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关怀视角下的医院植物景观设计*

康霁宇 KANG Jiyu 田亮 TIAN Liang

1. 三峡大学，湖北宜昌 443002（China Three Gorges University，443002，Yichang，Hubei）

2. 汉口学院，武汉 430212（Hankou University，430212，Wuhan）

医院自古以来与人类生活密切相关，是人类繁衍和生存的出发场所，是经历生命的艰难过程、维护健康和抵抗疾病的专门性环境空间。相对医院治病救人方面来说，对医院更高的要求，是医疗空间充满人文关怀，能以悲悯之心走进病人的心灵深处，做病人的精神支柱。因为人文关怀，不仅要关怀人们外在的日常生活，而且还应关怀人们内在的心理、意识或思维活动。所以，医院景观设计越来越重视凸显医疗环境的人性化，注重医院户外环境的质量提升和优化。目前我国大部分医院的植物景观设计，基本能够满足相应的功能需要，可是对病人心理状态的关怀仍然不够。设计师和院方往往更多地把设计重点放在医疗建筑上，忽视了植物景观设计的美感和空间机能，也忽视了植物景观能够对病人进行心理调节从而达到辅助治疗的作用。

医院景观设计更需要融入人文关怀精神，对医院植物景观在设计中，要能表现出对人的生存状况的关怀，对人的尊严、价值和符合人性的生活方式的肯定，即关心人的身心健康，爱护人的生存环境，尊重人的全面发展。从某种程度上说，在医院植物景观设计中融入人文关怀，是医院社会文化内涵的提升，也是医院“以人为本”意识提高的体现。所以，医院植物景观设计需要着力于满足病人与医护人员自我发展、自我完善的需要，致力于体现对二者多方面、多层次需要的关怀。

一、富于生命关怀的医院植物景观视觉形象

1.热爱生命的人工之美

人文关怀的核心要素是“人”，从弘扬人文精神的角度来关注、关切和关怀人，即人类关怀、生命关怀。南北朝梁简文帝萧纲在著名的医德文献《劝医论》中写到：“天地之中，唯人最灵，人之所重，莫过于命。”[1]以此鼓励医生，要以“爱人”济危为目的，精勤钻研医理博采众长，尽心诊治，这充分体现了中医对生命关怀的人文精神。无独有偶，世界医学经典名著《西氏内科学》在卷Ⅰ第1章中就指出，医学是一门博爱而人道的职业[2]。医学的基本内涵离不开科学、技术和人文关怀。一切医学活动都是人类身心健康和可持续发展的价值理想的体现。生命是人的最高价值，医疗场所首当推崇生命至上，解除病痛对人的折磨。不仅关心病人生理和物质层面的需要，而且也关心病人和医护人员精神文化层面的需要。

景观是生态系统的载体，是生命的支持系统，是各种自然非生物与生物过程发生和相互作用的界面，生物和人类自身的存在和发展有赖于景观中的各种过程的健康状态[3]。植物景观是医院软质景观的主体，在设计上需要以病人生命为中心，一切外在形式要以满足医院人群身心的需要为首要前提。植物是自然界的完美造物，展示了生命萌动过程中的力量和坚韧。植物景观充满无限活力并随四季更替变化，展示柔软而开放的形态，以自身的美好形态为病人提供了最大限度的安全感。

作为公共场所的医院植物景观，应是在植物造景的艺术原则下，用绿色植物作为主要材料，与医院建筑、水体、人造山石和户外医疗设施等景观要素互相配合，通过植被、植物群落、植物个体所表现的景观形象，形成山水画般的构图效果。医院植物景观设计可从我国历史悠久的园林文化中汲取营养：虽由人作，宛自天开[4]，运用各类植物通过艺术化造景手法，结合科学的养护方式和人工修剪，突出植物的形体、线条、色彩的美感，在服从医院交通功能和安全的前提下，进行视觉形象的整体设计，传达积极向上的视觉信息，减弱病人因病情而忧虑、担心的紧张心情。置身于人工化的世外桃源中，病人能暂时忘记身体的病痛和不适，享受阳光、呼吸新鲜空气。

医学人文关怀呼唤以人为本的生命价值观的关照，同时也对其提出了要求，只有实现好以人为本的生命价值观，才能更好地发挥医学人文关怀的积极作用[5]。植物景观能让置身于医院的病人、病人家属、医护人员产生美的感受，发挥其景观的生态效应，并能够实现设计者和院方对人生命价值关怀的初衷。

2.敬畏自然的生态之美

现存最早的中医理论著作《黄帝内经》有云：天覆地载，万物悉备，莫贵于人，人以天地之气生，四时之法成[6]。除了强调人是自然界万物中最宝贵的存在，还阐述了人的生命活动乃是受天地变化的影响：人在自然界的天地之气内呼吸生存，顺应自然界四季更替的规律生老病死。正因为如此，人所进行的一切生产生活动，都应对自然满怀敬畏，并顺应自然的发展规律而为。在景观设计中，应恢复人与自然环境之间密不可分的依赖关系，把自然看作生命的源泉和生存的整体环境。医院的景观设计，则应重视植物景观在医院户外所特有的环境效益和理疗作用。

首先，医院植物景观设计应该顺其自然。医院植物景观设计要结合当地的地域和气候特征，顺应自然就地取材，让植物顺其自然习性生长：耐旱者植冈丘，喜湿者植水畔，向阳者植于南，耐阴者植于北[7]。植物配植首选乡土植物，使之最大限度地适应、生长。

以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的成都地区为例，小叶樟树（产地陕西、四川和湖北等，生境为海拔700～3 600m的山坡草地、林下、沟谷潮湿草地）、银杏（分布于湖北、四川和江苏等地，为成都市树）与小叶榕树（南方重要景观植物，喜湿润）等乔木，可作为视线的屏障来围合空间；桂花树（四川桂花树的品种丰富，销往我国东南省市）、黄葛树（广布四川，西南部常见树种）、雪松（喜年降水量600～1 000mL的暖温带至中亚热带气候），可以作为主调树种，搭配小乔木，配植中小乔木和地被植物，起到降温增湿、增加含氧量、改善小气候的作用；采用速生型植物小叶榕树、海桐（长江流域及其以南各地）和成型的桂花、迎春（分布于华南和西南的亚热带地区）、龙柏（产于四川、湖北和云南等地）等，作为主调树种围合空间，结合各种灌木如万年青（主要产于江苏、四川和湖北等地）、小叶女贞（产于四川、贵州和云南等地），并结合各地的地被植物造景，可以使医院植物景观达到错落有致、花团锦簇的审美效果。选用和配植适合成都地区气候特点的植物，能够最佳地适应成都自然条件和文化上的传承性，且能代表地方特色。

以医院的屋顶绿化为例，北方代表性城市北京，屋顶绿化常选用佛甲草（喜阳，适应性极强，不择土壤），因为耐旱时间可长达1个月，生长在仅为30mm厚的基质上，春末夏初干旱时屋顶也无需浇水；地处西南的成都则可以因地制宜，小面积的屋顶绿化尝试选择分布于西南、西北和华东的凹叶景天（耐旱，喜半阴环境）。再比如，杨树在我国分布很广，作为医院内的行道树，北京可以选择小叶杨、河北杨，成都可以选择青杨、滇杨，营造具有当地特色的医院植物景观，让医护人员和患者拥有家乡归属感，还可以降低管理和维护的成本。

其次，医院植物景观设计要能辅助医疗。医院植物景观对病人的生理和心理健康具有很大的影响，可选择具有防病、杀菌、强身与安神等具有保健功能的植物营造景观，利用植物散发的挥发性物质进行辅助治疗。如龙柏、雪松、冬青、槐树和女贞等树种分泌的杀菌素，能够杀灭细菌、真菌和原生动物，避免交叉感染，在生长期每天吸收大量二氧化硫，排出大量氧气。

医院植物景观设计还可借鉴森林环境疗养的方法，来对病人进行辅助治疗。如宁波第二医院和上海瑞金医院，在户外栽植大型乔木形成树林，利用植物光合作用增加医院空气含氧量和空气湿度，此类环境最适合神经系统疾患者疗养。这种设计在医院中发挥了生态效应，起到了吸尘器、空调器和灭菌器的作用。同时，日光能够减轻病人的焦虑和抑郁感。植物景观所营造的舒适环境，可以使病人心旷神怡，对于镇静神经具有良好的功效，能够提高病人的康复效率。医院周边的绿化带设计，则能够减缓外部环境带来的城市噪音干扰。

再次，医院植物景观设计可融合动物景观。中国传统园林自古以来就将动物视作重要组成要素，动物景观具有物质和精神世界方面的独特审美价值，深受人们喜爱。将动物景观融入植物景观，二者动静结合，更具有自然意境，让人流连忘返。上海瑞金医院绿地旁就饲养了大量鸽子，姿态优雅的鸽子在乔、灌木围合而成的休闲区内自由活动，为植物景观空间增加了活力，又能与病人或医护人员进行友好互动，使病人在治疗期间获得更多乐趣，在心理上得到安慰。

当前，一些重要城市的品牌医院，已经注意到了动物与植物景观相融合的自然美，特别是乖巧、活泼的观赏性小动物，以健康的生命状态和病人形成和谐美好的同在关系，更加凸显植物景观设计的亲和力。北京肿瘤医院和阜外心血管医院在景观水体内饲养了金鱼，游水戏波，惹人开怀，可以让病人获得回归自然的美好体验。在医院饲养让人赏心悦目的小动物，能够营造更加自然化的医院户外景观环境。

二、体现公共关怀的医院户外环境生态绿化

1.营造私密空间以尊重病人隐私

医院户外环境的主要使用者,是住院病人和陪护家属。病情影响着病人的生理和心理状态，医院的诊治环境和过程也会给病人带来心理反应，如由于环境变化、对疾病的担忧、对诊治设备、方法的恐惧，病人所产生的焦虑、不安与烦躁等[8]，家属为病人的病情担忧，也会产生紧张、焦虑的情绪。医院植物景观设计应对病人隐私有充分的尊重和保护，丰富的景观层次可以保护病人的隐私，安抚病人的情绪，在小范围内能够为病人和医护人员提供一个安静又便于休憩的场所，也有利于病人家属放松心情。医院户外的树群景观可选择造型美观、植株高大的乔木为骨架，用枝叶繁茂的植物作衬托。选择枝条舒展或宜修剪的植物配植，形成流畅的林缘线或林冠线，强调树群景观整体的美感，使竖向的层次分明，也能够兼顾景观的季相变化。

出于尊重的需要，高灌木的视觉屏障作用在医院病房楼外是不可缺少的。灌木的生长高度高于视线时，可以将其列植，构成视觉的遮挡屏障，如北京中日友好医院住院楼一层的窗外，就以高灌木景观形成视觉屏障，分割室外空间，形成视线阻挡。另外，高灌木以孤植的方式栽植于道路转角作为障景，能够满足病人心理上对安全感的依赖需要以及对自身隐私的保护需求。

2.公共空间的设计要体现人道精神

医院植物景观设计应能够体现医院尊重人、关心人和爱护人的内涵，对待病人显现出善意、理解、宽容、真诚的态度。陌生的诊疗过程，会对病人的心理活动造成直接影响。有些病人面对密集的人群和嘈杂的环境容易血压升高、情绪紧张，甚至医院的药物气味都能够直接刺激病人的感官。病人走进陌生的医院，复杂的就医流程和冰冷的医疗器械，再加上医疗仪器的噪音，都会让病人产生恐惧、烦躁的抵抗情绪。除了治愈疾病和恢复健康对病人的影响外，病人在治疗过程中的体验和感受也同样重要。

植物景观在医院围合而成的户外公共空间，具有亲和的吸引力，可以减轻病人在就医过程中产生的抵触心理，便于病人与其亲友、医护人员不同群体的互动交流。植物景观围合的公共空间，还能够促成病人之间治疗经验的交流和医疗信息的共享。探访者有时希望与病人进行单独谈话，医护人员在工作间隙进行休息时也十分注重个人空间，希望与病人保持距离，每一群体都对自己的隐私需要提出了较高的空间要求。可用乔木、灌木、绿地结合休闲小品、室外家具形成不同建筑之间的小庭园，为病人和家属提供户外休闲场所。小庭园式的植物景观，对注重隐私的病人来说，是安全的休息场所，也是能安心交流的舒适空间。如成都第三人民医院内科大楼与外科大楼之间的小庭园，就是围绕景亭，用高大的梧桐树作为遮挡，结合小叶女贞绿篱形成半封闭式户外公共空间，亭内的人对亭外事物了如指掌，而周边来往的路人却不能完全看见亭内的实际情况。医院户外植物景观设计体现人道精神，反映了医院对病人生命的爱护、对病人生存质量的关怀，是重视景观使用者自身价值、尊重其权利的人文关怀精神的体现。

三、充满文化内涵的医院植物景观细节体验

1.追求意境的植物配植

目前，我国很多医院的植物景观设计重视平面的构成感，忽视竖向构图。很多老医院初期的景观，在设计上表现为植物景观杂乱无章，缺乏对病人心理状态的关怀，已不能满足当前不同人群的需要，更遑论意境之美。若使医院植物景观富有意境美，可借助植物景观细节的“实境”设计，营造植物景观氛围，病人可以借此为载体发挥想象体验“虚境”，感受医院植物景观的艺术品位和审美效果。

我国古代园林设计的典籍记载，“草木不可繁杂，随处植之，取其四时不断，皆入图画”[9]，此为植物景观季相变化的设计指导思想。医院植物景观季相变化的细节之美，对于处在枯燥、烦闷状态下的住院病人来说分外重要。以医院户外的花境景观为例，花镜多以单面观赏为主，所以植物材料搭配不宜零散杂乱。相邻花卉不仅要在姿态、色彩和体量等各方面和谐，植株之间的生长习性也应当相近，且花期最好有差异，以循序更替为佳，这样才能四季均能赏花，不断地保持变化着的视觉形态，给病人带来新鲜的视觉享受。此外医院户外常选择松树类、杉树类、柏树类、银杏和槐树等，其形态美观、体型高大丰满、气味芳香，本身即是一处独立的植物景观。植物景观的细节设计所体现的意境，就是为了要通过植物实体彰显生命律动的本质特征，展示生命之美和无限潜力，对病人的心理活动产生潜移默化的良好影响。

2.坚强不屈的象征寓意

植物自古以来就被赋予了人的爱憎和好恶。植物某些特征与人的品德相类似，可以直观反映自然界的美好事物，为病人带来巨大的精神力量。病人可以从植物景观的象征寓意中获得启发，以坚强不屈的意志对抗病魔。如四川省肿瘤医院和北京中日友好医院、北京肿瘤医院的绿地，均以松树作为主调树种。松树终年常绿、苍劲挺拔，代表着不屈不挠的坚韧精神，也是长寿的象征。北京口腔医院的景观，仿照中国古典园林进行植物配植，景亭周边以挺拔秀丽的竹子为背景，象征高风亮节、情调高雅，并与周边的水池、假山，一起营造山水画一般的景观氛围，让人忘忧。此外，桃树象征健康长寿；菊花象征不畏风霜；梅花迎风斗雪，象征长寿、顺利。这些象征意义均可作为植物景观的细节进行配植设计，增加病人对它寄情寓意的观赏价值。选用富有文化内涵和象征意义的植物作为造景材料是医院文化的需要，也是医院植物景观设计人文关怀的体现，值得倡导。

3.注重避讳的善意设计

若医院户外存在破坏景观构图的设施，如高压线、配电房及电器设备等，可通过枝叶繁茂高大、质地粗糙有距离感的植物形成障景，在心理上制止行人的脚步，提高安全意识。医院是直面新生与死亡的场所，对生命本源和死亡价值的探索，是人不可避免的终极性思考，善始和善终是所有病人的追求。最敏感的是医院太平间入口或标识，应避免人们视线的直接到达，可通过植物景观进行遮挡，以免刺激病人和家属心里最脆弱的底线。如四川肿瘤医院老院区太平间的位置，虽然尽量与门诊楼和住院部有意拉开距离，但是太平间的入口却正对着医院内的主要人行道，于是医院在太平间门前栽植了大量茂盛的棕竹（丛生灌木，高1～3m），与周边小乔木形成树丛景观，这既考虑了人们的避讳心理，又体现了医院植物景观设计的人文关怀精神。

在园林景观的设计上，我国向来尊重传统文化。医院植物景观设计还要顾虑病人和家属对某些数字的忌讳，如四、十；对某些颜色的忌讳，如白色、黑色；对某些植物名称的忌讳，如含笑、福木和桑（丧）树等；还有些植物的生长地或花语也要考虑避讳，如柏树（又称坟头树，常作为墓地的景观树，在某些地方被视为禁忌）、彼岸花（开在春分和秋分前后上坟期间，大量生长于墓地，别名也叫死人花。花语为悲伤的回忆、地狱的召唤）、白日菊（永失我爱）、忽地笑（死亡的爱）、欧石楠（孤独、背叛）、黄色三色堇（喜忧参半），等等。虽然以上很多植物本身具有药用或食用价值，景观用途也很普遍，但是在设计时尽量不予选择，避免引起病人的负面联想导致情绪波动，对治疗产生消极影响。

由此可见，医院户外植物景观的设计，在各方面要照顾到不同人群的心理活动特征，在细节之处体现对病人的尊重和呵护，以善意的设计营造让人舒适愉悦的景观环境。

4.可居可游的社区共享

医院的景观与建筑密不可分，除了可行、可望的基本层次外，还应尽量达到可居、可游。植物景观的满目绿色对“望”来说非常重要。病房的窗子并不只为空气流通，还为了能够“望”出去，欣赏植物景观，获得美的感受。很多老医院的医疗用地处于居住区或商业区密集的繁华地段，植物景观空间有限，于是医院利用一切区域来进行绿化。如建筑顶层和墙体，适当发展立体绿化，提供更多的植物景观空间环境，帮助患者恢复健康，达到辅助治疗、恢复病人身心健康的目的。植物景观也可用开放式的设计手法融入医院周边社区的整体环境，成为医院与社区的共享景观，满足可游的需求。

四川肿瘤医院就很好地做到了这一点，医院景观几乎成为周边社区的小公园，附近居民从侧门即能进入院区，在此可以散步、观赏水景、健身、聊天，等等。人们置身于医院之中，自身情感也融入了植物景观，从一草一木，一山一石中感受大自然对人的终极关怀。

医院植物景观的可行、可望，是从人们的审美需求出发来丰富人们的感官体验。医院植物景观的可居、可游，体现的却是人与自然亲和关系的拉近，是人与自然在精神上的和谐。

四、结语

综上所述，医院植物景观设计的人文关怀，可以在三个方面进行尝试。医院除了要治疗病人的疾病、维护病人的健康，更重要的是关心和帮助病人减轻因疾病带来的痛苦，体察病人情感，给予病人最大限度的尊重，改善和提高病人的生活质量，这也是医学的最终目的——救死和扶伤的体现。医院植物景观设计的核心驱动力，除了提升医疗质量和医护效率外，提供生态、美好的康复环境，为病人进行辅助治疗，以人文关怀的视角，还有更多的设计发展空间值得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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