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社会转型背景下成人教育研究综述

赵小军

（曲阜师范大学 职业与成人教育学院，山东 曲阜 273165）

一、我国社会转型背景下成人教育的研究概况

与传统意义上的社会转型有所不同，我国现阶段进行的社会转型是一种特殊意义上的转型，是在我国社会政治制度保持不变的大前提下进行的一种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自我完善和自我发展的过程。无论是理论上，还是实践上，目前我国正在进行的社会转型都始于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我国在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进行了全方面的变革。与此同时，成人教育也得到了跨越式的发展。我国社会转型背景下的成人教育研究这一课题也因此成为广大学者关注的焦点。在我国，“社会转型”这个概念是于1992年以后开始被广泛使用。1994年，宋全政发表《社会转型期对成人教育的思考》一文，较早在我国社会转型这一特定背景下思考成人教育的发展问题。此后，我国社会转型背景下成人教育研究获得快速的发展，并取得一系列的丰硕成果。

（一）论文数量增长明显

据笔者对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的检索统计，所刊发的社会转型背景下成人教育问题方面的论文有50余篇。在中国优秀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中，笔者共检索到5篇关于社会转型背景下成人教育问题的论文，分别是《社会转型期我国成人高等教育办学实体组织结构的变革研究》、《社会转型期我国大学后继续教育发展策略研究》、《社会转型与中国成人教育价值研究》、《我国社会转型期的成人公民教育目标研究》和《转型期独立设置的成人教育学院所面临的挑战及出路》。由此可见，学者对此课题的关注和聚焦已成为不争的事实。

（二）著作方面成果显著

一些成人教育学者在著作中都或多或少的涉及到社会转型背景下成人教育这一领域。高志敏、蔡宝田主编的《社会转型期成人教育、终身教育研究》从六个部分论述了社会转型背景下成人教育和终身教育的问题。［1］何爱霞著的《成人教育社会学研究》把社会转型当作社会变迁的一种特殊形式，认为我国社会转型既为成人教育的发展提供了物力、人力、财力等方面的保证和支持，同时也对成人教育的发展提出了更为广域而多维的要求。［2］杜以德、柳士彬等著的《成人教育基本理论问题研究》一书中专门论述了社会转型背景下成人教育的问题，从当代我国社会转型期的特点、我国社会转型期对成人教育发展的要求和我国社会转型期成人教育的历史使命三个方面展开探讨，论述了我国社会转型与成人教育之间的辩证关系。［3］

（三）课题的立项和会议的召开取得进展

随着社会转型的推进和成人教育的发展，社会转型背景下成人教育研究相关课题的立项和会议的召开都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如2006年湖南省教育科学“十一五”规划课题《经济转型时期成人教育发展趋势与对策研究》，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十一五”规划2009年度教育学课题《社会转型期我国成人院校‘转型性变革’的路径与机制研究》等。还有一些其他相关课题的立项都对社会转型背景下成人教育问题的研究起到极大的促进作用。特别值得一提的是2006年“中国成人教育中青年学者高峰论坛暨河北省成人高等教育研究会年会”在河北省保定市成功召开，会议的主题为“社会转型期成人教育、终身教育的前景探讨”，来自全国各地的资深专家、知名学者和新生力量围绕这一主题，展开了多视角、多维度的对话和交流。

二、我国社会转型背景下成人教育研究的主要内容

（一）成人教育目标

处在社会转型关键期的我国正朝着知识经济的时代迈进，终身教育、终身学习和学习化社会成为当今主流教育理念。作为实现终身教育主要手段，成人教育从一次性学历补偿教育的窠臼中跳出，向着终身学习和终身教育的方向前进。为此，有研究者从人性回归的目标、职业规划的目标、社区发展的目标和激发唤醒的目标四个维度探讨在我国社会转型期如何构建成人教育模式。［4］另外，周洁在《我国社会转型期的成人公民教育目标研究》一文中指出，公民教育是成人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公民教育的重担绝大部分都落在了成人教育的“肩上”。成人教育必须冲破学历教育的藩篱，发扬创新精神，建构一种引导成人成为有价值的公民的成人教育理念和实践形式。作者首先对公民教育理论的研究现状进行了探讨，并以此为基础，分析了在我国社会转型期成人公民教育的内涵，并以我国社会转型期为背景，对成人公民教育现状进行分析，了解当前成人公民教育存在的主要问题。据此提出在我国社会转型期成人公民教育的具体目标以及实现成人公民教育目标的策略：一是构建宏观的制度保障；二是完善成人公民教育环境；三是建立成人公民教育课程体系。社会转型是大势所趋，在此背景下的成人教育及其目标必将得到不断地发展。所以，对成人教育目标的研究和探讨将会极大的提高成人教育在社会转型中的适应能力。［5］

（二）成人教育理念

社会转型是新旧两种文化之间相互对抗与交融、解构与建构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社会成员亟需一系列与之相适应的理念体系来武装自己，而教育理念特别是成人教育理念则显得尤为重要。目前成人教育同样处于一个转型时期，需要解放思想，更新理念，开拓创新，充分发挥多种形式办学的功能，寻求新的出路，为成人教育注入新的活力。有研究者提出我国社会转型期需要的成人教育新理念，认为科学而合理的新理念体系是社会转型期成人教育发展强有力的助推器。这样的新理念包含两个方面：成人教育是一种满足成人多方面需求的教育形态，完善的成人教育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必要条件。我国社会转型任务的完成与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目标的实现都将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过程。我国社会转型期需要科学而合理的成人教育新理念体系成为其强有力的支撑。［6］柳士彬、何爱霞则认为，社会转型是社会发展进程中社会系统的整体性变革，是由传统的、整合型社会向现代的、分化型社会的转变。这种转型是从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从乡村社会向城镇社会、从封闭半封闭社会向开放社会、从同质的单一社会向异质的多样社会、从伦理社会向法理社会的转变。同时，这种转型对成人教育理念提出了适应市场经济、满足工业发展需要、寻求发展的异质多样性、加强法制建设等多重要求。［7］成人教育只有在先进的理念指引下，才能更快地适应社会转型，更好地服务于社会转型。

（三）成人高等教育发展

我国的社会转型是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转型。在转型过程中人口、就业等各种社会结构都会发生较大的变化，相应地成人高等教育也要改变自身来适应这种变化。因此，有研究者认为终身学习的理念和成人学习形态的改变要求成人高等教育建立回归教育制度，成人高等教育应该有效调控其发展机制、激励机制和约束机制，改变入学方式，放宽入学条件，调整课程结构，采取多样化的教学方法与手段，调整教师的角色与观念。［8］还有研究者提出成人高等教育在社会转型期既面临着机遇也面临着挑战。尤其是成人高等教育快速发展的同时在招生环节出现了一些漏洞，亟待加强监管能力，改革监管机制，维护招生的公平性。申同武在《社会转型期我国成人高等教育办学实体组织结构的变革研究》中提出，我国成人高等教育办学实体应转变观念，积极回应转型期对其组织结构变革发展的召唤。他还探讨了基于社会转型期的成人高等教育办学实体组织结构转型新思路，包括遵循服务导向原则、综合匹配原则、人本原则，坚持管理主体和权力重心下移，促进组织结构扁平化；弱化结构刚性，促进组织结构柔性化；利用信息化优势，促进组织结构网络化；注重组织虚拟化功能，促进组织结构虚拟化；提高组织的核心能力，促进学习型组织建设。［9］另外，转型期高等农业院校成人教育改革、基于转型视域中的高校继续教育组织机构革新和社会转型期的广播电视大学发展等问题也受到了广大研究者的关注。

（四）成人教师素质

成人教师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成人教育质量。要研究社会转型期的成人教育，成人教师素质问题是一个必须面对的课题。社会在转型变化，作为社会主体的成人在学习环境、学习特点等方面也发生着变化，这就需要成人教师具备新的素质，形成良好的教育教学态度、观念。郝振君在《社会转型期的成人教育教师素质探析》中从成人需要的学习环境、成人的学习特点和成人学习存在的问题三个维度论述了成人教师需要具备的素质。如尊重成人学员，创设适宜的学习环境，具备终身教育理念，有开放的学习和教学观念，能激发学员学习动机和疏导感情等。［10］面对社会二元结构转型的加剧、科学技术的进步、思想观念的转变和多元价值的冲突，作为影响农村成人教育质量的关键要素，农村成人教师的专业素质却未能发生根本性转变，已经无法适应新农村建设的需要，难以满足农民的教育意愿。因此，建设一支结构合理、素质较高的教师队伍对于农村成人教育事业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有研究者对农村成人教师的素质状况十分关注，认为在社会转型时期，农村成人教师的专业素质存在着专业知识不完善、教学技能不足、专业道德水准不高等问题。要提升农村成人教师的专业化水平，既需要教育行政部门基于聘任标准补充师资队伍，也需要成人教师要夯实知识技能结构，树立为新农村建设奉献力量的专业信念。［11］

（五）农民工教育

农村的社会转型始终是研究者关注的重要问题。随着我国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农村社会转型的步伐将会加快，农村城镇化将带动大批农村劳动力有序快速转移。因此，建立健全农村劳动力培训机制，加强对农村劳动力的职业技能培训，提高农民的就业能力，是加快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一项基础性工作。李宏民、武新灵等探讨了在农村社会转型和劳动力转移中成人教育的作用，分析了农村教育体系的现状与不足，如与城市教育相比，农村教育存在全方位的差距；农村教育目标与农村经济发展之间存在错位；农民教育投资能力低且意愿不足。在此基础上提出抓好义务教育和建立健全职业培训体系；依托农业院校，逐步规范农村文化市场，营造农村人力资本培育的良好环境；以城镇带动农村，以先进地区帮助后进地区，实现贫困县市劳动力素质的全面提高；在农村社会转型的发展中，要加强农村成人教育与农村基础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的衔接与沟通，完善人才成长的“立交桥”等应对策略。［12］徐世浩、陈龙根则研究了经济社会转型背景下农民工社区教育模式，提出了四种农民工社区教育的模式：统筹型，是农民工社区教育的主导模式；互惠型，是农民工社区教育的基本模式；辐射型，是农民工社区教育的拓展模式；实体型，是农民工社区教育的超越模式。此外，他们还提出了农民工社区教育的发展策略：加强政府统筹；加速实体建设，防止社区教育泛化；多种模式并存；加快师资队伍建设；确保教育质量。［13］这些研究都为农村社会转型提供了很好的理论依据和实践范式。

（六）成人继续教育

成人教育是各种社会专业人才拓展知识、提高自身的重要途径，特别是在社会转型的特殊时期，各种社会专业人才的继续教育更应该受到重视。如杨旭丹在《社会转型期传媒行业继续教育工作的思考》一文中提出，在产业结构调整的背景下，传媒行业继续教育工作面临困境的同时，也面临着新的发展机遇，因此要转变观念，创新继续教育模式和打造品牌，开创社会转型期传媒行业继续教育工作的新局面。［14］梁进在《社会转型期会计人员继续教育问题研究》中从管理学的角度分析了会计人员继续教育存在的问题，认为主要应从以下几方面改进：树立继续教育与时俱进的新理念，拓展培训内容，稳定多元化的师资队伍，采用灵活的培训方式，加强培训的监管力度，使会计继续教育达到最佳效果。［15］在分析成人继续教育时，大学后继续教育是一个不能回避的课题，研究者对此进行了探讨。如曹艳在《社会转型期我国大学后继续教育发展策略研究》中，通过透视我国社会转型期大学后继续教育发展的时代背景，分析其发展的真正动因，提出了相应的发展策略：确立大学后继续教育的新理念；把握市场脉搏，培养社会所需人才；营造大学后继续教育人才成长的软环境；建立大学后继续教育良性运行机制；构建大学后继续教育多元化办学体制。［16］我国社会转型将会是个漫长的过程，成人继续教育的作用也会随着社会转型的推进越来越受到重视。

三、我国社会转型背景下成人教育研究存在的问题

（一）理论研究较为薄弱

我国的社会转型对成人教育提出了新的要求，成人教育必须有相对完善和系统的理论体系来支撑因应这种要求。纵观社会转型以来我国的成人教育理论研究，虽然取得了一些阶段性的成果，但不可否认成人教育理论研究仍然处在发展阶段，一些论文和专著不可避免地存在互相抄袭、“换汤不换药”的情况，缺乏创新。一些研究成果内容混乱、系统性不强，有的甚至忽视成人教育的特殊性，将其与普通教育混为一谈。成人教育理论的系统性和一体化水平是衡量成人教育发展程度的重要指标，但是现阶段的研究缺少系统性，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如果没有先进的成人教育理论高屋建瓴地给予指导，成人教育实践可能会偏离正确的方向，也难以建构适应社会转型的成人教育理论体系。

（二）研究视角相对狭窄

我国社会转型背景下成人教育研究虽然在一些领域取得了成就，但是从整体来看，研究视角还是相对狭窄。尽管许多研究者都意识到成人教育研究应该拓宽视域，联系当前社会实际，跨学科、跨领域地从不同的视角研究。但是在实际的研究中，许多研究者还是局限于既有的研究课题，就成人教育学科本身来研究，忽略了其他学科的发展。还有一些研究者虽然联系了不同学科，但是也仅仅就社会学的视角研究，很少从哲学、心理学、现象学、系统科学等角度研究。时至今日，多学科研究已成为科学研究的主流范式。正如著名学者迪尔凯姆所说，“毫无疑问，当一门学科正在产生的时候，要想取得进步，必须借鉴所有现成的科学，将这些学科中宝贵的经验弃之不用，显然是不明智的。”［17］因此，社会转型期的成人教育研究应该而且必须要走多学科互补借鉴的道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只有这样，成人教育研究之路才会越走越宽广，成人教育才能更加积极地促进社会转型。

（三）研究方法较为单一

我国社会转型对成人教育的要求不仅仅局限于研究内容，对研究方法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是，在实际研究中却暴露出很多弊病。一是研究方法缺少创新，有的研究者直接照搬其他领域的研究方法，或者是套用国外的理论而不知变通，无视我国成人教育的自身特点和社会转型的现状，缺少对研究方法的改革和创新。例如对扎根理论和实地研究等质的研究方法的运用，虽然有学者尝试性地做了一些研究，但是很大程度上是照搬国外模式，没有经过吸收、创新，所以研究的成效不尽如人意。二是研究方法单一，往往只使用一种研究方法，很少把文献法、观察法、实验法、访谈法、个案研究法、实地研究法等综合应用，从而使成人教育研究的科学性和有效性大打折扣。僵硬单一的研究方法，必然会使成人教育研究裹足不前，陷入停滞的泥淖。

（四）理论与实践脱节

成人教育是一门注重实际、关注现实的学科，与成人的生活息息相关。在我国的社会转型如火如荼推进的背景下，成人教育研究更需要与实践相结合，摆脱形而上学的窠臼，立足现实，为了现实的生活而研究，为了我国社会的发展而研究。但是，事实上我国现在的成人教育研究却偏离了正确的方向，与实践相脱节。分析已有的研究成果，不难发现社会转型背景下的成人教育研究较为空泛，只有很少的研究者就社会中出现的具体问题展开研究。

四、我国社会转型背景下成人教育研究的改进策略

（一）探寻本质，重视理论建构

我国正处在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的关键时期，人们新旧价值观念的冲突必将随着社会转型速度的加快愈演愈烈。在此背景下，要发挥成人教育的功能，形成一种新的社会认同，尽量规避和防止社会成员之间产生疏离和彷徨。要发挥成人教育的功能，就必须探寻成人教育学科的本质，即建立学科的逻辑起点和核心内涵，并由此生发和构建成人教育完整的理论体系。一门学科是否独立和成熟，其中一个重要的标志就是有没有形成自己的学科理论体系，也就是学科一体化水平。我国的成人教育学从普通教育的基础上起步，虽然少走了一些弯路，但是却在一定程度上丧失了成人教育的学科特色。为此，成人教育学者付出了艰辛的努力。我国已经有了从事成人教育的群众性组织和专业学术研究机构，并且出版了一系列的刊物和著作。尽管如此，我国的成人教育学与国外相比，发展时间仍然相对较短，虽然在理论构建上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是理论体系依然相对薄弱，学科一体化水平较低。我国社会转型对成人教育来说，既是机遇又是挑战，成人教育学者必须深入研究，探寻本质，积极构建成人教育自身独特的理论体系，以此来适应并服务于社会转型。

（二）与时俱进，拓宽研究视角

我国成人教育随着社会的变革不断地发展，社会转型背景下成人教育研究的视角得到了极大地拓展。在宏观领域，社会转型与成人教育之间的相关性研究是主要研究领域。具体来说就是社会转型和成人教育相互影响、相互作用，二者既相互制约又相互促进。在微观领域，社会转型背景下的农村成人教育、成人高等教育、成人教师、成人职业培训等方面都受到了研究者的关注，研究视角得到了很大的扩展。但是，仍有许多领域需要我们去深入发掘。例如，我国政府正在大力推进的新型城镇化建设，正是社会转型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人教育在新型城镇化建设中将会起到什么样的推动作用，怎样更好地配合新型城镇化的推进等问题都需要我们去深入的探究。此外，社会转型期我国的成人教育在政策、目标等方面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从社会学角度去分析成人教育政策和目标等都是可行的。跨学科研究已经成为一种新兴的研究思路，从心理学、逻辑学等学科的视角出发研究社会转型背景下成人教育问题也是一种有效的方式。总之，社会转型背景下成人教育研究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社会的发展变化会出现许多新的研究课题。

（三）积极探索，丰富研究方法

在以往的研究中，大部分研究者采用的研究方法带有较浓厚的思辨色彩，采用文献法等研究方法在已有材料的基础上进行加工解构，具有一定的抽象性，但是说服力不强。有研究者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尝试运用个案研究法进行研究，如杨彬的《转型期地方普通高校继续教育发展路径与对策——以温州大学为例》就采用了此方法，以温州大学为个案探讨社会转型期地方普通高校继续教育发展的问题，用一个典型的案例来说明一个较为普遍的问题。还有研究者采用量的研究方法，用具体的统计数据来分析社会转型期成人职业技能培训的现状和问题。社会转型背景下成人教育问题属于成人教育社会学的研究范畴，因此，研究者可以使用社会学最新的研究方法，比如使用质的研究方法，把社会转型期成人教育的发展变化用口述史、叙事研究的方法进行描述，将会更形象生动，更具有说服力。研究者还应该积极探索，跨学科，跨领域，寻找多样化的研究方法来研究社会转型背景下成人教育问题。

（四）注重实效，关注现实价值

社会转型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领域，它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成人教育学是一门注重实用性和应用性的学科，这就决定了社会转型和成人教育研究必须注重实效，关注研究的现实价值。成人教育研究应该紧紧围绕社会发展和人们生活需要，以国家的政策方针为基准，更好地为社会转型提供理论依据，指引和配合各项社会建设。比如研究成人教育在新型城镇化建设、生态文明建设、社会公德建设等领域的作用，这些建设都是国家正在大力推进的，对先进理论的需求非常迫切，成人教育在这些领域大有可为。我国的社会转型以经济转型为重点，但是也会带动文化教育等诸多领域的转型，与此同时社会对教育特别是成人教育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求成人教育能够从理论走向实践，注重实效，关注研究的实用价值，更好地为社会转型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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