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考古资料看淮安在大运河历史上的地位及作用

2014-04-08 23:55王元林
关键词:淮安大运河运河

胡 兵, 王元林

(1.淮安市博物馆, 江苏 淮安 223001; 2.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 北京 100029)

从考古资料看淮安在大运河历史上的地位及作用

胡 兵1, 王元林2

(1.淮安市博物馆, 江苏 淮安 223001; 2.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 北京 100029)

为配合大运河申报世界文化遗产,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和淮安市博物馆近几年来在运河淮安段做了大量的考古调查、勘探和发掘工作。一大批遗存如顺黄坝遗址、天妃坝遗址、天妃闸遗址、古码头、古涵闸、古寺庙、古城址、古建筑等,相继被发现。这些遗存种类丰富、功能各异,构成一个结构完备的水利水运工程体系,在古代防洪排涝、济运保漕等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凸显了淮安在中国大运河历史上独特的地位和作用。

大运河;淮安;考古;遗存

一、概述

2014年6月22日,在卡塔尔首都多哈召开的第38届世界遗产大会上,中国大运河成功进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淮安段作为中国大运河重要的组成部分,清口枢纽、漕运总督遗址2处遗产区,淮扬运河淮安段河道,清口枢纽、双金闸、清江大闸、洪泽湖大堤、总督漕运公署遗址5处遗产点入选。中国大运河在全国共有7万公顷的遗产区,淮安拥有6 000余公顷的遗产缓冲区、3 000余公顷的遗产核心区,占了全国的七分之一,这充分体现了淮安在大运河中的历史地位,也证明了淮安运河遗产的重要价值。对于淮安在大运河历史上的地位及作用,学术界从历史、水利、航运、商贸、城市、民俗等方面作了大量的论述。然而,这些研究成果绝大部分基于文献史料,鲜有从现存运河遗迹和考古发掘资料方面进行分析和研究。为配合大运河申报世界文化遗产,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与淮安市博物馆近年来围绕着清口水利枢纽遗产区作了大量的考古调查、勘探与发掘工作,取得了一大批考古资料。本文以此为基础,对淮安在大运河上的地位及作用作一些更直观和感性的分析与研究,以期深化和提高对淮安与运河密切关联的理解和认识。

运河淮安段属于治水理念悠久、文化渊源深厚、开凿建造较早、保护利用功效较大以及古河道、古城址、古码头、古涵闸、古寺等历史遗存和景观较多、特色较为显著的一段。位于京杭大运河中段的淮安,连通南北、跨越东西。正是这独特而关键的地理优势,使得淮安在大运河历史上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明清时期发展为南北漕运的枢纽和咽喉之地。然而,黄、淮、运三者复杂的关系和九水汇集的水利情势决定了这是京杭大运河中最难治理的区域,也是最重要的关键地段。明、清两朝政府在此治理河运、漕运、盐运,用力最多,费帑巨大。在清口枢纽遗址所在的中心区域码头镇设置了数量众多、门类复杂的闸、坝、木龙、涵洞、转水墩、水门等水工设施,修筑的水运水利工程设施浩繁,治黄、导淮、济运、通漕、减灾等一系列关键工程设施有机地构成了淮安运口复杂的枢纽工程。

淮安段运河变迁复杂,治河治水史迹曲折多变,其核心是清口枢纽,遍布废黄河、淮河、里运河、张福河等较大范围流域,虽然这里的古运道早已废弃,但当年的枢纽工程遗迹保存相对完整,仍然能够反映昔日的规模和功能。近年来,通过多次考古调查和勘探发掘,在淮安清口一带发现了大量水工设施,如天妃坝遗址[1]、顺黄坝遗址、御坝遗址、顺水堤遗址、木龙遗址、七堡堤工以及张福河东西河堤,等等。这些运河遗迹的发现对于水利史、水文地理以及判断相关水工设施的年代,确认古运河河道、运口位置的变迁,了解黄河、淮河淤废变动等方面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二、丰富的水工技术和设施遗存构成完整的清口水利枢纽体系

清口水利枢纽体系是一个有机组合复杂的工程格局体系,它是明清两朝“蓄清刷黄,济运保漕”总体治水思想的产物。在这一完整的水利枢纽系统内,涵盖了古堤坝、古码头、涵洞、水闸、堤堰、古渡口、衙署、粮仓、楼阁、寺庙、祠堂、会馆等运河沿线古遗址,相关碑刻、镇水铁牛以及其他河道附属水工及遗迹如木龙遗址、转水墩、埽工、船坞、水关遗迹等。这些遗迹目前大多数能够得到确认,与山东南旺运河枢纽系统同为最为重要的运河枢纽遗产地,且较后者更为复杂多变。

现存的码头“U”形运河水道,处在黄、淮、运交汇之地的运口,水情复杂、水势凶猛,其主要作用是为缓解河水对河道和堤坝的直接冲击,通过弯道释放河水压力,这与同样存世的淮阴区三百六十丈月堤有着异曲同工的妙用,目前河道走向清晰,遗址景观幽美,风貌特殊。清代在清口修建的顺黄坝和束水坝、御坝,成为抵御黄河水的重要水工建筑物,不仅使御黄刷沙更为有力,且大大减轻了下河地区的水灾。顺黄坝在整个工程体系中尤其起到了关键性作用,引导黄河水沿东北入淮河尾闾经涟水进入东海,使黄河水远离运口,从而保证了运口的安全和漕运、盐运的通畅。从对顺黄坝、御坝的考古勘探和发掘来看,清代构筑的堤坝主体极为宏大,工艺也较为复杂,碎石护坦、埽工、篾揽、木桩、夯土坝体等遗迹有机结合,构筑起抵御河水的铜墙铁壁。在清口地区,黄河水高于淮河水,淮河水高于运河水,为保证漕运畅通,明清两朝在此开创性地修筑了码头三闸,即惠济闸、通济闸和福兴闸,三座正闸旁又建越闸、越河,如正闸损坏,即可开启越闸泄洪通航。三闸对水势梯次约束,大大缓和了水流速度,也化解了水势落差,保证了河道的终年通航。我国长江葛洲坝的船只通行原理即是采用了古人的这种原理和办法。在天妃坝遗址首次发现了明代砖工,对于认识明代天妃坝砖工的建筑材料、砌筑结构等方面提供了第一手资料;同时揭示的清代石工保存完整,结构清晰,为我们全面认识天妃坝石工在清代的建造、修缮及掩埋等一系列问题提供了翔实的资料。在里运河楚州段明清砖工堤与码头遗址[2]以及小里河古码头的发掘中,除砖工、石工外,还发现了埽工遗迹,为研究漕运史和中国古代水利工程技术、运河文化提供了有价值的考古资料。

淮安清口运河遗产是人类开发利用河流的伟大范例工程遗存,河道、闸坝、堤防、疏浚、维护、水文观测等工程体系共同组成清口水利枢纽,其整体性尤为突出,堪称人类水运水利技术的杰出范例,体现了古代东方水利水运工程技术的最高水平。自宋初以来的近九百年间,清口历经淮河之险、黄河之淤,开发时间之长久,利用环境之复杂,工程建造之精巧,世所罕见[3]。

三、密集的古城、古镇遗址彰显着淮安独特的政治地位

淮安地处南北要冲,是全国的漕粮运输重要中转站、河务重镇和盐务重地,是商旅必经的咽喉要道,处于京杭大运河的关键地段,史称“南北襟喉,江淮要冲”。淮安独特的地理位置使其在大运河历史上处于独特地位,承担了独特的职能。明、清两代都在淮安设置了漕运总督和河道总督衙门等水利管理机构。清代漕、河总督驻节清口,淮安形成了漕运指挥中心、河道治理中心、漕船制造中心、漕粮转运中心、淮北盐的集散中心等五大中心。漕运总督公署遗址、河道总督署遗址、漕运总兵署、淮安府衙、清江浦丰济仓遗址、淮安钞关遗址、淮安榷关遗址、清江漕船厂等大量漕运管理和指挥遗迹散布淮安古城。位于淮安市楚州区淮城镇板闸的清代中期粮仓遗址[2]东西跨运河大堤内外,考古发现了房址、简易粮仓等丰富遗迹,出土陶瓷器种类丰富,为研究明清时期的漕运史、漕粮管理和运河沿岸社会生活的发展变迁提供了宝贵的实物资料。另外,康熙、乾隆两帝曾多次南巡视察,十分关注清口上下的治理,钦定治理河、淮、运的工程项目,现存的康熙乾隆御碑、乾隆阅河诗碑、圣旨碑、御制重修惠济祠碑、高家堰接筑堤工碑、三河闸历代石刻遗存、洪泽湖大堤之石刻、洪泽湖大堤之碑刻等石刻遗存,无不记述着当时官府的重视,反映了运河淮安段的重要地位。

政治地位的提升带来了城市的发展,淮安境内因运河而兴起了一批古城古镇,如淮安古城、清河县城(旧城、新城)、清江浦、泗州城、码头镇、河下古镇等。淮安古城结构独特,晋以前筑有老城,宋在老城外北部增筑新城,明又筑联城,将新老二城联成一体,是我国唯一的由三座城相连的古城。对清河旧县遗址的勘探试掘,弄清了城址的范围、结构和布局。该城址是宋至清时期淮安地区城市发展的一个缩影。清河新县城县治所在地清江浦。清江浦原为明永乐年间平江伯陈暄开凿的一条运河河道名,后发展成地名。清江浦自1415年开凿以来,一直作为漕运、水利、河道、盐运的枢纽,很快发展为闻名的通商大埠,乾隆二十六年(1761),清河县城移治清江浦。在清河县城北门城墙遗址的考古发掘中,发现了条石砌筑的城墙基础、城墙夯土、间隔墙、城门基址、炮台(疑似)、修筑墙基时的踩踏面(斜坡状护坡)等遗迹。城墙现存5层条石,高约2米,砌筑规整宏伟,考古发掘与文献记载基本吻合,它见证了清江浦600年的繁荣昌盛。清河县城及其迁移见证了黄河夺泗入淮、黄淮交汇,特别是饱含了古人为了治理清口地区不断修筑堤坝、开凿引河、设置各类水工设施等所付出的艰辛和隐藏的智慧。同样因运河而兴的还有泗州城。通过几年的考古勘探和发掘,目前已完全弄清了泗州城城址的范围、布局,发现了东、西、南、北及香华门五处城门,内外两道城墙基础,城内主要街道、古汴河河道、水关、汴泗桥、城内官署、寺庙塔幢如大圣寺、灵瑞塔基址等遗迹。淮阴区码头镇为历史文化名镇,境内地上、地下运河文物遗存丰富,是淮安段运河的核心埋藏区域。

四、古码头及驿站会馆遗址见证了经济商贸的繁荣

大运河淮安沿岸不仅是经济商贸繁荣之地,也属民族资本萌芽地之一,商贾云集,成为大运河沿线与杭州、苏州、扬州并称的四大名都之一。淮安在运河城市中具有中心性、首位性和传承性特点,在运河史上誉称“运河之都”,名副其实[4]。淮安约从隋唐时期逐渐从军事重镇转化为经济商贸城镇。淮安作为运河咽喉,处在经济文化大通道的要冲地位,漕运的发展也带来商业的繁荣。淮安段运河沿岸商贸往来频繁,明清时期形成了淮阴驿、清口驿、都梁驿、洪泽驿等重要驿站,外来商人在淮安设立了较多会馆,如定阳会馆、浙绍会馆、润州会馆、福建会馆、江宁会馆、四民会馆、新安会馆、镇江会馆和江西会馆等,有一些至今残存,淮安商贸经济的繁盛可见一斑。小里河古码头遗址、里运河楚州段明清砖工堤与码头遗址、里河西堤及东侧天妃闸遗址均发掘出土了大量瓷器、古钱币和一些陶器及其他生活类文物,是运河之都淮安历史上商业繁华的重要见证。

五、古寺院遗址和古水工遗存见证了民俗文化信仰的繁盛和治水思想的先进

淮安是运河文化传播和发展的桥梁之地,成为当时的文化辐射中心。运河淮安段文化丰富多彩,接纳了南北而来的外埠文化,也向南去北传输了本土文化。运河沿岸民俗文化信仰传播极为繁盛,天妃坝之侧的惠济祠是明清时期古清口地区最为著名的一座寺庙,考古发掘显示寺院基址保存基本完整,布局清晰,与文献记载的大殿、篆香楼、三清阁等基本吻合。再如,通过对小里河古码头遗址东北侧的文华寺的勘探发掘,基本确定了遗址的范围和大致的埋藏情况。对高堰关帝庙遗址的考古试掘,基本弄清了遗址的分布范围。这些庙宇遗址不仅对研究明清时期淮安地区的寺庙建筑、宗教文化以及漕运祭祀活动等具有重要的价值,同时也是运河沿岸十分重要的标志性建筑。

淮安还是治水治河思想的诞生之地和付诸实践之地。京杭大运河沿线最难于治理的区域莫过于山东汶上南旺和江苏淮安清口,前者需要解决北方运河水源问题和在南高北低的“水脊”地理条件下保持运河航运畅通的问题,后者则主要是解决自然河流影响运河通航的问题。淮安清口素有漕运咽喉之称,作为黄、淮、运交织的运口历经八百余年,处理一条人工河流同两条自然河流的复杂关系,完全依赖工程手段,各种技术综合使用,频繁兴建关键工程,这在人类开凿运河的历史上是仅见的。据《清史稿·河渠志二》所载,全国的水利专家和官员一度“群萃于淮安、清口一隅”。在这里,历代著名水利大师规划、设计、营建的工程比比皆是。在水利枢纽清口,曾经施行了三项国际公认的古代世界水利科技创新成果。宋代淮南转运使乔维岳的创造使淮安成为世界最早的箱式船闸诞生地;潘季驯首创的多沙河流治理技术世界领先,至今仍在国内外广泛利用;郭大昌则开创了洪汛高水位的堵决技术。这些都是其他任何地方不可比拟的[5]。明清两朝奉行“蓄清刷黄,济运保漕”总体治水思想。明代陈瑄疏凿清江浦河,修筑高家堰,洪泽湖—清口水利枢纽初步确立。乾隆时期继承康熙、雍正两朝治理黄河的基础,在黄、淮、运交汇的清口地区,治水的力度与深度皆较前两朝更为提升。潘季驯解决黄河泥沙问题的主要思想是“束水攻沙”“蓄清刷黄”,堤坝密集分布成为淮安清口运河枢纽的显著特点。靳辅继承和发展了潘季驯的治水理论与实践,实施了避黄通运、创坦坡、开引河、束清御黄坝、归海归江等工程。另外,采用作为人工挑水坝的木龙,在导引挑溜、纾解清口黄河倒灌的威胁上扮演了重要角色,考古调查与勘探发现了与木龙遗迹极为密切的木桩等遗迹和遗物线索。

六、结语

丰富的考古资料有力地支撑着淮安“漕政中心”和“运河之都”的美誉。总督漕运公署遗址、清晏园、丰济仓遗址、清江大闸、淮安钞关遗址、双金闸等极具代表性的运河文化遗产成为淮安作为运河中枢的重要见证[6]。从邗沟开凿伊始,到隋唐大运河的山阳渎,再到京杭大运河的江淮运河,淮安境内水系被不断利用起来,淮安也逐渐成为水运要津进而发展为漕运中枢。漕运为淮安的外运提供了条件,淮盐外运促进了淮安的发展,有“天下盐利淮为上”的说法,明清时期淮安成为盐业中心之一。漕运的兴盛和重要的中枢地位也直接带动了造船业的发展,明清时期的清江船厂成为全国的造船业中心[7]。因此淮安境内的运河畅通,整个大运河漕运通道才会畅通,南粮北运才会畅通,整个国家的生命线才会得以运转,淮安在大运河历史上扮演的重要角色及其举足轻重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

中国大运河淮安段的保护、传承与利用,正是基于淮安丰厚的历史积淀和繁复的运河遗产,新时期淮安段运河遗产正在不断引起人们的历史记忆并发挥其蕴含的当代作用和遗产功能。历史上尤其是明清时期,淮安因运河兴盛繁荣而催生城市发展鼎盛,成为当时大运河沿线的漕运指挥、河道治理、漕船制造、粮食储备、淮北食盐集散等五大中心,当今的淮安段大运河仍然发挥着通航、调水、防洪、灌溉等多重功能,是国家南水北调、北煤南运的主通道,也是江苏经济发展的水运大动脉,有江苏航运“半壁江山”之称,是一段运输繁忙、鲜活发展的运河段落。随着大运河申报世界遗产的成功,运河历史考古研究的不断深入,清口水利枢纽遗址——天妃坝石工堤、顺黄坝遗址、惠济祠遗址和码头镇古运河河道以及洪泽湖大堤、周桥大塘、信坝、高堰等遗产点的保护规划和展示利用,淮安在大运河历史上的地位和作用将不断被深入挖掘,必将积极带动淮安城市经济、文化、旅游的不断发展,进一步提升淮安的城市形象和知名度,实现运河遗产保护与城乡经济文化发展的共赢。

综观历史,淮安因大运河的兴盛畅通而繁荣发展,淮安也为大运河的持续繁盛提供了城镇特有的保障条件,京杭大运河的至今通航,注定新时期的淮安依然是运河沿线最具活力的城市之一。大运河淮安段的历代经营,无论运河治理、漕运管理,还是经济文化交流与城镇发展等多个方面,淮安地区当属中国大运河历史的一个最好缩影和真实写照,在见证中国大运河兴衰历史的广大地域中,淮安应当是极具代表性的一个区域。淮安古今运河杂糅共存,不仅拥有纷繁多变的古运河遗存,更有仍在利用的活态运河,可以说淮安是研究中国大运河历史的最好地区之一,可誉之为一座浓缩了的中国大运河博物馆活标本。

[1] 淮安市博物馆.江苏淮安天妃坝遗址发掘简报[J].东南文化,2012(5).

[2] 淮安市博物馆,楚州区博物馆.江苏淮安里运河明清砖工堤与码头发掘简报[J].东南文化,2012(5).

[3] 张廷皓.淮安地区运河及相关水利遗产研究[J].中国名城,2008(3);张廷皓.淮安地区京杭运河及相关水利遗产研究初探[N].中国文物报,2009-01-23.

[4] 赵明奇,韩秋红.运河之都淮安及其历史地位的形成[J].江苏地方志,2006(4).

[5] 荀德麟.在清口地区首创的古代水利科技成果[J].江苏地方志,2012(6).

[6] 李倩,董记.大运河申遗见证淮安运河之都地位——写在第六个“中国文化遗产日”来临之际[N].淮安日报,2011-06-09.

[7] 李倩,程杰,徐业龙.淮安运河文化遗产现状调查和价值评估[J].淮阴师范学院学报,2010(5).

责任编辑:仇海燕

【文艺学】

“‘我们这一代’青年作家批评家论坛”笔谈

编者按:2014年10月11日,“从‘花街’到‘耶路撒冷’——徐则臣作品研讨会”暨“‘我们这一代’青年作家批评家论坛”在淮阴师范学院顺利而成功地召开。“顺利”看上去是一个墨守成规的套话词语,但其间自是有曲折之处。至于说“成功”,那倒不是我们的自负,这有讨论的丰硕成果为证。会议实录业已整理完毕,即使经过删削,仍达皇皇六七万字。多篇约稿论文也都已经完成。可以说,这是符合我们理想的一次聚会。鸟儿飞过天空,不能不留一点痕迹。我们深信,这次聚会将因为“我们这一代”的努力而在文学的天空留下清亮悠远的声音。邀集富有理想与激情的同时代人坐而论道,让各种有关文学的思想飞翔碰撞,这是创设“‘我们这一代’青年作家批评家论坛”的初衷。为了文学这一温暖人心的微光,多位活跃于文坛的作家、批评家齐聚淮师把脉文学热点,徐则臣及其作品当仁不让地成为分析样板,也因此导致了对“我们这一代”的自我审视。代际、信仰、文学的态度等问题一一被认真剖析。当然,所有的剖析都是以“70后”为标本。前有50后、60后的险峻高峰,后有80后、90后的异军突起,70后真的成了“被遮蔽的一代”吗?70后作家与批评家用沉稳大气的写作宣告“我们这一代”的扎实存在。“我们这一代”是一个富有集体意识的名词,似乎有着抱团取暖的潜在意思。但活跃的论坛展现了一个事实:这一代是由无数生机勃勃、充满个体生命经验与文学经验的“个人”万川归海而来。无论是批评观念还是创作观念的建构,其落脚点都是“我”。70后真诚的现实关怀与自我省思精神都来自于对鲁迅“历史中间物”意识的继承。他们在承上启下之时创造了属于“我们这一代”的文学,所以,70后必将在这个全球化时代烙上自己鲜明的印记。

K878

A

1007-8444(2014)06-0790-04

2014-08-22

胡兵(1980-),文博馆员,主要从事历史时期考古与地方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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