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斌
(齐鲁书社,山东济南250001)
战争形态演变与中国国家战略安全
李兴斌
(齐鲁书社,山东济南250001)
战争是民族、国家、阶级、集团之间出于打击、削弱乃至最终瓦解和灭亡对方之目的,在各个领域中运用任何手段所进行的斗争。历史演变过程中的战争形态分类与演变特点、渐趋明晰的主要战争形态与新形态战争的特点,表明战争形态演变与国家战略安全之间有着密切关系。战争形态演变对国家战略安全的影响非常直接,有时甚至可以说是致命的。在当前新的战争形态下,国家安全所面临的主要危险必须引起我们的重视。
战争形态;中国;国家战略安全
在讨论“战争形态演变与中国国家战略安全”这一问题之前,我们有必要对“战争”这一军事学术范畴作简要阐释。
什么叫做“战争”?《辞海》的解释是:“为了一定的政治目的而进行的武装斗争。”《辞源》的解释是:“国家或集团之间的武装斗争。”《汉语大词典》的解释是:“①民族、国家、阶级、集团之间的武装斗争。②泛指争斗,斗争。”百度网的解释是:“战争是一种集体和有组织地互相使用暴力的行为,是敌对双方为了达到一定的政治、经济、领土的完整性等目的而进行的武装战斗。”
这些解释,除《汉语大词典》第二义项外,差别并不大,并且都无一例外地强调了战争的“武装斗争”特性。这些,我们可以看做是人们对“战争”这一军事学术范畴的传统理解。不过,人类自从告别了原始形态的战争之后,战争就从来不是一种单纯的独立于其他各种事物之外的社会现象。比如,早在我国的春秋时期,就发生过某一诸侯国欲打击、削弱别国而巧用经济手段对其发动“经济战争”的事实。
据《管子·轻重戊》记载:
桓公问于管子曰:“楚者,山东之强国也。其人民习战斗之道。举兵伐之,恐力不能过。兵弊于楚,功不成于周,为之奈何?”管子对曰:“即以战斗之道(指经济战)与之矣。”公曰:“何谓也?”管子对曰:“公贵买其鹿。”桓公即为百里之城,使人之楚买生鹿。楚生鹿当一而八万。管子即令桓公与民通轻重,藏谷什之六。令左司马伯公将白徒而铸钱于庄山,令中大夫王邑载钱二千万,求生鹿于楚。楚王闻之,告其相曰:“彼金钱,人之所重也,国之所以存,明王之所以赏有功。禽兽者,群害也,明王之所弃逐也。今齐以其重宝,贵买吾群害,则是楚之福也。天且以齐私楚也。子告吾民,急求生鹿以尽齐之宝。”楚民即释其耕农而田鹿。管子告楚之贾人曰:“子为我致生鹿二十,赐子金百斤。什至而金千斤也。”则是楚不赋于民而财用足也。楚之男子居外,女子居涂。隰朋教民藏粟五倍,楚以生鹿藏钱五倍。管子曰:“楚可下矣!”公曰:“奈何?”管子对曰:“楚钱五倍,其君且自得而修谷钱五倍,是楚强也。”桓公曰:“诺。”因令人闭关不与楚通使,楚王果自得而修谷。谷不可三月而得也,楚籴四百,齐因令人载粟处芈之南,楚人降齐者十分之四。三年而楚服。
《管子·轻重戊》还记载,在降服楚国前后,齐国用同样的办法先后降服了鲁、梁、莱、莒、代等小国。
战国时期,吴越相争,越王勾践为战胜吴国,可谓处心积虑,所以也曾用过各种手段。据《吴越春秋》记载,勾践的谋臣文种曾向他献了九种策略(即所谓“九术”),其中包括大量购进粮食,抬高粮价,以耗空吴国的粮食储备;进献巧工良材给吴国,诱导其大兴土木,以疲耗其国力;进献美女西施、郑旦给夫差,以消磨其意志,等等。这些,无一不是武装斗争以外的战争形式。更为奇绝狠辣的是,勾践还于十三年(前484年)先是因灾荒而向吴国借粮,然后却于第二年以蒸熟的上等稻谷还给吴国。夫差见越国所还稻谷品质优良,就让吴国的百姓作为种子种下,结果导致吴国发生大饥荒。
《吴越春秋·勾践阴谋外传》是这样记载这个过程的:
十三年,越王谓大夫种曰:“孤蒙子之术,所图者吉,未尝有不合也。今欲复谋吴,奈何?”种曰:“君王自陈越国微鄙,年谷不登,愿王请籴以入其意,天若弃吴,必许王矣。”越乃使大夫种使吴,因宰嚭求见吴王,辞曰:“越国?下,水旱不调,年谷不登,人民饥乏,道荐饥馁。愿从大王请籴,来岁即复太仓。惟大王救其穷窘。”……吴王乃与越粟万石,而令之曰:“寡人逆群臣之议而输于越,年丰而归寡人。”……二年,越王粟稔,拣择精粟而蒸,还于吴,复还斗斛之数,亦使大夫种归之吴王。王得越粟,长太息,谓太宰嚭曰:“越地肥沃,其种甚嘉,可留使吾民植之。”于是吴种越粟,粟种杀而无生者,吴民大饥。
其实,上述故事也就是《孙子兵法》之《九变篇》《谋攻篇》所说“役诸侯者以业,趋诸侯者以利”“不战而屈人之兵”和《六韬·武韬·文伐》的“因其所喜,以顺其志”“辅其淫乐,以广其志,厚赂珠玉,娱以美人”等经济战和心理战谋略。
事实表明,自古以来,战争的构成就是多因素、多领域、全方位、立体的,不仅有“武装”斗争,而且还有“文装”斗争,不仅需要在军事领域角力,而且还需要在政治、外交、经济等其他领域斗法,更不要说当今所发生的那些往往令人意想不到的既非“武装”也无“暴力”的奇异战争了。所以,对“战争”这一范畴,我们似应从更为广阔的视野和背景加以界定,或者说将上述传统解释视为其狭义定义,而另外赋予它一个广义的解释——将民族、国家、阶级、集团之间一切出于打击、削弱乃至最终瓦解和灭亡对方的目的,而在各个领域中运用任何手段所进行的斗争,均视为战争。这种“战争”,有别于纯军事意义上的传统战争,似可称之为“新型战争”。本文以下所论,就是在此种意义上使用“战争”这一军事学术范畴的。
与世间的所有事物都处在不断变化的过程中一样,人类从第一次战争发生的那一天起,战争的形态就随着人类历史的发展而开始不断地发生变化。这种变化,同样遵循从量变到质变的规律,开始是非常缓慢的,其后则不断加速度渐进,有时甚至是跳跃性的。
(一)历史演变过程中的战争形态分类
对历史演变过程中的战争形态进行分类,从不同的角度可以有不同的区分法。从现有文献来看,最常见的是以武器的发展变化为标志进行划分。
国内外一些军事历史专家认为,迄今为止,人类已经历了五种战争形态,即:(1)以使用冷兵器为标志,军队由步兵和骑兵组成;(2)以使用火药和滑膛枪为标志,军队出现了使用滑膛枪的步兵和使用火药、罗盘的海军;(3)以使用火枪和身管火炮为标志,军队形成了步兵、骑兵、炮兵等诸兵种合成的军队;(4)以使用自动化武器和机械化武器装备为标志,如坦克、飞机、汽车、电子通信设备等,军队成为陆军、海军、空军、空降兵、防化兵等多军种、多兵种合成的比较复杂的系统组织,电力和内燃装置则成为这一组织系统的基础;(5)以使用核武器为标志,以原子技术和空间技术为基础,军队出现了战略导弹兵种,但这一战争形态只是由美国人开了个头,并未在世界范围真正形成。
有学者认为,第六代形态的战争已经出现,并且第七代形态的战争也即将需要面对。所谓第六代形态的战争,即在核威慑下以使用高技术精确制导武器为标志的战争,如1991—2003年爆发的两次海湾战争即属于这种类型。所谓第七代形态的战争,即信息战,其区别于其他形态战争的主要特点是可以不流血,战争双方通过对信息的收集、生产、保存、加工和处理,制造出遏制以至于迫使对方屈服的无形的威慑力量。[1]
还有学者从哲学的角度对战争形态的演变发展进行了思考,认为战争形态“是社会政治和军事科技的具体的历史的统一”,在此基础上战争可区分为“硬性”和“软性”两种形态:前者包括由冷兵器到热兵器直至出现核武器后的各种流血的战争,后者则包括经贸战、科技战和人才战等各种不流血的战争。作者指出,战争形态的整个变化过程,使“我们看到,矛盾的发展在对立统一规律的指导下由量变达到质变,完成了转化,新的形式又在矛盾的肯定形态中走向否定,继而走向新的肯定”这一“内在的规律性”[2]。
笔者认为,以上战争形态分类,显然都有其合理性,但这些分类却无一例外地忽略了冷兵器出现之前的一种战争形态——原始武器条件下的战争形态;同时,以上分类还存在不是过于琐细就是过于简单的弊端。按笔者的理解,若以武器的演进水平划分,人类从第一次战争出现至今,战争形态似可大致分为四种类型:一是原始武器条件下的战争形态,二是冷兵器条件下的战争形态,三是热兵器条件下的战争形态,四是高科技条件下的战争形态;并且,若从指导理念上看,中国历史上的战争形态演变,还有一个由“阵而后战”的“仁礼”战争形态向“变诈之兵并作”的“诡道”战争形态演变这一非常重要的事实。
(二)战争形态演变的诸多特点
在考察战争形态历史演变的过程中,我们不难看出这一演变过程的诸多特点:
一是渐进性。即战争形态的演变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而是一个漫长、渐进的过程。尤其在人类社会的早期,就更是如此。比如,从冷兵器条件下的战争到热兵器条件下的战争,就经过了二三千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更不要说从原始社会时期的战争到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形态演变过程之漫长了。
二是飞跃性。人类对事物的认识总是有一个由少到多由浅入深逐渐积累的过程,当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便会产生飞跃,于是新的武器出现了,或新的理念出现了,从而导致战争形态发生巨大变化。比如,马镫出现之后,骑兵出现了,于是长途奔袭、快速追击的战争样式也就出现了;“兵者诡道”的理念出现了,于是“出奇设伏,变诈之兵并作”[3]的战争方式也就盛行了。这是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在此之前表现的是渐进性,此时表现的则是飞跃性。
三是加速性。即战争演变的周期越来越短,呈现加速度的特点。比如,有文字记载的冷兵器条件下的战争经历了数千年的时间,热兵器出现至今不过七八百年至一千年的时间,而第一次世界大战至今不过百年的时间,战争形态正以越来越快的速度演变着,大有让人目不暇接、穷于应付的架势。战争形态演变的这一特点,同样与人类的知识积累有关:人类认识客观事物所积累的知识,并不是达到一次“质的飞跃”就无用了,它会与后面连续不停的积累不断“发酵”并产生新的认知“飞跃”,从而使得战争形态的演变有如物体坠落一样,具有加速度的特点。
四是复合性。新的战争形式出现之后,并不意味着旧的战争形式被淘汰,有时甚至不仅未被淘汰,而且还会被发扬光大。比如,骑兵出现之后并未淘汰步兵,热兵器出现之后并未淘汰冷兵器,海军、空军出现之后并未淘汰陆军,导弹出现之后并未淘汰步枪……游击战在春秋战国时期就被孙武和伍子胥用在了疲楚、误楚、伐楚的战争中,但在两千多年之后的抗日战争中却被毛泽东同志升华为对付日军的一种战略策略,并且由抗日军民创造性地发展出了地雷战、地道战、麻雀战、破袭战等等新的作战样式。
五是难知性。由于保密的原因,某一方能够导致交战方式发生变化的新式武器和新的作战理念很难被另一方所掌握,所以战争形式的变化往往难以预测,难以事前知晓,从而难以防范。例如,第一次世界大战初期,德国较早将潜艇用于作战,曾让协约国大吃苦头;而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美国的核武器则让日本在遭受残酷打击后尚未搞清楚真相的情况下即宣布投降。
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至今,在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世界范围内传统意义上的大规模战争未再发生,但随之而来的是长期的冷战和局部热战。20世纪末,随着前苏联的解体和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剧变,以北约和华约为代表的两大阵营之间的冷战宣告结束,但局部战争仍时有发生,并且至今没有消停。不仅如此,在这五六十年间,随着科学技术的飞快发展,战争在继承了历史上一些已有样式的同时,正在不断突破各种“藩篱”而向新的领域扩展,有些老形式有了全新的变化,而一些新战法则渐趋明晰,战争形态已经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具有了许多需引起我们高度关注的新的特点。
(一)渐趋明晰的主要战争形态
其一是心战。这其实是一种非常古老的战争方式,并且一直在被自觉或不自觉地运用在历史上各个时期的战争中。我国古代史书和兵家经典如《左传》《孙子兵法》《六韬》等都有记载或阐述,其中比较经典且为人们所熟知的案例则是三国时期诸葛亮平定南中之战。
苗枫林先生在《中国古代心战》[4]一书中,对我国历史上的心战从经验到理论进行了系统的研究和总结。但是,需要指出的是,中外历史上的心战,都不过是传统战争的一种辅助手段,并没有上升为战略层面。只有到了20世纪后半期,心战才被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运用到了极致,而前苏联的解体、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剧变以及某些国家发生的所谓“颜色革命”,就是最好的证明。
其二是谍战。间谍战同样是一种古老的战争方式。如《孙子兵法·用间篇》记载说:“昔殷之兴也,伊挚在夏;周之兴也,吕牙在殷。”可见古代战争中很早就开始用间。不过,无论在古代还是在近代,用间大致也仅仅局限在战术层面上,只有到了现当代才被发展到战略层面。
20世纪中后期,美国由于一挫于朝鲜战争,二挫于越南战争,发现传统的以武力为主要手段的战争根本无法瓦解、征服像中国这样的历史悠久、文化积淀深厚的国家,于是便改弦更张,开始强化并巧妙地配合使用那些非传统方式、非武力手段的战争,如心战、谍战、经济战、文化战等,以求达到最终削弱、瓦解以至于灭亡中国的目的。
我们内部现在存在不存在被敌对势力收买的汉奸甚至间谍?我认为,无论从理论上,还是从事实上,都应该是存在的。首先,古往今来敌中有我我中有敌不仅是不变的真理,而且更是不争的事实;其次,从现实来看,我们国内时下某些人,就很令人心存怀疑,因为他们往往是一边拿着敌对势力的金钱,一边不停地发表明显损害国家利益的言论,甚至有些言论可说是非常赤裸裸的汉奸言论。这些,都是非常令人担忧并值得我们认真对待的。
其三是经济战争。时下的经济战包含两个主要内容:一是金融战争,一是体制博弈。
金融战争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但20世纪末发生在我国香港的一场金融战争,却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案例。据柯原、方杰《现在金融战争形态研究——基于香港金融保卫战的案例分析》[5]一文介绍,1997年10月下旬,在亚洲金融风暴中获取了巨大利益的国际炒家索罗斯,将目标转向香港,先后于同年10月和次年1月、6月、8月四次阻击港汇、港股和港指期货市场,企图获取暴利。特区政府则积极采取对策,在上述三大市场与之展开了顽强的对抗,最终以香港政府获利约20亿港币、炒家损失约12亿港币告终。作者通过对这一案例的解剖,全面分析了金融战争与传统战争及一般金融投资的区别、现代金融战争的形态、现代金融战争的具体样式,并提出了建立《金融战争学》学科体系的建议。
金融战争的另一个事实就是,近年来,美国始终在迫使人民币升值。人民币的不断升值,使得我国购买的天量美国国债不断贬值,这无疑是一场地地道道的经济掠夺。
体制博弈是指西方霸权主义国家始终在企图改变他们心目中的敌对国家(如前苏联、前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和我国)的经济体制、金融体制。改革开放三十年来,我们的许多国有企业已经逐步私有化了,但关系国家经济命脉的部分大国企仍然控制在政府手中。为此,美国的“黄鼠狼”们便不断地来给中国人“拜年”了。他们与我们国内的“民主鹦鹉”互相配合,极力撺掇中国政府接受他们的“改革”方案,将目前硕果仅存的国企彻底私有化。
他们诋毁公有制的理由主要有两个:一是公有制产生腐败,二是公有制压抑企业家的创造力。这些理由显然是站不住脚的。因为,如此则无法解释为什么中国在几千年私有制的社会制度下,不仅没有强大起来,而且最后反倒落后到了贫穷挨打被豆剖瓜分几至亡国的地步!为什么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在公有制经济体制的基础上,仅用几十年的时间就建立起一套完整的工业体系,并形成了巨大的生产力,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的重大科技攻关项目,从而很快使国家初步强大起来!
所以,美国的“黄鼠狼”和追随他们的中国“民主鹦鹉”欲改变我们的经济体制,绝非是要为中国人民谋福利,而是包藏了隐蔽很深且也很恶毒的祸心。他们的根本目的,其实是要扼杀我们的国家命脉[6],葬送中国人民经历了上百年抛头颅洒热血的长期残酷斗争才换来的人民的共和国。对此,我们绝不可掉以轻心,落入陷阱,自毁自己的经济“长城”。否则,我们将会堕入万劫不复的历史的灾难深渊,成为民族的罪人。
其四是文化战争。西方霸权主义国家对中国进行的文化战争,其实从近代就已经开始了,它是伴随着武装侵略而来的,只是在相当长一个历史时期内,人们对此没有意识到罢了——不仅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文化侵略,反而认为这是帝国主义列强给我们带来的包括“民主”“科学”等思想和价值观念在内的先进文化,并且许多人直到现在仍然这样认为。
20世纪初期,美国出于通过教育和文化征服中国人的目的,有计划地退回了一部分中国的战争赔款,即庚子赔款,用以选拔留学生送到美国培养,并创办了后来的清华大学,这让许多中国人至今感念不已,说来实在让人感到可悲。殊不知,西方霸权主义国家的这种做法,是包藏着极深的祸心的。至于他们的文化,则说穿了不过是一种强盗文化而已:他们在整个发展过程中,靠的不过是一个“抢”字——他们先是自己抢自己,进行资本的原始积累;然后是抢别人,到处建立殖民地;最后是互相抢,直至两次发动世界大战。在这一过程中,印第安人几乎被他们杀光,澳洲土著居民几乎被他们杀光,太平洋许多岛国的土著居民基本上被他们杀光,非洲、亚洲的有色人种也曾经被他们肆意贩卖、屠杀和抢掠。他们的所谓“民主”,其实不过是资本的民主而已,不过是各个领域里的“大鳄”的民主而已,不过是用来讨论如何抢掠如何杀人的“艺术”和“程式”而已;而他们的所谓“科学”,则不过是助纣为虐的工具而已。所以,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所谓原始积累》中无情地揭露说:“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7](P265)
但是,他们却始终把自己打扮成“先进”文化的代表和“科学”“文明”的使者,到处兜售那些带着浓浓的血腥气的理念和主张,并且厚颜无耻地说他们之所以强大和“文明”,就是得益于文化的先进。这其实完全是一种倒果为因的做法。对此,大家只要仔细读一下李零先生的《读〈剑桥战争史〉——杀人艺术的“主导传统”和“成功秘密”》《读〈西洋世界军事史〉》[8]等文章,就不难明白了。
西方霸权主义国家对中国进行的文化战争,可谓历史悠久,于今为烈。所以,刚刚去世的我国水利界泰斗、两院院士、清华大学张光斗教授曾说,现在美国为中国留学生提供优厚的条件去留学,其实是在培养中国大学生的汪精卫思想——他特别强调说:“不是培养汪精卫,而是汪精卫思想。”[9]
其五是基因战争。所谓基因战争,就是运用基因武器所发动和进行的战争。而所谓基因武器,则是运用基因工程技术,按设计者的需要,通过基因重组,把一些特殊的致病基因移植到微生物体内,制造出新一代生物战剂。
20世纪70年代,分子化学学科有了突破性进展,以基因重组技术为代表的遗传工程(又称基因工程)技术应运而生。基因工程刚刚问世,就和其他任何一种高新技术一样很快被用于军事领域,一些军事大国竞相投入大量的经费和人力研究基因武器。美国国防部原副部长沃尔福维茨和美国著名政治分析家、政治杂志主编、接近美国总统班底的共和党人克里斯托尔,就曾建议美国政府研制基因炸弹,以供必要时发动基因战争之用。[10]
与常规武器和核武器比较,基因武器具有如下突出特点:
一是杀伤力巨大。基因武器巨大的杀伤威力表现在两个方面,即致死率高和杀伤面积广。世界卫生组织曾经做过一个测算,一架战略轰炸机对完全没有防护的人群进行袭击所造成的杀伤面积是:100万吨TNT当量的核武器为300平方公里;10吨普通生物战剂可达10万平方公里,而基因武器的杀伤力要超过普通生物战剂的十倍甚至百倍!二是生产成本低廉。基因武器不仅生产成本低,而且可利用的物种资源非常丰富。据统计,用5 000万美元建造一个基因武器库,其杀伤力远远超过花费50亿美元建造的核武器库。到目前为止,世界上有十多种微生物的基因组合序列已经发表,每组基因的费用仅为300美元。而且,目前的研究已经证明,只要研究和破译出一个物种的基因,便可以将这种基因转接到同类其他物种上(繁衍的后代称为转基因物种)。三是超级精确化。基因武器具有精确的敌我分辨能力,这是其他武器根本无法企及的。比如,基因武器能针对某种人的基因密码特征去杀伤这类人而不伤及其他人。南非生化武器工厂主管安·古森透露,他的研究小组曾在20世纪80年代接到研制“染色体武器”的命令,主要用来对付黑人。《简氏防务周刊》上一份比较可信的报告指出,以色列科学家为了研制对付阿拉伯人的“人种炸弹”,正在利用南非的某些研究成果。这份报告还透露以色列已经发现了阿拉伯人的基因,尤其是伊拉克人的基因构成。四是使用简易、难以防御、受伤害后难以治疗。众所周知,战争的作用对象是某些特定的人。而基因武器的出现会使其作用对象更加直接和集中,所以对战争效果的影响也就更加明显和巨大。敌对双方将不再依靠使用大规模硬杀伤武器,而可能首先使用基因武器,使对方人员及生活环境遭到严重破坏,导致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在不流血中被征服,甚至将一个种族彻底灭绝![11]
最近,美国持不同政见者、原中情局职员爱德华·斯诺登,不仅向全世界披露了美国政府在2007年就开始实施所谓的“棱镜”监控计划,对中、俄等国采取严密监控措施,而且揭露了美国政府早在十年前就开始实施的一个针对中国的绝密的战略行动——转基因生物战争,企图通过这一新形态的战争,打击、削弱并最终灭亡我中华民族。这一无情的事实,难道还不足以让我们警醒吗?!
时下,发展快、运用频的战争形式还有很多,如电子战、网络战、信息战、气象战、太空战、舆论战、外交战、政治战以及代理人战争等等,全部予以介绍不是一篇文章所能做到的,所以这里只介绍上述几种,以供大家参考。
(二)新形态战争的基本特点
综合专家学者们的研究,时下新形态战争大致具有这样一些重要特点:
一是战争呈全方位、多层面、整体化状态进行。也就是说,这种形态的战争,是在各个不同领域以各种不同方式复合、重迭甚至交叉展开和进行的。比如,在进行传统意义上的战争,如军事上的围堵、封锁、破坏、暗杀、入侵等等的同时,不仅可以积极展开心战、谍战、舆论战、经济战、政治战、外交战,而且还可以积极展开网络战、信息战、生物战、基因战、气象战等形式的战争,以使敌人疲于应付,顾此失彼,破绽百出,并最终导致失败甚至灭亡。发动战争的一方,还可以阳示以传统意义上的战争手段,阴致力于尚不为世人注意的新战争手段,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示敌以有形,制敌于无形。当今的头号霸权主义国家美国,实际上就正是在用此种手法对付其心目中的敌对国家的。
二是战争在许多情况下呈“三无”状态进行。所谓“三无”,即“无人”“无声”“无形”。所谓“无形”,包含两个方面的意思:一方面是武器装备的隐形化,另一方面是对抗体系不再苛求固定的形式。所谓“无声”,是因为随着新概念技术在军事领域的逐步运用,武器装备的毁伤机理正在发生重大改变,各种电磁脉冲武器、激光武器、纳米武器、计算机病毒与心理战装备等新概念武器将使以往杀声震天、炮声隆隆的军事行动变得悄无声息。所谓“无人”,是指传统战争中作为主体的自然人将被替换为技术物化的“人”,一线的危险任务将越来越多地由无人武器去完成,人则退居幕后,通过操纵、遥控这些武器来达成作战目标。[12]
三是战争持续周期长,战与非战界限模糊。由于科学技术的发展,以火力打击和兵力交锋为特点的传统战争持续时间将越来越短,甚至最终被抛弃,取而代之的将是政治、经济、外交、文化、科技等领域中持久而反复的较量。发动战争的一方,将会力争先逐步给敌方以软杀伤,以造成其社会动荡、政局不稳、经济衰败、人心涣散、凝聚力瓦解,直至最后分崩离析、彻底垮台,必要时再辅之以短促而致命的武力打击。这样的战争,由于在很长时间内战与非战的界限模糊,往往不易被察觉和注意,所以也极容易麻痹。例如,第一次海湾战争后,美、英、法等国为维护他们在中东的战略利益,不仅对伊拉克进行经济制裁和武器禁运,而且于1991年3月以保护库尔德人为名,在北纬36度线以北地区建立“库尔德人保护区”,设置禁飞区,禁止伊拉克军用飞机在该地域上空飞行,不断有效地打击伊拉克经济,瓦解其国民的意志,直到2003年3月19日晚才发动武力打击,终于推翻萨达姆政权。这次战争,从设立禁飞区到进行传统军事打击,时间长达12年之久,但最后的军事打击却历时很短。
四是手段更加多样、隐蔽,变化更加复杂而难以确定。十几年前,国内出版了一部叫做《超限战》[13]的著作。此书所谓的“超限战”,是说未来的战争将颠覆既有规则,超越所有限制,不分前方后方,可以使用所有能够使用的手段,以达到自己所要达到的战争目的。其实,此书作者不过说出了一个客观上早已存在的事实而已。战争自它来到人世间之后,就没有受到过什么限制,尤其是在号称“文明”的西方,从方式上来说可谓不择手段卑鄙无耻无所不用其极,从残酷程度上来说可谓令人发指无以复加且往往空前而不绝后。如果有规则,往往也是强者所定,并且最后还是由他们破除。
李零先生有一部研究《孙子兵法》斗争哲学的书,叫做《唯一的规则》[14]。书中指出,战争其实只有一条规则,而这条“唯一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战争手段所以会日益多样、隐蔽而变化日益复杂,科技的高度发展无疑起了助纣为虐的作用。从20世纪开始至今,什么生物战、基因战、化学战、电子战、信息战、金融战、恐怖主义袭击战、海空天一体战等等,可谓花样百出,无奇不有,面目日新又日新,并且往往战而无影无形无声无人,手段和形式极其隐蔽,发展和变化极为复杂,以至于让人防不胜防,有时吃了亏还不知道是怎样吃的亏和吃谁的亏,甚至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属于“吃别人的亏”。比如,2002年冬至2003年春发生的传染极速烈度极高的“萨斯”,就有不少值得怀疑且至今无法解释的地方。
五是武力打击精确化。由于通信卫星和导航定位卫星大量使用,侦察、监视、预警、探测装备将在各自的战场空间从不同的范围和角度对探测目标进行定位,战争指挥者可以通过自动化信息指挥网络系统,对各种信息进行处理、分析、判断,然后准确下达命令,以精确制导武器从超视距以外对敌发动攻击,实施精确打击。
(一)战争形态演变对国家战略安全的影响
战争形态演变对国家战略安全的影响是非常直接的,有时甚至可以说是致命的。无论是一个国家还是一个民族,或者是一个政治集团,当战争形态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的时候,如果你还没有意识到,还停留在原来的理念中,那么你就有可能遭受难以估量的重大挫折,甚至导致灭亡。历史上,这方面的教训并不少见,现仅举两例以为佐证。
其一是泓水之战。泓水之战是春秋时期宋楚之间发生的一次著名战役。据《左传·僖公二十二年》记载,周襄王九年(前643年),春秋时期第一位霸主齐桓公逝世,齐国因君位继承而引发内乱。次年,宋襄公出兵协助齐孝公取得君位,并不顾宋国国力尚弱的现实,欲继承齐国的霸主地位。而此时,楚成王也想借齐国中衰之机,加紧向中原地区发展自己的势力。于是,宋楚之间矛盾逐渐激化,并最终导致泓水之战爆发。
周襄王十四年(前638年)十一月,宋军首先进至泓水(涡河支流,经今河南商丘、柘城间东南流)北岸列阵以待。随后,楚军则进至泓水南岸,并开始渡河。这时,宋大司马公孙固鉴于楚军兵力强大的现实,建议宋襄公“半渡而击”,但宋襄公一向以“仁义”自我标榜,不肯乘人之危,所以未予同意。楚军渡河后开始列阵,公孙固又建议宋襄公乘敌军列阵混乱、立足未稳之际发起进攻,宋襄公仍不允许,一直等到楚军列阵完毕才下令进攻。结果,宋军大败,宋襄公自己也身受重伤,并于次年因伤重不治而亡。此战之后,宋国人都埋怨宋襄公指挥不当,但宋襄公却向臣民辩解说:“君子不重伤,不禽二毛。……不以阻隘……不鼓不成列。”
以往,论者多认为宋襄公所以致败,是因为太过愚蠢,比如毛泽东同志就曾指其为“蠢猪式的仁义道德”[15}(P460)。这样的批评当然不能说不对,但我们还应该看到:宋襄公所以会如此“愚蠢”,其实并非他生来就是一个愚蠢的人,而是因为他的思想没有跟上战争形态的变化——其时,战争正逐渐由“仁礼之兵”转变为“变诈之兵”,而他却依然“沉醉”于旧有的传统不能自拔。所以,他的战败也就无法避免了。
其二是前苏联解体和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变色易帜。20世纪中期,核武器开始成为威胁全世界人类安全的超级武器。它的巨大的毁灭性的杀伤力,曾让日本上自天皇下至臣民举国陷入无比的恐慌之中,并在被炸之后很快即宣布投降。其后,各大强国相继拥有了这一可以毁灭地球的终极武器,世界终于达到了“确保相互摧毁”的“恐怖平衡”。而1948年联合国大会通过的《世界人权宣言》及其后通过的与之相关的五十多个公约,也让战争狂人不敢贸然使用这一终极武器。于是,战争形态开始发生演变:一方面时起时伏持久而不断的冷战成为这一时期的一个重要特点,一方面霸权主义国家耐心的持之以恒的文化战、宣传战、舆论战、攻心战则成为这一时期另一个重要特点。
敌对国家在经过长达数十年的“努力”之后,社会主义国家苏联这个老大帝国终于在1991年12月25日瞬间垮台并很快解体,随之而来的是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相继变色易帜。毛泽东主席当年关于“卫星上天,红旗落地”的预言终于不幸言中,关于“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的论断也终于被证明,帝国主义“和平演变”的战略计划终于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目的。
苏东各国易帜,自然有其内在原因,外因总要通过内因才能起作用。不过,敌对国家的作用显然不可低估。因为,敌对国家的持久“努力”,终于使得苏东各国包括党和政府在内的许多“精英”觉得还是西方的“民主”“自由”和“人权”是“好东西”,具有“普世”的价值意义,资本主义就是要比社会主义强,只要各方面和西方国家“接上轨”,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就无需再“冷战”或“热战”了。但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其实是敌对国家所发动的一种新的形态的战争,自己实际上一直是在与狼共舞!他们更没有认识到,西方的所谓“民主”和“自由”,其实是极其虚伪的,说到底不过是军火、金融、媒体等各个领域里的“大鳄”们的自由,也就是金钱的“民主”和“自由”!
(二)我国当前面临的主要危险
我们当前面临的主要危险是什么?不同的人肯定会有不同的回答,有的人甚至还可能认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险,但在笔者看来,我们的国家安全时下不仅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危险,而且有些危险非常之大。
一是对霸权主义国家搞垮我们甚至灭亡我们的野心缺乏清醒认识,在意识形态领域自动解除精神武装,自动放弃舆论阵地,自动拆除思想上的“防火墙”,任凭敌对势力自由地随意地从思想意识领域对我进行攻击并实施瓦解。
霸权主义国家要搞垮我们甚至要灭亡我中华民族的狼子野心是由他们的本性决定的。那么他们的本性是什么呢?他们的本性就是杀戮和抢掠。即如前述,一部资本主义到帝国主义的发展史,其实就是一部残酷的杀戮史和抢掠史,因为他们所信仰和奉行的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的丛林法则。在全球人口过剩能源严重不足的今天,他们会更加笃信上述法则。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才会出现马克思所痛斥的“原始积累”现象,才会发生前述美洲印第安人、澳洲土著居民、太平洋岛国土著居民几乎被杀光的事情,才会有八国联军侵略并瓜分中国和日本大肆侵华那段让国人不堪回首的历史,才会爆发一次世界大战和二次世界大战这样的人类史上的大悲剧,才会有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在回答美国国会议员质询时的秘密讲话[16],才会有西方“精英”在美国旧金山费尔蒙特饭店召开研究如何用生物武器消灭“垃圾人口”的会议[17]……然而,如今的国人,那些不该忘记的好像被全部忘记了,那些应该看到的好像也都看不到了,于是这个世界也就变得“真美好”了,大家可以无忧无虑地享受生活了,殊不知恶魔始终在窥伺着善良的人们,始终在等待时机以求一逞。
无疑,改革开放三十年我们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也不能不看到:国门打开之后,不仅飞进了很多苍蝇、蚊子,而且飘进来大量闻着香甜但却足以麻痹、毒害我们神经的毒气。于是乎,“精英”们便四处告诉我们说:凡中国的都是专制的、腐朽的和落后的,凡西方的都是民主的、文明的和先进的。于是乎,鲁迅被迫“滚蛋”了,假洋鬼子回来了,安徽农民的血样被轻易地采走了,狼山牙五壮士不得不与小学生们告别了,秦桧站起来了,汪精卫需要重新评价了,镇压叛国罪和惩办卖国贼的法律条款不见了,汉奸可以公开地自我标榜了,即使放肆发表罕见的卖国言论也没人管了,对自己的开国领袖和他的思想竟然可以肆意咒骂、诋毁和攻击了,爱国者都成为“爱国贼”了,有钱人纷纷移民国外了,道德滑坡滑得没有底线了,民族凝聚力被消解了,党校教授甚至可以公开提出在高校中取消马列主义课程了……这一切,让所有关心国家民族命运的人不能不感到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二是对新形态战争没有给予足够的关注,甚至缺乏起码的警惕,更没有有组织地从理论和学术的角度进行深入的研究,所以在应对上往往表现得比较被动,有时甚至麻木不仁。
笔者在撰写这篇文章之前,曾经尽可能多地搜集过现已发表的相关文章,但仅仅搜到不足二十篇,并且其中像样的学术文章很少。至于有关的专著,干脆就没有找到。
理论上学术上的研究是这样一种情况,实际运作方面就更是让人难以释怀。比如,改革开放之前,西方霸权主义国家基本上是被我们钉在道德的洼地上进行批判的,但现在好像完全反过来了,我们倒被他们牢牢地钉在了道德的洼地上。历史上双手沾满世界弱势民族和国家人民鲜血的霸权主义国家摇身一变,似乎成了世界法官兼人权领袖、文明化身、先进文化代表和未来的希望,而有着几千年文明历史爱好和平崇尚天下大同四海一家的中华民族,却被妖魔化为野蛮、专制、暴虐、腐朽、落后的种群,并且动辄获咎,屡遭抨击。对此,我们本应及时予以严正而有力的批驳,但遗憾的是我们几乎看不到这样的批驳。再比如,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关于转基因粮食问题国内争论不休,许多国家的科学家,如俄罗斯、法国、美国等,都对转基因粮食的安全问题提出了质疑,世界上尚没有一个国家以转基因粮食为主食,并且我们国内种植转基因粮食的地方也出现了一些值得注意和需要研究的现象,而我们有关部门的某些人却依然拍胸脯打保票,硬要把13亿中国人民当做小白鼠,这难道不值得我们深思吗?!
以上种种现象都表明,面对21世纪复杂形势下的新形态战争,我们还很不适应,还没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完善的整体规划和应对策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一点,应当引起所有炎黄子孙的警惕和重视,特别是应引起党、政府有关部门的人士和从事这方面学术理论研究的专家学者的重视。
中华民族是一个有着几千年文明历史、文化积淀极为深厚的伟大民族。我们的祖先在两千数百年之前就有了人与自然、人与人、人自身应当和谐发展的先进的文化理念,就有了如《孟子·梁惠王上》所说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博大胸怀,就有了天下大同、四海一家的平等思想。《礼记·礼运》曾描绘过人类这一美好前景: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这些思想和理念,其实与马克思、恩格斯提出的共产主义理想是相通的,是西方霸权主义国家的思想和理念所根本无法相比的。所以,我们应当理直气壮地大力予以提倡和弘扬,绝不能以民族虚无主义的态度,自轻自贱,自我矮化,自我奴化,甘当霸权主义国家精神上的俘虏,自己打败自己。
危险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存在,或者虽然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但却缺乏民族自信,拿不出切实可行的应对方案和策略。我坚信,我们这样一个有着深厚优秀文化积淀的国度,有十八大选举产生的新一届中央班子的正确领导,再大的危险也奈何不得我们,我们一定会乘风破浪,跨越险滩,直达辉煌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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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东霞
D820
A
1671-3842(2014)01-0053-09
10.3969/j.issn.1671-3842.2014.01.09
2013-07-23
李兴斌(1951—),男,山东招远人,编审,原齐鲁书社第二编辑室主任,山东孙子研究会副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