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导演学研究述评

李艳英

(青岛农业大学动漫与传媒学院,山东 青岛 266109)

尽管“从产生戏剧的那个时候，导演学就出现了”，但作为一门独立的艺术专业学科，它是在经历了漫长的确认和挣扎之后, 在十九世纪末才逐渐形成的。在近百年的发展中，导演学由于大量的实践积累和强烈的思维意识使自身相当丰满。影视导演教学受戏剧导演教学影响较大，国内外早期关于导演学的研究，主要是基于戏剧和话剧的经验总结所写就。

一、国内研究现状述评

国内早期有关导演基本知识和导演规律性探讨的书籍，可见于许幸之撰写的《舞台导演初程》[1]、黄佐临的《导演的话》[2]、张骏祥的《导演术基础》[3]、严政的《论导演艺术》[4]。其中值得一提的是《论导演艺术》一书，具体探讨了导演的使命、导演的思维特点、导演对剧本的分析、导演的艺术构思、导演计划、导演和演员的创作关系等等，后来国内影视导演教材的体例大都脱胎于此。国内早期有关导演教学的探讨还有相当一部分是与表演并置而论的，较为典范的当推由中国话剧、电影导演，戏剧理论家、艺术教育家章泯撰写的《导演与演员》[5]，该书对于表演学和导演学进行了较为系统的研究；其他还有舒强撰写的《表演和导演问题》[6]、冯雪峰等写就的《电影编导演随谈》[7]。有关导演艺术及戏剧革新大趋势的著作，胡伟民的《导演的自我超越》[8]一书中进行了初步探索。由杜定宇编著的《西方名导演论导演与表演》[9]，则采取了西方导演的视角，就导演的构思与方法和不同作品的处理与导演及表演等问题，编选了上自萨克斯梅宁根下至现代与当代众多西方名导演对导演及表演的论述。

进入新世纪后，随着影视专业被大量高校所开设，影视导演的相关研究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上都有了一个大的飞跃，但其中有关影视导演教学的学理研究，却并不值得乐观。综合中国知网等数据库的搜索结果以及相关的著作研究发现，当前国内对于影视导演教学的研究主要分为以下四种：

(一)对影视导演理论和导演观念的研究

对影视导演理论和导演观念的研究的著作，主要见于影视导演的教材中，较为经典的如王心语的《影视导演基础》（修订版）[10]、韩小磊著的《电影导演艺术教程》[11]、邵长波的《电视导演基础》[12]、张仲年、赵武的《影视导演》[13]、张乐平编著的《影视导演实用教程》[14]、游飞的《导演艺术观念》[15]等。这些研究有的对影视导演的基础知识和理论以及操作技巧作了全方位的阐释，还着重讲述了一些应用理论；有的运用哲学“二元论”和辩证关系的方法来系统探讨导演艺术观念中一系列基本的对立统一元素，包括视听、时空、剪辑、节奏、风格、叙事结构、试点、表达方式、创作手法和类型规范等；有的在影视导演艺术的基本理论的基础上，还涉及到拍摄、剪辑、合成等实践操作的具体方法；有的以大量影视作品为实例，研究有关导演技巧、处理方法和操作技能方面的问题。

这方面比较有代表性的论文有上海戏剧学院赵先正的《影视导演角色的发展目标建构》[16](p30)，认为影视导演是影视艺术家，更是一个社会角色。构建影视导演角色发展目标，明确影视导演角色发展目标的本质、结构和功能，对于促进影视导演角色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黑龙江省电影电视剧制作中心张延平在《影视导演与演员的关系》[17]（p96）中认为，演员同导演之间的关系是非常复杂的，会因导演而异。因为导演是对影片具有完整看法的惟一人物，他常常用这种看法去影响演员。导演同演员的密切关系是影片成功的决定性因素，导演可以干脆通过行政命令支配摄影师和剪辑师，如果导演得不到他所需要的东西，他就可以撤换这些技术人员，而换掉演员则会代价很大。处理好二者的关系极为重要。张征宇的《浅析戏剧导演教学的文学意境练习》[18](p212)，尽管是从戏剧的角度来谈，对影视导演不乏有借鉴意义。

（二）方法和模式研究

这方面的论文相对不多，比较有代表性的是中国戏曲学院导演系潘培成的《戏曲影视导演专业本科教学之我见》[19](p118)、上海戏剧学院张仲年在《导演本科教学的任务和教学模式的改革》[20](p20-23)。前者认为大学是教方法的,戏曲影视导演专业的学生学习方法和别的专业不同，必须以实践为核心，要让学生写剧本，自己导演，自己拍摄，自己剪辑，只有这样，才能学到真正的影视导演专业的知识和技能；在学习导演专业技法的过程中，要告诉学生，一定要抓住关键点不放，才可能收获更多；要提醒学生一定要寻找到自己的突破点，或是剧作，或是拍摄，或是剪辑，攻其一点，以这一点再带动其他点。后者认为导演本科教学的主要任务是为学生成长为导演做好各种准备，主要包括思想和人格的准备、文化的准备、专业的准备、技能的准备和操作的准备五个方面。学生创造性思维与能力的培养，一般分成两大过程:模拟创新与自主创新。他建议导演系的教学模式实行“本硕连读”，多建导演学生的实习基地，吸引名师名导进入实践教学。

（三）基础和专业研究

在李建平编著的《戏剧导演本科教程》[21]中，按照从一年级到四年级学习单元的顺序排列，将导演系本科学习的导演专业课程教学要点、相关理论和相关的参考资料和参考作品有机穿插在一起，非常生动翔实。中央戏剧学院廖向红在《关于导演本科高年级的专业教学》[22](p23-27)一文中，概括出高年级导演教学的内容、目的和要求、高年级导演教学的特征。认为要增强高年级教学的规范性，避免教学的随意性；要重视对高年级教学法的总结、研究；要重视在高年级教学过程中继续培养学生的创造性思维，发展学生的创作个性。中央戏剧学院刘毓玲的论文《导演专业基础教学谈》[23](p27-30)，认为在低年级基础教学中，专业课由导演元素训练和表演教学两个板块组成。在严格教学规格的基础上发展教师的教学个性、研究教学对象，因材施教。上海戏剧学院胡导教授在《导演教学要发展，要持续发展》中[24](p15)，从观摩导演系本科四个班导演课时的发现谈起，认为戏剧导、表演两门课已在“导演课”里具有“并轨”，从而提出了“基本导演创作元素”与“高技巧导演创作元素”的观点，以及对现在教程的丰富、再安排等可持续发展的教学设想。吉林艺术学院戏剧影视学院教师潘薇则采用中外比较法，对国内的导演专业教学进行了反思,她在《中韩高校戏剧导演专业课程设置比较与反思》[25](p52-53)中指出，中国高校更强调对学生进行专业基础理论方面的培养，而韩国高校则侧重于对学生创造性能力的训练和开发、对学生综合能力与艺术实践能力的培养，注重发掘学生的潜能。在整个教学环节中，韩国高校始终把学生放在主体地位，教师更多是起着引领、监督、辅导的作用。所培养出来的学生不但自主性强、动手能力强，而且创作欲望强烈，思维也更加活跃。

（四）学生导演潜质研究

中央戏剧学院王良波教授在《顺势而为逆境求存》[26](p141)一文中指出，“90后”生源在社会信仰危机、道德失衡、金钱至上和泛娱乐化的冲击下，或多或少存在精神或心理疾患，表现为三大后遗症:独生子女后遗症 、应试教育后遗症 、文化传统断代后遗症。教学时常常要面对四个难点:原动力不足、无知与积累薄弱、缺乏想象力和创造力、欠缺独立人格。解决思路:重育人，养心智；严管理，重质量；高难度、大运动量。中央戏剧学院副教授丁如如认为《人格的培养是培养导演专业人才的重要课题》[27](p135-137)，如果学院培养的不仅仅是导演匠,那么就必须让学生成为有正确思想、有独立人格的人。这就需要提高学生对生活的认知能力和表达能力，不断保持对生活和创作的热情与责任感，同时还应学会面对现实、把握现实与创作的关系。上海戏剧学院教授李建平在《增加学生的“心理皱褶”》[28](p74)一文中认为，长期的应试教育给学生带来了许多负面影响，比较缺乏对他人生活的具体感受，缺乏对他人内心痛苦的感受，这种状况非常影响学生的学习。导演专业需要学生对社会生活有准确的判断和理解，对人物心理状态有准确的把握，对人们内心的痛苦和欢乐有具体细致的体验。“心理皱褶”，就是将社会生活的印记不断地刻写在学生的心里，使学生原本平滑无痕的内心变得充满“划痕”，许多年后，在学生的内心里逐渐积累起来的一种内心的沧桑感。这些“永久性记忆”留存在一个人的脑海里，势必会逐渐影响他的行为举止和性格，影响他的心理结构，进而影响他对世界对人生的看法。

二、国外研究现状述评

国外有关导演学的研究，比国内起步要早很多，最早从学理上进行关注的论著主要见于俄苏学者的论述。如加盖曼的《导演》[29]，华·格·萨赫诺夫斯基的《导演工作》[30]和《导演学及其教学方法》[31]、 (俄)拉波泊(T.Rapuport)和查哈瓦(B.E.Zakhava)的《演剧教程》（又名演员与导演）[32]、 苏联吉基等的《论导演构思》[33]、海夫纳的《戏剧导演手册》[34],有关戏剧导演学、苏联古里叶夫的《导演学引论》[35]和《导演学基础》[36]、苏联库里肖夫,Л.В.的《电影导演基础》[37]、苏联吉甘,Е.Л.《电影导演基础》[38]等。时至今日，这些书籍依然润泽着学习导演的人。20世纪80年代以来，国外对影视导演教学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影视导演技术的探索

对前辈学人的经验、技术和观念极其务实而富有条理地进行了厘清、界定和重新审视的是美国学者迈克尔·拉毕格的《影视导演的技术与美学》[39]，该书着眼于应用的超强实践性：凡属导演职责范围之事，既有理论的阐释，也有实践的解说，还有源于影视一线的个案分析和巩固练习；美国导演Rod Fairweather所写的《演播室导演》[40]，将实际指导、技术诀窍和职业技能三者融会贯通，对在实际导演过程中将会遇到的各种问题都提供了技术和理论上的支持；美国导演Lynne Gross Larry Ward的《拍电影-现代影像制作教程》[41]，中文已再版了6次，是一本实用性非常强的经典教程，内容几乎涵盖了现代电影制作的方方面面，为初学导演者的必读书籍，也是遇到难题时的急救速查手册；美国艾美奖最佳导演获奖者Jason J.Tomaric所撰写的《电影制作百宝箱-低成本制作专业级电影全攻略》[42]，首次展示了在多种成本或拍摄条件下，如何能拍摄出专业级电影的一切秘诀，并探讨了导演在构思、筹拍、拍摄等阶段的技法，可以说是实践经验、秘诀和小技巧的集合；而美国先期视觉化作家Marcie Begleiter的《从文字到影像-分镜画面设计和电影制作流程》[43]，则清晰地描述了电影制作的可视化过程，阐释并检验了分镜画面设计的艺术和技巧，通过实例、彩色图片以及实用的电影制作信息描述出如何将一个故事转换成一系列动态影像的步骤。

（二）影视导演技巧的研究

有关影视导演技巧的典范性著作，主要集中在苏联和美国这两个国家。苏联著名电影导演格拉西莫夫的《电影导演的培养》[44]，就涉及到有关电影导演的各种技巧；著名导演尼·戈尔恰科夫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导演课》[45]，该书也可以看作是一部排演笔记，是他根据同导演斯塔尼斯拉斯基的谈话记录写成的，书中详细介绍了斯氏导演《生活的战斗》《火热的心》《费加罗的婚姻》《铁甲列车14-69》等八出戏剧的创作过程，同时阐明了他怎样启发导演去探索和领会剧本的主题思想，以及如何进行导演构思，安排场面调度，引导演员深入角色，组织舞台行动，塑造真实可信的人物形象的，他的另一部著作《导演艺术讲话》[46]，则是从导演研究剧本、导演与演员的关系、导演与舞台美术设计人员的关系等角度详细地叙述了导演工作的方方面面，是对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戏剧理论体系最忠实地阐述；托夫斯托诺戈夫的《论导演艺术》[47]，收录了作者论述导演艺术的理论文章十余篇。包括《论样式》、《论情感的本质》等；美国阿伦·A·阿莫尔《影视导演》[48]，全面阐述了导演各种电视和导演体裁的要领，包括虚构作品和非虚构作品，其中特别对当代影视制作中的娱乐性本质和要素有精辟的阐述，典型地体现了好莱坞影视业的美学和哲学；大卫·马梅撰写的《导演功课》[49]，是根据作者在哥伦比亚大学电影学院一系列课程内容的记录而来，他对一些导演经常必须面对的问题提出了非常独特的见解，对于刚接触导演事务，或是任何一个准备拿起摄影机讲述自己故事的人都具有建设性的引导作用；彼得·W.雷伊(Peter W.Rea)和大卫·K.艾尔文的《影视短片的制片与导演》[50]，该书讲述的内容主要集中研究了短片制作的一般性规律，包括前期制作、制作阶段、后期制作三部分；Nicholas T.Proferes的《电影导演方法》[51]，对三部故事片进行了深入分析，让读者有机会看到并明白如何在自己的作品中使用戏剧性元素，阐明了基本概念和系统的方法学，包括在银幕上充分发挥剧本最大戏剧潜力的系统方法学，以及明晰的把剧本转化为电影的方法学；迈克尔·布鲁姆的《像导演一样思考》[52]，该书是一部戏剧导演实用手册，详细总结了戏剧制作各个方面的技巧手法，有机地把戏剧阐释的艺术和与演员合作的技巧被融会到一个独特的、统一的方法中。

三、小结

上述研究均包含着颇有见地的观点和精辟的论述，较有价值的探讨集中表现在对导演技巧的探讨上和导演专业学生的专业教学上。不过应当注意的是，尽管对专业导演教学中的重要元素进行了细致的总结和研究，但更多的局限于戏剧的范畴，虽然也形成了较为成熟的导演理论和导演观念体系，但更多的研究仅仅停留在对单一导演创作文本、导演创作现象进行赏析或介绍性的点评上，或者直接显现为导演的创作笔记与心得，或者是对一个导演的专题性介绍，尽管在这些方面部分具有其系统性、完整性，但在影视导演教学的整个过程中，这些“方面与部分”就显得有些零散。

[1]许幸之.舞台导演初程[M].上海：商务印书馆，1950.

[2]黄佐临.导演的话[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

[3]张骏祥.导演术基础[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3.

[4]严政.论导演艺术[M].北京：知识出版社,1988

[5]章泯撰.导演与演员[M].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上海联合发行社，1949.

[6]舒强.表演和导演问题[M].上海：新文艺出版社，1952.

[7]冯雪峰.电影编导演随谈[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57.

[8]胡伟民.导演的自我超越[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8.

[9]杜定宇编.西方名导演论导演与表演[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92.

[10]王心语.影视导演基础（修订版）[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9.

[11]韩小磊著.电影导演艺术教程[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3.

[12]邵长波.电视导演基础[M].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2008.

[13]张仲年、赵武.影视导演[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

[14]张乐平.影视导演实用教程[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10.

[15]游飞.导演艺术观念[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

[16]赵先正.影视导演角色的发展目标建构[J].电影评介，2007,(8).

[17]张延平.影视导演与演员的关系[J].剧作家，2001，(3)：96.

[18]张征宇.浅析戏剧导演教学的文学意境练习[J].中国科技创新导刊,2009,(35).

[19]潘培成.戏曲影视导演专业本科教学之我见[J].剧影月报.2009,(5).

[20]张仲年.导演本科教学的任务和教学模式的改革[J].戏剧艺术，2000,(3).

[21]李建平.戏剧导演本科教程[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06.

[22]廖向红.关于导演本科高年级的专业教学[J].戏剧艺术，2000,(6).

[23]刘毓玲.导演专业基础教学谈[J].戏剧艺术，2000，(6).

[24]胡导.导演教学要发展，要持续发展[J].戏剧艺术，2007,(4).

[25]潘薇.中韩高校戏剧导演专业课程设置比较与反思[J].艺术研究，2011,(5).

[26]孙菲.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赴沪导演教学研讨会综述[J].戏剧，2010,(4).

[27]丁如如.人格的培养是培养导演专业人才的重要课题[J].戏剧，2001,(3).

[28]李建平.增加学生的“心理皱褶”[J].戏剧艺术,20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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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俄)华·格·萨赫诺夫斯基.导演学及其教学方法[M].艺术出版社，1939.

[32] (俄)拉波泊(T.Rapuport)、查哈瓦(B.E.Zakhava).演剧教程[M].山东新华书店,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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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苏联)古里叶夫.导演学基础[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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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美)Lynne Gross Larry Ward,廖澺苍、凌大发译.拍电影-现代影像制作教程[M].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7.

[42](美)Jason J.Tomaric, 张可、熊潇译.电影制作百宝箱—低成本制作专业级电影全攻略[M].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2011.

[43](美)Marcie Begleiter, 何煜译.从文字到影像—分镜画面设计和电影制作流程[M].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2012.

[44](苏联)格拉西莫夫,富澜译.电影导演的培养[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87.

[45](苏联)尼·戈尔恰科夫.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导演课[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2.

[46](苏联)尼·戈尔恰科夫，夏立民译.导演艺术讲话[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12.

[47](苏联)托夫斯托诺戈夫,杨敏译.论导演艺术[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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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美)大卫·马梅,曾伟祯编译.导演功课[M].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50](美)彼得·W.雷伊、大卫·K.艾尔文,石川译.影视短片的制片与导演[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9.

[51](美)Nicholas T.Proferes,王旭锋译.电影导演方法[M].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2009.

[52](美)迈克尔·布鲁姆,李淑贞.像导演一样思考[M].北京：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