上海局处级领导干部的人生目标定位于家庭、事业与健康,基本吻合大众的常规判断;对于友谊、闲暇的期盼,政治精英与普通民众并无二致;作为身处政治场域之内的行动者与决策者,相比于政治场域外的普通民众,或许更多了一份从容与淡定,所谓举重若轻;而宗教作为一种信仰,显然还未能让国人坦然接受。需要多言一句的是,宗教最重要的功能是在一个不安全的环境中提供一种确定感,而物质和经济的不安全会强化这种需要,这对于决策者和领导者而言,应有清晰的认知。

2. 从工具价值取向来看,社会变迁与发展使其出现了分化,从领导干部群体内部可以看出这种差异,从领导干部群体与普通民众之间也可以看出这种差异。领导干部群体内部的差异主要表现在老一代和年轻一代之间的优先的价值观之间存在的差异,这是由他们不同的经历所塑造的。比如对无私、毅力和想象力品质的不同看法,无私和毅力指向的是中国人传统的优秀品格,为年长的领导干部所青睐;而想象力指向的是思想和行为的独立,是自我定向的,为年青的领导干部所推崇。领导干部群体与普通民众之间的差异,是由他们不同的社会地位所塑造的,政治精英身处社会中上层,相比于普通的民众,无论权力、财富与声望都具有优势,对责任感和包容、尊重品质的重视也符合其身份与民众的期待,而普通民众则相对来说更加关注经济和物质安全。

3. 现代化的过程可能带来的“现代性之隐忧”,即个人主义的泛滥、工具理性的蔓延和政治生活的专制化(自由的丧失)在政治精英群体中稍显端倪,尤其是工具理性的蔓延,在看到其可能带来的效率及利益最大化的同时,也要关注可能产生的负面后果,比如“意义的丧失”。但值得欣慰的是,作为引领社会前行和掌握社会权威资源的政治精英,其个体的德行与集体行动的逻辑值得期待。

社会中的个体是如何行动的?社会学家帕森斯给出的答案是:行动者是定位于情境的,按照动机(调动能量的需要和愿望)和价值观(关于什么是正确的概念)的不同取向模式,可以是工具性的(行动定位于有效地实现既定的目标),可以是表意性的(行动定位于实现情感上的满足),也可以是道德性的(行动定位于是非标准)。也就是说,对于每个行动者来说,他主要的价值和动机结构决定了单位行动的基本方向,当各种不同取向的行动者互动时,便逐渐产生了约定,互动约定的制度化产生社会系统,社会系统中渗透着人格,并为文化所限制。通过以上对上海局处级领导干部的价值观的描述与分析,可以对其价值取向和行动方向形成一定的预期,无论这一预期与大众的期待是否吻合,本文的目标仅是如实的呈现地方政治精英群体所做出的选择。正如帕森斯所言,领导干部作为社会系统中被高度社会化的元素,往往是按照规范来行动的,只是在每个特定的情境中,其自身价值取向抑或具有关键性的作用,借用美国第一夫人米歇尔在美国北卡罗来纳州夏洛特举行的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演讲词:“当总统并不会改变一个人……但是到最后,需要做出决定的时刻,作为总统,你所拥有的全部指引就是你的价值观,判断力,以及那些对你影响深远的成长经历。”对于我国的政治精英而言,相信亦是如此。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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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周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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