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探略

聂淑红

(曲阜师范大学 职业与成人教育学院，山东 曲阜 273165)

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探略

聂淑红

(曲阜师范大学 职业与成人教育学院，山东 曲阜 273165)

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是美国早期的一场文化普及运动，经历了兴起、发展和衰落的过程。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创造性地运用肖托夸暑期学校、肖托夸文学与科学阅读圈和巡回肖托夸等形式达到民众教育的目的，促进成人的学习，丰富成人的生活。无论是在运动时间的跨度、民众参与程度，还是在运动的影响范围，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的效果都是显著的，其影响也是深远的。

肖托夸；民众教育；形式；效果

一、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的背景

18世纪末至19世纪上半叶，美国出现第二次宗教觉醒运动，其中以普通人为对象的浸礼会和卫理公会的牧师四处巡回布道，宣称在上帝面前人人都有获得并享受知识的权利，无论宗教或世俗的知识都是神圣的。正如肖托夸运动的创始人约翰·黑尔·文森特1885年所说：“教育不是少数人的特权，农民、工人和各国手工业工人都应有受教育的权利”。[1]思想束缚的解除逐渐唤起了民众对于知识的渴望。19世纪的西进运动和工业革命的发展，以及由此兴起的城市化运动和移民运动，都在客观上激发了美国民众对成人教育的需求。但是，这一时期的美国高等教育从整体上来看还是少数人的特权，广大的民众难以获得学习的途径和机会。在这样的时代背景和社会环境下，肖托夸运动(Chautauqua Movement)结合民众的需求特点提供了多样的课程内容和灵活的学习方式，融合了宗教教育、热门话题教育和休闲娱乐为一体的学习形式，满足了广大民众对于教育的渴望，普及了文化知识，促进了美国社会的融合。

二、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的发展历程

肖托夸运动开始于1874年，到20世纪30年代左右基本结束，时间跨度长达半个多世纪。肖托夸运动又称湖区运动，根据其发源地而得名，肖托夸湖位于现美国纽约州肖托夸县。1874年8月卫理公会牧师文森特和商人路易斯·米勒首次在风景迷人的肖托夸湖畔创办了一个暑期项目，以培训主日学校的教师，[2]提高他们的知识水平和技能为目的，这是美国最早的有计划的教师培训活动，也是肖托夸运动发生的起点。这一暑期项目举办的非常成功，大约有3 500人前来参加。

此后，肖托夸的发展基本遵循两个方向，一个是原湖区肖托夸自身的完善与发展，另一个是肖托夸在全国各地的兴起与延伸。原湖区肖托夸在自身完善和发展中探索到的成功经验为肖托夸在全国的传播提供了实践范式。在1874年主日学校教师培训获得成功后，肖托夸湖区的暑期项目又不断扩充了文学、科学、历史、演说、图书馆人员培训等内容，[3]并运用演讲、研讨班、音乐会、戏剧等正式与非正式、教育与消遣娱乐相结合的方式，向所有人开放，吸引了很多人来参加。后经过文森特和其助手的不懈努力，暑期学校逐步变成一所被承认的大学(学院)，成立了院系，并开设大学课程，其中包括神学、音乐、美术、体育、自然科学、工艺等课程。1881 年，肖托夸神学院成立，专门对全国的牧师进行教育和培训，学习者既可以在此短期学习，也可以通过通信的方式学习课程。[4]

后来，纽约州立法承认了肖托夸大学，并准许它自1883年起颁发学位。为进一步扩大知识的普及范围，1878年肖托夸文学和科学阅读圈成立，它以家庭或社区为单位，进行知识的学习和交流。到1904年，巡回肖托夸以更为灵活的方式将知识带到全国各地。1920年，巡回肖托夸共在全国8 581个城镇进行演出，沟通了美国的乡村和城市、北部与南部、东部与西部，结束了文化的孤立，促进了文化的传播和知识的普及。[5]

受原湖区肖托夸的影响，1876年，全国成立了大约300个独立的肖托夸组织，它们与原湖区肖托夸没有直接的附属关系，模仿和借鉴发源地肖托夸机构的内容与形式开展一系列的文化普及教育。各地独立肖托夸的成立与活动的开展推动了肖托夸运动在全美的广泛传播，掀起了美国民众文化普及与成人教育的高潮。1920年至1924年可以算得上是肖托夸运动的鼎盛阶段，每年几乎有10 000个城市在进行肖托夸活动。[6]纵观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的总过程，肖托夸的暑期学校、肖托夸文学与科学阅读圈(the Chautauqua Literary and Scientific Circle，CLSC)、巡回肖托夸是当时最主要、最受欢迎的民众教育形式。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特别是广播、电影、电视等大众传媒的出现，以及交通运输条件的改善，肖托夸的吸引力降低。巡回形式的肖托夸于20世纪30年消失在美国民众的视野中，宣告肖托夸运动的结束，但最初形式的肖托夸学习与培训活动仍存在至今。

三、肖托夸民众运动教育的形式

在整个肖托夸运动过程中，肖托夸暑期学校、肖托夸文学与科学阅读圈、巡回肖托夸是当时最主要、最受欢迎的民众教育形式，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一)肖托夸暑期学校

1871年哈佛大学最早开设暑期学校(Harvard Summer School)，为提升文科专业人员的水平作出了重要贡献，[7]此后很多大学都纷纷效仿。1874年8月在肖托夸湖对主日学校教师进行培训的就是暑期学校。优美的自然风景，丰富、有趣却不失严谨的课程内容设置，教育与娱乐相结合的学习方式以及所有人都可参加的学习机会为成人的学习营造了舒适、宽松、自由和愉悦的氛围。1875年应学习者的要求肖托夸暑期学校课程增加了希伯来文和希腊文，1876年增加了英国文学，1878年增加了法语和德语的相关内容。[8]1879年耶鲁大学的希伯来语教授哈珀(William Rainey Harper)在湖边肖托夸成立语言学校，此外，1879年至1883年，在哈珀指导下肖托夸暑期学校逐渐发展成为一个包括人文学院、教育学院、语言院系、音乐学院、神学院等较为综合性的大学。

在肖托夸成立之初，美国的学院或大学一般不接纳因工作需要而参加进修的学员，而肖托夸的出现则为非传统学生搭建了一个接受高等教育的平台。[9]虽然文森特并没有开设大学课程的初衷，但是面对大学扩展教育运动，肖托夸于1888 年进行大学扩展活动，参照大学课程标准进行整合，为学员提供高等教育的课程，学习结束后通过一定的考试即可授予学位，因此，肖托夸运动已经向大学推广教育迈出有力的一步。除了正式的大学课程外，肖托夸还提供讲座、文学阅读、宗教对话和布道、音乐会、运动和园艺俱乐部以及一些娱乐项目，针对当代文学和当时社会、政治、经济和宗教问题召开各种讨论会议。[10]在美国各地出现的独立肖托夸也开展了各种活动，但不如纽约肖托夸的活动严谨，经常包括圣经、朗诵、烹饪和体能训练等内容。肖托夸对教师聘任的管理较为灵活，主要聘请那些愿意为肖托夸上一至三周课程或者举办研讨会的学者为专任教师。想在肖托夸任教的教师需提出申请，肖托夸组织专家对其进行评估。[11]此外，还会经常邀请一些著名演说家、政治家、学者登台演讲，提高活动的知名度，丰富活动内容。

肖托夸暑期学校之所以成为美国民众喜爱的成人教育形式，主要在于以下两个方面。一方面，肖托夸暑期学校践行诺尔斯的学习环境理论，为成人学习选择宜人的风景区，并在课程设置和学习方式方面为成人提供多样化选择，营造自由、尊重和融洽的学习环境。另一方面，肖托夸暑期学校以及后来的肖托夸大学扩大了教育对象，打破了教育壁垒，为成人提供学习知识的机会和平台；为成人提供丰富多样的教育内容和形式，满足了他们的多样化需求；为成人提供较为实用的知识，发挥了为生活、就业和工作服务的教育职能。

(二)肖托夸文学与科学阅读圈

肖托夸运动的核心是肖托夸文学与科学阅读圈，“美国成人教育之父”诺尔斯在专著《成人教育史》中称它是“美国第一个全国规模的成人教育项目”。1878年，肖托夸文学与科学阅读圈成立，旨在通过为成人提供在家系统读书和学习的课程，一方面扩大成人受教育机会，即给那些没有时间或金钱接受大学教育的人提供获得基本知识和技能的机会，另一方面教导成人如何最好的利用闲暇时间，避免将时间都耗费在饮酒、赌博、跳舞和看电影上，防止他们的品格和健康受到损害。肖托夸文学与科学阅读圈要求成人利用四年时间，在家阅读美国、英国和现代欧洲的作品和古典著作，每人每年还要读完相当于三本书的肖托夸出版的论文集。肖托夸学院对每个完成一年读书计划的学员颁发年度学习证书，连续四年后，可获得参加肖托夸毕业典礼的权利，但不授予学位。[12]实际上这是一种远距离的函授课程学习。为了共同承担购买出版物的费用以及能够在学习中相互鼓励，很多成人愿意就近组成读书俱乐部或学习小组。1878年—1914年，参加肖托夸在家读书计划的学生共有50万人，其中毕业人数约为5万人。[13]文森特创办的肖托夸家庭阅读计划虽然不能授予学位，但是它却是当时成人教育中规模最大、最有成就的远距离教育的尝试。肖托夸文学与科学阅读圈对美国成人教育的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此外，为确保所有阅读圈或学习小组都能够学习肖托夸课程计划规定的内容，1880年到1914年肖托夸发行了《肖托夸人》月刊杂志，刊登与年度主题相关的文章、问题讨论、参考书目、文学摘要、新闻消息和一些名人名言等。[14]1885年，文森特创立了肖托夸出版社，使其作为大学的一个正式组成部分，任务是为大学生和在家读书的成人提供数量充足、价格合理的教材。由于肖托夸文学与科学阅读圈得到著名文学家布莱恩特、莱曼雅培、埃弗雷特等人的支持，使得很短时间内报名人数从最初的7 000人增加到60 000人。到1910年，社会上出现了其他有竞争力的成人教育形式，肖托夸文学与科学阅读圈的入学人数下降到1万人左右。 1914年肖托夸停止肖托夸文学与科学阅读圈在全国范围内的运作，只有一些地方性的阅读团体继续进行。[15]

从肖托夸文学与科学阅读圈的运作程序来看，它采用函授的教育形式，将系统的学习课程分阶段的提供给报名参加学习的成人，这些成人可以在家完成课程学习，或以社区为中心组成阅读小组交流信息和探讨问题。对学完每一阶段(一年)课程回到肖托夸中心机构的成人颁发年度学习证书，四年后才准许毕业。这种模式就是最初的函授教育形式。从肖托夸文学与科学圈发挥的作用来看，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成人直接提高了受教育水平，获得了相关的知识和文化；第二，丰富了成人的闲暇时间，有助于成人的身心健康；第三，采用学习组的形式，促进了彼此之间的交流和沟通，拉近了心理距离；第四，主要依靠成人的自学，极大的锻炼了成人的自学能力。

(三)巡回肖托夸

巡回肖托夸又称“帐篷肖托夸”或“湖区帐篷”。独立肖托夸相隔较远且彼此之间存在着竞争，每个肖托夸都希望找到最受欢迎的表演者来吸引更多的人，因此这些独立肖托夸向一些特定机构预定“人才”，但是由于表演者的水平和经验参差不齐，致使出场费用和效果也不同。为解决这一问题，1904年凯斯·沃特(Keith Vawter)首次采用巡回肖托夸这一形式。[16]按照沃特的安排，每一个表演者或表演者组合将在整场活动中的特定一天出现。这样“第一天”的表演者就能在表演结束后立刻前往下一个肖托夸举办地，而“第二天”的表演者则继续活动，如此循环，直到整个巡回结束。[17]巡回肖托夸涉及的内容包括著名人物的演讲、经典剧目、音乐和其他娱乐活动等。1920年巡回肖托夸达到巅峰，它们在10 000多个社区举办过活动，拥有听众4 500万人次；第一个也是规模最大的一家巡回肖托夸组织是芝加哥的“红道路”(Red Path)，它在城镇和乡村之间巡回，把知识和欢乐带给当地人们。[18]

巡回肖托夸在美国20世纪早期的重大影响经常被人们所忽视。在广播、电视等大众传播媒体出现之前，处于偏远农村社区的人们不了解社会时事，也没有接触过外面世界丰富多彩的娱乐活动，甚至最远的出行也没超过所居住城镇的那些主要街道。巡回肖托夸由一个特殊的商业合同作为支撑，在社区的领导人同意支付费用的前提下，一些巡回表演组织为该社区提供肖托夸活动，如一周之久的音乐、戏剧、讲座、儿童节目、戏剧性表演等。社区领导人需要敦促当地社区居民购买观看表演的季票，以确保当年巡回表演的成功。巡回肖托夸对于一个小城镇来说是十分必要的，如果没有巡回肖托夸，那么它很可能就会成为一个文化孤立的社区。从1904年到1924年，巡回肖托夸在美国和加拿大发展起来并向新西兰和澳大利亚等国传播。到20世纪30年代左右，巡回肖托夸逐渐衰落，衰落的原因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电影、广播等新的通讯手段和娱乐方式的出现；不需要社区资金担保的歌舞杂耍表演的竞争的加剧；联邦对肖托夸门票征收娱乐税；经济危机的爆发。[19]总的来说，巡回肖托夸以其灵活流动的形式，为当时缺乏条件的人们提供了良好的学习平台，将当时最新的现代文化生活带到了广大中西部的农村地区，促进了文化传播，丰富了人们的生活，使他们得到娱乐和启迪。

四、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的效果

毋庸置疑，肖托夸运动对美国成人教育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肖托夸运动的发起者文森特始终秉持“教育不是少数人的特权，农民、工人和各国手工业工人都应有受教育的权利”这一理念，因此，民众教育成为肖托夸运动的基本内容和主要目的。肖托夸运动通过暑期学校、肖托夸文学与科学阅读圈和巡回肖托夸等形式进行民众教育，传播了文化和时代思想，提高了民众的整体素质水平，为民众的继续教育打下了基础，同时也丰富了民众的生活，促进了城市化和社会融合。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的效果是显著的，影响是深远的。

首先，从运动的时间跨度来看，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开始于1874年对主日学校的教师进行暑期培训，结束于20世纪30年代巡回肖托夸的衰落，可以看出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对美国的影响长达半个世纪，极大的促进了文化知识在美国的普及和发展，改变了当时民众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目前，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虽然退出历史舞台，但是传统学习形式的肖托夸活动一直延续至今。当今在美国的各州大约仍然存在30家独立的肖托夸机构，每年夏天这些机构都会面向社会各界开设课程和培训项目，吸引很多人的参与。

其次，从民众的参与程度来看，总统、著名学者、普通教师、乡村妇女、移民人口都积极的参与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1875年，文森特邀请到当时美国的第18届总统格兰特前来演讲，此后，又有6位美国总统先后出席过肖托夸活动。[20]总统以及很多著名学者的到来很大程度上吸引了民众对肖托夸的广泛关注，推动了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的发展。此外，加上肖托夸以广泛普及知识为目的、为愿意学习的成人提供良好的学习机会，截止到1924年，美国约1/3的人口都直接参与了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

再次，从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的影响范围来看，是一个由点到面的扩散过程，从最初的肖托夸湖为基点，逐渐扩展到其他州以及其他国家。1920年-1924年是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的鼎盛时期，每年约有10 000个城市将教育、娱乐、宗教融为一体进行肖托夸民众教育活动。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称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为“美国人的第一要事(the most American thing in America)”，后来，在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以及其他国家都出现了肖托夸，各国纷纷学习肖托夸的有益形式。1902年瑞典的奥斯卡·奥尔森(Oscar Olsson)到美国访问期间受到肖托夸文化与科学学习圈的影响，回国后成立了传统意义上的第一个真正的学习小组，以促进成人的学习。[21]

最后，从对高等教育的影响上来看，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采取的一些教育和组织形式，为民众教育开辟了新的有效途径，同时，在客观上也推动了成人教育和美国高等教育的民主进程和结构变革，如暑期学校逐渐演变为大学扩展运动的一部分，文学与科学阅读圈的教学模式逐步演化为远距离的函授教育形式，出版社作为高等学校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日渐得到重视。1892年，曾经担任肖托夸机构重要管理者的哈珀任芝加哥大学的校长，并在大学改革方案中采取拓展服务、暑期班课程和大学出版社等新方式。[22]随后，芝加哥模式被其他大学广泛借鉴。

五、结语

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发生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这一时期恰好是美国成人教育从民众教育阶段向制度化阶段过渡的时期，因此，在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中既体现了民众教育阶段的特点，又能找到制度化的一些特征。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是美国历史上一次文化启蒙与知识普及运动，激起了广大民众的学习热情，奠定了民众终身学习的基础，同时，民众素质的提高在一定程度上也加快了美国的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进程。如今，我国进入社会转型期，基于农村人口数量众多的人口状况，国家提出走新型城镇化的发展道路，因此，提高人们的科学文化素质，加快城镇化进程，需要我们借鉴肖托夸民众教育运动的有益形式，如组织家庭或社区学习小组，在社区中举办知识讲座、时事讲座等，拓展人们的视野，改变人们的观念，提高国民的整体素质，同时，还要开展各种健康的娱乐活动，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丰富人们的闲暇生活。

[1][13]周简叔.献给中国人民大学创建高等远距离与开放教育50年 高等远距离与开放教育自选文集 1980-2000[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成人高等教育学院，2001:360，3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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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Nanson,Susan K.Influences of the Chautauqua Movement on American Higher Education[EB/OL]. http://eric.ed.gov/?id=ED312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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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esearchontheChautauquaMassEducationMovement

Nie Shu-hong

Chautauqua mass education movement is an early culture popularization movement in America. Chautauqua mass education movement has experienced the process of rise, development and decline. In the movement the Chautauqua summer school, Chautauqua Literary and Scientific Circle and Circuit Chautauqua are used to reach the purpose of education, promoting adult learning, and enriching the adult life. Whether it is from the span of time of the movement, the degree of people's participation, or the range of influence, the effect of the Chautauqua mass education movement is significant and far-reaching.

Chautauqua；mass education；form；effort

G720

A

1008-6471 (2014) 04-0098-05

2014-07-25

聂淑红(1988-)，女，河北保定人，曲阜师范大学职业与成人教育学院成人教育学专业2013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成人教育课程与教学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