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美
(韶关学院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部,广东韶关512005)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文化要义
王秀美
(韶关学院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部,广东韶关512005)
从文化维度看,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文化要义。其结合既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实践诉求,也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中国传统文化现代化的需要;两者在理论品格、文化共性和文化精神上的相似相通是实现结合何以可能的文化根基。其结合产生了既与马克思主义一脉相承的,又蕴含着丰富的中国传统文化思想精华的中国化了的马克思主义,即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
马克思主义;中国传统文化;文化要义
从文化维度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是在近现代以来中西方文化相互碰撞、相互吸收和相互交融的历史进程中展开的,它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而其中最重要的文化内涵或文化要义莫过于这一进程中的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两大文化形态的结合与融合。诚然,马克思主义从传入中国起就有和中国传统文化相互碰撞、相互吸收和相互交融的问题。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进程中,马克思主义既要与中国革命和建设实践相结合,又要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对此,毛泽东曾明确地指出:“中国共产党近年来所进行的反主观主义、反宗派主义、反党八股的整风运动,就是要使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一革命科学更进一步地和中国革命实践、中国历史、中国文化深相结合起来。”[1]可见,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文化要义,是中国近现代以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实践诉求,也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中国传统文化现代化的需要。在全球化的文化交流、交融、交锋的语境中,对两者为何结合、结合何以可能和如何可能等作深入的考察和审视,以推进两者实现更好的结合,无疑是必要的。
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题中之义,也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内容。然而,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为什么要结合?两者结合的必要性何在?
其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实践诉求。1840年的鸦片战争开启了中国近现代的历史进程,也开启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进程。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需要科学理论的指导,也需要运用理论、发展理论的领导阶级。可以说,近代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革命实践对理论的需要和渴求是罕见的,这使得西方各种主义和思潮争先在中国的思想舞台上粉墨登场,如实用主义、无政府主义、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等等。在这些主义中,马克思主义是惟一宣称为无产阶级服务的思想理论,马克思指出:“哲学把无产阶级当作自己的物质武器,无产阶级也把哲学当作自己的精神武器。”[2]而五四新文化运动把中国无产阶级推上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舞台,这掀开了无产阶级领导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新篇章。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的成功,向中国先进知识分子和无产阶级彰显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和革命性,这使得当时中国的先进知识分子和无产阶级在当时众多的主义和理论中选择了马克思主义。这种选择是历史的选择,是经过旧民主主义革命证明了中国的资产阶级及其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资产阶级思想文化失败之后的选择,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需要科学理论指导的客观选择。正如马克思所说:“理论在一个国家实现的程度,总是决定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需要的程度。”[3]11毛泽东也指出:“马克思列宁主义来到中国之所以发生这样大的作用,是因为中国的社会条件有了这种需要,是因为同中国人民革命的实践发生了联系。”[4]早期马克思主义者在各种思想、思潮中之所以选择马克思主义,根本原因在于马克思主义是诉诸实践的科学理论与革命学说,它对各个民族国家的具体实践有普遍指导意义,是无产阶级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在中国共产党成立后,作为领导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革命政党,中国共产党自觉选择了马克思主义作为党的指导思想。毛泽东指出:“指导一个伟大的革命运动的政党,如果没有革命理论……要取得胜利是不可能的。”[5]533
但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所需要的马克思主义不是教条主义、本本主义的马克思主义,也不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因为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实践也证明了照抄照搬的教条主义历来只会使中国革命和建设遭受挫折。因此,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所需要的是与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践相结合、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的中国化了的马克思主义。马克思指出:“正确的理论必须结合具体情况并根据现存条件加以阐明和发挥。”[6]这里的具体情况,当然包括几千年沉淀下来的中国传统文化,而不是仅指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践。因此,与包括中国传统文化在内的中国具体情况相结合,是马克思主义在具体民族国家中解决实际问题并进而实现其指导作用的正确途径;也是中国革命和建设中克服和反对教条主义的重要方法。因为,“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现存的教条,而是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和供这种研究使用的方法。”[7]691
其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需要。马克思主义要实现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指导作用就必须实现“中国化”,即通过毛泽东所说的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践、与中国传统文化的两个深相结合,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实践中把“应用”马克思主义与“发展”马克思主义统一起来。恩格斯曾指出:“我们的理论是发展着的理论。”[7]562但这种发展正如毛泽东所说:“马克思主义必须和我国的具体特点相结合并通过一定的民族形式才能实现……成为伟大中华民族的一部分而和这个民族血肉相联的共产党员,离开中国特点来谈马克思主义,只是抽象的空洞的马克思主义。因此,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使之在其每一表现中带着必须有的中国的特性,即是说,按照中国的特点去应用它,成为全党亟待了解并亟须解决的问题。”[5]534也就是说,马克思主义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实践中的“应用”与“发展”都离不开中国特点和民族形式,即离不开已内化为中华民族思维方式、价值观念、风俗习惯、话语特征等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中国元素。因为,一方面,生活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中国人在理解和应用马克思主义时,都会或多或少、或深或浅地从自己本土的文化传统出发对马克思主义进行选择和诠释。借用解释学的说法,中国传统文化构成了中国人理解、诠释和应用马克思主义的“前见”;另一方面,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从一定意义上讲,是要实现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民族化和具体化。而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民族化和具体化当然不能离开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厚土壤和文化根基。因为马克思主义作为外来文化,要在中国的大地上扎根、生存、发展并指导中国的革命和建设实践,则必须根植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厚土壤,充分借助影响着中国民众和社会几千年的中国传统文化中有价值的内容和形式,创造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具有中国作风、中国气派、中国风格的马克思主义,以解决“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思想世界的民族文化身份认同问题”[8]。在这方面,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典型范例,同样也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的典型范例。因此,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应用与发展,内在地需要与中国实践、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以实现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民族化和具体化。
其三,中国传统文化现代化的内在需要。中国传统文化现代化是近代以来中国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主要是指立足于中国近现代以来的时代需要,用反映时代问题、体现时代精神、顺应时代需要、符合时代源流的文化现代性去审视、阐释、挖掘、吸收和活用中国传统文化的思想精华,同时兼容并蓄地批判、吸收世界优秀文化思想资源,以彰显中国传统文化的当代价值,推进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化转型和构建中国先进文化的过程。众所周知,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化转型是伴随着近代中华民族救亡图存的“民族危机”开始的,从器物层面的洋务运动到制度层面的戊戍维新,从制度层面的戊戍维新到思想层面的辛亥革命,宣告了西方资产阶级思想改造旧中国的失败,也历史地证明了以儒学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的微衰和自身的局限性。因此,要解决中国传统文化在近代社会中所遭遇的“文化危机”,其需要完成自身的现代化转型。这种转型需要代表先进文化的科学理论的指导并通过先进文化主体的实践才能得以完成。而马克思主义作为世界先进文化发展的代表,其科学性、革命性的实践批判精神是中国传统文化实现现代化转型的思想武器,因此,与马克思主义相结合,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中国传统文化现代化统一起来,是中国传统文化现代化转型的内在需要。两者统一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华民族复兴的伟大实践。作为把两者统一起来的中国共产党,“从成立之日起,就既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忠实传承者和弘扬者,又是中国先进文化的积极倡导者和发展者。”[9]
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不仅具有必要性,而且有实现结合何以可能的文化根基,即两者具有相似性,或相融、相通、契合的地方,这主要体现在:
其一,在理论品格上,马克思主义的开放性和中国传统文化的包容性是两者能够实现结合的根本保证。因为没有开放性和包容性的文化对外来文化是无法接纳的,是固步自封的。而来源于实践的马克思主义是开放的文化体系,其产生是在继承了当时人类文明优秀成果的基础上取得的,正如列宁指出:“马克思主义这一革命无产阶级的思想体系赢得了世界历史性的意义,是因为它并没有抛弃资产阶级时代最宝贵的成就,相反却吸收和改造了两千多年来人类思想和文化发展中一切有价值的东西。”[10]而其产生之后会随着实践的发展不断地批判吸收人类实践的文明成果,当然也包括中国传统文化的思想精华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实践经验,从而与时俱进,不断地丰富和发展自己。
对于中国传统文化来说,其兼容并蓄的包容性是中华文明能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绵延至今,并不断彰显其时代价值的基础,也是中国人接纳马克思主义的基础。从中国传统文化内部来说,其发展一方面是56个民族在历史的大迁移、大统一中不断相互碰撞、相互交流、相互吸收的民族文化的大融合历程;另一方面是不同派别、不同思想、不同学说、不同观点在历史长河中相互渗透、相互交融、相互吸收的壮观图景。如先秦时期儒家、道家、名家、法家、墨家等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交融景观。张岱年先生指出:“到宋代,理学继承、宣扬孔孟的的基本思想,采纳了道家、佛家的若干思想资料,开辟了儒学的新阶段。”[11]从外部来说,中国传统文化一定程度上是吸收了外来文化的“混血儿”。如公元前后传入中国的佛教被认为是外域文化中国化的成功范例,它对中国传统文化,如儒家文化曾产生过多方面的影响。
其二,在文化的普遍性与特殊性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都是共性与个性、普遍性与特殊性的统一。因为文化作为人类的生活方式,虽然各个民族的文化具有自己的民族性和时代性,即文化个性。但人类生存和发展往往会面对一些具有共同性的问题,对这些共同性问题的思考和认识会有超越民族性和时代性的一面,从而各个民族的文化也就具有一定的普遍共同性,在某些方面存在着一致的关怀和诉求。这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不可避免地具有相似、相通或契合的原因,也是两者能够实现结合的文化基础和文化前提。
其三,在具体的契合点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本身都是思想内容博大精深的文化形态,两者的契合自然也就是一个复杂的社会文化现象,其契合点在不同的时代主题下,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就会有不同的阐释和发掘,这样的阐释和发掘会随着实践和时代的需要而具有敞开和包容的无限可能性。但两者契合应主要是其中最能体现文化生命力和解释力的,处于深层结构的灵魂和精髓,即文化精神的契合。这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哲学观层面,马克思曾说哲学是现世的智慧,是文化活的灵魂。因此哲学应是文化精神最深层的根基。在此问题上,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论与辩证法和中国传统文化在该层面是存在诸多契合点的,如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讲矛盾的对立统一,中国传统文化中也有丰富的体现朴素辩证法的矛盾范畴,诸如《周易》中“一阴一阳之谓道”、“否极泰来”;老子《道德经》中所说“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声音相和、前后相随”;《孙武兵法》中的“知彼知已、百战不殆”等等;又如马克思主义的实践精神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实事求是”、“经世致用”、“知行合一”等也有一定程度的相似性;但值得注意的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尽管有丰富的哲学智慧和哲学思想,但总体上来说并不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
社会理想观层面,马克思主义和中国传统文化都是怀有现实关怀旨趣的思想文化,都有对未来理想社会的构想和追求。这主要表现在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社会理想和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大同”社会构想具有契合之处。在《共产党宣言》中,共产主义社会理想被描绘成:“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3]294因此,在马克思主义看来,共产主义社会是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极大丰富的社会,是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的社会,是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的社会,是人的自由和潜能得到极大发挥的社会。这是马克思主义最崇高的社会理想,而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大同”社会理想也有某些类似的描述。如儒家《礼记·礼运》中描绘的“大同”美景:“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接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道家的“小国寡民”;《春秋》公羊学的“三世说”;孟子的“仁政”思想;墨子的“兼爱互利”;到近代康有为《大同书》;孙中山的“三民主义”等等,都反映了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对美好社会的追求。但这种构想与共产主义社会理想有质的根本区别,即共产主义理想是建立在现实的无产阶级革命,通过无产阶级的统治进而消灭阶级的现实运动实践基础之上的。而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大同”社会理想由于历史和阶级的局限性,在现实中难以找到诉诸实践的现实力量和进而推翻和消灭阶级统治的现实途径。
价值立场层面,思想文化的现实关怀最终都会归结到关心人、重视人的价值立场上。在此,马克思主义的彻底人类性的价值立场和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民本思想具有内在契合性。在马克思主义看来,人是历史得以存在的逻辑前提,其中的人民群众是历史的重要主体,是历史发展的决定力量。而人类历史的发展是人的实践活动对象化的结果,是一本打开了的关于人的本质力量的书,是人化(文化)世界的生成过程。但在私有制的社会制度下,人和劳动、人和自己的劳动产品、人和人都相对立而异化了,人的本质力量无从体现。因而异化的彻底扬弃不但要求消灭私有制进而解放全人类,而且要通过无产阶级的统治进而消灭阶级。从而为人的潜力和人性的充分自由的发展扫除一切障碍。这种彻底的人类性是马克思主义最鲜明的价值立场。而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也有关心人、重视人的文化传统。如西周周公提出“敬德保民”;《尚书·五子歌》中记载的“民为邦本,本固邦宁”。老子提出:“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管仲提出“夫霸王之所始也,以人为本。本治则国固,本乱则国危;”孔子提出“仁者,爱人”,“节用以爱人,使民心时”;孟子提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荀子提出“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直到近代孙中山的“三民主义”等等,中国传统文化中重民、亲民、爱民、恤民的民本思想是绵延不断的、丰厚的。但这种民本思想的人民性和人类性是不彻底的,是站在维护统治阶级的角度出发的,因而需要用马克思主义对其进行批判性的现代性转换。正如有学者提出:“马克思主义是一种内在的反叛和超越西方近代思想、蕴含着非西方价值与关怀、并直接指向人类共同未来的现当代思想文化。也正是其面向时代的开放性与深刻的人类性,使得马克思主义成为包括中国在内的东方社会获得现代性身份的思想武器。”[12]
[1]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23.
[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214.
[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社,1995.
[4]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515.
[5]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35.
[7]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8]李维武.中国哲学的传统更新[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313.
[9]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N].人民日报,2011-10-26(01).[10]列宁.列宁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99
[10]张岱年.中国文化与中国哲学[M].北京:东方出版社,1982:1
[12]邹诗鹏.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中国现代性的建构[J].中国社会科学,2005(1):16-21.
The Cultural Essence of Sinicization of M arxism
WANG Xiu-mei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theory Department,Shaoguan University,Shaoguan 512005,Guangdong,China)
From the cultural perspective,combined with Marxism and the traditional culture of china which is the cultural essence of sinicization of Marxism.Combined with the practice is not only the great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is sinicization of Marxism and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modernization needs;both in the theoretical character,cultural similarities and cultural spirit of similar is realized with the possibility of the cultural foundation.The combination of both and sinicization of Marxism come down in one continuous line,but also contains the traditional culture essence China rich China of sinicization of Marxism,namely,Mao Zedong Thought and the system of theories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sinicization of Marxism;traditional culture;cultural essence
A81
A
1007-5348(2014)09-0075-05
(责任编辑:廖铭德)
2014-06-26
王秀美(1975-),女,黎族,贵州关岭人,韶关学院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部副教授,硕士,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