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炎
几场冬雪。抹杀了秋的最后一丝留恋。
老天擎着一把筛子,不停地调换着角度,筛除了一切杂色:山峦白了,幽谷白了,那翠翠的冬青树也披上了洁白的纱巾。
从孤寂中寻找乐趣,村民们背上猎枪,带上铁夹、兔套、药鸡丸,在落雪的韵律中,走向大山,走向密林深处,在林海雪原来回泅渡。
无色无味的雪花,很快便被奔跑的汗水融化成串串珍珠,在他们的星空上闪闪发光。
也许是环境优化,适者生存;也许是繁殖期禁猎,刻入骨髓,獐狍野鹿山鸡雪兔,随处可见,猎归的马爬犁、狗爬犁丰盈的载体实现了猎人对妻儿的一个季节的诺言。
东北二人转
一男一女,一人一扇,边唱边舞,赛过诸葛亮羽毛扇唱空城计。欢快的舞步将流云和飞雪揽入怀中,像诗人,将滚烫的思绪、恬适的文字在一首诗里温热炕桌上的一杯老酒。
从日出转到日落,从日落又唱到日出。
转得天昏地暗。转得山呼海啸;
唱得眉头舒展,唱得天空一片蔚蓝。
父老乡亲,擦过情感的边缘,在二人转的旋律中,把希望化作播种的音符,放飞成满山满坡的映山红,书写着古老的图腾。
每次聆听这熟悉的声音。我们都想以歌手的姿势忘记一切,感受这片片乡情。
在表演者的天空,舞步是永远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