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孔墨“尚贤”思想的异同

2014-04-29 00:44刘晓毅
大观 2014年9期
关键词:尚贤超越亲亲

刘晓毅

摘要:在春秋战国风云变幻的时代背景下,刺激着志向高远的贤能之士,士人们拥有了千载难逢的广阔平台。他们冠盖往来,高谈阔论,互相诘难,游说诸国,掀起思想的大碰撞,百家争鸣也由此孕运而生。这个时代拥有其独特的魅力——时代孕育人才,人才造就时代。“尚贤”便成为诸国政治生活中最重要的议题之一,统治者深知得人才者得天下,人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各家也由此提出自己的主张。儒墨两家作为当时显学的两大学派,更是对此有其独到的见解。

关键词:尚贤;德性;使能;亲亲;超越

一、尚贤的重要性

春秋战国时期是社会急剧转型,各国纷乱战争频繁,求贤便成为君王的头等大事。得贤才者得天下,似乎已成定律。秦孝公的求贤令更是反映了一位国君一个国家对于渴望贤才的呼唤。“昔我缪公自歧雍之间,修德行武。东平晋乱,以河为界。西霸戎翟,广地千里。天子致伯,诸侯毕贺,为后世开业,甚光美。会往者厉、躁、简公、出子之不宁,国家内忧,未遑外事,三晋攻夺我先君河西地,诸侯卑秦,丑莫大焉。献公即位,镇抚边境,徒治栎阳,且欲东伐,复缪公之故地,修缪公之政令。寡人思念先君之意,常痛于心。宾客群臣有能出奇计强秦者,吾且尊官,与之分土。”。孔子在《论语·泰伯》中他也讲到“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以史阐述人才不易得更难得用以证明人才对于一个国家兴亡的重要性。同样,问贤也成为君王时代议题。“然则众贤之术将奈何哉?”“吾何以使其不才而舍之?”“哀公问曰:‘何为则民服?孔子对曰:‘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在这一历史时期,各派思想家都提出了自己的用人主张,而无论这些主张存在着何种的差异,却拥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贤能之士与国家兴亡具有密切的联系。孔子劝导贵族统治阶级能够明确地意识到举贤才对于治国安邦有何其重要的意义。“仲弓为季氏宰,问政。子曰:‘先有司,赦小过,举贤才。曰:‘焉知贤才而举之?子曰:‘举尔所知;尔所不知,人其舍诸?”孔子作为奴隶主阶级改良主义的代表,他既维护奴隶贵族的阶级统治又清晰地看到奴隶主阶级内部的腐朽,由此提出“举贤才”希望通过这种方法来挽救没落的贵族统治。先秦时期各家对国家政治生活中的人才问题虽有所论说,不过惟有墨子,把它看成政治的根本,《尚贤》一篇集中而又鲜明地阐述墨家的人才观念。“夫尚贤者,政之本也”,也就是说,贤人政治作为墨家的国家政治观。“因此,要求尚贤,举贤才是当时他们在政治上要求权利的一种具体表现。尚贤就是反对以血统门第世袭的‘任人唯亲的举官制度。”同样墨家对于尚贤的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是故国有贤良之士众,则国家治厚;贤良之士寡,则国家之治薄。顾大人之务,将在于众贤而已。”“入国而不存其士,则亡国矣。见贤而不急,则缓其君矣。非贤无急,非士无与虑国。缓贤忘士,而能以其国存者,未曾有也。”墨子作为城市手工业者的代表,他赋有强烈的平民思想,要求建立一个普天之下所有人利益的集权政府。“孔墨对于贤人的要求,以及选拔贤人的原则、方法都有根本的不同。这种不同的实质,是对贵族专政宗法制度的态度。墨子对之批判,力求改革;孔子对之维护,力求保存。”由此可以看出孔墨两家都十分重视人才但是对尚贤的态度是存在差距的,孔子对于贤才是一种温和的尊重态度,墨子对待贤者是一种激进的崇尚态度。

二、贤者的标准

在孔子看来对于贤者的定义,更注重的是内在的修为,对于贤者的标准是一位有德性的君子。“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论语·里仁》)。“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论语·雍也》)。也就是说,孔子“举贤才”的贤才更是一个榜样式的君子,也就是他是否符合仁义礼智的标准,“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论语·公治长》)“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论语·雍也》)。仁是儒家要求君子的最基本品格。孔子对于人的概述及其宽广,其基本涵义是“爱人”,是“己欲立而立气,己欲达而达人”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而这种通过礼的形式来展现仁的内涵,孔子所推祟的君子也是在礼中体现出人伦关系从而实现自己的人格理想的。孔子多次谈论君子与国君、父母、兄弟、朋友和他人的关系以及在这些关系中所遵循的社会规范,强调君子待人处事“度于礼”、“约之以礼”。“义”是君子行为的应然准则,是君子的行为符合封建等级制度和伦常秩序的、有约束力的道德规范的总和。“君子义以为质”、“君子义以为上”(《论语·卫灵公》),可见,孔子是把义视为君子的本质规定的。君子的“智”则主要体现在知识广度、深度以及对时事的理解分析、判断处理的能力上。孔子道“君子不器”,也即是说,君子不应该只具备一个方面的知识才能,应有渊博的学识、多才多艺。“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论语·述而》)。所谓的艺,就是礼、乐、射、御、书、数。总之,孔子对于贤才的标准更注重的是人之为人的内在修养与外在品行,更倾向一个人的德行。

“尚贤”乃墨家的基本纲领。何为贤?“况有贤良之士,厚乎德行,辩乎言谈,博乎道术者乎!此固国家之珍而社稷之佐也。”“故古者圣王之为政,列德而尚贤。”“故古者圣王甚尊尚贤而任使能。”这里,墨子就贤者标准的定义,“厚乎德行,辩乎言谈,博乎道术”,这三者缺一不可,厚乎德行,以德统才,德才兼备,这是一位贤者应有的个人修为;辩乎言谈,能言善辩,善于辞令,精通逻辑,这是时事对于人才所提出的,应对诸侯时充分运用语言来说服君主赞同自己的主张;博乎道术,通晓治理国家的手段和方法,明理治国之道。“纵观《墨子》一书,贤者就是德行宽厚、言谈雄辩、博悟道术、多才多艺、上下调和、清正廉洁者。”同时,墨子又强调,“至于所谓贤,则以义为标准。‘是故古者圣王之为政也,言曰:“不义不富,不义不贵,不义不亲,不义不近。此所谓义即贤也。”另一方面,墨子认为称得上贤者要有高尚的品德,更要有一定的技能。这个技能是宽泛的,是在这个纷纭变幻的舞台上充分展示自我的才能,也是那些在从事物质生产利国利民的技能,也是在从事经济管理的理财技能等等。“凡所使治国家、官府、邑里,此皆国之贤者。贤者之治国也,早朝晏退,听狱治政,是以国家治而刑法正;贤者之长官也,夜寝夙兴,收敛关市、山林、泽梁之利,以实官府,是以官府实而财不散。贤者之治邑也,早出莫入,耕稼树艺,聚菽粟,是以菽粟多而民足乎食。”由上述可知,孔子对于人才的标准是君子型的学者,更侧重在人伦关系中所展现出来的人的内在修养,而墨子对于人才的标准固然重视一个人的品格,可是他更注重一位贤者是否具有技能,即是否“使能”有利于国家的发展。

三、人才选择的原则

春秋战国时期,官吏的选拔任用一直是沿袭氏族血缘为纽带的宗法世卿世禄制度,即“任人唯亲”。周室政权为了加强奴隶主贵族的统治,在井田制和分封制的基础上,建立了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世卿世禄的政治制度。这种制度规定:天子、诸侯、卿大夫、士的爵位和财产均由其嫡长子世袭。从另一个侧面也就说明,无论其他人怎样贤能有为,都没有资格继承,而嫡长子即使怎样邪恶无为,都可以登上权贵的顶峰,从而确保奴隶主贵族集团永久性的特权利益,这也导致了权柄长期掌握在许多昏庸无道的贵族手中。作为奴隶主阶级改良主义的代表孔子显然已经意识到了“礼崩乐坏”的时代正在摧毁着国家的根基,由此他提出了“举贤才”。孔子并没有明确地提出选拔人才的原则和方法,可是在《论语》中是可以隐约地窥探出他的观点。“儒家选拔任用人才的贤能和亲故原则是统一于其人才標准的:一方面人才标准的血缘亲情决定了亲故的原则,使人才的选拔不违背血缘伦理的规范;另一方面,这种血缘亲情已不同于原来的严格的血缘宗法制度,而是一种普遍的心理原则,可以适用于社会上每个家庭、每个人,使人才选拔的范围得以扩大,贤能的原则得以实现。”由此可以看出,孔子一方面的确认为政在选贤,另一方面又拘泥于血缘宗亲的桎梏之中。作为贵族阶级的代表孔子并没有超越阶级的局限,即使在原有的宗室血缘中有所突破可是主张亲贵故旧在选拔中优先的原则。而且,孔子只谈论君主所需要的贤能之士,这些贤能之士大都限于贵族士大夫阶层,而对于无所作为的不贤之才孔子选择了闭口不谈。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真切反映出孔子对于这一问题的表述。

然而,作为城市手工业者的代表墨子对任人唯亲的贵族等级制度进行了无情而深刻的批判,对此他对于“尚贤”提出了自己独特而详细的理论。他认为,尚贤是“为政之本”,国家要长治久安,就必须打破血统的界限,不论阶级贵贱,“唯才是举”,令那些尸位素餐的贵族让位于贤者,给予贤能之人充分展示才华的空间。首先墨子就强调了“尚贤”的三个条件,即爵、禄、权。“故古者圣王之为政,列德而尚贤。虽在农与工肆之人,有能则举之。高予之爵,重予之禄,任之以事,断予之令。曰:爵位不高,则民弗敬;蓄禄不厚,则民不信;政令不断,则民不畏。举三者授之贤者,非为贤赐也,欲其事之成。故当是时,以德就列,以官服事,以劳殿赏,量功而分禄。故官无常贵而民无终贱。有能则举之,无能则下之。举公义,辟私怨,此若言之谓也。”这三个条件实现了真正意义上“尚贤”的本质要求。此乃尚贤的“三本”,之所以突出这种三者,是要保证有才德之人在政治经济地位的提升,做到真正的欲成其事。“墨子‘尚贤‘三本说的意义在于,它既为下层民众进入政治上层打开了通道,提高了经济地位和政治地位,同时也有意想造一个非世袭的充满流动性的官僚集团,以此来保证‘尚同理想国的实现。”其次,墨子打破血缘宗亲的桎梏,只能以贤选贤,不能依靠外在出身、地位、关系等。“故古者圣王甚尊尚贤而任使能,不党父兄,不偏富贵,不嬖颜色。”“亲戚则使之,无故富贵、面目佼好则使之。夫无故富贵、面目佼好则使之,岂必智且有慧哉?”“故古圣王以审以尚贤使能为政,而取法于天。虽天亦不辩贫富、贵贱、远迩、亲疏,贤者举而尚之,不肖者抑而废之。”选用贤者应该超越这些亲属关系、富贵贫贱之别、面貌之样这些因素,只应该将一个人的才华作为是否贤能的标准,也只有当且仅当这样的贤者才能够使国家呈现“国家之富”“人民之众”“刑政之治”的面貌。另一方面对于不能胜任职责的人,有别于孔子的闭口不谈,墨子直指对于“尚贤”这一选择类似我们今天的优胜劣汰,如果你没有能力就不应该担任此职位。对于这一点,墨子超越了孔子亲亲的范围,走上了本真意义上的尚贤之路,即惩治窃居高位但无所作为的不肖贵族,做到赏罚分明,为罢除不肖贵族为任用贤良之士开拓道路。“异于孔子的个人举贤,而主张全国层层选贤任能,既有选举,又有罢免,实为古来所未见。”当然,墨子的人才选择也并不是要推翻原有阶级或是统治阶级的领导者,而是寄希望于统治者可以不拘一格的任用贤能之士。

四、孔墨所产生的影响

孔墨两家所提出的人才观在时代的历史背景下具有强烈的历史意义,对于今天的社会历史背景下同样也是如此。孔子和墨子对于贤才的重视程度都非同一般,许多学者或许就是在这里找到了儒墨共同的桥梁,认为尚贤儒墨之所同。二者都同样认为德行是一位贤者的最基本的素养,这对于今后定义贤者给予了一个共同的标准,以致这个标准至今影响着我们判断一个人的品行。孔子首先提出了“举贤才”的主张,而且经过孔子的倡导,举贤才的呼声越来越受到社会的重视,随之儒、墨、法各家代表都开始宣扬尚贤、尊贤、举贤,从而开明的贵族阶级开始意识到贤士之风的重要性,这固然是时代的呼唤,不可否认的孔子为此所做出的努力。孔子的“举贤才”立足于人的内在本质之上,通过外在环境走向内心的道德力量。“所有议论都从‘人本身的在社会关系中表现出来的是实际品格来着眼。这种关于‘才的标准当然突破了传统的血缘亲属关系论人的旧观念。”当然,孔子这种举贤才的思想是具有一定的突破性,但是他“亲亲”的主张并没有突破原有的思维桎梏,“总而言之,孔子的仁学,通过博爱的‘古义(仁者爱人)为庶民打开了大门,但门禁却是十分森严的:庶民必须成为君子(即在道德文化修养上合符贵族阶级的标准)。而墨子彻底抛弃了这一套,公然地把庶民阶级的思想观念取而代之。墨子的仁学,无疑属于代表与时俱进、向前发展的思潮流向。”墨子的尚贤思想是建立的孔子的“举贤才”的基础之上的,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在等级森严的宗法社会里,作为小生产者、小私有者的下层庶民,政治上根本谈不上权利。墨子破天荒的发出了‘官无常贵、而民无终贱的呼声,一下子打破了按血缘出身划分的贵贱等级的传统做法,这在历史上是具有革命意义的。”墨子可以说是系统而又详尽提出了人才的观念,而他的突破了孔子滞留的“亲亲”,这种主张在战国中叶之后就逐渐平常不奇,走向“有能则举之”的新局面,然而这一首推者偏是墨子。文章认为,墨子这种影响所带来的冲击力更加强烈,直面挑战了贵族等级下的用人制度,更具有现实感。

五、小结

孔墨对于贤者的重要性持有同一的态度,认为贤者对于国家的兴亡衰竭具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因而无论是孔子的“举贤才”还是墨子的“尚贤”都表现出对贤者的尊重以及渴望贤者得以重视的迫切感。但文章认为,二者还是具有些许程度上的区别,孔子多呈现出一种温和尔雅的态度,而墨子则是一种激进崇尚的态度。其次,孔子尚贤的理论,立足于人才标准血缘“亲亲”价值定位,注重人才素质的人文伦理的内在特质,以及选拔原则的双重性,都统一于“仁”的核心概念中,这些都体现体现了孔子人文传统、延续伦理亲情的情怀。不可否认,在其中孔子尚贤的思想具有一定的局限性,虽然有别于传统的血缘宗室观念,可是他依然没有摆脱情感在社会关系中的羁绊,从而使他对于人才的选择上依然以“亲亲”为纽带,对于贵族阶级尸位素餐的在职者也没有明确的阐述,文章认为孔子在这一问题上甚至略带包庇之嫌。墨子的“尚贤”思想突破了孔子定于于血缘宗室亲情的范围之内,他重视贤者的德行修养更在乎贤者是否具有一项技能以及技能的发挥,而对于人才的选择更是只以贤、才作为衡量的尺度,这些无不体现了墨子的超越思想,以及对现实政治无情地批判透露着对平等兼爱的宣扬。当然,任何一种理论都不是完美的,墨子“自上而下”的选贤制度寄希望于统治者阶级渴望他们不拘一格任用人才依然没有突破阶级的局限性。再次,二者所产生的影响都是不可忽视的,都是对贤者可以得到重用的一种呐喊之声,文章认为,倘若孔子的“举贤才”的声音开启了诸子百家的时代之音,那么墨子的“尚贤”之声必定响彻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不可置疑,孔墨“尚贤”思想对于如今中国社会依然具有现实价值。人才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人才在一定程度决定了一个国家的发展高度,代表着国家在社会更各领域实质的竞争力,推动着国家走在是世界的前沿。习近平书记在北大言“聚天下英才而用之”正是体现着人才对于当前中国发展的重要性。然而,时下社会对于人才也存着一些问题,以史反思当下,孔墨之道对于当下提供了理论的支撑。正如蔡尚思先生讲到“反宗法血缘关系的大公无私。这是中国思想史上只有墨子一家。他正和只论亲疏而不论是非的孔子相反,他主张亲疏人我不分的兼相爱交相利,这用今天的话来说只问有无道理的法制而反对只问有无关系的人治。……中国历代一直有所谓宗室、外戚(皇亲国戚,裙带关系)、用人唯亲、走后门等等恶习,如果尊墨非儒多点,也许社会可以减少一些罪恶。”以古为镜,以史明鉴,以文明理,中国古代传统文化以其最独特深厚的内涵作为当下前进的指明灯,具有深刻的划时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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