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祥,韩召龙,彭 徽
(沈阳理工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辽宁 沈阳 110159)
城镇化作为当今世界上最重要的经济现象和社会现象之一,已成为一种不可逆转的潮流,并将成为未来我国经济增长的加速器[1]。城镇化与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研究由来已久,钱纳里和塞尔昆[2]用回归方法分析了1950—1970年101个国家经济与城镇化之间的关系,认为城镇化与经济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Henderson[3]发现城镇化虽然不能直接导致经济增长,但城镇化进程及城市集中度对经济增长作用显著。国内学者对城镇化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起步晚些,但亦取得不少研究成果。周一星[4]认为城镇化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着一种明显的对数曲线关系,城镇化与经济增长在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数量关系,且相关度较高,相关系数达0.961。李金昌和程开明[5]研究认为,经济增长对城镇化的正向效应明显强于城镇化对经济增长的反向效应。段瑞君和安虎森[6]则,认为城镇化对经济增长具有较大的促进作用,然而经济增长对城镇化作用有限。施建刚和王哲[7]认为城镇化与经济增长的相互促进作用在短期内存在,从累计效应来看,经济增长对城镇化呈现显著的负面效应,同时城镇化对经济增长也呈现显著的负面效应。
对外贸易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同样备受国内外学者关注,而且随着研究的深入,研究视角由绝对贸易量转向了贸易政策,Edwardy[8]利用发展中国家经济数据分析贸易扭曲度与经济增长关系时发现,人均GDP与贸易开放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国内学者包群等[9]测算了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的贸易开放及其对经济增长的作用,认为只有外贸依存度较好地反映了我国贸易开放程度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但贸易开放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并不显著。林玲和桑俊[10]利用贸易引力模型实证分析了贸易开放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认为外在需求通过贸易开放一定程度上拉动了经济增长。
胡兵和张明[11]研究了不同省份经济增长差异与城镇化和贸易开放之间的关系,认为地区间城镇化和贸易开放的差异,是地区经济差距变动的重要原因。李磊等[12]认为贸易开放对收入水平和收入分配有显著并稳健的正向效应。陈松和刘海云[13]认为我国出口导向型经济增长模式产生的原因之一是较低的城镇化率,工业化提供供给,城镇化创造需求,由于我国城镇化进程滞后,导致国内市场狭小,经济主体不得不依赖海外市场。郭炳南和程贵孙[14]分别考察了城镇化、贸易自由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发现贸易自由化与经济增长互为因果,而城镇化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是单向的。
可以看出,多数研究认为城镇化与贸易开放一定程度上能够独立地促进经济增长,但现实生活中,经济增长往往伴随着城镇化进程和贸易开放,城镇化、贸易开放与经济增长三者之间究竟存在怎样的互相关系?现有研究文献较少且整体上存在一些不足,主要表现在:(1)研究主要涉及城镇化、贸易自由度作为单个变量对经济增长单独影响的差异,未对城镇化与贸易开放两个解释变量之间的关系进行深入研究。(2)研究以我国为对象,较为宏观。基于辽宁经济的快速发展,针对前人研究不足,本文以辽宁为研究对象,在研究城镇化、贸易开放与经济增长的作用机理的基础上,实证研究辽宁城镇化水平、贸易开放度与经济增长三者之间的互相关系。
1.城镇化推动经济增长
内生经济增长理论认为,城市是人口和经济活动高度集聚的地方,城市的创新活动具有空间地理上高度聚集的特征,因而城市是知识外溢、人力资本积累最迅速的地区。在内生经济增长理论框架下,城镇化通过技术创新与扩散、人力资本形成等中介因素间接地推动经济增长。城镇化推动经济增长,主要是通过集聚与扩散效应实现的:集聚效应产生的外部经济会促进资源利用效率的提高、人力资本的积累、劳动分工的深化以及技术创新,这些结果在集聚效应作用下进一步推动农业现代化、工业深度化和服务业高效化;而扩散效应表现在城市的发展(数量增加、规模扩大)需要更多的资本和劳动力,进而增加对农村劳动力等资源的需求。城市生产所提供的产品和服务必须在更大的市场上才能实现其价值,而城市的市场是有限的,必须向周边扩散,城镇化产生的扩散效应可带动周边农村的发展。
2.贸易开放推动经济增长
贸易开放能够间接地促进经济增长。(1)提高投资效率和外部性。贸易开放能减少市场价格扭曲,减少寻租活动,提高投资效率,促进经济增长。(2)促进技术进步。贸易开放可以促进各国间的技术交流,提高出口产品的质量和附加值,增强技术进口国企业的竞争力,企业得以获得更多的利润和更大的规模从而促进经济增长。(3)获得规模经济。贸易开放使得一国的生产更加专注于擅长领域,通过发挥比较优势,增强行业内的竞争优势,获取规模经济。(4)改善资源配置。贸易开放使得国内企业面对更加激烈的竞争,迫使企业提高生产效率,改进产品质量,同时通过竞争优胜劣汰作用,优化国内生产结构,使资源自由流向效率更高的部门和行业,从而改善国内资源配置。
事实上,贸易开放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互动机制。一方面,经济增长可带来经济总量的扩大、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以及需求总量的扩张,当国内生产与需求不相匹配时,贸易便产生了;另一方面,随着国际贸易的发展,贸易开放程度也在相应提高。贸易开放通过提高投资效率、促进技术进步、获得规模经济、改善资源配置来影响经济增长。
3.城镇化与贸易开放的交互作用
城镇化与贸易开放的交互作用表现在:一方面,贸易开放不仅可以实现货物的交换,而且可以带来国外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促进本国要素生产率提高以及贸易出口部门的扩张,而部门和产业的扩张除了需要不断吸纳城市和农村的剩余劳动力,还可以加速国内资本积累,从而贸易开放为推动城镇化发展提供了资本、劳动力等生产要素;另一方面,城镇化为贸易部门的规模化生产集聚了大量人力、资本以及完善的基础设施,多种类型的企业集聚在一个区域,形成比较完整的产业、技术结构,企业彼此互为对方的原料供应商与产品使用者,由此带来的生产生活的集约化、管理的科学化和技术进步等都有利于贸易部门降低交易成本、扩大贸易规模、提升贸易开放水平。
可以看出,贸易开放能够影响居民收入水平及收入分配,进而影响城镇化进程所需的资本以及劳动力,从而间接影响城镇化;而城镇化也通过影响国内需求与供给的平衡关系,影响一国贸易类型,进而也能间接影响贸易开放水平。
本文被解释变量是经济增长(Y),解释变量分别是城镇化水平(X1)和贸易开放度(X2)。为研究方便,本文选取GDP变动来反映经济增长;用某年进出口总值与GDP比值反映贸易开放程度;用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来反映城镇化水平。需要说明的是,由于统计口径原因,2010年以前城镇人口由非农人口替代。时间跨度为1978—2012年,城镇化水平原始数据来自《辽宁统计年鉴》各年份以及2011—2012年辽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其余数据均来自各年度《辽宁统计年鉴》。各年度GDP数据以1978年为基期,采用零售商品价格指数进行折算,计算对外贸易开放度时采用的汇率数据来自世界银行。为消除可能存在的异方差,对地区生产总值、城镇化水平和贸易开放度数据分别取对数,得到LnY 、LnX1和LnX2。
由于经济变量大都是非平稳的,为防止出现伪回归现象,在进行协整分析之前,对各个变量进行平稳性检验。本文采用ADF单位根检验方法,检验时从带常数项和趋势项的模型开始,然后是带常数项的模型,最后是不带常数项和趋势项的模型,何时拒绝原假设,即原序列为平稳序列,何时可停止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由表1可知,所有变量的水平序列都是非平稳的,而其一阶差分序列都是平稳的,即都是I(1)序列,可以进行协整分析。
表1 变量的平稳性检验结果
注:c、t和k分别表示常数项、趋势项和滞后阶数,根据Akaike信息准则和Schwartz准则确定滞后阶数;D表示一阶差分,临界值是5%显著性水平的临界值。
1.协整检验
本文采用基于向量自回归(VAR)模型进行Johansen检验,检验多个具有同阶单整的变量之间是否也存在协整关系。由于VAR模型对滞后阶数的选取比较敏感,根据似然比检验、Akaike信息准则和Schwartz准则等确定最优滞后期为1,此时VAR模型是稳定的,即为平稳过程,可以进行接下来的检验。具体协整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协整检验结果
观察表2发现,在5%显著性水平下迹统计量拒绝了原假设,说明LnY、LnX1和LnX2三个时间序列变量间存在一个协整关系,协整方程为:
LnY=4.575Ln X1+2.399Ln X2+13.537
从方程来看,城镇化水平、贸易开放度每提高1%,辽宁经济总量就分别增加4.575%和2.399%,这与理论分析中城镇化与贸易开放对经济增长有促进作用的描述相一致。一方面,辽宁城镇化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显著,随着人口不断集聚、城市规模不断扩大,对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的投入也会越来越大,城镇化通过集聚效应、扩散效应等推动了辽宁经济增长;另一方面,经济增长过度依赖对外贸易,内需显得乏力。同时,辽宁传统重工业、粗放型经济特征不再适合市场经济发展需要,难以给经济增长带来新的更大动力。
2.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
由协整检验结果可知,城镇化水平、贸易开放度、经济增长三者之间存在着一个长期均衡关系,但是否能构成因果关系,还需要进一步验证。本文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
表3是假定在10%显著性水平下接受还是拒绝原假设,如从滞后1期到3期,经济增长是城镇化的格兰杰原因。从理论上讲,经济增长能带来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基础设施的改进,进而吸引人口、资源等向城市集聚,从而推动城镇化发展。实证检验与理论相符,说明辽宁经济增长的确带来了城镇化水平的提高。进一步研究发现,辽宁城镇化具有典型的“外部嵌入性”特征,是借助传统工业基础,在优先发展重工业的战略背景下,由重工业带动、国家自上而下推动、采取计划的手段和方式、通过城市集中和扩展而进行的。这同样也解释了为何城镇化不是经济增长的格兰杰原因:城镇化水平的提高很大一部分只是农民身份的转变,所从事的行业依然是农业,城镇化的层次较低,城镇化对辽宁经济增长的作用十分有限。
表3 因果关系检验结果
从检验结果还发现,滞后1期到3期,贸易开放度是经济增长的格兰杰原因,但滞后2期到3期,经济增长都不是贸易开放度的格兰杰原因。这说明贸易开放对辽宁经济增长有促进作用,但反过来却不成立。这种结果与辽宁自身经济特点和历史原因有关,一方面,辽宁虽地处环渤海经济区,港口城市大连也因国家政策的扶持而发展起来,2005年起辽宁实施的“五点一线”以及后来的“辽宁沿海经济带”开发建设以来,辽宁港口物流产业集群具备了一定规模,但由于区位原因以及起步较晚,辽宁港口物流产业集群与腹地经济互动性较差,与其他沿海城市物流产业集群相比仍不够发达,对辽宁对外贸易发展的推动作用不强;另一方面,辽宁传统重工业较为集中,粗放型经济增长模式难以继续满足国际市场新的要求,因此某种程度上阻碍了对外贸易的长期可持续发展,导致对外贸易所获得的收益不能弥补经济增长模式滞后带来的损失,贸易开放与经济增长的相互作用不够显著。
3.脉冲响应分析
本文运用脉冲响应分析,研究变量彼此间的短期影响和长期影响。图1、图2和图3分别表示城镇化水平、贸易开放度与经济增长三者之间的脉冲响应函数图,横轴表示时期数,纵轴表示脉冲响应函数值的大小,曲线表示脉冲响应函数值,阴影表示正负两倍标准差偏离带。
在图1(a)中,LnY对LnX2的一个标准差冲击的当期反应为零,以后逐渐增加,整个响应期内经济增长速度迅速上升,而且一直处于加速运动状态。从计算分析期内LnY的累计反应值可以发现,LnY对LnX2的一个标准差冲击的累计反应值为0.255,说明从长期来看,贸易开放对辽宁经济增长有较强的正向效应,未来对外贸易仍然是推动辽宁经济增长的加速器。由图1(b)可知,给定LnX1一个标准差冲击,对LnY有持续的负向效应,在整个冲击响应时段内呈现逐渐增大的趋势,累计反应值为-0.182,表明城镇化水平对经济增长有长期的负向效应,说明辽宁城镇化并没有对经济增长起到相应的推动作用。原因在于辽宁城镇化是国家采取自上而下的计划经济手段进行的,城镇化的动力来自于以资源开发和国家投资为主要驱动力的工业化,产业结构严重缺乏自我转换能力,表现为辽宁城市体系结构调整速度落后于东部沿海发达地区,城镇化过程中转移的大量剩余劳动力没有得到更加合理的利用,从而导致农村耕地荒芜、人均实际收入无法提高,并且,农村进城人员由于受户籍制度限制,也无法享受与城市居民同等的待遇,这影响了他们工作和生活的积极性,制约了消费需求的扩大,进而限制了市场规模的扩大和资本的集聚,阻碍了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图1 经济增长对贸易开放度与城镇化水平冲击的响应
在图2(a)中,给定LnX2一个标准差冲击,初始阶段对LnX1的冲击为零,第1期到第2期表现为逐渐增大的负向效应,第2期之后逐渐减小,整个响应时段内累计反应值为-0.183,说明辽宁贸易开放度对城镇化水平的提高具有负向效应。这既反映出城镇化与贸易开放之间的确存在某种联系,也反映出当前辽宁对外贸易的发展对城镇化水平的提高不仅没有起到促进作用,反而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城镇化的发展。由图2(b)可知,LnX1对LnY的一个标准差冲击具有明显的正向效应。尽管存在一定的波动性, LnX1对LnY的标准差扰动一直呈现正向效应,分析期内累计反应值为0.097,表明辽宁经济增长对于城镇化水平的提升具有微弱的正向效应。这与理论假设以及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相一致,而作用效果微弱可能与居民收入增长幅度落后于经济增长幅度有关。改革开放35年来辽宁经济高速增长,生产增幅远大于消费增幅,受国家政策所限,政府没有就推进城镇化制定一个长远的可持续的规划,即仅实现了土地的城镇化而非人口真正的城镇化,因此使得辽宁经济增长没有相应地带动城镇化的发展。
图2 城镇化水平对贸易开放度与经济增长冲击的响应
在图3(a)中,LnX2对LnX1的一个标准差冲击在初始期呈现比较微弱的负向效应,第1期到第2期负向效应逐渐达到最大,之后逐渐减小,累计效应值为-0.213,说明长期来看辽宁城镇化水平对贸易开放度具有显著的负向效应,辽宁城镇化进程未能满足贸易部门规模扩张、技术进步等要求,甚至阻碍了对外贸易的发展。
由图3(b)可知,LnX2对LnY的冲击在初始阶段为微弱的负向效应,其后虽然逐渐减小,但负向效应一直保持到期末,累计反应值为-0.080,说明辽宁经济增长对贸易开放具有微弱的抑制作用。图3(b)和图1(a)均反映了辽宁经济增长与贸易开放良性互动机制尚未完全建立,对外贸易的发展促进了辽宁经济增长,但经济增长却并未带来对外贸易的进一步扩大。
图3 贸易开放度对城镇化水平与经济增长冲击的响应
本文采用协整检验、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以及脉冲响应等方法,实证检验分析了辽宁城镇化、贸易开放与经济增长三者之间的长期均衡关系,研究得出以下基本结论:第一,当前和未来一个较长时期,对外贸易仍然是辽宁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城镇化进程对辽宁经济增长的作用没有充分发挥出来。Johansen协整检验结果表明,城镇化与贸易开放均在不同程度上促进了辽宁经济增长,但两者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存在差异,前者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强于后者。因果关系检验表明,短期来看,贸易开放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着双向的格兰杰因果关系,也就是说贸易开放与经济增长之间在短期内是相互促进的关系。长期来看,贸易开放度是经济增长和城镇化水平的格兰杰原因,经济增长是城镇化水平的格兰杰原因。换句话说,贸易开放度的提高促进了经济增长,阻碍了城镇化的发展;经济增长带动了城镇化的发展,而城镇化水平的提高对经济增长有负面影响。说明辽宁城镇化进程仍然存在着一些深层次的问题。第二,辽宁城镇化、对外贸易与经济增长三者之间良性互动机制尚未建立。从脉冲响应函数曲线图来看,城镇化、贸易开放与经济增长之间还缺乏有效的良性互动机制。城镇化进程没有能够促进经济增长,但经济增长却一定程度上带动了城镇化发展;经济增长对贸易开放的影响并不显著,但贸易开放对经济增长一直起着较强的正面影响,说明当前积极扩大对外贸易、提升贸易质量,加快改革开放,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和经济转型对辽宁来说仍然是上策。理论上分析,活跃的区域经济能够促进生产要素由农村流向城市,增强城市的集聚功能,但实证研究发现辽宁贸易开放度与城镇化水平之间的关系是负向的,这一方面反映出城镇化与贸易开放的确存在某种联系;另一方面也反映出当前对外贸易与城镇化进程之间良性互动机制的建立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针对辽宁城镇化未能有效促进经济增长以及对外贸易与城镇化之间关系不够协调、经济增长对对外贸易的推动作用不够显著的现实,本文提出如下政策建议:第一,妥善处理辽宁城镇化进程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加快推进户籍制度改革,实现城市集约发展、提升城市功能。(1)要制定长远的城镇化发展规划,完善体制机制建设,协调城镇化进程中各方面要素配置,避免出现拉美地区“过度城镇化”对经济和社会发展产生负面影响。(2)以提高城镇化水平和质量为主线,以提升城市综合承载能力为重点,实现城市集约发展,提升城市功能。(3)改善居民收入分配格局,使全省居民都能享受到经济发展的成果,以保证居民的城镇化能力,进而促进内需增长。第二,应进一步扩大对外贸易规模,适当扩大内需,改变传统粗放型贸易增长模式。未来辽宁仍有必要通过扩大对外开放规模,提高对外开放水平,拓展经济活动范围,促进经济增长。尤其是辽西北地区,可以通过利用闲置资源更好地发挥劳动力成本优势,并结合一定的资本和技术,建立相关产业的对外贸易竞争优势,缩小与省内发达区域的经济差距,促进辽宁区域经济协调发展。但同时应注意到,拉动经济增长要靠消费、投资和进出口三驾马车齐头并进,在当前经济危机导致国内外市场疲软的情况下,应充分重视扩大内需。另外,辽宁外贸出口仍以资源性产品和初级加工产品为主,短期内对经济增长的贡献难以大幅提高,应尽快在保持经济较快增长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升产业结构,吸收科技进步成果,增加劳动密集型产品的附加值并进一步提高高新技术产品的出口比重。第三,积极构建贸易开放与新型城镇化良性互动机制,促进辽宁经济内涵式发展。辽宁城镇化发展应与促进贸易开放结合起来,推进新型城镇化进程,促进产业集聚进而完善产业结构,并且产业的集聚使企业实现规模经济,技术外溢又能够提升贸易质量。同时,活跃的区域经济能够促进生产要素由农村流向城市,贸易的发展可加速生产要素的集聚,进而促进城镇化水平提高。因此,积极构建贸易开放与新型城镇化互动机制,促进城镇化与产业结构演进的良性互动,实现以产业结构升级提升贸易水平和层次,将城镇化发展与产业集聚、产业升级优化相结合,双管齐下。只有二者协调发展、共同作用,才能促进辽宁经济实现内涵式可持续发展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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